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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壞男人 第八章

  事實(shí)證明,她的確懷孕了。

  在那一天之后,她不再主動出現(xiàn)在裘風(fēng)的面前,他們兩個之間維系的那條線,已經(jīng)斷了。

  裘風(fēng)的話說的明白,早告知她會有的后果,她想留下孩子,他的身邊就留不下她。

  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jīng)擁有。

  這,是她的心態(tài)。

  縱使,在她的心口里,總有一抹淡淡的傷感,在極細(xì)微的地帶里,充塞著難以言喻、濃烈的化不開的愁緒……總在她扯唇微笑時,憂郁染上眸心,無論她怎么努力,笑容總帶著淺淺的無力。

  她知道,這是她的愛情。

  空氣中飄蕩著咖啡的香味,她貪婪的吸著誘人的香味,單手撫住小腹,用意志力控制著自己。

  「我剛替你泡好了熱牛奶!

  一杯熱騰騰的白色液體,適時的送到她的面前,于湘筑不用轉(zhuǎn)頭,就知道是蕭律苡才會做的事。

  蕭律苡,人人口中的藍(lán)色女孩,擁有最善解人意的心,也是咖啡館里唯一支持她把孩子生下來的朋友。

  湘筑接過牛奶,仰頭,沒幾下功夫,杯子就見了底。

  「謝謝!」湘筑由衷的說著。

  「一杯牛奶,有什么好謝的?」蕭律苡笑了笑,笑容里有著體諒。

  「牛奶是沒什么好謝的,我要謝的是你的支持!瓜嬷䲟u頭,笑容又出現(xiàn)淡淡的無奈。

  在她確定懷孕之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想像中的勇敢堅強(qiáng)。

  她沒有親人,有的只是三個最好的朋友,而這些朋友……

  杜霈汝是最反對她把孩子留下的人,在她的堅持之下,霈汝開始跟她鬧別扭,除了工作,她顯少說話。

  方昱芬雖然持中立的態(tài)度,態(tài)度也和緩許多,但由于昱芬擔(dān)心年輕氣盛的霈汝情緒控制不穩(wěn),所以與湘筑的互動少跟她了許多。

  只有律苡從頭至尾的陪著她,從上醫(yī)院檢查到調(diào)節(jié)朋友間的沖突,律苡雖然總是不疾不徐,卻已經(jīng)幫了她不少的忙。

  「別忘了,我們是朋友!」律苡笑了,伸出手指捏了捏湘筑的臉,像是想到什么!个曜蛱熨I了瓶營養(yǎng)補(bǔ)給的牛奶,說你瘦不拉嘰的,怎么生孩子,叫我交給你,我差點(diǎn)忘了,我馬上到車上拿去!

  「霈汝不生氣了?」湘筑拉住律苡的手,臉上有一絲驚訝,她以為脾氣火爆的霈汝,會氣上好一段日子。

  「她呀,是最擔(dān)心你的,就那個嘴巴硬……」律苡很了解的說著。

  「那她怎么不自己拿給我?還請假避開我……」湘筑聲音有些低沉。

  「她愛面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給她一點(diǎn)時間,要不,你就主動搭理搭理她,看她擺幾天的臉色,我想她應(yīng)該會很快的投降,畢竟都已經(jīng)兩個禮拜了,她的氣該生夠了。」律苡嘆了口氣,霈汝說風(fēng)是風(fēng)、說雨是雨的脾氣,她已見識過多次。

  是嗎?

  日子過的這么快,已經(jīng)兩個禮拜了嗎?

  打從她從裘風(fēng)的房里離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了?

