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棠無能為力的看著伊東揮出強勁有力的一拳,然后是自己的父親應(yīng)聲倒地,她捂住雙眼,簡直不敢相信事情就這樣發(fā)生了。
「死老頭,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居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調(diào)戲人家年輕小姐,看我不打死你才怪!挂翓|氣怒的朝那倒在地上的老頭大聲咆哮。
沈書棠趕在他有所行動前,趕忙蹲下身子扶起滿臉詫異的父親,并對伊東丟出一個責(zé)備的眼神。
「棠棠,你怎么……」伊東臉都綠了,他不明白她為何要去救這個方才吃她豆腐的色老頭。
「棠棠?」沈永財直瞅著女兒,為何眼前這個野男人會知道她的小名?「你給我解釋清楚!
「喂!我警告你,別對她那么兇,否則小心我揍你!挂翓|掄起粗壯的拳頭,故意在他面前晃呀晃的。
沈永財一見伊東,就知道他并非一般善良老百姓,于是緊拉著女兒的手,隨時準(zhǔn)備逃命。
「棠棠,你怎么會跟這種人牽扯上關(guān)系?」沈永財對伊東那兇惡的模樣十分畏懼。
伊東可受不了女友被人牽著小手,還那么親匿的被喊著小名!改憬o我閉嘴,她的名字是你可以叫的嗎?」他一把將沈書棠拉到自己身邊,保護意味濃厚的以右手圈住她的腰。
沈永財這一看不得了,臉紅脖子粗的罵道:「她是我女兒,我愛怎么叫她就怎么叫她,關(guān)你這外人什么事?」他立刻將女兒搶回身邊。
伊東下巴都掉了,他瞠目結(jié)舌,眼光在沈永財及沈書棠之間來來回回,果然,這兩人的面容頗為相似。為什么他沒早些看出來呢?完了,這下可闖禍了。書棠朝他所投來的視線,似乎也在指控他的魯莽。
沈書棠怕情形越演越烈,于是趕在兩人再起舌戰(zhàn)前,搶先為他們彼此互相介紹。
「這是我爸,剛從南部上來看我的!顾冉榻B怒氣沖天的沈永財。
「阿伯,你好,剛才的事全是誤會,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挂翓|連忙上前,熱絡(luò)的握住沈永財?shù)氖,請求他不計前嫌?nbsp;
沈永財絲毫不給面子的甩開他的手,以著質(zhì)問的口氣問:「他是誰?跟你是什么關(guān)系?」
「爸,他……」沈書棠支吾著,無法決定是否要告訴父親伊東的身份。她偷偷瞄了伊東一眼,想看他的反應(yīng)為何。
伊東似乎只是認(rèn)命的垂著頭,一副他早有心理準(zhǔn)備,明白她不會向她父親據(jù)實以告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她這下反而有了決定,她認(rèn)為自己如果不公平的對待伊東,那么就等于是在玩弄伊東對自己付出的真心。
「我知道他只是個和你不相干的外人,對不對?」沈永財自以為是的猜著,想給女兒一個臺階下,因為老謀深算的他,已大概看出了女兒和眼前的男人有著非比尋常的關(guān)系。
伊東的頭垂得更低了,不過他仍舊一言不發(fā)。其實他也不確定自己在書棠心中,到底算什么?被她置于何等地位?
「爸,他不是外人,他是我的男朋友,對我很照顧的。」沈書棠終于勇敢的坦承一切。
伊東一聽見她將他們倆的情事公開,一瞬間又活了起來,心情也像沖天炮被點燃似的直沖上天。
「伊東,來向我爸介紹一下你自己!股驎纳斐鍪秩,要伊東上前握住,一來是為了要安定他的心,二來是要沈永財試著接受這個事實。
沈永財只是瞇著雙眼,然后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身走人,搞得沈書棠在心中大喊不妙。
「爸!,你這是在做什么?」她追上前去拉住沈永財!竸e這樣嘛!你才剛來耶,怎么馬上又要回去?」
伊東見狀,也急忙上前留住沈永財!赴⒉,我向你道歉,剛才我誤以為你是在調(diào)戲棠棠……」他被沈永財一瞪,只好馬上改口!覆唬菚,所以情急之下才會動手打人,請你原諒!顾B連鞠躬向沈永財賠不是,可沈永財就是不領(lǐng)情。
「不然我讓你打回來好了!
