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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誘佳人 第六章

  邵君白才跨進(jìn)客廳,就一眼看到妹妹躺在沙發(fā)里呼呼大睡,他走過去,搖醒了她,“干什么不去床上睡?”

  她揉一揉眼,坐了起來!澳憧偹慊貋砹!”

  “你在等我?”

  “廢話!要不然我干嘛裹得像春鄭似的睡在這兒?”邵君柔給了他一記白眼。

  “等我做什么?”

  “你整晚去哪兒?”

  “怎么忽然對我行蹤感興趣?”邵君白打趣道。

  “我?我才懶得知道呢!彼桓辈恍嫉谋砬!澳悄銥槭裁础鄙劬渍苫蟆,他還沒說完,邵君柔就打斷他,“你老婆到處找人!”邵君白二怔,“我老婆?”“杜薇呀!”邵君柔音調(diào)高了八度!岸呸?她來過?”邵君白皺著眉!皼]有!鄙劬釗u搖頭!案,你們就快訂婚了,我跟雯姨怎么一點(diǎn)都不知道?”邵君白不語,從口袋里掏出煙,拿起一支煙點(diǎn)燃抽著。她見狀,困惑追問:“哥,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其實我跟你一樣,今天才被通知訂婚這件事o”邵君白輕聲的說,噴出一口煙霧!笆裁?今天不是愚人節(jié)吧?”她瞪著一雙大眼,驚牙不已!拔蚁裨诟汩_玩笑?”他苦笑!安幌衲愫谜(jīng)!鄙劬釗u搖頭,“莫非……你被逼婚?”地一臉不可思的表情。邵君白搖搖頭,不愿多作解釋,逼婚,談何容易?只要他邵君白不想做的事,任誰也逼迫不了他呀!“至少你不是心甘情愿的,對不對?”邵君柔的再度響起!斑t早都要結(jié)婚,也就沒有所謂情不情愿了。”他眸中閃過—絲無奈的神情。“依倩呢?依倩又怎么一回事?”她的思緒一下被搞混了。一提及林依倩,邵君白突然沉默了,表情顯得有些沮喪。

  邵君柔因惑的梭巡著他的臉龐,忽然明白一件事,“今天一整晚你一直在依倩那兒對不對?”

  邵君白沒回答,但邵君柔從他臉上的神情已經(jīng)得到了證實!澳愫投呸倍伎煊喕榱耍瑸槭裁?為什么還去依倩?”她不禁替林依倩叫屈。

  “我只是去看看她,你何必大驚小怪呢?”面對她的質(zhì)問,邵君白有些不悅。

  “看她?為什么?為什么要去看她?”邵君柔那雙犀銳眸子逼視著他。

  我……”他一時語塞,答不出話來。

  “你還愛著依倩是不是?”

  這次,邵君白沒有否認(rèn),只是靜靜的抽著煙。

  “我就我仍然愛著她!鄙劬嵴Z氣十分篤定,“從你用盡一切關(guān)系讓她回到你身邊,足以證明依倩在你心中分量不輕呀。雖然你曾經(jīng)說過無法原諒她,但是在你心中,從你找到她那一刻起,你早已原諒她了,因為你心中對依倩的愛遠(yuǎn)遠(yuǎn)超過恨了,這就是為什么你會找她的原因,只不過你自己沒察覺罷了!

  邵君白怔住了,沒想到老妹的一席話全說中了他此時此刻的心境。

  沒錯,對于當(dāng)年依倩猝然離去,如今他釋懷了,不再怨恨,不再追究原因,曾經(jīng)失去她,如今再度找到她了深深體會到那’種“失而復(fù)得”的喜悅之情,因為知道自己仍深愛著她,有關(guān)她她的過去和現(xiàn)在,他都愿意接受,包括她的兒子——林子安在內(nèi)。

  然而人生有很多事情無法重新來過,愛情過境,已非昔日,莫非了和依倩具的只能留下遺憾?真是這樣……他心中自然是不甘心呀!

  “怎么樣?我夠資格到行天宮附近地下道擺設(shè)攤位了吧?”邵君柔出聲打炔了的沉思。

  邵君白收回思緒,“攤位?賣水果還是祭口啊?”

