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回日本吧!」
這是入睡前他的最后一句話,同時也讓湘晴安心地睡著了,本是僵住的身子逐漸放松,本能地靠向沙洌尋求溫暖,而被她的小動作弄得心疼的沙洌一整晚沒能合上眼,他看著懷中的人兒,問自己是否該了結(jié)這份情。
感情是無法強(qiáng)求的,若他硬要湘晴與他共度一生,說不定只會造成兩人痛苦,那不是他想要的。
就這樣,他反復(fù)地思考著,輕輕地吻上她的額、她的臉、她的唇,輕柔地拍著她的背,帶給她一份安全感,這是他在臺灣一直刻意忽略的事。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他也睡著了,耳邊卻傳來一聲聲湘晴的低啜,教他倏地驚醒。
「晴兒!晴兒!」
湘晴還是沉睡在夢中,看來是教惡夢纏身,使得她拼命地哭喊,那像哀求又像反抗的低喃聲狠狠地敲進(jìn)沙洌的心中。
「不要!走開……你走開!」這時她連手都—并用上,推開摟住她的沙洌,那力道不大,卻十分堅(jiān)定。
「晴兒!醒一醒!箵徇^她的臉龐,才發(fā)現(xiàn)那兒早教淚水給浸濕了。
「你不可以這樣!」那聲音逐漸轉(zhuǎn)強(qiáng),驚慌的喊叫:「救我,誰來救我!」
那雙本在推拒他的小手,此時卻又抓緊他,輕輕地哭泣起來,那哀傷的音調(diào)使他的心都要碎掉了。
「晴兒……別伯,我在這里!
這一刻他才明白,晴兒怕的人不是他,而是別人,是有另—個人打算欺凌她的身子,所以她正反抗。
這個想法及認(rèn)知使得他恨不得能殺了對方,那人竟對她做出如此可怕的事,想來這夢魘在她心中已潛藏許久,若不是今天他這般狂暴的行為,看來他是永遠(yuǎn)都不會曉得她冷然的心還受過這傷害。
「我沒有……不是……別罵我……」湘晴再次回憶起那時發(fā)生的情景,難堪的面對所有的指控,她的心被撕裂了。
誰?誰來救她啊!
「晴兒,我是沙洌,醒來!」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讓她安定下來,她想看清楚是誰溫暖了她,只是她已疲累得睜不開眼,她好累,只想繼續(xù)沉睡。
緊緊地抓住那人的手,那雙大手掌給了她溫暖,教她忘記驚慌,逐漸平靜下來,最后她還是沒有轉(zhuǎn)醒,不過她停止所有的掙扎,連哭聲都停了,安靜地窩進(jìn)他懷里尋求慰藉。
他該搖醒她的,問清楚這一切是怎么回事,可是他又不舍將她的傷口給掀開,讓她再痛上一回。
所以他還是拍著她、哄著她,直至天明。他沒再閉上眼,只專心守護(hù)他的至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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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
沙洌的歸來確實(shí)令組織的人高興,但他們卻不知沙皇私底下要湘晴去臺灣一事,所以沒有人知曉在他們之間另起的一段風(fēng)波。
湘晴一回組織,馬上換回她的中性服裝,在湘坊本就沉默的她讓人看不出異樣,她更刻意避開所有可能與沙洌碰面的機(jī)會,她以為他們之間已結(jié)束了,在回來的路上,兩人誰都沒有開口,沉靜的氣氛圍繞在四周,低迷的氣壓使得兩人的臉色都不甚好看。
一個禮拜后,當(dāng)她來到沙居時,完個沒科到會遇到他,而他身邊還摟著另一個女人,那女人和她同是湘坊的人。
本想點(diǎn)頭離去,他卻不放過她,
「好久不見了,湘晴。」
當(dāng)他一開口,湘晴馬上發(fā)現(xiàn)他喝了酒,不穩(wěn)的身子讓她明白已酒醉的他需要人攙扶。
「沙洌,你醉了。」那女人輕聲在他耳邊說著。
很是溫柔的話語讓湘晴保持沉默,那是她從未對沙洌用過的語氣,看來旁人卻十分熟練。
「可能吧,醉了倒好。」這句話是說給她聽的,他要她明白他的痛苦需要酒精的麻痹才能消除。
「走,我扶你回房間去休息。」那女人朝湘晴一笑,打算扶著沙洌離去,但他卻十分不配合地推開她。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湘晴小心掩藏情緒的眼中有絲遲疑,這使得沙洌完全推開對方,搖晃地走向她。
「沙洌!」那女人驚訝地叫喚。
沙洌來到湘晴面前,低頭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而后他就轉(zhuǎn)身離開,來不及看見洲晴遽變的臉色。
見湘晴臉色轉(zhuǎn)白,那女人帶著歉意說:「湘晴,我們沒有什么,只是他心情不好找我出去走走,沒想到卻喝醉了,你千萬別亂猜!乖诮M織里,誰都明白沙洌對湘晴的感情,她又怎會不知道。
湘晴淡笑地回話:「沒關(guān)系,我不介意!故堑模唤橐,因?yàn)樗袡?quán)利介意嗎?
