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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情事 第七章

  “對……對……不起嘛!”江琉璃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用一根指頭,試探地戳戳不言不語、快變成化石的霍旭青。

  從他在水昊的喪禮中逮到她后,他就一直這副德行。

  “你別怪霧姐啦,是我拜托她帶我去的!苯鹆н煅,他要是再不開口,她就要哭了。

  “你為什么不乖乖待在家里?”霍旭青暗嘆,想他叱咤法庭,無論對方辯護律師的攻勢有多犀利,他依然談笑殺伐、游刃有余,但他卻始終敵不過她幾句軟腔軟調(diào)。

  “人家……”江琉璃絞著雙手,微顫著紅唇。

  甭瞧他平常笑臉迎人,斯文有禮,一旦板起老K臉來,是真的很嚇人。莫怪在“人贓俱獲”的現(xiàn)場時,尉遲霧馬上聰明地找理由開溜。

  “你忘了我是怎么交代的嗎?”霍旭青隱著怒氣,盡量讓自己的口吻聽起來平和沉穩(wěn)。

  “人家……”

  “萬一你們中途遇到惡人怎么辦?”

  “人家……”紅唇顫抖的幅度愈來愈大。

  “萬一江茂璠跟蹤你怎么辦?萬一他帶了一群打手怎么辦?萬一霧對付不了他們要怎么辦?”他連珠似地開炮。

  “人家……嗚……”江琉璃眨眨眼,終于忍不住哇哇大哭。

  “該死!”霍旭青低咒,這下可好,他一時急躁攻心,竟把她給罵哭了。

  “哇——”江琉璃愣了愣,以為他在斥責她,不禁哭得更大聲。

  “這……我是在怪我自己,不是在罵你,你別哭,乖啦!”氣勢倏然降至負數(shù),霍旭青疼惜地摟著她,軟言相哄。

  “人家已經(jīng)……說過……對不起……”江琉璃淚下沾襟,好不委屈。

  “我知道,我知道!笨v然有天大的憤怒,如今也讓她的波瀾淚海淹化為繞指柔。

  “可是……你還是……好兇……嗚……”江琉璃仍然不依,悲愴的控訴和著啜泣,差點讓他想剖腹謝罪。

  “我沒有兇,我只是……”霍旭青胸前的布料已濕了一大片。

  “人家……去那里……是想和你……在一起嘛……”越喜歡他就越擔心會失去他,這種小女人的心事,他也許永遠不會了解。

  “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對,我應該先問清楚原因!币郧盎粜袂嗍桥滤豢,如今就怕她哭。

  “本……本來……就是啊……嗚……”江琉璃得理不饒人。

  “好好好,我都已經(jīng)認錯了,你就別哭了!”霍旭青可舍不得她又嚎啕上個兩小時。

  “我也……不想,可是……眼淚停不住……”江琉璃抽抽噎噎,好不容易有人能讓她撒嬌,她豈能不撒夠本?

  “傻丫頭,跟水做的似地!”霍旭青壓抑著逐漸引燃的欲火,吻去她顏頰上的甘泉,又寵溺地擁著她傾談。“你真的、真的誤會我了,我純粹是關(guān)心你呀!”

  “但是你剛剛真的很兇嘛!”江琉璃楚楚可憐地偎著他,情緒已慢慢回復平靜,小手玩著他襯衣上的鈕扣,柔潤滑膩的指尖常不經(jīng)意地劃過他的胸肌,挾附少女馨香的鼻息,不時吞吐在他的肩窩中。

  “別……”一觸即發(fā)的身體立刻敏感地有了反應,霍旭青倒抽一口氣,呼吸粗重地擄住她的手警告。

  江琉璃這次沒有退縮,她伸臂勾上他的脖子,雙手在他頸后打了個死結(jié),再送上她的朱唇,在他的嘴畔輕輕呢喃:“吻我!

  “你曉得接下去會發(fā)生什么事嗎?”霍旭青聲音嘶啞,觸電似地拉開她,她還沒準備好,他現(xiàn)在如果和她發(fā)生關(guān)系,就等于是“侵犯”她而不是愛她。

  “嗯!苯鹆脑骋怦R地點著頭,大腦早就不聽使喚,她不是完全清楚接下去會發(fā)生什么事,也不知再來發(fā)生的事她能否繼續(xù),或如往昔般退縮,但目前她就是想從他那兒得到些什么,好讓她有點安全感。

  “我是男人,禁不起你這樣的誘惑!钡娇诘镍喿訁s要趕它飛走,那種痛苦猶若有癢不能搔,在沙漠中有水卻不能喝。

  “你不是愛我嗎?”江琉璃擰著黛眉。

  “我愛,所以我更珍惜你!碧熘浪卸嘞胍,可就因為她對愛情的懵懵懂懂,這才棘手!

