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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人嫌娘娘 第四章

  脆皮糯米鴨、油爆溪蝦、腌牛舌、八寶釀苦瓜……樣樣都是她的拿手好菜,只不過,嗯,餐桌上的氣氛著實很差!

  颯柔嘆口氣,看樣子美夢是難以實現(xiàn)了,至少,短期內(nèi)絕對不可能,這兩個年輕人,竟會如此不對盤?!

  不錯!他們是如她所愿頗有天雷勾動地火之勢,可卻是那種想要燒死對方,彼此厭惡的熊熊火焰。

  溫嵐是個貼心的女孩,平日用餐時,都會習(xí)慣性地幫颯柔夾菜添飯,這會兒,只見她夾起一塊鴨肉送入颯柔碗里。

  「夫人,吃塊鴨肉,趁熱脆嫩些!」溫嵐噪音甜甜。

  她的動作惹來颯騏亞不滿,他夾起另塊鴨肉壓在溫嵐那塊鴨肉上,嘲弄的眼神寫滿了不屑溫嵐想要籠絡(luò)自個兒母親的舉止。

  「娘,孩兒給您夾塊干凈點兒的!」 

  溫嵐不甘示弱,發(fā)動攻勢再來一塊蓋過了颯騏亞夾的。

  「每塊肉都是夫人處理烹調(diào)過的,塊塊干凈,」溫嵐依舊笑得很甜,可笑容只給了颯柔,「夫人呀!東西干不干凈是要看人的心,有些人心口蒙著沙塵,看什么都是灰蒙蒙的!

  颯騏亞輕哼不語,夾塊肉硬是再蓋住了溫嵐大人的。

  颯柔心生訝異,看到向來沉穩(wěn)自持,身為一寨之主的兒子,這會兒竟孩子氣地和個比他小了十一歲的小姑娘斗氣。

  不多時,桌上盤飧已空,所有的菜、肉都被夾進(jìn)了颯柔婉中,疊高在她眼前?磥韮蓚孩子惟一相通之處,就是都有牛一般的執(zhí)拗性子和堆菜肉高塔的本事!

  「九層塔、塔玲瓏,登上天、羽成仙!

  颯柔佩服自個兒修養(yǎng),這會兒竟還會作順口溜?!她嘆口氣,放下著,「你們兩個這樣鬧下去,是不想讓我吃飯了嗎?」

  「是少爺說的,嵐兒是夫人的婢女,本不該同主子一塊兒進(jìn)食,若非夫人執(zhí)意,嵐兒原該是站在桌旁伺候您的,所以……」溫嵐昂昂下巴,面有不馴,「幫夫人夾菜也是嵐兒分內(nèi)的工作,請少爺不要插手!」

  「奴才婢女該做的是更下等的工作!癸S騏亞自鼻中哼出聲音,「至于幫母親夾菜則是子女應(yīng)盡的本分,身為奴才,該清楚自己分量,別盡會媚主逢迎!」

  「騏亞!」

  颯柔不可置信,雖亞雖桀聱不馴,但對人向無惡語,她皺皺眉,「你今兒個是怎么回事?怎么會說這樣的話?我從來沒拿嵐兒當(dāng)婢女看待,那也不是我當(dāng)初會收留她的原因……」 

  「夫人!您別再說了。」溫嵐阻止颯柔好意,站起身,「您若再幫我說話,只會讓人認(rèn)定您是中了我這不知貞潔的女子的毒太深……」她放下碗筷,聳聳肩,「夫人、少爺,請慢用,嵐兒待會兒再過來收碗筷,省得留在這里「礙人家的眼」,害人食不下咽!

  不知貞潔?!颯柔怒瞪兒子,他可知道這句話有多傷人?尤其對個女子而言,難怪向來脾氣溫和的溫嵐要這樣與騏亞針鋒相對了。

  至于「礙人家的眼」?!颯柔忍不住吞吞口水,「嵐兒,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好奇,你臉上這攤泥……」 

  「是嵐兒的護(hù)膚圣品!」

  溫嵐咧嘴笑著,涂上敷面灰泥的她,黑抹抹的臉上只見得著一口編貝般的白齒和深邃瞳眸,方才她回房里梳洗打扮雖去掉了一身山豬味,可轉(zhuǎn)念一想,她才不要讓這壞家伙見著她真實的樣貌,如果他認(rèn)定她又黑又丑又野蠻,很好,當(dāng)他在寨子里的時候,她都會讓他稱心如意。

  「丑人多作怪!癸S騏亞聲音不大,卻絕對足以讓溫嵐聽得清楚。

  「人丑若還不懂得自娛,日子豈非慘淡?」溫嵐哼了聲,瞥也不瞥他,涼涼自語,「總好過有些人整日自以為是、自作聰明、自鳴得意、自曝其短,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有些傻眼,颯柔從來不知道她竟有張這么利的嘴。撫撫額頭顰著眉,天哪!她頭好痛!

