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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領(lǐng)月光族 第七章

  沒想到一個吻會在程天依的心湖激起那么大的漣漪。

  “進(jìn)來!背鸱覇舅。

  她不知道他為什么邀她到他家來,真如他說的,是約了客人在家里談合約內(nèi)容,所以要她在場做記錄?

  “想喝什么?”他禮貌地問。

  程天依擺了擺手,“不用了!

  她沒習(xí)慣躲在老板的廚房喝茶,所以她拒絕他的好意。

  “怕我翻臉?”仇法烈好笑的看著她。

  “我很自愛的,除非老板允許,不然還是不要在這么名貴的地方咆哮以對比較好!

  “我允許啊。”

  “真的不用了,我很耐渴的!背烫煲牢⑿Φ馈

  “但不耐餓對不對?”

  “嗄?”

  “聽說你是個美食專欄作家,嗜吃天下美食。”他邀她來他住的地方?jīng)]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讓她更了解他罷了。

  “我承認(rèn)我對美食沒轍!

  她看著他的黑眸,再看看他住的地方,壁面被髹上粉黃色,掛著西方名畫,對于畫作她所知有限,但她知道他掛的畫絕對是名家杰作。

  典雅高尚的裝潢,竟然沒有一絲商賈俗氣,這是件令人欣慰之事。

  “為什么想寫美食專欄?”他想知道她的一切。

  程天依笑道:“是為了吃美食,所以寫美食專欄!

  “怎么說?”

  她今天穿了一襲秋香色的針織洋裝,很青春、很有靈性,正是他喜歡的模樣。

  沒錯,自從認(rèn)識她之后,他發(fā)現(xiàn)他變了,連對女人的喜好一并改變。

  “這是一種障眼法,就好比喜歡看言情小說的人,自己加入撰寫言情小說的行列,這樣當(dāng)她買或租回一座山的小說和漫畫時,她就可以告訴周圍的人,她是為了尋找靈感而泡在小說、漫畫書堆里,不是不長進(jìn)哦。”

  他覺得她的比喻很有趣。

  “也就是說,你是為了怕人取笑貪嘴,所以才寫美食專欄是嗎?”他看著她說話的小嘴,一張一合地,若是現(xiàn)下就能再次嘗嘗她的味這就太完美了。

  “老板,客人什么時候來?”她舒服的癱在沙發(fā)上,全然放松地道。

  “想不想游泳?”他突然問。

  她愣了下,一股慌亂的感覺油然而起,他為什么邀她游泳?

  “我……我不想!

  “沒關(guān)系的,這里有幾套全新的泳衣,任你挑選!

  程天依搖頭,“我不會游泳!

  “是真的不會游泳,還是怕我占你便宜?”仇法烈嗤笑了聲。

  她是真的不會游泳,也怕他占她便宜就是了。

  “老板,客人什么時候來?”程天依又問了一次。

  他不高興她拒絕的態(tài)度,好像他是瘟神,碰著會倒霉八輩子似的。

  “干嘛?你這么不想跟我獨(dú)處啊?”仇法烈不悅的扯動嘴角。

  “不是的,因?yàn)槲蚁挛邕有一點(diǎn)事。”她后悔走進(jìn)這里。

  這個男人也許只是想尋她開心,或是逗逗她,看看能不能來一段韻事,趁干妹人在巴黎,不玩白不玩。

  “什么事?”

  “我要去生啤酒幫忙!彼娴囊ド【疲皇墙杩。

  “幫什么忙?”他打破砂鍋問到底。

  程天依抬眼看他,“老板,我好像沒必要報告得這么清楚吧!客人如果沒有要來,那么我先走了!

  她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不準(zhǔn)走!”仇法烈大吼。

  她轉(zhuǎn)身,毫不畏懼地道:“你憑什么?”

  他不發(fā)一語地走向她,直接抱住她,拉起她的手,希望她回抱自己的腰際。

  “老板——”她嚇到了。

  “不是叫你別走,為什么不聽話?”仇法烈摟緊她。

  “我……不能。”她太清楚兩人之間的差距了。

  “為什么不能?”他略顯激動的問。

  本來,他只是邀她來家里純聊天的,可她的態(tài)度讓他想更進(jìn)一步地拴住她。

  “就是不能!

