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娱乐-首页

首頁 -> 作家列表 -> 于薇 -> 掏情俏女孩
加入收藏 - 返回作品目錄

掏情俏女孩 第三章

  一手抓著購物袋,一手在皮包里掏著鑰匙,好不容易找到了,又對了老半天才將鎖打開,然后屁股一推,將門頂開,終于可以將懷里一大袋的零食拋向餐桌上,解除了兩手發(fā)酸的痛苦。  

  「鈴……鈴……」           

  才松手,電話鈴聲就響了。  

  「喂!齊公館。」她以自認(rèn)優(yōu)美的姿勢滑過去接了電話。            

  「筱涓,是媽媽呀!」齊母的聲音有些急促。  

  老媽這一聲喊得有些驚慌,令她的心不由得抽動了一下。  

  「媽,什么事?」                  

  電話那頭的聲音突然暫停了半杪!改銧敔斔         

  「爺爺怎么了?」           

  「你爺爺?shù)沽,你快回來臺北-趟吧!」  

  齊筱涓一聽,心就慌了,雖然她總喜歡往外跑,可是爺爺、奶奶對她的寵愛,可絲毫不曾少過的。  

  「怎么發(fā)生的?爺爺他……他要不要緊呢?」她鼻頭一酸,話也跟著哽咽了!      

  「現(xiàn)在人還在長庚醫(yī)院觀察之中,詳細(xì)情況,等你回來再說!」    

  「好,我待會兒就趕回去!爺爺在幾號房?我直接去醫(yī)院看他!  

  齊母又頓了一下,道:「我也不太清楚,你還是先回家,你二哥會回家去接你的!  

  「嗯!我知道了,那我現(xiàn)在就去收拾行李。媽,再見!」  

  她-面拭著眼淚、一面擤著鼻涕,掛了電話。  

  聽見了開門聲,是鄧怡娃回來了。  

  鄧怡娃本來嘴里還哼著歌,滿臉的笑意,一進(jìn)門正好瞥見淚流滿面的她,頓時錯愕地問:「怎么了?誰惹你傷心,哭成這個樣?」  

  「哇!」她趴在鄧怡娃的肩上嚎啕大哭。  

  「你別哭,快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事呀?」她的手在齊筱涓的背上拍撫著。  

  齊筱涓抬起濕紅的雙眼,抽抽噎噎地說:「爺爺他……爺爺他住進(jìn)醫(yī)院了啦……」  

  「齊爺爺?shù)纳眢w不是-向硬朗得很嗎?怎么會突然住院了?』鄧怡娃曾陪齊筱涓回臺北幾次,她所見的齊爺爺是個健康、好動的老人家。  

  「剛才我媽來電話告訴我,說爺爺?shù),送到臺北長庚醫(yī)院去了!顾咧鴾I水。  

  「嚴(yán)不嚴(yán)重?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鄧怡娃一聽,心也跟著揪緊了起來。  

  齊筱涓搖著頭,道:「我也不知道,媽說回家再說,所以,我現(xiàn)在要趕回臺北去。」  

  「那快呀!我載你去車站!           

  「嗯!謝謝你,怡娃!埂   

 。   

  晚上九點(diǎn)多的臺北車站,依然是人潮洶涌、絡(luò)繹不絕,上班族及上課族穿梭在偌大的大廳里,將原本就悶熱的臺北市,擠得更令人燥熱了,    

  齊筱涓的腳步勿忙,踩著流動電梯,連跑帶跳地從月臺上沖到車站大廳。         

  「陽明山別墅,謝謝!」在出租車招呼站,她很快地攔到車子。    

  閃爍的霓虹燈照得她的心更加發(fā)慌,她只有十指交合地抵在下顎,祈禱著爺爺千萬不能有事!   

  幸好今天不是假日,仰德大道上的車流量不大,車子很快地就駛進(jìn)陽明山上的高級別墅區(qū)里。  

  「不用找了,謝謝!」她從皮夾里抽出了一張五百元大鈔,急忙地又鉆出車外!  

  她心急如焚地按了兩下門鈴!   

  出來開門的是跟了齊家多年的林嫂,她喜孜孜地為齊筱涓開了大門!感〗悖慊貋砹!太好了,老太爺知道一定會很開心的!  

  齊筱涓一把抓著她的手問道:「林嫂,我爺爺?shù)降滓灰o?」  

  林嫂被她突然這一抓,弄痛了手,道:「小姐,輕一點(diǎn),好痛呀!」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顾⒖趟闪耸帧  

  「我知道,小姐是關(guān)心老太爺?shù)膫,不過你放心,已經(jīng)不要緊了。下午醫(yī)生來幫老太爺看過,說只是扭傷而已,敷幾天藥就不礙事了。老太爺要是知道你專程回來看他,一定高興得合不攏嘴了!  

