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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狂響曲 第十章

  寒家上下在柳瀠芝接受一家子共同出演的“逼婚”之后,陷入了熱鬧的婚前準(zhǔn)備期,不過這種氣氛只感染到終于盼女兒變成媳婦的寒氏夫婦,和不得不奉雙親之命主辦的寒霽磷,而身為主角的寒霽暉和柳瀠芝則又恢復(fù)他們悠閑自在的日子!

  理由很簡單,反正他們有的是幸福的日子可以過,誰讓他們是主角呢?其他受苦受難的事只好落在無辜的配角身上了,所以,就算寒霽暉和柳瀠芝在大白天還躺在床上翻跟頭也是很正常的。      

  “暉……”柳瀠芝喘息著,緊攀著寒霽暉堅實的肩膀,呼喊出強烈的滿足。      

  “芝芝……”寒霽暉回應(yīng)她的呼喚,吐出重的氣息,癱在她不著片縷的嬌軀上。      

  柳瀠芝依戀地偎在寒霽暉的懷中,等到好不學(xué)易回過了神,才嬌嗔地捶著他的胸膛,“討厭啦!人家好好地看著畫,你偏要這樣……”

  “閑著沒事,找點事做嘛”

  既然婚禮的準(zhǔn)備落不到他們頭上,寒霽暉和柳瀠芝也不無聊,作作曲、練練琴、很好打發(fā)時間,而他們早習(xí)慣待在一起做各自的事,互不干涉,卻也感覺到彼此的陪伴,讓心靈盈滿幸福的氣息。

  但是,也常常因為太幸福而演變成這樣。

  柳瀠芝不明白原來的謙謙君子為什么會變成大色魔,但卻也不討厭,只是這種話說不口而已。

  就像剛剛,她今天是待在他房間,明明好好的看著畫,他卻突然親近她,貪到一個吻,柳瀠芝對他的偷襲習(xí)以為常,所以沒怎么提防,但他卻變本加厲,當(dāng)場把她扒光,鬧得她自覺的順了他,被他抱到床上,結(jié)果當(dāng)然不必說了。

  白了他一眼,卻更像是對他拋了個眉眼,“你不會找點別的事做啊!

  寒霽暉不舍地愛撫著她的柔軟,因為最近勤奮聯(lián)系而突飛猛進的技巧迅速地挑起倆人之間熟悉的熱潮。

  柳瀠芝因為他的大手帶來的火熱而渾身發(fā)軟,早知道無法抗拒他,也不想這么做。

  “你老是這樣,爸媽會怎么想呢?”

  寒霽暉輕咬著她的耳垂,“他們只會高興而已,他們早就在等我們生個孫子或?qū)O女給他們玩,這會都快等不及了,所以我們當(dāng)然要多努力一下,別讓他們失望!”

  柳瀠芝懷疑的看著他,“真的假的?”不是她懷疑他“孝順”,只是沒想到他拿這個當(dāng)借口。

  寒霽暉繼續(xù)吻著她,“當(dāng)然是真的,爸媽等孫子等很久了,而我也等了你很久,現(xiàn)在不要補點回來啊!

  “別這樣!绷鵀u芝躲著他無處不至的細吻,差點翻到床下,但是寒霽暉當(dāng)然不會讓她逃離自己的懷抱,結(jié)果柳瀠芝反而愈躲欲偎進寒霽暉的懷里。

  “暉……爸媽他們……”

  寒霽暉含笑吻著她,就算她沒說也猜得出她想問什么,“他們當(dāng)然知道我們在做什么,不必不好意思,他們還巴不得我們一天到晚關(guān)在房間里,努力制造孩子,以充實他們未來的生活!

  柳瀠芝雖然不愿,但也逃不出寒霽暉的掌握,沉溺在他所制造的無邊情海中,忘形地回應(yīng)他的愛撫,和他同樣投入在這情欲中。

  激情過后,柳瀠芝現(xiàn)次投身于寒霽暉的懷抱中,只有這里才是她此生最終的依戀。      

  “大哥,你在吧?”寒霽暉就像一個沒有調(diào)準(zhǔn)時間的鬧鐘一樣,在一個惹人厭的時候晌起來。

  寒霽暉和柳瀠芝根本不想理他,保持極度的安靜想讓他以為他們出門了,而不再來打擾。

  但是寒霄磷可不是這么好騙的,“大哥,我知道你在里面,雖然我實在不想打擾你和我未來的人螋,不過剛剛來了幾個客人,說是專程來拜訪你的。我看你們還是出來看比較好!      