  「夫人,」溫嵐福福身,「嵐兒這就到后頭去了,有事兒您再喚我!」

  「慢著!」與這丫頭斗上了,他可不會容許她如此輕易脫身。

  他站起身眼中是調(diào)侃的目光,在瞥見溫嵐不悅的眼神時,他笑得很開心,「娘,你慢用,今兒個兒子讓個奴才氣得沒了胃口,想先沐浴凈身去霉氣,」他將視線調(diào)轉(zhuǎn)至木著臉的溫嵐臉上,「嵐兒?」他的眼中滿是譏誚,「你叫嵐兒是吧?」

  溫嵐瞪著他,忍住將繡花鞋扔到他臉上的沖動。

  「是的,少爺!顾龎褐ひ繇憫(yīng)。 

  「很好,」颯騏亞點點頭,率先向后屋走,「去幫我放水、備衣,還有……」他想了想,「待會兒到澡堂里幫我刷背!

  「刷背?!」溫嵐臉都綠了,她寧可刷馬刷狗、刷豬刷牛也不刷這死男人!

  「有問題嗎?」颯騏亞涼涼的聲音飄過來,人已走遠(yuǎn),「身為奴才,是沒有質(zhì)疑主子命令的權(quán)利吧?還是說,你已后悔留在這里當(dāng)個奴才?若真如此,我很樂意遣人將你送走!」

  送走?!是攆走吧!

  做夢!溫嵐對著颯騏亞的背影做鬼臉,該死的家伙!我溫嵐可不會傻到讓你如愿!非纏死你、怨死你、恨死你、氣死你不可!

  「嵐兒!」颯柔趨前將溫嵐的小手包在掌心,一臉愧色,「對不住,我不知道這孩子今兒個是怎么回事,他對人向來不曾如此不假辭色,而且也罕有支使別人的架子!

  「我想,許是他這回出門遇上了麻煩,有了煩心事,才會對你說出那些難聽又傷人的話,夫人在這里幫他跟你說聲對不起,你別放在心上,在我心目中,永遠(yuǎn)當(dāng)你是自個兒的女兒看待的,你可千萬別在意那壞小子的氣話喔!」

  「夫人!您放心!」溫嵐鼻子酸了酸,這些日子她得到的羞辱是前半生總和百倍,若不是有個娘親般的颯柔在,她可能真會瘋掉!笉箖褐执邕M(jìn)退,會盡量克制自己別再去惹少爺讓您難做。

  「畢竟,」溫嵐扮出笑安慰颯柔,「如少爺所言,嵐兒能留在這里陪夫人是嵐兒的福氣,若想要長期住下,自是當(dāng)謹(jǐn)慎點,免得惹人討厭!埂

  覷著強(qiáng)顏歡笑的她向后屋走去,颯柔心中微微發(fā)疼。

  她竊竊希望他不是認(rèn)真的。

  溫嵐揪緊手上絲瓜絡(luò),望著氤氳霧蒙澡堂里光裸著身背向她趴在浴缸邊,下半個身子隱在水中假寐的男人。

  颯騏亞也許不是什么好男人,卻是個很用心的兒子。

  他為夫人蓋的澡堂十分用心,地上嵌滿了圓滾可愛的鵝卵石,中心一座用石灰泥打造成的大澡缸,可同時納入幾人,水源是由鉆通了的綠竹接續(xù)著,由外頭、汩汩送入儲水槽,一旁另有個燒水大灶,只要起了灶,熱水便會源源不絕!

  更匠心獨具的是,浴缸旁,鵝卵石間,竟垂種了幾株楊柳,十足江南風(fēng)情,至于屋子頂棚則采活動式的,下雨時可闔上,洗澡時若開著天窗,熱熱的水、綠綠的柳、滿空星光柔月,讓人恍若身處仙境。

  颯騏亞不做聲,杵在門口的溫嵐也不吭氣,她沉吟著,這男人今日剛回家,在外奔波了這么長的時日,也該疲累了,也該睡覺了,也該……忘了刷背的事了,溫嵐掐指算算時間,再站一會兒吧,他若還是不出聲,她就可以悄悄離去、悄悄躲回房里……

  眼前男人有著古銅色健碩勻稱、叫人酡紅臉、噴鼻血的身材,她不會笨到不清楚該遠(yuǎn)離。

  這男人如惡狠似猛虎,與他硬斗氣,她除了能在言語上討些便宜外,其它的只怕都很難!