  「扭傷?爺爺不是送到醫(yī)院去了嗎?」她開始覺得事情另有蹊蹺。  

  林嫂皺著眉頭,揮揮手說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老太爺現(xiàn)在正在大廳看電視呢!」           

  「看電視?」她的眉頭揪得更緊了。丟下林嫂,她飛也似的穿過花園走道,跑進(jìn)了大宅院的屋檐下,鞋還沒脫,就大呼小叫了起來!笭敔!奶奶!」  

  「我的寶貝孫女,你回來了呀!」齊威遠(yuǎn)低沉沙啞的嗓音,從客聽里傳出。  

  她一掀開門,全家人都坐在客廳,像是專程等她進(jìn)來似的。           

  「爸、媽、大哥、二哥!过R筱涓的目光向客廳的全家人掃射一遍。           

  而據(jù)老螞電話中所說,好似受傷非常嚴(yán)重的爺爺,此時正躺在搖椅里,口含著煙斗對她盈盈而笑呢!           

  他們的臉色怎么都那么奇怪?一點(diǎn)也不像傷心難過的樣子?  

  她有股不安的預(yù)感爬上心頭,一定有什么不對勁!  

  按捺著疑慮,她穿過眾人的眼前,先來到齊威遠(yuǎn)的身邊,半跪坐著道:「爺爺,您要不要緊?我一聽媽說您跌倒了,半刻都沒休息就跑回來了。」  

  齊威遠(yuǎn)揉著孫女的頭,呵呵地笑!肝业墓詫O女,我就知道你最關(guān)心爺爺了,是不是?」  

  「人家當(dāng)然關(guān)心您呀!不然,怎么會一路哭回來呢?」她握著爺爺?shù)氖,一副乖巧又柔順的模樣?nbsp; 

  「喔!我看看,眼睛真的都紅了耶!沒事了,爺爺只是一點(diǎn)點(diǎn)傷而已,你不用擔(dān)心了!  

  「筱涓,來,讓奶奶瞧瞧,有沒有長胖些!过R奶奶雙手撐開,等待她投入懷抱。           

  齊筱涓轉(zhuǎn)身,便趴在齊奶奶的膝上,甜甜地撒嬌著:「奶奶,我好想你喔!」  

  「奶奶更想你!」齊奶奶捧著她那個嬌小精致的臉蛋,仔仔細(xì)細(xì)地瞧了半晌:「怎么還是沒有長兩斤肉呢?上回去臺中讀書到現(xiàn)在也兩三個月了,怎么一點(diǎn)肉都沒長?你看你,在外頭怎么過日子的?不行,這次回來,奶奶說什么也不讓你離開臺北了。」  

  「奶奶!」她又-聲撒嬌。  

  「筱涓,你都畢業(yè)快一個月了,怎么還不回家?教爺爺、奶奶成天念著你,你都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嗎?」齊天翔走到她身邊,敲她一記響頭。  

  她眉頭一擠,佯裝痛苦的樣子!付,會痛耶!」           

  「要不是爺爺扭傷了腿,你會乖乖回來嗎?」齊天翔又?jǐn)?shù)落地一頓。  

  她埋怨的眼神瞟向何茹芬,「媽,電話里說得那么緊張,害人家擔(dān)心得要命!」  

  「不能怪你螞,是爺爺要她這么說的!过R威遠(yuǎn)解圍地說道。           

  「爺爺!」她嬌嗔了一聲。  

  「不說緊張點(diǎn),你會乖乖回來嗎?瞧你,一去臺中,就玩得不想回來了!」齊家達(dá)微斥道。  

  這會兒,她又鉆進(jìn)齊家達(dá)的懷抱里!赴郑趺纯梢哉f人家去玩呢?我是去讀書耶!只不過畢業(yè)了,多玩兩天都不可以呀?上次媽打電話到臺中,人家就有跟媽說了,媽沒告訴你嗎?媽,你要幫我作證喔!」她求證似的望向何茹芬。  

  何茹芬淡淡一笑!笇Γ∧愫蛬寢屨f了,不過,媽是不是也告訴你,要等爺爺、奶奶同意才行呀!」           

  她噘高了嘴,一臉的不高興!改悄憔桶讶思因_回來,不公平!」  

  齊家達(dá)擰擰她的小鼻子,道:「什么不公平?爺爺扭傷是事實(shí),別怪你媽媽!」    

  「可是,人家在臺中還有事呀!」她心里是惦記著工作。    

  「有什么事都得過了下個星期再說!」齊天擎好整以暇地瞅著她。  

  「為什么?大哥?」不安的預(yù)感又往她心坎里爬了。  

  「你爺爺幫你安排這星期六相親。」齊奶奶的臉上堆起了笑容,也堆滿了皺紋!   

