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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不是謊言 第五章

  “小姐,這種發(fā)型是很適合你沒有錯,只是,你確定嗎?”設(shè)計師猶豫著,實在為  她不舍。沈書蕾揚起優(yōu)雅的笑容頷首。  

  “你瘋了?!”楊貝薇一把搶過雓志,瞪住上頭的一款發(fā)型,“你不可以!”  

  “不好看嗎?”沈書蕾沉靜地看她一眼。  

  “你……你舍得?”她真不知道該如何阻止,圣倫知道了不抓狂才怪。  

  沈書蕾點頭。唉,她不管了。  

  “千萬別告訴圣倫我陪你上美發(fā)院!”楊貝薇警告她。  

  改變發(fā)型以后,兩人走到附近專門賣服飾的街道,一家典雅的精品店吸引了她們,  兩人互望一眼,有默契地走進(jìn)去。  

  “歡迎光臨。小姐,需要我為你們服務(wù)嗎?”店員有禮的問。楊貝薇搖頭。  

  沈書蕾頷首,“請讓我看看幾套較……呃,性感的衣服。”  

  “好的,請稍候!币宦牎皫滋住,店員眼睛一亮,動作可快了。  

  楊貝薇再次詫異。書蕾今天是怎么回事,吃錯藥了?  

  店員選了幾套性感又不失高雅的衣服給沈書蕾試穿。  

  楊貝薇挑出其中一件剪裁簡單的鵝黃色連身短洋裝。  

  “就這一件好了。”沈書蕾拿過楊貝薇高舉的洋裝,走進(jìn)更衣室。  

  一會兒,她換好衣服出來。楊貝薇的嘴成了O字型。  

  “好美!這件衣服簡直是為你設(shè)計的,小姐,你的身材這么好,實在很適合穿貼身  的衣服,我相信這件洋裝除了你,沒有人能夠穿得出味道來。”店員以激賞又羨慕的眼  光看著她曼妙的身材在貼身剪裁的洋裝下展露無遺。  

  沈書蕾羞赧地淡淡一笑,以眼神征詢好友的意見。  

  楊貝薇這時才注意到書蕾正等待她下評語,她咽下口水,真心地說:“好看!  

  豈止好看,簡直可以迷死全天下所有男人。但是她可不敢這么說,她要是同意書蕾  買下這件衣服,韓圣倫沒有心臟病發(fā)肯定也氣炸了,同在一間辦公室,她可不想遭池魚  之殃。  

  “可是衣襟好像開低了點,裙子也太短了,你不覺得?”在無可挑剔的情形下,楊  貝薇只有雞蛋里挑骨頭,企圖打消書蕾購買的念頭。  

  “不會、不會,這樣剛好,這位小姐的皮膚這么白,穿上這件衣服,不要說男人見  了著迷,女人都會又妒又羨呢!钡陠T趕忙說。  

  衣襟是凹字形剪裁,的確露出一大片肌膚,她不曾穿過這樣裸露的衣服,本來也有  些猶豫,但是既然答應(yīng)戴安要做改變,就該勇于嘗試。  

  “這件好,我再看下一件。”  

  完了,平靜的日子到此結(jié)束,未來恐怕將是動蕩不安的日子了。悲慘的星期一呀,  可憐的韓圣倫!楊貝薇喟然長嘆。  

 。  

  果真是動蕩的星期一。  

  她真的不是有意遲到,實在是……她不曉得怎么回事,她的衣服全異了位,害她找  老半天不說,一只鞋子竟然自己長腳跑到床底下,耳環(huán)掉了一只,絲襪破洞,而奇怪的  是這些還都是昨天才真的東西。莫非她撞了邪?沈書蕾不禁狐疑。  

  慶幸最后一切就緒,她松了口氣。當(dāng)她抬眼看壁上的時鐘,八點五分,幸好她九點  才上班,畢竟老天爺還是眷顧她的……八點五分!她剛剛看時鐘不就是八點五分?!她  慌亂地抓起梳妝臺上的手表——九點二十分!喔,天!  

