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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只有你 終曲

  “你的確該為這個感到欣慰!绷硪粋意外的聲音由門外傳來,高木澤一走進房內(nèi)。

  “大……伯!备吣巨H意外的叫道,他以為大伯在他特意的安排下已經(jīng)和幾個老朋友出國玩了,怎么現(xiàn)在卻……

  “這件事讓我來做比較合適。”高木澤一輕拍了高木轍肩膀一下,感喟的接過高木轍手中的手槍說道,“次郎,做了這么多壞事,你對這一天應該早已經(jīng)有了覺悟,不是嗎?”他盯著自己的胞弟,嘆息的說。

  “自古邪不勝正,我明知道卻不信邪,這個結(jié)局也許我是早就該知道了!备吣敬卫沙聊嗽S久之后,終于認輸?shù)膰@息道,“轍,放開鐸吧,一切罪名由我一個人承擔,他不過是個孝順的兒子,無法違背我的命令而已!

  “不!备吣捐I立刻叫道,“爸,一切罪名都是我犯下的,跟你完全無關,你是朝陽商社的總裁,一個正正經(jīng)經(jīng)、認分守法的生意人,跟你沒有關系,一切都是我。”

  “鐸,一人做事一人擔,老天是長眼睛的,相信這幾年你所做的好事能為你抵些被我拖累的罪孽!

  “不,爸……”

  “走吧,大哥,是到了該結(jié)束的時候了!备吣敬卫赊D(zhuǎn)頭對高木澤一說道,聲音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疲憊與蒼老。

  “鐸,你也跟我一起走吧。”高木澤一點著頭說。

  “轍,不要懷疑自己是否做錯了!比俗叩介T口,高木次郎突然停下來,轉(zhuǎn)身對一直呆若木雞的站在房內(nèi)的高木轍說道,“我要你知道,從小到大你對我來說都是引以為傲的,以前沒變過,今后也不會變。”說完,他帶著前所未有的平靜轉(zhuǎn)身離去。

  房內(nèi)隨著他們?nèi)四_步聲的遠離而陷入沉靜,高木轍一個人站在房內(nèi)動也沒動過一下,而房內(nèi)隨著他的木然仍舊懸滯在寂靜無聲中。

  然后不知過了多久,一聲泣然隨著重物落地的巨響在房內(nèi)響起,高木轍雙手抱頭的頹然癡坐在地板上,而低泣聲便從那兒有一聲沒一聲的傳出,打破了靜寂的四周。

  

  朝陽商社敗倒的消息一天之內(nèi)轟動整個日本,而同屬頭條級的新聞便是查獲銀馬車等數(shù)間大型非法經(jīng)營、販賣人口、走私、販毒等另一則震驚日本的焦點。這兩則新聞引人注目的情況不相上下,不過卻少有人會將這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新聞串連在一起,畢竟在世人看來,它們一則是財經(jīng)頭條,一則卻是社會版焦點。

  其實銀馬車事件爆發(fā)后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對高木轍而言并不意外,因為早在事前他打定主意要辭去PSA的任職,卻被眾人以威脅利誘的方式強制留下來之后,他便知道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保護他。

  所以在他的上級長官,與西浦財團,以及他那群難兄難弟家族麾下的大小企業(yè)的威脅利誘之下,根本沒有多少人知道他高木轍根本就是一個冷血無情、鐵石心腸的人,不僅告發(fā)自己的父親與兄弟,還眼睜睜的看著在世上與他最親的兩人被扣上手銬,送往不歸路的盡頭而無動于衷。

  從來不曾如此厭惡過自己,即使以前待在傭兵部隊以殺人為業(yè)的時候都不曾,雖說父兄罪有應得,而且也完全沒有半點責怪、怨恨他的意思,但是他對自己的冷血無情無法釋懷。

  不想見任何人,他將自己關在家中足不出戶,這段期間內(nèi)他不接電話、不應門,連吃東西都是有一餐沒一餐,到了肚子餓得受不了,才隨隨便便找些東西來充饑,而這樣渾渾噩噩的日子他不知道自己總共過了幾天,卻明白的知道高木瞳一直都沒有回家來。

  她大概不會回來了吧?他嘲弄的問自己,在他這樣對她咆哮過,在他如此冷血無情的對待自己父親、兄長之后,她大概永遠不會再回到他身邊來了。

  其實像他這樣冷血無情、又自我、又不懂得體貼的男人,根本沒有半點條件配得上她,或許誠如岳父所說,她是因為對他一見鐘情,所以才會嫁給他,但是一見鐘情這種東西能持續(xù)多久?一旦認清了對方跟自己所想像的相差十萬八千里之后,所謂的一見鐘情還有個屁用?

