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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笑一下 第七章

  如果之前左霓霓以為自己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很多艱辛與惡劣的話,那她就真的是大錯特錯了。

  出了草原后,接著便是荒漠。雖然不若沙漠般什么也沒有,但這里風沙很大,所以能生存的植物也只有草與極少數(shù)的蔬果而已。左霓霓實在很難想象,居然會有人居住在這種地方。

  還有比這更惡劣的地方嗎?她已經(jīng)不敢去想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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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

  顛簸了兩天,他們終于來到目的地。左霓霓拿不準這兒該叫村還是鎮(zhèn);因為這里的屋子都是用土磚堆砌而成的,可能因為經(jīng)常刮風沙的關系,墻的周邊都露出了里面上黃色的磚,斑斑駁駁的。還有幾家的房子都已經(jīng)有些傾斜了。

  每個房子的門口都或站或坐著幾個人,他們的臉上皆有著不知是因風沙、還是因生活而留下的疲倦與憂愁的皺紋。

  左霓霓也從那些人的眸中看出了戒備的神情,她輕聲說:「我們要不要表明我們是好人?還是我們給些食物或錢給他們?」這里好象是另外一個世界似的——貧窮、恐懼、死亡都時時環(huán)繞著他們,即使有著陽光,這兒仍然黑暗。

  「不!孤櫾评o她的手!冈谶@里,你不能隨便給食物或錢,會造成混亂的。我們先去地官的家。」

  「地官知不知道我們的身分呢?」

  聶云微微一笑!阜判模毓偈俏业呐笥!

  左霓霓不再多問,一路上又是風沙、又是缺水、又是顛簸的,她已經(jīng)很累了。她閉上眼靠在聶云溫暖的胸膛里,抓緊時間休憩。

  走了一會兒,鎮(zhèn)的盡頭已經(jīng)到了,地官的住處就是面前那間稍大、而且是村里唯一有貼對聯(lián)的屋子。

  聶云將左霓霓抱下來,然后去敲門。

  好一會兒,里面才探出一個頭來。

  那人瞧了瞧聶云!秆,是你!你總算來了!

  「王大人,讓你久等了!孤櫾乒笆直馈

  「叫什么大人?叫我王一丁就可以了!雇醮笕藫]揮手道。

  聶云謙遜地說道:「你是這里的地官兼鎮(zhèn)長,叫你大人是應該的!

  「聶云弟,你太客氣了。既然你比我小這么多,那叫我一聲大哥好了。」王一丁不好意思地搔搔頭。

  「王大哥!构Ь床蝗鐝拿,聶云沒有堅持這些繁文縟節(jié)。

  王一丁瞧見站在一旁的左霓霓!高@位小兄弟是你朋友嗎?」

  「是的!孤櫾评^左霓霓。「她是我的兄弟,叫左——倪;人旁帶兒的那個倪!

  「喔,你好,我是王一丁!雇跻欢〉氖窒仍谝路嫌昧Φ夭潦弥,才敢伸出手與左霓霓交握。這個叫左倪的小兄弟,眉清目秀的,好象有任何污穢出現(xiàn)在他面前,都會侮辱了他似的,害他都不自覺地緊張起來。

  「你好,鎮(zhèn)長。」左霓霓很快地與他輕握一下手,便放開了。

  王一丁努力拋開交握時,左霓霓的纖手帶給他的軟綿感,一個男人不可能有這么軟綿綿的感覺的!

  「聶兄弟,我看你們也累了,先進去休息一會兒吧!」王一丁領頭進去,他的房子比起鎮(zhèn)上其它的屋子,已經(jīng)算是很好了。

  王一丁分別給了他們一人一房,已經(jīng)當他們是上賓了。

  「還可以嗎?」聶云怕左霓霓住不慣,特地進來看她。

  「我是這么嬌貴的人嗎?你看不起我喔!」左霓霓把包袱和自己直接丟在床上,有氣無力地道。

  「累了,是嗎?」聶云愛憐地撫著她的嬌容。真是難為她了!她的肌膚原來又白又滑又嫩的,如今她的肌膚已經(jīng)開始有些干裂了。她原本是月下最美麗的野姜花啊,現(xiàn)在卻為了他來當野草。「如果我當官,你的日子會過得比較好的!