  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以及能令他幸福的干妹妹,都是原因。

  “這是什么答案?”仇法烈沒了耐性。

  她有她的疑慮,不想越焰越深!袄习濉

  “叫我的名字,像叫阿颯一樣那樣叫我,我想聽。”他說,俯首吻向她的額際。

  “阿——老板,我叫不出口!彼涣(xí)慣。

  “多叫幾次以后就會習(xí)慣。”

  “能不能不要把我抱得這么緊?”她快窒息了,從來沒和男人這么靠近過。

  “不能。這幾天,我只要想到那個外國人在酒吧吻你,我的心就快要發(fā)狂!

  “那沒什么!蹦鞘遣恢匾娜耍恢匾奈。

  仇法烈發(fā)脾氣地道:“誰說沒什么?你就是這樣,什么事都無所謂。”

  “不是無所謂!彼恢涝撊绾谓忉,下意識地咬了咬下唇。

  “別咬!”仇法烈阻止她,他會心疼。

  “不疼的。”程天依覺得他窮緊張。

  他托起她的下巴,溫柔的看著她!拔液孟胛悄,可以嗎?”不等她回答,他的吻已落下。

  她的心狂跳,享受著他的吻,強(qiáng)烈的暈眩感令她幾乎站不住腳,只能渾身無力的癱在他懷里。

  他將她帶到沙發(fā),兩人跌坐在沙發(fā)里。

  “閉上眼睛!背鸱覝厝岫嗲榈慕忾_她針織洋裝的扣子,露出雪白的內(nèi)衣。

  “老板……”程天依知道自己若是讓他往下做,一定會掉入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我要你……”簡單的一句話,說明了他對她的欲望。

  她的身子不自主的打著哆嗦,“這樣是不對的!

  “男女之間沒有對錯!

  “可是……”她的理智跑到哪里去了?

  仇法烈并沒有停手的意思,飽含欲望的眸子更加深沉,看著她半裸的雪白身子,他的目光已不能離開她。

  “喜歡男人怎么待你……”

  她顫抖著,綿軟無力。她承認(rèn)自己喜歡他,喜歡到不想真正拒絕他,混沌的思緒告訴她,不如就放肆這一次吧!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聲響起。

  他的表情因?yàn)槟撤N疼痛而扭曲,詛咒了句。

  門鈴聲又響起。

  他看著她迷媚的模樣,嘆道:“對不起,今天只能到此為止了。”

  程天依虛弱的微笑,“沒關(guān)系。”

  “下次!背鸱冶WC道。

  理了理兩人凌亂的衣裳,仇法烈才走去開門——

  是豪格大飯店的少東李子彬。

  原來真有個客人,那么為何他……

  “這么正式,還帶著秘書?”李子彬看向程天依。

  “簽約不帶秘書怎么行?”仇法烈淡淡一笑。

  李于彬盯著她打量,“有這么漂亮的女秘書,要是我,也一樣走到哪帶到哪。咦,你的臉怎么這么紅?”

  程天依深吸一口氣,“有點(diǎn)熱。”

  仇法烈趕緊替她解圍,“你是來跟我談合作計劃,還是來調(diào)侃我的秘書的?”

  “今天是周末,何必這么嚴(yán)肅?”

  “你這家伙,才剛?cè)⒒孛缷赡铮想打我的女秘書的主意!”

  李子彬一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你已經(jīng)沒有資格了。”仇法烈不客氣地道。

  “結(jié)婚又不是坐牢,女人照把,酒店照玩!崩钭颖虼笱圆粦M地表示。

  仇法烈火大地說:“李子彬,你給我出去!我們的合作計劃取消。”

  “什么?”李子彬不知自己得罪了什么衰神。

  “出去!”

  仇法烈拿起擱在茶幾上的合約書,撕成四半。

  “仇先生——”

  “滾出去!還要我再說一遍嗎?”他想揍人。

  李子彬頓覺事態(tài)嚴(yán)重,“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他看了一眼程天依,好像有點(diǎn)明白。

  “你這個人簡直無恥到極點(diǎn)!边B他仇法烈的女人也敢動歪腦筋。

  “老板,別這么生氣,李先生也許只是開玩笑。”她同樣討厭李子彬的嘴臉,可是她不能火上加油。

  “你出不出去?再賴著不走,我報警處理!”