  那個男人像是消失了一樣,消失在她的生活里,一如她一開始所計畫的一樣,她與未出世的孩子,會彼此依靠,存在世界上。

  只是心好空。像是有塊角落突兀地被挖開,汩汩的流著血,她刻意的療傷止痛,卻起不了什么作用,就連想遺忘,記憶卻由不得她,一日日的播放相處的片段,在她的心里刻上一刀又一刀……

  撫著肚子,她所想起的人,不只是未出世的孩子,還有那曾經(jīng)吸引她全部視線的男人,那有如魔鬼般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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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大房里,同樣撞擊人心的打擊樂,在空間中流竄著,明亮的大燈照著拿著黑色炭筆的男人,濃眉糾結(jié)的盯著平臺上裸身的模特兒,倉促而混亂的筆法,顯示出他的情緒并不穩(wěn)定,而地上被揉成一團(tuán)的紙團(tuán)四散……

  「風(fēng),我累了,明天再畫好嗎?」平臺上的模特兒,艱難的維持固定的姿勢,盡著她最大的努力。

  只是以往裘風(fēng)的畫功了得,一幅人體素描花不了二個小時的時間,就能維妙維肖的畫出女人的風(fēng)韻,但是這些日子以來,他每天花了更多的時間工作,卻一直沒能畫出他滿意的作品。

  「這樣就累了?」裘風(fēng)臉色凝重,風(fēng)雨欲來的神色嚇人。

  「風(fēng)……」模特兒撒嬌討?zhàn)垺?br />
  「別叫我了,要走就走,明天也不用來了。」裘風(fēng)厭惡的丟了畫筆,揮手趕走這些日子以來,第五個因受不了他長時間工作的模特兒。

  他逕自到大床躺下,他的眉頭深鎖,黑眸顯得更加銳利,盯著黑色的天花板,很明顯正處于心情惡劣的狀態(tài)下。

  到底是少了什么?!

  被金錢物欲蓋滿的腦子里,緩慢的開始運(yùn)作著。

  其實(shí),他很清楚,到底少了什么,只是他不想承認(rèn)。

  自從于湘筑頭也不回的走后,他的生活恢復(fù)結(jié)識她之前的日子,夜店成為他流連的地方,白天則是他補(bǔ)充睡眠的時間。

  他連畫筆都不想拿,沒有沖勁,也沒有欲望。

  他知道他一向墮落,畫畫只是為了賺錢,能讓自己墮落的有理,也有生活的品質(zhì),所以他開始逼迫自己,動手重新開始畫畫。

  只是已經(jīng)一個禮拜了,他什么都畫不出來,一張張的紙團(tuán)占滿垃圾桶,他的心在煩躁之外,開始有了隱約的慌亂。

  她還好嗎?為什么不來了?難道真的有了孩子?

  一個未婚女子懷著孩子,她想怎么樣?獨(dú)立撫養(yǎng)嗎?

  他想是的,只因?yàn)楹⒆拥母赣H說的很清楚,他不會要那個孩子。

  就因?yàn)檫@樣……她選擇留下孩子,離開他的身邊……這是她消失的原因吧。

  再次想起她掌心里那象徵幸福的感情線,是個美麗的半弧型,這是不是代表,縱使她未婚有子,也會遇到一個疼愛她的男人,給她完美的幸福。

  是吧?!

  他心口涌出淡淡的酸澀,黑眸重重的閉上。

  竟然如此想念……

  想念她身上的咖啡香氣,想念她徐緩的嗓音,還有她唇邊淡淡的笑意,也忘不了她歡愛時泛紅的身軀……

  空氣里的音樂停了,一片沉靜的黑色空間,他讓思緒放肆的奔走。

  陪著她的男人,會是誰?

  是徐明嗎?那個吻過她的那個男人……

  他驟然睜眼,堅決的否定這個想法,她答應(yīng)過他,不會給徐明任何機(jī)會了。

  答應(yīng)了又怎么樣?

  裘風(fēng)與于湘筑,早已沒有任何關(guān)系,她想由哪個男人照顧她,是她的決定,不是嗎?