  左霓霓捉住他的手,臉輕輕蹭著他的粗糙!改阌謥砹,我要你當自己。你的性格根本不適合當官的,又何必勉強?」

  「可是你原本是朵嬌嫩的花啊!你該好好養(yǎng)在家里才對的!菇o不了她最好,他不能釋懷。

  「野姜花原本就是野生在河邊的花兒,養(yǎng)在家里雖然也很美,卻缺少了那份自然的靈氣。既然如此,為什么不讓它回到它該在的地方呢?」左霓霓攀住他的脖子,將他往下拉!改忝靼孜宜f的嗎?」

  「你是野生的野姜花嗎?」聶云輕笑,額頭輕輕抵著她的。她的額頭仍然光滑而冰涼!改阏f的我明白,只是我為了自己的工作,而讓你這么辛苦,我于心不忍!

  「那你就好好愛我,不能做出對不起我的事!

  「什么才叫對不起你的事?」聶云明知故問。

  左霓霓瞠他一眼!改悴灰芴嗝廊硕鳎腋嬖V你!」

  「一個就夠了!孤櫾戚p笑。記得幾年前,他問過風征詔為什么只愛左霏霏一人。當時風征詔只說了一句「弱水三千,只愿取其一瓢」。

  他當初并不明白,因為他沒有時間去花在這種風花雪月上的。但現(xiàn)在他明白了,深深地明白了。就算有再多的女人,他都不在意了,因為他的身與心全都給了左霓霓。所以如果他們沒有結果,他想他會單身一輩子。

  一次的交心與失心已很足夠,聶云不打算再來幾次。

  「你要記住自己所說的!挂宦纷邅,左霓霓才發(fā)覺這個她認為無趣的人,到底有多吸引女性。她不若左霏霏的遲鈍,一有女性將目光追隨著他,她便能立刻感覺到。

  只是她不說,她也沒有不理智到為這種小事而跟聶云生氣。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綁住聶云,讓他永遠只想著她、只愛著她!

  「你以為我會忘嗎?」聶云輕咬一下她的耳朵,作為懲罰。

  「你當然不可以忘,」左霓霓叉起腰,想做惡婦狀,卻被聶云一個輕吻吻軟了身。「我想你也不敢忘!」

  聶云手到她的頸窩處,輕輕揉捏著!赶人幌拢盹堃龠^一會兒才能吃呢!到時我再叫醒你!

  「你呢?不睡一下嗎?」左霓霓聽他的語氣,似乎要外出。

  「不睡了,我要到外面探視一下,還要跟王大人討論一下問題呢!」

  「你才剛剛到呢,又要這么忙了嗎?」左霓霓心痛他的忙碌,當神捕真不是什么舒服的事啊!「神捕也只是人,休息一下又不會怎么樣!」

  聶云淺笑。「我的職責就是把盜寇捉起來,讓人民能安居樂業(yè)。因此在任務未完成之前,我當然不可以休息!

  「可是我剛剛聽到你和王大人說了些什么將兵要來的事,為什么會有將兵來呢?」左霓霓越想越不妥,如果只是捉賊查案,聶云一個人就夠了呀!為什么還要將兵呢?

  「幾個月前,這兒突然出現(xiàn)了幾十起中毒事件,有二十幾人死亡。目擊者說下毒者是外族人打扮,朝廷因此擔心是韃靼人所為,為了安全起見,才派一些將兵來幫我的忙。」聶云簡單地說了一下自己的任務情況。

  左霓霓覺得很刺激,但又擔心著聶云的安危,兩種心情交織在一起,一時間,她搞不清楚她是該勸他小心,還是該鼓勵他大展身手。

  「你的工作總是充滿著危險性的嗎?」終究是擔心占了上風,因為這也關系到她后半輩子的幸福嘛。

  聶云語氣低沉地說:「危險不危險倒是其次,最可憐的還是百姓,永遠的犧牲品!巩敳犊爝@么多年,這種事他看得太多了。無奈的是,這種事無論如何防止,還是會發(fā)生。

  「你一定會為那些逝者討回公道的!姑\再不濟,人命總是可貴的,沒有誰能剝奪誰的生存權。

  「我也希望!

