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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妄的專情 第一章

  臺北著名的算命地下街——

  「小姐,你手掌紋中的婚姻線一直延伸到無名指下的成功線,將來一定會嫁入豪門!

  「真的啊太好了、太好了!」

  「而且以后你的老公會很疼你!

  「真的啊太好了、太好了!」

  「你會生兩個小孩,將來會很孝順你。」

  「簡直是太好了!」

  「還有啊……」

  宣紫雯不發(fā)一語地攥緊書包,聽著算命仙胡說八道,還有個八婆在她耳邊不斷拍手喊  「太好了、太好了」!

  這個起勁地拍手鼓噪的不是別人,是她的老同學(xué)袁安安。真不知她小姐在樂什么,現(xiàn)在看的到底是誰的手相?

  瞧這算命仙拿著放大鏡看她的掌紋,說得煞有其事,她卻聽得霧煞煞,難道他算不出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是何月何日生,是一個沒有生日的人嗎?

  若不是老同學(xué)袁安安最近迷上算命,常把星座、紫微斗數(shù)這些奇怪的名詞掛在嘴上,還一直游說她來算命,讓她起了好奇心,否則她也不會冒著荷包失血的風(fēng)險,跟袁安安來地下街做這種新體驗。

  「總之你很有幫夫運,本身也很有才華,將來一定會功成名就!顾忝烧f完,放開宣紫雯的手。

  宣紫雯付了兩百元,拉著袁安安走出算命館。

  「準(zhǔn)不準(zhǔn)啊?我沒蓋你吧?」袁安安興致勃勃地問。

  「安安,你別迷信那些怪力亂神了,他說的都是天方夜譚,我們現(xiàn)在才十八歲耶!什么嫁入豪門,還會功成名就呢!如果他夠神,應(yīng)該要算出我是孤兒,從小生長在孤兒院,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一直跟著修女院長姓宣;而且你想想,現(xiàn)在誰不是最多生兩個小孩啊,有人生一打的嗎?」宣紫雯抱著高度的懷疑。

  袁安安撅著嘴,挽著紫雯的手臂,堅持地說:「可是他說我的很準(zhǔn)!」

  「準(zhǔn)在哪里?」紫雯揚起秀麗的眉,睨著袁安安。

  「他說我這個月考試全都會過關(guān)!

  「那是你天生的聰明加上后天的努力,考試才會過關(guān)的,你別逗了好不好!而且大考就在眼前了,你別再迷信算命,有空多溫書,否則會考不上大學(xué)喔!」紫雯勸老友。

  「算了,你太鐵齒了,我說不過你!但我覺得面相和手相都是從古早就流傳下來的一種統(tǒng)計學(xué),圓臉的人為人圓融,方臉的人為人一板一眼,這是真的……」袁安安還想說服紫雯,但紫雯懶得聽她的算命經(jīng),直拉著她快步走出地下街。

  外頭的天氣好冷,街邊賣的紅豆湯圓香味飄了過來。

  「說了那么多,你口渴不渴?」紫雯問她。

  袁安安受到香味吸引,這才住嘴,吞了吞口水說:「是有點渴!

  紫雯摸了摸學(xué)生制服的口袋,只剩兩個銅板。

  「我請你!乖舶仓览嫌彦X不多,大方地拉著她走進店家。

  「紅豆多一點,湯圓也要多一點!棺霄┎煌鼘习逭f。

  老板看著兩個女孩悶笑著點頭,很快送來兩碗熱騰騰的紅豆湯圓。

  袁安安撈了撈湯圓,低聲對紫雯說:「喂!你這個人真是的,干么買什么都向老板多要一點?買鹵味要多一點酸菜,鹽酥雞要多一點九層塔,吃刨冰要多一點糖水……」

  「這叫『多一點哲學(xué)』啊!你瞧瞧這紅豆和湯圓都是成本很低的東西,就算多兩、三顆小湯圓,一碗賣三十五元老板也還有賺頭!棺霄⿹屏思t豆送進嘴里,俏皮地眨眼睛。