  該死!他忿忿地起身,在墻壁上猛捶了幾下。

  胸口那一股來勢洶洶的怒氣是怎么回事?只要想到徐明吻著她的樣子,他就氣的要失去理智……

  「于湘筑!」他在空無一人的大房子里,怒吼著她的名字,似乎這樣就能減少對她的思念,消除胸口沒來由的怒氣……

  沒有人回答他。

  以往,他會看到她回眸對著他笑,發(fā)亮的眸子寫滿對他的好奇與探索。

  她是在乎他的,這一點(diǎn),他沒有懷疑過。

  也因?yàn)槿绱,他一直以為,她會聰明的不觸及他的禁忌,就這么留在他身邊。

  可是他錯了。

  她放棄了對他的探索,在孩子與他之間做了選擇。

  怒氣不再,他自嘲的從鼻端輕哼出聲,是不屑。

  不屑自己的反應(yīng),竟然跟一個未出世的孩子吃醋,而那個孩子,甚至是他的。

  腦海里清楚的出現(xiàn)她的身影,她偎著他的神情、她笑著的樣子、她望著他時,眼里那一抹淡淡的眷戀。

  幾乎是直覺的,他起身到畫臺前,執(zhí)起炭筆,開始將腦中的身影一筆一筆的畫出。

  她的模樣太過清晰,他只須閉上眼,就能想像出她的輪廓,很快地,他完成了這一個禮拜以來唯一的作品,也是他一輩子里最滿意的作品。

  他小心翼翼的將剛完成的作品置好,手卻好似停不下來般,開始畫下腦中的第二個她、第三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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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裘風(fēng)的電話,方琪不能說她不感到訝異,只因?yàn)樗陔娫捓锼劦膬?nèi)容,讓她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

  在所有展覽的事已經(jīng)都成定局的時候,他竟然說,他要改變美術(shù)展的一部分內(nèi)容。

  這并不是一件很難的事,只是這卻是從未發(fā)生過的事。

  她所認(rèn)識的裘風(fēng),畫畫只為了一件事,就是為了風(fēng)花雪月,是為了賺錢花用,每一次交圖都不用心,卻都能賣到很好的價錢,也因此,他總是隨心所欲。

  但這次他卻主動更改展覽的內(nèi)容,規(guī)畫出來的一部分展覽區(qū),竟然是非賣品!

  曾幾何時,他也有如此珍愛的作品,能掩蓋他的市儈想法,這是她未曾想過的事。

  但在她看到擺在地板上,那一張張的作品之后,她掩著嘴,心里有痛。

  畫中的女人,她見過,是那個咖啡館里的女人,也是他夜里的床伴。

  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那個女人了,她以為,那個女人已經(jīng)從他的生命中消失,沒想到,卻是更深的進(jìn)入他的生命,甚至,進(jìn)入他的畫里。

  「她來當(dāng)你的模特兒?」方琪故作鎮(zhèn)定的問道,并不認(rèn)為那個女人會有那樣的勇氣。

  「我要撤掉幾張畫,至于要撤掉哪幾張,你來決定就好了!刽蔑L(fēng)自顧自的說著,并沒有多做解釋。

  方琪抿唇,心痛,知道她猜的沒錯,這些畫并沒有真實(shí)存在的模特兒,而是他腦海里的影子。

  畫風(fēng)如此細(xì)膩,清楚的將他的思念呈現(xiàn)出來,在每一雙溫柔的眼眸里,映出的不只是女人的牽念,還有繪畫者的用心捕捉。

  眷戀的感情淡淡的在畫里蔓延著,是女人的情緒,透過畫,幾乎可以感覺到女人眸里的感情,正凝視著你,緩緩地傳遞出來。

  「你把她畫的很美!狗界饔芍缘恼f著,腳步走到不遠(yuǎn)的床邊,床上散著另外兩張畫,凝視了半晌之后,她脫口而出。

  裘風(fēng)不語,跟著她的腳步到了床邊,黑眸凝視著其中的一張畫,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我建議你把這兩張圖,由非賣品里移到賣區(qū),我想可以賣到不少的價錢!箍v使心里吃味,方琪還是沒有喪失經(jīng)紀(jì)人該有的職責(zé),她隨手指了兩張畫,用心做著建議。