  什……什么?嗚……太侮辱人,邵君柔差點(diǎn)沒朝他扔枕頭,丟棉被,算了!同情他感情受創(chuàng),腦袋也秀逗了,否則鐵定打得教他貼壁。

  邵君柔將扯遠(yuǎn)的話題給拉了回來,質(zhì)問他:“你明明深愛著依倩,為什么又要跟杜薇訂婚呢?”

  邵君白熄掉煙蒂,又點(diǎn)燃一根繼續(xù)抽著,他緩緩?fù)鲁鰺熿F說道:“在我最沮喪,最失意的那段日子里,也就是依倩剛離開我時,我認(rèn)識了尚未進(jìn)入演藝圈,清純可人的杜薇,她一直陪我走過那段慘淡、痛苦的日子,而我也不是一個絕情沒感覺的人,又怎可能漠視曾經(jīng)存在的事實呢?”

  他又嘆了一口氣:“男女感情除了愛以外,似乎還肩負(fù)著道德和責(zé)任,不是嗎?”

  “所以你選擇了責(zé)任,放棄愛情?”邵君柔驚訝道。

  怪怪!有句話說:“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他何不撿來用用?

  邵君白沉默不語,冷峻剛毅的臉上罩著些許愁緒。

  “我看得出依倩對你仍未忘情,而你這樣做,對她來說公平嗎?”人嘛,總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肮?”邵君白感傷的一笑。“現(xiàn)在追求她、想呵護(hù)她的不只我一個人了!

  邵君柔一怔,“怎么?她有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依倩也沒提過?”

  “人不在臺灣。”

  “新加坡?”難怪沒聽依倩提過,改天一定找她盤問清楚,邵君柔心里這么打算著。

  “嗯!

  “你這么肯定?”她仍然不太相信。

  邵君白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有些苦澀,“我在新加坡找人調(diào)查過依倩,而傳真回臺北的資料里,始終都有那家伙的資料。由此可見,這個人在依倩心目中分量也不輕,是不是?”

  “這樣?”她微吃一驚,眉毛往上挑了起來。:

  邵君白接著又說:“不過,過陣子,他也會到我們公司報到,到時候你會見到他的o”

  “啊?他也會來臺灣?”邵君柔又是一陣訝異。

  邵君白朝她點(diǎn)點(diǎn)頭,俯身按熄了手里的半支香煙,然后轉(zhuǎn)身朝樓梯走去。

  哎喲!怎么變成這樣?邵君柔嘴里咕噥。她本以為是三角關(guān)系,如今怎么又多出一人呢?四個人耶!干什么?湊一:桌打麻將啊?

  林依倩整個身子窩在牛皮沙發(fā)上,懷中抱著一本有關(guān)珠寶、琥珀、蜜鼠念珠如何識別的書籍,雙眸若有所思的望著坐在客廳地板上,正玩得不亦樂乎的一對父子。

  一星期了,他到底想怎么樣嘛?林依倩心里想著,秀眉輕蹙了起來。但說好除了公事以外,盡可能不見面的不是嗎?

  這會兒,邵君白不但打破了協(xié)定見面,還天天往她這兒報到,一連七天了,她該開口訓(xùn)人了吧!怎么訓(xùn),一想到這兒,林依倩眉峰蹙得更緊了,都快成“八字”眉了。,

  雖然他每天晚上都來,但是他們有聊天說話的機(jī)會,他幾乎陪著安安,陪安安看灌藍(lán)高手成1/2、櫻桃小丸子等錄影帶,碚安安玩游戲,陪他看童話故事書,她怎么也沒想到他這么喜愛小孩,竟然能跟安安處得如此融洽。

  也不知道是不是父子天性?安安好像特別粘他、膩著他,有時候他們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親密舉動還真教她這個做媽的十分吃味呢!

  君白雖然不常主動開口跟她說話,多半時間陪著安安玩。但是有時她看書看累了,不經(jīng)意抬眼時,她都可以捕捉到他投射過來的眸光。天哪!她可以控制自己對君白深深的愛戀嗎?她心里比誰都清楚,如果繼續(xù)這樣下去,只所對君白的依戀會愈陷愈深,無法自拔。

  突然的,心一痛,她攏起眉心,頭往椅背一靠,索性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邵君白低沉的嗓音在她頭頂上方響起:“怎么了?”,

  “啊!”林依倩赫了一跳,睜開了眼睛問道:“安安呢?睡啦?”