  喔!她早該料到,一定會被騙回來的!    

  她不情愿地蹬上沙發(fā),孩子氣地說:「為什么哥哥他們兩個都還沒娶,你們就不為他們的婚事操心?」  

  「女孩子和男孩子是不同的,男孩子到了三十歲才娶,并沒有什么大礙,但女孩子就不同了,太晚結(jié)婚成了高齡產(chǎn)婦,那多危險!」何茹芬安撫著她說道!   

  高齡產(chǎn)婦?    

  拜托!她現(xiàn)在才二十二歲耶!離那個名詞起碼還有好幾年,他們也未免擔(dān)心得太早了吧?       

  齊奶奶也來參一腳地說:「是呀!奶奶在你這個年紀(jì)的時候,你爸爸都會跑了,而你媽媽在二十二歲就生下你二哥了,所以女人家,還是早結(jié)婚的好!」  

  齊家兩個女人,一左一右,一唱一和地勸撫著她,而她早被這些聽都聽膩的疲勞轟炸給炸得頭昏腦脹的了,她只好垮著一張臉,兩手撐著下顎,默默地承受這痛苦的折磨。           

  而她的兩個哥哥--齊天擎及齊天翔,正極力壓抑著噴笑的表情,以幸災(zāi)樂禍又戲謔揶揄的眼神偷瞄著她。齊筱涓則各自還給他們一記「你給我記住」的挑釁目光。  

  「所以呀!從今天起到星朗六為止,都不準(zhǔn)你亂跑,你要乖乖待在家里陪爺爺,知道嗎?」何茹芬說了一大串話,就是要她不能離開臺北。  

  而她,當(dāng)然清楚地聽到最后這-句話--  

  「什么?待在家里?那人家在臺中的事情怎么辦?」  

  「還有什么事非辦不可?大不了讓青蕓還是怡娃幫你辦不就成了!」齊家達(dá)理所當(dāng)然地認(rèn)為小女兒所謂的事情,只不過是芝麻綠豆般的小事。  

  「不行啦!這事非要我去處理才行。拜托嘛!爺爺,你幫人家向爸爸求求情好不好?還有,我不要相親可不可以呀?」  

  她一想到和葛青蕓及鄧怡娃的賭局才剛剛開始,她怎能就這樣放棄呢?而且,她愈來愈覺得工作是件非常刺激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她想再見到那對藍(lán)色雙眸的主人.......  

  哦!她什么時候開始想他了?什么時候讓心里住了一個男人,而她竟不自覺?  

  她想他?!  

  莫非……這就是葛青蕓所說的單戀?是戀愛癥候群的一種?  

  不!她根本還不算認(rèn)識他,就這樣喜歡上人家,是不是有些花癡呢?              

  不行!她得想辦法打消想他的念頭。  

  「筱涓,過來爺爺這里!过R威遠(yuǎn)輕喚著她,她隨即跳到爺爺身邊!笭敔斶@次幫你找的對象,絕對是獨(dú)一無二,和你再登對不過的人選了;若是錯過了他,爺爺真不知還有什么人可以匹配咱們家的小公主了!」  

  一對慧黠閃爍的眸子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閃亮動人,她嬌氣嗔怨地望著齊威遠(yuǎn)道:「爺爺,筱涓想多陪您幾年,您不要這么急著想把人家趕出去嘛!」  

  「小傻瓜!爺爺怎么舍得趕你出去呢?讓你早點(diǎn)嫁人是為你好,而且嫁了人,還是可以回來看爺爺呀!最好是帶著小曾外孫回來,爺爺會更高興的!」八字都還沒一撇,齊威遠(yuǎn)已經(jīng)在想他的曾孫子了。  

  哦!她真的教爺爺徹底打敗了!                   

  「爺爺,我答應(yīng)您去相親,可是您也要答應(yīng)讓人家回臺中-趟。星期五,星五晚上,我一定趕回來,好不好?」她淘氣機(jī)伶的雙眸,已經(jīng)開始閃動了。  

  只要能回到臺中,到時候再躲起來,來個小小的失蹤記,那相親不就自然而地泡湯了?她在心底打著如意算盤呢!  

  「你這小腦袋瓜在想什么,爺爺還不知道嗎?你回臺中,是不是存心想躲起呀?」齊威遠(yuǎn)敲敲她的頭蓋。       

  「才不是……我才沒有……」她支支吾吾地辯解道。  

  誰知,道高-尺、魔高-丈,她的如意算盤恐怕不是那么好打的!  

  「沒有就好!」齊威遠(yuǎn)得意地笑了笑,道:「茹芬,去拿雷老孫子的資料來筱涓瞧瞧,她就知道咱們是不是在唬她了!  

