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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情精靈不專心 第六章

  “采香,你真的確定要現(xiàn)在烤肉?”李絲玲已將木炭放入盆中,但是見她笑容不展,顯然仍受駱少皇那莫名的訓(xùn)斥影響。若是她因為心情差而食不知味,那這難得的打牙祭也就不十分令人期待了。

  鐘采香從怔思中回神,輕笑著說:“烤呀,難得月底還剩些錢,而且我們早就說好要烤肉,再說今天又被人家罵,沒有一點(diǎn)好吃的來安慰,我又想一直打呵欠了……”

  “好吧!崩罱z玲開始準(zhǔn)備生火,但或許是因為經(jīng)驗大少、技術(shù)大差,火一直點(diǎn)不起來,眼看火種已將燃盡,正無措之際——

  采香在一旁大喊:“你快點(diǎn)去冰箱拿肉來!”

  “嘎?”這算什么邏輯?李絲玲不明所以,但仍去拿了肉,一轉(zhuǎn)身,就見那盆火炭紅光大盛,烘得四周暖洋洋的。她不禁驚奇不巳!澳闶窃趺磁?”

  鐘采香眨眨眼睛,開始裝傻。“你一走,火就剛好著起來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王開的?”

  李絲玲有些懷疑,但還是將肉排上網(wǎng)架,開始燒烤今天的晚餐。

  鐘采香捧著空碗,夾了雙筷子,在一旁貪婪地看著那翻轉(zhuǎn)的肉片,差點(diǎn)又讓口水流了滿下巴。

  李絲玲見著她的模樣,忍不住笑說:“奇怪,你剛才還心情不好,一下子又變得這么好吃,怎么看都和正常人一樣!

  “正常人?我……我本來就是呀!辩姴上阋幌?qū)@名詞有點(diǎn)敏感,口氣便有點(diǎn)不順暢。

  李絲玲也發(fā)覺自己說錯了話,輕嚙著下唇暗暗思索,才緩緩說道:“其實你不用瞞我,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的事情……”

  鐘采香的眼睛瞪得大大,表情更是一片呆茫!澳阍诶@口令嗎?”

  “不是。”搖搖頭,李絲玲終于敢說出口:“我是說……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察覺,我知道你不是平常人的事情!

  鐘采香還想支吾其詞,望見她真誠的眼神,才捶著自己的頭說:“好吧,本來我不想講,可是你還是發(fā)現(xiàn)我有點(diǎn)‘怪怪的’,對不對?”

  搖了搖頭,李絲玲替她解釋:“你不是怪怪的,你是……精靈。”

  “嘎?”鐘采香急往后仰,倒抽口涼氣。真是被她給嚇到了。“你……你怎么知道?”

  “你承認(rèn)了?大好了……”李絲玲凄苦一笑。一行淚珠霎時垂下,心中欣慰無比:“本來我從不知道這類的事情,可是在兩年前,我爸爸突然精神失常,也失去工作的能力,整天待在家里,他有時候跟我說一些有關(guān)精靈界的情形,本來我們以為他說的都是一些妄想,可是到后來我發(fā)現(xiàn)他說的話前后統(tǒng)一,連細(xì)節(jié)都很清楚。雖然很不可思議,但也不是毫無道理,我很想相信我父親,想證明他的精神并不是錯亂的。今天你跟我承認(rèn)精靈的存在,我實在很高興……”說著說著,她的淚珠不斷地滑落臉龐,更掉人了火盆中滋滋出聲。

  鐘采香同情地聽著,注意到網(wǎng)上的肉片有點(diǎn)烤焦,趕緊夾起分入碗中。

  “他跟我說過,我奶奶是純正的精靈,但因為爺爺不是,所以遺傳到他身上的靈能只剩一些,至于我就大概是一點(diǎn)也沒有了……”李絲玲雙自垂下,似乎是十分自卑于自己的平凡。

  捶捶胸坎,鐘采香吞下塊肉!罢绽韥碚f是這樣沒錯,可是你竟然能看出我的功課表,就有點(diǎn)奇怪。啊……可能這里是大靈場,對你多少有些幫助!

  李絲玲點(diǎn)點(diǎn)頭,仍掩不住無限遺憾!翱上А啊疫是不能成為真正的精靈!

  “為什么你想成為精靈?”鐘采香一想到三不五時得練些功,玩的時間都被剝奪了,當(dāng)精靈可不好玩。

  李絲玲不禁有些激動!斑@樣子,我就可以向我的繼母證明,我父親并沒有瘋,他說的話都是真的。”

  “喔!辩姴上泓c(diǎn)點(diǎn)頭,縮起脖子遲疑地說:“你繼母對你們不大好,是不是?”