沈永財終于停下腳步,而伊東也彎下腰,準(zhǔn)備接受懲罰,不過沈永財并沒有揮出拳頭,僅是對女兒命令道:「如果你心里還有我這個阿爸,就和他分手,然后跟我一起回南部去!
天吶!這種電影、小說里才看得到的情節(jié),為什么會發(fā)生在她身上?沈書棠很是無奈的垮著一張臉。
「爸,這是兩回事,你別無理取鬧啦!」
「我哪里是在無理取鬧,你還記得你答應(yīng)我什么沒有?」沈永財趁機跟女兒翻舊帳,一步也不肯讓步。
她哀怨的喟然長嘆,不明白事情為何會弄到這等地步。
「爸,天色暗了,有事等回我住的地方再說,好不好?」她準(zhǔn)備先行緩兵之計,再慢慢對父親「曉以大義」。
沈永財同意的點頭,就在伊東自告奮勇要送他們一程時。毫不留情的將他的好意給當(dāng)面擲回!敢愕能嚕疫寧愿走路。」
最后,沈書棠只好先招來一輛計程車.將沈永財安置在里頭后,才拉著伊東一旁私下談話。
「對不起,我爸就是這種土性子,其實他沒什么惡意,純粹刀子嘴,豆腐心,你隨便聽一聽就算了!顾龑λ麑嵲诟械讲缓靡馑迹贿^,也怪他不分青紅皂白就上演全武行。所以他必須負(fù)一半責(zé)任。
「沒關(guān)系,我不會放在心-上的!挂翓|搖搖頭,「能聽到你親口承認(rèn)我們的關(guān)系,就是被阿伯狠揍一頓我也甘愿。」他朝著她扯出一個心滿意足的幸福微笑。
她再道:「說真的,原本我和兆依就商量今天要從你家搬回我住的地方,正好我爸也來了,所以待會請幫我告訴兆依,要她一起將我的行李帶來給我,」還好昨晚就已事先將東西都打包完畢。
伊東吃了一驚,「不是住得好好的,為什么臨時要搬走?」
「當(dāng)初會去你家住是因為要躲吳學(xué)斌,現(xiàn)在他不在臺灣了,我們也沒理由一直在你家打擾下去。」
「可是……」伊東不希望距離成了兩人感情的無形殺手。
「你到底在擔(dān)心什么?」沈書棠直截了當(dāng)?shù)膯!甘桥挛視韫矢銤u行漸遠嗎?」
「不會嗎?」他反問。「別以為我不知道追你的人一長串,聽說就連你們江園長的兒子,也正對你展開熱烈攻勢,請你吃飯、看電影,而且你并沒有拒絕他!顾目跉馑針O了,活像吞了十顆檸檬。
沈書棠被他充滿妒意的語氣給逗笑了!改鞘歉阋黄鹬暗氖,況且,我跟他并沒什么!挂惺裁,她老早就成了人家的女朋友,哪還輪得到他。「你該不會是想和我翻舊帳吧?」她湊上自己的唇,深深用力一吻后,便迅速轉(zhuǎn)身鉆進計程車?yán)铩?br />
眼看車子漸漸駛遠,伊東猶呆杵原地,拇指來回摩挲還沾有甜甜氣味的唇,努力想將那一吻給刻進記憶里。呵呵!這可是書棠頭一回主動示愛呢,他會好好珍惜的。
現(xiàn)在唯一阻擋在自己和書棠之間的,就是沈爸爸了,看來,他得想個辦法好好拉攏沈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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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一整夜,沈書棠被沈永財惱得輾轉(zhuǎn)難眠,就這樣,間接地害了和她同床共枕的白兆依也無法安睡,陪著她一同失眠。
都怪伊東那個大嘴公,竟在送白兆依及行李過來時,對沈永財透露出,他們曾共處在同一個屋檐下一星期,氣得沈永財直嚷著,她是不孝女,一來臺北就學(xué)人家搞同居,甚至還威脅要和她脫離父女關(guān)系。
最后,幸好有白兆依在一旁緩頰,經(jīng)過她細細的解釋后,沈永財才平息慍火,原諒女兒的「出軌」。當(dāng)然,經(jīng)過這么一鬧。沈永財也知道了女兒額上受傷的事,對伊東的印象更不好了。
他對女兒下了最后通牒,要她在一周內(nèi)將教師職務(wù)辭去,一同帶著白兆依和他回南部去,否則--她就永遠別回南部的家了。
由于沈書棠的態(tài)度也強硬,絲毫不肯妥協(xié),兩人便一直冷戰(zhàn)不說話,氣氛就這么僵著。
「我要去上班了,我爸那個老頑固就拜托你了。」一早。當(dāng)沈書棠走到門口時,拉著白兆依悄聲交代。
「你們父女倆哦!從小吵到大還不夠!拱渍滓罁u頭輕嘆口氣。
「我也不想這樣呀,是他一意孤行,老要我照著他的意思做,在臺北,我有自己的工作,伊東也在這兒,我怎么可能走得開!
