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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諭之女 第六章

  “這是做什么?”夢嫣第二天到了學(xué)校,便見一群工人在她的教室里忙著拆上拆下,滿教室跑。

  “同你的未婚夫?”藤田和奈悠哉悠哉地,一大早便拿著一罐啤酒享受。

  “他可疼你了,為了你特別將所有的玻璃換威特殊防彈玻璃,以防備有人喂你子彈,并且還派了一隊護衛(wèi)保護你的安全呢!”雀美秀子酸不溜丟地說道。

  “護衛(wèi)?你是指那‘四大金剛’嗎?”

  “不是,是便衣護衛(wèi)!逼财沧,雀美秀子不肯再透漏一丁點消息。

  “秀一呢?”夢嫣轉(zhuǎn)個話題。

  “秀一不肯說出案發(fā)當(dāng)晚他的去向!”東條夏不知何時坐上了夢嫣身旁的桌子,心情看來不是頂好,“就算我們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把一個等于已經(jīng)默認(rèn)罪刑的人救出牢獄,偏偏秀一就是固執(zhí)地不肯吐露行蹤,真是氣死人了!”夢嫣終于了解為何一大早的,大家看來便一副郁郁的模樣。

  “為什么呢?”夢嫣輕聲低問,近似自言自語,“你們沒有辦法查出秀一當(dāng)晚的行蹤嗎?”這才是主要問題。

  “除非秀一自己肯招供!被哪緛喯R膊恢螘r開始便在一邊旁聽了。

  直至工人完工,老師鐵青著一張臉通過前門兩大金剛的搜身,進教室上課之時,夢嫣的腦中始終縈繞著這個問題——為什么秀一要隱瞞自己的行蹤呢?

  “各位同學(xué),這次田村秀一事件,校方已作下決定,決定給田村秀一退學(xué)處分,望各位同學(xué)自重自愛,不要步上田村秀一的后塵!崩蠋焿焊鶅嚎床黄餉班的學(xué)生,雖然知道他們平素作惡多端,卻怎么也抓不到證據(jù)。無法教他們退學(xué),如今綞趕出一個學(xué)生,相信是個好的開始,所以教這群同學(xué)收斂一點!

  這群“特奧貝”的精英們憤恨地倏然抬起頭來,學(xué)校的人雖然看不起他們,但至今仍沒有一個老師膽敢用這種輕蔑的口氣與他們當(dāng)面說話!

  東條夏不屑地輕哼,“請老師教教我們們?nèi)侯B劣的學(xué)生,要怎么做才叫‘自重自愛’?”他抬起修長的雙腿往桌上一放,根本就不把這老師放在眼里。

  “東條夏。你這成何體統(tǒng)!”老師氣得發(fā)抖。

  “怎么樣?你有意見嗎?”藤田和奈掏出一把薄薄的刀片,“咻!”地往老師頰邊射擊,穩(wěn)穩(wěn)地嵌在黑板上。

  “你……你們……反了!反了!”老師氣呼呼地拂袖而去,教室里的人早笑鬧成一團。

  夢嫣置身事外,看戲似地當(dāng)個旁觀者,心中有些擔(dān)憂。

  “這樣……好嗎?”她忍不住開口。

  “放心,等會見一起去探望秀一吧?”東條夏說。

  ★     ★     ★

  夢嫣提早下課——蹺課,跑到龍笑大樓找龍笑海。由于計程車坐不下五個人,所以四大金剛只有三個人,而夢嫣想給龍笑海一個驚喜,便命令鬼野在外等候,她自己一個人跑進龍笑大樓。

  “嗨!”她露出一個天使般的笑容迷惑柜臺小姐。

  柜臺小姐贊嘆地望著跟前粉雕玉琢的女孩,不由自主地也回了她一個發(fā)自真心的笑容,非職業(yè)反應(yīng)。

  “你知道龍笑海的辦公室在幾樓嗎?”夢嫣一臉甜笑地問。

  “這……你有預(yù)約嗎?”總算她還沒昏了頭。

  “我見他不必預(yù)約!眽翩叹褪窍矚g玩這種游戲。

  柜臺小姐面有難色,“我先幫你問問九十九先生,告訴我你的名字,好嗎?”她實在不忍心拒絕這個女孩。

  “好!”夢嫣漾出一朵美麗的微笑,令來往的人莫不駐足癡看,“我是藍……嗯,龍笑夢嫣!