  「你真像我媽,還真有當(dāng)家庭主婦的天分;我看你最好考上經(jīng)濟系,以后當(dāng)經(jīng)濟部長好了!乖舶踩⌒λ。

  紫雯淡笑,眼中藏著憂愁。

  「怎么了?我說錯啦?」袁安安嘻笑地問著。

  紫雯沒把心底擔(dān)心的事說出,其實她的理想是考上音樂系。

  從小修女宣院長就教她拉小提琴,她能拉一手好琴,卻擔(dān)心學(xué)費的問題。雖然前陣子修女找她談了上大學(xué)的事,要她別擔(dān)心學(xué)費,但她覺得自己是孤兒院最「老」的小孩,沒幫忙補貼還要幫著花錢,會對修女造成沉重的負(fù)擔(dān)。于是,她暗自計劃高中畢業(yè)后先去打工一年,等存了一筆錢后,再考大學(xué)。

  「沒,我們快吃完湯圓,我得快點回去幫忙照顧弟妹呢!」紫雯搖搖頭,把心事壓在心底,不想把煩惱帶給朋友。

  「好!乖舶惨詾樗菤w心似箭,也就依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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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女學(xué)生一起搭捷運回淡水,跟袁安安分手后,紫雯一人獨自走進老巷弄,還沒到「家」呢,老遠(yuǎn)地就聽見敲敲打打的聲音,她疑惑地加快腳步,走近后發(fā)現(xiàn)原本破損的圍墻被打掉了,一群工人正在砌著新墻;里頭老舊的溜滑梯和秋千也拆除了,一堆堆最新型的橡膠地板和塑鋼制的彩色溜滑梯等設(shè)施,擁擠地堆放在一旁,像是隨時準(zhǔn)備組合施工……

  奇怪,早上她出門上學(xué)時一切還是老樣子呢,怎么才一天就轉(zhuǎn)變這么大?

  「小強、小揚、小敏……姊姊回來了!顾龔奈葑右粋(cè)的樹林小徑走進大通鋪的住房,一開門,十幾個弟妹們都乖乖地在溫書。

  「姊,你回來了!勾蠡飪盒ξ鼗剡^頭來和她打招呼。

  紫雯走過去放下書包,分別摟摟他們,看看他們的功課;對這群和她命運相同的孩子們,她總是特別關(guān)愛。

  「姊,你有聽過圣誕老婆婆嗎?」小敏抱著一本新的童話書問,她年紀(jì)最小,才剛上幼兒園小班。

  「姊,那位婆婆好好哦!給我們最新的文具,還要在圣誕節(jié)前幫我們蓋好新的兒童樂園耶!萬歲~~萬歲~~」小強開心地叫著。

  「姊,你瞧這支新潮的尺,可以伸縮,還有許多圖形哦!」小揚拿出抽屜里的尺獻寶;所有的人也紛紛拿出收到的禮物,七嘴八舌地說著老婆婆的傳奇。

  「是哪位老婆婆?」紫雯聽得一楞一楞的。

  「就是常來看我們、幫我們煮飯的那位!」有人揚聲說。

  小敏揪揪紫雯的衣角,用童稚的嗓音說:「她姓谷啊,你忘了嗎?」

  「是送我計算機的那位谷奶奶!」紫雯立刻想起一張慈祥的臉孔,嬌小的身影,寫一手好字,還會上網(wǎng),而且煮的菜超級美味,一點也看不出來她老人家已經(jīng)八十歲。

  「姊,就是她呀!」小揚說。

  「她對我們好好哦!」

  「她今天也有來哦!」

  「修女說她是上帝派來的天使呢!」孩子們爭相為谷奶奶歌功頌德。

  小敏又揪揪紫雯的衣角,一臉困惑地問:「姊,天使也有老的嗎?」

  紫雯笑著,抱起小敏輕聲地說:「天使會變化成不同的樣子,無論她的外表如何,她的心都是善良的!

