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這里嗎?”韓浩宇溫柔地抬手碰觸著沈心荷的臉頰!叭绻阆矚g的話,我就把這里買下來!
沈心荷轉(zhuǎn)開頭,閃躲著韓浩宇的碰觸。“何必如此大費功夫,反正我又不會在京城里待太久。”韓浩宇眼神一黯,隨即用力的握住沈心荷的雙肩。“不,我好不容易才又讓你回到了我的身邊,我絕不會讓你走的!”
沈心荷緩緩的轉(zhuǎn)回頭,直直望著韓浩宇的眼睛,冷冷地問著:“是嗎?那你為什么要把我送給寶親王?”
雖然沈心荷的語氣顯得相當冷淡,但她的語調(diào)中仍難俺一絲哀怨。
“我沒有,心荷,那不是我做的!”韓浩宇激動地為自己辯解,接著,他略顯遲疑的開口:“心荷,寶親王他有沒有有沒有對你——”
雖然韓浩宇難以啟齒,但沈心荷很清楚他指的是什么。她低垂下頭,臉上瞬時布滿了紅云,眼中卻夾帶著幽怨。
答案已經(jīng)很明顯的寫在沈心荷的臉上了。韓浩宇怒火攻心的一拳重重捶向了柱子!翱蓯,那個混蛋!”
雖然明知道答案會是什么,但韓浩宇心中還是抱著一絲渺茫的希望,希望寶親王會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放過沈心荷,結(jié)果他的希望還是落空了。
沈心荷轉(zhuǎn)過身,背對著韓浩宇!皠e忘了,是你把我送到他手中的。”
“我沒有!”韓浩宇突然從沈心荷的身后一把抱住她!拔艺娴臎]有,心荷,你要相信我啊!
“相信你?”沈心荷用力掙開韓浩宇的懷抱,凄苦地笑了起來,眼中滿含著悲憤!拔矣H眼看到你所署名的書信,還在信中說我是個青樓女子,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韓浩宇將懷中的沈心荷轉(zhuǎn)過身來,一手托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著自己的眼睛!澳欠庑挪皇俏覍懙,那封信是仿造的,是珊珊仿造我的筆跡寫的!
沈心荷錯愕不已的瞪大盈盈明眸,一時之間完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那個看起來純真可愛的岳珊珊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為什么?為什么她要如此對我?難道她真的這么很我?”
“心荷,你別怪珊珊,珊珊之所以會這么做全都是為了我。”韓浩宇連忙替妻子解釋。“其實這一切全都是陰錯陽差所造成的天大誤會。”
接著,韓浩宇將事情的經(jīng)過全盤托出。
聽完了韓浩宇的解釋,沈心荷雖然已經(jīng)了解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事,但在她的心中總隱約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可是卻又想不出是哪兒不對勁,也許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心荷,我們別再說這些了。”韓浩宇將沈心荷的臉捧在手心,眼中滿載著數(shù)不盡的溫柔!案嬖V我,你喜不喜歡這里?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再為你找一個更漂亮的地方。”
沈心荷撇過頭去,避開了韓浩宇的碰觸,也無法再直視著韓浩宇的眼睛。“我不能留下來,我要回蘇州去!
“為什么!”韓浩宇激動地將沈心荷的頭轉(zhuǎn)了回來。“難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嗎?我愛你,心荷,你是我最鐘愛的女子!”
“那岳珊珊呢?岳珊珊該怎么辦?”沈心荷拍開韓浩宇的手,反問著他。
“那不一樣啊。”韓浩宇焦躁地在原地來回踱步著。“我娶珊珊,是不得不為的選擇。雖然珊珊嬌美可人,但我并不愛她,我真正衷心所愛的就只有你一人啊,心荷。”
沈心荷朱唇微啟,想要告訴韓浩宇她還是不能留下來。但韓浩宇伸出手來,輕輕點住了她的雙唇。
“先別說話。”韓浩宇懇切地望著沈心荷的眼睛,柔聲說著!靶暮,答應(yīng)我你今天會留下來。我還有事得處理,等會兒就必須離開,不過明天我會再來看你的。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請你好好想想我們之間的事,想想你、想想我,想想我們的未來!