  「什么資料?」她納悶著。  

  齊天翔露出賊賊的笑容,搶白說道:「你未來老公呀!」  

  因他離齊筱涓很近,她一拳揮出,就打在他的鋼臂上!      

  「哎喲!好痛耶!爺爺,您是對的,早點(diǎn)將這個潑辣的小辣椒嫁出去,免得將來沒人要!」齊天翔佯裝疼痛,擠了個愁眉苦臉。  

  「二哥!」她矯聲嬌氣地抗議。  

  何茹芬從酒柜的抽屜拿出了個牛皮紙袋,而后將紙袋交在她公公的手中。  

  齊威遠(yuǎn)接下后,兩髯略白的眉梢上揚(yáng)著,嘴邊掛著笑意,道:「來,看看這-料,你就相信爺爺幫你挑的,絕對是最好的人選。」    

  長揚(yáng)集團(tuán)?!    

  牛皮紙袋外印著白底綠字的標(biāo)志,纖細(xì)的字體顯示它是出自何處。       

  老雷?長揚(yáng)?  

  天啦!不會那么湊巧吧?她要相親的對象,該不會是雷總的兒子--長揚(yáng)三杰之一的「雷宇晨」吧?  

  「雷老的孫子的確不錯,我看過照片了,長得是一表人才,而且還是剛出爐的劍橋博士呢!你爺爺幫你看了這么多人選,就屬雷宇晨這孩子最好、最合我意了。」奶奶笑得合不攏嘴的滿意表情,應(yīng)驗(yàn)了齊筱涓的猜測想法!   

  雷宇晨?雷總的兒子?那個花花公子?  

  喔!不!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是他!       

  她本來打定若是真的逃不了,非得去相親不可的話,她會極盡所能地讓對方留下深刻的印象,就如從前嚇走其它相親對象的恐怖經(jīng)歷一樣。不過這會兒,她可沒有勇氣這 做了,萬一讓她心儀的人知道她與他的親戚相親,那可怎么辦?       

  等等!誰是她心儀的人?  

  哦!想到他,她的臉蛋不禁就燥熱了起來,自己竟然會用「心儀」兩個字來稱呼他,莫非……她真的喜歡上人家了?  

  她的心緒糾成一團(tuán),解都解不開了。  

  「還不打開來看看雷宇晨的資料?」齊威遠(yuǎn)催促著!      

  齊筱涓握著牛皮紙袋,遲疑了一會兒。  

  「怎么?不好意思當(dāng)場看啦?」齊天翔就喜歡逗地。           

  「是呀!怎么樣?」她皺皺鼻頭,對他翻翻白眼。  

  「沒關(guān)系!你上樓慢慢看好了,反正還有三、四天的時間,夠你仔細(xì)閱讀他的資料的!过R威遠(yuǎn)拍拍她的肩膀,露出和藹的微笑。  

  「沒有事的話,我上去沖個澡嘍!」她得上樓好好想想應(yīng)對之策。  

  「好!好!坐了那么久的車子,早點(diǎn)休息!过R奶奶心疼地說。  

  「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還有兩位哥哥,晚安!」           

  她一口氣叫完全家人的稱呼,便一溜煙地上樓去了。  

 。  

  若要說逼婚,就屬這次他最心甘情愿地一口便答應(yīng)了,只因照片里的清純面容,正是叨擾他思緒多日的可人兒。怎么也沒想到,爺爺逼著他相親的對象會是她!       

  齊筱涓竟然是齊氏集團(tuán)的小女兒!  

  但是,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他雷家企業(yè)里當(dāng)一個小小的職員呢?莫非……她早知道相親-事,故意來臥底查明他的底細(xì)?  

  不太可能!她那純靜靈秀般的臉蛋,怎么看也不像是如此有心機(jī)之人,一定有何隱情是他無法理解的,所以他爽口答應(yīng)去赴這個約會,就是要去探個究竟,看看她到底在玩什么游戲。           

  「小趙,齊筱涓來了沒有?」這是他今天早上第二次按了分機(jī)給趙國強(qiáng)。  

  「還沒有,大概是遲到吧!我看過她的上班紀(jì)錄,每天都是八點(diǎn)多就來了,是個挺用心的女孩子。怎么?今天怎么這么關(guān)心你的員工來了?有點(diǎn)不尋常喔?」電話那頭傳來趙國強(qiáng)曖昧的詢問。  

  「她是我爺爺一個舊識的孫女,有人要我特別關(guān)照她一下!骨鞍攵问菍(shí)情,后半段是他自己加的!      

  「哦?真的是這樣嗎?」趙國強(qiáng)還是半信半疑的語氣。  

  「她來了的話,通知我一聲!           