  “我也愛你呀,既然如此,為什么我們不能……”江琉璃迷糊了,他昨兒個還誓言旦旦說要證明給她看,怎么二十四小時不到,他就變了?

  “別輕易說愛我。”霍旭青習慣地摸摸她的頭。“你現(xiàn)在好比一個溺水的人,今天隨便漂來一塊浮木,你都會緊抓不肯松手!

  他不希望她的第一次是在這種情況下付出,他要她仔細考慮清楚。

  “我不是那么輕佻的人!彼脑捄脗龁!

  “我知道,我是要你確定!被粜袂鄰澫律韥沓蛑,他要她注視他的眼!霸谀愦_定之前,我都會一直等你,我對你的愛是不會變的!

  “你騙人!”她瞪著他,水靈靈的瞳仁里有著質(zhì)疑和受傷,并攙雜了許多紛亂的問號!澳愀静粣畚,你愛的是你那位叫水柔的好朋友,我看到了,你把她抱得好緊,我親眼看到的!

  她氣沖沖地吼完,又氣沖沖地扭身跑回房間,再氣沖沖地甩門,以表達她對他的不滿和裁決。

  “唉!”霍旭青沒有追進去上訴。

  現(xiàn)階段只有等她想通,否則他解釋再多也是枉然。

  他倚著落地窗眺望窗外,湛藍的天空恍若他的心情一樣正覆上幾朵烏云。

  唉!談戀愛真辛苦,和半生不熟的小女孩談戀愛更辛苦。

  唉……

  騙子,騙子,男人都是騙子!

  江琉璃抱著枕頭,怏怏不樂地低罵著。

  她真的像霍旭青說的那般,僅是當他是塊救急的浮木?

  今天若是換成別的男人,她也會像現(xiàn)在這么依賴他地纏著對方嗎?

  答案是否定的!

  她不是乏人問津,在學校有許多男同學或?qū)W長向她示好,但她卻都無動于衷,只想躲避逃得遠遠的,她嫌他們臟,深怕他們碰到她一下,江茂璠令這種厭惡感達到頂點。

  可是霍旭青不同。

  她一直希望再見到他。

  她喜歡看他俊臉上斯文儒雅的淺笑,她喜歡看他推著鼻梁上鏡架的習慣動作,她喜歡他的彬彬有禮,她喜歡聞他身上的成熟男人味,她喜歡他的學者氣質(zhì),她喜歡他看似好商量、其實是很有主見的穩(wěn)重個性。

  即使她無法跨出那一步,但她依舊喜歡他的吻、他的觸摸、他親密的注視。

  總而言之,他的一切,她都喜歡!

  那他呢?

  “是呀,他呢?”江琉璃不禁喃喃自問。

  成千上萬的回答也只是她個人的臆測,根本不代表他的任何意見。

  她倏地拋下枕頭,打開門,沖出臥房想找他問清楚。

  他正在樓中樓的開放式書房。

  聽到她急促踏在地毯上所制造出來的腳步聲,他從卷宗里抬頭,居高臨下以眼神詢問她。“嗯?”

  “你喜歡我哪一點?”江琉璃仰著頸子,直勾勾地盯著他!安粚,應該說——你愛我哪一點?”

  “你跑得那么慌張,就是為了問我這個?”一抹燦如旭日東升的微笑,徐徐浮現(xiàn)在他的嘴角。

  “沒錯,你的答案對我很重要。”她以前對生活沒有什么渴求,認識他之后,她開始有了七情六欲,變得非常不滿足。

  “全部!被粜袂嗥鹕,雙肘倚在及腰圍欄上,老神在在地俯瞰她!捌鸪鮾H是好奇,后來就成了欲罷不能!

  “好奇?”她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好奇?

  “我好奇一個青春年華的少女,為何眼里卻是歷盡滄桑的愁意!被粜袂嗵钩胁恢M。

  “那要是……”她早熟的個性里包裹的是顆易碎的心。

  “要是你沒有那份愁,我是不是就不會愛上你?”霍旭青接下她的話,一手支著頰,一副料事如神地低笑著!澳阆雴栠@個對不對?”