  九十九翔正忙著在十樓調(diào)戲女職員,不知哪個不識相的家伙來電打擾,但轉(zhuǎn)念一想,萬一有要緊的事怎么辦?于是他風(fēng)度翩翩地拿起電話,一問清楚,差點沒把無辜的柜臺小姐罵得臭頭。

  “沒有預(yù)約的人一律不見,連亮點小事也要煩我?”

  “可是……這位小姐自稱龍笑夢嫣……”

  “龍笑夢嫣?!”九十九翔的怒氣飛快地散盡在空氣之中,至今仍無緣得見的夢嫣竟自個兒送上門來,他怎可不親自迎接?但……“帶她到二十樓的會客室!睘槊庖鸩槐匾尿}動,還是讓接待小姐帶她上來的好。

  柜臺小姐詫異地多望了眼夢嫣,而后請接待小姐帶這位甜美可人的女孩上二十樓。

  “謝謝!”到了會客室門前,夢嫣對接待小姐報以一個微笑,朝她揮揮手,SayBye-bey。

  “嗨!”她小手一拍,會客門便悄無聲息地打開,眼前的人卻不是她希望的龍笑海,“你是誰?”顯然地,夢嫣一點占危機意識也沒有,壓根兒忘了那一顆子彈。

  她嘣蹦跳跳地躍上前去,好奇地盯著眼前的陌生男子,若有人沒有對她造成直接傷害,她永遠都當(dāng)他是好人,何況這里是龍笑海的公司,她信任他,連帶地信任他的下屬。

  “你好,親愛的表嫂。敝人在下我正是你未來丈夫的表弟——九十九翔!辈焕⑹亲尷涿姹砀缈瓷系娜耍M管她很美。但比她美的成熟女子多如過江之鯽,只是她自內(nèi)心散發(fā)出的氣質(zhì)使人目光留連不去。

  “九十九翔,海呢?他不在嗎?”她問。

  “在,但……表嫂。你是蹺課來龍笑大樓的吧?可以預(yù)見海得知之后的神情好看不到哪里去。”九十九翔好心地提醒她。

  “反正他兇一兇就沒事了,又不會打我!眽翩滩簧踉谝獾刈谌彳浀纳嘲l(fā)上,隨手抄起茶幾上的茶杯。

  他跟著坐在她對面的沙發(fā)上,有絲憐憫地想著,婚前就被老婆看透了;楹蟛痪鸵欢ū怀缘盟浪赖模靠蓱z的龍笑海。

  看著九十九翔一臉古怪,夢嫣想到了不茍言笑的龍笑海,“你們真的是表兄弟嗎?差好多喔!瞧你多和氣,龍笑海不是凍著一張臉便是面無表情,連龍笑本宅都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看久了真的會得內(nèi)傷和胃潰瘍!

  “是呀!”九十九翔再樂意不過地附和,“我在龍笑集團做牛做馬五、六年了,被迫得天天面對他那副尊容,實在令我覺得人生沒有意義、生活沒有目的,連自已的臉都快化成那副不茍言笑的了,不知道這個算不算是一種‘職業(yè)傷害’,可不可以申請補償?”他能有機會抵毀自己的頂頭上司高興得很。

  “他也沒有那么糟啦!”夢嫣站出來為自已未來的夫婿發(fā)出不平之鳴,“一定是你自己心理本來就有問題,你別全部賴到海的身上!

  “夢嫣,你說這話有失公道,何不想想你自己給海的評語——內(nèi)傷加胃潰瘍。我覺得我已經(jīng)非常仁慈了。”九十九翔抗議道。

  “是嗎?不過你是海的‘表弟’,而我是他未來的‘老婆’,你不夠敬老尊賢!眽翩趟啦豢铣姓J(rèn),“咦?我干么坐在這里跟你評斷我未來的丈夫的表情啊?我是來見海的,快帶我去見海!