  「而我只希望你不要逞強。」神捕雖說有個神字,但與普通捕快同樣是人,他必須時時記住這一點才好。

  「現(xiàn)在有了你,我不會不瞻前顧后的了。」

  「幸好你明白。」左霓霓吁口氣!改悄阌蓄^緒了嗎?除了查案還有別的事嗎?」她有一連串的問題想知道。

  「過幾天我再告訴你,你現(xiàn)在先躺一會兒,嗯?」聶云扶她躺好,再為她蓋上被子才離開。

  「我跟你來是不是錯了?是不是會阻礙到你,聶云?」左霓霓發(fā)起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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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霓霓終于弄清楚目前的情況。由于幾個月前的那次中毒事件,使得多人死亡。而此地的壯漢本就不多,偏偏死的都是些壯漢。是以這里的人的生活,全都陷入前所未有的困頓里。

  而那些還在生存邊緣掙扎的人,很多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中毒所影響,皮膚都開始生紅斑。然而由于缺少醫(yī)藥的關系,他們的紅斑出完之后,就開始潰爛流膿,情況日益惡化。

  聶云不是大夫,他只能做些緊急的救治。要徹底地解決此事,還是必須請有能力兼懂藥物的大夫來才行。

  「必須請金鑫來!孤櫾撇恢灰淮稳绱烁嬖V她與王大人。

  王大人也不只一次地擺擺手!肝艺埩,他老人家說會派他的徒弟來,算算日子應該要到的了!

  「他的徒弟?」聶云攏緊了眉。

  「對啊!你應該有聽說吧?」

  「嗯!孤櫾苹卮鸬媚@鈨煽。

  在這段等待的時間里,聶云也沒閑著,他帶著其它男丁去挖井還是做些什么的,反正是左霓霓幫不上的體力工作。也因為這樣,這兒的人對她都有些看不起似的。畢竟,一個男人什么事也不會做,只會呆坐在那兒看著人家忙,有什么用?還算是個男人嗎?

  左霓霓在心里偷偷地扮個鬼臉。她就不是男人,怎么樣!

  她一如幾天前地坐在階梯上,托著腮、瞇起水眸,懶洋洋的。天空一片令人欣喜的蔚藍,就是風太大了;剛來這里時,她根本不想出來外面,因為她這身嬌嫩的肌膚根本受不了這種惡劣的風沙吹襲。但幾天下來,她也無所謂了,變粗就變粗吧!反正在這里,想要保持美肌玉骨根本是不可能的!

  也正如聶云當初所說,這不是說書人口中那些有趣精采的故事,這兒,真實得讓人心痛,所以除了最簡單的吃飯與睡覺外,其它的一切都不能在乎。但這樣反而令她落得輕松。

  她很難說自己喜歡這里,也很難騙自己她也有與聶云同樣投入的熱情。但當她見到大家對聶云投去的佩服又崇拜的眼光時,她也油然生起一份難以自抑的驕傲。她看中的男人果然是出色的,她跟他來到底沒有錯,因為她在這里了解了他更多、更多。

  不遠處,有幾個孩子正怯怯地看著她。即使是最黑暗、最貧困、最憂傷的地方,孩子依然是天真而無邪的,是上天特意賜給凡人的小星星。

  「來!棺竽弈尴蛩麄兩斐鍪,笑著招呼他們。

  雖然左霓霓變黑了,肌膚也變粗糙了,但她的笑容依然有著無懈可擊的親和力;她的聲音依然是軟軟綿綿、輕輕柔柔、甜膩膩的;她的身上依然散發(fā)出淡淡的馨香,這都給了孩子一個很安心的理由,讓他們忘了大人如何吩咐不要接近這個秀氣得不是男人的男人。

  就算左霓霓跟以前比起來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但外表的改變并不會影響她的魅力。因為她有獨特的氣質,以及內在的聰慧與敏銳。

  孩子們全都懷著膽怯卻又興奮、刺激的心情,接近左霓霓。

  「你們叫什么名字?」左霓霓友善地問。

  孩子們面面相覷,不大確定該不該告訴她真實的姓名。

  其中一個比較大的孩子首先開口說:「你先告訴我們,你的名字,」其它孩子一致點頭。

  左霓霓淺笑吟吟。「我叫左倪!

  「我叫豆豆!挂粋小女孩很自然地接了下去。

  然后,那些孩子就都一個一個地報上名字。

  左霓霓很快便記住了他們的名字!改銈儠䦟懽约旱拿謫?」

  豆豆歪歪頭,黝黑的臉蛋鑲著兩只明亮的眼睛,天真而單純!覆粫,我們都不會,只有鎮(zhèn)長會寫字。」她眨著困惑的眼睛!覆粫䦟懽约旱拿趾懿缓脝?」

  左霓霓故意皺眉搖頭。「很糟糕!