  李絲玲眼神感傷,聲哽咽地道:“當(dāng)初她嫁給我爸時,雖然感覺不大好相處,但我只要避開就好了,可是兩年前我爸出事后,她就變了一個臉,變得很暴躁無理,一直埋怨自己有多不幸,直到一年前我爸過世,她就把我當(dāng)傭人看,使喚我做所有的家事,這還沒關(guān)系,可是不論我怎么做,她都不滿意。心情好的時候用念的;心情不好,她就會捏我,因為怕給別人看到,所以都控在我的手臂上……”

  “好過分喔!”鐘采香忿忿不平。

  李絲玲對她有無限的感激!爸x謝你,本來我以為那些疤要跟著我一輩子!

  “這沒什么啦……”鐘采香很怕別人跟她道謝的!八阅憔妥约和蹬艿竭@讀書?”

  “嗯,我一直想逃離她。剛好聽過爸爸的話,就選擇到這來了,然后聽說你也是從臺北來,理由很奇怪。我就想你可能是傳說中的精靈一族,所以就一直賴著你,真的謝謝你對我這么好。”

  被她謝得渾身起雞皮疙瘩,鐘采香微微打個冷顫!皠e一直謝我,烤好的肉都涼了,快吃吧!

  “好!崩罱z玲心暖一笑。

  鐘采香大口吃肉、大口飲可樂,聞著烤肉的香味,覺得精神舒暢!

  李絲玲眼見一陣陣白煙被抽出窗外,還是難免忘了不安。 “我們在房子里烤肉,要是房東大大聞到了,會不會上來罵人啊?”

  鐘采香瞇眼一笑!胺判睦,她的鼻子不會這么靈的!

  就當(dāng)兩人放心大啖之際,突然樓梯間傳來沉重雜亂的腳步聲,一直走到了她們的房外,緊接著一陣急促的敲們巨響,突兀地打破了這寧靜的冬夜。

  鐘采香和李絲玲面面相覷,心中不禁驚慌!斑真的來了……”

  眼見已來不及收拾,鐘采香只有甘領(lǐng)責(zé)罰地走到門旁,習(xí)慣性地問了句:“誰呀?”

  傳來的不是房東太太的聲音,而是男子以著低啞的嗓音喊出令人瞠目結(jié)舌的話:“警察,快開門!”

  “警察?”鐘采香嚇了一跳。透視一瞧,門外竟然真的是警察;而且不只有警察而已,導(dǎo)師、房東大大,還有一位陌生的婦人,站了一排在門外。

  眼看連導(dǎo)師都來了,躲也躲不久,鐘采香只有將門打開一半,現(xiàn)身出來恐慌地說:“我們的肉快烤完了那,可能不夠你們吃喔!

  眾人一臉茫然,房東大大用力嗅嗅,才接著驚惶大喊:“啊!你們在我房子禪面烤肉,真是夭壽哦!”

  “外面大冷了嘛!辩姴上汔阶旖忉屩。

  房東太太還想再說,導(dǎo)師便搶先問道:“李絲玲呢?叫她過來,她媽媽到這里了!

  那名陌生的婦人突然嘶聲大喊:“絲玲呢?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躲在里面,出來!”

  鐘采香回頭看了一眼,李絲玲似乎有些發(fā)抖,基于保護(hù)她的心態(tài),便攔在門口說:“你不要這么兇,警察在這邊耶。”

  警察伯伯一怔,倒是想起了自己的功能!澳阕屛覀冞M(jìn)去跟李絲玲談一談,我在這邊,不會有事的!

  鐘采香讓了開來,那婦人立即沖進(jìn)門去,一把拽住了李絲玲的臂彎!白!你這個不肖女,跟我回家去!”

  “我不要!”李絲玲不斷弓身抗拒:“我回去你只會打我,我不回去!”

  婦人臉上一紅,表情更顯猙獰:“你逃家逃到這里,還敢說你不回去!你是神經(jīng)有問題啊?”

  李絲玲一向柔弱,但聽繼母這樣數(shù)落她,也不禁有氣:“我來這邊是為了讀書,沒做壞事,為什么要回去讓你虐待!”

  一時不知孰是孰非,導(dǎo)師便來好言相勸:“李太太,絲玲是個好學(xué)生,我們跟她好好說,她會聽的!

  婦人松開了手,氣喘吁吁地念:“他們一家都是神經(jīng)病,用說是說不通的!

  鐘采香不滿地吸起嘴,拉住了那婦人。“你讓他們談一談,我有話要跟你說!

  “說什么?你……”婦人還想抗拒,突然覺得全身一麻,不由自主地被帶下了樓。

  一路來到鄰近的公園,鐘采香才松開手來:“你這么兇,絲玲是不會跟你回去的!

  “笑話!我是她的監(jiān)護(hù)人,她要待在哪,都由我來決定!眿D人揉揉發(fā)麻的手臂。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武術(shù)的手法?

  “可是你不喜歡她,為什么又要她回去?”

  婦人一怔,暴怒大叫:“我再不帶她回去,她就要瘋了。我早該想到她聽了神經(jīng)病老爸的話,到這里來找什么鬼精靈,那種話她也相信,真的是神經(jīng)病!”