  “剛?cè)朊!鄙劬状介g扯著輕笑。.

  哦,她是怎么了?變得這么懶,連哄安安睡覺也丟給了君白,干什么?當(dāng)人家菲仆。靠磥聿恢话舶惨蕾嚲,就連她也賴上人家不成?

  “君白!绷忠蕾惠p喚他。

  “什么事!鄙劬锥紫聛,伸手輕輕的拂了拂她那些垂落在額前的發(fā)絲。

  “你……”林依倩欲言又止,沉靜了片肇,終又啟口說:“你天天往我這兒跑,難道杜薇不知道?她沒懷疑過你嗎?”

  邵君白一聽,不禁一笑,“怎么?難道你一整晚焦慮煩躁就為這個?”

  瞧他說得輕松自在,林依倩忍不住調(diào)侃他,“真沒想到你哄女孩子還真有一套,竟然連杜薇一點(diǎn)也沒懷疑過你,看來,至少女孩子能躲過你的甜言蜜語!-

  邵君白一臉的暖味,笑道:“你呢?躲過沒?”

  “我?我早免疫了!”她唇角輕揚(yáng)起。

  “我有那么壞嗎?”他露出一臉苦笑,“桂薇最近接了洗發(fā)精廣告,忙得天昏地暗,根本沒時間跟我約會,又怎么會知道我常到你這兒呢?”他解釋道。

  “聽你這么說,我倒成了你填補(bǔ)空虛寂寞的對象?”林依倩開玩笑口吻說。

  “你不是,你明知道不是這樣的!鄙劬讚u頭說著,“你曾經(jīng)問過我,為什么千方百計找你回臺灣?究竟有何目的?其實你猜對了,我找你回來,無非是想報復(fù)你。當(dāng)年你不告而別,想要什么樣的女孩沒有,怎么可能只專情于你一人,是不是?”

  他頓一頓,又說道:“沒錯,我偏偏就是對你情有獨(dú)鐘。而我對你那份深情,你感受到了不是嗎?你也完全信賴我不是嗎?否則你怎么可能毫無保留以處子之身來回報我的深情呢?或許因為愛你太深,當(dāng)你離開的時候,我傷得很深,而恨也就隨之而采了!蹦曀靡粫䞍,邵君白接著又說:“恨你,談何容易,我原以為可以恨你,也該恨,但是當(dāng)我再度見到你時,我發(fā)才現(xiàn)我居然無法恨你。君說得對,原來我一直都還愛著你,對你的愛早已遠(yuǎn)遠(yuǎn)超過恨了,這就是為什么我無法恨你的真正原因!彼钋榍页嗦懵愕母姘,再一次深深的撼動了林依倩那顆看似堅強(qiáng)的心,原來她傷君白這么深。“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會傷你這么深……對不起,我……”她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顆顆順著臉龐滑落,這一刻,她心中百感交集,不知說什么才好。

  “別哭,依倩。”邵君白溫柔的為她抹去臉頰上的淚珠。

  “我是不是很壞?”林依倩懷著一份對邵君白的愧疚,不安的問道。

  “別說了,都過去了,沒事了!币娝载(zé)不已,邵君白連忙安撫著!笆俏,是我自己不好,沒能留住你的人,你的心,我有什么好怨呢,是不是?”

  聽他這么一說,林依倩愧疚的心更加不安了起來,“君白,我……”她急欲解釋事情不是他想像的那樣,卻被邵君白阻止了。

  “不怪你,真的,我已經(jīng)不怪你了!彼呎f,邊輕輕的把她擁人懷里。

  他了解,如果一味追恨過去,只會讓依倩離他愈來愈遠(yuǎn),對于曾經(jīng)飽嘗思念之痛的他來說,失而復(fù)得的東西,是多么珍貴、多么重要啊。

  半晌,他緩緩的推開她,柔柔的低喃:“依倩,讓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怎么開始?”林依倩咬了咬下唇,雙眸含著哀怨的神情瞅視著他。