  “是,表嫂。”九十九翔低低地嘆了一口氣。

  “別把我叫老了,你起碼大我十歲呢!叫我的名字就好。”

  “是,請高抬貴腳隨我走吧!”九十九翔空出了他的手臂讓夢嫣勾著,而她也毫不客氣地搭著他的手。

  “海的爸爸媽媽是不是全死啦?怎么我到日本這么久了,還沒見過他們?”趁著空檔,她丟出一個問題。

  “放心,你見得到他們的兩老的。”這是一個十七歲,有高中學(xué)歷的人說的話嗎?不知說她“純”還是“蠢”。

  到了龍笑海的辦公室前,九十九翔也不敲門,大手一揮免了對方的通風(fēng)報信,勾著夢嫣便直闖了進去。

  “總裁,瞧瞧誰來……了……啊……“糟了個大糕,龍笑海身上正呆著一個八爪女在對他上下其手。

  夢嫣不信地瞪著這一幕,“翔,海沒有其他兄弟姊妹吧?”

  “據(jù)我所知,沒有,但搞不好你未來的公公在外頭有幾個私生女也說不定!睘榱藲饣厮龑埿5男湃,只有對不起親愛的姨丈了。

  這廂受到刺激的小女人還沒開始發(fā)飆,那廂被“抓奸成雙”的大男人已沉下臉,“九十九,放開你的手!”大有山雨欲來之勢。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原來想為龍笑海掩蓋罪行的九十九翔馬上改口,“但阿姨與姨丈夫妻情深,絕無這個可能,所以你可以理直氣壯地吼他!闭f著還故意把她更往自己拉近。

  “九十九翔!”一支支冰箭開始穿透九十九翔的身體。

  “你還敢吼!”夢嫣咬牙切齒地低叫,“臭日本鬼,Everyday的色狼,王八蛋、一只大烏鴉!”看他還不推開那個八爪女的手,夢嫣更加地大吼,她停了一下喘口氣,扯著九十九翔的手臂!跋瑁覀冏!” 

  “干脆解除婚約,讓我們雙宿雙飛……唉喲!是!親愛的小嫣我們走就是!本攀畔栉ǹ痔煜虏粊y地說道。

  哈——哈——九十九翔盡所有力氣才控制住自己別笑出聲來,他跟夢嫣相同的點即是不怕龍笑海的怒氣,并且還以激怒他為人生一大樂事。

  “親愛的小嫣,你要拉著我到哪里去?”雖然被一個美人勾著手臂是快活愜意,但如果她的力氣大得似乎要扯斷手臂時卻又另當(dāng)別論。

  “走,載我到看守所去。他有他的女朋友,我也有我的小男朋友,我們?nèi)タ此!眽翩虤鈶嵉刂苯幼娞莸降叵峦\噲觯瑳Q意放鬼野兩人鴿子。

  在辦公室里的龍笑海寒著一張臉?biāo)Φ魸梢羟ё拥氖,并克制著怒氣,“澤音小姐請自重!?br />
  “嗯——你以前不是叫我千子嗎?”這位八爪女顯然不懂得看別人臉色,“剛剛那個女人就是你的未婚妻?嘖嘖!還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女孩嘛!想不到你……”

  “住口!”他的怒氣散發(fā)到整個室內(nèi),語調(diào)冰冷得令人生寒,澤音千子也察覺苗頭不對,在他怒眼一瞪之下渾身發(fā)顫。

  “滾出去!彼翢o溫度地下達命令。八爪女倉皇失措地奪門而出。

  ★     ★     ★

  “秀一,好久不見,在里頭過得可快活?”夢嫣不等他答話,夾槍帶棍地自己接下去說:“想必過得不錯,好得讓人樂不思蜀,忘得外頭為你擔(dān)驚受怕、到處奔走的弟兄們!

  田村秀一搖頭苦笑,“夢嫣,你不懂!

  “是喔,田村大師的無奈心情我這個粗枝大葉的小女手怎么會懂?”夢嫣冷哼一聲,將怒氣全部發(fā)泄在眼前的代罪羔羊身上,“真搞不懂你們?nèi)毡灸腥耍f的比唱的好聽,嘴上說愛護兄弟,我還不知道你是以讓弟史們擔(dān)憂奔波的方式來‘愛護’他們,顯然和我們中國人所講的定義差了一大截!