  「哦!」小敏笑了,紅撲撲的小臉很可愛。

  紫雯放下她,對大家說:「大家安靜做功課,姊姊去廚房幫忙,開飯時再叫大家哦!」

  「好!勾蠹引R聲說。

  紫雯走出住房,往小徑深處走去,在后院的屋舍就是廚房和餐廳,一進到里頭就看見許多義工阿姨在忙著煮飯,谷奶奶的身影也在其中。

  她老人家站在一只木箱上,頭戴工作帽,身穿白圍裙,正拿著大鍋鏟炒菜,一見到她,笑著喚她:「小紫雯放學(xué)啦!」

  「是!谷奶奶,我來幫你!固鹛鸬淖涛对谧霄┬牡讛U散,她真希望這個慈祥的老人家就是自己的奶奶。

  「好!」谷奶奶神采奕奕地說。

  紫雯趕緊拿了大盤子,好讓奶奶把剛炒好的菜盛到盤子上。她剛把菜端上桌,就見谷奶奶一個人扛著大鍋子,打算到后院清洗,急忙上前去接手!腹饶棠套屛襾,這太重了!

  「哪會,奶奶有練氣功的,很有力氣。」

  「谷奶奶,鍋子交給我就成了。」紫雯很堅持,把鍋子給接了過來,走進后院,挽起衣袖開始刷起大鍋子。

  谷奶奶跟著紫雯到后院,站在門邊看她,很欣賞這勤勞的好女孩,她看似纖細(xì)、弱不禁風(fēng)的,工作卻很有效率,很像年輕時的自己。

  「谷奶奶,大家都說您煮的菜特別香、特別好吃呢!」紫雯笑盈盈地說,旋開水龍頭,沖掉鍋里的泡沫。

  「奶奶是練過的,想當(dāng)初我年輕時和老頭子一起打天下,吃住都在紡織廠,全公司的外務(wù)加上作業(yè)員有十余人,大伙兒總是一起吃大鍋飯;掌管公司財務(wù)之余還得負(fù)責(zé)掌廚喂飽所有人,后來工廠一直擴充,員工人數(shù)增加到好幾百人,餐點才包給外燴廠商!构饶棠探蚪驑返。

  「谷奶奶的故事好精彩。 棺霄@嘆著。

  「人生哪是三言兩語可以道盡的!构饶棠绦χ。

  紫雯點著頭,覺得奶奶說得很有道理;而她三兩下就洗好了鍋子,立起身把鍋子搬進廚房的爐灶上。

  「像你這么勤勞又能干,將來誰娶了你可幸福了!构饶棠谈M廚房,忍不住夸獎紫雯。

  「奶奶,我才不想嫁人呢!」紫雯站到一旁,看著谷奶奶站到木箱上著手準(zhǔn)備煮第二道菜,瞧她老人家身手俐落地倒了半鍋的芝麻油,把調(diào)味好的雞丁放入油鍋,油滾熱了,油炸聲熱鬧非凡,雞丁一一浮上來,飄散出香酥雞丁的香味,引人食指大動。

  「你畢業(yè)后還得考大學(xué)吧?」谷奶奶邊用大勺子翻動雞丁邊問。

  「如果修女允許,我想先去打工,隔年再考!棺霄┻呎f,邊準(zhǔn)備好吸油紙和大盤子。

  谷奶奶一臉不贊同地說:「不接著考上大學(xué)怎么成?隔了一年再加上打工,很快會跟學(xué)業(yè)脫軌的!

  紫雯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覺得你應(yīng)該好好求學(xué),我聽修女說你成績很不錯呢!」谷奶奶用她看盡世態(tài)的雙眼瞧出小女孩有心事,她很想幫助這女孩。

  「奶奶,雞丁好象快熟了!棺霄┲粓笠缘坏奈⑿。

  看來小女孩好象無意和她「交心」,谷奶奶暗自感到可惜,撈起雞丁放到紫雯手上的盤子里。瞧著她端著菜走到餐廳,那纖瘦卻挺直的背脊,教人十分憐惜。

  紫雯知道奶奶一直望著她,也許可以把難處告訴奶奶,奶奶那么慈悲,一定會伸出援手的?墒撬⒉幌胝f,老人家對這個孤兒院已經(jīng)付出很多了,她不能再多求,就算她一無所有,但起碼還有骨氣。