  鐘采香認(rèn)真說道:“你就是不相信有精靈這回事,對不對?”

  “神經(jīng)病才相信,我看你也是。”

  “好……”鐘采香點(diǎn)點(diǎn)頭說:“要是我能證明精靈的存在,你是不是從此不再虐待她,也不再罵她是神經(jīng)病?”

  “你也瘋了,要是你能證明的話,我隨便你。李絲玲以后愛待在哪、愛做什么,我都隨便她。真是!走到哪都有一群瘋子!”

  “好。”鐘采香就等她這句話!耙l(fā)生什么事,你才相信有精靈的存在?不過先說好,太難的我做不到!

  婦人冷哼一聲,覺得荒唐至極,環(huán)顧了下,說道:“你要是能把這公園四周的燈弄熄,我就相信!

  “這樣就好?”鐘采香覺得過于輕易。“好,你說的,等一下不要死不承認(rèn)哦!薄 

  婦人露齒冷笑,搖頭斜睨,就看她口中喃喃,雙手打結(jié),不知在故弄什么玄虛。

  鐘采香誦咒的同時,眼前忽然浮現(xiàn)了鮮紅的“戒律”兩字,有如跑馬燈一般揮之不去。但她還是毫不在意,刷地單手揮出直指一盞燈。叮的一聲,燈光頓時暗了下來,接著她連續(xù)換手揮擊,一指一滅!頓時周圍八盞熄了六盞;她雙手齊揮,第七盞燈砰的一聲,整顆燈泡爆了開來,原本尚顯明亮的公園,一時間變得陰暗冷凄……

  婦人臉色慘白,在這青黑色的夜里,看著前方那令人生懼的女孩,愈看愈覺得她有如鬼魅。

  “你……現(xiàn)在相不相信?”

  “相信!相信!我現(xiàn)在信了!”婦人只差沒有軟倒在地。

  “那你愿意讓她在這好好念書嗎?”鐘采香沉聲問著,抬起了手朝她揮來揮去,作勢恐嚇。

  “好好……就隨她的意思,我不勉強(qiáng)了。”婦人咽口口水,真怕她一指,自己的腦袋也會隨之開花。

  “你還會駑人神經(jīng)病嗎?”

  “不會,一輩子都不會了。”婦人瑟縮著。

  “那你……”鐘采香搔腮想著,忽然感到指尖處一陣電麻,趕緊收功回息!澳阋,精靈是很厲害的。我會監(jiān)視你,你要做好事哦!

  “好好!我都答應(yīng)……”婦人忙拭著冷汗,答應(yīng)了什么也全沒考慮。

  鐘采香放心一笑。“走吧,我們回去說你不強(qiáng)迫她了。”  

  伴著驚懼的婦人回到屋里,她拉住了紅著眼眶的絲玲柔聲安慰:“絲玲,你可以繼續(xù)待在這了。你繼母已答應(yīng)不強(qiáng)迫你回去,對不對?”

  說完,鐘采香朝著婦人一瞪,嚇得她連連答應(yīng):“是、是!”

  李絲玲感到一陣驚訝!罢娴膯?”不解地望著采香,不知她是怎么勸成的。

  旁人也是松了口氣,懷疑適才怒氣沖天的婦人,怎會和這女孩子談一談就改變心意?

  “好了。”導(dǎo)師拭去嘴角的烤肉醬!斑@樣是最圓滿的,絲玲在學(xué)校功課不錯,你就放心讓她在這讀書,她一定會有好成績。”

  婦人一臉尷尬,驚顫地道:“阿姨以前誤會你,你就在這里好好讀書,阿姨先回去了。”她懼怕地望了鐘采香一眼,趕緊閃出了門。

  送走一千閑雜人等,并洗好碗盤烤肉用具,兩人再次圍桌而坐時,李絲玲紅了眼眶,禁不住心中的感激!爸x謝你,你是怎么勸她的?”

  鐘采香吐吐舌頭!肮膊皇莿窭玻驗樗恍怕!所以我就嚇一嚇?biāo),很簡單的!?br />
  “可以嗎?”李絲玲有些驚奇:“你可以隨意施法。這不要緊嗎?”

  鐘采香一呆。“戒律上是不行,不過……應(yīng)該沒有關(guān)系吧!

      。ぁ      。ぁ      。

  “什么沒有關(guān)系!”

  九重天外,一位錦衣白發(fā)的老者倚坐在監(jiān)控大位,手中握著晶光璀璨的權(quán)杖,直盯著眼前的電視墻。一聽見鐘采香說的話,忍不住擊杖大喝。見這小妮子如此無法無天,他不禁勃然大怒,喊了聲:“拿她的紀(jì)錄表來!”

  “是!睂傧埋R上答應(yīng),立即遞了張資料。

  老者低眼一看,見那紙上布滿紅印——總計已十五小過、九中過、二大過,加上今天這筆,大過已然犯滿。他再也毫不猶豫:“莫名其妙!這種半靈還留著做什么?斃了她!”

