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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擁情愛 第一章

  華燈初上,又到了下班的時候,大批車輛如潮水般涌入臺北街頭。有人臉上呈現(xiàn)的,是上了一天班后的疲憊;有人臉上呈現(xiàn)的,則是一種另有約會的雀躍神采;但大多數(shù)人臉上呈現(xiàn)的,則是塞在車陣中的無奈。

  此刻,范凝素臉上的表情,無疑是屬于第三種,只不過,比別人多了一份焦急。

  距離她下一個工作的上班時間只剩十分鐘了!她不能才剛上班兩個星期,就出現(xiàn)出勤不正常的情況,讓主管留下壞印象。

  思及此,她將摩托車轉(zhuǎn)進快車道,鉆進車縫中。本來,她最看不慣那些不遵守交通規(guī)則的人,但現(xiàn)在,現(xiàn)實因素讓她再也管不了那么多。

  在一陣鉆鉆閃閃、險象環(huán)生之后,終于讓她在指針跳過六點前,奔進了“水晶飯店”員工專用電梯中。卻也因奔得太急,她的腳一個不小心絆到了即將闔上的電梯門檻,還好,一雙手臂及時扶住了她——

  “范凝素,怎么每次看到你,你都是這么一副匆匆忙忙的模樣?”

  這有禮的語調(diào)讓她倏地抬起臉,在看清對方之后,她立刻像只驚弓之鳥般嚇退了一步。

  “對……對不起!彼杆俅瓜履,不自在地縮到了一旁。

  她不安的模樣讓汪紹堅眼角的笑意慢慢斂去,換上一抹深思的神色。

  “范凝素,你好像很怕我,我長得有這么可怕嗎?”盯著她顫動的長睫毛,他突然興起了一種試探的念頭。

  不可諱言,當(dāng)初他會在幾百名員工中對她留下深刻印象,是因為她那張絕代姿容以及空靈中帶點哀愁的特殊氣質(zhì)。她的美,不屬于性感冶艷,也不是嬌俏可人,而是一種超脫世俗之外的出塵秀雅,那空靈的氣質(zhì)就像一位自天界冉冉而降的仙子,清新、美麗,深深地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他不否認(rèn),在瞧見她的第一眼——他的確被這種空靈的美所折服;但后來,持續(xù)吸引住他目光的,卻是她那過分低調(diào)的態(tài)度,以及濃厚的防御色彩。

  一般人初到一個新環(huán)境,總會先致力于拓展新的人際關(guān)系,以求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站穩(wěn)腳步、進入情況。但,這范凝素卻一反常態(tài)地低調(diào),她安靜的讓人感到……

  冷漠。

  對!就是這兩個字,她的周圍仿佛總有一道隱形的墻,阻止了別人的靠近。就連對他這個飯店未來繼承人、目前的餐飲部經(jīng)理,她也同樣不假辭色。舉例來說,一般員工只要見到他,總會力求表現(xiàn)以圖能引起他的注意;一些頗具姿色的女員工,只要有機會,更是極盡所能地撩撥他,想引起他的興趣,牢牢抓住任何一個躍上枝頭當(dāng)鳳凰的機會。

  但,這范凝素對他,卻像老鼠見到貓一樣,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深怕與他沾上一點邊似的。這反常的情況反倒引起了他的好奇……

  “汪經(jīng)理,不……不是這樣的,我……”他試探的話語讓范凝素更加不安,她立即昂起臉想解釋,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起,只有再垂下臉,避開他搜尋的目光。

  還好,電梯此時“!钡匾宦曉诹鶚峭A讼聛恚獬怂膶擂。她悄悄地松了口氣,“汪經(jīng)理,對不起!”她對著汪紹堅丟下這么一句后,便快速閃出了電梯門,奔向六樓員工休息室。