當(dāng)她提到伊東的名字時,不自覺將語氣放柔,完全一副沉浸在甜蜜中的小女人模樣。
唉!清官難斷家務(wù)事,白兆依暗忖。
「放心,沈伯伯我會照顧好他的!惯@是她唯一能替書棠做的事。
就這樣,沈書棠去上班子,而在她步出家門不到十步,隨即被人熱情的由背后抱住,嚇得她尖叫出聲。
「是我,別怕。」一個男人附在她耳邊輕道。
她旋過身,給伊東的不是同樣熱情的擁抱,而是一拳重?fù)簟?br />
「你想嚇?biāo)牢已!?br />
「你怎么了?一大早火氣就這么大!
她沒好氣的道:「還悅咧!不都怪你,要不是你多嘴的告訴我爸,我們曾共住在一個屋檐下,我又何必被他逼著辭去工作和他一起回南部!
「阿伯當(dāng)真要你和他回去?」這下伊東可緊張了,他以為沈永財頂多禁止他們見面,誰知,他竟然要將人帶走。
「對啦!」她苦著一張臉,感到無能為力,「反正禍?zhǔn)悄闳浅鰜淼模坪笠驳糜赡阖?fù)責(zé)才行。」
伊東絞盡腦汁思索所有可行的計謀,最后,他胸有成竹的向她拍胸脯保證,一切交給他就妥當(dāng)了。
沈書棠起先半信半疑,然而看他信心滿滿的--再保證,她才放下心,不管什么辦法都好,只要能讓父親答應(yīng)讓自己繼續(xù)留在臺北就行了。
沒想到伊東的辦法是將她父親帶走,失蹤了一天一夜后,第二天才出現(xiàn)在她的住處,兩個人不僅有說有笑,沈永財甚至還告訴女兒,他已經(jīng)認(rèn)定伊東為女婿了,所以她得好好跟伊東相處才行,千萬不能耍小姐脾氣嚇走人家。
沈永財在要回南部之前,還特別指定要伊東送他去火車站搭車,并在臨行前交代沈書棠,要她找個時間帶伊東回家讓地阿母瞧瞧,就是讓丈母娘看看女婿啦!
沈書棠一直到父親走后,還不太能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事實,這前后也不過才一、兩天的時間,怎么可能就有這么大的轉(zhuǎn)變?
「很詫異是嗎?」伊東在車上問著一路上就只會盯著他看,神情呆滯的她。
「嗯!」她老實的回答!刚f,你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讓我爸變得跟你稱兄道弟,甚至迫不及待的要將我們送作堆?」如果她猜得沒錯,其中一定有什么詭計在進行。
「沒什么呀!只是阿伯他突然想通而已!挂翓|揚起小人得志的笑容。
沈書棠一看就知道肯定有蹊蹺,為了誘出事情的真相,她不惜利用美色.企圖引出話來。于是--
「唉,好可惜哦,本來我是想請你到飯店吃歐式自助餐,品嘗美酒的說,也許在累了之后,可以到飯店樓上房間稍微休息一下!顾室庥謬@了口氣。「真的好可惜呀,誰叫某人不肯老實說出內(nèi)情,我看……我還是把今晚所訂的房間給退了,省得浪費!