沈心荷真的好想拒絕,但是一接觸到韓浩宇懇求的目光,還有他那款款柔情,她的決心便稍稍的松動了一下下。
最后,沈心荷終于點頭了。也罷,就留下來一天吧,等到明天,明天她一定會以非常堅定的態(tài)度來拒絕他。
第二天,直到午后,韓浩宇才又來看沈心荷。
一看到獨自坐在回廊上的沈心荷,韓浩宇便笑容可掬的悄悄從身后接近她,雙手摟著她的腰,低頭在她的耳際呢喃著。
“你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是不是在想我?”
沈心荷拉開韓浩宇的手,起身往前走了幾步,然后才緩緩的回頭看韓浩宇。出乎韓浩宇意外的,沈心荷的眼神顯得相當嚴肅。
“我不能留下來!鄙蛐暮珊啙崊s堅定的說著。
一時之間,韓浩宇愣住了,好一會兒之后他才開口問著:“為什么?你之所以千里迢迢的跑來京城,為的不就是想和我在一起?”
“那時,我并不知道你已經(jīng)成親了。”沈心荷垂下眼簾,輕聲說著!霸郎荷阂恢睂ξ疫@么好,我不能如此傷害她。而且——”
沈心荷停頓了一下,兩行清淚滑落臉頰!岸椅乙呀(jīng)被寶親王給玷污了,不再是以前的沈心荷了,你難道不在意?”
韓浩宇雙手緊握成拳。他當然在意,這件事一直是他心中的劇痛。
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無法放沈心荷走,因為她實在美得讓男人無法放開她。
“別再提這件事了,心荷,讓我們一起遺忘吧。”韓浩宇輕輕將沈心荷擁入懷中,一手柔柔地撫摸著她的臉頰和發(fā)絲!盀槲伊粝聛戆桑暮!
沈心荷先是一驚,隨即閉上了眼,為韓浩宇沒有嫌棄她感到一陣喜悅?墒撬是想要告訴韓浩宇,她不能留下來。
不過,沈心荷還來不及說,左玉便突然出現(xiàn),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對話。
“姓韓的,馬上把你的手從心荷的身上移開,否則我非砍了你的手不可。”左玉的聲音冷冷的在他們身后響起。
沈心荷和韓浩宇同時抬起頭來,震驚的轉(zhuǎn)頭看向左玉。
“你怎么會在這里?”
韓浩宇無法書信的瞪大了眼。他明明很小心,左玉怎么可能會這么快就找到了這里?
左玉冷冷的笑了起來,不帶一絲笑意!澳沁不簡單,我只要偷偷派人跟蹤你,就可以找到心荷了。你以為你能夠躲得過我的跟蹤嗎?你實在是太小看我了!
“王爺,請你放過心荷,把心荷還給我吧!表n浩宇懇切地請求著,希望能夠?qū)ψ笥駝又郧椤W笥裢翱缃徊,絲毫不見退讓!凹热荒阋呀(jīng)把她送給我,那她就屬于我了。只要是我的,誰都別想搶走!
“王爺,我并沒有將心荷送給你,那封信也不是我寫的,這全都是誤會一場。
韓浩宇急切地向左玉解釋,將岳珊珊告訴自己的話,一字不漏的轉(zhuǎn)述給左玉聽。
聽完了韓浩宇的話,左玉微蹙眉頭,似乎是在思索著什么!疤уe了轎子?世上竟有這么巧合的事,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雖說這世上不無巧事,但這件事也未免巧合的太過分了吧?巧合的讓人不禁要起疑。左玉在心中思索著。
韓浩宇以為左玉懷疑他所說的話,立即義正詞嚴地說著:“我方才所言句句屬實,如果王爺不相信,可以去問我的妻子岳珊珊!
“我沒說我不相信你。”左玉冷冷地瞄了韓浩宇一眼!澳阏f的是不是真話,我還能分辨得出來。”
“那么,王爺是愿意把心荷還給我了?”韓浩宇喜出望外地問著,沒想到這么輕易就能說服左玉,實在是讓他太意外了。
不過,左玉的下一句話,馬上燒滅了韓浩宇滿心的歡喜。
“我可沒那么說。心荷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我是絕不可能會放開她的!弊笥癯了剂艘粫䞍,又補充說!“這樣吧,我會在皇上面前為你美言幾句,讓你的仕途能夠平步青云。你可要想清楚,對你來說到底是女人重要呢?還是前途重要?”
