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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的女神 第二章

  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舔著他的臉……

  舔?

  一陣惡心的反感倏地將林天縱從昏迷中驚醒,他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張白凈清爽的臉蛋,眨著一雙清亮好奇的大眼,直盯著他看。

  「媽咪!你終于醒了!」飛鳥翔驚喜地低喊。

  這個陌生男子睡了好幾個小時了,她差點就要送他到醫(yī)院去了。

  林天縱怔了怔,這時,她旁邊又探出一只毛色黑得發(fā)亮的大狗,伸出舌頭想舔他,他立即嫌惡地坐起,警戒地瞪著女孩。

  「別怕,大黑不會咬人的,牠只是喜歡舔人,而且專舔好人。」飛鳥翔輕笑著抱住大狗,以流利的中文道。

  他擰著眉,身上泛起的刺痛令他想起了自己遭到偷襲的那一幕,幾乎是反射動作,他下意識地摸索身上的槍,可是平常藏著槍袋的腰帶卻不見了。

  「你在找這個嗎?」飛鳥翔醒悟,從他的枕頭邊拿起一條特別寬的皮帶,交還給他。

  「我在幫你上藥時替你解下的,里面裝了什么東西?很重耶!」她接著問。

  他沒有回答,只是抓起皮帶,檢查里頭的槍,幸好那把江洵替他特制的袖珍型手槍還在,他靜靜地將腰帶系回腰間。

  「你的腰有傷口,用皮帶勒住不太好吧?」她好心地提醒。

  他沒理會她的忠告,只是冷冷地抬起眼,審視著她。

  這女孩大概二十歲左右,留著發(fā)尾微翹的半長發(fā),一張干凈清秀的小臉,眉宇端麗且?guī)е还捎猓劬Σ淮,可是眼神率直清亮,炯炯有神,鼻尖圓而挺直,唇型微翹,輕輕一笑,左頰便會出現(xiàn)一個小小的酒窩,不算漂亮,卻也不討人厭。

  「妳是誰?我為什么會在這里?」他直接問。

  「我叫飛鳥翔,你在我家門口昏倒了,我只好把你拖進(jìn)來……」飛鳥翔親切地自我介紹并解釋。

  「飛鳥……翔?妳是日本人?」他頗為詫異。一個日本女人中文能說得這么流利?

  「一半吧!我媽是日本人,不過聽說我爸是中國人,所以從小我媽就教我中文,昨天要不是你用中文說話,我根本不會救你。」飛鳥翔聳個肩,然后直盯著他又問:「對了,你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為什么會全身都是傷?是遇到壞人了嗎?」

  林天縱臉色一沉,沒有回答她。

  出了什么事?

  老實說,他也正想找個人問問,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和滕霽鬧得不愉快,他氣怒之下于是離開上海飛來日本散心,昨晚,正在參觀一場私人攝影展時,一個日本男子向他靠近搭訕,當(dāng)時,他聞到那男子身上一股詭異的奇香,大腦頓時暈眩,他心頭一凜,轉(zhuǎn)身要走,不料展覽場卻突然涌入三個大漢,毫無預(yù)警地向他攻擊……

  他努力維持著意識,與那三人對抗,但沒過多久,他赫然發(fā)覺自己的手腳微麻,竟愈來愈不聽使喚,撐不了幾分鐘,他已完全失去抵抗力,才會被痛毆一頓,昏了過去。

  可是,他明明是在展覽場遭到圍攻,為什么又會倒在這個叫飛鳥翔的女孩家門口?

  是誰把他丟在這里的?又為什么把他丟在這里?

  回想起那群人下手雖猛,卻又頗為節(jié)制,凈挑非重要的部位攻擊,那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尋釁……

  「喂!你在發(fā)什么呆。俊癸w鳥翔輕拍他一下。

  他立刻縮回手,介意地皺起眉峰。

  飛鳥翔呆了一下,被他的動作惹得有點不高興,這個男人干什么?碰一下又不會死!