  追逐著她急奔而去的背影,汪紹堅若有所思地看了好一會兒后,才按了電梯上樓的鈕。

  直到進了員工休息室中,范凝素才真正吐出一口氣。她趕緊打開自己的置物柜,取出制服,進了更衣室。

  水晶飯店是家享譽國際的五星級飯店,總樓高三十三層。一樓是氣派非凡的大廳,二到十樓都是餐廳,十一樓以上才是住房部。范凝素所服務(wù)的六樓,屬于日式餐廳。

  為了讓顧客留下深刻印象,公司要求外場服務(wù)員工一律換上代表各國文化的服裝,以區(qū)隔各個餐廳的特色。

  在對鏡子作最后一次檢視之后,她拉開更衣室大門,準(zhǔn)備投入服務(wù)的工作。但,腳才剛跨出去,迎面便碰到領(lǐng)班郭大姐。

  “凝素,還習(xí)慣吧?”一見到她,郭大姐立即笑容可掬地問道。

  范凝素立即回應(yīng)了一個淺笑,“還好,挺上手的!

  對于郭大姐,她始終抱持著一份感激之心,因為,要不是她,她不可能這么順利的得到這份兼差工作。

  “習(xí)慣就好!惫蠼阌H切地拍了拍她的手!坝惺裁床欢模灰蜌,盡量問!

  “我會的!背c點頭后,范凝素越過她,往已開始忙碌的同事們走去。

  ???

  今晚,雖非假日,但由于明后兩天是周休假期,所以用餐人潮相當(dāng)多,送往迎來的忙碌讓范凝素一雙手已酸疼到幾乎快抬不起來。

  在將一大堆臟碗盤送到廚房后,她再也忍不住地靠在手推車旁喘口氣。孰料,她的身子才剛倚上去,一道冷然的聲音跟著自她身后響起——

  “凝素,你現(xiàn)在有空是不是?那麻煩你到‘水晶廳’去擺一下碗筷,等會兒預(yù)約八點鐘的貴賓就要到了!”同事劉琦芳儼然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命令”口吻。

  這不善的聲音,讓范凝素微蹙了下眉頭。雖然到這兒才三個禮拜,但她卻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來自女同事眼中那份莫名的敵意,尤其以劉琦芳為最。

  從小到大,這樣的敵意她已經(jīng)不陌生,甚至可說有些習(xí)慣。在成長過程中,自己出色的外貌,確實讓她得到了許多優(yōu)厚的待遇,但,卻也因此,讓她從此與同性間的情誼絕緣。

  對方的命令態(tài)度雖讓她感到委屈,但她告訴自己要忍。這份工作對她太重要了,她不能丟掉,她需要這份薪水、這份收入,再怎樣——她都必須為此目的忍耐。

  思及此,委屈的心情頓時紓解了許多,她立即回過頭,對劉琦芳勾出個善意的微笑回道:“好的,我馬上——”

  話未完,一道男聲卻迅速地壓過她的委曲求全——

  “奇怪了,干嘛一定要凝素去?你沒看見她已經(jīng)累得快站不穩(wěn)了嗎?”助理廚師田建群不知何時來到她們身后。

  一見到他,范凝素立即無奈地在心中重重的嘆了口氣。她嘆氣,并不是不感激他適時伸出援手,而是……唉!他的介入不但幫不了她,還會把情況弄得更糟。

  果然,他的不平之鳴立即引起劉琦芳強烈的不滿——

  “喔,我叫她去你心疼了,是不是?她累我就不累嗎?你未免太偏心了吧!”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田建群反唇回道。

  “就算我是故意的又怎樣?她是新人,新人多做一點事難道不應(yīng)該嗎?”

  “本來就不應(yīng)該,新人就該活該倒霉嗎?”他理直氣壯地道。

  “你……”劉琦芳?xì)夂艉舻刂钢f不出話來。

  田建群挺起胸膛,“我怎么樣?”

  兩人的爭執(zhí),范凝素并沒有聽完,也沒有加入其中,她只是默默地推過手推車,往盡頭處、專門接待貴賓的包廂走去。

  ???