  “我們的合作……”

  “你沒看見嗎?”

  李子彬摸了摸鼻子,識趣的走人。

  “你怎么發(fā)這么大的脾氣?”程天依不解地問。

  仇法烈柔聲道:“誰教他對你說話輕佻。”

  “他只是開玩笑啊,你這樣怎么做生意?要不要撥個電話跟他解釋?”

  “解釋什么!是他要賺我的錢,不是我要賺他的錢耶,不管他了!

  “你不怕他在外頭亂說話?”

  小人通常難防,李子彬?qū)Υ拮尤绱藷o情,相信對待朋友一樣無義。

  “我仇法烈會怕他在背后搗蛋?”笑話!

  “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事你不用管。走吧!我送你去生啤酒!彼麪科鹚氖郑幸环N執(zhí)子之手的味道。

  “我自己去!焙闷婀职。

  “你怕人家誤會?”他盯著她,訕訕地問。

  程天依深吸一口氣,甩開他的手!安挥媚闼!

  “別耍脾氣,那對你沒什么好處,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很快大家都會知道。”他說得理所當(dāng)然。

  程天依怔住,“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她又在刻意的與他撇清關(guān)系了,憑他的身份,要什么女人沒有,唯獨(dú)觸動他心弦的她,不把他當(dāng)一回事。

  “你敢說我們沒有關(guān)系?那剛才發(fā)生的事呢?你把剛才的親呢關(guān)系定位在‘露水緣’是嗎?”

  程天依沒有回答,拿起皮包走出他的房子! ∷幌牒退麪砍短睿稽c(diǎn)都不想,在這個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就是男女之間的關(guān)系了。

  這個男人,令她心跳倏然停止的男人,不會是她今生的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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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生啤酒開幕周年慶,所有吃的、喝的全都半價!

  程天依剛進(jìn)酒吧,溫愛忻就迫不及待的遞上一杯水果酒給她。

  “提前四個鐘頭開店,生意一樣這么好。”

  “是啊,全是老顧客了!

  “庭介哥下班才來嗎?”

  “他今天要工作到晚上呢,會計師的工作是這樣的,周末還得加班,所以以后千別嫁給會計師,除了沒空陪你之外還精打細(xì)算得緊!

  “精打細(xì)算是美德啊!背烫煲缷尚α讼。

  “小器好嗎?”

  “庭介哥不小器啊!

  “才不是這樣呢,他對我這個妹妹好小器,昨天他換了輛新車,我拜托他把舊車讓我開,他居然不肯,那就算了,還說女孩子不該開車逛大街!  



  程天依興味的聽著,“我還不曉得庭介哥這么,大男人呢!”

  “他是很大男人,難怪女朋友被氣跑了。”

  “真的?”

  她想起那個叫月柔的女孩,不曉得是不是她?

  “我猜的啦,若非吵架,為什么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人;一定是吹了!

  “也許人家不在臺灣!痹诎屠。

  “已經(jīng)回來了,就是昨天,我哥開了新車準(zhǔn)備接機(jī),女方被人先接走了。”

  “那個女孩是教跳舞的嗎?”

  溫愛忻點(diǎn)點(diǎn)頭,“很會跳舞,她的舞蹈教室就是依她的名字取的!

  “什么名字?”

  “月柔舞蹈教室!

  果不其然,世上就有這么巧的事。月柔,是庭介哥的女朋友,同時也是法烈的干妹妹。

  “她昨天回臺灣了?”程天依喃喃自語。

  “怎么,你認(rèn)得月柔?”

  “她是老板的干妹妹。我也是這幾天才知道的,好巧對不對?”

  “我哥沒說過耶,真好,朝中有人好辦事!睖貝坌孟沧套痰匦Φ。

  “庭介哥和月柔不是分手了嗎?”

  “似乎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那個月柔好神秘,出外沒跟我哥講,回來也沒講,我哥是間接知道的!

