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城郊一處破廟,兩道身影才緩了下來,竄入破廟中。
“呼!你想累死我,明明知道人家的輕功比不上你。”印紫翾上氣不接下氣,喘息劇烈,一路上她根本都是被動的讓歡歡拉著跑,幸好是沒人追上,要不然他們可能搞不清楚到底誰才是被劫持的人。
“我們成功了,我們真的成功了!”甄歡歡欣喜的歡呼。
“偷跑的當(dāng)然成功!庇∽下Q咕噥。
“紫翾,在你連跟著花轎走都會跟丟,甚至在酒樓里都能迷路迷兩個時辰之后,請原諒我對你沒信心而臨時更改計畫。”甄歡歡低嘆,實在服了她這個好友,明明腦袋聰慧敏銳,對任何事都能舉一反三,說一知十,偏偏卻是個大路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個蠢姑娘呢!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那家酒樓建得過于復(fù)雜!庇∽下Q忍不住稍微辯解一下。
“算了,反正我們已經(jīng)成功逃出來了,也成功的讓婢女認(rèn)為是俠盜觀音所為,功德圓滿!
“接下來呢?你打算怎么做?”印紫翾席地而坐,偏頭望著艷麗動人的甄歡歡。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嗎?”她斜睨著她,這個好友是非常善解人意的。
“你又不知道我二哥現(xiàn)在人在哪里,從何找起?”
“不管,反正從今以后我的時間都是他的。”甄歡歡執(zhí)著地道。“反倒是你,我很不放心!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我有嘴巴,迷路了可以問路!庇∽瞎鶚酚^的說,看向欲言又止的甄歡歡,一眼就知道她想說什么。“別想叫我回去,如果不乘機玩一陣子,我會不甘心的。”
“好吧!我也不勸你了,畢竟我的行為也好不到哪兒去,沒資格說你什么!
甄歡歡聳聳肩!懊鲀簜一早咱們就分道揚鑣,不過你先告訴我,你現(xiàn)下有什么腹案嗎?”
“嘿嘿!你知道嗎?今兒個我在酒樓里氣閑逛的時候,幾個夥計在嚼舌根,我聽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喔!”印紫翾一雙大眼亮晶晶的,足見這“不得了的事”讓她多么興奮。
“我猜猜,這事可以滿足你渴求冒險的欲望?”
“沒錯!是一張塵封百年的藏寶圖現(xiàn)世了!”她興奮的說。
甄歡歡蹙眉,隨即不贊同的搖頭。
“藏寶圖?拜托,又是這種事,紫翾,你忘了絕世秘笈以及玄殷寶劍郡兩件事了嗎?那全是以訛傳訛的烏龍事件。
“可是只要我相信就夠了。
“是哦!我倒忘了你的性情了。”甄歡歡理解。“只不過還是太危險了,通常這種事相繼而來的就是一場武林爭奪戰(zhàn),如果消息傳開,一場殺戮是免不了的,就算經(jīng)過那兩起烏龍事件,但是會相信的人我想還是不少,你的武功只是平平,最好不要蹚這渾水。”
“不!我已經(jīng)計畫好了,你不用擔(dān)心,我不會有事的,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印紫翾說得自信滿滿。
甄歡歡沉吟,她知道印紫翾除了是路疑之外,其實是個聰穎慧黠的姑娘,性情活潑開朗,善解人意,而且頗有主見,她相信她會照顧好自己,只是仍免不了擔(dān)心。
“你知道那張圖在哪里嗎?”算是對她的計畫沒意見了。
“知道知道,在聞人邵玄手中!
“你是說當(dāng)今宰相聞人邵玄?”
“沒錯,很巧是吧!他也住在京城!
“你要怎么拿到這張圖?你可不是俠盜觀音哪!”她懷疑道。
“誰說要偷圖的?”
“那你怎么尋寶?”
“嘿嘿!據(jù)說那張圖上面所寫的文字只有聞人邵玄看得懂,所以我只要偷人就行了!庇∽下Q得意的說出心中計畫。
“偷人?!”
“呵呵!其實不是真的要把聞人邵玄給偷來披!那只是一種說辭,真正的意思是,我會找機會接近他,沒機會也會制造機會,套了交情之后再一起尋寶去!
