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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yù)約幸福寶座 第五章

  有四、五個人硬闖入倪柏翰的辦公室,雖然這群人看起來不像善類,但是起碼他們沒有帶著球棒或是武士刀上門。

  本來他是可以叫警衛(wèi)上來的,可是他隱約覺得這批人一定和那塊地有關(guān),既然如此,干脆大家面對面的講個清楚,所以他冷靜、無畏的坐在他辦公椅上,表情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們。

  為首的男人被手下稱為雄哥,他大剌剌的叫手下搬來一張椅子,在他的辦公桌前一放,和他直接面對。

  雄哥的眼神兇惡,「我這個人不喜歡說廢話,所以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要那塊地!

  倪柏翰眼神犀利,毫不輸他,「我已經(jīng)和地主簽了草約!

  「這年頭什么約都可以改!

  「是嗎?」

  雄哥使出利誘!改呦壬抑滥阋菈K地是想要蓋育幼院,我很欽佩,所以愿意彌補(bǔ)你一些損失,你覺得如何?」

  「我不缺錢!

  雄哥一副他要定了的表情!稿X沒有人嫌多,反正你可以另外再找地。」

  「育幼院在原址重建,除了感情、熟悉的因素之外,也方便以前的院童回來尋根,或是一些把孩子放在育幼院的父母們回來找他們的孩子,我想這之中有些金錢無法取代的意義存在!鼓甙睾矝]有讓步。

  「但那個地段那么好,拿來搞育幼院,」雄哥一哼!柑闾A!」

  「我想地段好的地還有很多,你不妨──」

  「我一定要這塊地!剐鄹缗叵拇驍嗨。

  倪柏翰沒有接腔。他又不是被嚇大的,他冷冷的看著他。

  「姓倪的,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罰酒嗎?」

  「我只是講理!

  「你是在和我過不去!

  「地是我們育幼院的!

  雄哥鴨霸的說:「你和地主只簽了草約,只要我們對他稍加壓力,他會寧可付違約金也不敢把地賣給你!

  「這國家還有法律吧?」倪柏翰不動怒。

  「法律是講給不懂法律的人聽的!」

  倪柏翰仍是一臉冷酷的表情。

  而雄哥所帶來的人這會一副蠢蠢欲動的模樣,好像隨時準(zhǔn)備要開扁。

  「現(xiàn)在你的回答是什么?」雄哥拿出煙來抽,好像已勝券在握。

  「我更要這塊地!

  「你……」

  倪柏翰的個性是如此,和他來軟的,他反而客氣,但和他硬碰硬的話,他會比你更硬、更加堅持到底。

  「你以為我不敢動你嗎?」雄哥把才抽了兩口的煙用力的往地上一扔,氣得頭頂要冒煙了。「你以為在惹了我之后,可以全身而退嗎?」

  「你們只是要開舞廳,又不是為了什么多崇高的目的……抱歉,你們可以另外找好地段的地,我無法答應(yīng)你的要求。」倪柏翰毫無所懼。

  雄哥的手下聞言已經(jīng)有人起身,但是他用一個手勢給阻止住。他知道拳頭或是暴力,對某些人是一點用也沒有,反而會更激發(fā)他們的斗志與對抗力。

  他一臉邪惡的表情,「姓倪的,你一定有深愛的人吧?」

  「你想暗示什么?」

  「你不會希望你所愛的人出事吧?」

  「你是在威脅我?」

  「廢話,不然我是在講笑話嗎?」雄哥大手用力的往他的辦公桌面一拍。

  「你以為威脅我有用?」倪柏翰仍然不低頭。

  「除非你是個冷血動物,什么人都不愛。」雄哥露出冷笑。「你的眼中只有你自己!