  “那日打網(wǎng)球你說月柔小姐有課,也就是說,庭介哥并不知道她那個時候就不在臺灣了?”

  “我今天才知道他們冷戰(zhàn)很久了。”

  “為什么?”

  溫愛忻聳了聳肩,“天知道,他們的個性太相似,都是悶燒鍋,不好了解。”

  “因?yàn)閭性太相似,所以無法相處?”

  “可是互補(bǔ)的個性也未必好。反正男女之間要分手、要牽手,什么怪理由都可能出籠!

  “你相信男女之間會有純友情嗎?”程天依認(rèn)真的問。

  “相信的人是白癡!

  “干妹妹呢?”她又問。

  “什么干妹妹?”

  “就是干哥和干妹的關(guān)系,你覺得干妹妹會只是單純的干妹妹嗎?”

  那個叫月柔的女孩,會讓庭介哥這么喜愛,一定很特別吧!既然特別,法烈不可能不動心。

  “那就更奇怪了,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兩個人,做朋友就夠了,弄個干妹妹的稱謂不是多此一舉?”

  “也許干妹妹就只是干妹妹!彼男那闆]來由的Down到谷底。連愛忻都不相信世間有兩小無猜的干哥和干妹關(guān)系了,那么法烈和月柔呢?是不是也很可議?

  “你是說老板和我哥的女朋友嗎?”

  “其實(shí),這不干我的事!彼龑擂蔚匦α讼。溫愛忻單純的說:“你是不是怕我哥受傷害,所以想了解更多月柔的事?”

  “庭介哥是不是很愛月柔?”

  “要是不愛,也不會那樣茶飯不思了!睖貝坌靡埠芸鄲。

  “說真的,我對那個叫月柔的女孩非常好奇。”

  溫愛忻不疑有他,“改天我們到月柔舞蹈教室學(xué)跳舞如何?靠我哥的關(guān)系也許可以打八折!

  “學(xué)跳舞?”程天依想都沒想過。

  “國際標(biāo)準(zhǔn)舞啊,現(xiàn)在很流行的,許多大明星都趕這波流行學(xué)跳舞哩!睖貝坌门d致正濃。

  “再說吧!”程天依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雅量接受月柔的指導(dǎo),她擔(dān)心自己到時候會臭著臉,讓人取笑。

  “阿颯王子來了!睖貝坌脫]了揮手。

  高颯走向她們,“沒叫東西吃啊!

  “我們吃飽了,晚餐讓你請!睖貝坌冒l(fā)揮敲竹杠的本領(lǐng),反正能敲為什么不敲?

  “那有什么問題!”他看了程天依一眼,“你們剛才在聊什么?氣氛好像有點(diǎn)僵。”

  “我們在聊干妹妹。”

  “什么干妹妹?”他笑著問。

  “月柔啊,月柔是我們老板的干妹妹,同時也是我哥的女朋友,你說巧不巧?”

  “這是緣分。”他不覺得有什么。

  “阿颯王子也相信緣分?”程天依有些訝然。

  “干嘛不相信?有很多沒法解釋的人際關(guān)系就是緣分在作祟!

  “你是夜店王子耶,緣分這種古代人的玩意兒,你怎么會相信?”程天依又問。

  “不知道!狈凑褪窍嘈拧

  “珂珂最近沒來找你?”程天依早上才和王珂通過電話。

  “我警告過她,若是再來煩我就把她丟到太平洋喂魚。夠不夠狠?”高颯詭笑了下。

  “也許你們之間有緣。”程天依接口道。

  “有緣也是孽緣,我不想談她的事,不如談月柔,月柔沒有女人的壞毛病,所以才會這么令人喜愛!

  “什么壞毛病?”溫愛忻側(cè)身問道。

  “死纏爛打。”他挑了挑眉。

  程天依、溫愛忻相視一笑,原來男人也不欣賞女人的這套黏功,至少不是每個男人都能接受。

  “跳舞去。我一直想找個機(jī)會向月柔學(xué)跳舞,總是抽不出時間!

  他站起身走向舞池,摟著舞池里唯一的女孩大跳狐步。

  夜,才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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