“紫翾,你想得太簡單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聞人邵玄是何許人。
“我當(dāng)然知道。∷钱(dāng)今宰相,位高權(quán)重,才高八斗,其聰明才智據(jù)稱朝野無人能及。我知道你擔(dān)心我斗不過他,但是歡歡,我并不是要和他斗,我只是要和他交個朋友!彼忉尩馈
“好,你不是要和他斗,但是紫翾,除卻他官高位重、才高八斗、智慧超群不談,你知不知道藉機想要接近他的姑娘家有多少?”
“這倒不知。”
“很多,可你知道成功的有幾人呢?”
光是看歡歡的表情就知道了。
“沒人?”她猜。
“沒錯,至今沒有一個人成功過,你懂嗎?”
“這么難搞啊……”這她倒沒有想到過。
“所以你還是放棄吧!”
“不,我會想到辦法的。”這么難得的冒險旅程,怎么可以放棄呢!
“你連寶藏是不是真的有,又是什么東西都不知道,就這么執(zhí)著?”
“誰管寶藏!”印紫翾柔柔的一笑,她才不在乎那些東西呢,她要的也不是那些身外之物。
“尋寶不管寶藏,那管什么呀?”甄歡歡不懂。
“管尋寶的過程。 彼p笑,多久的朋友了還不知道她的性子嗎。
“早該想到的,你只想滿足你那過盛的冒險欲,對吧!”
“咱們就各自努力吧!”印紫翾微笑,兩人相互擊掌!懊魈炷愠霭l(fā)之后,我會恢復(fù)女裝,然后到祥瑞酒樓去幫你探探消息,看他們有什么動靜,暫時呢我會住在那里,你可要保持聯(lián)絡(luò),別失蹤了,知道嗎?”
“你不怕被識破嗎?”她的偽裝其實只不過是換了套男裝,梳了男人的發(fā),可旁人一看還是知道她是個姑娘家。
“應(yīng)該不會吧!”
※ ※ ※
“是她?”
“沒錯!
“真的是她?”
“就是她!
“太可恨了!”
一陣陣竊竊私語從她踏上大街開始,就不斷的在她四周燎燒,讓印紫翾心下一突。怎么?她們發(fā)現(xiàn)昨晚劫人事件的主角是她?
瞧她們的眼光,像是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般,她們會不會街上來將她扭送官府嚴(yán)辦啊?
而奇怪的是,為什么都是姑娘們對她指指點點,像是要用眼神殺了她般?
低著頭疾步離開人潮,當(dāng)她看見那塊漆金招牌時,那些竊竊私語所造成的不安瞬間淡去,她得意的看著“祥瑞酒樓”四個大字,看吧!看吧!她沒迷路喔!
“這位姑娘請進,吃飯還是住店啊?”店小二一看到客人,立即上前招呼。
“咦?怎么小二換人啦?”印紫翾踏進酒樓,疑惑的問。
小二被她的聲音給迷住了好一會兒,楞楞的眨了眨眼睛,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一頭霧水的抓了抓頭。
“沒。」媚,小的在這兒已經(jīng)做了三年了!
“可我昨天看見的不是你啊,難不成你們這酒樓有好幾個小二嗎?”
“就兩個,姑娘昨兒個看到的可能是另外一個吧!”
“不不,咋兒個我看過兩個店小二,可都不是你!彪m然她會認(rèn)錯路,可絕對不會認(rèn)錯人,認(rèn)錯路……她該不會又走錯地方了吧?
“嗄?那……肯定是姑娘看錯了吧!”到底是要住店還是吃飯啊,這姑娘!
“這樣。 甭柭柤,印紫翾無所謂的點頭!拔乙〉辏o我一間普通房就行了,然后我要一桶熱水!弊蛞箾]凈身,渾身難受得緊。
“好的,姑娘請隨我來!
隱身跟在印紫翾后頭的聞人邵玄忍不住搖頭失笑,雖然他申明祥瑞酒樓的事物不攬,但是當(dāng)牧云昱分不開身時,他也不好坐視不管,所以下了朝之后,他正打算到各個酒樓巡視一回,沒想到半途就看見她了。
這姑娘怎會這么糊涂呢?她該不會以為這家祥瑞酒樓就是她昨晚去的那家吧?
一個城東,一個城西,完全相反的方向她能搞錯,就連夥計不同了,她也沒想到自己跑錯地方了嗎?