  屬下皆是面有難色,望見國王盛怒至極的臉龐,只有囁嚅接令:“是……”

  況寶麗攬鏡梳發(fā),忽然間覺得身周靈場異動,雜亂奔流。她走近窗邊探望,天上隱隱現(xiàn)出暗紅霞光,而且愈來愈顯紅盛,殺氣更是迫人。剎那間,一道紅光從天緩緩貫下,似乎是射入了遠(yuǎn)處某間民房,又突然那紅波一閃,震向四面八方,她不禁心頭一驚!

  那道巨大光柱是因何而來,它所夾帶的肅殺之氣萬般動魄驚心,若是直射到自己身上必定立時斃命!

  那房里的人是誰?況寶麗無從得知,一來天大黑、二來中間有建筑物阻擋。她趕緊思考著誰住在那個方向,忽然心頭一震。“采香,那是采香住的地方!”她想趕緊出門查尋真相,但傳真機(jī)此時又有訊息傳進(jìn)。她拿起一看——原界除患,勢在必行,實以為幸,切莫同情!

  況寶麗再也忍不住掩面哽咽:“她不過是個小孩子,能做什么壞事?”她無力地坐倒,想起鐘采香往日無邪的笑臉,再也忍不住傷心哭泣!

  隔天一早,況寶麗來到合作社內(nèi),一轉(zhuǎn)眼看向那問熟悉的教室,窗旁的座位如今已失去了熟悉的身影。她心中悲戚,于是摘下眼鏡,輕輕拭去頻落的淚滴。就在感傷不已時,忽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是誰?況姐呢?”

  抬起頭來,竟然是鐘采香面露疑色地站在眼前。況寶麗不禁又驚又喜,一直揉捏著她的臉龐和手臂,確定有著實體與體溫。她忍不住高興地說:“采香,你沒死?真是太好了!”

  “對呀,我沒死!辩姴上阋苫蟮卮,也同樣滿懷不解:“你的聲音跟況姐好像,可是你是誰呀?”

  “傻瓜!我不是況姐是誰?”況寶麗輕敲下她的額頭,突然發(fā)覺眼鏡擱在柜臺,才匆忙地將它戴上。

  “唉!還真的是耶。”鐘采香又把她的眼鏡取下查看一番。

  況寶麗露出那星爍般的雙眼,登時美了百倍,連女人看了也會心抨抨然。落差是如此之大,也難怪她會無法辨認(rèn)了。

  “別管我了!睕r寶麗再次戴回眼鏡,將她輕輕一抱:“昨天發(fā)生大事,你有沒有怎么樣?”

  “我沒事呀!辩姴上阆仁谴蟠髶u頭,才又神秘的說:“昨天我跟同學(xué)在宿舍里,忽然覺得靈場怪怪的,全身麻麻的,頭發(fā)都快餐起來了,然后突然聽到屋頂波的一聲,整間房子都在晃耶。從窗戶看去,有一圈像甜甜圈的紅光擴(kuò)散出去,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我覺得好奇怪,才要來問況姐呢。”

  “你老實告訴我,昨天是不是有犯什么戒律?”

  “這個……”鐘采香吐吐舌頭!拔译S意在平常人面前顯功,不知道算不算?”

  況寶麗聽了不禁氣急!爱(dāng)然算啊!這是最大戒,你怎么可以犯!難怪,昨天這道天誡果然是沖著你來的。”

  “可是……我沒有受到傷害啊?”鐘采香環(huán)顧了下自身,仍然是完整無缺。

  況寶麗推推眼鏡,思索著說:“也許是有人替你擋掉了!

  “是誰?康貝特叔叔嗎?還是祭司?”這是鐘采香唯一知道的兩個人。

  況寶麗輕搖了搖頭。“康貝特跟我半斤八兩,他是擋不開的,要是祭司做的話,除非他是口是心非的人!

  “反正是個好人。”鐘采香滿懷感激。 “一定是個很關(guān)心我的人,才會替我及時擋災(zāi)。”

  “嗯,那你可要乖乖的,別再犯戒了,免得他替你擔(dān)心!

  “好!辩姴上阏J(rèn)真點(diǎn)頭,又見況姊拿下眼鏡拭去馀淚,便滿懷不解地問:“況姐,我看你也沒有近視,就算有近視也可以治,為什么要戴眼鏡啊?”

  聽她一提,況寶麗陷入了沉思之中,思索了許久許久,才摘下眼鏡,小聲地說:“我給你看看我的真面目,你別跟其他人提!

  “好!”鐘采香連連點(diǎn)頭。

  況寶麗將頭發(fā)束好綁成馬尾,接著閉自念了段咒,霎時,她略顯蒼黃的肌膚變得白若瓷玉,原本削尖的臉龐也瑩潤如嬰;十秒鐘前一位邋遢的女人,一下子變成艷麗冠群的絕世美女。鐘采香看得張開了口,連舌頭也忘了縮回來。

  “況姐,如果我是男人,我一定要娶你!”

