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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鮮郡主 第9章

  多謝朱武王爺選擇白山派總部做為代用王府。

  繞過彎曲的迷官地道,徹里曼按圖索驥來到白山派總部的內(nèi)部,沒有引起絲毫的注意。比起輕功來說,這套白皓罡原本用來躲藏死敵的地底通道,更加好用。任何人都可以藉由它,達到神出鬼沒的目的。

  而且為了以防萬一,他派遣安普西在外面搗亂大局,徹里曼大可以安心前往不怪的閨房,找她好好“聊聊”。

  他打算從她為何無故失蹤并趁他睡著時溜走,這件小事開始談起。

  拉起黑巾掩上自己的面目,徹里曼小心的自地道密口中走出,置身在極為雅致秀氣的房間內(nèi),他簡直就像是晴空中一片烏云,突兀且不搭調(diào)。他過去曾有許多夜訪淑女的經(jīng)驗,但這樣光天化日的闖進來,還是頭一遭。

  但他有非常好的理由,一個迫切要解決的問題,顧不得尋常的禮節(jié)了。

  靜聲來至閨房內(nèi)繡幃緊閉的床前,緩緩地他掀啟……“來人——嗚!”

  不怪瞪大雙眼,她在那人一踏進屋內(nèi)時,就已經(jīng)警覺而醒。自羅紗帳內(nèi)向外看去,那人高大魁梧顯然不是個女人。一個靜悄悄闖進姑娘家閨房的男人,絕對不懷好意,所以當那人一掀開帳子,她立刻張喉直喊。

  怎曉得那人動作比她還快,大手迅速往她嘴上一掩,“不要叫,是我!

  那句“是我”讓不怪愣了一愣,她瞪大雙眼,難道會是……徹里曼揭去半掩面的黑巾,那雙綠眼灼灼的迎視她,里頭盈溢她熟知的神情,他在生氣……不必多想也知道。

  “我可以解釋。”不怪忙低聲說道。

  他冷哼一聲,“這兒不方便說話,跟我來!

  若是過去他那惡霸的口吻,不怪頭一個反應(yīng)會給他盆冷水,要他去冷靜冷靜再說。但這次她隱約有點心虛理虧,不敢太過囂張,暫時把驕傲擺到一旁,乖乖地跳下床,隨他走進密道內(nèi)。

  一直到安全的走進白皓罡建立于地底的秘密庫房前,徹里曼才允許她停下腳步。

  這時候不怪的赤足也被那冰冷的泥地,凍得微僵發(fā)紅了。她不待他開口,自己便先撲通一聲坐倒地下,揉著雙腳。

  徹里曼燃起庫房前的幾支火把,皺著眉頭,低頭望著她苦著的小臉,揉著自己雙腳的模樣。不怪差不多把她的腳搓成兩團黑泥了。

  一言不發(fā)的,他蹭到她的身邊,取出一條干凈的大手巾,先擦去她腳上的泥土塊,然后使勁按摩著她腳底。

  “噢!辈还峙ぶ,因為那股猛烈熱氣,接近痛楚的放松感而呻吟著。

  對她發(fā)出的聲音,徹里曼只是抬抬眉,照舊繼續(xù)他手上的功夫,直到不怪覺得這雙腳掌又屬于她為止。

  “謝了!辈还謬肃榈恼f。

  但他并未放下她雙腳,指尖輕柔的劃過她腳底,引起她一陣敏感的輕顫。她咬著牙忍住笑聲。

  徹里曼揚揚眉,“你逃跑了!

  “不,我沒有逃跑!彼氚涯_抽回來,但他不肯放手。

  又一陣若有似無的搔癢,這次掀起另一波強烈的發(fā)笑欲望,她不小心咯笑了兩聲,比剛剛更努力要掙脫他的掌握。

  “你趁我睡著時逃跑了!

  “那不是……哇,呵呵,噢,老天爺!”她猛然搖頭,一面要與搔癢對抗,一面又要保持正常理智是很難辦到的!澳阆确砰_我的腳嘛,求求你!

  “你要我好好捉住你,卻又在逮到機會時,毫不遲疑的回到自己爹娘身邊,難道你要我相信這只是個偶然意外?”