  望著電話機(jī)紅燈滅了,他還是愣楞地發(fā)著呆。  

  還沒來?難道她回臺北了?還是她真的收集完他的資料,就不來了?他仍舊心存一丁點(diǎn)的懷疑。  

  他當(dāng)然知道她每天都是很早到公司,因?yàn)樗人要早到,而且還像迷了魂似的天天站在十二樓的窗口等著,看著她下公車、看著她過馬路、看著她走進(jìn)長揚(yáng)天廈;甚至沖動地跑到樓下,卻因找不出借口,然后又悶不吭聲地偷偷回去他的辦公室。  

  他點(diǎn)燃一根煙拿在手中,卻沒有吸吮,直到煙火燃燒到尾端,高溫的熱刺痛了他的指頭,他才驚醒地回了神。  

  桌上的紅燈閃爍,他先捻熄了煙頭才接起電話。   

  「喂!宇晨,齊小姐今天不會來了,她的室友打電話來幫她請了事假!  

  「喔!我知道了,謝謝你。」  

  她結(jié)束了她的游戲嗎?  

  雷宇晨又點(diǎn)了根煙,讓濃濃的煙草彌漫了他的胸、他的肺、他的思緒,卻仍揮不去占據(jù)他腦海里的嬌俏面容。思念就像一張不斷擴(kuò)張的網(wǎng)從他的心湖撒下,將他的心、他的人、他的身體緊緊地包圍住,而他卻有些興奮,有些興奮這種折磨人的難過;他開始等待星期六的來臨。  

 。  

  她只有半天的時間,下午之前她必須趕回臺北,才不會讓家人起疑。  

  從水湳機(jī)場出來,齊筱涓很快地攔到出租車直奔長揚(yáng),就算不能熬到一個月,起碼也要有始有終地給人家一個交代,她得親自去遞辭呈才行。其實(shí)遞辭呈只不過是個借口,她那小小的私心偷偷地驅(qū)策自己想再見他一面。  

  還好,還好她只是在業(yè)務(wù)部一個小小的單位上班,所以應(yīng)該不會讓雷家的人知道吧!不然,這個臉可丟大了!人家搞不好還以為她臉皮厚得想先一探雷宇晨的廬山真面目呢!而且,這件事若是傳進(jìn)老爸的耳中,她一定免不了要挨罵了。  

  她因暗自慶幸而竊笑著。  

  付了車資,她匆匆地上樓去。這個時間的長揚(yáng)天廈已經(jīng)開始熱絡(luò)了起來,來來往往的人潮像是點(diǎn)燃了整棟大廈的生命般,充滿了熱鬧的生氣。  

  一踏進(jìn)大門,謝明熏便睜著大眼,驚訝地望著她,道:「筱涓!你不是今天請假嗎?」  

  她又換回了薄襯衫及牛仔褲,未施薄粉、素凈的一張臉蛋!肝沂莵硐蚰銈兏鎰e的!  

  「告別?你要離職?昨天不是做得好好的嗎?怎么今天突然要離職呢?」謝明熏的臉上掛著不明白的表情。  

  「因?yàn)榧依锿蝗挥悬c(diǎn)事,所以不能來上班了!其實(shí)我也舍不得離開,只不過環(huán)境所逼,所以不得不作這個決定。不過你放心,一有空,我會;貋砜茨銈兊摹!顾蛑綔\淺地微笑著,語氣還是掩不住的無奈。  

  「你要回臺北嗎?」雖然才做了一個多星期的同事,謝明熏卻早將她視為認(rèn)識多年的老朋友了;齊筱涓突然說要離開,心里難免割舍不下這段友誼。  

  「嗯!暫時先回臺北家里,不過真正詳情,等我從國外回來再告訴你。」  

  「你要出國?別告訴我是失戀去散心喔!」謝明熏玩笑似的瞅著地!   

  「不是,不過也差不多了,我是去『避難』的!  

  「避難?」謝明熏有點(diǎn)糊涂了。       

  「哎呀!一時之間也說不清楚,等我回來再找你嘍!」她向內(nèi)望了望,又問道:「趙經(jīng)理在嗎?我想把辭呈交給他,并向他說聲抱歉。」  

  「真不巧,趙經(jīng)理剛剛跟客戶出去了,可能中午以前下會回來了。」  

  齊筱涓嘆了口氣,道:「那就只好麻煩你幫我交給他了,不過,你千萬記得幫我告訴他我很抱歉,這么短的時間就臨陣脫逃了!  

  「沒問題!」  

  忽地,她湊近謝明熏的耳根,說起悄悄話:「你和洪經(jīng)理的事可得多多加油,別讓肥水流入別人的田里喔!」  

  謝明熏當(dāng)她要說什么秘密,連忙靠近了些,聽了她一番話,霎時從頸子到耳根都染了一層紅暈:  

  「筱涓,你不是請假了嗎?」譚學(xué)文瞥見她的身影,就丟下手邊的工作到柜臺來。  

  齊筱涓聽到他的聲音,抬頭招呼著:「嘿!譚學(xué)文!  