  況寶麗苦澀一笑!斑@句話我不是第一次聽見了!被叵脒@副容貌帶來的困擾,她的心頭又像蒙上了層烏云,便恍惚地說;“你知道我都三十多了,為什么還不結(jié)婚嗎?”

  “對呀,為什么?你這么美!

  況寶麗支著下巴,凝自回憶:“你真的想聽?”

  鐘采香點(diǎn)頭點(diǎn)得有如鉆土機(jī)。“嗯!”

  況寶麗輕嘆口氣,低聲地道:“以前,我有個男朋友,交往很久,結(jié)婚對彼此來說,都已經(jīng)像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了,所以有一天他跟我求婚,我當(dāng)然很高興,但還是想聽聽他決定娶我的原因。他跟我說,因為我很美。我問他還有沒有其它的理由,他還是說我很美……。隔天,我就跟他分手了——”

  鐘采香頗覺訝異,又聽她繼續(xù)述說:“之后的第二個、第三個男朋友追我,我都會先問他們追求的理由,結(jié)果,他們都還是說我很美,一聽到這種話,我總是無法忍受,因為我覺得……我不只如此!

  “喔……”似懂非懂地應(yīng)著,鐘采香不舍地望著那絕艷的容顏,還真想叫華若霞看看,讓她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美女。

  “我有能力讓男人無法說謊,結(jié)果總是聽不到想聽的話。還記得小時候,有一個人曾經(jīng)說,就算我變成了丑八怪,他還是會喜歡我,結(jié)果從最近看來,那是我唯一聽過的謊言……”

  “這不是謊話!辩姴上愦罅Φ?fù)u著頭,仍然單純地以為。 “一定有人不管你是美是丑,都會永遠(yuǎn)陪伴在你身邊的。”

  況寶麗的臉龐又恢復(fù)常見的枯黃,苦笑地將眼鏡戴上!澳欠N人是不存在的……”

  “啊!采香,你還活著?”門口傳來喊聲,只見康貝德歡喜地沖到踵采香面前,張開雙臂將她大大一抱!拔乙詾槟愠隽耸拢瓉砗煤玫,真是太棒了!”

  鐘采香及時支起雙肘擋在胸前,噘著嘴道:“你是真的很高興?還是想吃我豆腐呀?”

  眼見被識破,康貝德嘿嘿一笑,松開了手。“當(dāng)然是很高興。我昨天看到那光往你住的地方降下,真是被嚇了一跳!

  鐘采香轉(zhuǎn)了一圈!氨救撕楦}R天,龜鶴延年!當(dāng)然是不會出事嘍,別為我擔(dān)心了,拜拜!

  “采香!”康貝德還想招她留下,聽見身旁一聲輕咳,才臉紅著打消主意,一轉(zhuǎn)身面對況寶麗,整個人突然一怔!鞍Γ憬壠瘃R尾還滿好看的!

  “是嗎?”況寶麗便把馬尾解下,齜著牙說:“我忘記一綁馬尾就會頭痛的!苯忾_后甩了甩頭,發(fā)絲頓時又是一團(tuán)毛亂。

  “真是!你這個女人……”康貝德莫可奈何地嘆口氣,真受不了她的邋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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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堂上課鐘響,鐘采香慌張地跑了進(jìn)來。

  華若霞不覺稀奇,但是看著身旁的座位至今空蕩,從沒見過駱少皇遲到缺席,這狀況就讓她有些不解。

  他怎么了?華若霞在心中思慮著,忽然神智一轉(zhuǎn),冷嗤一聲。

  這關(guān)我什么事?只是……沒有漠然的他待在身旁,即使他大多不說一句,還是讓人感覺,好像……少了些什么。

  “咳……咳咳!”

  他來了,華若霞從沒聽過這咳聲,但仍直覺地知道是駱少皇來了。她轉(zhuǎn)過臉看,的確是他。他以著幾無血色的臉龐虛浮走進(jìn),見這情景,她的心中突然莫名的產(chǎn)生一股喜悅、一股憂心。從沒體會過這是什么感覺,她感到些許心慌——

  他來不來、生不生病,都與我無關(guān),我為什么要關(guān)心他?哼!

  只是心中如此想,她的眼神仍不覺瞅著他。他的臉龐失去往日的光采,眼神不若平時有神,又是咳嗽、又是捍鼻,面紙一下子不夠用,四周便紛紛捐獻(xiàn)而來,有人間他怎么了,他才聲啞地答:“重感冒……”  

  “重感冒怎么還來?”華若霞禁不住問,但一出口,更奇異自己的語氣會如此輕柔。

  駱少皇擤了下鼻,答得也有些神智不清:“因為這里有我想看的人……”

  心頭一怔,眼眶一時微微濕潤,華若霞莫名地揩揩眼角,搖了搖頭。

  奇怪?又不一定是在說我,我是在做什么?