  好不容易喘口氣的不怪,立刻就接口:“沒錯,它本來就是意外。”

  “該死,為什么你不能說老實話,你不需要編個借口說它只是意外,你要走或想要離開都隨你的便,我只是痛恨有人心口不一,膽小得不敢面對現(xiàn)實,不敢叫醒我禮貌的說一聲她要離開了,你放我鴿子!”

  邊說著,徹里曼綠眼化成兩塊冰,憤怒的放開她雙足,推開她站起身。

  “我說的就是實話!”不怪隨后跳起來,同樣大聲地叫著!澳氵@個睜眼瞎子,我愛你!”

  “這算什么,另一個謊話?你愛我愛得想離開?愛到趁我睡著時,一聲不吭的離開?就算是一個呆子也聽得出謊話與真話!彼淅涞幕氐馈

  “你這個天下第一大呆子!辈还謳缀跻獨饣桀^,她能講的都已經(jīng)講了,“我……我真不知道還能說什么——”她?冢瑢W⒌亩⒅鴱乩锫碾p眼!澳氵@個天殺的混球,你耍我!”

  徹里曼綠眼一閃閃地,“你該要請我原諒才對,別忘了。”

  不怪哪聽得進去,她沖上前拳頭紛紛如雨下,“你知道我說實話,故意不相信我,故意讓我著急得要命,害我連那種話都說出口,你就是喜歡逗我!你……”

  “害你說了什么話?”他嘴角笑意微現(xiàn),使壞的雙眼瑩瑩的閃動,“說你愛我嗎?哎,真的,好不害臊的姑娘,居然連這種話都說出口,我真是首次見識到,中國女子的大膽的確教人吃驚。”

  不怪又羞又怒,紅暈遍及小臉,“把我說的全忘掉,我撒謊!”

  “我不曉得,讓我考慮一下。”

  今日真是風水輪流轉(zhuǎn),她不怪這下子真是馬前失蹄,不小心栽在他手頭!霸谶@時候,我發(fā)現(xiàn)你真討人厭!睔忄洁降,她說。

  “當我被你放鴿子時,我也發(fā)現(xiàn)你不怎么討人喜歡。彼此彼此!睆乩锫霊眩霸蹅兂镀搅!

  “你搔我癢!彼q有不甘。

  “我可以彌補這點!彼拖骂^,誘惑的說。

  “怎么彌補?”

  不怪話才問出口,他的唇便火熱的覆了上來,熟悉的熱焰襲卷過她,他緩緩的戲弄她的唇,緩慢而悠閑的品嘗過每一分的她,當她回應(yīng)的接納他的唇歡迎他的熱情時,他發(fā)出滿意的低吟。那種無比正確的感受再次的發(fā)生了,那是種魔力,每次他碰觸都加深那份激情,她絲毫沒有意思要抗拒。

  但這次他采取了行動,當欲望逐漸上升時,他抽身而退。不怪依然未察覺到他的意思,雙手自動的爬上了他頸項,直到遲遲未等到他的下一步表現(xiàn)時,她睜開雙眼。

  “我要和你談一談!

  談?不怪拚了命擠出這個字的意思。“你是指……”

  “用嘴巴把腦子里的想法,一字一句的說出來!彼麌@口氣告訴她。

  不怪噘起雙唇,“我可不是傻瓜,我當然知道‘談’的意思,我只是好奇你想談些什么。先說明白,有關(guān)于我為什么趁你睡著時離開,其實是個大大的意外。你可能不相信,可是我沒有偷偷摸摸的離開——”

  “我知道!睆乩锫驍嗨f:“如果你想要走,今日我上去找你時,你絕不會乖乖跟我下來,你根本不是那種聽話的料子。從你沒抗議的跟我走那一刻,我大概就猜得到一二。”

  “好陰險,還故意誘我上當!辈还植粷M的瞪他一眼。

  “總要滿足一下你愧咎心發(fā)作后,難得的溫順德行,不用你八成會忘光了。”

  “凈耍嘴皮子!彼馈

  他親親不怪的頰邊,“聽話,我有重要的事要說!