  “表……小嫣,你是來探望囚犯,不是來罵人的!痹谒囊坏芍拢攀畔韪目,“但這個人太不知好歹,該罵該罵!睒(biāo)準(zhǔn)的見風(fēng)轉(zhuǎn)舵。

  夢嫣說要來看她的“男朋友”時,他還真嚇了一跳。瞧這個男孩外表靈俐,非一普通的街頭混混,年齡也與夢嫣挺相配的。不論從哪一個角度看,他都有資格成為夢嫣的男朋友。

  “你說,那一天晚上你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才不敢交代出你當(dāng)天的行蹤?”夢嫣打開天窗說亮話,也不掩飾她的目的了了。

  田村秀一閉上嘴,一點口風(fēng)都不肯透露。

  夢嫣轉(zhuǎn)向立在一旁的九十九翔,“翔。用用你那靈活清晰的腦子幫我想想,有什么事會令秀一連自己的性命也不顧了?”她阿諛奉承地說了一句好話。

  九十九翔淡淡一句,“女人!

  田村秀一面容驀地僵硬不自在,九十九翔知道自己說中了,“而且還是個品學(xué)兼優(yōu)的好女孩!

  “原來……你那天晚上和一個女朋友在約會?!”夢嫣怒氣更加高漲,男人全沒一個好東西!田村秀一如此,龍笑海更是!“原來四十多個‘好兄弟’比不上一個女人,哼!我不管你們了啦!隨便你被槍斃或怎樣,我再也不管了!”她旋風(fēng)似地離開看守所。

  尾隨著她離開,坐進車內(nèi)手握著方向盤的九十九翔,瞄了一眼鄰座生氣的小表嫂,“小嫣,你要到哪里去?” 
  她悶聲咕噥,“什么?”在頻頻騷撓之下,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開口:“你們都是這個樣子嗎?說得很好聽,做的卻又是另外一套!眽翩淘谛闹心耄鋵嶟埿奈唇o她一句承諾,只是礙于族訓(xùn)不得不和她結(jié)婚,想當(dāng)然耳,類似今天這樣的場面—定還會再發(fā)生,自己要如何忍受?

  “女人之中也有這種人存在,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那位田村秀一為了保護一個女孩的名聲,這也是無可奈何的,除非那們神秘女子能夠自動曝光,不畏輿論為田村秀一做他的不在場證明,否則田村秀一是不會主動招出對方的名字的。”九十九翔作了分析。

  夢嫣想著何不先找出那女子對她動之以情,不知會不會比較簡單?夢嫣的思緒一團亂,閉上眼,不再開口。

  良久,九十九翔搖醒了不知不覺之中睡著的夢嫣。

  “有一個你們學(xué)校的女孩站在大廈前,不知道是不是在等你?”

  討厭!夢嫣瞪了一眼擾她好夢的家伙一眼,現(xiàn)在才下午一點剛過,怎么可能有同校的人在大廈門前等她?她快速地睨向窗外,“不認(rèn)識……等我,這個不是野月子嗎?她來找自己干么?

  夢嫣好奇地打開車門,而垣野月子也于同時發(fā)現(xiàn)了她,小跑步朝她過來——嘖!連跑步的模樣都還那么優(yōu)雅。
  “龍笑同學(xué)!

  “垣野同學(xué)!

  兩人尷尬地站在那兒面對面互視,最后是九十九翔打破這奇異的靜謐,“先上樓坐下,有話再慢慢說吧。”

  進到屋內(nèi)后,夢嫣不失待客之道地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在垣野月子面前。這整件事實在有點詭異,與垣野月子只見過兩次,而且自己還害她記了一次遲到,她到底是為了什么事來找自己?

  垣野月子不安地絞著雙手,眼光飄啊飄地就是不落到對面的夢嫣身上,夢嫣也很有風(fēng)度地陪著她耗,但她從來就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過了六分鐘又三十四秒以后,夢嫣忍不住地率先打破這樣奇怪的沉默。

  “垣野同學(xué),你來找我一定有事吧?請你快點說明好嗎?”夢嫣的語氣聽來似乎不太客氣。

  “我……我……”“我”了半天,就沒聽見垣野月子說一個完整的句子。夢嫣無法忍耐下去了,她桌子一拍,大聲吼道:“你快點說!”