  由于“水晶廳”是專為接待貴賓而設(shè)計的,所以為了避開前廳用餐人潮的喧囂,特地隔了道雕塑精美的檜木門,只要門一闔上,吵雜聲立刻被隔絕。

  將手推車推進檜木門之后,四周突然的靜謐讓范凝素感到有些不真實。而如同以往,那鐫刻在包廂門前、蒼勁有力的“水晶廳”三個字又立即吸引住她的目光。

  “水晶廳”三個字是用草書書寫的,但吸引她的不是那狂妄不羈的筆觸,而是那豪邁筆觸背后潛藏的那股落寞與滄桑。不知怎么搞的,她似乎可以感受到作者當(dāng)時書寫的心情,字里行間所顯露出的那股蒼涼,每每讓她動容。

  凝神了好一會兒后,她才慢慢地將視線移到字下方的一幅潑墨山水畫上。畫的內(nèi)容很簡單,一名身穿蓑衣、頭戴斗笠的老者,佝僂地背負(fù)著一個裝魚的竹簍,手執(zhí)釣竿,乘一扁舟,在一片氤氳繚繞的湖面上靜靜地垂釣。

  這畫在乍望之下,那老者似乎徜徉在青山綠水中,悠游自在,好一片云淡風(fēng)清與怡然自得。但,范凝素所看到的意象卻不是這樣,作者內(nèi)心真正想表達的那股寂寞與蒼涼,她似乎可以領(lǐng)略。

  很奇怪,雖不懂字、也不懂畫,但這兩幅作品卻同樣的讓她深深感動。作者雖未落款,但同樣表達出的那股落寞與滄桑讓她肯定,兩者出于同一人之手。

  目不轉(zhuǎn)睛地盯了好一會兒后,突然,她垂下目光重重地嘆了口氣,這二幅“字”與“畫”的意境雖屬上乘,卻擺在商業(yè)氣息如此濃厚的地方,實在可惜了!

  以一個惋惜作為欣賞的結(jié)束之后,她拉開了包廂的門;接著,當(dāng)她又想拉過手推車,準(zhǔn)備布碗置筷,才伸手,她卻碰到了一只強健手臂,這無意的碰觸讓她驚地回過頭——

  只見,一個神情冷峻的高大男子不知何時站在她的后方,那炯炯有神的黑眸像兩道利箭,刺得她心一凜。

  一個照面,身后的森冷男子似乎也沒料到會見到這么一張絕世脫俗的容顏,那雙黑眸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的驚艷……

  “對……對不起!”對方冷冽的目光讓她不知所措地垂下臉,道聲歉后,她掩飾性地轉(zhuǎn)過身,快速地拉過手推車,自其中了出了碗與碟,進入了包廂內(nèi)。

  過程中,那男子雖未出一語,但她卻強烈地感覺到那始終追逐在后的灼人眼眸。那目光——加快了她的工作效率,一擺設(shè)完畢,她立即迫不及待地退了出來,拉過手推車便想離開。

  誰知,手推車卻無法移動分毫,因為,推車的另一頭讓一只有力的手給牢牢地抓住。

  “你是新來的?我以前沒看過你!币坏缆詾樗粏〉穆曇趄嚨仨懫。

  這聲音讓范凝素回過頭,卻對上了一雙邪氣不羈的眼眸。先前,森冷男子臉上那炯炯的黑眸已不復(fù)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雙玩世不恭的眸子。

  只見他悠閑地倚在另一道入口的門旁,嘴角勾著一抹輕佻的邪笑,大膽又毫不掩飾地將她從頭掃視到腳。

  其實,他這一問已顯多余,范凝素一身和服的打扮早已回答了他的問題。是以,他輕佻的神情轉(zhuǎn)為譏諷——

  “嘖嘖……”他吹了聲口哨!斑@么漂亮的女孩竟然藏在這兒……看來汪紹堅‘公器私用’,也不是什么衛(wèi)道君子。”

  這輕佻的話語讓范凝素皺下了眉頭,先前初見的不安慢慢被一股失望取代。

  “對不起,請你放手,我要回去工作了!彼淅涞乜戳怂谎邸

  她這一眼似乎沒有嚇退對方,只見他反倒欺向前,整個人倚在推車上,邪邪的目光瞇了起來。

  “工作?這倒是個好藉口。”他眼中的譏諷更甚!霸趺雌恋呐⒍枷矚g來這一招?‘欲擒故縱’這一招在二十一世紀(jì)可落伍了,‘弄巧成拙’可是會丟掉許多好機會,造成反效果的!