  又嗤了一聲,華若霞將思緒收回,開始為自己打算——昨天把那個笨手笨腳的王媽辭走了,現(xiàn)在還得另外找個傭人。真是的!找到前還得自己做這些凡間的雜役,簡直浪費(fèi)生命。真是令人厭煩!抬眼往四周搜尋,看看是否有人可以幫忙打點(diǎn)一切,突然間她視線一凝、嘴角揚(yáng)起。看來,這是一箭雙雕的好機(jī)會……

  “李絲玲,導(dǎo)師叫你中午午休的時候去屋頂找她!

  “屋頂?”李絲玲聽見同學(xué)如此傳訊,心中頗覺不解,但想想又自我解釋,也許是老師想同她談?wù)劶依锏臓顩r,不想讓別人知道,才會選在這么奇怪的地方。

  等到午休時間,她懷著志怎的心情上樓時,才發(fā)覺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導(dǎo)師呢?”屋頂上唯有華若霞一人,李絲玲慌張四處張望,卻還是一片灰涼。

  華若霞揚(yáng)著飄逸的秀發(fā),口氣一如往日平淡!皼]有導(dǎo)師,是我找你來的。”

  “你?”李絲玲心中又驚又氣,也有點(diǎn)害怕!拔乙厝チ!闭f完便立即轉(zhuǎn)身。

  華若霞急說:“別急,我有些事想跟你說!

  “沒什么好說的!崩罱z玲跟鐘采香站在同一陣線上,又曾見過她搶走蕭曉彬的蠻橫無理;她平日驕傲孤僻,視他人有如低等生物,沒有給人留下絲毫的正面印象。此時單獨(dú)與她相處,還真令人渾身都不自在。因此,李絲玲才一說完,便急忙轉(zhuǎn)身朝樓梯走去。

  華若霞沒有上前攬阻,只在她將下樓時,淡淡地說了一句:“想不想打工?”

  霎時停住了腳步,李絲玲轉(zhuǎn)過身來,臉上有種渴望、卻不敢奢望的神情。事實上她找打工的機(jī)會已經(jīng)很久,但因為時間或地點(diǎn)不合,一直無法找到滿意的工作,也因此一直為自己造成采香的負(fù)擔(dān)而無限愧疚,如今聽華若霞這令人厭惡的人口中提出,仍是一陣心動。  

  許久她才終于顫聲地吐了句: “想……”  

  “那好!比A若霞嘴角微揚(yáng),甩動的秀發(fā)在空中飄過細(xì)浪!澳氵^來這,我慢慢說給你聽……”

      。ぁ      。ぁ      。

  沒有一次午休睡覺少得了鐘采香的熱情參與,但今天不同,安靜的教室內(nèi),偶爾傳來一陣沂悶的咳嗽。每一聲病痛,彷佛都會直接地撞在她的胸口上;她甚至有些自責(zé),為什么不在前兩天做個祈福的工作,如此一來,他就不會這么難受。想著便慢慢站起身來,輕聲經(jīng)過了睡不安穩(wěn)的他的身旁,再一路溜到了后山之上……

  “我知道你不太喜歡我,因為我常常讓你看了生氣,對不起……希望你別怪我多管閑事,我在這里幫你靈療,你要早點(diǎn)好起來哦!

  鐘采香誦念咒法,小腹與雙掌漸如火熱,接著以足劃地,東削西撇,剎那間劃成一個三角小陣;一時四處靈能盈然涌人,她眼見積蓄飽滿,時機(jī)已到,便運(yùn)起全力斜往上推——一道粉藍(lán)光芒,如虹般地朝那教室弧跳而去。

  大氣一喘,鐘采香的臉色蒼白了幾分,但她雖然體力虛脫,卻掩不住心中的滿足,搖搖晃晃地回到教室內(nèi)。剛好打鈴上課,眼見駱少皇也抬起了身來,臉上仍是慘白,但雙眼已恢復(fù)了些光采,情狀不如預(yù)期的那么好,但還是令她頗為快慰安心。

  見鐘采香有些頭暈似的搖擺走進(jìn),駱少皇便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她的情況。盡管他的臉上是冷淡依舊,但看在華若霞的眼中,卻似乎察覺到他有一絲絲的不同。

  “你放心,她自己身體虛,可不是你傳染的!比A若霞當(dāng)然知道鐘采香身形虛弱的原因。

  “我希望能傳染給她!瘪樕倩事晢〉氐,知道華若霞存心看好戲的心態(tài)。

  華若霞回以贊賞的冷笑:“讓她也嘗嘗這種痛苦嗎?駱少皇……”

  駱少皇垂目默然,不再回答。

       ¥      。ぁ      。

  “走吧!”  

  李絲玲收著書包,再次聽見這熟悉的催促聲,身子猛然一顫。她感到又驚又惶,繼續(xù)收拾的動作,頭卻深深地垂下,待整理完畢后,又同樣低著頭,聲音有若蚊鈉一般:“采香,我要從你那里搬出來了!

