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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的花魁 第九章

  淚水流盡后,她還剩下什么呢?一條小命而已。

  打從出生起,她就是個沒有身分地位的丫鬟。如果不是身體健壯,她或許連丫鬟也當不成。

  牡丹知道自己有一張任何人見了都會喜歡的臉蛋,因為自身的美麗,她得到濟傎的愛憐,進而改變了—生。

  她在眾姊妹當中,一直扮演著能屈能伸、長油善舞的領(lǐng)導者,她總是盡力照顧關(guān)心她們,卻從不讓別人為自己煩憂,是個有擔當?shù)呐印?br />
  可是現(xiàn)在,她身上再也找不到這些特質(zhì)了。

  盡管在菁菁與大夫的細心照料下,牡丹臉上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疤,可是因為施藥和臥床太久,身子變得比較虛弱,不能吹風著涼,她的起居飲食都要靠丫鬟照料,還勞煩仕房上下的人為她擔心……這一切她都看在眼內(nèi),也一直愧疚自己帶給別人這么多麻煩。

  尤有甚者,她失去花容月貌,再不是仕房中最紅的花魁,更不是濟傎心中那朵干嬌百媚的牡丹!這樣的她,還有什么值得他留戀的?

  他該避不見面,可是自從她出事后,為了就近看顧她,濟傎竟不顧禮法,從克勤郡王府搬到仕房來,執(zhí)意要和她同住一室。

  「別管那些繁文節(jié)了,你只要好好休息養(yǎng)傷,別想那么多!惯@是她提出抗議時,濟傎淡然的回應(yīng)。

  她就是不想讓他常常見到變丑的自己,他卻偏偏不懂她女兒家的心理,硬要讓她時時刻則面對自己容貌已毀的事實!

  今晚夜色蒙朧,就如她的心一樣。

  每當她想到沅公主無情的指責、兇殘的加害和卑劣的威脅時,椎心的痛楚相憤慨便盈滿她的胸口,叫她輾轉(zhuǎn)難眠。

  如今她的傷口已結(jié)疤,濟慣又大刺剌地搬來陪伴自己,那個沅公主不可能完全下知情。這次她輸了,下回必定會使出更多手段陷害他們倆。

  這回是她的容貌,下次是她的生命,那再下一次呢?她的犧牲只能換得一時的茍安,而她仍在他身邊的事實,才是會害了他的根本原因!

  此刻,濟傎袒露著上半身睡在她身邊,讓她昤聽他強壯的心跳聲,一只腿還擱在她身上,像是伯她跑掉似的。

  她眷戀地望著他俊逸的輪廓,見他為她變得憔悴:心中有著不忍。她這條小命丟了便罷,但濟傎有太好前途,還有幾十年的好光景正等著他呢!實在不應(yīng)該為了自己而陪上一切……

  是不是……只要她離開了,就能結(jié)束這些煩惱?他應(yīng)該很快就會忘掉她,恢復(fù)愉快的生活,就像十年前她離開京城時一樣……

  「天都還沒有亮,你想溜到哪兒去?」

  被牡丹悄聲起身下床的動作驚醒,濟傎微側(cè)過身,伸手將她拉了回來,把頭埋進她的頸窩間,睡意濃烈地問道。

  「我想喝水。」她臨時找了個藉口應(yīng)付他。

  「我?guī)湍。」他拉開床幔起床,替她倒水。

  她也跟著起床,默默地看著他頎長健美的背影半晌,然后從衣柜里翻出一個雕工精致典雅的木盒!笣鷤伲矣惺乱阏?wù)!?br />
  「慢慢喝下去,別急,否則會噎著的!顾藖聿杷鼓档ぃ瑥暮髶ё∷,一副想快快抱她再度入夢的模樣!敢勈裁?」

  「你說過,在歡玉仕房中賣身的姑娘,只要湊齊銀兩贖身,仕房便隨時愿意還她自由身,是嗎?」她打開木盒,拿出許多銀票和金銀珠寶,仔細計算著。

  「你要替自己贖身?!」突然明白她的意欲為何,濟傎搶過木盒,將寶物全部扔在地上,仿佛那里面裝的是洪水猛獸一樣!