漾著微笑,他踏進酒樓,掌柜的一見到他,立即起身相迎。
“聞人公子!”昨兒個夜里發(fā)生了新娘子被劫事件,大當(dāng)家的回來之后便下了命令,在他出外尋人的這段時間,除了二當(dāng)家的之外,聞人公子也是主事之一。
“不知道聞人公子來此有何吩咐?”
“沒事,只是到處看看罷了!甭勅松坌荒睾偷男,視線飄向站在樓梯口,聽到掌柜的喚“聞人公子”時猛地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的印紫翾。
“好巧,又碰見姑娘了!彼鲃哟蚵曊泻,她已經(jīng)聽過他的名號了嗎?
印紫翾有剎那的呆滯,掌柜的稱這位美公子“聞人公子”,是她要偷……不,要找的那位“聞人邵玄”嗎?據(jù)說聞人邵玄外貌美如冠玉,身材挺拔勁瘦,與眼前的人倒有幾分符合。
二話不說,她立即下樓來到他身邊,粲笑地望著他。
“真的好巧呢!你也來住店嗎?或者是吃飯?”搶了小二的臺詞了,亦沒發(fā)現(xiàn)一干客人全都迷醉在她的軟語中。
“呵!看來咱們就如姑娘所言,有緣自會相逢,縱使今兒個沒喜酒可喝!
“哦,呵呵,是啊!是啊!”乾笑兩聲,她尷尬的附和。
“在下聞人邵玄,姑娘如何稱呼?”
印紫翾兩眼發(fā)亮。哇!這真是天意,得來全不費工夫,連攀關(guān)系的步驟都省下來了。
“我叫印紫翾!辈貙殘D呵!她眼前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刺激的冒險生活美景了。
聞人邵玄揚眉,她眼底那倏然乍現(xiàn)的光芒他非常熟悉,那些愛慕他的姑娘眼中就是這種光芒,但是她的似乎又有點不同,是什么呢?
“印?不知前武林盟主印光堂與印姑娘有何關(guān)系?”
“那是家父,聞人公子認(rèn)得?”印紫翾訝異。
“印盟主之名如雷貫耳,可惜至今尚無緣一見!彼蜌獾氐。
她立即聯(lián)想到。“。︵,我倒忘了現(xiàn)今武林盟主聞人邵華是令弟!
“正是舍弟!
“說來還真是巧成一氣了,是不?”印紫翾輕笑,關(guān)系拉一拉,竟然串成了一串。這樣也好,讓她省了很多麻煩。
聞人邵玄淡笑,望了一眼在一旁看熱鬧的掌柜、小二和因時辰尚早所以只有少許的客人,轉(zhuǎn)而對印紫翾道:“在下有一事相詢,不知印姑娘可否移駕?”
“當(dāng)然。”她非常樂意。
“掌柜的,樓上的雅座借用,不要讓任何人上來打擾,知道嗎?”溫和的嗓音卻隱含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是,小的會注意。”
聞人邵玄微笑點頭,示意印紫翾上樓,對于那些注目的眼光似乎毫無所感,但是印紫翾就不同了,因為她心里有鬼,所以特別心虛。
“他們到底在看什么?該不會每個人都知道昨晚的事是我做的吧?”她低聲咕噥著,基本上她是在自言自語,不認(rèn)為她的音量以他一介儒生能聽得到,而顯然的,她的猜測是對的,走在她后頭的聞人邵玄似乎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坐定后,掌柜的親自送上一壺茶,然后便匆忙退下。
“聞人公子想問什么呢?”趕快問一問,才好輪到她。
“我想問問昨夜的事。”聞人邵玄笑得頗有深意,很不巧,她方才的低語全進了他的耳里,她口中所說的“昨晚的事”,會是俠盜觀音劫新娘事件嗎?只有他心里清楚,昨晚劫新娘事件絕對不會是俠盜觀音所為,因為俠盜觀音就是他……
“聞人公子指的是……歡歡被劫一事?”印紫翾笑容一僵,隨即恢復(fù)。
他沒有立即開口,反而是倒了一杯茶緩緩啜了口,才道:“正是,有些地方在下覺得頗為奇怪,希望印姑娘能為在下解惑!
“聞人公子請說!眲e怕別怕,就這樣繼續(xù)和他公子來姑娘去、在下在上的客套下去,別自亂陣腳!