  哈,他這是在做什么,自憐嗎?就因為被她宣判出局?

  真是太好笑了,沒想到一向不識情滋味的他竟也會失戀,為失戀苦,而且對象竟還是一直與他有婚姻之實的老婆,這真的是太好笑了,可是他卻笑不出來。

  失戀?這該不會是他自己在妄自菲薄吧?畢竟她沒親口對他說她要與他離婚的事,他又怎會知道她真已將他判出局了呢?

  可是她一直沒回家來,這不就是一個最明顯的理由嗎?

  也許她還在氣頭上,他何不主動去接她回來呢?

  去接她?在這樣對她狂吼,讓她驚見他的冷酷無情之后,他該拿什么臉去接她回來?結(jié)局既已定了,他又何必再去自取其辱呢?

  自取其辱?總歸一句話,他根本就是膽小、不敢面對現(xiàn)實。

  是的,他就是膽小、不敢面對現(xiàn)實,要不然也不會一個人躲在這間屋子里自哀自憐這么久,這也表示他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既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該知道這么做對已發(fā)生過的事根本沒有半點助益,他該恢復正常,更不能忘了父親說過以他為傲的話,這輩子他能為父親做的只剩下謹守住這句話,做個永遠讓父親引以為傲的兒子。

  “引以為傲……”高木轍喃喃自語的念道,多天未開喉的聲音沙啞得連自己都差一點認不出來。

  父親的確在離去前對他說過這句話,也許是他該振作起來的時候了,他沉郁的忖度著,所謂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這么一個打擊就讓他喪志的話,他還有什么資格令父親對他引以為傲,他還有什么資格以高木的姓氏為榮呢?六本木家族,高木家族,他可是高木家族最年輕一代的PSA,他怎么可以如此輕易的被打敗,他怎么可以如此無用、禁不起一點挫折呢?

  他的確該振作、清醒了。

  

  帶著“進門”情怯的緊張,高木瞳站在門外深呼吸了好多次,卻依然提不起勇氣推開眼前的門。

  自從上回的不歡而散之后,她已經(jīng)有半個月沒見到他了,想知道他這半個月好不好?

  其實她知道他不好,在經(jīng)歷過那件事之后,任誰也不會好過,他當然也不會好到哪里去,更何況自從那件事之后,他便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家中誰也不見、誰也不理。

  一想到他孤孤單單的窩在屋內(nèi)沒人關照,她的心不由自主的便整個兒揪起來,她覺得自己真的太不應該了,竟然在他最需要人支持、陪伴時,丟下他一個人獨自承受痛苦,而她自己卻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氣呼呼的想要結(jié)束這場婚姻。

  回想當她任性的向爸爸提出她要離婚的事,爸爸掙扎的告訴她所有曲折的事實時,她真的無地自容得恨不得挖個地洞將自己埋起來,也難怪一向疼她、愛她、寵她的爸爸在聽到她想離婚時會對她厲聲斥喝,她的確是太不懂事、太不明事理了。

  不知道他是否也會有這種感覺,認為她不懂事、不明事理?

  慘了,他不會以這個理由要求與她離婚吧?如果他真要與她離婚的話,她該怎么辦?

  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驚嚇得退后一步,高木瞳的左手緊緊的握住由門把上縮回的右手,瞠圓的雙目充滿了不確定,臉色更是蒼若白紙。

  如果她這一進去,面對的就是他所遞過來的離婚協(xié)議書,她該怎么辦?

  茫然、掙扎、猶豫不決得不知道自己是該轉(zhuǎn)身離去當個逃兵,或者該勇敢的面對未知的未來,不管它將會有多糟,高木瞳呆呆的立在門口好久,直到外面突然下場西北雨,淋濕了她,讓她不得不進門避雨,換下一身落湯雞的行頭。

  推開門后的屋內(nèi)一片寂靜,感受不到有人在家的感覺,高木瞳注意到四周的景物不如她在家時潔凈整齊,卻也稱不上亂,而他喜歡將看到一半的書報雜志翻開至他正閱讀到那一頁,隨手放置在桌面、茶幾上的習慣,正無拘無束的在這個家橫行無阻著。