「耶!別退別退,我說就是了嘛!」伊東忙著阻止,為了自身幸福,這會兒也顧不得什么秘密不秘密了。
「其實你用不著這么勉強呀!反正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急著知道了!股驎墓室庹f著反話。
那怎么行,她可是難得主動邀他吃飯耶;而且還是上飯店,這表示什么?她今晚就會成為他的人,然后……伊東幾乎已經(jīng)聽到結(jié)婚進行曲在耳邊奏起。
「就算我拜托你,讓我告訴你經(jīng)過好嗎?」他低聲下氣的懇求著,幾乎忘了自己正在開車,直到差點撞上前方的公車后,才趕忙先找個停車位停妥車子。
「好吧,看在你這么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聽嘍!」沈書棠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說。
于是伊東就由昨天一早開始說起!
由于沈永財并不肯答應(yīng)跟伊東出去,伊東看這樣不是辦法,只好打電話回家要明彥過來幫忙,等明彥一到,兩人立刻將沈永財給架進車?yán),并對白兆依說,他們只是想請阿伯去玩?zhèn)一天,所以不用太擔(dān)心。
白兆依沒有辦法,只好眼睜睜地任由伊東帶走沈永財,唯一能做的就是趕快打電話給好友,讓她知道她爸爸被伊東帶走的事情,并道歉自己沒盡到照顧好人的責(zé)任。
「我知道,那時候我正在忙,只好要兆依先別擔(dān)心,反正你是不會對我爸怎么樣的!顾龑@點非常有把握。「然后呢?」她沒啥耐性的催促。
然后,他就帶著沈永財逛遍臺北市所有知名的油壓中心,找來服務(wù)最好的小姐討他老人家歡心。誰知他老人家不是賺對方眼睛大小,就是嘴巴不好看,不斷挑剔人家服務(wù)小姐的毛病。
于是他只好再出奇招,帶他去陽明山一上洗溫泉,洗完溫泉后,再去吃著名的山產(chǎn)、山菜,為的就是要沈永財玩得盡興;到了華燈初上的時刻,他又帶著沈永財直沖他常跑的那家酒店,準(zhǔn)備要沈永財嘗嘗臺北道地的「粉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家酒店的氣氛太好,讓沈永財沉迷其中,還是伊東的誠心終于打動了他,反正,沈永財在幾杯黃蕩下肚后,什么話都搬上臺面來說了,讓伊東有機會去迎合他的喜好,甚至問出為何不準(zhǔn)沈書棠和自己在一起。
「什么?你居然帶我爸去酒店!被我媽知道了,她非殺了我爸不可!股驎脑俣却驍嘁翓|的話,尖聲怪叫起來。
「可是也正因為我?guī)О⒉チ司频辏鸥嬖V我其實他并不是嫌我不好,而是怕你萬一嫁給了我就不能回南部去!
他一直以為沈永財會反對他和她在一起,是因為他長得不好看,學(xué)識不高,所以配不上他完美得有如天使的女兒,結(jié)果根本不是這么一回事。
「在我要上臺北之前,他就一直要我答應(yīng)他,不在臺北交男朋友,原先我還以為他是對北部人有偏見,原來……」
「所以我就向阿伯保證,只要讓我順利娶到你,就舉家搬到南部,和你父母當(dāng)鄰居,于是阿伯就答應(yīng)了我們倆的婚事!挂翓|喜不自勝的將身體靠向她,期望她會賞個香吻,以茲獎勵。
「婚事?」沈書棠一把推開兀自沉醉的他,「我什么時候有說要和你結(jié)婚了?又或者你什么時候有向我求過婚?」她瞪大了雙眼,一副悍女的兇樣。
伊東微蹙著眉,「你不要這么生氣嘛!」這時他才想起她對婚姻這兩字挺敏感的,大概是白兆依的失敗例子,讓她無法信任婚姻。
她也知道自己反應(yīng)過度了,于是緩下聲,「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這么兇,只是我答應(yīng)過要照顧兆依他們母子一生,所以打算這一輩子都不結(jié)婚了,除非遇上一個能一起接納他們?yōu)橐患胰说哪腥,我才會考慮!