  隨著他的靠近,一陣濃厚酒氣撲鼻而來,范凝素嫌惡地退了一步。對方一連串輕蔑的話語重重地污辱了她的人格,一種被屈辱的委屈讓她挺起了胸膛。

  “先生,請你自重,你或許有權(quán)鄙視我的工作,卻無權(quán)踐踏我的人格!

  誰知,她激憤的話語卻換來對方的縱聲大笑,“人格?哈哈!一斤值多少錢?”

  他直起身,不懷好意地走近范凝素,眼中的輕蔑表露無疑!昂伪啬兀颗诵市首鲬B(tài)的目的,說穿了就是為了錢嘛!要錢,我徐中曦還給得起!”說完,他竟伸出了手,想碰觸范凝素的臉頰,卻被她一手揮開。

  “你……太過分了!”屈辱的淚水已慢慢在眼中積聚。

  這人憑什么這樣踐踏她?憑什么……

  似乎注意到她眼中慢慢蓄積的淚光,徐中曦微微一怔,隨即仰身逸出一串狂妄的大笑。

  這笑聲深深敲入范凝素的心坎里,她再也顧不得尚未推出的推車,在淚水未奪眶之前,返身奔出了水晶廳。

  ???

  水晶廳

  圓型的日式桌旁坐了四位氣質(zhì)不凡的年輕人。其中,背向門口、著紅色襯衫、黑色西褲那一位,正斯文地對著其他三人闡述著自己的看法——

  “不是我不認(rèn)同自己的國家,我辦移民,理由很單純,我只是不想自己年過半百以后,還要生活在這飽受空氣污染、噪音污染的惡劣環(huán)境下!边@斯文的年輕人叫殷范其,是塑膠業(yè)大王殷仲槐第三個兒子。

  說完,他身旁的汪紹堅立刻接口:“我倒是寧愿生存在這片被污染的土地上,也不愿去國外當(dāng)個次等公民受到不平等對待,畢竟,在自己的國家,自己的土地上,起碼可以當(dāng)自己的主人!

  “紹堅,你這算哪門子愚蠢的愛國情操,這塊土地哪里好?充滿了銅臭、貪婪與犯罪!弊谕艚B堅對面、個子顯然較其他三人來得矮小的姚敬威,不以為然地提出反駁。

  “人各有志,感受不同!睂τ谒呐u,汪紹堅只是笑笑地攤了攤手!昂美玻≌匋c別的好不好?咱們這么久才聚會一次,談這種理念性的問題未免太煞風(fēng)景!

  注意到身旁始終未開口的另一人,汪紹堅故意打趣地道:“中曦,你喝醉了是不是?整晚也沒見你說上幾句話……”

  一旁的徐中曦未及開口,姚敬威即搶白道:“他早就醉了,醉在溫柔鄉(xiāng)里!

  他的話讓其余兩人投來一道似笑非笑的曖昧眼眸,而徐中曦卻只是淡淡一笑。

  他們四人,同為企業(yè)家第二代,當(dāng)然也同是銜著金湯匙出生的天之驕子。由于四人年紀(jì)相仿,又有著相同的成長背景,自然而然地成了好朋友。

  平日,他們各自為家族企業(yè)忙碌著,這四人齊聚的畫面隨著日益忙碌的事業(yè)變得罕見,今天是他們約定每年四次聚會的第三次,且輪到汪紹堅作東。

  “說真的,你這聲名狼籍的浪子也該玩夠了吧!徐伯伯年紀(jì)那么大了,你也應(yīng)該收收心,放一點精神在事業(yè)上。”四人中年紀(jì)最長的殷范其收起了曖昧的笑,正色地道。對于他放浪形骸的生活,他始終看不慣。

  但,他這句說教意味濃厚的話,卻只換來徐中曦微皺的眉頭。

  “玩夠?他哪會玩夠?誰不知道他現(xiàn)在正和那位紅透半天邊的玉女紅星蕭穎打得火熱,要他離開溫柔香,怎么舍得?”姚敬威譏諷的話語傳來。語氣雖為戲謔,但對于外貌出色的徐中曦,他始終有一份不愿承認(rèn)的妒意在。

  徐中曦雖已有三分酒意,頭腦倒還算清醒,還能夠嗅出他話中的酸味。只見他不動聲色地端起桌上的小酒杯,仰頭一飲而盡后道:“敬威,如果你對蕭穎有興趣,我可以讓給你……”

  “謝了,本人又不是收破爛的,更何況,我也沒你這位大情圣的魅力!