  所以,她遲到了。  

  抓著白色皮包,她小跑步進(jìn)入頂圣大樓。九點三十分有一場重要會議,要檢討各分  公司上半年度營運上的缺失及盈虧,并擬訂下半年度的計劃目標(biāo)與未來展望。  

  與會者有五位重要股東及十八間分公司負(fù)責(zé)人,而她是策劃此次會議的協(xié)助人,負(fù)  責(zé)搜集資料及做初步評估以提供董事長作為參考。  

  會議都已經(jīng)開始了,她的著急自是不在話下,匆匆走過服務(wù)臺,她按下電梯鈕,在  等待的時間里,她總算可以稍微喘口氣……這才注意到,她觸目可及之處,一堆人均眼  睛圓睜盯著她,她成了注目焦點。怎么回事?會是遲到惹的禍嗎?下次她可不敢了。電  梯下來,她馬上進(jìn)去,直接到董事長辦公室所在的樓層。  

  “書蕾,怎么現(xiàn)在才來?”楊貝薇看到她的剎那,眼神閃了一下隨即恢復(fù)。  

  “還說呢,諸事不順。對了,怎么一早起來就不見你,那么早就到公司來?”  

  她放下皮包。  

  “呃,是呀……哎,快別說了,董事長已經(jīng)在第一會議室等你好久了,你快進(jìn)去吧  !睏钬愞贝叽偎。“嗯!毙叶摐(zhǔn)備的資料,她早已經(jīng)備妥。  

  在第一會議室門前,沈書蕾拍了拍胸口,順下一口緊張的氣息,她抬起手敲了兩下  ,才輕輕扭動門把進(jìn)去。  

  “維圣上半年總營業(yè)額比去年高了百分之四,是……”維圣分公司的負(fù)責(zé)人江銘泉  才開始報告,一聽到開門聲,他略作停頓并且回頭。頓時,他忘了自己在說甚么,而全  場的人也跟著轉(zhuǎn)頭。  

  沈書蕾穿著昨天選的鵝黃色洋裝,曲線畢露,俏麗的短發(fā)到耳下三公分處,一邊的  頭發(fā)塞在耳后,在她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的同時,雪白的頸項足以令人發(fā)出嘆息。  

  所有人全屏住氣息不敢呼吸,怕多吸了一口氣,所發(fā)出來的聲音會驚跑眼前的女子  ,寧愿窒息而死,也不愿失去一睹她芳顏的機會。  

  美麗的女人到處可見,但美得優(yōu)雅絕倫又兼具現(xiàn)代與古典氣質(zhì)的美人實在不多見。  

  “抱歉,我遲到了!鄙驎匐p頰緋紅,她的頭低垂,走到董事長身旁的位子坐下  來。  

  打從她一進(jìn)門,韓圣倫的目光就定住了,他無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全身的血液更  在頃刻間沸騰,整個人動彈不得,“吃驚”兩字已經(jīng)難以形容他的心情,他簡直憤怒得  想殺人。  

  喔,God!戴安的神情由驚艷轉(zhuǎn)為慘嘆。后者是為自己哀悼。  

  有甚么借口可以使她順利逃出會議室飛回美國?老天!她真的需要,韓圣倫快抓狂  了。“書……”  

  韓圣倫一出聲,戴安馬上拉他的衣角,要他別在這里發(fā)作,全場二十多雙眼睛還盯  在沈書蕾身上,況且他這一出聲,他們的計劃全砸了。  

  韓圣倫勉強壓抑下沖天怒氣,故意大聲地清清喉嚨,以叫回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江總,綴續(xù)你的報告。”韓圣倫不悅的口氣果然讓所有人正襟危坐。  

  江銘泉這才繼續(xù)報告。江銘泉之后,各個分公司的負(fù)責(zé)人也一一跟著報告,每個人  都一樣,無不乘機一飽眼褔多瞥沈書蕾一眼,其中尤以三位股東兼常務(wù)董事為最,六顆  眼珠子肆無忌憚、旁若無人的定在沈書蕾身上,動也不動,三張合不攏的嘴差點流下口  水,活像三尊“花癡雕像”。  

  唉,要怪就該怪韓圣倫自己,沒事說甚么該多給年輕人機會,公司的股東全是新生  代企業(yè)家不說,頂圣所有高級主管,包括分公司負(fù)責(zé)人,平均年齡不超過三十五歲,據(jù)  他們自己形容,品、貌、德、智、育樣樣不缺,唯獨缺少的是另一半,也不知是自視過  高,或真是為事業(yè)沖過頭了。已婚率實在低得不像話,真是人人想結(jié)婚、人人沒對象。  這會兒,瞧他們迷戀地呆望沈書蕾的模樣,韓圣倫后悔極了。  