  看著眼前這既熟悉卻又陌生的一切,高木瞳驀然間竟有種被幸;\罩的感覺,而隨著這種幸福的感覺,一種不可思議的想法就這樣從她腦袋中冒出來。

  也許他待在這里這么多天為的是等她,畢竟他除了這個地方之外,還有另外一個避風港不是嗎?而之所以選擇這里,也許為的就是她。

  天!她真是笨得可以,早些時候為什么會沒想到這一點呢?還在屋外掙扎、猶豫了那么久。

  幸福的喜悅浪潮沖擊得她差點站不住身,雙腳卻早已猶如有著自我意識般的移動,在屋內(nèi)尋找他的身影,從一樓找到二樓、三樓,她迫不及待的想見到他,想看當他看到她時的表情,可為什么找遍屋內(nèi)卻不到他的身影?

  疑問隨著她走過最后一間房時劃過心田,瞬間冷卻了她自我膨脹的喜悅,他不在這里!高木瞳驚愕的發(fā)現(xiàn)這個事實。

  怎么會這樣?難道又是她在自作多情嗎?可是屋內(nèi)的一切,他的生活習慣、他的氣息、他的味道……不,她不是在做夢,他的確是住在這里,只不過他現(xiàn)在不在這里而已,可是問題是他現(xiàn)在人呢?

  屋內(nèi)四處隨性且未沾染上灰塵的物品說明他離去的時間并不長,也許一天,也許不超過一天,至少在二樓上他忘了關上的窗戶邊,根本看不出昨天下午那場大雷雨所遺留下來的痕跡,那他會去哪里呢?

  也許他是出去買東西了,也許他因為久等不到她,按捺不住的到她娘家去接她了,也許……他會不會因為在這邊得不到妻子該有的溫柔與體貼,決定放棄她而跑去找情婦,他該不會真的跑到那邊去找她吧?

  一股莫名的沖動讓她撥了那邊的電話號碼,原本只是想試探,沒想到電話卻在響了三聲之后被人接起來。

  “喂?”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掛上電話,高木瞳的心臟差點沒跳出胸腔來,天啊!他真的在那里。

  腦袋中一片空白,高木瞳完全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到底該悲還是該喜,她找到他了,卻是在他情婦那里找到的,雖然他的情婦就是她,可是……

  天!他們的關系一定要這么復雜嗎?她再也受不了這種曖昧不明的關系了。

  看來是她該結(jié)束那個偽裝身份的時候了,不管怎么樣,想贏得她老公的感情就得憑真才實學真本事,何需靠冒名、偽裝去贏得這一切?況且就算贏了,恐怕也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所以與其繼續(xù)分身乏術(shù)下去,不如專心致志以她情理法都站得住腳的身份去贏得他。

  嗯,就這樣決定了,首先她要做的就是去與他分手,早苗悠子該退場了。

  拿著嘟嘟作響的話筒,高木轍呆站在電話旁邊好久才慢慢掛回話筒。

  是她,他知道,就算她沒說話,甚至在他“喂”一聲后即掛上電話,他也知道是她,因為這支電話的號碼除了他之外,就只有她知道而已,若不是打錯電話的,剛剛的人就一定是她。

  她找他有什么事,又為什么在聽到他的聲音后掛斷電話,那是她吧?應該不會是打錯電話的人才對。

  不,也許不是她,如果她要找他,早在他住在家里那段時間就已經(jīng)去找他了,即使他不接電話、不應門也一樣,因為她身上有家里鑰匙?墒撬龥]有出現(xiàn),理所當然不會在他離開那個家轉(zhuǎn)站這里時,打電話到這里來找他。

  也許真的是打錯電話的,可是打錯電話至少要問一聲,或者說聲對不起吧?怎么會如此無禮的掛斷電話,打錯電話的人不該有這么激動的反應才對。

  是她……不,不是她,可是……

  該死的!他在這里掙扎什么?是不是她,打電話去問,或者直接去找她就行了,干么像個呆子一樣在這邊反反復復的,他真的是瘋了。

  拿起剛剛掛上的話筒,他首先撥的就是西浦家的電話,因為他根本沒想過她會回他們的家。

  電話鈴聲在響到第四聲時被一個有些喘,似乎以跑步來接他電話的人接起。

  “您好,這里是西浦家。”

  “麻煩你幫我接瞳!

  “對不起,請問您哪里找?”

  “我是高木轍!

  “啊,姑爺,您找小姐呀,她不在家耶!