  「筱涓是來辭職的!怪x明熏依依不舍的語氣。  

  「離職?不會吧?我記得昨天沒有虐待你呀!」他夸張地張大了眼。  

  她瞇著眼笑著說道:「沒有!你對我很好,是我家里有事,不能再讓你教導(dǎo)了。謝謝你昨天-整天都在收拾我下小心犯的迷糊錯。」  

  「哎呀!我剛來的時候比你還遜,千萬不要把這些小事放在心上,別辭職了,我會好好帶你的啦!」  

  齊筱涓不好意思地?fù)u著頭,道:「真的不是因?yàn)楣ぷ鞯年P(guān)系!」  

  「這樣子呀!那我們這群王老五,不就又沒希望了?」他甩甩頭,有些失望。  

  「什么希望?」  

  「業(yè)務(wù)部的單身漢都在摩拳擦掌,看看誰有這個能耐迎得你的芳心嘍!」謝明熏替他回答了。  

  不會吧?她怎么一點(diǎn)感覺都沒有?                 

  「你們少開我玩笑了!」她不當(dāng)回事地笑道!   

  譚學(xué)文搖搖頭,又嘆了口氣,反正佳人就要離去,也無須再多爭辯了!   

  齊筱涓看了看表,又道:「對不起,我得先走了,不然會趕不上下午的飛機(jī)回臺北。保重喔!明熏、譚學(xué)文,我一定會回來看你們的!  

  帶著不舍的心情壓下電梯按鈕,她還是戀戀地望著曾經(jīng)陪她走過這段日子的朋友。聽到電梯門開了,她面對著他們揮著手,倒退地進(jìn)了電梯。  

  等電梯門關(guān)閉,她一個轉(zhuǎn)身,卻著實(shí)地撞進(jìn)一個高大厚實(shí)的胸膛里。  

  「對不起……」她退一小步抬起頭來,望進(jìn)眼底的--竟是那對朝思暮想的深邃眸子。           

  她的出現(xiàn)讓他驚訝;而他的身影,更令她驚喜。                

  「是你!」  

  「是你!」       

  兩人同時發(fā)出驚嘆的訊息,也同時從兩雙眼眸中向彼此投射出歡喜的光芒來。他專注的目光緊貼著她,齊筱涓覺得好象看到了一絲模糊不明的情感,從那對吸引人的藍(lán)眸中射向她的心臟。她只知道全身酥麻,而這種酥麻感更進(jìn)而奪走了她的意識、抽光了她的記憶,讓她無法動彈地想逃離他那對灼灼逼視的眼。  

  電梯不斷地往下降,他們?nèi)耘f維持著小小空間的靜謐,誰也不想破壞彌漫在空氣中的異樣旎情。  

  「叮咚!」           

  電梯的開門聲,將兩個彷佛像觸了電的人活生生地拉開了。  

  「雷先生,好!」電梯里擠進(jìn)了一個人,他向雷宇晨打聲招呼后,便直立地挺直了腰桿,等著電梯繼續(xù)往下降。  

  剛才的那-場電流,將齊筱涓震得失了魂魄,她慌亂地收拾起雜亂的思路,再也不敢迎視那雙令人著迷的湛藍(lán)眸子。  

  愈來愈確定那分奇特的情感到底是什么時,他對她又露出款款深情的一笑!      

  本來低著頭的她,不小心□眼瞥見他的笑容,而那笑容卻又再次震撼了她,使她不自覺地豎直了背,一陣顫抖。  

  「你今天不上班嗎?」雷宇晨發(fā)覺自己的聲音竟然有些艱澀。  

  一時之間,她不知他說話的對象是自己。  

  「齊小姐,你今天不上班嗎?」他又問了一次。           

  她錯愕地望著他,道:「嗯.....雷先生,你怎么知道?」  

  雷宇晨舉起手指,比了比她的衣服,回道:「你今天沒穿制服。」       

  喘了一口氣,她忽地笑了開來,哦!她剛剛怎么了?像中了邪似的。  

  恢復(fù)了正常的她,露出一貫的笑容,道:「是呀!我今天來辭職的!  

  「辭職?為什么?」  

  唉!見了他又怎么樣?她和他,只不過是萍水相逢的兩個人罷了!何必再徒留傷悲呢?不如就蕭灑地離開吧!           

  「我要到新加坡-陣子,所以只好離開公司了!  