  「這里是妳家?」他抬頭看著這間老舊的屋子,一眼就看盡所有格局,床墊旁就是個小矮桌,右邊則是爐臺,左邊是浴廁,整個空間比他上海住處的浴室還小。

  「是啊!顾龕灪叩。

  「就妳一個人?妳家人呢?」他看得出只有她一個人住在這里。

  「我媽在去年過世后我就一個人過生活。」她簡扼地道。

  一個人獨自生活……

  這正是他最想要的,沒有家族的責(zé)任,沒有「木麒麟」這個身分的束縛,一個人,輕松自在地過他想過的日子。

  「喂,你問了一堆,是不是該我問你了?」飛鳥翔掀著眉,盯著他道。

  這個男人雖然臉上有些胡碴,但看得出他滿年輕的,感覺上冷淡了些,看人的眼神也沒什么溫度,不過應(yīng)該不是什么惡人,否則對好人壞人特別敏感的大黑早就咬他了。

  「妳想問什么?」他木然地反問。

  「你的名字,哪里人,為什么會受傷倒在我家門口?」她一口氣把疑問全問完。

  「我叫林天縱,從上海來的,至于為什么會倒在妳家門口……我也不清楚!顾麤]有隱瞞。敏銳的直覺告訴他,飛鳥翔不是他的敵人,也沒有心懷不軌,相反的,她也許是個相當(dāng)單純的人。

  單純而莽撞,否則不會隨隨便便就把一個陌生男人撿回家。

  「林、天、縱?從上海來的?你連為什么被打也不知道?」她覺得不可思議,哪有人挨揍得不明不白的。

  「對。」

  她倚著頭,不太相信,不過也不追究,或者他和人結(jié)下什么恩怨不便向她透露,這是他的私事,她不該問太多。

  「問完了吧?謝謝妳救了我,我該走了!顾鹕,不想在這間破屋多待片刻,但才要站起,腰部就刺痛不已,身形微蹌。

  「小心!」飛鳥翔好心地伸手想扶他,他卻避開了她的手,逞強地穩(wěn)住身體。

  「喂!你這樣很沒禮貌耶!好歹是我救了你,你干嘛一副拒人千里的樣子?再說,你不讓我碰你也太遲了,你的手啊、腰啊全都被我摸過了!」飛鳥翔憋不住氣了,扯著嗓子直接指責(zé)他的態(tài)度。

  林天縱看她一眼,暗想這個女人說話還真是直來直往。

  「好心全喂狗了!哼!也不想想我為了誰到現(xiàn)在都還沒睡,凌晨四點,四點耶!」飛鳥翔雙手扠腰,下巴高高抬起,一副理直氣壯地瞪著他。

  「好吧!我向妳道歉,我只是不習(xí)慣和不認(rèn)識的人碰觸!顾灾匪环萑饲,于是稍微拉低姿態(tài)。

  呃……

  他一道歉,她的氣很快就消了,反而覺得自己似乎反應(yīng)太過,呆了幾秒,臉色微訕。

  「算了……」她擺擺手,有些尷尬地道:「你好像傷得滿嚴(yán)重的,最好不要亂動!

  「妳救了我一次,我會回報妳的!顾值。

  冰冷怪男突然變得有禮,飛鳥翔反而有些不自在,慌張地道:「不用了,我又不是要求回報才救你的……」

  林天縱揚了揚眉,頗覺有趣,她的情緒幾乎都寫在臉上,不管喜怒,一下子就全被看透,完全藏不住心思。

  印象中,好像有個人也是這種直率得無可救藥的個性--

  那是他的母親,赫連淳淳!

  這時,大黑狗突然叫了一聲,跑到他腳邊嗅吠。

  他嫌惡地閃開,低頭一看,登時傻眼。

  只見牠嘴里咬著他那臺隨身攜帶的高級相機,似乎要交給他,可是牠的口水卻沿著相機帶子流滿了整個相機。

  飛鳥翔毫不在意,很快地拿起相機遞到他面前,「對了,這應(yīng)該是你的相機吧?是大黑發(fā)現(xiàn)它掉在我家門口,特地銜進(jìn)來還給你!