男未婚、女未嫁,她又能多說什么呢?
「那就好!
見沙洌不穩(wěn)的身子走得有些狠狽,那女人繼續(xù)說:「我先扶他回房。」
湘晴搖搖頭,她哪會看不出那女人對沙洌的愛戀,只是礙著她,所以整個組織里的女人沒一個敢向沙洌表明心意,只怕惹來她的不悅,但她會嗎?
不經(jīng)意地又回頭瞥他們一眼,只見沙?吭谀桥思缟,兩人親昵地相依偎,這竟教她的眼覺得有些微刺痛,她快快移開視線,不想讓這件事困擾她。
他們已沒了關(guān)聯(lián),臺灣的一切都已成泡影,就連他在魅居說過的話都只是莫須有,根本沒有婚禮,也沒有所謂的孩子。
只是沙洌為什么還要如此強(qiáng)迫她?剛才附在她耳邊,帶著不悅低語道:
「一會兒到我房間……」
她該去嗎?她不想去,只是若她不去,沙洌是下是又會再次離去?這讓她明白自己沒有其他路可走,除了服從他的要求?磥碚嫒缟充K,他們之間不會結(jié)束,除非是他愿意放棄,不再持續(xù)這場追逐,否則一切都不會停止。
而她擔(dān)心的還不只這個問題,在臺灣那幾天的親密舉止、沙洌惡意的蠻橫都教她擔(dān)心不已,在她肚子里真有個孩子嗎?不,她不會有孩子的,一股直覺告訴她。
想到孩子,她才想起自己該去醫(yī)院一趟,就算她覺得不會有孩子,還是確定一下比較好,不過絕不能找湘雨,否則那不等于將她與沙洌之間的事透明化了,這樣下來只會使事情更復(fù)雜罷了,想來她還是必須自己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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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十分鐘,確定沙洌房里已沒有別人時,湘晴悄悄地走進(jìn)來,她來到床邊,看著躺在那里的沙洌。
睡著了嗎?那動也下動的身軀、緊閉的雙眼,讓她如此認(rèn)為。
「沙洌?」
沒有回應(yīng),湘晴只得走得更近一些,起碼她要確定他真的陷入熟睡,讓沙洌明白她并沒有違逆他的要求,所以她又喊了一聲:
「沙洌?」
這一次,他似乎聽到了,眼睛慢慢地睜開,直直看著她。
「去浴室弄條熱毛巾給我!咕埔馍鯘獾乃枰饩。
湘晴默默地服從他的話,走進(jìn)浴室溫一條毛巾出來。
「替我覆上!
待毛巾覆上他的額際時,他伸出手,要湘睛更靠近些。
湘晴遲疑一會,還是靠了過去,「你醉了!