左玉的一番話,立即讓韓浩宇陷入了長考之中。雖然他相當鐘愛沈心荷,但前途對他來說也是非常、非常的重要。
左玉所能帶給他的幫助可比他的恩師岳懷南要來得多,而且更有影響力。畢竟左玉是皇上的外甥,而且深受寵信,皇上對于他的話雖不是言聽計從,但也是相當重視。
看到韓浩宇臉上猶豫不決的神情,沈心荷立刻明白了,不管她對韓浩宇有多么重要,仍遠不及權(quán)力對他的重要性。
沈心荷的唇角漾起了一抹苦澀中摻雜著嘲諷的笑容,她在此刻終于對韓浩宇完完全全死心了。
“我跟你回去。”出乎左玉和韓浩宇兩人的意料之外,沈心荷轉(zhuǎn)身背對著韓浩宇,緩步走向左玉。
“心荷!”韓浩宇怯怯地喚沈心荷,聲音中依然帶著一絲猶豫。“對不起,我——”
“何必說對不起!鄙蛐暮赏O履_步,但仍背對著韓浩宇,并沒有回頭看他!盀榱伺硕艞壌蠛们巴荆恢档玫。”
雖然沈心荷表現(xiàn)得非常堅強,但左玉卻別見了她眼中的那股痛楚。
他二話不說的伸手拉住沈心荷的手,一個用力將她拉進自己的懷中,然后攔腰抱起她,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一回到王府,左玉也不理睬眾人的注目,抱著沈心荷直接走向沁荷園。
直到進入寢室,左玉才放開沈心荷,將她拋在床上。
只見左玉雙手反斂在身后,不停在室內(nèi)來回的踱步,樣子顯得相當?shù)臒┰瓴话病?br />
左玉猛然又轉(zhuǎn)身砸起了東西,頓時一陣鏗鏗鏘鏘的,室內(nèi)的東西無一幸免,全被左玉給砸爛在地上了。室內(nèi)滿目瘡痍,活像是經(jīng)過了什么大災(zāi)難似的。
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左玉終于停止砸東西,不知道是因為東西全都被他給砸光了?還是因為他的氣已經(jīng)消了大半?
倏地,他轉(zhuǎn)身看著沈心荷,然后似狼要攫取獵物般的,一步步向沈心荷逼近。
一看到左玉的舉動,沈心荷立即屈起身子,整個人縮向床頭。
左玉大步逼向沈心荷,眼中蓄滿了怒氣。“你為什么要逃離王府?你對我到底是有什么不滿意的?”
沈心荷一手緊抓著棉被,故作勇敢的抬頭瞪著左玉!翱峙露嗟谜f都說不完!
左玉雙手緊握成拳,呼吸也因激動而開始急促了起來。“我對你難道還不夠好嗎?我處處體諒你,甚至還給你時間適應(yīng)我,你還有什么好不滿意的?”
沈心荷倔強地揚起下巴。“我根本就不想要你的體諒,我更不想適應(yīng)你,我只想要離開。如果你真的想證明你對我好的話,那就放我回去!
“你真是不知好歹又得寸進尺!”左玉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氣,朝著沈心荷大吼!拔以僬f一次而且是最后一次,你已經(jīng)屬于我了,我是絕不會放你走的,就算是將來我對你倦了、煩了之后也是一樣!”
“那我寧愿你殺了我!”沈心荷犀利地回嘴。
“你就是非要意我生氣不可,是不是?”左玉的眼神逐漸狂野了起來,他一步步逼近了沈心荷,臉上的神情醞釀著風暴!皻⒘四阄疵馓^可惜,我有更好的主意。”
從左玉那滿布著欲望的眼神,沈心荷立即明白他想做什么。
沈心荷飛快從頭上拔下一支發(fā)簪,雙手緊握著發(fā)簪!皠e靠近我!