  “我有預(yù)感,我又要接受一堆命令了!彼г鼓剜。

  徹里曼神情微黯,他不是個容易會為自己所做的事后悔的人,在他人生的空間中,沒有多大空間給后悔、退縮或是回顧。他專注于家族使命及承擔重任,沒有空去思考他自身的處竟。

  但在最不該想起這些陌生已久的情緒時,他感到一種接近后悔的情緒。如果他沒有莽撞的、直覺的占有不怪,現(xiàn)在他的心情也不會如此復(fù)雜、難解。他這趟來到中原,本來就是沒有未來打算。

  他計劃復(fù)仇,而里面總有萬一……萬一他葬身于此地……就連黛妮莎他都不愿意訂婚,以免危害了她的將來,F(xiàn)在他遇見自己終其一生都想與之共度的女人時,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成為不怪生命中最大的危機。她已經(jīng)無可辯白地屬于他,在沒有婚約的狀況下,他把不怪的名譽帶入最可怕的處境中,如果再加上懷孩子這種種可能性……他是犯錯的人,但付出代價的卻是她。

  “怎么了,你臉色好難看。”不怪低聲說:“該不是你受的傷又痛了?”

  徹里曼握住她關(guān)心的小手,“我的身體很好,再好不過!

  “但你的臉色!”

  “別管我的臉色了,不怪。”他深吸口氣說:“我要你立刻嫁給我。”

  不怪睜大眼,“什么?”

  “這是為了替你著想,只要你嫁給我,那么就算我發(fā)生任何事……別人也不會說你半句閑話。我全安排好了,我會依這兒的習俗及我國的習俗進行儀式,申請一切必要的文件,證明你是我的合法妻子!

  “徹里曼,你說的話,我聽不懂!辈还职櫰鹈,“會發(fā)生什么事?別人說我什么閑話?文件是什么意思?合法又合哪個法?”

  “你不必懂,只要立刻嫁給我!

  “不。除非你把話說清楚,否則我不會答應(yīng)嫁給你的!

  “該死,我不是求你嫁給我,事實上你非嫁我不可!睆乩锫⑴恼f:“你在這件事上沒有選擇余地。”

  不怪抬抬眉,“我一點也不該死。我活得好極了。”

  “別為了這事和我吵,不怪。”徹里曼有時希望她不要這么固執(zhí)己見。“結(jié)婚是為保護你而非做不可的事!

  “你到底在瞞我什么?為什么突然間要我非嫁你不可?而且是立刻?”不怪更加好奇起來!澳銚奈宜砸Wo我,可是你擔心什么?”

  “難道你看不出來,你與我一起墜落山崖又共同獲救,就算你曾被我俘虜?shù)南]有外傳,你我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是三言兩語能打發(fā)的。我擔心你會受到謠言攻擊,不被社會所接受。”不怪想了想,“你說的有道理,可我總覺得你還有些話沒說!

  “你多心了。”

  她嘆口氣,“好吧,就算我多心?墒俏叶嘀x你的好意,但這法子行不通的!

  “你指什么行不通?”

  “你娶我好斷他人之口舌!辈还謹倲偸郑叭绻覜]有經(jīng)爹娘允許就嫁給你,別人只會更大肆談?wù)摚奖茧y道不算丑聞嗎?偏偏我爹絕不可能答應(yīng)讓我嫁給你的!

  徹里握緊拳頭,沒錯,他把最重要的事給遺忘了。沒有經(jīng)過朱武王爺?shù)脑S親那不怪也不算真正嫁給他。

  “我習慣大家的閑言閑語了,說起來,那也沒什么!辈还致柭柤缯f:“過去他們談?wù)撐医尘,喜歡背后說我們姊妹是江湖魔女之類的,我都習慣了。你真的不必替我擔心,暫時不會有事的!

  徹里曼苦笑了一下。

  “給我點時間,我慢慢去說服我爹娘。等他們對你改觀后,再談?wù)撐覀兊幕槭潞昧恕!?br />
  時間是他所沒有的。如果他明日決斗場上意外失手……他怎能一邊擔心著不怪的將來,一面與人決斗呢?他需要頭腦冷靜,現(xiàn)在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自制力仍有漏洞,那漏洞的名字就喚做“不怪”。

  “不,私奔總比你一人承擔謠言要好多了,私奔你依然是我的妻子,你會得到我徹家的保護。私奔也罷,你今日就要嫁給我,就這么決定!