  柳瀠芝戳了戳寒霽暉赤裸的胸膛!捌饋砹死!說不定真的來了什么人,出去看看好。”

  雖然不太樂意,但寒霄暈還是讓她離開了自己的懷抱,“霽磷這小子,就會打擾別人的好事,總不一天會遭天打雷劈的!

  柳瀠芝知道他也只是發(fā)發(fā)牢騷而已,但像寒霽磷這般如此熟練于當(dāng)電燈泡的人大概不多吧。

  放心好了,寒霽磷就這么被人譏諷嘲貶,說起來也真是冤枉。  

  “老哥,別玩了,讓人家等太久不好吧!”  

  寒霽磷故意上下打量衣衫整齊的寒霄磷,“我聽到!”

  “還好嘛!焙V暉猛然拉開了門,怒視著一點都不收斂的寒霄磷“我還以為你們關(guān)在門里會做什么好事,不過也可能是因為訓(xùn)練有素,所以穿衣服的動作特別快,不知道你們是哪一種?”

  照寒霽磷這種個性?傆幸惶烊吮蝗藖y刀砍死!

  柳瀠芝紅著臉瞪了他一眼,兩人不再理他,逕自出去“接客”。

  柳瀠芝一對客廳.使因為的到平放在長桌上的“飛弦”而輕呼一聲,而寒兆禾與朱容則已在客廳中招待客人了,看到寒霽暉出現(xiàn),便退了出去,把地方讓給他們?nèi)フ勁小?br />
  見到失而復(fù)得的“飛弦”,他們也大概知道來者何人了。

  而寒霽磷則跟著坐下來看戲,對這種場面他是從不放過的,“大哥,“飛弦”就是被他們……”。

  寒霽暉對他瞄了一眼,輕聲道:“別失禮,如果你要留下來,就安靜地坐在旁邊”。

  “我也不介意多幾個旁聽者!臂抗馄皆诤V暉的注視下,微笑示意道。

  除了坐著的劭光平之外,還有幾個男子護行似的站在他的身后,但并無郝韁的蹤影,看來.他應(yīng)該是被處置過了。      

  寒霽暉伴著柳瀠芝坐下后,淡淡地對劭光平微笑道:“你好,劭先生,勞你大駕來訪.未曾遠迎,請多見諒。”      

  劭光平好笑地道:“你就這么篤定我會自己送上門來嗎?”  

  寒霽暉搖了搖頭,“不,其實我一點把握也沒有,若你是我那天見的真君子.相信‘飛弦’,對我來說,也只是一個必須接受的事實,我心中并無遺憾,只要有人能好好保存它,也就夠了!

  劭光平嘆笑著,“這么說.還真是我自投羅綱網(wǎng)了!

  “這也證明我并沒有看錯人.劭先生果然是個守信君子!焙V暉微笑著,  “‘飛弦’若能得此主,也算是它的幸運了。”      

  “暉……”柳瀠芝拉了拉寒霽暉的衣角,“你早知道他會把‘飛弦’送回來嗎?”      

  寒霽暉微笑道:“我只是知道劭先生不是個會不勞而獲的人,更不屑耍這種小手段,這對他是一種侮辱!      

  “你這么說分明足要我下不了臺嘛!闭f完后,劭光平對著柳瀠芝滿是歉意地道:  “首先我要先對柳小姐說聲抱歉,郝韁的作為我事先真的不知情,也沒想到他會這么做,說好聽點他是護中心切,不過事實上只是他不愿服輸罷了,因為先的沒有達到目的,反而被我罵了一頓,所以很甘心,才會再有這次的行動,說起來我也是難辭其咎,畢竟他是我的手下,我也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卻未對他的行為多做約束!睘u芝對著劭光平的好言好語,也不能不給了面子,只有微笑道:“哪里的話,至少他確實是無意傷害我,頂多只是拿把刀嚇嚇人罷了,我線細的神經(jīng)還能受得住這種刺激,而且更讓我有機會再一次看到暉哥是多么的愛我,才會愿意用‘飛弦’換我,話說回來,我還應(yīng)該對他道聲謝呢!”

  寒霽暉摟著她,把笑意藏在心里,她這番話遠真不知是褒或是貶?      

  柳瀠芝繼續(xù)道:“如今劭先生又把‘飛弦’送了回來,說起來,也沒什么好計較了!

  劭光平則依依不舍地看著“飛弦”,“我的確是很想擁有‘飛弦’,在郝韁將它帶回去時,真的讓我高興了一段時間,但愈是看著‘飛弦’,心里就愈是清楚,‘飛弦’是不屬于任何人的。它并不是一般的古董,更與那些只能存放在玻璃柜中供人玩賞的物件完全不同!