  院里鈴響,開飯了,所有的人都集合到餐廳就位,感恩祈禱后,修女要大家特別感謝谷奶奶為大家所做的一切。

  所有的院童都揚聲高喊:「謝謝谷奶奶!棺霄┮苍谄渲校芍缘馗兄x著。

  晚餐在溫馨的氣氛下進行,餐后紫雯收拾好餐具,端著碗盤正要走出門口,腳還沒踏出門檻,外頭忽然出現(xiàn)一座高山擋著她。她及時停住腳步,仰頭看這阻擋了她去路的男人  他好挺拔,眼唇之間的神態(tài)孤傲幽冷,整個人英氣逼人,還有種超脫現(xiàn)實之外、教人難以形容的特質(zhì)。

  紫雯心底一震,覺得自己看見了神祇!

  會唱歌的叫歌神,會賭的叫賭神,雖然她還弄不懂他究竟是何方神圣,但她就是有種看見神的感覺!

  她暗自屏息,幸好她不是走得很急,否則這一堆碗盤肯定撞在他胸口,弄污了他的衣服。

  「你……」她想問他來這里做什么。話還沒說出來就聽見谷奶奶歡喜的聲音在餐廳的另一端響起  

  「是我孫子來接我了,我要回去了,各位小朋友再見!

  紫雯驚訝他竟是谷奶奶的孫子,餐廳里一片熱鬧,大家都揚聲向谷奶奶道再見。

  谷奶奶向大伙兒揮手,走向門口,見紫雯正好在門邊,順便介紹了他們彼此認(rèn)識!感∽霄@是我的孫子若狂;若狂,她是紫雯,是個很乖巧的女孩!

  紫雯再次和谷若狂的目光有了交集,他微微頷首,沒有表情、沒有問候,感覺很悶。

  而她能對一個「天神」說什么?她只是個凡人,不懂神的語言。

  她對谷若狂雖沒有敵意,卻也沒有多余的好感;直到谷奶奶跨出門檻,她不可思議地聽見天神說話的聲音  

  「奶奶,您累嗎?」

  這聲沉柔、醇厚的低語,猛然敲打在她的心湖上,一圈圈奇異的漣漪在不斷擴散。

  「怎么會?這里的孩子都好可愛!构饶棠踢@么說,兩人漸行漸遠(yuǎn)。

  紫雯看著谷若狂一路伸著手臂護送奶奶的背影,畫面里的他是那么細(xì)心、無微不至,當(dāng)下轉(zhuǎn)變她對這個男人的觀感,平添了些許莫名的好感。

  但他已是個成熟「男人」,而她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女生;況且谷奶奶都八十了,算算孫子的年紀(jì)也該有三十了吧,她怎么可以對一個「怪叔叔」產(chǎn)生好感?

  一直到他們走遠(yuǎn)了,她才想到自己竟忘了和谷奶奶說再見。她該上前去向谷奶奶揮手道別,可她卻裹足不前,莫名的心悸教她卻步,她不敢輕易去接近一個「神」!

  倒是谷奶奶回過頭來向她揮手,她的孫子也回過頭來,她看不清燈下的他是否在注視她,內(nèi)心一陣騷動,教她無法態(tài)度自然地向谷奶奶行禮道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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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大通鋪上所有人都睡到忘我的境界,小揚的腳橫跨在小強背上,小強的手?jǐn)R在墻上,小敏只要兜一圈就要栽到床鋪外,所有人全睡得東倒西歪,只有紫雯躺在床上,無法叫自己閉上眼睛;只要一合眼,她的腦中立刻出現(xiàn)谷若狂的模樣,然后她便不由自主地心悸,臉頰烘熱……癥狀一大堆。

  她是瘋了不成!