  “她不在家?”高木轍的眉頭瞬間皺起來,這個答案是他沒想過的,“她去哪里你知道嗎?”

  “她沒說,我們也不敢問!

  “那……老爺呢?”他沉默了一會兒問。

  “在公司!

  “你有公司的電話嗎?或者可以找到老爺?shù)。?br />
  “喔,有,您等一下!

  抄下西浦家傭人所念的電話號碼,高木轍朝她道聲謝后立即撥了那個號碼,然后直轉(zhuǎn)總裁的分機號碼。

  “您好,請問有什么事我能替您服務的嗎?”一個沉穩(wěn)的聲音在電話接通后響起,卻不是西浦敬有本人。

  “麻煩你幫我接西浦先生!备吣巨H想他也許是岳父的秘書。

  “對不起,請問您哪里找?”

  “高木轍!

  對方呆愕了一下,為了這個陌生卻又熟悉的名字,好半晌之后似乎想起高木轍是誰后才道:“對不起,請您稍等一下,我馬上替您接西浦先生!

  “喂,高木轍?”等候的音樂在十秒鐘后被西浦敬有嚴整卻又微熱絡的嗓音取代。

  “爸爸!

  “怎么樣,你還好吧?”他的聲音中流露著明顯的關心。

  “讓你替我擔心了,我沒事了!备袆优c感激說不出口,高木轍只有輕描淡寫的將它帶過并切入正題,“爸爸,你知道瞳去哪里嗎?”

  “瞳?她不是去找你嗎?她跟我說她要回家呀!

  “回家?”高木轍愣住了。

  “怎么,難道她還沒到家?”西浦敬有的聲音中摻入了些擔心。

  “喔,不,我現(xiàn)在人在外頭,因為從早上出門辦事到現(xiàn)在都還沒回家,所以才會不知道瞳回家去了!备吣巨H急忙回神說道,一頓又道:“既然她已經(jīng)回家了,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過兩天我會帶瞳回去看你,你忙你的吧,再見!

  掛上電話后的高木轍腦袋一片混沌,惟一清明的只有四個字,那就是“她回家了”。

  她回家了!這代表了什么?是不是她已經(jīng)原諒他曾經(jīng)對她所做的事?是不是她還愿意接受這樣冷血無情的他?是不是代表她依然承認他是她的丈夫,愿意繼續(xù)待在他身邊,陪他、伴他、敬他、重他,以及愛他?

  不敢太過奢求,只要她現(xiàn)在愿意回到他身邊就夠了。

  她回家了,真令他難以置信,他還以為經(jīng)過這件事之后,他們的結(jié)局只有一個,沒想到她卻愿意回到他身邊。

  天!是你在開我玩笑嗎?拜托,別讓我空歡喜一場,她是真的回家,回到我身邊了對嗎?

  激動的抄起桌面上的鑰匙,他迅速的沖了出去,現(xiàn)在回家是他惟一所想,因為他朝思暮想的人兒正在那邊等著他回去,所以當他等不及電梯便由四樓奔到一樓,在沖出大門跑向自己停車的地方卻意外的看到高木瞳時,他臉上的表情只有用嘆為觀止可以形容。

  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對于甚久不見卻又突然見著了他,高木瞳驚得忘了如何說話,烏溜溜的大眼只是徑自盯著他看,似乎想將這半個月Lost掉的分量看回來,直到高木轍率先清醒,欲言又止的清著喉嘴準備開口時,這才忙不迭的拉回失神的自己,記起她此來的目的。

  “你……”

  “你要出去嗎?”她打斷他說,“我有話想跟你說,應該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的,可以嗎?”

  慢慢的合上才打開的嘴巴,高木轍不置一言的看了她一會兒后點頭。

  “那我們到那邊坐一下!彼钢贿h處的一間咖啡店說。

  高木轍沒異議的再次點頭,內(nèi)心中的不安卻已經(jīng)開始在蠢蠢欲動了,她想對他說什么?為什么她的表情這么慎重、這么嚴肅,她會不會是來跟他攤牌的?她回家的目的根本不是單純的為了回家,而是為了回家找他簽離婚協(xié)議書。

  她終究還是決定要與他離婚以分道揚鑣,她……不!他不能放她走。

  “轍,你……”低聲謝過服務生送上來的白開水與List后,高木瞳朝他開口,本想問他要喝什么,卻被打斷。

  “等一下,在你說話之前,我要你先聽我說一句話。”高木轍頗為激動的盯著她說。

  高木瞳有些意外,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我愛你!备吣巨H深情的凝視著她,緩慢而且清晰的對她說,這是他現(xiàn)在惟一覬覦能留下她的籌碼了,如果她還是堅決要與他離婚的話,他恐怕……

  高木瞳整個人都呆住了,她沒聽錯吧?他剛剛是跟她說“我愛你”這三個字沒錯吧?