  「雖然那些東西未必值一萬兩黃金,但我只有這么多了。請念在我為歡玉仕房效力了一段時日,將就一下,讓我贖身離開吧。」她狀似平靜地說道,獨自吞咽滿腹的苦汁·

  「門都沒有!我絕不允許!」他厲聲拒絕,聲量之大,是自她出事后絕無僅有的。「好端瑞的,為什么要對我說這種話?」

  「為什么別人可以,我卻不行?我也不是不給你銀子……」

  「你還問我為什么?就因為你是我的女人!你明知道我不準你走,卻再三做出這種行為來刺激我!」?jié)鷤僮ブw細的肩頭怒吼著。

  可是一見到她驚惶的表情,他滿腹的火氣又瞬間被澆熄。

  「如果你是在氣我沒有好好保護你,那就打我罵我,我跟你道歉!如果你是養(yǎng)病躺得太悶,想要出去透透氣,告訴我一聲便是,我一定會帶你去的!可是為什么你每次開口,就非要說些臺人難受的話?」他神情黯然地道。

  「我留在這里,只會連累了你。」牡丹想離開他的懷抱,但卻被他結(jié)實的手臂箝削住。

  「我可是大清朝的克勤郡王,你要怎么連累我?」她說的都不是真心話,他不會上當?shù)?

  「你對我好是出自同情之心嗎?可是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同情啊!」他怎能這樣固執(zhí)?

  「同情?我見鬼的為什么要同情你?你受傷了,就以為全天下部在恥笑你、可憐你嗎?即使其他人會,我也絕對不會!」

  她以為自己愛的只是她的絕世容貌,所以當她的容貌不再,便認為他對她的好是出自同情?

  她總是輕易左右他的情緒,見她受傷,他自責得幾乎想殺死自己,那種惟心刺骨的感覺,難道還會是同情引

  「我變成丑八怪了,你能發(fā)誓從沒有討厭過找這張爛瞼?;她哀怨地看吾他長滿了胡渣的瞼頰。

  「我從來沒有討厭過你!」他疼她都來不及了,怎么可能會討厭她?更何況她會受傷都是因他而起!

  「我受傷那天,你看見我時,不是不自覺地退后了一步嗎?那代表你害怕,不想面對找!這樣我還留在你身邊做什么?反正就算我不走,總有一天你也會受不了我的模樣,要我走人!」

  「住口!我不準你開口閉口說的部是要走!不準再說了!」?jié)鷤僮ブ募珙^不住地搖晃,驀地低頭封住她的小嘴。

  濟慣火燙的唇舌放肆而恣意地掠奪著她口中的甜蜜,不停地訴說著他的無助和愛意。這是他在她受傷后第一次吻她,這個吻既狂急又實在,一點都不像是勉為其難的舉動。

  牡丹被他突如其來的激情嚇得呆怔了好一會兒,愣愣地任由他輾轉(zhuǎn)吸吮著她的櫻唇,臉上卻緩緩地淌下清淚。

  「我不是害怕你的臉,而是怕自己太過激動,會不小心弄痛你。」?jié)鷤僖酪啦簧岬仉x開她的唇,輕輕地解釋著。

  他的眼眶泛紅,看在牡丹眼中好心疼!改且苍S是我的報應(yīng)。能讓身分尊貴的郡王爺垂青專寵,難怪會使我折福。」

  他炯炯的眼迎上她的眸子,冶哼著:「若真有報應(yīng),理當報應(yīng)在我身上,不該是你!

  「說下定本來就是呢!」她喃喃地道!溉绻媸沁@樣,就由我受了就好,希望一切趕快結(jié)束吧……」

  聞言,他抬起她的下巴,表情嚴厲,心里已有了底!改翘鞖⒌募一锕皇菦_著我來的!快告訴我是誰,我要為你報仇,讓他們生不如死!」

  他就是怕打擾她的休養(yǎng),才想等她身體好一點俊再詳加追問,否則他早就大開殺戒了!