  等等!她說她要去新加坡,有沒有搞錯?她不是要和他相親嗎?雷宇晨有些困惑。  

  他的兩道濃眉皺成-字形,疑惑地問:「你要去新加坡?」  

  「是呀!總不能剛來公司就請長假吧!所以只好識趣點(diǎn),自動請辭嘍!」  

  不對!一定有哪里不對!她說話的口氣不像在說謊,難道,她還不知道相親一事嗎?他在心里吶喊。  

  「你真的打算離開嗎?」    

  她以為他問的是離開長揚(yáng)。「是呀!很高興認(rèn)識你,雷先生,希望以后有機(jī)會能再見!  

  看樣子,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將和他相親,否則她不會這么輕松自若地說要離開臺灣。可是沒道理她不知道呀?難道齊家的人還沒對她說嗎?  

  「我相信我們-定會再見的!」他說的是真心話。           

  電梯開門前,她突然迸出一句話:「雷先生,你認(rèn)識雷宇晨嗎?」  

  電梯里的兩個男人同時驚訝地望著她!    「認(rèn)識!」他苦笑地回答。  

  另一個男人則莫名其妙他們的對話。那位小姐認(rèn)不出他就是雷宇晨也就罷了,雷先生竟然答復(fù)她--認(rèn)識?為什么不直接告訴她,他就是雷宇晨呢?不過,他的納悶只有放在心里,他可不想瞠未來老板的渾水,所以與他對看一眼,便出了電梯了。  

  「真的?」她有些失望,低聲地說道。  

  他果然認(rèn)識雷宇晨!那么這次相親,打死地都不會參加的。  

  原本要到地下室拿車的他,卻隨著齊筱涓的腳步出了電梯,問道:「齊小姐,你怎么會問到他?」他很好奇,如果她不知道相親一事,又怎會提到他呢?如果知道相親一事,又怎么會反問他認(rèn)不認(rèn)識雷宇晨呢?  

  「咦?你不是要到地下室嗎?」她答非所問。  

  「我想請你喝咖啡!」他順口就說出來了,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齊筱涓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又問了句:「對不起,我沒聽清楚你說什么?」  

  「我說--我有這個榮幸請你喝咖啡嗎?」他這次完全是出自自己的意念。  

  耳尖的旁人,無不暫時停下腳步、豎起耳朵等待著她的回答。有人竊竊私語、有人引領(lǐng)好奇,因?yàn)樗麄儺?dāng)然知道,齊筱涓正在接受這棟企業(yè)未來接班人的邀請呢!            

  她的心開始狂跳。天。∷f請我喝咖啡,他在追求我嗎?齊筱涓興奮地想著。  

  好奇的人愈來愈多了,因?yàn)樗麄儾幻靼紫襁@樣一個平凡的女孩,為什么還會對大企業(yè)傳人的邀請考慮這么久?  

  齊筱涓心里有一千個、一萬個吶喊想說「愿意」,可是聲音卻梗在喉嚨里說不出來。她看到他眼里誠摯的邀請,她看到他眼里有不一樣的柔情,可是,她卻無法答應(yīng)。  

  「對不起,我要趕飛機(jī)。下次好了,下次我請你,我還沒感謝你那天幫我搬車子的事呢!」她小聲地拒絕了,不過,卻另外提出邀請。  

  有人替她嘆息、有人幸災(zāi)樂禍,反正看熱鬧的人永遠(yuǎn)不嫌多。  

  「你現(xiàn)在就準(zhǔn)備要飛往新加坡?」他頗驚訝。  

  「不是,我要先回家一趟,然后再趕到水湳機(jī)場搭機(jī)回臺北!顾龥]察覺到他眼中的失望!   

  雷宇晨真的確定她不認(rèn)識他,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他必須搞清楚才行!  

  「我可以送你一程嗎?」他再度提出邀請。  

  拒絕人家第二次是非常不禮貌的事,反正她也沒有交通工具,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感覺;既然能把握這小小的相聚時刻,何樂而不為呢?  

  「這樣不會耽誤你上班的時間嗎?」雖然心里老早就想答應(yīng),還是得為他著想,因?yàn)檐E班會讓老板留下不好的印象的。  

  看得出她的顧忌,他會心一笑!改惴判,偶爾蹺蹺班,老板不會罵人的!  

  「好,那走吧!」她開懷地大笑。  

 。     

  昨夜為了相親這件事,她輾轉(zhuǎn)難眠,而牛皮紙袋里的資料,她是動也沒動。她不喜歡爺爺老是動不動就想要把她嫁出去,所以,她決定以逃避來解決事情。  

  一大早,她就撥電話將葛青蕓和鄧怡娃吵醒,告訴她們她輸了,她自愿奉上兩【張賭輸?shù)臋C(jī)票。不過,由于時間緊迫、迫在眉睫,只好將原本的澳洲改為不須簽證的新加坡嘍!要不然,怎么能趕在相親的前一天出國呢?而且還編了一大堆的理由說服她們立刻請假,星期五就出發(fā),還好,她們兩個人的時間都是滿自由的,所以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了。這會兒,她得先趕回別墅拿她們兩人的護(hù)照去辦出國手續(xù),到時候約在機(jī)場碰面,不就成了!  