  可以預(yù)見,待會兒出了會議室會是怎么樣的情況,他不想想辦法不行了。  

  一場極重要、半年一度的會議,就在人人“非常用心”努力聽、講的情況下結(jié)束了  。“既然各位都沒甚么問題,今天的會議到此結(jié)束!表n圣倫宣布。  

  終于得以解放。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每個人都好奇怪。總之,還是早點離開為  妙。沈書蕾心想,收拾了資料起身。  

  “書蕾,你留下,我有些文件要交給你。”  

  不大卻隱含命令的聲音,惹得離席的眾人紛紛失望的回頭。又少了結(jié)識美女的機會  !在老板面前,個個敢怒不敢言,只有哀聲怨嘆離開的份。  

  “三位,還有事?”韓圣倫睇一眼“還不出去”的“狼”。  

  葉開懷、關(guān)浩之、齊霖一同點頭。  

  “甚么事?”韓圣倫不怎么客氣的問,三個都是他的好友,他會不知道他們在想甚  么?  

  “你忙,我的事不會比其他兩位重要,跟你的特助說也一樣!比~開懷首先開口,  一副謙卑禮讓的態(tài)度。  

  “我也沒甚么重要的事,交代書蕾就行,不敢勞駕董事萇!饼R霖也說了。  

  “我的事跟他們的可能是同一件,一并解決就行。”關(guān)浩之睇了他們一眼。  

  “喲,這么為董事長著想,三位常務(wù)還真是‘有心’啊!睏钬愞辈恢螘r站在門  外,聽到他們“善解人意”的話,大受“感動”。  

  一遇上楊貝薇,三個人全沒轍,不但被嘲諷得面紅耳赤,哪還有他們接口的余地。  “貝薇,有甚么事?”韓圣倫開口。  

  “一獅財團總裁急電,請你馬上回電。董事長,如果沒別的事,書蕾可以先走嗎?  我們約好了一起午餐,時間已經(jīng)到了!彼噶酥竿笊系谋怼  

  韓圣倫皺起眉頭,望了沈書蕾一眼。  

  “好吧,你們先去吃飯!彼D(zhuǎn)向那三匹狼,“我這位特助薪水領(lǐng)得不多,你們別  累壞了她,有事情直接跟我說吧。”  

  “那怎么行,你有急電待回,可別讓我們耽誤你,這種小事下次再說無妨!  

  齊霖馬上找臺階下。  

  “對,不急,下次再說。我先走了,有空再聊。”葉開懷藉機開溜,關(guān)浩之、齊霖  也尾隨!皶,我們也走吧。”楊貝薇吁了口氣。呼,解決!  

  沈書蕾回頭,“圣倫,你可別又忘了吃飯!  

  眼眸霎時柔和下來,他點頭,“我知道!  

  “光知道是不行的!彼是不放心!拔?guī)湍銕|西回來好了,你想吃甚么?”  “不用了!贝丝趟幌肴フ乙粋人算帳。  

  “不行!這樣好了,我?guī)趺矗愠陨趺春昧。”沈書蕾不容許他拒絕。  

  ***  

  “戴安!戴安!你給我出來!”韓圣倫粗魯?shù)耐崎_總經(jīng)理辦公室房門,四下環(huán)顧,  里頭空無一人。  

  “我知道你在這里,還不給我出來!”韓圣倫響亮的聲音差點震破了玻璃。  

  寂靜了三秒鐘,辦公桌底下突然有聲音傳出來,“奇怪,怎么找不到呢?死哪里去  了!”戴安由桌子底下鉆出來,低著頭忙碌地翻東找西。  

  韓圣倫兩手交抱胸前,等著看她甚么時候演完戲。  

  這時候,戴安“不經(jīng)意”地抬眼瞥見他。  

  “咦?圣倫,你甚么時候進(jìn)來的,怎么不出聲呢?”  