  銜進(jìn)來……

  他驚恐地瞪著那沾滿小狗口水的相機,差點昏倒。

  「是我的相機沒錯,但我已經(jīng)不想要了,送妳吧……」他悶聲道,根本不敢去接那臺相機。

  「要送我?為什么?」飛鳥翔不解地歪著頭。

  「為了……感謝妳救了我……」他皺著臉,隨口道。

  「不好吧!這相機太貴重了,我不能拿,而且我也用不著……」她說著硬要將相機塞給他。

  「別拿過來!千萬……別拿給我!」他急喝一聲,閃到一旁。

  她眨眨眼,看看相機,又看看他,隨即醒悟地大笑。

  「哈……原來你這個人有潔癖!」她被他的表情逗得捧腹。一個大男人,卻怕一只狗的口水,真是夠了……

  他挑了挑眉,驚訝地發(fā)現(xiàn),原本不起眼的她笑起來竟非常耀眼,像一朵盡情綻放的花一樣明亮照人,整個空氣彷佛被她的笑聲催動,讓人很容易感染她的喜悅……

  他很想拍下她的笑臉,只可惜那臺相機他現(xiàn)在連碰也不想碰。

  「那你也得洗洗臉了,你沒醒來之前,大黑一直在舔你的臉呢!」她止不住笑意,瞅著他道。

  她不講還好,被她一說,他臉色大變,像是沾了什么惡心的東西般渾身不對勁,顧不得腰部的疼痛,直沖浴室。

  她跟到浴室門口,掀起布簾,看著他費力地彎身清洗他的臉,笑著抓起一條毛巾遞過去。

  「喏!擦擦臉吧!」

  他低頭盯著毛巾好半晌,才問:「妳沒用這條毛巾擦過妳的狗吧?」

  「放心吧!這條毛巾很干凈!顾龥]好氣地笑道。

  他這才敢接過毛巾,把臉擦干,并頤勢將凌亂的頭發(fā)往后一撥,露出他原本干凈俊美的臉龐。

  飛鳥翔驚艷地睜大眼睛,定定地望著他,呆掉了。

  這個男人……簡直就像所有女人夢想中的王子一樣,帥到讓人發(fā)抖!

  半長的頭發(fā)因微濕而垂落幾綹發(fā)絲,正好勾勒出他超美形的五官,修眉如劍,粗細(xì)適中;那雙漂亮深邃的眼睛明亮如星,鑲在他完美的瞼上有如神造般精致:而他又挺又直的鼻梁則讓他的臉龐立體有形:唇型薄而優(yōu)美,始終冷傲地抿著,從不輕易微笑,卻因此而顯得高不可攀……

  媽咪!她的拙眼竟沒注意到他是這么這么這么地好看!

  雖然下巴冒出一些胡碴,身上的衣服也有點凌亂破損,但那身怎么也藏不住的矜貴之氣仍然彰顯無遺,尤其是他修長勻稱的四肢,舉手投足充滿了雍容華貴的尊榮姿態(tài),以及無與倫比的奪人氣質(zhì)……

  他是顆明星!

  一顆讓凡人黯然失色的寶石!

  「妳怎么了?」林天縱發(fā)覺她像個呆子一樣盯著他,不悅地蹙起眉頭。

  「我沒想到……你長得這么俊帥……」她毫不掩飾她的驚嘆。

  他冷冷地將毛巾丟還給她,閃過她,走出浴室。

  「喂!有沒有人說你像個王子?還是……你是個模特兒?演員?」她好奇地跟在他身后,屏息地看著他高挑的身材。

  她只忙著幫他清理傷口,壓根沒去觀察他的模樣,現(xiàn)在仔細(xì)一瞧,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救了一個超級大帥哥。