「幫我解開衣服!估诖策,與他距離相近,沙洌提出這項(xiàng)要求。
「啊?」
「解開它。」拉過她的手,直接放在他胸口,那里有一排鈕扣等著她解開。
「沙洌,我……」溫?zé)岬男乜谏舷缕鸱,震蕩著她的知覺。
「快點(diǎn),還是你想要我公開我們在臺灣的事?」
「不!」那件事怎么都不能公開,所以她遵從命令。
不安又有些顫抖地解著扣子,隨著扣子打開,沙洌胸前強(qiáng)壯的光裸肌肉顯現(xiàn)出來。
「把它脫下來。」閉上眼的沙洌,敦湘晴猜不出他的想法,只是她心中還是擔(dān)心他會再次占有自己,生怕他最終是想得到她的身子。
過了一會兒,衣服已脫下,而沙洌則拉過她,讓她趴在他胸前,頭上的毛巾因他的舉動而掉落一旁。
「沙洌!」
「別動!顾胍惺芩纳碜樱退悴荒艿玫剿,感受一下也好。
「你別這樣!瓜媲缦霋觊_,這個姿勢使她紅了臉。
「乖乖別動。」雙手在她背后來回?fù)崦,他拉出她襯衫的下擺,雙手探進(jìn)里頭接觸她滑嫩的肌膚。
下半身的相貼使她發(fā)現(xiàn)了異樣,沙洌的欲望已經(jīng)蘇醒,她猛地將雙手抵在他胸前。
「沙洌,你放開我!
「知不知道你的掙動只會加速我的欲火?」一手捧住她的臉,壓下她就是一個深吻,將她吻得險(xiǎn)些喘不過氣。
當(dāng)唇一得到自由,喘吁吁的她拼命呼吸著,「沙!顾o止不動的身子趴在他身上,等著他停止所有動作。
「別再掙動,否則你只有承受的份!
這點(diǎn)湘晴不會聽不懂,所以就任由他的手繼續(xù)在她背后游移。
「陪我睡覺!
這是沙洌的要求。
「不……」這里是日本,若他的舉止再不收斂些,別人馬上會看出個端倪。
「你別想再逃開,我會緊緊地?fù)ё∧恪!瓜袷钦f到做到般,他的手硬逼得湘晴更貼近他,連臉都已靠向他的胸口,耳邊傳來他急促的心跳聲。
「我不能待在這里。」湘坊里還有事等著她處理,她不想誤了公事。
「不行,否則我睡不著。」
打從他回到日本后便不斷地失眠,腦海里想的凈是與她的纏綿,床上沒有她顯得冷清,才短短幾日的共眠已讓他上了癮。
不要這樣為難我,我求你。
「只是陪我入睡就好!
「你……」沙洌開始扯下她的衣服,讓她急著推拒他。
「好,我答應(yīng),但是你不要脫我的衣服!挂路幻撓,兩人裸體相觸,難保沙洌不會放過她的身子。
但沙洌只是搖頭,那代表拒絕!肝蚁肱瞿愕纳碜印!父糁铝,根本觸不到那身柔軟肌膚。
不待她抗拒,沒幾下衣服已落地,他倆裸著身子相擁,湘晴戰(zhàn)栗地將手抵在他胸前。
被摟在沙洌的懷里,湘晴發(fā)覺他真的只是這么擁著她,并沒有其他更進(jìn)一步的動作,一顆心才真正放下,抬起頭望向他的臉,發(fā)覺他已閉上眼再次入睡。
那在眼眶下明顯的暗影使她明白沙洌真是疲倦了。有力的手臂將她緊緊地圈住,仿佛怕她溜走般地合攏,呼吸逐漸平緩,熱氣吹上她的臉頰,看來今晚她是別想逃了。
而誰都不會猜到,這樣的夜晚,他們兩人竟如此平靜地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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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沙洌連著幾天喝醉酒的事,蘇紫浣急忙找上沙皇。她當(dāng)然明白沙洌如此委靡的主因,那全都來自湘晴嘛,只因她的無視及冷漠。本以為從臺灣回來后,他們之間應(yīng)是沒問題了,誰知真正的問題現(xiàn)在才開始。
一進(jìn)房里,沙皇正躺在床上休憩。應(yīng)沙洌之邀,兩人一同大大暢飲一番,而今雙雙各別醉倒在床。
蘇紫浣本還不相信,但事實(shí)如今就擺在她眼前,「連你都喝醉了?」見沙皇閉目不答,她只能走進(jìn)浴室拿條熱毛巾為他敷著,看看能否清去些醉意。
「紫兒,沙洌怎么樣了?」帶著些微醉意,沙皇拉住愛妻的小手來回揉著。
「跟你一樣,醉在床上了!怪皇撬壬充:茫兴@么一位好妻子可以照顧,沙洌只能一個人躺在床上忍受酒醉之苦。
「是嗎?」沙皇睜開眼,寵愛地吻吻蘇紫浣的小手,并將她拉至身邊陪他躺著,
「湘晴沒去看他?」
「你猜有可能嗎?」湘晴一早即離開湘坊處理事情,或許連沙洌醉酒之事都還不曉得呢。
「看來沙洌注定是要痛苦了!