  「那怎么辦?」那個個子比較大、叫「阿大」的孩子急問。

  左霓霓淺淺一笑,眉目如畫,看得孩子們一楞一楞的,全都想著,他長得好好看啊!

  「不要緊,我教你們。」

  「你會?!」孩子們驚訝又佩服地問道,在他們的小小認知里,似乎天地間只有鎮(zhèn)長才能會的,其它人是學不來的。

  「當然。」她雖不若左霧霧那般愛讀書,但該會的,她一樣也沒少學,何況區(qū)區(qū)寫字?「要學嗎?」

  「要!」孩子們齊聲答。

  「好,現(xiàn)在我們來教你們學字,你們的名字都比較簡單,所以不難學的。我們一天學一個人的名字,好不好?」

  「好!」學字耶!多么厲害的事兒啊!他們都樂翻了,又哪會在意內容是什么。

  左霓霓拾來十來枝小木枝,然后在沙地上劃了幾筆!付埂棺直愠鰜砹。

  左霓霓指著豆豆說道:「大家看,這就是豆豆的名字。豆豆,」左霓霓溫柔地看著她!高@是你的名字喔,我們可以不會其它的字,但自己的名字一定要學會、認清,因為它是代表著你這個人,很重要的!

  其它孩子都很敬佩地看著左霓霓,只是短短的時間而已,他們已經(jīng)覺得她跟鎮(zhèn)長一樣偉大了。

  左霓霓便很用心地教著孩子們學字,等到大家都會歪歪斜斜地寫出這個「豆」字時,午飯時間也到了。

  「我們去吃飯吧!」左霓霓站起來,但腿好酸麻,大概是蹲得太久了。她拍拍衣擺,又大大地伸個懶腰,覺得自己找到一些比較有意義的事兒做了。

  「我們不學了嗎?」孩子們都學上了癮,知道她不教了,大家都很著急。因為今天他們只學會了個豆豆的名字,那其它人的名字呢?他們都要知道自己的名字如何寫呀!

  「今天到此為止,學得太快,你們會記不住的,到時候反而更糟。」左霓霓對他們笑著!赶挛缥医棠銈兂,現(xiàn)在先去吃飯。」

  「唱歌?我們也會呢!」豆豆眨巴著大眼說道。

  「真的?那好。吃過了飯,我們再來這里集合,然后你們唱給我聽聽,好嗎?」

  「好!」孩子們大聲地答道。

  一天下來,左霓霓已經(jīng)籠絡了所有孩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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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你跟那些孩子們玩得很開心!钩赃^晚飯,聶云才從外面回來,他一回來便來找左霓霓。一天不見,好象隔了幾輩子似的,即使知道她就在他的附近,然而看不見她能寧定人心的笑容,聞不到她身上會令人舒暢的馨香,心便像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出路似的。

  「是啊!」左霓霓剛剛洗完澡,頭發(fā)完全散開,軟而濕地披在她的身上,更添嫵媚柔弱。「你呢,今天很累吧?井挖得還好嗎?你吃過了嗎?」她反而問更多的問題。

  「不算累,井還未挖好,我已經(jīng)吃過了。」他一一地回答。「你還未告訴我,怎么和孩子打成一片的?」

  「我教他們學字,他們不知道有多高興呢!」左霓霓覺得今天很有成就感!改憧,縱使我手無縛雞之力,但仍然能幫人的!

  聶云伸手刮刮她的鼻子!改切┤苏f的閑話,你不用在意,他們不知道你是個女的嘛!

  「我沒有在意,因為,」她咳了咳。「我是個男的!

  「淘氣!」聶云抱住她,把頭埋進她的頸窩里,笑聲從里面?zhèn)鞒鰜,連帶她的身子也震動了。

  「這些人都太淳樸,他們根本想象不出女子扮男人是會怎樣;大概也理所當然地認為女子不會扮成男人的模樣吧!」左霓霓莞爾,她喜歡這些人的淳樸!覆贿^也有些人是很自大的,自以為很聰明,結果聰明過了頭,就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你不是說我吧?」聶云笑著抬起頭道。

  左霓霓捧起他的臉!改懵斆鞫蛔源,所以你不算!

  「說得好,我真該獎勵一下你。」他邊說邊俯下頭,給了她一個深而綿長的吻。

  「這幾天,過得還可以嗎?」他都沒時間陪她呢!