  他沒有回答。

  「姓倪的,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不要哪一天出了什么事,才怪我們沒有給你一條生路!剐鄹绶旁挕

  倪柏翰冷淡道:「你講完了沒有?」

  「靠,你這什么態(tài)度?」

  他按下內(nèi)線交代了幾句才轉(zhuǎn)看他,「警衛(wèi)快要上來了!」

  「你以為我會怕幾個警衛(wèi)?」

  「幾個你不怕,如果是一、二十個呢?」倪柏翰可不是笨蛋或是呆瓜。「如果來的不是公司的警衛(wèi),而是人民的保母呢?」

  「你……」雄哥怒火沖天。

  「我不是個愛惹麻煩的人,如果可以放手,我一定會放手,但是這塊地不是只對我一個人有意義而已,我不能屈服于壓力或是暴力之下就退縮,我有責(zé)任與義務(wù)在!鼓甙睾苍V之以理。

  「那就沒有什么好講的了!剐鄹缙鹕淼膭幼髦螅阉人囊巫佣继叻恕

  倪柏翰亦起身。

  「姓倪的,你要小心點了!

  「謝謝你的提醒。」他微笑回應(yīng)。

  「你身邊的人也要小心一點!剐鄹绾莺莸囊恍!柑煊胁粶y風(fēng)云,人有旦夕禍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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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妮一口氣幾天都沒有咽下去,她愈想愈覺得屈辱不堪。要傷害人也不必做得這么徹底、這么明顯,他真的是很不道德。

  尤其在氣得失眠了幾天之后,她決定去找倪柏翰討回公道。

  向余昱璇請了假,也向要了他家的地址,她直接找上了門。

  很叫她意外的,他的住家位于一幢高級豪華大樓的頂樓,差不多百坪而已,不過若只是他一個人住,那真的綽綽有余,而她一進(jìn)門的第一件事是注意到,屋里撥放著她聽不出來也聽不懂的音樂。

  倪柏翰讓她進(jìn)來,雖然他不喜歡她的打擾,但是想必余昱璇一定認(rèn)為有給她他家地址的理由。

  「這是什么?」展妮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問他她所聽到的是什么。

  「莫札特的安魂曲。」他答。

  「你都聽這個?」

  「妳都聽什么?」

  「周杰倫、張學(xué)友的歌!

  他聳聳肩,一副他完全不知道的表情。他在維也納學(xué)的可不是流行音樂,而回來臺灣后,又沒有時間可以知道臺灣目前哪個歌手比較紅。

  「這音樂好……」展妮不知怎么形容。說她沒有文化、沒有水準(zhǔn)都行,這種沒有歌詞的音樂,她還真的是無法接受。

  倪柏翰接話,「好震撼?」

  「我聽不懂也聽不來!顾姓J(rèn)。

  「那就算了!辜热灰魳分v完了,他倒要知道她來有什么目的。「妳來干么?我記得上一次妳氣到不行。」

  「我現(xiàn)在還是很氣!

  「那妳是來找麻煩的?」早知道他就不開門了,他的私人時間不是要用在無意義的吵架、口角上!刚鼓荩覜]有這種閑工夫?」

  「但你欠我一個解釋!顾龍猿帧

  「我不欠妳任何東西!

  「倪柏翰,難道你看不出我的用心、我的努力嗎?」她很為自己不值。「我一再向你證明,我不只是一個花瓶,我也是一個有靈魂的人,你沒有資格這么的傷害我。」

  倪柏翰懶得搭腔。

  「就算你不想馬上娶我,也請你把我當(dāng)成是個人來看,你的行為是蓄意的,你是存心要給我難看的……在我做了那么多之后,這樣很不公平!顾仨殲樽约赫f話。

  「我不想娶妳,也不會娶妳。」他知道她是個好女孩,但他真的無法接受主動的女孩。

  展妮又心痛又憤怒的瞪著他。

  「妳搞清楚了嗎?」

  「倪柏翰,我真的和你要求的標(biāo)準(zhǔn)差了那么多嗎?」她寒心的追問。

  「我對妳沒有感覺。」

  「難道你的標(biāo)準(zhǔn)是余姊那樣的女人?」

  「妳管不著!