  是啊!他美形到連女人都要自嘆弗如!身高大概有一百八十公分以上,雖不是非常高大,但比起一般的日本男人已高出許多。而且,他并沒有柔道道館里那些男人的壯碩陽剛,相反的,他的身材線條修長優(yōu)雅,從背后看簡直就像個高挑美女……

  不,不該這么形容,他的俊秀雖然極為中性化,不過卻沒有過多的粉味,也不像一些日本美男那么陰柔,他自有一份渾然天成的軒昂,不凡的器宇,加上適度的性感,融合成他獨特的迷人魅力。

  林天縱俊臉拉得好長,他見多了這種為他臉孔著迷的女人了,全像蜜蜂黏著花蜜一樣纏人,好煩!

  而且,一提到「王子」這個綽號,他就想起那天滕霽在會議上囂張可惡的口氣和態(tài)度,原已沉寂的怒火再度燃起。

  原本他以為他和滕霽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的,滕霽當(dāng)他的麒麟王,他則過他想過的日子,理應(yīng)不會有任何沖突,直到那次江洵差點死去,他才被滕霽的獨斷和冷血惹火。

  方闊說得沒錯,那個才要滿十九歲的小鬼太狂妄了,他還真的以為他是他們五行麒麟的王,什么事都非得照他的意思去做不可?

  哼!他寧可不當(dāng)木麒麟,也絕不愿再去忍受那小子趾高氣揚的氣焰。

  「好了,我要走了!顾那轭D時變差,沉著俊臉走向大門。

  「咦?你要走了嗎?可是……你的傷……」飛鳥翔愣了一下。這個男的個性真的一點也不討喜,冷淡又難以捉摸。

  「這點小傷不礙事,叨擾了!顾豢桃膊辉冈谶@間破屋多待,也懶得再和飛鳥翔閑扯個沒完沒了,此刻,他只想快點回到他下榻的大飯店去洗個澡,把這身臟污的衣服換掉,然后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好好睡個覺。

  「那……多保重了,外頭還很暗,路上小心!顾眯牡囟。人家要走,她也不能怎樣,反正她已仁至義盡了。

  他徑自走到門邊,搭上門把,正要打開門,倏地,門外一陣細(xì)微的腳步聲引起了他的警戒。

  有人來了!而且還帶著強烈的殺機……

  他迅速地退到窗口,小心地探向窗外。

  「喂,怎么了?你在干什么?」飛鳥翔不解地看著他。

  門外有三個人正悄悄逼近,他心頭一凜,頓時怒火中燒。這些人真是糾纏不休,竟追他追到這里來了,他們到底要怎樣才肯罷手?

  「喂,林天縱,你到底在看什么?」飛鳥翔好奇地跟著朝窗外探頭觀望。

  「有人……」他話未說完,大門就被撞開,三個男人兇神惡煞地沖了進(jìn)來。

  飛鳥翔嚇了一大跳,驚呆地杵著,林天縱則冷眼瞪視這群不請自來的人,手已摸上腰間的槍。

  「汪!」大黑見到入侵者,立刻躍到飛鳥翔身前,惡聲低吠。

  「你們……你們想干什么?」飛鳥翔向前跨了一步,以主人的身分喝問。

  那三人沒回答她,只是囂張地互相交談。

  「怎么有兩個?」其中一人盯著她和林天縱,轉(zhuǎn)頭問著同伴。

  「不知道,上頭說只有一個!沟诙说。

  「嘖!干脆兩個都宰了!」第三人不耐地道。

  他們說的是日文,但林天縱的日文能力不弱,一聽他們這么說,臉色一沉,正要拔槍,不料飛鳥翔卻在這時沖到他身前護(hù)著他,對著那三人怒斥。

  「不準(zhǔn)你們亂來!」

  林天縱愣住了,這女孩有沒有搞錯?她以為她斗得過這三個惡漢?