  “為什么?”鐘采香睜大了眼,被這句話給嚇了一跳。

  李絲玲一直不敢將頭抬起,隔會兒才又吐了句:“我找到打工的地方了!

  鐘采香插起了腰!耙恢苯心悴灰ゴ蚬,你還是不聽!可是你就算要去打工,也不用搬出去呀?”

  “我……我打工的地方,需要我搬過去住!崩罱z玲低垂的眼里有著無盡的羞慚。

  鐘采香一呆,嘟嚷著說:“那就不要打工嘛,我們兩個現(xiàn)在不也是活得好好的?我不讓你走!”

  “可是……”李絲玲拿出個信封袋,緩緩地交到了她的手上!拔乙呀(jīng)收了人家的錢,我非去不可,而且……也不能一直給你添麻煩,這些錢先還給你,謝謝你幫我墊學(xué)費(fèi)!

  “還給人家!辩姴上惆研欧馔苹亍!拔也灰氵@么快還給我,除非你不搬走,我才肯收下。”

  “采香……”李絲玲懇求道:“你不要讓我為難。好不好?”

  鐘采香見她垂淚,雖想強(qiáng)迫她留在身旁,但也不愿見她如此傷心可憐,只有憂心地問:“你確定工作的地方安全嗎?”

  “安全,絕對安全。”李絲玲頻頻點(diǎn)頭保證。

  “好吧,我答應(yīng)你!辩姴上銦o奈至極,將她的錢給塞回她手中!板X先自己留著,打工沒關(guān)系,可是用不著欠人家的人情!

  “謝謝!崩罱z玲語音哽咽,面對她詢問工作的情形唯有含糊交代過去。

  兩人又?jǐn)y手踏著黃褐色的夕陽,感傷地回到了宿舍。

  將簡單的行李收拾好后,李絲玲便拎著包包離開。

  她去的地方真的安全嗎?鐘采香雖然得到她萬分的保證,一顆心仍難免牽掛,而更不明白的是,為何她像非得離開這里似的?兩人如此溫暖的小窩,今后將一人獨(dú)居,她必定會感到十分孤寂冷清。

      。ぁ      。ぁ      。

  “叮咚!”

  華若霞來開了門,見李絲玲似乎對于這間小別墅的華麗裝橫不可置信。她不禁冷冷一笑,將頭一別!斑M(jìn)來。”

  李絲玲拎著沉重的包包,進(jìn)入這間不算小的雙層別墅中。

  “一樓這有三個房間,一間是儲藏室、一問是客房、一間是傭人房,你就住在那間傭人房!比A若霞擺出一副主人威儀。

  李絲玲微微一怔,隨即點(diǎn)頭答應(yīng),又聽她說:“上面是我住的地方,一間是臥室、一間是琴房、一間是……佛堂。你給我特別記住,除了我讓你打掃的時間以外,平常你不準(zhǔn)、絕對不準(zhǔn)上來。就算感覺什么震動、什么特別的聲音,你都不用管,那是我在‘運(yùn)動’,知道嗎?”

  “是,我知道了……”

  “還有——我房里的東西都不能亂動,甚至是這四周的擺設(shè),你都要特別小心,有很多都是古董,你賠不起的,知道嗎?”

  “是,知道!薄 

  “知道就好。”華若霞得意一笑,對她的溫順尚覺滿意,又揚(yáng)眉問道:“你會做飯嗎?”

  李絲玲點(diǎn)了點(diǎn)頭,倒是頗有自信。

  “那好,把行李拿進(jìn)房間。菜在冰箱里,我的口味要淡一點(diǎn),不準(zhǔn)加辣,準(zhǔn)時六點(diǎn)半開飯!比A若霞交代完畢,便上樓繼續(xù)今天的功程。

  李絲玲微微苦笑了下,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注定當(dāng)傭

  準(zhǔn)備之時,康貝德見到一旁的酒杯,不禁驚喜地說:“看不出來你也有這種雅興!”

  “是呀,我的雅興完全被你破壞光了!睕r寶麗將酒杯拿回一口飲盡,關(guān)掉音響,打開電視的綜藝節(jié)目,心想這比較適合他的格調(diào)。

  康貝德嘿嘿一笑! 皠e這么說嘛,我怕你一個人寂寞,所以特別來陪你的!

  “真謝謝你哦!睕r寶麗大刺刺地坐下,叉起了咸酥雞便啃。

  康貝德盛了碗湯圓遞去,看著這暈黃的房內(nèi),十分的雅潔溫馨,但是跟她的人不大搭,便奇異地說:“看不出來你住的地方;會整理得這么干掙。”

  “我也看不出來你是這么好心的人!

  被她這話彈了回來,康貝德望著她略顯冷凝的臉龐,呆了半晌才說話!澳愦┧凵鷼獾臉幼樱滿可愛的!