左玉瞄了沈心荷緊握在胸前的發(fā)簪一眼,唇角勾起了一絲毫不在意的嘲諷笑容。“你想用那支小小的發(fā)簪做什么?你以為用一支小小的發(fā)簪就能夠阻止我嗎?”
“我是認真的,你不要過來。”沈心荷雙手不停地顫抖著。
“我也是認真的!弊笥駪B(tài)度堅決的回應(yīng)沈心荷!敖裉煳乙欢ㄒ屇阒溃闶菍儆谖业!弊笥窭^續(xù)朝沈心荷逼近,沈心荷不停的往后退去,直到毫無后路可退,整個人貼在床頭的墻板上為止。
“沒路可退了吧!弊笥裾Z帶嘲弄地。
緊接著,左玉一腳踏上床,緊跟著另一腳也跨了上去,緩緩逼近沈心荷。
沈心荷在情急之下,雙手用力推著左玉的胸膛,卻忘了她手上還握著發(fā)簪。
就這樣,在推擠當中,沈心荷手中的發(fā)簪一不小心就深深刺進左玉的肩部。
鮮紅的血逐漸滲透了左玉的衣衫,在他的肩際曼染開來,然后慢慢的擴大,沈心荷整個人因為眼前的景象而呆愣住了,只能睜大明眸,不知所措地。
左玉低頭看著沒入肩膀的發(fā)簪,然后抬頭看著沈心荷,語氣有些虛弱地說:“看來你是真的恨不得殺了我,是吧?”
沈心荷先是一愣,隨即猛烈地搖搖頭。“我沒有,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左玉緊咬著牙關(guān)強忍著痛楚,然后迅速將發(fā)簪拔了出來,傷口立即血流如注。
左玉一手捂著傷口,但鮮血還是不停從他的指縫中流下。沈心荷立刻撕下自己的衣角,用力的綁住左玉的肩膀,試圖先止住血。
“我這就去叫大夫來!鄙蛐暮善鹕硐麓。
不過,沈心荷走了沒幾步,便被左玉給拉住了。
沈心荷以為左玉是怕她會逃走,于是便回頭對著左玉說:“我絕不會逃走的,如果你信不過我,那我去叫其他人來,讓他們?nèi)フ掖蠓。?br />
左玉略顯無力的輕搖頭!安挥谜掖蠓,你只需叫秦總管去找子寒就可以了。還有,如果他們問你發(fā)生了什么事,你什么都別說,只要說我不小心受了點傷就好了,知道嗎?”
沈心荷連忙點頭,然后就往沁荷園外跑。
不過,沈心荷一跑出沁荷園,就因為太過匆忙而撞上一個迎面而來的男子。
“你還好吧?”那個男子伸手拉起沈心荷。
“嗯!鄙蛐暮牲c頭回應(yīng)著!拔矣屑笔乱仪乜偣,你知道秦總管在哪里嗎?”
一抬頭,沈心荷才發(fā)現(xiàn)這個男子并不是府里的仆人,因為他的衣著并非是仆人的裝扮,只是在王府里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發(fā)生了什么事?”那個男子看到沈心荷焦急的神色,于是便問道。
沈心荷遲疑了一會兒,才照左玉所交代的回答。“王爺他不小心受傷了,要我叫秦總管去找一個叫子寒的人來!
只見那男子原本沉著的臉色突然一變,一手抓住沈心荷的手臂!翱鞄胰,王爺現(xiàn)在人在哪里?”
“你是——”沈心荷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澳憔褪悄莻叫子寒的人!”
“快說,王爺人在哪兒?”衛(wèi)子寒厲聲問著。
衛(wèi)子寒嚴厲的態(tài)度讓沈心荷嚇了一跳。“在——在沁荷園。”
沈心荷話才一說完,衛(wèi)子寒便已經(jīng)不見蹤影,于是沈心荷也連忙趕回沁荷園。
當沈心荷回到她的寢室之時,衛(wèi)子寒早已著手為左玉包扎傷口。
“王爺,你怎么會受傷呢?”衛(wèi)子寒詢問左玉受傷的原因。
“沒什么大不了的,只不過是個小傷,不值一提。”左玉避重就輕地回答。
“傷口這么深還說沒什么大不了的!”衛(wèi)子寒不滿地叨念著!靶液脹]有傷到要害。不過王爺要小心,千萬別讓傷口再裂開,否則復(fù)原的時間會拖得更久的!
