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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肖想姊姊 第八章

  「大叔,謝謝你們啊……」

  「再見!下回若有機(jī)會到江南,記得來陸家莊找我玩啊……」

  半個時辰後,當(dāng)霍少霆一行人補(bǔ)足物資轉(zhuǎn)回時,映入眼簾的卻是官采綠,陸玉箏二人熱絡(luò)朝遠(yuǎn)方逐漸離去的商隊揮手道再見,而那遠(yuǎn)去的商隊亦不時有人回頭揮手相應(yīng),看起來還真有些依依不舍的意味。

  「怎么回事?」來到官采綠身後,瞄著那已成為一小黑點(diǎn)的商隊,霍少霆問出眾人心中的疑惑。

  「呵呵……霆弟,你們回來啦!」一聽熟悉的清冷嗓音,官采綠下意識回身,卻撞進(jìn)了他懷里,鼻間瞬間盈滿屬於他獨(dú)特的男性味道,不自覺地,粉頰竟微微泛紅發(fā)熱起來。

  。∫郧皼]將他當(dāng)男人看待時,怎么賴在他懷里都不覺得怎樣:如今意識到他不再是以前的小弟弟了,只是聞著他的氣味,她竟然就臉紅了,真是糟糕!

  素手輕碰發(fā)熱臉頰,她知道自己已為他動心傾情了。

  「怎么了?烈日太強(qiáng)了嗎?」見她一張瞼紅艷艷的,有些擔(dān)心她被曬傷,霍少霆拿起面紗就要幫她系上。

  「不是!你別瞎猜。」官采綠窘笑搖頭,不肯讓他系上。

  凝眸仔細(xì)端詳,確定她除了臉色稍紅外,肌膚并無絲毫任何曬傷的跡象,霍少霆這才不再堅持。

  「剛剛是怎么回事?你和陸姑娘怎會和那商隊這般熟絡(luò)?」追回原先問題,他有些疑惑。

  聞言,宮采綠扭頭與陸玉箏頗有默契地相視一笑,隨即兩人異口同聲問著眾人——

  「你們剛剛可有探聽到啥線索?」

  聞言,千歲哀聲嘆氣地率先發(fā)難!赣!怎沒有?只不過還不就是贊揚(yáng)四十二隊鐵騎驍勇無敵、縱橫大漢,擊垮無數(shù)匪窩的老話,真正有用的線索——很抱歉,沒有!」

  聞言,官采綠看向霍少霆,以眼神無聲詢問某朵桃花說的是否為真。

  點(diǎn)了點(diǎn)頭,霍少霆給予同樣無聲的回答。

  「呵……這么說來,我們得到的消息可比你們多得多呢!是不,陸姑娘?」瞇眼笑瞅著陸玉箏,官采綠可得意了。

  「就是啊!官姊姊,我們的收獲可比他們多太多了!」驕傲揚(yáng)起臉,陸玉箏擺出不可一世的姿態(tài)。

  「你們就別故作玄虛了,快說吧!」從剛剛就沒出聲的陸承云,終於忍不住開口催促。

  「哎呀!大哥,你就不知道,剛剛離去的商隊前兩天才碰見四十二隊鐵騎的人呢!聽他們說,四十二隊鐵騎眾多分隊成員,這些天都會往附近另一個小綠洲聚集,等著和帶頭首領(lǐng)會合呢!」陸玉箏洋洋得意地將從商隊大叔那兒探來的消息說給大夥兒聽。

  聞言,換霍少霆看向官采綠,以眼神無聲詢問陸玉箏說的是否為真。

  點(diǎn)了點(diǎn)頭,官采綠同樣無聲給予肯定答覆。

  「什么嘛!我們到處辛苦探聽無所得,倒讓你們兩個在這兒輕輕松松就獲得線索,老天爺故意整人。 箾]料到她們兩人這么簡單就得到四十二隊鐵騎的消息,千歲忍不住抗議嘀咕。

  「怎么?你不滿意嗎?」陸玉箏擦腰睨覷,兇巴巴反問。

  「滿意!我哪敢不滿意?」被人兇,干歲照樣嬉皮笑臉。

  輕哼了聲,陸玉箏不再理會他,總覺得他輕浮的讓人好礙眼。

  「既然知道目標(biāo)了,那我們出發(fā)吧!」俐落將官采綠抱上馬背,霍少霆緊跟著翻身上馬,隨即韁繩一拉,馬腹一踢,胯下駿馬四蹄飛踏,轉(zhuǎn)眼間迅疾奔離而去。