  不怪確定他心中一定還藏個秘密,沒道理他突然間會下令,非要她“立刻”嫁給他。他這么迫切的提出他的保護,讓她成為徹家的一份子,為的是?

  正當不怪遲遲未決,試圖把情況搞清楚時,他們之間闖入了一位不速之客。徹里曼的手下之一,白面書生急忙的自秘道口出現(xiàn)。

  “爺主子,時間所剩不多,該走了。安普西快把戰(zhàn)帖都發(fā)完了!

  徹里曼鎮(zhèn)定的點點頭,轉(zhuǎn)而對不怪吩咐說:“今日午后我會在你房內(nèi)的秘道入口處等你,我會安排結(jié)婚的細節(jié)!

  “等一等!辈还掷∷,一面問著白面書生說:“什么戰(zhàn)帖?”

  白面書生先征詢了徹里曼的眼神,識相的躬身,“我會在外頭等你,爺主子!

  “不要走!钡酌鏁耘f走了。

  不怪攔不下白面書生,心中卻也摸到了幾分,他們之間言談的嚴肅性代表事情的重大!澳阕尠财瘴魅ヅ砂l(fā)什么戰(zhàn)帖?告訴我,徹里曼!

  “你不用擔心,我只想盡快把事情解決。”

  但她的心已開始發(fā)冷,頭皮也漸漸發(fā)麻起來,“我早該想到的,這就是你真正急著要娶我的原因?你打算一次算清徹家的血債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召集所有的仇敵,我猜對了吧?什么時候?”

  不需要他的回答,自臉色她就可以得到答案。徹里曼以接近冷漠的淡然態(tài)度,每次他一提及報仇時就會轉(zhuǎn)為冰冷無表情的面孔對著她。

  “明日上午,太白山八仙臺上,一次決斗。所有我還沒有算帳的人,我都下帖子邀請了。

  她變得蒼白,面色如灰!艾F(xiàn)在預(yù)做安排,難道你認為你會……失。俊

  “世事難料,萬一有任何事發(fā)生,我不要你自己承擔后果。我的屬下會保護你,不論你想留在這兒或是回我的故鄉(xiāng),你都會得到大批的財產(chǎn)。徹家擁有龐大的家業(yè),足以供給你生活一輩子!

  “那就是你認為我需要的?不愁吃穿的一輩子。”她低聲,十指交握,沉痛的問。

  “這是必要的保護措施!彼鹗謸崦还值哪橗,“不要說,你很聰明,不怪。不要說出來,我不會答應(yīng)的!

  她咬咬唇,把那段話吞下去。沒錯,她知道徹里曼不會因為她的要求,就把那段過去拋掉,就能忘記他附加在自己身上的使命,她清楚的知道徹里曼要完成這使命,才有可能拋棄仇恨展開新生命。

  她放棄叫他“別決斗”的那句話。要他在家族責任與她之間做抉擇,太自私了,你怎能與一堆死去的人競爭呢?

  “你無論如何都要做!彼J命的說。

  “是的!

  抬起頭,不怪充滿決心的注視他,“那我不會嫁給你,今天不會!

  “你一定得嫁!

  “不。”她篤定的搖頭,“我不需要那種保護,我不需要你家財產(chǎn),我甚至不在乎你愛我或不愛。我要你活下去,如果你覺得身后的事都安排好了,你就會安心的離開?晌也灰惆残模乙銚,我要你擔心得不敢拿自己生命冒險,我要你在決斗的過程中,時時刻刻都記得清楚,你的命不止屬于你一個人,你要替我好好的保護它。一旦失去了它,不止有你一人會痛苦,我也會失去我的生命。知道嗎?

  我要你努力活下去!”