  「臭娘們,妳都自身難保了,還想保護(hù)妳的小白臉?」他們譏笑一聲,隨即惡狠地沖向她。

  「林天縱,你快走!」飛鳥翔推開他,以中文急催,接著,纖細(xì)的身子輕盈一縱,低喝一聲,一個轉(zhuǎn)身回踢,腳踹中了其中一人的鼻子。

  林天縱頗為訝異,沒想到她居然還有兩下子,瞧她的身手,應(yīng)該練過柔道吧,架式還挺美的!

  「臭娘們!找死!」其它兩人暴喝一聲,同時攻過來。

  她閃到一旁,抓起一根長棍,回手掃向那兩人,這時,大黑也適時撲向其中一人,張口大咬。

  「哇!這只可惡的狗!」那人手臂被大黑咬住,大聲痛呼。

  飛鳥翔乘著這機會,抓住林天縱的手,閃過另一人,奪門而出。

  「快追!別讓他們逃了!」三人中帶頭的一人大聲疾呼,率先追出來。

  飛島翔加緊腳步,拉著林天縱閃進(jìn)小巷,然后緊急地道:「你身上有傷,先躲在這里別出來,我去引他們離開!

  說罷,不等林天縱回應(yīng),她轉(zhuǎn)身跑出小巷。

  林天縱第一次被一個女人保護(hù),感覺挺新鮮的,愕然地看著她的背影,嘴角不由自主地?fù)P起。

  飛鳥翔大概以為他是個弱不禁風(fēng)的人吧!

  真是!他是該感激她的多事,還是責(zé)備她的魯莽?

  一般有點常識的人遇到這種情況早就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絕不會蹚進(jìn)這種麻煩之中,但她不但救了他,甚至還想幫他打退敵人……

  這個女人的行動永遠(yuǎn)都比腦袋轉(zhuǎn)得還快嗎?呆子!

  他搖搖頭,在心里輕啐。

  正獨自沉吟,他聽見那三人的追逐聲漸漸逼近,其中一人還破口大罵。

  「媽的!那娘們還真會胞!連那個男的也不見了!」

  「那個男的就別管他了,我們要找的是飛鳥翔,老大交代非殺了她不可,今晚一定得得手。」另一人陰狠地道。

  林天縱聞言臉色微變,眉峰一攏。

  怎么,他們的目標(biāo)不是他,而是飛鳥翔?那丫頭到底惹了什么麻煩?

  「她的命值不少錢,快點找到她!」

  「是!

  那三人說著正要往前尋找,林天縱突然出聲叫住了他們。

  「喂!」

  他們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他就躲在小巷里,立刻沖上前怒叫:「是你?那個臭丫頭呢?」

  「你們?yōu)槭裁匆獨⑺?」他斜倚在墻角,以?biāo)準(zhǔn)的日文質(zhì)問,俊臉正悄悄被陰影遮住。

  「關(guān)你什么事?」三人之中帶頭的冷冷地瞪著他。

  「她幫了我一次忙,我可不允許你們動她。」他輕聲警告。

  「哇哈哈……你這軟腳蝦還敢跟我嗆聲,真可笑!箮ь^的那人大聲譏笑。

  「我們不只要『動』她,連你也不放過!沽硪蝗瞬竦氐。

  「對,誰教你倒霉地和她扯上關(guān)系,今晚,你也別想活著離開。」第三個人拔出刀,一臉兇煞。

  「既然說不通,那就算了,只好浪費我三顆子彈了!顾淅涞乜粗麄儯蝗粡难g拿出那把袖珍型手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他們每個人的小腿各開一槍。

  「滋!滋!滋!」三聲,子彈穿過滅音器,直接打入他們的小腿,而且三人挨的部位幾乎一模一樣,都在膝蓋下方十公分處。

  「哇--」他們?nèi)梭@駭?shù)氐沟乇韧春,哪里料得到林天縱會毫無預(yù)警地就開槍,簡直嚇得滿臉?biāo)腊住?br />
  林天縱輕輕吹掉槍口的煙硝味,一步步走向那個帶頭的日本人,一腳狠狠地踩住他的胸口,以冰冷得會讓空氣凍結(jié)的聲音道:「說,你們的老大是誰,為什么要殺飛鳥翔?」