  「喂!兄弟,怎么說走就走?等等啊……」哇哇大叫,千歲急忙躍上馬背追了上去。

  見狀,陸家兄妹與紫毓也只能連忙上馬,尾隨跟上。

  霎時間,六人五馬迅速遠(yuǎn)離熱鬧的綠洲城鎮(zhèn),不一會兒,已回到漫漫黃沙中揚(yáng)蹄趕路。

  而領(lǐng)在最前方的一馬二人,在飛快馳騁中,男人狀若不在意地突然開口——

  「采綠,你幫我拿件東西!

  「啥啊?」不疑有他,伸手往他懷里探去,隨即摸到了一包硬硬的東西,好奇地連忙掏出,打開一看,竟是一只做工精巧、有著濃濃西域風(fēng)情的銀制腕飾!个,這是……」

  「給你的!箍∧樜⒓t,他飛快道。

  原來是要送她的。】隙ǚ讲旁谑屑腺I的吧!

  想到他一個大男人,卻在飾品攤子前挑姑娘家的首飾,官采綠忍不住想笑,可心中卻有著滿滿的感動與喜悅。

  「謝謝!」輕聲道謝,她馬上將銀飾戴上手腕,將手臂舉得高高的在他眼前晃!溉绾危科羻?」

  「漂亮!」毫不猶疑。

  聞言,一串銀鈴暢笑揚(yáng)起,她忽地轉(zhuǎn)頭在他薄唇重重咬了一下,在他好氣又好笑的揚(yáng)眉瞪視下,逕自瞅著手腕上銀飾,然後緩聲笑問——

  「我才把龍鳳鐲還給陸家,你就馬上拿個銀手鐲來套,手腳會不會太快了?」

  「不會!我從十二歲起就等著要套你了,老實說,一點(diǎn)都不快!」

  「唉……好吧!瞧你這般可憐,我就勉強(qiáng)讓你套套好了……」臉上卻溢滿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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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穹冥夜色下,浩瀚大漠上的某個小小綠洲,四十二隊鐵騎成員不斷從各地策馬急馳趕來,聚集的人數(shù)正不斷增加當(dāng)中。

  綠洲上,一處處的營火燃起,眾多趕至的彪形大漢中,年輕一輩的,各個圍在營火前交頭接耳,瞼上凈是崇仰興奮之色,目光不約而同全往某座氈帳瞄去;而凡是資歷已有二十年以上,如今皆已是各分隊隊長的元老級成員,每個只要一抵達(dá)小綠洲就全往氈帳沖去,隨即里頭便會傳出哄然大笑聲,直到不久後才會心不甘情不愿地被人趕出。

  這種詭異情況讓外頭許許多多不敢擅闖氈帳的年輕一輩更是心癢癢,是以只要眾資深元老們一出氈帳,就會受到眾年輕小夥子包圍,好奇地直問里頭是怎樣的狀況。

  「沒事!」

  每個資深元老成員面對眾人的詢問都回以同樣的一句話,可從他們嘴角不斷抽搐、狂笑聲不斷的臉部表情,要人家相信他們的話,實在是——不可能!

  如今,又一位剛剛才趕到的資深元老大笑著被轟了出來,想當(dāng)然耳,一堆年輕人又圍了上去。

  「沒事!沒事!」同樣一句老話,這位老兄狂笑地?fù)]了揮手,擺脫年輕人的包圍,快步?jīng)_向不遠(yuǎn)處聚集了一群二十年資歷以上的老夥伴團(tuán)體中,樂呵呵的加入眾人的興奮談笑。