  我愛你這三個字是她從嫁給他之后,便開始夢寐以求的三個字,為了這三個字,她曾經(jīng)在孤獨無眠的夜守了一整夜的星空,只為等那顆劃過天際的流星許愿;為了這三個字,她曾經(jīng)哭過、生氣過,甚至想報復、整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讓他嘗嘗單戀無情人的滋味,所以早苗悠子這號人物才會如此栩栩如生的出現(xiàn)在他眼前。

  我愛你,她真的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個情況下聽到他對她說出這三個字,而且幸福的感覺竟是如此少,五味雜陳的苦楚卻是那么多。我愛你,如果他是在面對高木瞳,而不是在面對早苗悠子說出這句話多好,她的心好痛!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難道這就是她的報應嗎?

  本以為只要讓早苗悠子離去便可,現(xiàn)在即使早苗悠子離去,她高木瞳還有本事鎖得住他嗎?一個早已將心給了其他女子的男人,她鎮(zhèn)住他的人有何用?沒了心,空留一副冰冷的軀殼,她就算鎖住了他的人又有何用?

  我愛你,他怎么可以對早苗悠子說出這三個字,他怎么可以?

  她不言不語又似絕望的神情讓高木轍失去了主張,他以為她聽到他的告白時只有兩種反應,一種是生氣的哭泣,告訴他太晚了,另一種則是感動得哭泣,告訴他她也愛他,可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難道她是在掙扎?在終于下定決心要和他離婚時,突然聽到他的告白而猶豫起來,因為其實她心中還是愛他的。

  會嗎?真的是這樣嗎?那么他一定要把握機會,乘勝追擊才行。

  “我愛……”“你”字未出口,一杯加了冰塊的白開水已潑上他的臉,高木轍緩緩的睜開因反射動作而閉上的雙眼,震驚莫名的看著站在他前方舉著空杯的她。

  高木瞳沒有為自己激動的行為道歉,事實上她還覺得這是他欠她的,欠她這個明媒正娶的老婆高木瞳的,因為比起她所受的委屈,他被潑了杯加了冰塊的冰水又有何了不起?

  放下手中的玻璃杯,她原本想當面揭穿她的偽裝身份讓他難看,然后再抬頭挺胸的走出這間咖啡店,將他撇下的,怎知眼淚卻在她有心開口之前先掉了下來。

  迅速的抓起身旁的皮包,她掩面轉(zhuǎn)身沖出咖啡店。

  “等一下!备吣巨H在咖啡店外捉住了她。

  “放開我!备吣就珤暝婚_的叫道,眼眶中的淚水猶如沒人會心疼它般的拼命掉。

  “不,你先告訴我你為什么要哭!彼奶鄣膶⑺o抱在胸前,毫不妥協(xié)的說。

  “放開我!

  “不!

  “放開我!”她終于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叫出聲,“你到底要怎么樣?既然不愛我就放了我,不要碰我,放開我,你放開我!”

  “我不愛你?”高木轍一愣,莫名其妙的看著她,“難道你剛剛沒聽到我說我愛……”

  “不!”她霍然捂著耳朵大叫,“不要說,我不要聽、不要聽!”

  看著她,高木轍慢慢的皺起眉頭,抿緊了嘴巴,他伸手強勢卻又溫柔到不傷害她的將她雙手由耳朵上拿下來,冷靜的盯著她的淚眼問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放開我,我求求你。”

  “除非你跟我說實話,為什么我說愛你,你卻哭了?”

  “哭了?難道你要我笑嗎?”看著他,她露出一個比哭更難看的笑容,“我的丈夫背著我在外面搞外遇還愛上了對方,甚至跟對方說我連一次都沒聽過的‘我愛你’三個字,你說我除了哭之外能笑嗎?”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备吣巨H一臉茫然的搖頭道。

  高木瞳悲哀的一笑,沒想到他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她就是他的老婆高木瞳。

  “我的名字其實不叫早苗悠子,而是高木瞳,也就是你的老婆!彼苯亓水?shù)膶λf。

  “這我早就知道呀!彼砬椴蛔兊恼f。

  高木瞳一瞬間瞠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盯著他,“你……你知道?”