  「看夠了就過來開始吧,」颯騏亞連眼皮都不曾抬起,聲音慵懶,「我的小女奴。」

  「誰是你的小女奴了!」

  溫嵐啐了聲踱向前,雖知道他是故意刺激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別理會,她恨恨的移近,這會兒她在上,他在下,她必須用盡所有的意志力,才能阻止自己將腳板粘上他那張壞笑著的臉的沖動。

  「若不想當(dāng)個小女奴,」即使泡在熱水里,他的聲音依舊有本事透著涼,「那么在下就實在弄不清楚,姑娘何以執(zhí)意要留在咱們寨子里的原因了!

  「嵐兒就算是小女奴,」溫嵐跪下身,吞下自尊,將手中的絲瓜絡(luò)欺吻上颯騏亞古銅色背脊,「也只是颯夫人的小女奴,對于服侍少爺,嵐兒要看心情!」 

  「心情?!」颯騏亞怪笑,「原來奴才侍主還得要先看心情?」

  溫嵐在他背后扮鬼臉不作響應(yīng),這會兒她沒心情和他斗嘴,她手上還有更棘手的工作。

  她從不曾幫過個裸體男人刷背,更正確的說法是,活了一十六年,她壓根不曾見過沒穿衣服的男人。

  她紅著臉,眼睛半睜半閉生怕看見不該見著的東西,進(jìn)宮前嬤嬤曾教過她們四姐妹一些男人身子構(gòu)造與女人不同之處,還有,與丈夫敦倫時要注意的重點,可聽是一回事,真要碰著那陌生的異性軀體,感覺真的很恐怖!

  溫嵐將手伸得老直,幾乎使不上勁,她覺得這樣很安全,但她滿意颯騏亞可不,他冷冷聲音再度響起!

  「嵐兒丫頭,你是因著方才沒讓你吃飽,所以心存報復(fù)嗎?」他懶懶出聲,依舊閉著眼睛,「你是在打蒼蠅嗎?虧我還以為你刷背的氣力與你罵人的精力相當(dāng)呢!」

  好呀!想要「舒服」點兒的是吧,氣惱的溫嵐起了壞心思,主子既然開金口,自然不能讓他失望。她捉緊絲瓜絡(luò)跪在他身邊,使勁地、全神貫注地將她對他的不滿,全借由手上絲瓜絡(luò)傳達(dá)到他背上。

  突然,颯騏亞怒吼了聲,張開綠色的眼睛推開她坐直身子,乍見他那片綠色汪洋中冒出火時,她突覺惡意的快感,好想、好想、好想笑唷! 

  「小女奴!你是在刷背還是刷地板?」他的語氣中是毫不掩飾的怒火。

  溫嵐強(qiáng)忍笑,清楚見著他背上斑斑血痕,好絲瓜絡(luò),夠勁!

  她一臉無辜,「會疼嗎?少爺!真是對不住,小女奴就是小女奴,下手不知輕重,您一會兒嫌輕,一會兒又嫌重,讓笨笨的小女奴真的無所適從,這畢竟是嵐兒第一次幫人家刷背,經(jīng)驗不足……」

  「經(jīng)驗不足就敢如此妄為,若經(jīng)驗足了我還治得了你嗎?」颯騏亞火氣一揚,扣緊溫嵐手腕,「刁奴,別以認(rèn)我娘耳根軟縱著你,就可以如此恣意妄為,今兒個我就讓你看清楚誰才是這兒的真主子!」

  她不明白他的用意,卻掙不脫他的手,「放開我!」她一臉惱色,「你若敢欺負(fù)我,我……」 

  「你就去告訴夫人嗎?」他哼了聲,「我娘還算明白事理,她若知道我只是在幫她馴惡奴,是不會插手的,方才你不是說經(jīng)驗不足嗎?」他眸中閃動惡念,用勁一拉將她扯落水中,「也許我該降格來教教你!」

  「我不……」溫嵐后面的話被一陣落水聲給蓋住了。

  看著那被扯入水中尖叫的狼狽女子,颯騏亞產(chǎn)生快感,自小到大,他從未以欺負(fù)人為樂,但這蠻丫頭卻有本事激得他數(shù)度失控,他到底是得了怎樣的失心瘋,竟會幫自個兒捉了個這樣頭疼的人物回來!