  “對!彪m說很不甘心讓他猜著了,江琉璃仍是老實地點頭。

  “結(jié)論是肯定的,我相信今天不管你是怎么樣的女孩,我們終將碰面,我必會深深受你吸引,繼而愛上你!”黑邃的熠眸炯炯有神、如獲至寶地瞅著她!摆ぺぶ凶杂卸〝(shù),不然天下之大,我為何獨獨闖進你的更衣室?”

  “呃……”說得好像有那么一點道理,不過他的口才本來就所向披靡,她曾聽那幫三姑六婆提過,他連死人都能說成活的。

  “你不相信緣分?”霍旭青反詰,從小所遭遇的挫傷令她的想法消極悲觀,對她應該仍屬做夢的年齡來說,童話僅是個故事。

  “不知道!苯鹆柭栂慵纾幌嘈诺臇|西太多了,愛情是其一,緣分是其二;可他的存在,讓她對此兩者的看法似乎又有點不同。

  “你知道,我倆就是最好的例子!彼磉叺奶熳藝缭S多,他怎會看中她這朵隱匿在角落的小白花?

  “是嗎?”江琉璃半信半疑,光聽他一面之詞仍是不能安她的心,她需要其他人給她一些中肯的建議。

  誰呢?

  她始終和人保持距離,她在學校不交朋友,和老師也沒有深談的經(jīng)驗,故除他,她誰也沒……

  “為什么對自己沒信心?”霍旭青步下樓梯,小女娃就是心事太多,表面上看起來都沒事,其實呢,全往肚里悶,悶久了,毛病也出來了。

  “我才不是對自己沒信心咧,我是對你沒信心!苯鹆鲱伔裾J,見他饒富興味地朝她逼來,她惟恐怦聲如鼓的心跳被他聽到,不禁羞澀地跑回房里。

  直到她坐在床上,才發(fā)覺雙腿居然發(fā)軟。

  生母林月芳乞求的面龐霍然出現(xiàn)眼前。

  或許……或許媽可以為她解答困惑、或許……只要聽聽媽的聲音就好。

  江琉璃執(zhí)起電話,按下林月芳那天給她、她便記在腦海中的大哥大號碼。

  “什么?”三姑六婆齊聲大叫!澳莻霍律師要告你?而且過幾天就要去什么署開庭?”

  “是呀,我們告他傷害,他居然也不要臉地反告我們!本司藬Q眉抖著地檢署寄來的傳票。

  “媽的!”江茂璠惱火地把傳票搶過來揉成一團,然后暴怒地甩在地上。“那家伙竟敢這么囂張?”

  想他那天被打得毫無招架的余地、幾乎尿濕褲子的窘樣,他便滿肚子的火。他這輩子沒那么窩囊過,說什么也咽不下這口氣。

  “咦?我們?nèi)ァ莻你說什么來著?”三姑六婆搔著腦袋想半天還是想不出來。

  “訴請繼承回復請求權(quán)。”舅舅得意地回答,這名詞可花了他不少時間,才背起來耶。

  “嘿啦,就是那個要把遺產(chǎn)搶回來的那個權(quán)啦!”三姑六婆擊掌!安皇沁@幾天也要開庭了嗎?”

  “不用怕,我們幫你找的那個張律師很厲害,聽說上次那個什么名歌星,告那個什么經(jīng)紀人侵占她的金銀珠寶,就是他辦的!本司艘鈿怙L發(fā)地拍著胸脯,儼告勝利在望。

  “對,要告我們就來告,看是誰怕誰!比脗円矚鈶嵅灰选

  “就是嘛,把我們的錢全吃掉,這個帳我們都還沒有算咧,他居然又咬你一口,這有沒有天良呀?”六婆們接著拍桌子。

  “沒錯,他還把你打傷,這仇我們非報不可!本司宿镄滢郾垌憫

  “屆時你們別忘了要作證,說我那天的傷勢非常嚴重!苯[提醒。

  這是張律師教的,據(jù)悉幫他看診的王醫(yī)生是張律師的好朋友,為了逼真,他倆還安排他住在這間醫(yī)院,故意將手腳打上石膏,包扎得猶如重殘。

  “安啦,張律師都說得很清楚了,我們不會出錯的啦!”三姑六婆直笑,她們啥不會,就是在說謊這方面是頂尖的呱呱叫,否則怎配當“三姑六婆”哩!