  「你就是要那樣的女人?」

  「妳聽不懂白話嗎?妳管不著。」他也不愿自己這么說話傷人,但他要她打退堂鼓。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在自取其辱,她是不是永遠(yuǎn)都學(xué)不乖,這男人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一句好聽話,從來沒有做過任何一件令她窩心的事,她卻還在他面前耍白癡……

  「你真的要這樣傷我才甘心?」

  「展妮,我也不想傷妳!

  「我沒有這么差!顾龗嗥鹆巳^,想要動手捶他,但是不自量力的她反而被他控制住雙手。

  他很兇的吼她。「展妮,少跟我來這套。」

  「我沒有什么不好的!顾齻牡。

  「妳這人怎么這么固執(zhí)?!」他甩掉她的手。

  「是不是因為我太主動、太積極、太直接,你反而嚇得退避三舍?其實我只是想表達(dá)我的感覺……」她說不下去了。

  倪柏翰真的是非常受不了,「夠了,有人要來搶地我已經(jīng)很煩了,所以拜托妳不要再煩我!

  展妮一臉熱心,「搶地?誰?我可以幫忙嗎?」她馬上又熱心的問。

  「妳不要煩我就是幫忙!」

  她立刻一臉受重傷的神色,但是她知道要適可而止,不要在這時找他麻煩。

  「倪柏翰,可以列一張清單給我嗎?」

  「清單?什么清單?」

  「你在聽的音樂曲目清單!拐鼓萑耘Σ恍傅南蛩繑n!肝抑酪恍┮魳芳业拇竺袷悄、柴可夫斯基、蕭邦、舒伯特、韓德爾、韋瓦第,你可以列出他們的音樂作品,我會去買來聽!」

  「展妮,妳這樣只是在虐待自己的耳朵和精神!

  「我也可以接受『音樂』的……」

  他不怎么看好的搖了搖頭。音樂欣賞這種事,是勉強(qiáng)不來的!

  「倪柏翰,我真的很認(rèn)真!顾f真心話。

  「妳回去吧!別再浪費(fèi)我們彼此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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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偉帆不是任何女人的邀約都隨傳隨到的,但如果是展妮,他絕對會放下一切赴約。

  展妮知道找他并不是很正確,但是她又不能找父親或是余昱璇,那樣只是讓自己更沒尊嚴(yán)。

  他對她提出的喝酒要求并不同意,他不是那種會趁火打劫的男人。

  「喝咖啡吧!」

  「酒!」展妮堅持。

  「妳是成年了,但我不相信妳有酒量。」

  「我有酒膽!

  「酒膽能干么?」他從不認(rèn)為自己是正人君子,但是也不做偷雞摸狗的事,更不想占一個傷心女孩的便宜。

  她若喝醉了,他還真的嫌麻煩,不知怎么處理她。

  「簡偉帆,我現(xiàn)在的心情很惡劣!」她大吼!肝倚枰l(fā)泄。」

  「去KTV唱歌?」

  「我不要唱歌。」她突然揪住他的衣領(lǐng),又怒又佩服的抬眼看他!冈趺?給你占便宜的機(jī)會你不要?你不是想娶我嗎?你不是一直很哈我嗎?我自己送上門了耶!」

  「這種便宜對我是侮辱!顾p輕的撥開她的手!刚鼓荩灾埔恍!

  「連你都要把我推開?」

  「我只是建議把酒改成咖啡!

  「但現(xiàn)在我痛苦得想要醉死!

  「醉死只會換來痛苦的頭疼及全身不適!顾哌M(jìn)一家咖啡屋!父膳碌氖乔逍阎,對自己所一手造成的苦果,絕對是吞不下去的!

  「簡偉帆!拐鼓葶挥淖。

  「一定和那家伙有關(guān)是不是?」他毫不同情的說:「妳自己找的!

  「他對我很惡劣!

  「我的提議依然有效!顾鋈徽呐f話重提。

  「我不愿放棄!

  「那妳更不必要在這傷心落淚!

  「我只是不懂為什么?」她帶著濃濃的鼻音說:「你拚了命想要娶我,他則是拚了命不想娶我,為什么有這么大的落差?」

  「展妮,我覺得叫人搞不懂的是妳,妳明明可以嫁我,但妳偏偏要賴著他。年齡算什么?我會疼老婆、寵老婆,那個家伙呢?他會做得比我好嗎?嫁我吧!」

  「我不會給你帶來幸福的!