  姚敬威最后那句話,倒是實話。

  他們四人,雖皆有著人人稱羨的家勢,也同樣有著成千上萬的女孩排隊等著為他們獻身,但無疑的,徐中曦的外貌更加得天獨厚。

  他那一百八十三公分的偉岸身材,加上俊俏中帶點狂野的氣質(zhì),是四人中最有女人緣的一個,只要是他盯上的女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能逃得過,女人見到他,似乎就只有失魂投降的份。

  他的話,殷范其沒有異議;但汪紹堅卻突然靈機一動……

  略一思索之后,就見他帶著一抹玩味的笑開了口:“中曦,我知道你的‘獵艷紀(jì)錄’成果輝煌,但是,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什么賭?”這突如其來的話讓徐中曦?fù)P了揚眉,同時也吸引了其他二人的注意。

  “我們公司最近來了位美若天仙的女孩,她的出現(xiàn)不但引起了全公司所有未婚男子的注意,相信也讓已婚的男人蠢蠢欲動!

  見自己的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汪紹堅別有深意地一笑后繼續(xù)道:“但是,這位女孩的個性卻相當(dāng)怪異,對異性總是刻意保持距離,將自己保護的滴水不漏。”

  他停了一下,看了看大家眼眸中所流露出的興趣!八裕瑩(jù)我所知,到目前為止,我們公司還沒有任何男孩子可以成功地約她出去。”

  “紹堅,你太夸張了吧!”姚敬威有些不以為然。他才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金錢打不動的女人。

  “夸不夸張,等會兒你們見到她后可以自己去判斷,但是我要強調(diào),我所講的,在我們公司全是事實。”

  聞言,姚敬威仍是不以為然地冷哼了一聲。

  “紹堅,既然貴公司有這么一個標(biāo)致可人的女孩,為什么你不自己下手?”徐中曦語帶譏諷地問道!耙牢覍δ愕恼J(rèn)識,你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柳下惠才是!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汪紹堅以一句反問回答了他的問題!捌恋拿倒宥啻,我可不想被刺得遍體鱗傷失了主管的尊嚴(yán)。怎么樣?中曦,你敢不敢賭?”說完,他對他射出了一道挑釁的目光。

  “你想怎么賭?賭注又是什么?”他眼中的挑釁勾起了徐中曦的興趣。

  “很簡單,我賭你這一次無遠弗屆的魅力會踢到鐵板。如果我輸了,無條件奉上我那部純手工打造的勞斯萊斯!蓖艚B堅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紹堅,你瘋——”

  “我賭了!”徐中曦果斷的聲音壓過姚敬威的叫聲!耙匀齻月為限,如果我輸了,我徐中曦自動降格當(dāng)你的小弟,任你差遣一個禮拜!

  “OK!我接受!”汪紹堅眼中浮起一抹玩味的光芒。

  “中曦,你連人都沒見過,就這么和他賭了,太冒險了吧!”對這兩人瘋狂的舉動,殷范其只有搖頭的份。

  徐中曦卻攤了攤手!懊半U的人應(yīng)該是他吧!有人愿意把‘老婆’免費送給我,我為什么要拒絕?”