“據(jù)說甄姑娘與印姑娘是闔中密友,感情相當(dāng)好?”聞人邵玄臉上漾著一抹淡雅的笑,令人看了非常舒服。
“是。∥覀兪菑男∫黄痖L大的!庇∽下Q點點頭。心里突然覺得有點怪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啊!她知道哪里不對了!情同姊妹的好友生死未卜、下落不明,而她顯得太過輕松快樂!
一想到這點,她立即泫然,垂下了頭,暗自哽咽。“我好擔(dān)心她,甚至不敢離開酒樓,只希望能探到一點消息,希望能知道她是否平安。”
聞人邵玄唇角玩味的一勾,她反應(yīng)還不錯嘛!即時察覺自己疏失。
“可是印姑娘為何不留在原來的祥瑞酒樓,反而換到城西這家祥瑞酒樓呢?”
他故意問,算是間接告訴她,她又走錯路了。
“原來我真的又走錯了。”早想到這個可能性,只是怎么那么巧,她會走到另一家祥瑞酒樓來。
“原來姑娘自己也發(fā)覺不對了?”聞人邵玄笑望著她,再一次覺得她這個大路疑挺有趣的。
“當(dāng)我覺得小二長得不一樣時,就有所覺悟了!睙o奈的一嘆,自己又出糗了。
“在下原本以為……”聞人邵玄故意留下話尾,一副搖頭失笑,自己想太多的表情。“原來姑娘‘又’迷路了!
“以為什么?我畏罪潛逃嗎?”印紫翾揚眉,他的表情很有那個意思。
“畏罪潛逃?印姑娘何出此言?難不成有人懷疑此事與印姑娘有關(guān)嗎?”他一臉訝異,精明的眼神有著溫和的表相仿偽裝。
印紫翾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她干么那么多話,自己踏入他的陷阱?
看來這個聞人邵玄當(dāng)真不可小覷,也有可能他已經(jīng)查出某些蛛絲馬跡,所以才會這么套她的話,是嗎?
“是。M多人誤會的,可能因為我昨兒個在酒樓里形跡可疑的晃了將近兩個時辰吧!”似假還真,真真假假,是最高段的謊言。
聞人邵玄這回的驚訝是真的了。
“姑娘的意思是……你咋兒個進酒樓之后,迷路了將近兩個時辰?”老天啊!這看似聰慧的姑娘,為什么會……
啊!又自掘墳?zāi)沽恕?nbsp;
印紫翾紅了險,見腆一笑。“是。
“姑娘的能力真是驚人。”聞人邵玄扼抑不住的失笑。
“唉!聞人公子就別取笑我了。”真是很沒同情心耶!
“對不住,聞人實在……忍俊不住!毙θ莶粶p,但至少笑聲已止。
“算了,我早習(xí)慣了。”對于在美公子面前丟臉的事,她早看開了!皩α,你一開始是想說什么?你以為怎樣?”
“在下以為,是不是酒樓里的務(wù)態(tài)度不好,或是待客有哪兒疏失的地方,才讓印姑娘住不下去。”
“當(dāng)然不是,聞人公子多慮了,只是……聞人公子與牧家是何關(guān)系?為何是由你出面打點一切,而非牧云熙或牧云昱呢?”套套套,他套她也套,看誰套話的功力高。
“呵呵!我只是幫幫忙,云昱忙得分不開身,云熙則在清晨便出發(fā)尋人了。”只是尋的是何人,只有他們兩個知道。
“牧云熙出門尋人?!”哇!慘了,她與歡歡根本沒料到這一層!疤煜轮,他怎能確定人在哪里?”
“只求皇天下負(fù)苦心人了!彼呛苡邢M模吘股廴A他……唉!算了,個人自有個人福。
“沒想到牧云熙如此重情義!敝豢上Ь壏植粔,歡歡心底另有屬意之人。
突然,印紫翾神色一凜,飛快的旋身來到聞人邵玄身旁,一把將他拉起,退了三大步,并且擋在他身前,一連串的動作在須臾間結(jié)束。
“怎么?”他神色未見慌張,仍是一派悠閑爾雅。
印紫翾尚來不及回答,答案就自動出現(xiàn)。
五名男子飛身上樓,將他們團團圍住。
“聞人邵玄,將藏寶圖交出來!”