“是,是,是,我知道了,你就別再念了!
左玉連忙說著,省得衛(wèi)子寒再繼續(xù)叨念下去。
“心荷,你過來!币豢吹缴蛐暮烧驹陂T口,左玉立刻出聲叫她,然后向她介紹衛(wèi)子寒!八褪亲雍,衛(wèi)子寒。子寒是我的好友,是個神醫(yī)。”
接著,左玉向衛(wèi)子寒介紹沈心荷!白雍褪俏蚁蚰闾徇^的沈心荷!
衛(wèi)子寒先是看著左玉的傷口,然后是放置在梳妝臺上已經(jīng)拭去血跡的發(fā)簪,最后才看向沈心荷。
當沈心荷接觸到衛(wèi)子寒森冷的眼神時,她突然有一種感覺,衛(wèi)子寒已經(jīng)知道一切了。
“王爺,你下次可要小心點,別再‘不小心’受傷了!毙l(wèi)子寒話雖然是對著左玉說,但他的眼睛卻是看著沈心荷,而且還刻意強調(diào)不小心三個字。
左玉心底明白衛(wèi)子寒的意思,但臉上還是刻意露出笑容!胺判陌桑視浀。子寒,你先下去休息吧,有心荷照顧我就可以了!
衛(wèi)子寒雖然有些不情愿,但還是轉(zhuǎn)身走出寢室。當他經(jīng)過沈心荷的身旁時,停下腳步冷眼看了沈心荷一眼,然后才走出去。
那冰冷的眼神讓沈心荷不禁打了個寒顫,現(xiàn)在她終于知道左玉為什么要她別說傷他的人是自己了,為的就是要保護她。
從衛(wèi)子寒那冰冷的眼神看來,如果她承認自己就是傷了左玉的兇手,那衛(wèi)于寒恐怕不會輕易放過她。
一想到左玉就連受了傷還想到要保護自己,沈心荷的心中不禁泛起了一股強烈的罪惡感以及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沈心荷坐在湖岸邊的樹蔭下,低頭看著手中的玉佩,雙手無意識的把玩著。
那是韓浩宇準備赴京趕考前,在沈府后院的老樹下,他們許下承諾終身之時送給她的訂情之物。
其實,沈心荷并不恨韓浩宇,只是心底對他還有著深深的幽怨。
因為,她終于了解到,像他這般熱愛功名的人,真正最深愛的,既非她也非岳珊珊,而是權(quán)力。
但是,韓浩宇為了得到權(quán)力而薄情寡義的行為實在是傷透了她的心。
突然,一雙厚實的大手從沈心荷的身后握住了她的雙肩,掌心的溫熱透過衣衫傳到沈心荷的肌膚。
沈心荷不用回頭,便已經(jīng)知道來者何人了。
“你在做什么?”左玉在沈心荷的身旁坐了下來,微微側(cè)頭看著她。
“除了發(fā)呆,什么也沒做!鄙蛐暮梢稽c也提不起勁的回答著。
聽到沈心荷的回答,左玉不禁失笑了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有人會這么回答。
左玉一垂眼,便看到沈心荷手中把玩的玉佩,他二話不說便從沈心荷的手中將玉佩槍了過來。
“還給我!”沈心荷傾身想搶回玉佩,無奈左玉左閃右躲的,讓她怎么搶也搶不到!澳鞘侨思宜臀业,快還給我!”
左玉拿起玉佩在空中透光打量著,然后又在手心掂著重量。“這是誰送你的?”
“那不關(guān)你的事!鄙蛐暮缮焓窒胍没赜衽澹瑓s被左玉給伸手揮開了。“還給我!”
左玉看了那塊蝴蝶玉佩一眼,便轉(zhuǎn)頭問著沈心荷!斑@是不是韓浩宇送給你的?”