  「報仇?!我不要你為我報仇,你們斗不過她的……」一想到可能會掀起的腥風血雨,她就不寒而栗,

  「斗不過?」?jié)鷤倮湫Α!赋嘶实劾蠣敚膫能叫我未戰(zhàn)先敗?」

  「下要!」她緊緊抱住他,怕他一時沖動做出傻事!肝抑滥銥槲倚奶郏辽俨灰乾F(xiàn)在!我只想你陪著我……」

  「牡丹,你是我的。我知道我讓你吃了下少苦頭,但你要記得,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愛你,所以別再胡思亂想了,好嗎?」她的抑郁、煩悶,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不知道怎樣去化解罷了。

  牡丹輕輕點頭,終於松了一口氣,睡意也緊接而來。

  「如果……咱們都是普通芒百姓,你說該有多好?」她撐起沉重的眼皮,喃喃地說道。那樣一來,他們倆就可以順順利利地白頭到老……

  他微怔,默默地將她抱回床上躺好。「睡吧!」

  她安心地閉起雙眼,靠在他的懷中緩緩睡去,望著她的睡顏和瞼上的疤痕,他內(nèi)心一片雜亂無章的懊惱。

  是的,假如他不是身分尊貴的郡王爺,他們的路或許會走得平坦一點,但假如他只是個凡夫俗子,又有什么能力去捍衛(wèi)屬於自己的東西,甚至為他所愛的人討回公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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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王爺,遠薩已經(jīng)派人查證過,是沅公主多次帶著禁宮太監(jiān)私下出宮騷擾花姑娘,并出手毀了花姑娘的容貌。」

  「果真是她下的毒手!」身在內(nèi)奏事處的濟傎一聽,原本拿在手上瀏覽的奏本差點被他捏爛,怒火隨時有爆發(fā)的可能。

  他早就懷疑是這個歹毒的女人所為,但沒料到她的魔爪竟能伸出紫禁城外,甚至還親自出宮做這些骯臟事!

  「當日幾個同行的小太監(jiān)一聽見這事或許會驚動圣駕,便害怕地認了罪,若郡王爺需要,他們愿意在圣上面前相沅公主對質(zhì),」

  「我要去延春閣一趣!」換上朝服馬褂,濟傎帶著遠薩離開內(nèi)奏事處,往西六宮的方向奔去。

  而另一邊,康嗣未經(jīng)門房通報,便突然出現(xiàn)在牡丹居住的庭園中。牡丹詫異不已,但仍帶著面紗與這位不曾在白天踏入歡五仕房的貝勒爺會面。

  「不知道康嗣貝勒突然造訪,是否有要事找郡王爺?可是爺他進宮去了。」菁菁奉十茶后,牡丹納悶地問。

  「今天找是來找你的。」康嗣開門見山,不想浪費時間!缚焓帐凹氒洠译x開北京城吧!」

  「什么?」她大吃一驚,整個茶杯失手掉到地上·

  「別誤會,我對你沒有不軌企圖,我只是一個近日剛巧無事可做的御史,才倒楣地要負責幫這個忙!拐f著,他巳站起身喚來菁菁!缚焯婺慵倚〗愦螯c行裝,咱們半個時辰后便要離開。,

  「等等!」牡丹解地喊!妇烤故窃趺椿厥?你們到底在盤算些什么?」

  「你臉上的傷雖然結(jié)痂了,但褪皮后,皮膚仍會變得凹凸不平,留下疤痕。京城中雖然不是沒有大夫能醫(yī)治,但只怕防不了心術(shù)不正之人暗中加害。既然這樣,何不離開這里,找個能放心醫(yī)治的地方呢?」

  「濟傎他知道我要走的事嗎?」

  「他若知道,還會讓你獨自南下嗎?」所有認識濟傎的人都知道他不會,他們只好出此下策,否則若讓他跟牡丹一同離京,后果簡直下堪設(shè)想。

  牡丹一臉錯愕地道:「你們是瞞著他的?」

  「扶桑和他妻子已經(jīng)在揚州等著你,只要你的傷全好了,咱們就會馬上送你回來!箍邓玫恼Z氣十分嚴厲,完全不像他到歡玉仕房尋歡時那般浪蕩!讣偃缒阏鏋闈愫茫鸵涝蹅兊陌才哦邪!」

  「什么意思?」她知道濟傎和康嗣他們一向在外頭有很多正事要辦,但她只不過是負責幫忙收集一些小情報罷了,怎么會扯到她頭上來?!

  「濟傎查出沅公主對你所做的事了!菇裨缢蛷氖窒驴谥兄溃h薩已經(jīng)替濟傎查探清楚,「他肯定會有所行動,而那一邊的人亦會有所反應(yīng)。為了避免你會成為牽制他的后顧之憂,咱們不得不暫時將你送走!