  “找東西?掉了甚么?熊心?豹膽?”韓圣倫冷斥。  

  “嘿,你真愛開玩笑。我也是野生動物保護協(xié)會的一員呀,怎么會有熊心豹膽,就  是向天借膽我也不敢去‘招惹’啊。”戴安一語雙關(guān)。  

  “戴安,我還不了解你的個性嗎?如果沒做甚么虧心事,你會低聲下氣?少認(rèn)識你  三年我還相信!表n圣倫冷哼。  

  “喂!你太過分了,對你客氣,你當(dāng)我低聲下氣!我是甚么人啊,可以讓你胡亂指  責(zé)的嗎?一進(jìn)來就像只瘋狗亂吠,得狂犬病啊,可惜我不是獸醫(yī),你找錯人了!”戴安  拿起檔案重重地往地上摔。  

  “現(xiàn)在才發(fā)脾氣不覺得太晚了?趁我還打算給你一個補救的機會時,你最好想想辦  法,我不要書蕾身后跟著一大群‘野狼’,了解嗎?”  

  “關(guān)我甚么事?!又不是我?guī)プ鲈煨蔚,憑甚么要我負(fù)責(zé)?”戴安不服氣。  

  “沒人慫恿,書蕾不會有這個勇氣。”韓圣倫瞇起寒眸。  

  戴安自知理虧,只有垂下頭。唉,就知道瞞不過他。  

  “我限你三天之內(nèi)……”  

  “圣倫,原來你在這里。Ann,怎么了?圣倫,你是不是欺侮她了?”沈書蕾到  員工餐廳去買了飯盒回來,一上樓就瞧見總經(jīng)理辦公室房門敞開,又好像聽到圣倫的聲  音,于是她過來看看,卻看到戴安正在挨罵。  

  “表姊,是我不對,我在公事上出了點問題,圣倫正在教我如何補救。”戴安搶先  說話,此刻書蕾可是她的救星。  

  “原來是這樣。”沈書蕾輕易地相信她的話,“我買了午餐,陪我們一起吃好嗎?  ”  

  “不用了,謝謝你。我還有約會,你們慢用吧,我先走了!贝藭r不溜,更待何時  !“喔,對了,圣倫,謝謝你‘不吝指教’,不過,我仍然認(rèn)為我的‘計畫’  

  可行,你不會‘半途而廢’吧?”韓圣倫未置一詞,一臉的酷相。  

  自討沒趣!戴安雙手一攤,走出辦公室。  

  ***  

  “圣倫……”“嗯,甚么事?”韓圣倫埋首伏案,隨口應(yīng)聲。  

  “下班了,你還不走?”  

  “你先走吧!彼谝环菸募虾灻帜闷鹆硪环。  

  沈書蕾嘆口氣。戴安教她的方法,顯然對他并不管用嘛;蛘摺娴南莸煤苌  了?哎!那可不行!她一把搶過他正在批閱的文件。  

  “你干甚么?”韓圣倫不悅的抬起頭,停在半空的手中還握著筆。  

  “這些文件還不急著要你不要這么累好嗎?”她揚揚手上的文件。  

  “遲早都得做。”韓圣倫起身,想拿回文件。  

  沈書蕾把它藏到身后不給他!安恍,今天到此為止,不準(zhǔn)你再工作了!  

  韓圣倫拿她無可奈何,只有垂下手,“你甚么時候變得這么霸道了?”  

  沈書蕾神色一黯,“那要看你甚么時候開始沉迷于工作了!  

  她垂下眼瞼,錯過了韓圣倫乍閃的竊喜眸光。  

  他故意嘆口氣,“好吧,今天不做了!彼麑⒁恍┪募杖牍掳  

  沈書蕾瞪著那些文件,氣悶地?fù)屵^他的公事包。  

  “這又是干甚么?”韓圣倫故意裝出不耐煩的表情。  

  “那么你又是干甚么?在這里做跟拿回家做有甚么不同?我要你好好休息,不是要  你不準(zhǔn)在這里工作,你懂不懂?”她把文件抽出來,“不要再碰這些東西了。  

  走吧,我陪你去吃飯!彼鹚氖帧mn圣倫不由得深深看著她。  

  “為甚么這樣看我?”她的臉沒來由地發(fā)熱轉(zhuǎn)紅。  

  “書蕾,我發(fā)覺你不只霸道,還非常固執(zhí),為甚么我以前從來沒發(fā)現(xiàn)?”他的聲音  沙啞低沉。她的心莫名地怦怦跳個不停。  

  “現(xiàn)在知道了,是不是可以去吃飯了呢?”她將公事包還給他,拿起自己的皮包。  

  五年的等待畢竟沒有白費。在她轉(zhuǎn)身的當(dāng)口兒,韓圣倫興奮的柙色不難看見。  

  他們到一家海鮮餐館用完晚餐,再到“野竹軒”喝茶。  

  點了花茶,待侍者離開后,小包廂里只有他們兩人,沉悶的氣氛反而令沈書蕾不適  ,卻又不曉得該說甚么。以前一直是圣倫先開口,也是圣倫逗她笑,而現(xiàn)在她該怎么做  呢?她低著頭思忖!盀樯趺醇舳填^發(fā)?”他好不舍。  