「你怎么知道我不接納他們呢?你根本沒問過我的意見!」她根本是直接就否決他答應(yīng)的可能性,扼殺了他的機會!改憔烤拱盐耶(dāng)成什?只是和你無聊玩玩的男人嗎?」太傷人了。
「不是這樣的,我只是不想自私的拖累你而已,再說,我爸根本不知道你還有個小孩,等他知道后,他會答應(yīng)婚事才怪。」事情不會這么簡單的。
「告訴你,我并不在乎娶你要一起接納多少人,就是包括你們?nèi)乙矡o妨,懂嗎?」他朝她大喊!付矣行『⑦@件事,我無法改變,但我想,當(dāng)事人你都不在乎了,他們有什么立場反對!」
突然間,沈書棠噗嗤笑了出來,還笑得好開心,兩個酒窩深得都快溺死人。
「什么事這么好笑?」他對她的突然轉(zhuǎn)變感到不解。
「我覺得我們太杞人憂天了,那些還很遙遠的事,我們何必現(xiàn)在就爭得面紅耳赤!
伊東深表贊同的點點頭。
「那么……有關(guān)我們今天晚上的事怎么樣?」他涎著笑湊近她問。
她一臉歉然,「抱歉,讓你失望了,因為今天晚上我根本沒訂房間!购秒U她沒訂,否則瞧伊東這色狼,今晚自己肯定活生生被他給吃了。
他露出一張猙獰的臉,不滿的朝她撲去,口中還學(xué)著狼叫,不住的咆哮,「你這小騙子,居然利用美人計來色誘我,看我不給你點教訓(xùn)怎么行。」說完就朝她伸出兩只魔爪輕輕搔著,在他「上下其手」之下,她連連討?zhàn)埖募饨新暡唤^于耳。
直到她快喘不過氣,他才收手!赴Γ》讲乓詾槟阏娴囊獙⒆约航唤o我時,我可是高興得像到了天堂,而現(xiàn)在就像由云端跌落人間一樣,了無生趣呀!」
她也覺得自己不該拿這種事來開玩笑,可那時她急著想知道其中的內(nèi)幕,只好使出這種方法。
「這次算我不對,可是你不覺得你太急了嗎?」她還不想太早面對這種話題!肝覀儾旁谝黄鸩痪,你就……就想和我做那種事!
伊東瞧見她那害怕受傷害的樣子,不禁取笑起她來!冈趺,你會害怕呀!是不是還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所以不想和我上床?」
她對他露骨的說法非常受不了!刚垊e將那種事說得這么粗俗,那可是『浪漫的事』。」她糾正他!冈僬f,我們交往的時間根本還沒超過半年,我當(dāng)然沒有心理準(zhǔn)備!
「可是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啦!」他小聲的抱怨。
「你們男人就是這么色!」她沒好氣的啐道!笇α,你不是常跑酒店嗎?怎么樣,你的欲望難道沒有由那得到紓解?」她現(xiàn)在才想到,他為了討債常跑酒店,要說他借機沾上幾朵野花,鬼才信咧!
伊東額上開始冒出幾滴心虛的汗來,他為自己辯駁道:「那是以前,現(xiàn)在我沒去了,而且,我是很挑的,不是隨便送上門我就會要,所以你盡管放心,我很『干凈』,什么病也沒染上。」關(guān)于這點,他可以舉雙手雙腳向天起誓。
「再說,哪個男人不色?而且男人想和自己所愛的女人上床本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有什么不對!」
哼!看他說得理直氣壯的樣子。
「總之一句話,如果你的對象是我,那么你就得耐心地等到我有充份的心理準(zhǔn)備之后,才會答應(yīng)你和我做那件『浪漫的事』,而且,不準(zhǔn)你再去采野花,否則我就剪刀伺候!股驎泥嵵氐木嬷。
「哇!那要等多久?」這真是太難熬了。
她回他盈盈一笑,「這就是看你愛的表現(xiàn)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