  就見氈帳外,氣氛熱烈像在過年,大笑聲不斷響起;氈帳內(nèi),有人心中挺苦,可還是不忘苦中作樂地享受一下。

  「阿嬌,酒!」雙手被人反綁於背後,官仲弼以足尖戳了戳身旁之人,表明自己的需求。

  沒讓他失望,一只大掌端著倒?jié)M香甜葡萄酒的酒杯,親自喂他喝下。

  「阿嬌,羊肉!」足尖又戳。

  幾片香味撲鼻,濃郁誘人的烤羊肉又送至他唇邊。

  不客氣大口咬下的同時,還不忘乘機(jī)狠狠地咬了粗糙長指一下,惹得高大男人睨來一記興味睇覷。

  「阿嬌,甜瓜!」再戳。

  西域出名的甜瓜又送到他嘴里,高大男人五官深刻、一看就知混有異族血統(tǒng)的臉龐不禁微微笑了起來!钢馘,你非得要滿口阿嬌的叫我嗎?」

  「叫習(xí)慣了,改不了口!雇滔绿鹱套痰墓先猓僦馘鲆荒槇猿。哼!二十幾年前就這樣叫,如今要他改口,免談!

  「是嗎?」揚(yáng)眉一笑,刀斧雕刻似的剛毅臉龐驀地俯下,在還淌著甜美瓜液的唇瓣上落下火辣十足的侵略深吻。

  「唔……唔唔……」沒想到他突然來這一招,官仲弼氣得想揍人,奈何兩手被縛,身子又被他給箝制住,連抬腳踹人的機(jī)會都沒有,當(dāng)下心一橫,牙關(guān)朝那入侵嘴里翻云覆雨的靈動長舌惡狠狠地一口咬下。

  血腥味登時四溢,男人吃痛,卻依然臨去秋波地又重重吻了下後,才緩緩?fù)穗x,曖昧地擦拭了下唇邊帶著血絲的透明液體後,輕輕地又笑了!钢馘觯阋廊贿@么帶勁,滋味亦如記憶中那般甜美哪!」

  男人言詞曖昧隱含淫靡,讓人聽了忍不住臉紅心跳,然而有人卻不受影響,氣得破口大罵——

  「去你娘的!赫連你這個不要臉的,給我放尊重一點(diǎn)!我有準(zhǔn)許你吻我嗎?」官仲弼快翻臉了。

  「吻習(xí)慣了,改不了口!箤W(xué)他先前話語,高大男人——赫連熙不要臉道。

  「娘的!誰讓你吻習(xí)慣了?給我滾!」一脫離箝制,馬上抬腳踹人。

  險險閃開飛踹,赫連熙從背後又一把將他摟進(jìn)懷里,剛毅薄唇在他耳邊曖昧輕笑道:「誰?當(dāng)然是二十年前那一夜的人!仲弼,難道你忘了那一夜不成?我可是魂牽夢縈了二十年,一直念念不忘哪……」

  「赫連,你給我閉嘴!」神奇地,官仲弼竟然漲紅了一張臉,氣急敗壞怒喝某個不要臉的人。

  見他被自己逗得怒發(fā)沖冠,赫連熙不禁開心地狂聲大笑,直到帳外傳來眾位元老部屬的調(diào)侃催促聲——

  「兩位老大,別凈躲在帳內(nèi)恩愛了啦!快出來見兄弟們,否則大家可要闖進(jìn)去了!

  「走吧!丑媳婦總要見公婆,別害羞,出去見客吧!」摟著人,赫連熙朗笑不已。

  「混帳!誰是丑媳婦了?那些老兄弟我熟得很,還會害羞嗎?」官仲弼氣怒叫罵,然而橫眉豎目的兇惡摸樣在臨出帳門之際,卻突然垮下又苦了起來!赴桑荒芙o我松綁嗎?這樣出去見人多丟臉!

  「松了綁,你會不逃?我可不想再尋你尋個二十年之久!」橫睨一記,說到這個,赫連熙就黑臉。

  想當(dāng)年,這家伙一逃就不知逃到哪兒去,害他驚怒之下,除了攻打一窩窩的賊窟來發(fā)泄外,還派人四處打探消息。

  誰知這一找就找了二十年,直到前些日子才聽中原那兒傳來的消息,說是江南陸家莊的婚禮被阻,而阻擋婚禮進(jìn)行的就是個名叫官仲弼的男人,當(dāng)下他驚喜交集,二話不說,馬上領(lǐng)著一隊老兄弟,千里迢迢從塞外趕去中原,直接闖進(jìn)陸家莊劫人。

  聽他沒松綁的打算,官仲弼又氣得馬上撂狠話!负者B,不要以為你可以綁我一輩子!在陸家莊的時候,若不是我一時太過震驚,不小心讓你給制住穴道,你想抓我回來還有得拚呢!」