  那是裘風(fēng)一貫的畫風(fēng),是人體的裸畫,不同的是,在迷人的軀體上,他技巧的畫上一層若隱若現(xiàn)的紗,只能見到隱約的曲線,撩人遐思,卻沒有情色的勾引,美麗的眸里寫滿迷蒙的眸光,相信見到這幅畫的任何男人,都會希望自己就是畫中人目光所寄之處。

  她不得不佩服裘風(fēng)的畫功,已經(jīng)高明到用一雙勾人的眸,就能滿足一個男人的虛榮。

  「這兩幅畫,我沒打算要展覽!刽蔑L(fēng)彎身,將兩幅畫仔細(xì)的收起來,態(tài)度雖然冷然,卻也露出一絲在乎。

  「不想讓男人看見她裸身的模樣?」心直口快的性子,讓方琪口無遮攔。

  「不關(guān)你的事!」裘風(fēng)的身子一僵,沒有太久的遲疑。

  「你對她認(rèn)真了?」方琪沒有理會他的怒氣,追根究柢問著。

  「沒有!」他答的果決。

  「你根本是心虛!」方琪不讓他逃避,明著指責(zé)他。

  裘風(fēng)惡狠狠的轉(zhuǎn)頭,眼中的怒氣幾乎可以殺人。

  「你走吧,我累了!顾麎旱吐曇,顯然正在壓抑怒氣,緊握的拳頭讓方琪知道,她干涉的太多。

  對上他的眼,方琪知道她沒有權(quán)利,同樣的,也是無力,她能做的只是離開。

  倦意襲上他,他累極的閉上眼。打從他開始作畫以來,從未像這兩天一樣,瘋狂的畫著,幾乎不想停下筆來。

  那樣的感動太明顯,他的內(nèi)心被于湘筑深深撼動著,勾出他所有的想法,以致于他還來不及意會到疲累,卻已畫下腦海中的她。

  那一晚他們之間已經(jīng)結(jié)束,他不該再對她有特別的感情。

  只是想念的感覺揮之不去。

  也許,他低估了于湘筑在他心中的份量,從來,他們之間沒有刻意的約束,但是她的存在感一直都在,甚至在分別的日子里感覺更深,最明顯的一點(diǎn),是他提不起興趣要別的女人。

  他一直刻意忽略這個事實(shí),但情況并沒有因此而好轉(zhuǎn)……

  他想見她。

  很想、很想!

  即使這犯了他向來與女人相處的忌諱,但他一點(diǎn)都不在乎。

  事實(shí)上,跟對她強(qiáng)烈的想念相比之下,他根本無法去在乎那微不足道的忌諱。

  他想見她,想的……心都亂了。

  壓抑許久的思念洶涌而來,他頓時起身,往門外走去,再也不想理會那莫須有的原則與忌諱。

  過去的他很挑剔,從不肯為誰讓步一些,而現(xiàn)今他受到感情的懲罰,思念如刀,想念如練,凌遲他、束縛他,讓他的心發(fā)出疼痛的呼喊。

  縱使他想忽略,卻無意地在畫里昭告了一切,關(guān)于他的在乎……

  已經(jīng)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從他交付真心的情人,竟在金錢的驅(qū)使之下,成為他的「繼母」之后,他就徹底與裘家的人決裂,也不再有在乎的情緒。

  而他高高在上的父親,先是奪他所愛在先,恥笑他為情喪志在后,這一切的一切,早讓他斷了所有的親情念頭,寧可自給自足,縱使方法并不為父親所贊賞。

  他以為,自己永遠(yuǎn)不會再有什么牽掛,他的心早已死了,所以他任其墮落,從不想拉自己一把。

  沒想到,死透的心竟然因?yàn)橐粋女人,又隱隱約約的開始跳動著。

  難道,真是他的天使來拯救他了?

  很難得到答案,他只想馬上見到她。

  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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