  更氣人的是,娘也不知道是吃了這女人什么迷藥,竟一意表示將丫頭當(dāng)成親女兒看待,他哼了聲,「拉你下水是為你好,至少可以去去你的山豬味,和你臉上那嚇?biāo)廊说臓泥!」

  「誰希罕你為我好!」

  「波」地一聲,溫嵐由水中冒出頭,眼睛紅紅是氣的,鼻子紅紅是泡的,嘴唇紅紅是咬的,她在水中站直身子,抬頭挺胸,「我就是又丑又臭又臟又蠻,你最好有多遠(yuǎn)離多遠(yuǎn),否則當(dāng)心……」

  她的話說不下去,因為她突然察覺到他的目光有些不同,而且還停在不該停的地方,驚呼一聲,她急急忙將身子埋入水里,進(jìn)來幫他刷背前,她怕弄濕外衣,是以只著了件中衣。

  她想著,反正這死男人一心只想跟她吵架,壓根不會在意她穿了什么,但這會兒卻不同,她哪里知道他會拉她下水,水浸濕她的衣服緊粘在身上,展現(xiàn)出她豐腴而女性柔美的曲線。

  溫嵐兩手環(huán)胸,惡狠狠的問:「看什么看,沒看過落水的奴才嗎?」

  「沒看過落了水還能如此兇蠻的刁奴,只是……」他聳聳肩,譏諷的話含在口中,眼神在回到她臉上時,聲音戛然而止。

  「還看!」她揮揮拳頭,意識到那對碧綠瞳眸中的奇異詭光,她這時才想起臉上爛泥已被熱水帶走,這家伙終究還是見著了她的真面目,是以才會有這樣怪異的眼神,一種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她雙掌捂著臉龐,從指縫中露出雙眼,「都叫你別看了,轉(zhuǎn)過身,我要起來了!」

  他不說話,也不肯轉(zhuǎn)開眼,由著她手足無措。

  氣氛沉悶,他似乎是首次用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審視她。

  「颯騏亞!」他的名字由她齒縫惱惱吐出,「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原來,」他總算開了口,話語中有濃濃的諷意,他伸手用力扳開她捂著臉蛋兒的雙掌,眼神若有所思在她臉上梭巡,「你竟有個這么漂亮的臉蛋兒,難怪脾氣這么壞!」

  她燒紅著臉,為著他贊她長得漂亮,但也有更多不服氣,因著他說她有個壞脾氣!難道他不知道,她只有在惡犬面前才會像頭惡貓嗎?

  「容貌與脾氣毫無關(guān)聯(lián)!」

  她糾正他,「好比颯夫人,她又美麗又溫柔,卻不知何以會生出個喜歡欺負(fù)人的壞東西!埂

  他突然笑了,笑得有些得意,不知為何,在這蠻丫頭面前,他不介意當(dāng)個壞蛋,一個可以壞得惹惱她的家伙。

  臉上雖是笑著,他的心底卻還未能完全消化方才乍生的震撼,他從不知道世上竟有女人可以生得好看至斯,他原先只承認(rèn)過自己的娘親是個真美女,并深信世上不可能有人可以凌越……

  可這丫頭,額上是俏麗的美人尖,雙頰嬰兒般的嬌嫩,眉如黛,齒如貝,鼻是青嫩蔥管般的挺直,那含著怨氣的唇則像極了雪地里的一抹丹紅,引人垂涎。

  至于她的眼,眼角含春微微上揚,標(biāo)準(zhǔn)中原美女的丹鳳眼,卻比慣見的丹鳳眼更大了點、更深邃了點,黑白分明的眸,像是要將人刻入心底做版似的!