沈心荷臉色一白,心驚左玉怎么會知道,但不一會兒她又恢復(fù)了自然神色!拔艺f過了,那不關(guān)你的事!
從沈心荷的臉色來看,左玉立即就知道他情對了。他板起了臉不發(fā)一言,接著,一舉手便將玉佩投入了湖中。
看著玉佩撲通一聲沉入湖中,沈心荷不禁氣憤地對著左玉大叫:“你這是做什么!那是我的玉佩啊,你憑什么丟掉我的玉佩?”
雖然沈心荷已經(jīng)決定要把那塊玉佩給丟了,但是左玉霸道的行為卻惹惱了她。
“就憑我不想讓你留下任何可以紀念韓浩宇的東西!弊笥裥U橫地回答著。
沈心荷氣得睜大水靈靈的明眸,直瞪著左玉惱怒地說:“你好過分,那是我的東西,你憑什么可以這樣!”
“我會再送你一塊更好、更美的玉佩。”左玉向沈心荷承諾。
“我才不要你的玉佩!”沈心荷一點也不領(lǐng)情。
“你不要也得要!”左玉再也忍不住的朝沈心荷吼了回去。
緊接著,左玉低頭俯向沈心荷想要吻她,而沈心荷則是雙手推拒他的接近,不小心又碰觸到他肩上的傷口。
左玉仍是堅決的覆上沈心荷的唇,不顧沈心荷用力推著他的肩,弄傷了原本已經(jīng)開始愈合的傷口。
但出乎左玉的意料之外,這次沈心荷并沒有大大反抗他,居然還輕輕把雙手平放在他的肩上,任由他吻著。
這是沈心荷第一次沒有抗拒他的碰觸,左玉雖然有些吃驚,但卻不愿意放過這次的機會。
左玉輕柔輾轉(zhuǎn)地吻著沈心荷,誘惑她為自己開啟櫻唇,好讓自己能夠更加深入的探索。
沈心荷先是緊閉著雙唇,極力抗拒左玉的誘惑,但不需片刻的時間,沈心荷便嚶嚀了一聲,無法自已的為左玉微啟了櫻唇。
左玉把握住這個機會,盡情地吻著沈心荷。他的舌尖輕觸著她,鼓勵她那小小的舌尖與他交纏。
兩人吻得難分難解,許久之后,左玉才氣喘吁吁地放開了沈心荷,一手輕輕將她的頭壓在自己的胸膛上。
沈心荷雙頰嬌紅,羞怯地將臉埋在左玉的胸前,不敢抬頭看他。
雖然她一直很怨恨左玉對自己的所做所為,但卻抗拒不了他的碰觸。
剛開始時她總是極力以僵硬的態(tài)度來抗拒左玉,可是只要片刻的時間,左玉便可以完全瓦解她的抗拒,心甘情愿的臣服在他的碰觸之下。
左玉一手撫摸著沈心荷的臉頰,帶著笑意問:“你為什么不推開我?”
沈心荷稍稍抬起頭,低垂著眼簾,低聲說:“我怕弄痛了你肩上的傷!
左玉托起了沈心荷的下頷,拇指不停地揉撫著她柔軟的紅唇。“原來你是在擔心我的傷啊。小心啊,心荷,我覺得你已經(jīng)開始有些喜歡我了!
沈心荷的頰上立即染上了淡淡的酡紅!安艣]這回事,我才不可能會喜歡像你這種惡棍。”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沈心荷的臉卻是愈來愈紅,看得左玉樂在心中。也許要不了多久的時間,他就能擄獲沈心荷的芳心了。
“對了,過幾天我想帶你到鏡湖那兒去玩。”左玉突如其來的宣布。
“鏡湖?那是在哪兒?”沈心荷不解地問著。
“鏡湖離京城有一段距離,是個非常美麗的地方。我想你應(yīng)該會喜歡的!
“你為什么會突然想帶我去?”沈心荷疑惑地瞅著左玉瞧。
“因為我高興。”左玉刻意如此回答。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說穿了還不是為了沈心荷。帶她離開京城到外地游玩,一方面可以避開韓浩宇,當然也是希望能在這段時間里將韓浩宇完全自她心中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