  “中曦,勸你不要太過自信,或許到時輸?shù)娜耸悄阋舱f不定!蓖艚B堅笑笑地提出警告。

  清脆的敲門聲在此時響起,接著,包廂的木門被拉開,手持托盤的劉琦芳端著料理隨即進入?吹贸鼋(jīng)過一番刻意修飾的她,此時的行為舉止顯得有些做作。

  本來,“水晶廳”的服務(wù)工作是由較資深的員工擔(dān)任,通常都是直接由郭大姐指派。但今日,郭大姐指派之人臨時請假,本來要指定另一位員工接替,但在知道要接待的客人是這群“富貴又多金”的公子哥兒之后,劉琦芳立刻自告奮勇、主動爭取服務(wù)。

  其實,她心中是撥著這樣的如意算盤——只要讓這群公子哥兒看上,那她后半生可就有指望了。這樣投機的想法,郭大姐并不知情,就這么批準(zhǔn)了她的主動爭取。

  雖故作優(yōu)雅地收著碗碟,劉琦芳一雙眼還是忍不住偷偷地瞟向了對面的徐中曦。

  這男人實在太出色了,如果她有一個這么帥的男朋友,那真是死也甘愿!

  強力電波雖然不斷放送,無奈,對方的注意力卻始終未放在自己身上。正當(dāng)她失望地端起托盤準(zhǔn)備退出之際,汪紹堅對她開了口——

  “劉小姐,麻煩你等會兒請范小姐送三瓶清酒進來,謝謝。”吩咐完,汪紹堅禮貌性地點點頭,隨即收回了目光。

  但這句意料之外的吩咐卻讓劉琦芳一陣錯愕,一股妒意又慢慢地淹了上來。

  怎么?她表現(xiàn)得不好嗎?為什么還要叫范凝素進來?委屈、不甘加上源源涌出的妒意,讓劉琦芳不顧風(fēng)度地奪門而出。

  原本,仗恃著還屬上乘姿色的她,在男同事之中一向頗吃得開。但自從范凝素來了之后,一切都變了,男同事的目光不再留戀在她身上,更讓她不平的是,暗戀的對象田建群更從此不再看她一眼……

  雖然胸中那股不平之火愈來愈甚,但汪紹堅的命令又不敢不從,恨恨地對范凝素丟下話后,她隨即沖到洗手間,獨自飲泣。

  她的態(tài)度,讓范凝素感到莫名其妙,但她也沒有想太多地就托著三瓶溫?zé)岬那寰疲瑏淼搅怂d。

  禮貌地敲了敲門之后,她拉開了包廂的大門。誰知,門才拉開,門內(nèi)之人迅速向她聚攏的目光讓她一驚。

  原本,她想放下手中的東西后立即退出,但,其中一道似曾相識的強烈目光讓她忍不住地抬起眼——

  一道似笑非笑的眼眸立即映入眼簾。那大膽不羈的目光,提醒了她不久前所受到的屈辱,寒光立即布上她的眼眸。僵硬地朝眾人點點頭后,她挺直腰桿退了出去。

  一直到她已退出了好一會兒,包廂內(nèi)仍聽不到任何交談的言語,只留下一道又一道濃濁的喘息聲。

  “怎么樣?我沒說錯吧!她是不是美得很不真實?”汪紹堅似乎很滿意大家的反應(yīng)。

  “紹堅,你實在應(yīng)該好好讀點書。你形容的技巧,實在太拙劣了!”良久,殷范其才吐出一口長氣。

  “怎么?你們兩個是不是也想加入我跟中曦的賭局?”汪紹堅淡淡一笑。

  “別開玩笑了!別說我已經(jīng)是個半死會的人了,這么美的女孩……”殷范其搖搖頭,一副無福消受的模樣。

  汪紹堅又笑笑地問著轉(zhuǎn)向一旁、幾乎快看凸眼的姚敬威,“敬威,你呢?”

  姚敬威連連咽了幾下口水。“別……別開玩笑了,就算我想,我也注定會輸,我怎么可能贏得過中曦?”嘴上雖這么說,但胸中一股欲望之火卻節(jié)節(jié)升高,為了掩飾窘態(tài),他索性舉起酒杯,將杯中物一飲而盡。

  “中曦,你呢?目睹廬山真面目之后,還敢賭嗎?”

  “為什么不敢?”知道了汪紹堅所描述的人竟然是她,他的興趣不禁提高了幾分。

  有那么難纏嗎?一抹自信的笑勾上了他的嘴角。

  見狀,汪紹堅滿意地點點頭。此刻的他有種期待,他實在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這同樣高傲的兩個人,會激起什么樣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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