  忽然不知從哪飛來一掌,擊向她的胸口,將她的冥想打斷。

  原來是小揚的手,她輕輕將他的小手拉開,起身點了小燈,望向大通鋪上呼呼大睡的弟妹們,起床去抱回小敏,把所有人都「喬」回原位后,她躺回自己的位置,逼自己入睡,但不可思議的是,她竟然連夢里也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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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的谷家大宅,谷若狂正越洋和位在紐約MASTER時尚總部的大哥谷中逸和二哥谷海塵開視訊會議,報告這次他巡視亞洲地區(qū)的績效成果。

  在流行時尚界,他們?nèi)酥鲗?dǎo)的MASTER時尚是業(yè)界的龍頭老大,谷中逸主管企劃,谷海塵為首席設(shè)計師,谷若狂以他對時尚市場極靈敏的嗅覺主掌行銷部門;三人堪稱是流行時尚界的金三角。

  「這次亞洲業(yè)績更上層樓,我計劃從春季開始,將行銷路線擴大,不只是貴婦,熟女、少女一律通吃!构热艨裾f明新一季的行銷策略。

  「少女?」谷中逸真是服了小弟!MASTER的主攻市場是「貴」字輩的富太太,少女他們可從沒「碰」過!

  「要我設(shè)計少女服飾不是問題,但少女通常消費力不足,買不起高單價的時裝。」身為首席設(shè)計師的谷海塵有些懷疑。

  「當(dāng)然我們要吸引的不是一般少女,而是倚靠有錢老爹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驕縱敗家女;我估算過MASTER的會員群,子女年紀(jì)在十七、八歲到二十歲不等,全球預(yù)估超過百萬人,這是個值得開發(fā)的市場!构热艨衩鞔_地點出用意,把數(shù)據(jù)輸入計算機,傳到兩位兄長手中。

  谷中逸慎重地思考了一下,做出決定!肝彝猓髣澆繒浜洗驈V告——『讓MASTER時尚成為兩代間的橋梁』,不錯吧!」

  「最好加上母女同行贈送首席設(shè)計師簽名海報一張!股頌槭紫O(shè)計師的二哥谷海塵也同意了,還笑道:「好吧,我被三弟說服了,不過下次可別要我設(shè)計BABY的衣服!

  「這是我們首次進軍少女服飾市場,上市時在歐美日和臺灣同步舉辦美少女選拔,第一名的美少女可以成為該區(qū)的MASTER代言人,一定可以造成轟動!构热艨裉岢鲇媱。

  這個idea立刻獲得兩位兄長的支持,會議圓滿結(jié)束。

  谷若狂關(guān)上視訊,倒一杯紅酒,犒賞自己為工作所做的努力。他向來不是個只坐在辦公室看業(yè)績的行銷主管,他時常飛往各地,除了關(guān)心各直營店的業(yè)績外,也四處觀察新流行或復(fù)古風(fēng)潮中的新玩意兒,每個月要閱覽無數(shù)世界各地的流行信息,充分掌握流行的動向。

  雖然他早在客戶群中發(fā)現(xiàn)年輕族群的崛起,有意在春季進攻年輕市場,但選美少女的點子卻是今晚才產(chǎn)生的。

  在孤兒院遇到的美麗女孩給了他這樣的靈感。

  她那雙像小鹿般水亮的眼睛,有點不安、有點膽怯、又有點好奇的神韻,忽然刺激了他的某根神經(jīng),給了他很好的靈感。

  不過她看起來并不是走敗家女路線的女孩,她挺樸素的,充分展現(xiàn)了清純的氣質(zhì),他記得她的名字叫紫雯……

  喂,怎么一徑地想著她呢!

  谷若狂及時拉回自己出軌的思緒,他并不認(rèn)識她,雖然她給了他靈感,但兩人是不相交的并行線,根本不會有交集的,她更不會知道自己因她的出現(xiàn)而有了如此好的idea……

  還是早點去補充睡眠,準(zhǔn)備為明天的工作努力吧!

  工作能解除孤寂,治療沉悶,還能舒活筋骨,和吃補養(yǎng)身的道理一樣,他用永無止境的工作來填補所有時間,而他早已習(xí)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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