  臉上閃過一片粉紅,況寶麗冷冷地道:“我都三十好幾,離可愛已經(jīng)很遠(yuǎn)了。

  “你今天是怎么了?”康貝德總覺得她的修養(yǎng)和脾氣都比自己好得多,沒想到今晚才一會兒,身上已經(jīng)被她插滿了軟釘子。

  “沒什么呀!睕r寶麗推推眼鏡!暗故悄憧磥砗荛e嘛!有事沒事亂串門子!

  康貝德淡淡地說:“是呀,閑得發(fā)慌,想找人聊聊,這里也只有你跟我談得來!

  “哦……”況寶麗的臉色漸漸和緩下來!拔疫以為你有什么企圖咧!

  險些把口中的湯圓噴了出來,康貝德打量了她_眼!拔译m然很色,但也很有自制力,你別擔(dān)心!

  況寶麗搖頭笑了笑,真是拿他沒轍。

  兩人看著電視,聞?wù)勚哪昵耙粍e以來彼此生活的情景,當(dāng)然況寶麗是多所保留,許多事都含糊帶過?地惖聞t是叨叨絮絮,談了許多以往情史上的輝煌戰(zhàn)績,講到得意處,大笑拍桌不可一世;講到傷心處,常常忍不住一聲哀嘆,十分無奈凄涼……

  杯盤狼藉,康貝德飲完一罐啤酒,稍稍帶了些酒意,仰天一躺,頭靠在床沿,忽然斜眼一晃,瞧見床頭一張照片,霎時一驚,連忙翻身坐起,將照片拿近端詳。

  糟了!況寶麗心想不妙,只記得藏住了自己,其它全沒考慮,就見他凝視著那張照片,雙手竟微微地顫抖,好一會兒,才轉(zhuǎn)過頭來,口氣異常慎重——

  “她是誰?”

  “嘎?”況寶麗撫胸定神,幸好沒被識破。“她……她是我堂妹!

  “有沒有男朋友?”康貝德饑渴地問。

  她心中不覺吃味,竟然跟照片里的自己吃醋,便酸溜溜地說:“有呀,交往很久了,這么漂亮的人,哪有孤單一人的道理。”

  胸口有如被人沉悶一擊?地惖掠X得一陣氣窒,眼神竟也變得黯然。

  “哦……有男朋友了,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況寶麗不解地問:“你又不認(rèn)識她,干嘛很難過似的?”

  “沒什么!笨地惖驴酀?fù)u了搖頭:“只是……我找了她一輩子而已!

  “嘎?”況寶麗聽得滿腦子問號!耙惠呑?”

  康貝德暫時放下手上的照片,仰天長長嘆了一口氣!拔冶緛硪詾榻衲陙盱`修就可以找到她了!闭f完,他的眼神緩緩?fù)鶝r寶麗轉(zhuǎn)去。

  況寶麗被他望得心頭一顫,但還是對于自己的偽裝頗有自信,便低下眼來,裝作漠不在乎。“找她干什么?我堂妹沒有半點(diǎn)靈能,她是不會來這的!

  “當(dāng)然我不是要找你堂妹!笨地惖?lián)u搖頭!岸俏蚁嘈牛澜缟蠒羞@樣的一個美人!

  “原來你只是想找美人而已!睕r寶麗可以確定他和以往追求自己的男子沒有兩樣。

  “你覺得我很傻嗎?”康貝德自己也點(diǎn)頭承認(rèn):“為了找她這樣的絕品,很多結(jié)婚的機(jī)會到頭來我都放棄逃避,所以雖然我條件不錯,到現(xiàn)在卻還未娶親!

  聽他就連沮喪時也能自夸,況寶麗真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

  康貝德閉起雙眼,回憶著以往的記憶,嘴角又揚(yáng)起一絲溫柔的笑!拔乙仓烙猛饷瞾砜慈耸羌苣w淺的事,但是……從我小時候看過‘那個人’以后,我就沒辦法忘記,她絕美的容貌可以讓人失魂落魄!

  “有那樣的人嗎?我倒想看一看。”況寶麗推推眼鏡,雖然對自己的美貌有些反感,但天性還是忍不住想比較比較。

  康貝德抬起眼來,凝視著她的神情有些落寞!澳悴皇俏,沒辦法體會她的美。”

  輕嗤一笑,況寶麗好笑于他的癡迷。“如果你一輩子找不到她這種美人,難道一輩子都不結(jié)婚了?”

  康貝德淡淡一笑,神情十分平靜!皯(yīng)該吧,也許……我下輩子會找到她!

  聽了一怔,況寶麗臉上的笑意也霎時褪去。

  “好了,我該走了。”康貝德站起身來,再談下去恐怕內(nèi)心的全界會全部掏給人聽。

  況寶麗送他到了門口!跋麓斡龅教妹茫視f有一個人很仰慕她!

  “不要!”康貝德出人意外地喊著,接著嘆口氣道:“就算真正遇見了,我也配不上她,你別給她增加負(fù)擔(dān)了!

  望著他黯淡離去的身影,況寶麗的臉上不覺滑下一顆淚滴,就在抬手擦拭時,發(fā)覺他也正做著同樣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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