  「才怪,妳可以令我的人生圓滿!

  展妮苦笑,然后想到了余昱璇,她苦著臉的問他,要知道像他這樣的男人怎么去看像余昱璇那樣的女人。

  「你對余姊的印象如何?」

  「那個高傲、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女人?」上次被擺個臭臉,簡偉帆對余昱璇的評價不佳。

  「我們講的是同一個女人?」

  「她很傲慢。」

  「哪會?!」她不認(rèn)同。

  「冷若冰霜!

  「才怪!」

  「不是我想要的那一型!

  「你不喜歡她?」

  「妳去問她喜不喜歡我!

  展妮又迷糊了。在她的眼中,余姊講理、有能力、有格調(diào),是那種有優(yōu)點讓人家學(xué)習(xí),也會叫人忍不住贊美的女性,她該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理想對象,即使是簡偉帆這樣的男人都該喜歡她。

  「我本來以為人人都會喜歡成熟、優(yōu)雅、懂得人情世故的女人,余姊簡直就像是完美無缺的女神,我以為你在會了她之后,會徹底打消對我的念頭,改變心意去追她!惯@次她又錯了。

  「妳以為她好伺候嗎?」簡偉帆嘲弄道:「兩個字,難搞!」

  她吁出一聲長長的嘆氣。

  「愛我吧!我不會讓妳這么痛苦的。」

  「你為什么不晚出生個十年?」

  「展妮,我沒那么老!宫F(xiàn)在想要打人的是他!甘藲q的差距而已!

  「如果你在高中時和你的女友偷嘗禁果,而且很不幸的中了大獎,小孩若生下來的話,也差不多是我現(xiàn)在這個歲數(shù)。你現(xiàn)在了解我是怎么想的嗎?」展妮一直克制不了這種想法。

  「我改變心意了,我們?nèi)ズ染!拐f完,簡偉帆率先起身,一張臉氣到泛紅。

  「我想回去了!顾逍蚜。

  「展妮,是妳找我要去喝酒的。」

  「我還是回去陪那些孩子好了,現(xiàn)在要重建的那塊地出了點問題,那些小朋友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真正回到屬于他們的窩,我哪有心情去喝酒,我要回去告訴余姊這個消息。」她亦起身。

  「我真是自作自受,一開始帶妳去喝酒就是了。」

  「你是好人,簡偉帆。」她一直知道,只是沒說。

  「好男人沒女人愛的!

  「錯,那個會愛你的女人,搞不好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是妳嗎?」簡偉帆帶著期望的問。

  「當(dāng)然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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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昱璇和倪柏翰約了共進(jìn)午餐,由展妮那里聽到的消息她早已知曉,但不知道到現(xiàn)在仍未解決。

  「柏翰,這事你為什么不說?」

  「說了也只多增加妳的煩惱!

  余昱璇把吃味的程度降到了最低。「那你就不怕展妮煩惱?」

  「我就是要她不要再來煩我,因為我要煩的事已經(jīng)夠多了,她不需要再來摻上一腳!鼓甙睾沧匀挥姓f給她知道的原因。

  「她很想幫忙!

  「那好,我派她代表我去和對方談判好了。」他沒好氣的說。她以為是像拍電影嗎?她以為只要她一出面,對方就會乖乖的不再搶那塊地?那她未免天真到無知的境界。

  「你要這么做?!」余昱璇當(dāng)真。

  「當(dāng)然是隨便說說。」

  「嚇了我一跳!

  「昱璇,這是我的事,我自己會解決,不過妳出入還有那些院童都要小心,那批人不是什么慈眉善目的大好人。」倪柏翰叮嚀。

  「那你自己的安全?」

  「我當(dāng)然也會注意!