  他點頭。

  “你……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看著她臉上驚疑不信的表情,高木轍恍然大悟的了解一切,她之所以會潑他水、會哭、會歇斯底里,甚至說了一堆他聽不懂的話,原來都是為了同一個原因,她還不知道他其實早已知道早苗悠子根本就是她所裝扮的事實。

  天!他也太大意了,竟然將這么重要的事忘了,難怪她會在聽到他的告白之后淚如雨下,這一切還真是陰錯陽差哩!還好讓他及早發(fā)現(xiàn),否則的話他可就冤大了。

  “其實從頭到尾我都知道是你,瞳!彼麑W⒌哪,深情的說。

  “我不相信!”她大叫。

  “為什么?”

  “我的濃妝、我的穿著……不,你怎么可能會知道那是我,我不相信。”高木瞳還是不相信的不斷搖頭。

  “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是你當新娘子濃妝艷抹的時候,那時第一次見到你,我的感覺只有四個字形容,那就是驚為天人,你說有這么深刻的記憶與印象,我怎么會認不出化了妝后的你呢?”高木轍無聲的朝她微微一笑,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柔聲道。

  “可是……可是你為什么沒有拆穿我,在我告訴你我叫早苗悠子時也沒有任何反應?”她盯著他的表情充滿了懵懂。

  “我想知道你這樣做是為了什么,所以就只有靜觀其變的陪著你一起演戲,只是我沒想到接下來會發(fā)生這么多事!彼穆曇糁胁挥勺灾鞯奈⑽⑼嘎吨酀

  “你……你真的從一開始就知道那是我?”

  “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敢明目張膽的金屋藏嬌?我是個已婚有老婆的男人耶!

  “可是如果不是我,銀馬車的老板不是替你準備了二、三十個女人給你嗎?”

  “天啊,你要現(xiàn)在跟我翻老帳嗎?”高木轍白眼一翻,忍不住嘆息道,“我只能告訴你那是因為工作的關系,不得已,我并不是一個始亂終棄、愛拈花惹草的男人,你相信嗎?”

  高木瞳沒有回答,被淚水滋潤的雙眼烏溜溜的盯著他半晌之后,卻突然問道:“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你要我對天發(fā)誓絕不負你嗎?”他溫柔的凝視著她輕問。

  “不。”她盯著他搖頭,有些欲言又止的道,“我想知道你剛剛在咖啡店中所說的話是真的嗎?你知道你是在對誰說,知道自己說什么嗎?”

  高木轍朝她微微一笑,緩慢、性感而且明白的對她告白,“我愛你,高木瞳!

  才停歇不久的淚水再度溢滿眼眶,高木瞳并不想哭,眼淚卻不受控制的落下來,而不同于之前的感受,雖然依然有些不知所措、手忙腳亂與笨手笨腳,高木轍還是將她擁入懷中,不知所云的不斷安撫她。

  滿足的靠在他胸膛上哭泣,高木瞳像是找到屬于她的港灣,長久以來對感情的疲憊與煎熬,終于首度將它們?nèi)啃度ァ?br />
  “瞳。”好久之后,當她終于在他胸前慢慢恢復平靜后,高木轍開口叫道。

  “嗯?”他的胸膛好舒服,她不想起來。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他的聲音有些怪怪的。

  “我愛你!备吣就⒖陶f道。

  因為她把臉藏在他衣領間,所以聲音有些含糊不清,不過在她頂上的高木轍還是聽到了,更因此而笑咧了嘴。

  “瞳!彼俣冉械溃@回的聲音中卻充滿了笑意。

  “嗯?”

  “雖然我很喜歡你靠在我身上的感覺,但是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我們擋住所有想進出這間咖啡店的客人了!

  如火燒到屁股般的跳起來,高木瞳在目擊圍繞在他們四周臉上充滿笑意的人們,一張臉紅得像粒蘋果似的,她窘得要命,尷尬得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哦,都是你害的。”低著頭,她責怪道。

  高木轍笑得好大聲,然后突如其來的在眾目睽睽下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我愛你。”他深情的對她說,“在場眾人都是我們的見證人,我的愛只有你,愛……只有你!

  高木瞳在周遭響起的一片掌聲中投入他的懷抱,“愛只有你!彼χ袔I的回應他。

  欲知青木關與薇安·卡特的戀曲嗎?請看六本木物語之一《超時空戀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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