  “甚么?”他忽然開口嚇了她一跳,也不曉得他說了甚么。  

  “我說,你為甚么要剪短頭發(fā)?”他再說一次。  

  原來他注意到了。沈書蕾不禁微笑。  

  “突然想換個樣子。不好看?”她撥撥短發(fā),竟有些在意他的感覺,好奇怪。  

  “……好看。不過我習(xí)慣看你留長發(fā)。”  

  “哦?”他似乎不喜歡她的新發(fā)型,她不禁有點失望。  

  “現(xiàn)在的樣子也很好,真的,神清氣爽的感覺,看起來年輕不少!币娝バθ  ,他馬上補充。“謝謝!彼`開笑靨。  

  要他一直隱藏自己的感情,實在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他終于情不自禁也跟著牽動嘴  角!暗脚_北生活還習(xí)慣嗎?”他十指交握。  

  “剛開始還真有點不能適應(yīng),不過現(xiàn)在好多了!  

  侍者送來飲品,打斷兩人的談話。  

  沈書蕾點了薰衣草荼,淡淡的紫花擁有獨特香味。韓圣倫點的是拉曼花茶,亮澄的  花朵宛若午后暖暖的陽光,其氣味芳香,據(jù)說有紓解壓力之效。  

  “請慢用!薄爸x謝!  

  “你住在外面,家里不反對嗎?”沈書蕾想起他嚴(yán)厲的爺爺,她只見過他兩次,都  是在她還小的時候,印象中她似乎從來沒見他笑過。  

  “你是指我爺爺?”韓圣倫幫她倒了一杯茶,又為她加了一小匙蜂蜜,她的口  

  味,他是非常清楚的。  

  “嗯。他早上還打電話給你,你回了嗎?”她拿起小湯匙輕輕攪拌著。  

  “忘了!彼麨樽约旱挂槐攘艘豢。  

  沈書蕾停下動作,“是故意還是刻意忘記?”  

  韓圣倫放下杯子,有趣地一笑,“無心的,非故意也非刻意,是真的忘記!  

  沈書蕾并不相信他的話,他的超級記憶力從來不曾出差錯。  

  韓圣倫乘機轉(zhuǎn)移話題,“前幾天我回去,媽媽很想念你,直念著要看看你,我告訴  她我會帶你回去!薄昂醚剑乙埠芫脹]見到姨媽了。”  

  “你來臺北這么久了,為甚么沒到過我家?”他瞅住她。  

  “我……剛換工作,比較忙。呃……戴安的中文講得很好,不像是在美國長大的,  她修過中文嗎?”她轉(zhuǎn)移話題。  

  韓圣倫淺笑,“在美國,戴家有一條規(guī)矩,除了喜慶宴客,家里一律用中文交談,  因為戴奶奶不懂英文,他們不想讓她老人家有疏離感。”  

  “是這樣?好難得他們有這份心!鄙驎俑杏X好親切,對戴家的距離縮短不少。  

  “的確如此!彼幌雽㈦y得的好時光浪費在談?wù)搫e人身上!斑@幾年你似乎學(xué)了  不少東西,我記得你非常喜愛天然花草茶,還說過要開一家茶藝館,怎么又會走入商界  ?”沈書蕾停了半晌。  

  “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很想學(xué)些別的東西,所以就利用晚上的時間補習(xí)商業(yè)課程  ,像是企管、外文、資訊之類的,不知不覺間就產(chǎn)生興趣了!彼柤,“也就這樣踏  進(jìn)來了!薄耙幌伦友a習(xí)那么多課程不累嗎?”他十分心疼。  

  “比起你在國外要學(xué)的,這并不算甚么。”她如此回答,并沒有告訴他,當(dāng)時只要  能夠消磨時間,做甚么她都愿意!拔也桓娑鴦e,你生氣嗎?”他凝視她。  