  “是!是田村秀一……”垣野月子一驚,脫口而出。

  “秀一?!什么事?”

  九十九翔受不了地開口,“小嫣,你還不懂嗎?你眼前的人就是田村秀一極力想保護的女孩!边B他這個旁觀者都如此清楚,小表嫂是被怒氣沖昏頭了嗎?

  “咦,是你?”哦,田村秀一果然有眼光,好吧,既然他的小女朋友是垣野月子,那么她就大方地原諒他吧!

  “是的……那一天秀一是和我在一起,他并沒有去殺人!絕對不是他!”

  “那你為什么隔了那么多天才來?”

  “因為秀一叫我不要說,但是……沒關(guān)系的,只要秀一能夠被釋放,要我記什么過都可以!

  “真的?你都想清楚了?如果你和秀一在一起的事曝光,一定會有很多人對你不諒解!奔热凰翘锎逍阋恢匾暤娜耍瑝翩滔M芏嗫紤]這個事會給她帶來的傷害。

  “我知道,秀一能為我不顧自己,我又怎能忍心看他為我受罪,我頂多是會被不相干的人說兩句而已,比起秀一為我所隨的一切,這樣的流言蜚語算什么?”

  “說得好!走,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見秀一!彼龑υ霸伦拥南敕ㄓ辛艘话侔耸鹊拇筠D(zhuǎn)變,“翔,去開車吧!”

  端坐在椅子上的九十九翔差點沒摔下地,敢情小嫣把他這個機要秘書當(dāng)成開車的小弟了?想歸想,但他還是挺樂意為這個可愛的女孩服務(wù)的。

  ★     ★     ★

  “你為什么擅自行動?”

  在一座富麗明亮的大廳內(nèi),男子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惱怒。

  “可憐的妹妹在陰暗冰冷的黃泉之下哭泣著,她卻過得幸?鞓贰o憂無慮,我無法忍受她的笑臉在我眼前閃動,她一能擁有的是痛苦悲泣的臉!”女子充滿恨意的聲音削弱了大廳內(nèi)的亮度。

  “一槍斃命豈不是太便宜她了?想想你妹妹死前的痛苦,你這么莽撞行動,非但報不了仇,而且還會連自己的命也賠進去!

  “我的命算什么?只要能為妹妹報仇,十條命我都可以給你。”

  “不,如果你想報仇,最好的方法是令龍笑海與藍夢嫣痛苦的過完這輩子,而不是死,死了什么都一了百了,他們反而痛快!”

  女子久久之后開口:“那你說該么做?”

  “首先,該等他們成婚之后……”

  女子聽完他的計劃之后,笑著說道:“原來你在打她的主意。”

  “聽說藍夢嫣長得不錯,更何況如此一來,他們兩人的一生算是完了,不也替你妹妹出了口冤氣?”

  “是啊……妹妹得不到的,誰也休想得到……”

  ★     ★     ★

  人未到,聲先到,秦政接到鄰居的通知后,急急忙忙地請了假立刻趕到醫(yī)院,“瑯瑯怎么了?要不要緊?”

  “秦政……一見是他,夢嫣哭得更兇了,“怎么辦?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她撲進秦政懷里。

  秦政摟著她坐在椅子上,柔聲說道:“先別哭!把事情說清楚,誰知道了什么事?”他輕拍著她的背。

  “龍笑!垃樖撬暮⒆恿!怎么辦?他會不會搶走琳琳瑯瑯?”夢嫣收住了泛濫成河的淚水,可憐兮兮地說道。

  “他怎么會知道的?”

  “瑯需要輸血……而龍笑海的血型也是特殊的,RH陰性……,除非你也是RH陰性血,否則我講不到身上,他不會相信瑯是你的孩子的!”夢嫣幾乎快歇斯底里了。

  “我是!”

  “什么?”夢嫣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秦政。

  “我是RH陰性血沒錯。”秦政微笑。

  “天底下竟有如此巧合的事!”她簡直不能置信。

  “對了,瑯怎么了?”秦政想起了正事。

  “她沒事了,龍笑海正在那里陪她!