  「是!我了解你的能耐,所以……」嗓音一頓,露出兇殘狠笑!赶胍曳拍,在床上吧!」

  「媽的!赫連,你這個下流胚子……」

  霎時,就聽某人憤怒叫罵聲不絕,而赫連熙則恍若未聞,逕自掀開帳簾,押著他步出氈帳外,霎時,一群元老級成員全圍了過來,眼見某人雙手被綁,掙脫不了赫連熙的懷抱,不禁曖昧地賊笑調(diào)侃——

  「官老大,別掙扎了,好好窩在赫連老大的懷里吧……」

  「就是!就是!咱們赫連老大二十年的相思哪!說有多濃就有多濃……」

  「赫連老大憋了這么久,官老大你該慰藉慰藉他的!這些年來,我們這些老兄弟都擔(dān)心他會憋出毛病來哪……」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帶有濃厚暗示意味的言語,惹得官仲弼臉紅更甚,罵聲連連——

  「娘的!你們這群混帳,最好不要讓我松綁,否則有你們好看的……」

  聞言,眾大漢更是一陣哄笑,而赫連熙則摟著他登上營火前的高臺上,對著臺下眾部屬朗朗開口了——

  「各位,我身旁這人,資深的老兄弟想必大家都認(rèn)識,年輕一輩不清楚的,那就容我介紹給大家。他就是與我并稱『塞外雙鷹』的另一只鷹,也是四十二隊鐵騎二十年來傳說中的另一位老大——官仲弼!

  此言一出,資深老兄弟們口哨、鼓噪聲不絕,年輕的鐵騎隊成員則人人臉上露出興奮崇拜神色。

  哎呀!傳說中的人物呢!聽說四十二隊鐵騎就是他與赫連老大一同打下的威名,只是不知為何,在二十年前突然銷聲匿跡,沒想到如今竟有幸見到,太令人興奮了,不過……這位傳奇人物怎會被綁著押上臺。克坪跤袚p那么一點(diǎn)威名喔!

  正當(dāng)資深元老偷笑,年輕成員既興奮又納悶當(dāng)中,赫連熙再次朗聲開口——

  「今天,聚集眾位兄弟,除了慶祝四十二隊鐵騎另一位老大回歸外,還有件喜事要對大夥兒宣布,那就是我赫連熙要成親了,成親的對象就是與我一起打下鐵騎隊這片基業(yè)的好夥伴——宮仲弼。」話落,他大膽又豪放地在眾人面前深深吻住一臉錯愕的某個可憐人。

  看著臺上兩個男人的激吻,一群資深老兄弟不由得狂笑叫好,而年輕的則在初時的驚愕過後,受到元老級隊員的情緒感染,忍不住也興奮叫好起來。

  霎時間,喧嘩鼓噪聲震天響,好一會兒後,當(dāng)赫連熙吻夠饜足,放開懷中之人後,官仲弼卻氣得一腳踹去。

  「赫連你這個王八蛋,誰要和你成親了……」破口大罵,雙手被綁,還有兩腳可以飛踢。

  「乖!仲弼,咱們夫妻吵架別在眾兄弟面前,難看……」飛快閃過,還有余力調(diào)侃。

  「媽的!誰和你是夫妻?不要跑!給我踹一腳……」

  一時間,高臺上激烈上演一出臟話連連的追殺戲碼,而臺下看戲的人可樂得很,擊掌叫好聲此起彼落不斷響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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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小爹是讓人給劫來當(dāng)押寨夫人哪……」離綠洲一小段距離的某座小沙丘後,官采綠看著遠(yuǎn)方高臺上的「精采表演」,忍不住揉揉鼻子笑了起來。

  「小爹……可能是被迫的!」否則就不會吻完後,氣沖沖地追殺那個高大男人了!僵硬地將目光自遠(yuǎn)方高臺上轉(zhuǎn)回,霍少霆瞪著她,嗓音有些乾澀。

  聽著這對師姊弟的對話,同樣窩在沙丘後觀察「敵情」的其余四人紛紛乾笑,心中還對剛剛親眼目睹兩個大男人接吻的畫面而震撼不已。

  「霆弟,你覺得我們該怎么辦?該去營救小爹,好保住他的貞節(jié)嗎?」探頭瞄了一眼高臺上的追殺戲碼,官采綠興味笑問。

  「如果還在的話……」霍少霆喃喃自語,隨即橫她一眼。「不救,難道你要任他讓那個男人吃乾抹凈?」

  哼!小爹雙手被綁,一看就知被那男人用強(qiáng)的,當(dāng)然要救回來。∪粜〉鶎δ悄腥苏嬗幸馑,那也得在他有自由意識下做選擇,用強(qiáng)的就是不對!