  她真的很漂亮,漂亮得出乎他意料,颯騏亞有些不解,他明明得到的信息,是這從中原來的前任貴妃貌似無鹽,才會使得扎爾剛等人避之惟恐不及,可原來……他突然想笑,想起了塔善人與他們迥然不同的審美觀點。

  她不懂他何以如此盯著她不放,用這么深沉而難懂的眼神。

  「你就是用這張專司狐媚男人的臉蛋兒當(dāng)上貴妃,再進(jìn)而迷死了你們那個老皇帝的嗎?」他言語苛刻迫人,因為突然無法承受想起她曾承歡過其它男人的念頭。

  溫嵐掙脫他的手,「啪」地一聲給了眼前男人一個巴掌,罔顧男人眸中危險火焰,她怒火騰騰,「女人是沒有主動狐媚男人的權(quán)利的,除非,是男人給了她這權(quán)利!」 

  不再去顧慮是否會春光外泄,她站起來想要離去,卻被他再度一扯落入水中,這回,他并沒讓她喝到水,他將她扯入懷中,用他的吻封住了她的唇。

  溫嵐瞪大眼與他那綠波蕩、飽含譏諷的眸光膠著,她掙了又掙,掙不過他的蠻力,片刻后,似乎知曉她的意圖,颯騏亞在她的牙準(zhǔn)備咬下他的唇之前,先用力咬破了她的唇。

  他松開她,盯緊她腫漲的紅唇上自己咬出的血痕,面無表情,「奴才打主人,這只是個懲戒!

  「你……」她惱啞了聲,氣紅了眼,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她那招在心底默念「我可以辦得到」的方法,在這男人身上毫不管用,他的意志力是她的百倍!

  而如果這對他而言只是小小懲戒,那么她可不敢想象自己再堅持與他作對會惹來怎樣嚴(yán)厲的懲戒。

  之前所有磨難她都能忍受,因為那些都只是身子受苦、自尊受辱罷了,可……這男人卻能輕而易舉勾動她的情緒,她突然有些怕他,他有本事影響她,甚至是,毀滅她!用她無法想象的方式。

  這男人,比虎狼更可怕,她惹不起。

  既然惹不起,回避總成吧?她自信不是個笨蛋,哼!要當(dāng)個面服心不服的小女奴還不容易嗎?溫嵐斂下眸子爬出浴池跪在旁邊,放軟聲音,「嵐兒手勁沒控制好,害得少爺不舒服,這會兒不知道少爺是否還要繼續(xù)?」 

  颯騏亞瞇眼打量起眼前溫馴的女人,思忖起她突然轉(zhuǎn)變的原因,不相信她是一個吻就能馴服的女人。

  「不用再刷,」他哼了聲,「省得去了層皮!」

  「嵐兒以后會改進(jìn)的,既然少爺不需嵐兒在此,請您繼續(xù)享用熱水澡,嵐兒先行告退!箿貚构皂樀脑捳Z讓颯騏亞深覺刺耳,他忍不住揣度起這會兒她心底罵的究竟是哪句話。

  「暫退可以,」他斜睨著她,不得不承認(rèn),他比較喜歡她像惡貓一樣張牙舞爪,至少那時的他可以攻擊,可以不用臆測她的心思,這會兒她將罵人的話全鎖在心底,著實無趣,「待會兒過來幫我穿衣!埂

  「嵐兒知道!箿貚裹c點頭,垂著眸,「嵐兒先去理身干凈衣服再過來伺候少爺,免得將您弄臟了!

  「你若真知禮,」颯騏亞冷哼,思忖著她能偽裝多久,「至少該懂得要用眼睛看著主人說話!

  「對不住,少爺!」抬起眸前,溫嵐先深呼吸三次才能逼使自己的眼中呈現(xiàn)溫順眸光,她深深埋藏起數(shù)萬支欲飛刺向他心口的眸光利刃,告訴自己,不打緊,先收著,將來用得著。

  那柔柔嗓音,柔柔眼波,柔柔甜笑,這樣的她讓他深覺陌生又……忍不住心跳漏了一拍。

  「嵐兒生得丑陋,怕礙少爺?shù)难,可如果少爺希望嵐兒看著您說話,日后嵐兒會好好記住的。」 

  她笑得很甜,偽裝得很成功,雖然她心底不斷暗念著王八蛋、臭雞蛋、一斤錢一串!杭州牽驢蛋、蘇州賣鴨蛋!

  颯騏亞揮揮手讓她退下,氤氳煙霧中,他突然心生煩躁與厭惡。

  他向來不會仗勢凌人,卻為何只要遇上這丫頭,他便控制不?

  就算她真是個不懂貞潔的女子,他又有何資格、有何權(quán)利責(zé)難她?

  她和他毫無關(guān)聯(lián),只是個他為了報仇而遭他擄回的女子罷了!

  她那句「女人沒有主動狐媚男人的權(quán)利,除非,是男人給了她這權(quán)利」的話倒是真實。

  紅顏雖是禍水,但招禍而來的,卻往往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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