  徹里曼靜靜的凝視她,綠眼里寫滿神秘難解的情緒,閃爍的奇異的亮光,除此之外,他的表情幾乎是風平浪靜的。

  “你這個小傻瓜!彼f。

  “你這個大傻瓜!彼亍

  “過來!彼麑⑺龘砣霊阎,下巴溫柔的頂在她發(fā)梢,雙臂宛如堅定的港灣,穩(wěn)穩(wěn)的囚禁住她,“你連徹家有多少財產(chǎn)都沒問,你失去當天下第一黑寡婦的機會,知道嗎?”

  “黑寡婦?”不怪頭一次聽到這名詞。

  “那是一種蜘蛛,她喜歡在新婚夜后把自己的丈夫吃下肚子。有些嫁給有錢老頭子的女人,會在婚后等丈夫死了,繼承他所有財產(chǎn)而且樂此不疲。”

  不怪聽完立刻皺起眉頭,“我才不是那種女人呢!為了錢財把自己老公都——”

  他微笑著,熱情吻去她下面的話,直到她完全忘了自己生氣什么。

  “我愛你。”

  不怪心想她的呼吸要停了。然后她展開歡顏笑了,嘴兒越笑越甜,雙手緊摟著他頸子不放,“多說一點,我要知道你有多愛我!

  他搖頭,沒有多說什么,但眼中的神情卻美麗憂傷得教她心碎。如果時光只能靜止于這一刻該有多好?不怪過去從沒有逃避過什么,這次她卻想要逃開時間,逃開現(xiàn)實,她想要一個僅有他們兩人的世界。

  不怪抿緊雙唇,無言的拉著他的手來到她的心口,身子輕輕貼上他的,柔軟的唇性感地摩挲他的下唇,一次又一次的刷過。他可以感覺到在他手底下,她的心正訴說著加速的渴望,正要求著他緊窒的擁抱。

  “不怪……”他嚴肅的凝視著她。

  她雙臂環(huán)上他的頸項,“抱緊我,哪怕這是最后一次,我也要你緊緊的抱著我。”

  他放棄了,不再與心中高貴的情操掙扎。她是如此的可人、善體人意與熱情,不斷的對他付出一切,讓他感覺擁有了全世界,生命、情感一切都因她而更顯珍貴。

  當他饑渴火熱的吮吻她時,她就像觸動他靈魂最深處的心鎖,把它解開來,重新釋放了他,讓他獲得浴火后的重生。

  單薄的衣衫不知不覺中落了地,她溫暖柔嫩的身體像最溫柔的流動焰火,環(huán)住他,嚶嚀的喘息在他耳邊盤旋,愛語呢喃逼人瘋狂。迫切強烈的需要,令他暫時忘卻柔情,狂野強悍的占進她所有,激情爆發(fā)的瞬間,璀燦亮眼的釋放讓他不覺狂吼,雙臂緊緊地圈住她,感覺每一分他倆共同締造的絢麗高潮。

  他抵著她額頭,劇烈的喘息著,她也同樣無法說話,只能用雙眼溫柔的注視他,浸淫于喜樂的余波間。

  “我……”她喘著氣說:“我……明天……不去看你!

  徹里曼點點頭,他同意在決斗場上,不怪只會帶給他分心的疑慮。她卻不能幫上忙,他必須靠自己來解決這些仇恨。

  “我會等著你,來到我爹娘的面前,正大光明的帶我離開!彼哪橆a說:“如果你沒來,我就會跑到海外孤島去,讓你再也找不到我。”

  “不可以!彼阶∷氖种,“答應(yīng)我,不管明日如何發(fā)展,你不許做傻事!

  “除非你也向我保證。”她親親他,心里祈禱這不會是最后一次,“記得,你有一半是屬于我的,我要你保證你會一百萬個小心,一千萬個小心!

  徹里曼悄悄把她的容顏一點一滴留在心頭,“我會的!