  「哦!那你要怎么救?」瞄了瞄前方那一大片「敵軍」,官采綠將難題拋出。

  「跳上高臺,替小爹松綁,讓他做選擇!」最直接也是最簡單的方式。

  「也好!瓜肓讼耄c(diǎn)頭贊同!感枰液湍阋粔K過去嗎?」純粹問問。

  「不用!」搖頭拒絕,心知那些鐵騎隊的人對小爹沒有惡意,霍少霆自然不覺得自己獨(dú)自過去面對一大群人會有啥兇險。

  「獨(dú)自一人有些冒險,還是我們陪你一起過去。」一旁,陸承云總算由震驚中回神,提出自己的意見。

  「不用!你們在這兒等,看看情況怎樣再說。」話落,人已自沙丘飛身竄出,如一道閃電似的朝高臺急射而去。

  沙丘後,眾人眼見他迅疾的飛掠身影,同樣的,高臺上正被某人追殺的赫連熙亦驚覺一道雷霆萬鈞的身影朝高臺撲來,當(dāng)下心下一凜,飛快躍至官仲弼身前,意圖保護(hù)他。

  哪知官仲弼見到來人,不但不感激赫連熙的心意,反倒「窩里反」地一腳將他踹開,高興到痛哭流涕地朝那飛掠而來的身影撲去。

  「嗚……少霆,你來救我了!我就知道你待我最好了!」不愧和某黃花老閨女有著血緣關(guān)系,官仲弼撲進(jìn)霍少霆懷里,哭訴著和官采綠一樣的感動話語。

  才落在高臺上就馬上被小爹一把撲進(jìn)懷里,霍少霆隱忍地任由他在自己胸口磨蹭,銀劍一拔,瞬間劃斷縛住他的繩索。

  雙手一得自由,官仲弼不但沒退開,反倒兩手一環(huán),將霍少霆抱得更緊,嘴里不停哭訴,「少霆、少霆,我被欺負(fù)了!你要替我討回公道,嗚……」

  眼見這突然發(fā)生的異變,臺下一干鐵騎隊成員紛紛嘩然,不知這突然冒出的年輕男子和官仲弼究竟是何關(guān)系;至於方才因想護(hù)人,卻反而被「背叛」踹開的赫連熙卻妒意上心,臉色陰沉得嚇人。

  「仲弼,他是誰?」嫉妒逼問,又見他緊窩在年輕男子的懷里,神態(tài)甚為親昵,赫連熙忍不住吼了起來!阜攀郑〔辉S抱他!」

  「我高興抱就抱,還得你同意嗎?」官仲弼冷哼,隨即又佯裝可憐兮兮地轉(zhuǎn)向兒子哭訴!干裒冶贿@土匪給強(qiáng)劫來的這些日子,一直被虐待,吃不好、穿不暖,好可憐。 

  「惡心,放手!」嫌惡推開自家小爹,霍少霆瞄他一眼,冷冷哼道:「是嗎?我瞧您倒胖了不少!

  「嗚……人家哪有……」

  眼見愛人無視自己,逕自和這突然冒出的年輕男子親昵哭訴,赫連熙氣得又吼人,「官、仲、弼!」

  「叫屁啊!」迥異於面對兒子的可憐樣,官仲弼怒聲回吼,隨即命令兒子。「少霆,他欺負(fù)我!打他!」

  橫了一記「誰理你」的睨覷,霍少霆懶得在這兒窮攪和,只是冷冷淡淡問了一句,「您是要選擇留在這兒當(dāng)『押寨夫人』,還是要跟我走,離開這兒?」

  「留下!」某人雷吼。

  「跟你走!」另一人笑得很樂。

  聞言,霍少霆點(diǎn)頭,隨即看向赫連熙!杆x擇離開,告辭!」話落,扯著自家小爹就要轉(zhuǎn)身走人。

  「不許走!」妒意蒙心,赫連熙怒聲大吼,為阻擋兩人離去,大刀一抽,以著石破天驚的氣勢攻了過去,

  赫見他動手開打,霍少霆不驚不懼,僅是冷笑一聲,一把推開官仲弼,揚(yáng)手一揮,銀劍擋刀回?fù)簟?br />
  霎時間,刀劍交擊的鏗鏘聲四起,青光冷芒閃耀不絕,兩道身影交戰(zhàn)不休,快得讓人幾乎要分不清誰是誰來。