  “你不愿意?”邵君白牽強(qiáng)的笑意掩不住臉上的失望神情。

  “由得我選擇嗎?”林依倩有股莫名的激動,“杜薇呢?這樣做對她公平嗎?”唉!她何嘗不想和他在一起?但是她不能奪人所愛。‘

  “我不甘心……”邵君白黯然道:“你想想看,我們好不容易才又再在一起,你教我怎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林依倩以悲傷的眼神看著他,“我只知道我們不能傷害杜薇,我不能,你更不能,她是無辜的。”邵君白動容的緊瞅住她,眼里寫滿了一片心疼與不舍。他無心讓她為難,真的。他無奈且重重嘆了口氣,兩手再一次緊緊的圈住了他這一生最鐘愛的女人,暗痖痛苦的說:“依倩,我該拿你怎么辦……”看來,在男女情愛這條路上,他是注定無法情義兩全。

  三天后,林美雯從歐洲旅游回到臺灣,由前去接機(jī)的邵君柔嘴里得知林依倩已回到了臺灣,目前正任職于邵氏企業(yè)。林依倩在邵氏做事?這怎么回事?因君柔并沒有對這件事詳細(xì)說明,而她也不便詳加追問原因。但她暗自決定前去會一會林依倩。這天,她一身墨綠色套裝走進(jìn)林依倩辦公室里。林依倩抬頭,“是你”她一震,身子僵了僵。,“很意外?”林美雯走到她面前那張椅子坐了下來。“又想趕我走?”她語帶凄楚的苦笑道。猛地一愣,林美雯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林依倩沒注意,繼續(xù)說道:“為什么?為什么你就不肯放過我?邵乃東都已經(jīng)……你在怕什么?”

  林美雯只是錯愕的望著她,一句也沒說。

  “難道……你怕我會告訴君白,或君柔?”林依倩忽然有些明白了!澳惴判,不會有人知道我跟你之間的關(guān)系,尤其是君白或君柔!彼WC道。,“他們遲早會知道的。”林美雯語氣頗肯定。“所以……你又要我走得遠(yuǎn)遠(yuǎn)的?最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無蹤,對嗎?”林依倩心里好怨。

  林美雯一聽,心里一陣抽痛。沒想到在依倩眼里,她竟是這般狠,自私,原來她曾經(jīng)深深的刺傷過這個孩子。

  “依倩,你聽我說……”她試著想解釋。

  “不要……不聽,我不想聽……”林依倩手一擋,阻去了林美雯尚未說出口的話。你……你怎么可以這么自私?我什么時候拿過邵家一毛錢?為了讓君白對我死心,你不惜捏造假象,陷害我?”

  “你知道了?”林美培訓(xùn)一臉驚訝表。

  “你就這么狠心,就這么冷血看我痛苦,你究竟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真懷疑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女兒?”

  林依倩這番冰冷的話語,強(qiáng)烈震撼了林美雯最脆弱的內(nèi)心深處……

  一直以來,她對這個親生女兒是既愛又恨的。當(dāng)年未婚生下她,對一個少女來說,在男友離棄及經(jīng)濟(jì)壓迫下,她將滿腹怨恨一古腦兒全發(fā)泄在孩子身上是可以想像的,為了不愿勾起傷心往事,于是她把孩子寄養(yǎng)在遠(yuǎn)房親戚家里,獨(dú)自一個人北上謀生,除了按月寄錢養(yǎng)孩子之外,她始終不愿回去探望那孩子,就因為這樣,日子一久了也就不想那孩子了。直到遠(yuǎn)房親戚過世,孩子北上念書,母女倆才有了聯(lián)系,不過,她們是母女關(guān)系始終沒有對外公開,也沒住在一起。后來偶然間,她認(rèn)識了商界巨子邵乃東,為了不讓他知道她有私生女一事,她刻意疏離依倩,直到自己順利嫁人豪門,原本淡薄的母女關(guān)系,也就更加平淡了。

  原本以為從此過著少奶奶生活的她,怎么也沒料到君白會認(rèn)識依倩,更沒料到他們會相愛相戀,然而依倩不明不白的身世,當(dāng)然就成了邵乃東極力反對她進(jìn)邵家大門的唯一借口,僅管君白再三表態(tài)娶依倩的決心,最后仍舊遭到邵乃東強(qiáng)烈的反對。,