  他嘆了一口氣,“它是活的,活在歲月之中,也活在你的手中,只有在你的手中,才能讓‘飛弦’展現(xiàn)它的生命力,而不只是一具沉寂的古琴,惟有你才能做到這件事。”

  他的臉上露出一抹遺憾的微笑,當(dāng)我這么近的距離看著‘飛弦’的時候,才終于明白這點,所以我立刻將它帶回它真正的歸屬之地.除了你之處,誰也沒有資格擁有它!  

  寒霽磷在一邊低聲道:“大哥。我當(dāng)了你這么久的弟弟,怎么都不知道你是這么偉大?”

  寒霽暉先瞪了他一眼,才對劭光平含笑道:“很高興與聽到你這么說,也謝謝你的贊美!

  劭光平搖搖頭道:“我不是贊美你,只不過是看清了事實,若非你當(dāng)l目寸手下留情,不但郝韁,大概那晚去堵你們的人沒有一個能完整地回來,因此這幾天能讓我擁有‘飛弦’,我也該感到滿足了。其實我放棄‘飛  弦’的理由很簡單,與其和你為敵,不如多一個朋友。以你的身手,我相信我做的是明智的選擇!

  寒霽暉輕笑著,“我不知道自已是否有你說的那么歷害,不過有你這個朋友,代州信是不會吃虧的!

  劭光平則又道:“寒老弟,小知最后我是否能向你提出一個要求?”

  “請說!

  “我希望能在現(xiàn)場聽你彈奏一曲,不知你能否答應(yīng)?”      

  “當(dāng)然可以!焙V暉爽快地道,“就請各位到在下的琴室,讓我為劭先生演奏一曲吧!

  柳瀠芝當(dāng)場面有難色,暗中對寒霽暉說道:“暉,我能不能不去啊?”

  寒霽暉還未回話,劭光平便已開口道:“柳小姐莫非是嫌棄老兒,故不愿與我一起聆聽寒先生演奏?”

  “這……”柳瀠芝望向寒霽暉,后者只是靜人生壁上觀,一點也沒有幫她解圍的意思,她只有道:“當(dāng)然不是了。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吧!

  “就是啊!芝芝,你是絕對跑不掉的,還是認(rèn)命吧!焙V磷不甘寂莫地插嘴道。,      

  寒霽暉看也不看向他一眼,只是說:“你也逃不  了,一起來吧。?  ”

  寒霽磷這才知道苦楚,雖然他不至干像瀠芝那樣把古琴的聲音不催眠曲,但興致也不算高。勉強聽聽還可以,若要他說出其中的意境,還不如叫他去抄書,但現(xiàn)在后悔也來不及了。

  劭光平不明白柳瀠芝何出此言。也不便多說。柳瀠芝則對寒霽磷丟了個“你給我記往”的眼神,誰教他要多話。      

  寒霽暉在行進中自然地把手圈上柳瀠芝的腰肢,對她寵溺地一笑,讓她就算有氣也發(fā)不出來,寒霽磷則義無反顧地捧起“飛弦”,這時他也只有當(dāng)琴童的資格了。

  寒霽暉則義無反顧的帶著柳瀠芝走到自己彈琴的位置,與其說想靠近她,不如說是怕她臨陣脫逃,他很清.楚她個性,當(dāng)然要注意一點。他隨意一擺手,“隨便坐吧!      

  看這琴室中連把椅子都沒有,不然也只有“隨便坐”了。

  待寒霽磷將“飛弦”放置在人平日常刷的矮幾上,寒霽暉才撩起長衫的前罷,盤膝坐下。

  柳瀠芝不然只有坐在他身邊了,其他人亦不分身分高低,全都是席地而坐在寒霽暉的琴聲前,所有的階級都是沒有必要的。      

  “我就彈一段是適合‘飛弦’的‘泉’吧。”

  寒霽暉的指下輕巧地奏出了幾個琴音,就像是在高山峻嶺間一泓泉水的源頭,由不知從何處滲出的山泉點點滴滴串流而成,涌出石潭后形成~道涓涓小溪,越過峻偉的山巖,朝著不可知的遠處奔流而去。

  在造物者神妙地引導(dǎo)下,溪流匯聚成山河,奔騰在聳峻的山谷間,琴音形成一串連續(xù)不斷的激流,自懸崖直泄而下,構(gòu)成一道壯觀宏偉的瀑布,即使此刻只有聲音,但仍是同樣震撼人心。