  「哎呀呀!開打啦!」退至一旁觀戰(zhàn)的罪魁禍?zhǔn)籽垡妰扇私焕p不休的身影,不由得興奮地大吼大叫,「少霆,上。∩习。∽屵@個不要臉的劫匪知道我不是好欺負(fù)的……」

  吵死了!

  纏斗中,霍少霆恨不得能分心去塞住某人不斷吼叫的嘴巴。

  可惡!仲弼他竟然……竟然心偏這個年輕男子,究竟他們兩人是何關(guān)系?莫非……不行!仲弼只能是他的!

  想到自己的猜測,赫連熙妒火大熾,殺氣大盛,狠不得立即手刀這個與他搶人的年輕男子,出招更是冷厲狠絕,刀刀直取要害。

  感受到對方突起的殺氣,每一刀皆兇殘異常,擺明要取自己性命,霍少霆不禁勾起冷笑,自闖江湖來,甚少遇到如此強(qiáng)悍對手,當(dāng)下好勝心亦起,手中銀劍霎時化為萬道光芒,雷霆萬鈞直逼赫連熙而去。

  「來得好!」同樣多年沒遇過這般強(qiáng)勁敵手,赫連熙大吼一聲,不避不閃朝他砍去狠戾致命的一刀。

  「哇——住手!誰教你們玩真的啊……」一旁,原本嬉笑看戲的官仲弼,在驚見兩人認(rèn)真起來,都使出致命絕招,當(dāng)下嚇得驚恐吼叫,飛身就要撲去阻擋兩人的「自相殘殺」。

  然而,他才一動,另一道身影卻宛如流星般射進(jìn)高臺,比他更快介入兩條交纏不休的纏斗當(dāng)中。

  霎時,兩道噴灑在空中的血珠與「砰」地一聲響像是同時發(fā)生,隨即兩條纏斗的身影雙雙往後摔飛出去,換了個纖細(xì)姑娘俏生生地站在那兒。

  所有的變化都在眨眼間發(fā)生,讓所有人幾乎應(yīng)變不過來,只有官仲弼在瞧清那姑娘的面貌後,詫異地喊了出來——

  「采綠!」

  聞聲,官采綠神色冷煞朝他瞥了一眼,隨即緩緩朝胸前中了一劍一掌,如今鮮血直冒,倒在地上還爬不起來的赫連熙而去……

  「采綠,手下留情啊……」官仲弼冷汗直冒地為某人求情,可卻說什么也不敢靠近過去,就怕自己會遭到池魚之殃。

  完了!采綠發(fā)飆了!嗚……他這個女兒從小性情就懶散隨和,甚少發(fā)怒的,可只要一發(fā)起火來,就非常、非常的恐怖。囊郧暗浆F(xiàn)在,他也只看過她發(fā)過一次火而已,而那次的經(jīng)驗讓他……印象深刻哪!

  恍若未聞官仲弼的求情,官采綠來到尚未爬起的赫連熙身旁,向來慵懶含笑的嘴角此刻卻勾起兇殘笑痕。

  「敢傷我家霆弟,好樣的!」含笑嗓音一落,足尖已踩上赫連熙胸膛,也未見她有使啥勁,就聽「啪、啪」兩道肋骨斷裂聲響起。

  悶哼一聲,赫連熙痛得冷汗直冒,卻怎么也爬不起來,只能憤怒狠瞪著眼前這個不知又從哪兒冒出來的女子。

  「大膽!敢傷我們老大,納命來!」臺下,鐵騎隊一干大漢此時總算反應(yīng)過來,氣得紛紛拔刀就要沖上臺。

  「大膽!敢傷我女兒一根寒毛,我就要你們好看!」不敢對女兒使淫威,官仲弼倒是吼鐵騎隊的人吼得很威猛。

  被另一位老大這么一吼,鐵騎隊成員一時倒也不敢開打,只能面面相顱,不知該拿眼前這種詭異情況怎么辦?