  「我走了真的會對他有好處?」牡丹苦澀地笑著!改俏揖吐犇銈兊陌才牛瑫簳r離開吧!」

  康嗣知道她已明白當中的利害關(guān)系,亦松了一口氣!富ü媚锕宦斆舻皿w,顧全大局。」

  「過獎了,人在風塵,年紀也不小了,自然多少能明白些許事理!顾ь^看著天色!缚煜卵┝恕衲甑亩焖坪鮼淼锰貏e快!

  「是嗎?北京的冬天一向都來得早。」,

  她默不作聲,一顆心已經(jīng)飛列個能親自與他道別的男人身上。

  「公主,好消息,好消息啊!」

  一個小宮女顧不得宮中規(guī)矩,快步奔進來通報,想要討主子開心,換得幾天好日子:

  「放肆!竟敢在宮中亂跑?人家要看見我延春閣的奴才如此不守規(guī)矩,不知道要怎么笑話我這個公主教導無方呢!」正在裁制新旗衣準備過冬的沅公主,兇巴巴地瞪著小宮女,嘴中不忘教訓人。

  「奴婢知罪,但奴婢只是想快些告訴公主,克勤郡王爺正朝咱們延舂閣這邊來呢!」

  「什么?沅公主乍聽之下驚喜非常,立即囑咐宮女們進來為自己梳妝打扮,希望濟慣能對她回心轉(zhuǎn)意。

  那個下賤妓女的花容月貌被她毀了,想必英偉壯碩的濟傎已經(jīng)失去胃口,需要伐其他美人尋求慰藉了吧?

  「郡王爺,請等權(quán)才先行通報一聲吧!直接進去不太臺現(xiàn)矩……」」片刻,門外傅來公公動陽的聲音,

  「濟傎……」沅公主千嬌百媚地回頭,一見到是期待已久的濟傎,她立刻高興地露出一抹笑容,伹旋即又垮下臉來。

  只因濟傎滿瞼殺氣,陰沉的表情仿佛要吃了她一樣,他的闖入使延春閣周圍籠罩著陣陣寒氣,有如下雪般冰冶。

  「沅公主宮中的人,果然跟主子一個模樣,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啊!」他低沉的聲音含著暴怒,讓公公和宮女們?nèi)滩蛔『笸肆巳健?br />
  沅公主已嗅到那股詭異的氣氛,卻佯裝若無其事地下令:「還不快奉茶來,順便去張羅幾碟點心招待郡王爺!郡王爺,你突然造訪,可真讓沅沅感到驚喜啊!你不用上朝嗎?」

  「少跟我玩花樣——」?jié)鷳T的黑眸中綻出一道冰塞的冶芒,掃射眼前那濃妝艷抹的公主。「我為何會來延舂閣,你心知肚明!」

  沅公主厚瞼皮地笑道:「抱歉,找真的下懂你在說什么!

  假如是郡賤人告訴他實情,他絕不會等到現(xiàn)在才找上門來,那么,他只是來試探她罷了,只要她抵死不認帳,他又能奈她何?

  倏地,濟傎捏破了手中的碧玉茶杯,剌得他滿掌鮮血淋漓,那彈出來的玉石碎片飛向沅公主,若不是她敏捷地閃過,恐怕也會見血。

  「你干什么!」沅公主失聲尖叫著,一旁的公公和宮女也被他的戾氣嚇得動也不敢動,只能縮在角落直打哆嗦。

  「沒甚么,我只想讓你知道甚么叫玉石俱焚罷了!」他任由鮮血滴落在地上,臉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陰騖。「公主,你的身手如此敏捷,實在是內(nèi)宮女眷中難得一見的啊!我怎么從來沒聽圣上提過,公主在宮外曾練過拳腳?」

  沅公主霍地全身僵硬,嘴里仍逞強地道:「我也從沒聽圣上提過,郡王爺竟然在宮外私營青樓窯子……」

  濟傎回過身,冶漠的眸子透著肅殺之氣:「圣上沒跟你提過的事可多著呢,例如他……」

  「夠了!你這小小的郡王究竟想說什么,阿不爽快點直說?本公主可沒那么多時間跟你胡鬧!」

  她無法控制自己微微顫抖的聲音,只好在言詞間虛張身為公主的聲勢。

  「我不愿娶你這種蛇蝎心腸的女人是我的事,你卻笨到膽敢動我的女人!」他瞼上盡是殘酷的邪氣冶笑。「你毀了她的容貌,心里很得意是不是?那我必定十倍奉還,要你從此在我眼前徹底消失!」