  匯流的大河逐漸接近平地,河面亦更為寬廣,在平靜的川流下仍暗藏著不可見的急流,直到河川的盡頭并人大海,又是另一番不同的景象。

  晴空萬里的風(fēng)平浪靜,以及風(fēng)起云后的暗潮涌,幾人就像是海面上的一樣,只能無助地在潮落間屈身于風(fēng)  雨及晴日之下,恰如淹沒于茫茫人海中的一生,保有靜待最后一刻的來臨。

  寒霽暉的琴聲讓他們完全陷入了一聲無可自拔的——只除了柳瀠芝。

  其實她也有認(rèn)真聽他彈琴,只不過她對古琴的聲音早就養(yǎng)成了一中制式反映,只要聽到寒霽暉的琴聲,就會不由自主的打盹,完全無法控制,沉重的眼皮也變成難以負(fù)擔(dān)的重?fù)?dān),不管能撐多久,最后的結(jié)果都是,眼一閉,頭一歪,夢周公去了。

  終于,寒霽暉將這“來歷不明”,多半是自創(chuàng)的曲子做了個終結(jié),將眾人從這場無名的幻夢中喚醒,只有真的誰著了的柳瀠芝還沉睡不醒,看樣子可以這樣子睡到明天早上了

  “芝芝,該起來了!  寒霽暉喚醒沉睡的柳瀅芝,要是讓她這樣睡下去,等她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人事全非”,一定會不高興的。

  柳瀠芝眨了眨眼,睡眼惺松地看著他,“天亮了嗎?”

  其他人都聰明的當(dāng)作沒聽到,包括最不識實物的寒霽磷,他可不想呈一時的口舌之快而被柳瀠芝拔掉舌頭。

  柳瀠芝意識到周圍的情況,又想起自己方才剛說的話,不由的微紅了臉,只差沒躲到寒霽暉身后。

  劭光平長長吁了一口氣,“真是完美極了!我這才算是真正見識到‘飛弦’的美了,真是超出我的想象。”

  “劭先生過獎了!  寒霽暉謙遜地道。

  “老哥,別那么客氣,大帥這個稱號可不是等閑之人都能擁有的,你若是認(rèn)第二,也沒有人敢稱第一了!昂V磷干脆地道

  “說得真是!”劭光平微笑道,“聽了寒老弟的琴聲,更讓我知道了藝術(shù)的境外是無邊無際的,無法因為擁有了某件事物就能得別它的真意,寶物之所以能為寶物,就是因為在于有德之手,我的決定果然是正確的。但愿日后仍能有機會欣賞寒老弟的演奏!

  “這有什么難的,”寒霽磷自告奮勇地道,“我大哥三不五時總會開上一場演奏會,缺的只是聽眾,難得有像劭先生這么死忠的,我保證但任你的聯(lián)絡(luò)人,只要一有公開演奏,一定第一個通知你,就當(dāng)是‘飛弦’這幾天的保管費吧!”

  “那太好了!”劭光平愉快地笑道,又戲謔地對柳瀠芝眨了眨眼,“希望居時也能再見到柳小姐的芳蹤。”

  柳瀠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我大概要多考慮一下!

  “芝芝,”寒霽暉忍不住抗議道,“你明知我是少了你的!

  柳瀠芝斜睨了他一眼,“你明知道我會睡著還……是不是有意讓我出丑”  

  “怎么會呢?”寒寒霽暉柔聲哄著她,“我只是愛你啊,希望看到我的愛人也是人之常情嘛!

  柳瀠芝因為他在這么多人面前示愛而微紅雙頰,“討厭!”

  劭光平哈哈笑道:“兩位的感情還輿好,教我這個老頭看了都忍不住羨慕起來,結(jié)婚時可別忘了給我也送張喜帖來喔!我就不打擾你們談情說愛了,告辭!

  “霽磷,送客。”

  寒霽磷真是被使喚慣了,連忙送劭光平出們,劭光平自然又是客氣一番,就這樣一路走了出來。柳瀠芝松了口氣,“沒想到‘飛弦’會自己回來,也許真是上天的安排吧!”

  寒霽暉拿著一根手指在她眼搖了一下,“話可不是這么說,要不是我的神機妙算,又知道劭光平會這么做,才把‘飛弦’讓出去的。”      ?

  “你剛剛不是……”  寒霽暉這時的微笑可不像方才-那么溫文儒雅,“對人說話是要講技巧的,讓他覺得自己是主動總比認(rèn)為是被我算計來得好吧?”

  柳瀠芝真沒想到這么奸詐,事情就這么莫名其妙地解決掉了,看著完壁歸“寒”的”飛弦”,就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似的。  

  “那我們現(xiàn)在要做什么?”柳瀠芝問道。

  “還能做什么?結(jié)婚去啊!”真是簡單俐落。

  ——全  書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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