  見眾人不敢亂來,官仲弼滿意點(diǎn)點(diǎn)頭,隨即涎著討好笑臉,小心翼翼挨到女兒身邊。

  「女兒。】丛谛〉拿孀由,饒這不要臉的一條小命吧……」

  「她是你女兒?」縱然痛得快暈過去,乍聽愛人有個女兒,赫連熙驚怒地又吼了起來,深深覺得自己被背叛了。

  「不行嗎?」橫瞪一眼,官仲弼很不爽他用那種「被背叛」的悲憤目光瞪人,當(dāng)下也很用力的瞪回去。

  自覺已經(jīng)幫自家霆弟討回「公道」,官采綠懶得看兩個大男人「眉來眼去」,逕自轉(zhuǎn)身來到胸口被砍了一刀,如今正踉蹌著站起來的霍少霆身旁。

  「傷口有些深,很疼吧?」扶著霍少霆,看著那血淋淋的傷口,她擔(dān)憂輕問,只覺心揪成一團(tuán),好疼、好疼……

  「別擔(dān)心,會好的。」看出她的憂慮,霍少霆額上沁汗,瞼色微白地安慰。

  「逞強(qiáng)!」嗔瞪一眼,轉(zhuǎn)頭看向那還在和赫連熙「眉來眼去」的親人。「小爹,找個地方讓霆弟療傷,快!」再不催促,真不知那兩人還要互瞪多久?

  女兒一下令,官仲弼果然不敢怠慢,率先結(jié)束無聊互瞪,也不顧赫連熙的傷口會不會疼,粗魯?shù)匾话褜⑺干媳常~步就走,嘴里還不忘嘀嘀咕咕,「阿嬌,雖然你不要臉,但我大人大量,還是扛你去療傷啦……」

  「還療啥傷?你都和別的女人生女兒了,我的心傷還會好嗎?我這二十年來的守身苦尋算什么?仲弼,你傷我太深……」哀莫大於心死,赫連熙就算受傷也不肯讓他扛,直掙扎著要下來,分明在鬧別扭。

  「娘的!阿嬌,你鬧啥別扭。坎删G又不是我親生的!還有,我和少霆絕不是你想的那種關(guān)系,他可是我撿回來的兒子……」不甘自己被誤會,臉色微紅地怒聲解釋。

  「啊?」一愣,隨即欣喜若狂!钢馘觥馘觥揖椭滥悴粫钾(fù)我對你的心……」縱然身受重傷,還是色心大起,在某人脖子上偷襲落吻。

  「娘的!赫連,你給我放尊重點(diǎn)……」怒罵,卻礙於傷勢,不敢將他摔地。

  不管!傷風(fēng)敗俗的男人依然故我。

  「赫連,我要揍人了……」

  「仲弼,你舍得嗎……」

  看著前頭兩個男人的敗俗行徑與惡心對話,跟在後頭的官采綠、霍少霆忍不住搖頭,隨即雙雙若有聽思地相覷一眼……

  「霆弟……」

  「嗯?』

  「那種惡心情話別大庭廣眾說給旁人聽到,丟臉!」

  「嗯!

  「等會兒幫你療傷,私下無人時,我們再來說!

  「好!顾乃幸,他定全然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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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下,沙丘後,因無預(yù)警官采綠會電射而出為自家人討「公道」,因而阻攔不及的一干人,在目睹高臺上的瞬間異變後,紛紛儍眼——

  「呃……雖然知道官姑娘是霍兄弟的師姊,可怎么也沒想到她武藝高成這樣,一掌就把纏斗中的兩名高手給分開……」陸承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還好我沒真正得罪過她……」千歲乾笑不已,想到先前曾把她出賣給霍少霆,不由得慶幸她沒真找他算帳。

  「好厲害!」陸玉箏一臉崇拜。

  「現(xiàn)下……要怎么辦?繼續(xù)藏在這兒嗎?」紫毓想到最實際的問題。

  聞言,眾人相覷一眼,最後千歲嘿嘿開口了——

  「還窩在這兒干啥?那對師姊弟都大剌剌的到對方地盤療傷了,我們當(dāng)然也光明正大去接受招待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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