「湘晴真會這么無情嗎?」
不是已經(jīng)有親密關(guān)系,說不定連孩子都有了,這一切部是魅皇說的,怎么全變了?
「有些事情,不是一方想要就可以,另一個人始終不動情也沒用啊。」
還好,他只為妻子一人受苦,情路雖走得坎坷,但起碼有代價(jià),如今連孩子都要后了。
蘇紫浣更倚進(jìn)沙皇的胸膛,小聲問著:「傲,如果那時候你沒有找到我,或是結(jié)果不是完美的,你會怎么辦?」
沙皇以詫異的目光看著蘇紫浣,口吻顯得有些霸道,「我相信你是我的,—輩子都是,所以無論加何我都會得到你。
這個堅(jiān)定的回話教蘇紫浣甜蜜地笑在心里。
「真的?」那么說,只要沙洌不放棄的話,湘晴也有可能成為他的。
「那湘晴呢?」
「這跟湘晴有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然有啊,只要沙洌繼續(xù)下去,我相信湘晴也會感動的!
沙皇只是搖搖頭,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因?yàn)橄媲绮幌褡蟽,她的天真及單純與湘晴不同,湘晴的內(nèi)心世界肯定藏有許多秘密,那是連他都不曉得的,也正因?yàn)檫@樣,沙洌才無法成功得到佳人的心。
「紫兒,再幫我換條熱毛巾好嗎?」
蘇紫浣坐起身,不滿意沙皇臨時轉(zhuǎn)變話題,不過她還是進(jìn)去浴室為她心愛的老公重新?lián)Q熱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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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禮拜后,湘晴回到湘坊已是深夜。那天一早被沙洌給吻醒,接著又承受他的占有,不管她如何拒絕,最后沙洌還是得逞了。
「你放開我!鼓翘煲辉纾(dāng)她睜開眼發(fā)覺陽光已由窗外投射進(jìn)來時,驚地直想起身。
但是壓在她身上的人卻不同意,一再地探索她的身子,那意味什么湘晴心中很明白,只是她不愿那件事再次發(fā)生。
「晴兒,別再拒絕我!挂辉缧褋恚蛩拇嬖诙髳,更因而想得到她的人。
「你說只是陪你睡。」
「那是昨夜,而現(xiàn)在我改變主意了!箤⑺p腿拉開,不顧她強(qiáng)烈地扭動,他硬是探進(jìn)她體內(nèi)。
「不……不要……」突如其來的進(jìn)入,雖不再令她感到疼痛,但不適感還是存在。
沙洌見她皺著眉頭,霸道地吻住她的唇,雙手則開始游移,欲將她體內(nèi)的熱火引出,以回應(yīng)他的熱情。
「感受它,晴兒。」
熱氣席卷湘晴,神智漸漸遠(yuǎn)她而去。隨著他一進(jìn)一出的節(jié)奏,湘晴迷失了,拱起身子隨著他擺動,而沙洌則更深入地挺進(jìn)她體內(nèi),更真實(shí)地感受她的柔軟。
「沙!闺S著逐漸升高的體溫,那無法控制的快感一波一波地刺激她,讓她無法自制地呻吟出聲。
當(dāng)她發(fā)覺沙洌的抽動更加快速度時,過多的快感使她沒了警覺性,一直到一切結(jié)束后,她才開始感到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