嘖!竟是覬覦藏寶圖的家伙,她怎能讓他們得逞?
“抱歉,藏寶圖乃是皇上所托之物,聞人不能將它交給你們,否則會被殺頭的!甭勅松坌诺穆曇舨患辈恍,連表情都充滿歉意,跟真的一樣。
“由不得你!兄弟們,上!把他抓起來,就不相信他不交藏寶圖!”
五名闖入者擺出陣勢。
“雞鳴狗盜!有我在,誰也休想打它的主意!”藏寶圖是她要的!
五名雞鳴狗盜之輩因為印紫翾的聲音微微一楞,好美的聲音……該死!即時回過神來,萬分懊惱!
“哼!一個小姑娘能有什么作用?還是回家等著嫁人吧!”
“有沒有用何下較量一不就知道!”
“你如果活得不耐煩,我可以成全你!”
“廢話少說,出招吧!”印紫翾冷斥,她的武功是三腳貓沒錯,但是她可不會認(rèn)輸!
“印姑娘……”聞人邵玄眉頭擔(dān)憂的微蹙,正想勸止,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我不會有事的!”印紫翾匆匆說完這句話,便出招迎敵。
聞人邵玄錯愕的看著她吃力的周旋在五人之中,是什么原因讓她這么義無反顧的擋在他前面?她甚至還不太信任他!
令人意外的,大約兩刻鐘之后,印紫翾竟已勝出。
聞人邵玄若有所思的望著地上那些不起眼的竹箸,那絕不是桌上那些因打斗而被掃落的竹箸,因為花樣不同,那是對面宴樓坊的東西,有人暗中相助?
望向?qū)γ妫c二樓對望的地方,有幾名客倌或品茗或飲酒,到底是誰出手相助呢?
“沒想到堂堂聞人宰相,竟然是個躲在裙后的孬種!”五名落敗的男子動彈不得,為首的亦只能逞口舌之能。
“聞人本就無能!甭勅松坌厣瘢瑺栄诺囊恍,完全不把他的嘲諷當(dāng)一回事。“付賬吧,五位,依損害情形粗估,就算你們一百兩銀子就行了。”
“你!。”
“付賬!”印紫翾低喝,卻軟綿綿的一點威脅力也沒有。
動彈不得的人只能乖乖任人宰割。
聞人邵玄從他們袋里搜出銀票后,留下一百兩銀子交給掌柜的,“掌柜的,把這幾人送官嚴(yán)辦!
“遵命,聞人公子。”掌柜的招來夥計幫忙將人送下樓。
當(dāng)樓上又只剩下他們兩人時,聞人邵玄限底有床具有企圖的詭汜閃過。
“多謝印姑娘伸出援手,聞人感激不盡!
“不用客氣,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印紫翾心虛的搖手,天知道她的企圖與那幾個人一樣。
“印姑娘打算在京城滯留多少時日?”
“我也不知道,不過至少會待到找到歡歡為止!边@應(yīng)該很合情理吧!
“如此一來住在酒樓就有諸多不便,這樣好了,若印姑娘不嫌棄,何不到寒舍住下,一來此次的擄人事件由我負(fù)責(zé)處理善后,有任何消息我會早一步知道,二來印姑娘人生地不熟,雖然聞人與姑娘只有兩面之緣,但有個認(rèn)識的人也好照應(yīng),是不?”
“好啊!”太過急切了一點,改進!叭绻淮驍_的話!睂擂蔚囊恍。
“當(dāng)然不會!闭媸锹收娴墓媚,率真中帶著慧黠,不致給人愚蠢的感覺。
呀呼!印紫翾在心里歡呼一聲,她又朝冒險的尋寶之旅跨近一步了!
酒樓對面,一名身著藏青袍子男子坐在欄前,從樓上往下望,看著相偕走出祥瑞酒樓的聞人邵玄和印紫翾。那個聞人邵玄在性命攸關(guān)的當(dāng)頭竟然還能有那般從容的模樣,實在讓人忍不住懷疑,他也沒有忽略他往這兒望的舉動,他察覺了?
這個聞人邵玄是個不容小覷的角色,實在讓人懷疑一個不會武功的文生在面對刀光劍影的打斗場面,而且還是沖著他來的,會依然有他那般的從容。
看來他需要好好的調(diào)查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