  然后,他走了。沒有回頭。

  不怪咬著下唇握緊雙拳,費盡所有控制力,才沒有把那句話喊出口。她不能要求他別決斗,不管她心頭遭受千針萬刺的戳擊,她要堅強的等,等到他能心無障礙的擁抱她為止。

  他不會死的。

  不怪由通道走進自己閨房內(nèi)時,愕然的看見母親坐于床畔。

  武王妃自女兒紊亂的發(fā)絲,紅腫的雙眼與微紅的雙頰,一直望到了她赤足的雙腳!鞍l(fā)生什么事了?”她溫柔的起身,走向女兒問。

  有什么東西在不怪內(nèi)心崩潰了,她沖到母親的懷中,像個三歲孩子似的哭泣著。

  堅強是種奇怪的東西,不太可靠偶爾會有裂痕,用來欺騙自己的東西。她一直以為在江湖打滾過后,她自己該堅強得像韌皮一樣,現(xiàn)在她才曉得自己多需要安慰。

  武王妃什么也沒說,她讓女兒盡情的哭泣著。

  “喝茶!

  不怪溫順的接過那杯熱茶,啜了口。她此刻已經(jīng)平靜多了,淚水也擦干了,身披著件外裳,坐在雕花椅內(nèi),母親則在她身旁坐下。

  “想告拆為娘,究竟發(fā)生什么事嗎?”

  隔了半天,武王妃沒得到回音,于是嘆口氣握住女兒的手說:“你擔心娘不了解你嗎?”

  “娘,我……”

  武王妃見她欲言又止,索性自己說:“我曉得你心中的問題,必定是與那個來自北國的男子有關(guān)吧?”

  不怪既沒否認也沒承認。

  王妃心中有譜,“你從那幅奇怪的畫后面走出來,也是偷偷去見他吧?”

  “我不會對你說謊的,娘。沒錯,我的確是去見他,他要求我立刻嫁給他,但我沒有答應(yīng)!

  “喔?”王妃點頭,“我以為你愛他!

  “我愛他,所以沒有答應(yīng)他!辈还謬@口氣,“我應(yīng)該把一切都坦白告拆您與爹爹?墒堑敲磻嵟,他不可能聽得進去。”

  “為什么你不把一切先告訴娘,我再去和你爹爹談呢?”

  所以不怪就老老實實的把一切經(jīng)過都說了,從徹里曼囚禁她開始說起。王妃一直保持安靜的傾聽著,沒有發(fā)出半點打斷不怪的話。

  “看樣子,你爹爹最擔心的事,畢竟成為事實!蓖蹂犕旰笳f:“我本來希望事情沒有弄到這種田地,看樣子……該來的也是躲不過!

  “原來,娘已經(jīng)猜到了。”

  武王妃笑了笑,“我可不是不解世事的人,?兒。為娘的心中也有些小秘密是從來沒讓你爹爹知道的!

  “什么小秘密?”

  王妃神秘的微笑著,“你以為爹爹是娘的初戀情人嗎?”

  “難道不是?”

  “不是。娘很小就有要好的青梅竹馬,早在我奉父母之命嫁給你爹爹前,我已經(jīng)與人私訂終身!

  “什么?”對不怪來說,這真是非常令她訝異的消息。

  “可是這段戀情因為他違約背信,娶了別的姑娘家而結(jié)束。然后我就嫁給了你爹爹,他不曉得我曾經(jīng)喜歡過別人,他只知道我一開始看他很不順眼而已。我們新婚的那一陣子……”武王妃紅著臉笑說:“還真是鬧得不像話,整個王府都有點雞犬不寧呢!”

  “真想不到。”

  收起笑臉,王妃微正神色的說:“媛兒,你不是因為讓他占去了身子,才死心塌地想跟著他吧?你是嗎?”

  不怪搖頭。“當然不是!

  “那就好。娘知道禮俗上,一旦讓男人……別說是占去身子,光是見著了小腳都該嫁給那男人,可是娘卻不贊成你那么想。你不是個會認命的孩子,如果光為了這原因而強迫自己跟了他,萬一將來有什么不幸福,娘真怕自己無法幫你忙,知道嗎?”

  “知道。”她應(yīng)聲,緊接著懷疑的問:“娘,這么說你不會阻止他娶我?”

  武王妃拍拍女兒的手,“娘只希望你能快快樂樂的!

  “娘!”不怪高興的抱住母親。

  “別高興過早,我們還要想辦法說服你爹爹。”

  “像爹爹這么頑固的人,我就交給娘來處理羅,您一定會馬到成功!

  “取笑起爹、娘了,你這沒大沒小的丫頭片子!