  當(dāng)邵乃東找上自己,為兒子前途共商大計時,她為了討他歡心,為了不失去自己在邵家擁有的地位,她狠心逼走了自己親生女兒,她以為只是拆散一對情侶,熟料竟會傷他們這么深?當(dāng)她看見君白痛苦的模樣,雖然看不到依倩,但是她相信,依倩所受的熬絕不比君白少,或者更甚……看來,她不只拆散依倩和君白的幸福,更是一手將女兒推向痛苦深淵里去。

  是她,是她對不起女兒!如今她還能奢求女兒和顏悅色?林美雯心里重重嘆了一口氣。然而自責(zé)沉默不語的她,看在林美雯眼里,卻不是這么一回事,只見林依倩冷冷的說:“你放心,我沒拆穿你。為了你,我曾經(jīng)牲愛情,忍痛離開君白,不過,這一回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不會再妥協(xié)了,我要好好為自己,為安安重新活一次。至于君白,你不必?fù)?dān)心,除了公事以外,我們不會有任何感情牽連,所以我不會嫁給他,他更不可能娶我。既然進(jìn)不了邵家大門,我在哪兒根本對你沒有任何威協(xié)?不是嗎?你又何必非趕我走呢?”

  天!我做了什么?林美雯滿臉痛楚,好像失了魂似的,愣愣的看著林依倩,許久許久后也才語氣艱澀澄清道:“你誤會了!我沒要趕你走,沒有,真的沒有……”

  頓時,林依倩一愣,看向她。

  “我知道我現(xiàn)在說什么,解釋什么都是多余的,你也不見得聽得進(jìn)去。不過,我還是要說。”林美雯看她一眼,見她沒反對才繼續(xù)說道:“其實當(dāng)年你走了以后,我立刻后悔了,但是我不知道你人在哪兒,直到你肯主動打電話給我,那時候我本想對君白坦言一切的,沒想到你卻告訴了我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而且快當(dāng)媽媽了,我想既你已經(jīng)找到了幸福,我又怎么忍心拿君白的事來困擾你擁有的平靜生活呢?我傷過你一次,又豈可再傷你?

  于是為了不讓君白因瘋狂找你的舉動傷到你,同時也為了讓他重新振作起采,好好接掌邵氏企業(yè),在不得已情況之下,我只好對他扯謊,說你拿了邵乃東一筆錢遠(yuǎn)走他鄉(xiāng)。起初他不肯相信我所說的,后來我在支票上動了手腳,他不得不信,也不得不對你死。不管你相信她也好,不信也罷,雖然我不是個好母親,但是‘餐毒不食子’這個道理我還懂!碧炷!原來自己一句無心謊言竟造成這般遺憾?”當(dāng)年走后,為了不讓林美雯看扁她,她隨意扯了個謊說她結(jié)婚了,沒想到這么一句話竟然斬斷了她和君白之間的情緣?她能怪誰?只能說她和君白注定沒緣分……緣分!她和君白豈止當(dāng)年注定無緣?恐怕今生今世……”

  “依倩,你還是不肯原諒我?”林美雯喚回了她的神智。

  林美雯再怎么不是,畢竟還是自己的母親,生她,養(yǎng)她,她又能說什么呢?她嘆了口氣,“算了,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彪m然林依倩沒有明顯表態(tài),不過,林美雯知道女兒肯原諒她了,說穿了,到底是母女嘛!哪來深仇大恨呢?短暫的沉寂過后,林美雯再度開口道:“君柔說你們分手啦?”“?”林依倩睜大了眼,有些愕然!笆茄。”林美雯沉思了一下,繼續(xù)又問:“那你和君白有沒有可能復(fù)合?”“不可能的!绷忠蕾淮蛎,語氣堅定!拔胰フf,我去跟君白解釋,也許你們可以在一起的。”林依倩極力的想彌補(bǔ)。“不用了,就算君白知道了一切,也改變不了什么!绷忠蕾粩嗳痪芙^她!安徽f怎么知道君白他會不會!薄澳悴粫靼琢恕!绷忠蕾粨u搖頭,“他是一個對感情絕對負(fù)責(zé)的人,何況男女感情不是說斷就斷,說沒就沒,是不是?再說,杜薇對君白那份深情,不是他說割舍就割舍得掉,君白不是一個薄情寡義的人。也許因為我曾經(jīng)深深痛過,因此哉——知道苦在哪兒,我不能因為我的出現(xiàn)而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是不是?我不是那種人,我也做不出那種事!绷忠蕾徽f完,林美雯亦同時發(fā)覺她眼底那一抹淡淡的愁緒。

  她看著林依倩,蠕動著唇想說什么,卻又忍住了,過一會兒,林雯還是忍不住的說:“有沒有我可以幫你的?”