  “早開庭也好,不然每天包成這樣也怪不舒服的!苯[埋怨,打著這些石膏害他行動不便,部分皮膚也癢得要命。

  “忍耐一點,你的犧牲到時我們都會讓姓霍的償還。”舅舅安慰。

  “你阿舅說的對,人家王醫(yī)生和張律師合作多年,聽說他們用這招,替客戶賺了不少賠償金!比脗兲嫠髁颂O果。

  “所以人家律師費貴得有道理呀!”六婆寵愛地幫他捶背。

  “嘿啊,你再忍耐一下,乖喔!”舅舅為他倒水。

  他現(xiàn)在可是他們的搖錢樹,要是官司贏了,遺產(chǎn)奪回來,他們目前所有投資也全萬倍的回饋,到時他們要吃要喝還怕會少嗎?

  “哼,姓霍的王八蛋,看我這次非把你的皮都剝干凈了!”江茂璠咬牙切齒,不光如此,他還要把江琉璃搶過來好好地樂一樂。

  “對對對,把他的皮都剝干凈!”三姑六婆拍案叫絕。

  眾人各懷鬼胎,不禁越想越得意,接著相顧大笑。

  電梯的門自動地向兩翼拉開,尉遲霧躡手躡腳地貼近門邊,然后探頭探腦地往室內(nèi)偵查,好死不死地恰巧對上一雙興師問罪的鷹眼,她只好摸摸鼻子,認命地走進來。

  “嘿嘿,空襲警報尚未解除?”她嘻皮笑臉,諂媚地問著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fā)上的主人,想來他已靜候她多時,搞不好連十大酷刑都準備好了。

  “這警報是誰拉的呀?”霍旭青笑容依然,一掌壓著另一手的指節(jié),發(fā)出噼哩啪啦的聲響。

  “我們……不過是去……逛逛嘛!”尉遲霧討好地咧開嘴,就差少了很尾巴來擺幾下。

  “逛逛?”霍旭青平易近人的口吻里,蘊藏著火山噴漿的征兆!澳隳膬翰缓霉洌ス淙思业膯识Y?”

  因為她那個“不過是”,江琉璃已經(jīng)和他冷戰(zhàn)兩天了。

  “我瞧她一個人在家也是挺無趣的呀,況且她又不是犯人,你這樣關(guān)著她,何不送她去坐牢?”尉遲霧自知理虧,當初哪曉得會那么倒霉,明明躲得很好,但仍是讓他逮個正著。這天既然要亡她,她臨死前總該放幾個炮吧!

  “我是擔心你們的安全。”不講到這兒,他還沒那么火。

  他是叫她來看守的,她居然“監(jiān)守自盜”,挾帶人犯一起溜出去,這像話嗎?

  “那你在那里慢慢氣好了!蔽具t霧收住笑,腳底又要抹油。

  “坐下!被粜袂噜У啬婵,冷冷地命令。

  “是!弊R時務者為俊杰,尉遲霧馬上乖巧地坐回來,動作迅速確實。

  “你知道你捅了多大的樓子?”犀利的目光由斯文的金邊眼鏡里射出。

  “你的小琉璃,我一沒讓她磨到,二沒讓她損到,三沒讓她傷到,”尉遲霧舉著指頭,一一數(shù)給他聽!按四四阕蛱煊H眼檢閱過的喔,所以你現(xiàn)在誣賴的……嘿嘿!貨品既出,恕不負責!

  “你就懂得和我耍嘴角。”霍旭青敲她腦袋。

  “琉璃在鬧別扭啊?”尉遲霧連忙閃開,沒見到后面黏著個小跟班,她靈敏的小鼻子就嗅出有“大條代志”發(fā)生啦!

  “她誤會我和水柔!被粜袂嗳∠卵坨R,用拇指和食指按摩了幾下內(nèi)眼角,又戴回眼鏡。

  別著江琉璃平時溫馴柔順,與世無爭,但拗起性子卻宛然一頭蠻牛,他以前就見識過。

  “赫……你真愛她耶!”尉遲霧怪聲怪調(diào)地吆喝著。

  霍旭青貼著椅背,使出演藝人員被問到緋聞事件時最常用的招數(shù),僅是回以冷哼,未做任何正面答覆。

  “不得了,冷面笑匠居然有動凡心的一天,喔呵呵!我早說你對她不一樣,果然讓我猜中!蔽具t霧嘖嘖稱奇,興高采烈,仿佛談戀愛的人是她。

  “少羅嗦,事情辦得怎么樣?”霍旭青以不變應萬變。

  “我出馬還有啥問題!江家那四名仆人也很看不慣江茂璠那日的行為,故全部愿意出面作證!蔽具t霧把他們的口供筆錄拿給他。

  “很好!被粜袂啻笾路喠艘幌!懊魈斓拈_庭,江茂璠死定了!