  “那就好!鼻卣鋈徽f,“夢嫣,這樣好嗎?這樣對他……是否不太公平?”

  夢嫣凄然一笑,“蒼天對我又公平了嗎?我該找誰訴說我心里的苦?”

  秦政知道自己勾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但為了她的幸福著想,自己總得勸勸她,“或許你該給機會,并非所有的男人都會……如果他真的愛你的話!

  夢嫣搖頭,“他愛我,但如果換成是你呢?你敢說你的心里會坦然接受嗎?誰都不能預(yù)料,不是嗎?”她輕嘆,“我們之間會永遠存著一個疙瘩,就算他嘴上不說,但仍存在他的心里,這會毀了我們之間的愛!與其如此,不如留下一個回憶,免得兩人痛苦,這是最好的選擇!

  “但……”秦政還想再說些什么,但手術(shù)室的門打開了,護士推出了瑯瑯,龍笑海跟其后出現(xiàn),陰郁的眼神落在相偎的兩人身上。

  夢嫣驚喜地奔上前去挨著推床,“她沒事了嗎?”

  “是的,太太,多虧這位先生及時輸血!贬t(yī)師摘下口罩笑著說道。

  護士們推著床走了,秦政淡淡地說:“謝謝你救了我的女兒一命,不然等我趕到,早已來不及輸血救她了,真是謝謝你了,這位先生!彼l頻致謝。

  夢嫣從不知道秦政的戲演得如此逼真,他感覺得到龍笑海的四周似乎又結(jié)了一層冰。

  “你真確定她是你的親生女兒?”龍笑海淡淡地說道。

  “當(dāng)然,瑯瑯出生時,我就站在旁邊看著她來到這個世界,你知道嗎?我當(dāng)時真的覺得他是個小天使

  ……”秦政佯裝訝異地說,他搭著夢嫣的肩,狀似親昵地朝她微微笑道:“而這個呢,是為我?guī)韮蓚小天使的大天使!

  “是嗎?”龍笑海的語氣仍然是冰冷淡漠的,但夢嫣知道,他正極力克制自己的怒氣。

  “政,走吧!我們最好去陪著瑯!眽翩滩幌胍姷角卣淮驍啾橇旱膽K狀,一方面也是擔(dān)心女兒。

  “喔,好。這位先生,真是謝謝你,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事,可以盡量吩咐,我一定盡力為你做到!鼻卣f給龍笑海一張名片,一臉真誠地說道。

  夢嫣弄不清秦政的意圖,竟然把自己給送上了虎口?轉(zhuǎn)念一想,就算秦政不給名片,龍笑海也可以把秦政從出生到現(xiàn)在的經(jīng)歷,連他祖宗十八代都給調(diào)查得一清二楚,他有這個能力。

  夢嫣挽著秦政走到長廊的盡頭,沒有勇氣再看身后的人一眼。   所以,她沒有看見龍笑海眼中赤裸裸的痛苦,及不變的愛——

  ★         ★       ★

  “翔,謝謝你送我回來,再見。”夢嫣的聲音透過半掩的門扉飄送進來,接著是開門關(guān)門的聲響。

  夢嫣有絲訝異地瞪著沙發(fā)上的人,嘴里哼了一聲,繞過沙發(fā)想進去沖個澡,不料龍笑海大手一伸,轉(zhuǎn)瞬間她便四平八穩(wěn)地倒在龍笑海懷中腿間。

  “說!你和翔去了哪里?”他溫?zé)岬臍庀⒃谒念i項之間。

  “放開我!”夢嫣不安地掙扎著,“我和翔跑去哪里不需要跟你講,況且我不在你不是更好辦事?”

  “你誤會了!饼埿>谷坏偷偷匦α顺鰜,使得夢嫣更加地生氣。

  “誤會?我還六會呢!你竟然遲遲不推開那女人的手,顯然你很樂在其中嘛!干脆我把龍夫人的寶座讓給她好了,讓她光明正大地為你生孩子!”

  龍笑海舉下一只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她在嫉妒!他為這個認(rèn)知感到興奮,“放心,沒人能夠代替你!