  “孩兒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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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絕不會答應(yīng)的!

  武王爺鐵青著臉色站起身,大跨步的離開妻子身旁,焦怒的走了兩圈后,又繞回頭,“我不答應(yīng),絕不可以讓媛兒嫁給一個從不知名小國來的家伙,更別說他明天或許就死在決斗場上!薄叭绻麤]死呢?他叫徹里曼對吧?如果徹公子沒死,那你也一樣不讓媛兒嫁給他嗎?你非要拆散他們這對鴛鴦不可?”

  “他沒死?”王爺橫眉怒目說:“若他明天真的僥幸沒死,我就親手宰了那兔崽子。他膽敢欺侮大明朝的郡主,就只能有這一種下場。別想活著當我王府的乘龍快婿,想都不用想!

  “你難道不怕媛兒一輩子恨你?”

  “她敢?我可是她爹爹,不是她的兒子。難不成我還要聽我自己女兒的話,天下何時反了?”

  “人心又不是泥土,能依你想捏的模樣就捏出什么樣子。當初我們把媛兒要回來時,不就已經(jīng)曉得她不是當年走失的五歲孩子了嗎?她已經(jīng)長大,有她自己一身本領(lǐng),還有自己一身意見。你常說她像你年輕的時候,偏可惜是個女孩家。那么問一問你自己,當年你像媛兒一樣大時,會讓別人的閑話阻擾你做任何事嗎?將心比心,媛兒只想和她心愛的人在一起,又有何錯?”

  “錯在她喜歡的人是個混帳王八蛋!

  “按媛兒所說,我倒不覺得徹里曼像個十惡不赦的壞蛋。況且,我要你記住,今日媛兒能這么平平安安的留在我們身邊,全是徹里曼舍身相救的功勞。沒有他,就沒有媛兒!

  王爺氣急敗壞極了,“你……你分明已經(jīng)站到他倆身邊去了,夫人!

  “我是站在媛兒身邊,但我也站在你身邊啊!蓖蹂鷾厝岬膱(zhí)起王爺?shù)氖终f:“難道你真要讓女兒和你反目成仇?你們倆都同樣固執(zhí)、同樣拗脾氣,現(xiàn)在我不讓你看清楚,將來你一定會后悔。你會因為傷害了女兒的感情而后悔不已的。別做一時沖動的決定,老爺!

  他皺著眉頭坐了下來,“到底那家伙有什么好處,把媛兒迷得非嫁他不可呢?

  我真不懂。”“姻緣天定,月老牽的紅線豈是我們能置啄的?”

  重重的嘆口氣后,王爺最后的讓步是:“等明天那場決斗過后,我再來想這個問題。要知道,那家伙可能會死在其他人的手下呢!”

  “聽媛兒形容,他不是泛泛之輩!

  挑起一道濃粗的眉毛,武王爺對這點倒有點興趣。如果媛兒真的非嫁不可,她的確要挑個足以保護她的男人。畢竟,媛兒太會惹是生非了,有她在的地方,準會天翻地覆。

  或許明天去觀斗會讓他判定這個來自北國的家伙,到底配不配娶他的女兒為妻?

  假如這家伙弱得不堪一擊,嘿嘿,豈不更給他好理由,不必把女兒嫁給他。

  “老爺你在想什么?”

  得意的露齒一笑,“我明日要去觀斗,就去瞧瞧那家伙到底有多不凡。如果不像媛兒所說的,哼,我三兩下就教人把他給解決了!

  王妃鎖起眉頭,旋即放松!耙埠!

  “也好?”

  “明日我也跟去看一看。反正丑女婿早晚要見公婆的,我就去瞧瞧媛兒的意中人。你當然不會反對吧?”她挑戰(zhàn)的瞟瞟自己丈夫。

  “不會!蓖鯛斉男馗f:“到時候如果這家伙表現(xiàn)差勁,你就無話可說了!

  “如果他表現(xiàn)好呢?”

  “表現(xiàn)好?”王爺一怔,接著煩燥的說:“到時再說!”

  武王妃笑了,看來,明日這場盛會將成為王爺心中永遠的慟、痛、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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