  她怔忡了一下,小心地捧起花茶喝了一口,輕輕放下杯子后才說:“我沒有資格。  

  撇開上一代的關(guān)系,我們……沒有一點牽扯,你沒有這個義務(wù)要對我說,我也沒有  權(quán)利要求你!彼纳袂榈唬叭粽f我生氣,也是對自己。對你……我沒有權(quán)利。”  

  是的,她對自己生氣。她的心里有苦楚,仿佛得知他離開當(dāng)時的感覺重現(xiàn),那種頓  時醒悟,卻已是人去樓空的痛楚。  

  “為甚么說這種話?還記得小學(xué)畢業(yè)典禮上我所說的誓言嗎?那份承諾絕不是兒戲  ,我說我要娶你,絕對是真心的!表n圣倫握住她的手,“相信我,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是  密不可分的。”她點頭,“我相信你當(dāng)時的心意!  

  “不只當(dāng)時,我現(xiàn)在……”他突然住口,想到自己目前還是“同性戀”的身分,想  到“欲速則不達(dá)”的至理名言,只好咽下亟欲對她傾吐的情意。  

  “我明白,你不用多加解釋,我們之間雖然沒有甚么關(guān)系……畢竟也算是青梅竹馬  !彼拖骂^。  

  又是沒有關(guān)系,又是青梅竹馬,她可真懂得傷害他。韓圣倫心如刀割,“你說你生  自己的氣,是為甚么?”  

  她抬眼看他,纖細(xì)的玉指緊握著瓷杯,心里掙扎著真心與謊言。她該如何抉擇?幫  他?傷己?“我又問了不該問的問題?”他無辜地問著不言不語的她。  

  她搖頭,老實的說:“是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并不難,坦白說出來就可以了。”他凝望著她。  

  她淺笑,“聽起來似乎不難。”  

  “本來就是!笨偢杏X似乎能夠聽到他一直想要聽的話,他的緊張并不下于她,只  不過他比較善于隱藏。她轉(zhuǎn)向窗外,下雨了。  

  “我……大概是非常固執(zhí)吧,很多認(rèn)定的人、事、物都很難再改變!彼岩暰調(diào)  回來,“小的時候大家都說你是我的弟弟,我也認(rèn)定你是我的弟弟了,然而你卻說你愛  我,要娶我……我一直當(dāng)你是愛胡鬧的個性使然,不曾當(dāng)真過,直到你離開后,我才終  于發(fā)現(xiàn)我錯了,原來我一直在自欺欺人。只因為你的年齡比我小,家世顯赫、杰出又活  躍,我就嚇退了,在潛意識里利用表姊弟這層關(guān)系來保護自己……”她的手微微顫抖地  攪動花茶,“我很自私,那時候……或許傷了你而不自知,對不起!彼麜兂赏詰  ,或許是她間接造成的。  

  這一番話他等了二十幾年,此刻卻沒有太大的喜悅。這是她的真心話嗎?還是為了  “幫助”他才說的?韓圣倫完全沒有把握!澳阏f的這些話全是真心的?”  

  他狐疑的口氣有些傷人,沈書蕾垂下眼瞼,“我只是把我的心情告訴你,你不必介  意。”  

  他不會介意才怪!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他都已經(jīng)決定好要怎么做了。  

  韓圣倫抓住機會,深情地說:“我一直很愛你,你知道!  

  沈書蕾羞赧地點頭,“我知道你以前的確是!  

  “如果我說現(xiàn)在也是呢?”他的聲音沙啞。  

  沈書蕾不敢期待他的“如果”會是真的,她沉默地低下頭。  

  “書蕾,如果我說我還愛你,你是否肯改變主意,給我不同的答案?”它的手指輕  輕劃過她細(xì)致的輪廓,對她低語。她的心狂跳,臉頰在他的撫觸下羞紅了。  

  “書蕾,究竟怎么樣呢?”他急切地想聽她的回答。  

  “我……如果……如果你還愛我……我不會再拒絕你!彼M了好大的勇氣才終于  說出口!澳闶钦f,你是愛我的?”他瞅住她,要得到明確的答案。  

  她低垂的容顏如羞紅的嬌花,好半晌的掙扎后才緩緩點頭,“嗯。”  

  韓圣倫興奮過了頭,在暈黃的燈光下,他深深地吻了她。  

  好奇怪,戴安不是說他是同性戀嗎?為甚么……難道她真的使他回心轉(zhuǎn)意了?  

  是這樣嗎?果真如此,那倒是值得慶幸?墒沁@樣的發(fā)展好像太順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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