  夢嫣左閃右躲那只大手,但總是在他懷中無法躲開,好癢哪!“你的手拿開啦!好癢喔!”她超級怕癢的。

  龍笑海置若罔聞,大手仍是撫摸著她的臉頰,饒富興味地問:“你很怕癢?”

  “關(guān)你什么事?”她才沒那么傻,把自己的弱點告訴敵人,“你放開我好不好?我好累,想去睡覺了!

  她不說還好,一說起累,龍笑海不太高興地想起她和九十九翔失蹤了一整天的事,他倏地收緊了環(huán)在她腰部的手臂,“你和九十九去了哪里?”

  夢嫣睇了龍笑海一眼,他怎么這么煩哪?勉強睜著眼睛,她決定還是告訴他,免得他死纏著不放人。

  “就是這樣!彼蛄藗打哈欠,“人家秀一才不像你,雖然他直罵月子‘胡涂’,但最后仍含情脈脈相視的場面令人感到……” 

  “我又怎么了?”龍笑海調(diào)整懷中佳人的位置,讓她更舒服地偎在自己懷中,看她真的累壞了的模樣,他心疼地問道:“回房睡吧?”

  “嗯!编洁煲宦,更往他懷中鉆,神智九成九已去會周公。

  龍笑海寵溺地笑了笑,抱著她起身往臥房走去。

  ★          ★           ★

  夢嫣……夢嫣……

  誰在叫我?

  夢嫣…小心……     

  小心什么?你是誰?

  驀然眼前一團亮光出現(xiàn),出現(xiàn)了兩張熟悉的面孔那是……那是……爸?媽?       

  夢嫣驚喜地向前走去…… 

  爸?為什么你要走?你們……不!不要留下夢嫣一個人——不要留下我——        

  后頭無限的黑暗不知何時已淹了藍氏夫婦,夢嫣驚慌失措地奔跑,尖叫著喚回父母親!   

  “醒醒!沒事了,你醒醒,只是惡夢而已!苯辜钡暮袈曉谒享懗,扭動的四肢也被壓制著不能動彈。

  夢嫣睜開雙眼,龍笑海憂慮的面孔映入眼簾,

  “你怎么在這?”      

  “你做了惡夢!彼诜坷锉凰纯嗟慕泻八承。

  夢嫣坐起身,“不是,那不是惡夢!爸媽被抓走了,他們來看我的。”她無章法地喃喃吟著,“他們……他們不要我了……丟下我了……”她抱頭痛苦地喊,“他們走了!”         

  “別這樣!”龍笑海拉開她的手,緊緊抱住她,“你還有我!你不是孤單一個人,別胡思亂想!薄   

  夢嫣漸漸停止掙扎,她抬起頭望著他,“真的?你不會丟下我?不會留下我一個人?”她舉起手觸著他的臉,“你不要騙我……”

  “真的!饼埿N兆∷氖,“我不騙你,永遠陪著你,我絕對不會留下你一個人……所以,安心睡吧!”

  夢嫣不理他的話,逕自癡望著他的臉,而那時間久到讓龍笑海以為他臉上沾著什么,正要放下夢嫣,她卻輕輕地吻上他的唇,小手攀上他的頸項,拔弄著發(fā)梢!            

  烈火燒灼著他僅存時理智,龍笑海改被動為主動,他既不是柳下惠也不想當(dāng)君子,美人投懷送抱而不動心行動的只能稱為性無能! 

  但……事情愛展似乎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范圍

  ★           ★           ★  

  夢嫣推開教室的門,“午安!

  “怎么到中午才來?”藤田和奈見是她,隨口問道。

  “睡……睡過頭了!眽翩痰碾p頰紅得發(fā)燙。她昨天一定是睡胡涂了,怎么會……怎么會……喔!老天!讓她死了算了,今晚要拿什么臟去見龍笑海啊?甩甩頭,夢嫣環(huán)視一眼教室內(nèi)的人,“秀一呢?”

  “看守所?”藤田和奈奇怪地望了她一眼。

  “不會吧?秀一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釋放了才對。∥易蛱鞄Я艘粋最有力的不在場證明給警察,照理來說,他應(yīng)該被釋放了才,你們沒聽見風(fēng)聲嗎?”夢嫣詫異地問。

  “沒有啊!北娙寺犃耍袢紒砹。

  “什么證據(jù)?”