  「徹底消失?」她被他的話嚇得臉色蒼白,但仍一臉倨傲地回瞪他!阜潘,你這是要意圖謀害當朝公主?該當何罪!」

  「要你消失,我這雙手又何須見血?只要讓你從大清國消失就夠了。放心,我說話一向算話,你很快就知道我會送你什么樣的回禮!」

  「你究竟想怎樣?皇上不會放任你胡來的!」她想走過去動手教訓這口出狂言的男人,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行動,被定在原地!阜砰_我!」

  濟傎走向她,銳利的目光—瞬也不瞬地審視著它。「既然你那么想家人,那我就如你所愿意。你喜歡哪里?不如就俄國吧!聽說那里天氣嚴寒,河流冰凍,長年不見陽光,最適合公主這種冷血的人居住!

  「你不能這樣做!」沅公主驚慌失措地大喊。

  「我為什么不能?」他斬釘截鐵地粉碎她的希望!肝壹热荒茏屓鯛?shù)拇蟾窀襁h嫁西藏,當然也可以叫你這冒牌公主去俄國和親,當一個任由番人凌虐至死的禁臠!」

  沅公主的臉色比外邊剛下的白雪還要慘白,她顫抖著唇罵道:「你好狠!」她從來沒想過平日看來溫文無害的他,會有這樣陰森的一面——

  「無毒不丈夫,特別是對你這種該打人十八層地獄的該死女人!」沒有立即手刀她,已經(jīng)是便宜她了!

  「到現(xiàn)在,你愛的人還是花牡丹?」沅公主悲痛地道:「為什么?她已經(jīng)不再美麗了,你還迷戀她什么?」

  她不懂!天下的男人不都只在乎女人的皮囊,將女人視為工具嗎?為什么這男人卻如此愛護那個吱女?

  「沒錯,我一心一意愛著的人是花牡丹,無論她變成什么模樣,她都是我此生最愛的女人。那是你這種工於心計的女人一輩子都不會明白的感情!」

  「你這樣對我,八王爺會幫我討回公道的!到時候我一定要你匍匐在我腳邊求饒!「沅公主還在做最后的掙扎。

  好像聽見可笑的事般,濟傎扯出一抹毫無溫度的微笑。

  「你現(xiàn)在唯一要做的是祈禱,祈禱上天保佑你不要被俄國人太快折磨死!」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撇下滿室嚇壞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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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養(yǎng)心殿東暖閣

  「濟傎,朕已經(jīng)聽說花牡丹的事了,亦明白你此刻的心情,故此你無須特意前來向朕請罪,起喀吧!

  「臣是來請旨,希望圣上將沅公主許配給俄國將軍。」

  「準奏。」雍正爽快地答應(yīng)!鸽拊缇筒幌敕湃芜@種狐朋拘黨潛藏在皇宮中作亂,只是一直沒有適當?shù)睦碛闪T了!

  每個人心底部明白,沅公主根本不是什么康熙爺在民間遺留的女兒,那全都是八王爺一手捏造的謊話,為的是想安插一個眼線在后宮中招攬勢力,甚至假意嫁給擁護皇上的貴族朝臣,以左右人心。

  「她和老八一樣,人心不是蛇吞象!褂赫⑿,看著面無喜色的濟傎。「這次多虧你解決了她,替朕挫一挫老八的銳氣;還有老三,幸虧他沉不住氣,才能自食惡果,看來他有好一陣子不能回北京了!

  「他的蠱術(shù)被我和牡丹所解,遭到反噬,大概要在南方休養(yǎng)好久才能復(fù)原,所以皇上暫時下必擔心三王爺!顾髦貐秸f。

  「做得好!褂赫酒饋恚岩粌悦麊谓坏綕鷤偈稚。「地方官員上京述職的日子就快到了,這份擅自結(jié)黨營私、侵貪國家?guī)煦y的官員名單,朕就交回你手上,你記得代朕在歡玉仕房多招待招待他們!

  「皇上,臣……」好不容易才解決了這件事,他想多花一點時間陪伴牡丹。

  「膚知道你想求什么。膚答應(yīng)你,等清算完這批貪贓枉法的官員俊,朕會賜花牡丹一個旗籍,再替你們指婚!

  「真的?」他沒料到自己也能相惟經(jīng)同樣好運,得到皇上的賜婚!钢x圣上,臣一定全力以赴,留京好好『招待」各位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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