  早上出門,她可不敢說是來臺中,只說出去逛逛,要不然被家人發(fā)現(xiàn)她的行蹤詭異,起了疑心,那她不被禁足才怪哩!所以,她得趕上中午那班飛機(jī)飛回臺北才行。  

  唉!其實(shí)她是多么想要和他約會,但是天公不作美,若是這個邀約是在昨日的話,那該有多好呢?  

  「你住在哪里?」  

  他確實(shí)不知道她的住處,因?yàn)槭诌叺馁Y料只告訴他,她今年剛從xx大學(xué)畢業(yè),暫住臺中。  

  齊筱涓系了安全帶,道:「東海別墅,謝謝!」  

  雷宇晨以異樣的眼光望著她。原來,她當(dāng)了他的鄰居當(dāng)了四年,卻從來未曾碰過面,這層關(guān)系真耐人尋味。  

  她以為他的注視是因?yàn)楹勒年P(guān)系,有點(diǎn)不安地問道:「有什么不對嗎?」  

  「沒有!顾栈亓艘暰,排文件上路,反問道:「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呢!」  

  「什么?」  

  「你怎么會向我問起雷宇晨呢?」他神情自若、輕描淡寫地問道。  

  她有些慌張,不知如何解釋,想了半天才說:「我一個遠(yuǎn)房的堂姊,好象要與他相親!  

  原來她知道相親一事,那怎會不知道雷宇晨長得如何呢?難道,她沒看資料?  

  他沒有揭開她謊言的打算!概?那你室姊對他的印象如何?」   

  「根本沒印象!我堂姊從沒有見過他,不過,聽說有許多女孩子在倒追他呢!」          

  雷宇晨聽得出她語氣中的不屑,暗自為自己喊冤。  

  「你相信那些流言流語?」  

  「信不信都與我無關(guān),反正我堂姊是不會欣賞這類型的男人的!」她一副無所謂、漠不關(guān)心的表情。  

  她原本就討厭相親,偏偏爺爺這次替她找的對象又是萬人迷型的花花公子,不提還好,一提她就一肚子火,也不管隔壁的聽眾是否與雷氏有關(guān)系,表現(xiàn)出一副她拒絕往來的硬拗脾氣來。  

  「哦?那你認(rèn)為雷宇晨是什么類型的男人呢?」  

  「光聽一大堆女孩子在倒追他就知道,他一定是個高傲自負(fù)、吊兒啷當(dāng)?shù)幕ㄐ拇笊,以為家里有點(diǎn)財勢就自以為是,不把女人放在眼里,把女人玩弄于掌中的『大沙豬』!」她大膽地說道。  

  也不知怎么地,其實(shí)她并未聽到太多有關(guān)他的流言,可是因心里的一股怨氣就忍不住想對他多加毀謗以泄心頭痛快;彷佛把他想得愈壞,她的臨陣脫逃就多分理由,少一分內(nèi)疚。  

  她的這番話令他著實(shí)地嚇了一跳!怎么……他的名聲有這么糟嗎?這會兒若馬上告訴她,他就是雷宇晨的話,肯定她會甩頭就走,所以他只好悶聲一笑,按著性子先看看她的反應(yīng)再說。  

  「據(jù)我所知,雷宇晨并不像你所說的那樣子呀!」他不禁要為自己辯解一番  

  喔!她差點(diǎn)忘了,他也姓雷,當(dāng)然會為自家人說話,就算她不喜歡雷宇晨,也不能在人家親戚面前說他壞話吧!  

  「對不起,我忘了你也認(rèn)識他。其實(shí),我只是聽人家說的而已,也不是很準(zhǔn)確,你可不要放在心上!拐Z氣軟了許多。  

  雷宇晨抿著唇,笑著說道:「他在你眼中好象一文不值哦?」  

  「沒有的事。」她面腆地垂下了頭。  

  「你幾時去新加坡?」他轉(zhuǎn)了話題。           

  她的眼神又雀躍了起來,道:「星期五!」  

  星期五?原來她到新加坡是為了逃避相親!雷宇晨飽含自謔地沉笑著,真是冤家路窄,因?yàn)椋聜星期也要到星馬地區(qū)的分公司作視察。  

  她這一逃,他又一追,看來,是上天有意要撮合這段情緣吧!  





Copyright © 免費(fèi)言情小說 2025All Rights Reserved 版權(quán)所有
本站收錄小說的是網(wǎng)友上傳!本站的所有社區(qū)話題、書庫評論及本站所做之廣告均屬其個人行為,與本站立場無關(guān)!
執(zhí)行時間 0.140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