  「打死我我都不會說的!鼓侨瞬皇救醯氐芍。

  「哦?這么帶種?那半死不活的話你說不說?」他嘴角陰陰一勾,把槍口指向他的胯下。

  那人臉色霎時變得慘白,全身開始發(fā)抖,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個俊小子絕不是嚇唬他而已,他那雙冷酷的眼瞳正在明白地告訴他,他絕不像他外表看來那樣的文弱無力,相反的,他很可能遠(yuǎn)比他們想象的還要狠辣。

  「我快沒耐性了!沽痔炜v不悅地把槍上膛,低下頭盯著他。

  「我……我們是關(guān)東『山本組』的成員,至于為什么要殺飛鳥翔,我們老大沒說明,我只知道有人花錢請我們解決她……」他急忙地道。

  「哦?就這樣?」林天縱挑起了眉峰。

  「對對對,他說得沒錯,就是這樣……我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蛊渌鼉扇水惪谕暤馈

  「是嗎?」他知道他們沒說謊,也很清楚從他們口中問不出所以然,這三人不是重點,真正麻煩的是躲在背后的那個要置飛鳥翔于死地的人。

  正沉吟間,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飛鳥翔的腳步聲,他眉頭一皺,舉腳將他們?nèi)缩呋,佯裝沒事一樣地走出小巷。

  「林天縱,你沒事吧?我到處都找不到那三個人……」飛鳥翔一看見他就急問。

  「也許他們已經(jīng)走了。」他淡淡地道。

  「嗚……」大黑卻聞出敵人的位置,朝小巷里瞄了一眼。

  他故意擋在大黑之前,以腳尖輕碰了一下牠。大黑似乎頗通人性,隨即安靜下來。

  乖狗!不笨嘛!

  他在心里暗喑贊許著。

  「既然走了,那你也趕快離開這里,別再讓他們遇上了!癸w鳥翔擔(dān)心地道。

  「我是該走了……」他順著她的話,點點頭。

  飛鳥翔救了他,他也回報一次,這樣算是扯平了,她以后會如何,都與他無關(guān),他現(xiàn)在可沒多余的心思去管別人的閑事。

  「告訴我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飛鳥翔立刻又道。

  「妳要送我回去?」他愣了一下。

  「對!我是不知道你惹了什么麻煩,不過像你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外來觀光客要是得罪了那些黑道組織可是會沒完沒了的,我送你回去會比較安全!癸w鳥翔很有義氣地決定保護(hù)他回他的住處。

  林天縱憐憫地看著她,猶豫著該不該點醒她,她竟對她自己的處境一無所知,仇家都找上門來了,她卻還在替他的安危窮操心。

  「不必了,妳好好地照顧妳自己就行了,別被當(dāng)成了靶心還不自知!顾爸S地說著,擺擺手,走向大街。

  「嗄?你在說什么?」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沒什么,總之,我不會有事的,妳回去吧!」丟下這一句話,他徑自離開。

  飛鳥翔立在原地看著他攔下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聳聳肩,低頭對大黑道:「人家不領(lǐng)情耶!這個帥哥個性還真古怪……」

  不過,她也不太在意,向來就大而化之的個性讓她從不為這種小事傷神,伸個懶腰,她決定回去補個好眠。

  「走吧!大黑,既然沒事了,那我們回去睡覺吧!」她摸摸大黑的毛,往她那間破屋的方向踱去。

  夤夜,日本的天空被高樓大廈切割得特別狹窄,也顯得晦暗詭譎,黎明彷佛永遠(yuǎn)不會到來似的,空氣中散發(fā)著一股令人不安的氛圍。

  危機,正一步步向飛鳥翔逼近,而她卻毫無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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