  「你沒想過換個地方嗎?」

  「在我的想法里,那塊地就是要讓育幼院重建的!顾谀承┓矫嬉嗍欠浅5念B固。

  「但是對方哪會這么想?」畢竟是女人,膽子比較小,她很怕對方會對他有所不利。

  「頂多找兩個隨身的保鏢。」

  「我本來以為一切很順利的。」

  「昱璇,天底下沒有一定順利的事,通常都會一波三折,要不就困難重重,一定得被折磨得身心俱疲之后,才會有曙光出現(xiàn)。」倪柏翰半開玩笑的說。

  「這是你的人生體驗?」她幽默的問。

  「妳以為我有今天是靠運(yùn)氣?」

  「柏翰,談?wù)劸S也納。」余昱璇突然轉(zhuǎn)移話題興致勃勃的道:「我想了解一下那個城市。」

  「維也納……」他微笑的回想,平靜的敘說:「音樂之都、藝術(shù)之都、歷史之都,這些都是維也納的代名詞。在二○○二、二○○三年的維也納以藝術(shù)融合游樂為主軸,如古典音樂的『名人步道』(Walk  of  Fame)、維也納華爾滋秀、藝術(shù)歷史博物館內(nèi)的美食……在在讓玩家們在玩樂中去體驗維也納的藝術(shù)、音樂面面觀!

  「聽起來很有意思!孤勓运蛲灰。

  「我住在薩爾斯堡(Salzburg),它位于奧地利西部,人口不過十五萬,但城市的建筑非常的整齊、風(fēng)格多樣,這里曾是天主教管區(qū),后又成為樞機(jī)主教駐在地,建有彼得教堂和米拉貝拉教堂。」倪柏翰介紹自己的第二故鄉(xiāng)。

  「一定很美!

  「這還用說,薩爾斯堡地處阿爾卑斯山北麓,阿爾卑斯山的秀麗風(fēng)光與豐富多采的建筑藝術(shù)渾然一體,而薩爾斯堡被譽(yù)為全世界最美麗的城市之一!顾c有榮焉的說,表情非常的驕傲。

  「我能去嗎?」余昱璇的心已飛到那了。

  「為什么不可以?」

  「我……」她激動到有些說不出話。

  「因為是音樂神童莫札特的故鄉(xiāng),因此也成為一連串著名音樂節(jié)的所在地,八月份的音樂季與一月的莫札特周,以及十月文化日,十一、十二月耶穌降臨的圣詩節(jié),都讓薩爾斯堡的觀光人潮不斷。」

  她只是猛點頭。

  「除了小巷內(nèi)到處可見的莫札特紀(jì)念品、巧克力外,恐怕來往的游客要比當(dāng)?shù)氐木用襁要多!」倪柏翰笑道。

  「柏翰,我羨慕你!褂嚓盆徽Z道出心中感受。

  「我曾說過,如果當(dāng)年去的是妳──」

  「問題是當(dāng)年去的并不是我!

  「昱璇,妳還是可以去維也納深造!

  她幽幽道:「現(xiàn)在?我快三十了!

  他支持的看著她,「學(xué)習(xí)永遠(yuǎn)不嫌晚!

  「除非我不打算嫁了,我才有可能去維也納深造。」她一半是在探他的口風(fēng)。

  「結(jié)了婚就不能深造嗎?」他純以男人的角度來思考,不知道身為女性的顧慮與考量。

  「如果有小孩呢?」

  「小孩也可以帶去,頂多找個保母!

  「柏翰,你的行事作風(fēng)一向都這么干脆?」余昱璇失笑!该恳患露歼@么容易?」

  「到維也納的第一年,語言不通又加上思鄉(xiāng)病,我真想馬上飛回臺灣,寧可一輩子平庸,也不想學(xué)什么音樂,但我不得不撐下去,我沒有資格退縮,所以我學(xué)到了一件事,困難、麻煩、挫折隨時有,解決的辦法就是面對,然后想辦法解決!

  她笑而不語。

  「沒什么解決不了的事。」他自信道。

  「或許。對了,對展妮好一點吧!」

  「她在妳面前扮小可憐?」

  「柏翰,給她一個機(jī)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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