  “我真為他感到哀悼!蔽具t霧在胸前畫了個十字架,誰都知道惹到他霍大律師就等于惹到閻王爺,他不把對方打到十八層地獄,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哼哼!”霍旭青只是冷笑。

  “好在我和你是站在同一國,不然哪天被你整死了都不曉得!蔽具t霧為自己的幸運歡呼。

  兩人接著談笑風生,躲在門后偷聽的江琉璃,終于忍不住開門走出臥房。

  她努著櫻唇,鼓著小臉,二話不說地坐到霍旭青的旁邊,小手鴨霸地挽進他的臂彎,嬌軀則緊緊地倚著他的側(cè)翼,渾若在宣告天下:他是她的專屬,他人勿近!

  “嗨!”她這舉止已暗示冷戰(zhàn)結(jié)束,所以霍旭青也聰明地什么都不提,只是與她五指相握,然后在她的秀頰吻了一下。

  江琉璃沒料到他會在外人面前表現(xiàn)親密,容顏不禁著火似地變成妍紅,還害臊地低垂螓首,久久不敢抬起。

  “需不需要我……回避?”尉遲霧口氣戲諺,笑得很是詭異。

  她的話讓江琉璃更加難為情,整張細致甜美的小臉,靦腆地直往霍旭青的胸前鉆。

  “談正事。”霍旭青綻著喜顏,伸手橫過琉璃的肩,將她攬進臂膀里,雙眼則看著尉遲霧說。

  “是!”尉遲霧立刻凜然端坐,與他研究起一些案件的取證。

  這是江琉璃第一次參與他工作的情形,只見他神色專注嚴肅,分析事理脈絡清晰,尉遲霧也收起平常的開玩笑,恭謹認真地記下他交代的重點和他需要她去調(diào)查的資料,偶爾會提出己見,兩人便互相討論一番。

  對他們談的內(nèi)容,江琉璃聽到后來有些沮喪,亦有幾分嫉妒,因為她根本無法融合進去,忖及尉遲霧認識他比她久,她沒來由地覺得心里不快。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霍旭青畢竟心細,看出江琉璃的無聊和消沉。

  “OK,那明天你去開庭的時候我再來!蔽具t霧最會察言觀色,要不她也沒辦法挖出那么多秘密。

  霍旭青等她離開后,才把頭靠在江琉璃的腦袋上,撫弄她泛著洗發(fā)精香味的青絲!昂軣o趣是不是?”

  “不是!苯鹆о僦。

  她知道他真的很體貼、很顧她,像她剛剛打破冷戰(zhàn)坐過來的時候,他也沒說些揶揄或讓她下不了臺的話,亦無表現(xiàn)出理所當然或自鳴得意的模樣,反而摸摸她又摟摟她,好消除她的羞澀。

  “那是怎么回事?”霍旭青吻著她的發(fā)梢!拔蚁M阌性捴闭f,不準憋在心里頭!

  “我……我連你的工作都幫不上忙!彼摳械綕M足,大放鞭炮慶祝自己遇到了位好郎君,可事實恰巧相反。

  當然他和尉遲霧講的是公事,但她對自己的置身事外感到恐慌,依他這般十全十美的男人,身旁絕對不乏倒追者,她很容易就被人比下去的。

  “你讓我安心工作就是幫我很大的忙!彼土系叫⊙绢^的腦筋又在亂想。

  “你該配個條件比我更好,或者對你的事業(yè)有幫助的女人!彼晣@氣。

  “傻瓜,我要我的是能陪我一生的伴侶,又不是工作伙伴!被粜袂嗄竽笏那伪羌狻

  “你這么寵我,我怕被你寵壞,萬一日后你不要我了,我該怎么辦?”江琉璃憂心忡忡地攢著眉。

  “很久以前,在杞國有一個人,天天擔心天會塌下來……”

  “嘿——”江琉璃見他正經(jīng)八百的,還道他在講什么大事,哪知他是拐彎抹角在說她!

  “你笑我!

  “本來就是嘛!你沒事煩些不必要的問題,不是‘杞人憂天’是什么?”霍旭青忍住想壓倒她猛親的念頭,只允許自己啄一下她的臉和額頭。

  “答應我,”她用雙手圈住他的腰。“如果哪天你愛上別人,千萬要想辦法瞞我,我寧愿被蒙在鼓里一輩子,也不愿知道!

  “你放心,不會有那么一天的。”霍旭青撫著她的脊椎,柔聲盟誓!跋嘈盼乙蚕嘈拍惚旧淼镊攘Α!

  可憐的她,受父母婚姻不幸福的影響太深了,他得花更多的愛心和耐心解開她的心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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