  左霓霓聳聳肩。「不錯,有飯可吃、有澡可洗、有衣服可穿、有覺可睡,怎么不好?」日子可以過得很奢侈,也可以過得很簡單,對她來說沒什么不慣的。

  「如果有不慣的地方,要告訴我!

  告訴他?告訴他又能如何?在這種地方,難道他還能給她什么更好的生活條件嗎?何況,他應該很清楚就算有苦,她也不會跟他說的,尤其是這種辛苦。因為他早已警告過她了,是她自己堅持要跟著來。等現(xiàn)在受了苦才再來抱怨,就太沒骨氣了。

  「行了,你不要總是擔心我,我是來做你后盾的,不是來做你的包袱的。」左霓霓用手摩挲著他的臉,柔柔地道。

  「你做到了!孤櫾莆侵睦w纖手指!缚墒俏乙才履阕龅,因為那種感覺,好象你已經(jīng)根本不需要我了!顾羞@種感覺是不是很奇怪、不知好歹?

  左霓霓倚在他的胸膛里,聽著他的心跳,然后讓自己的與他跳成一致!溉绻也恍枰悖俏覟槭裁匆x開家,跟著你走這么遠呢?」

  「霓霓,教我怎樣才可以少愛你一點點?」他對她的愛太多、太多了,他害怕會淹沒了她。

  「為什么要少呢?我需要你的愛,很多、很多!棺竽弈揲]上眸子,喃喃地道。

  「你已經(jīng)有很多、很多了!顾械膼,只有她一人可以擁有與享受而已。

  「是你的全部嗎?」

  「是我的全部!孤櫾瞥兄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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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們學字很快,興致也很濃厚,所以左霓霓已經(jīng)不用再一天學一個人名,而是開始教多一些。

  這天他們又學會了幾個人名,左霓霓又教了幾首小時候母親唱給她聽、哄她睡覺的歌兒。

  正唱得興起,一把略帶稚嫩的聲音突兀地插入歌聲中,并且淹過了孩子們的聲量。

  「請問,聶云在嗎?」

  左霓霓抬起螓首,一個只有十五歲左右的女孩子正站在她面前。雖然她極力想讓自己看起來大人些,但她的年紀太小,無法擺脫那份屬于稚氣的神情。

  左霓霓站起來,看著這個小大人!杆冢阏宜麊?」

  「對,」聽到聶云在,女孩子似乎很高興地吁口氣!杆F(xiàn)在在哪?」

  「鎮(zhèn)尾!

  「你可以帶我去嗎?」女孩子的語氣有掩不住的急切與興奮。

  「可以呀。」左霓霓對著孩子們道:「你們在這里先復習我們之前學的字,到了晚飯的時間就回家,知道嗎?」

  「知道!」孩子們齊聲答。但活靈的眼睛都齊齊地看著那位「外來人」。

  「我們走吧!」左霓霓率先向鎮(zhèn)尾走去。平常聶云都不讓她到那兒去,因為太臟,也因為危險,所以她很少走近那兒。這次有機會,就當是探望一下他好了。她偷瞄一眼那個女孩子,不知道她找聶云有啥事?

  「你跟聶云很熟嗎?」女孩子口氣不大好地問道。

  左霓霓回答道:「很熟。」都是未婚夫妻了,還能不熟嗎?

  「你叫什么名字?」女孩很不客氣。

  「左倪!棺竽弈薏话雅⒎旁谛,她還太小,構不成讓她吃醋的因素,所以她沒必要因為女孩子的不懂事而生氣的。

  「我叫阿朱!

  「喔。」左霓霓淡應。

  「你知道聶云成親了沒?」她師父居然說聶云成親了,害她掉了不少眼淚的同時又不肯輕易相信與死心,非得親自來問個清楚才甘心。

  「沒有!顾麄兩形凑桨萏,只是定婚而已。只是她為什么問?

  「我就知道!」阿朱氣呼呼的。那個老頭兒又騙她,她一定要他還她的珍貴眼淚,哼!

  左霓霓雖然好奇阿朱的反應,不過心想也快到挖井的地方了,到時問聶云不是更快?她不習慣挖掘別人的事情,與她無關的,她一概不問。但與她或聶云有聯(lián)系的,她就不能不問個清楚了。

  然而,事情卻忽然發(fā)展到不用她問也知道女孩是誰的地步,害她愣在當場、措手不及。只見身邊的阿朱如箭般地跑了過去,一把抱住臟兮兮的聶云,再也不肯松手。

  「聶云,我好想你喔!」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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