  林依倩沒再多說話,只是輕輕的搖著頭。

  “我可以去看安安嗎?”她又問道乙

  林依倩微微點(diǎn)頭,給了她答案。

  頓時,林美雯心頭迅速溫暖了起來,她感激的眼神瞅視林依倩好一會兒后,才轉(zhuǎn)身離開。

  邵君柔穿過回廓,正想下樓之際,瞧見大哥臥房燈亮著,于是她走向前去探一探,卻見邵君白正坐在書桌前,手握著報紙,思緒卻不知神游何處了。,

  “咦!今天這么早回來?”她靠向門邊。

  邵君白回過神,“嗯。”雙手?jǐn)n一攏報紙。

  邵君柔朝房里望了一眼,“你在干什么?”

  他眉一攏,回答道:“我在看報呀!”

  看報?今天報紙不是在我房里?她挨近他瞄了報紙日期一眼,語氣懷疑,“這報紙是昨天的耶!”

  “哦?”邵君白尷尬的笑了笑,“怪不得,好像在看歷史。”

  “哥,你沒事吧?”她在他臉上來回的梭巡著。“沒約會?”邵君白搖搖頭。

  “沒找依倩?”

  低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的開口:“她叫我今晚別找她!

  “怎么,你們吵架啦?”“沒有!彼昧u頭!八叶嗯闩愣呸,別再去她那兒了!薄澳堑故牵∨寺,僅管她有著一雙大睛,心眼還是窄了些。”她贊同依倩的說法!罢驹谂笥蚜觯胰タ纯此麄兡缸舆@樣也有閑話說?”他抗議道!罢娴模俊鄙劬釡惤,“只是看看人家?”就這么簡單?”語氣仿佛他意圖不軌似的!皩玻銊e再問東問西行不行?”邵君白伸手敲了她的頭一記。才怪,邵君柔心里冷哼道。瞧他一副心虛的模樣,硬說他們之間沒事?誰信呀!“你有沒有空?”“干什么”請我吃飯?”“不是o”他對她說。邵君柔一臉不解的神情看著他,等他說明!跋掳嗲,我找過依倩…….,不過,她心情好像不怎么好,怪怪的!

  “你沒問她?”真是的,橫豎看都不像笨豬嘛!

  “你當(dāng)我那么笨?”邵君白斜睜她一眼,“我當(dāng)然問了!

  哇!差一點(diǎn)就當(dāng)你是豬,慶幸嘴稍稍慢了些,否則免不了挨老哥一記白眼!八趺凑f?”

  “唉!她什么也沒說!鄙劬滓荒樉趩。

  “喂,你不會是要我……”她睜大眼睛。

  “反正你沒事嘛,是不是?”邵君白央求道。

  “誰規(guī)定沒事就得出門?”唉!此時此刻,邵君柔多么希望自己是宋七力可以借由“分身”去找依倩。

  “幫我跑一趟嘍!”

  “好吧!誰教我也姓邵呢!闭f罷,她轉(zhuǎn)了身想離開,但沒走幾步又回頭對邵君白說道:“哥,你真的不打算和依倩……舊情復(fù)燃?愛火重燃?”

  邵君白想了想,“可能嗎?”

  “拜托,你沒跟杜薇談過,怎么知道沒希望?說不定她肯成全你們,是不是?”

  “小姐,你沒吃過白粉,也知道它是有害的,是不是?”皺一下眉,邵君柔道:“我不懂耶?”

  “如果感情真能說沒就沒,說斷就斷,我還用得著這么愁嗎?”

  “現(xiàn)在你不說,將來就更愁了!鄙劬峥床粦T他那種鳥心態(tài)。

  邵君白不回答她的問題,眸光停駐在屋內(nèi)某一處。

  她近他!八懔,你不說,我只好等著看你和依倩合唱一曲染山伯與祝英臺嘍!”扔下這句話,她一轉(zhuǎn)頭走出房間,留下邵君白獨(dú)自一人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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