  “就是嗯……垣野月子!眽翩虒⒄聫念^到尾說了一遍,“依垣野月子平時優(yōu)異的表現(xiàn)來看,警方應(yīng)該會想念她的話才是!

  東條想了會兒,“亞希,你到隔壁去請垣野月子來一下,現(xiàn)在干脆問她最快!

  荒木亞希依令行事,垣野月子也很快地來了。

  “還沒回來?”當(dāng)垣野月子知道事情之后驚詫地低叫,“不可能呀!警方明明說等秀一一錄完口供就會放他回來的!

  “可惡,!昨天我該留下來等他們放了秀一再走的!”夢嫣氣憤地叫,“日本的警察怎么這樣?”

  “現(xiàn)在該怎么辦?”高田夏目問道。

  “一定有人在背后操縱!睎|條夏下了結(jié)論,“亞希,運用你所有的關(guān)系去查,要真的沒有線索,你便動用‘特奧貝’的情報網(wǎng),我不相信敵人斗得過‘特奧貝’和‘龍笑集團’兩大集團聯(lián)手!

  “我看現(xiàn)今最好把秀一給弄出來再說,有了垣野的證詞,就算答一仍有嫌疑,也該讓我們把他救出來才是!备咛锵哪空f道。

  “對,這件事交給我!眽翩誊S躍欲試,揚聲大叫,“鬼野!”  

  “小姐。”  

  “你能夠把秀一給弄出來嗎?”

  “是。”鬼野領(lǐng)命而去。

  其他人興匆匆地計算著如何反擊,夢嫣要求剩下三大金剛到門口守著,別讓老師來時壞了大事!

  “你查到是誰了嗎?”

  “橫濱的‘皇帝’。他們大哥的老頭是紅連組的組長,和警方關(guān)系很好。陷害秀一是為了占領(lǐng)我們的地盤及秀一頻頻破壞了他的毒品交易。”荒木亞希答道。莫怪她沒查到“皇帝”身上,橫擯地盤他們向來沒有搶奪的意思,更沒想到紅連組的組長是“皇帝”的孝子。

  “哼!那個惡心的老頭子。”雀美舞子不屑志說道。

  接下來的時間,夢嫣被閑置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他們詳盡的計劃,她聽不懂,當(dāng)然也無法置緣。百般無聊地拿著一枝筆亂涂,好不容易盼到一句。

  “好,就這么做,大家分頭去辦!

  她馬上興奮地起身,“我也要去。” 

  “不行。”這話不是東條夏他們說的,聲音響自門口,是田村秀一。

  “為什么?”夢嫣不悅地瞪著他,沒有理她,眾人一窩蜂地涌向圍住田村秀一,高興地問了他一大串問題。

  “對不起,讓大家擔(dān)心了。”

  “無所謂,沒事就好!

  “既然秀一回來了,就請他領(lǐng)導(dǎo)我們行動吧!通知在橫濱的人,我們可以正式行動了!睎|條夏說道,眾人馬上同聲附和。

  太好了!夢嫣開心地打算混水摸魚一同過去,她長這么大,還沒親眼目賭械斗的場面呢!

  “小姐,請留步!辈恢螘r,鬼野高大的身驅(qū)已擋在夢嫣面前。

  “鬼野,一起走吧?”她天真地挽住他的手,想拉他一起成為共犯,無奈鬼野不動如山,憑夢嫣嬌小的身軀、微薄的力氣,根本拉不動。

  “夢嫣,你就待在這直到放學(xué)吧!那種場面太血腥,你去太過危險了,你去了會使我們分心照料你,你還是乖乖聽話留在這兒吧!”田村秀一回頭說道,看到夢嫣心不甘情不愿地點了點頭,他才轉(zhuǎn)頭離開,準(zhǔn)備報這一箭之仇。

  環(huán)顧這空無一人的教室,夢嫣無聊的挽住鬼野,朝他笑開一張臉,“走吧!趁天色尚早,我們?nèi)ビ螛穲鐾!?br />
  她知道鬼野不會拒絕的,既然鬼野不會拒絕,想當(dāng)然耳,剩下的三大金剛也不敢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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