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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上好姐姐 第四章

  忙碌的生活讓睿明不能乘勝追擊,不免有些遺憾。不過,那意外的一吻倒是打破他們固守己久的「姊弟」關(guān)系,現(xiàn)在他偶爾可以偷到一吻,雖然等玉寒清醒過來,免不了一陣拳打腳踢。

  不過看她氣急敗壞的使盡全力,小小的粉拳恐怕連蒼蠅都打不死,覺得可愛又好笑。

  喜歡她,很喜歡她。照顧她又被她照顧時的那種溫馨,常常讓他眷戀得不想離開家門。

  不過,他的擔(dān)子這樣沉重——

  每天剛清醒,所有的紛亂一涌而上,他總是闔了闔眼睛,在短短幾秒鐘內(nèi)整理好頭緒,然後起床盥洗,一面背著演講稿,一面思索著錯綜復(fù)雜的人事關(guān)系。

  玉寒失業(yè)以後,他曾建議她休息一陣子——

  「就當(dāng)作是長假好了!

  「我又不演日劇!巩(dāng)時她失笑了起來。

  時間多了,她就每天早起幫睿明做早飯,將真琴交代她的行程表一一提醒,他則一面吃著太陽蛋,一面享受她甜美的聲音認(rèn)真的朗誦每日行程。

  這樣,他才覺得這些無聊并且虛偽的應(yīng)酬,還有點參與的價值。

  「等一下你要去競選總部嗎?」他問著正在幫他調(diào)整領(lǐng)帶的玉寒。

  「我買完菜再過去!闺m然是那樣狼狽而不名譽(yù)的離職,但是脫離辦公室的伽鎖後,她發(fā)現(xiàn)自己快樂許多……

  睿明的大選她幫不了什麼忙,但是煮煮飯、幫忙打理內(nèi)務(wù)、接接電話,看著每張滿足吃飯的笑顏,她有無比的成就感。

  「你自己要小心唷,今天你的飯局很多,有沒有帶解酒益?不要喝太多酒……」

  「小姊姊,你好像我的小妻子!过e她不注意,飛快的在她唇上一吻。

  「你……」她臉上立刻掠過兩道嬌艷的紅霞,「快點出門啦!」

  「我們什麼時候結(jié)婚?」他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克制自己,現(xiàn)在還早,晚上再來好好的吻她……畢竟他還有責(zé)任在。

  「我沒有答應(yīng)!」她氣急敗壞的囔著。

  「要不然,你要怎麼對我負(fù)責(zé)?」含笑看著她嬌愍的模樣,他問。

  「你你你……我我我……你要遲到了啦!趕緊滾出門!」用力的把他推出門外,「什麼都帶了嗎?有沒有帶手帕?你的演講稿呢?公事包?嗯……早晚天氣涼,喏,外套……」

  回頭看她遠(yuǎn)達(dá)的站在門囗,他的心里覺得很踏實。

  這個憨憨的小姊姊啊……說什麼都不愿意交給別人。

  和她在一起,是多麼靜謐的幸福。

  他眷戀山谷靜靜開放的百合,從來不愛俗艷多刺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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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這位,就是玫瑰的代表。

  傲慢、充滿盛氣凌人的香氣,穿著最昂貴的套裝,犀利的言談和才華,美麗的外貌與顯赫的政治世家背景,讓她像是驕傲的女王一樣。

  這位美麗年輕的女議員,跟他同黨,幾乎是鐵定當(dāng)選的。

  他不是不懂女王的暗示,只是……他對這樣的女性,敬而遠(yuǎn)之。

  或者說,除了玉寒以外的任何女性,他都保持著有禮而疏遠(yuǎn)的距離。并不怕緋聞的風(fēng)暴,若是和玉寒有關(guān)的話,他是無所謂的。但是,他不想扣玉寒以外的女性有什麼牽扯。

  這樣是對玉寒的一種背叛,他的愛情觀不容許。

  「早,丹尼!顾枥L精致的眼睛,在他身上意味深長的勾了一下。

  別的男人大概會因此心跳加速,不過他不是別的男人。

  「早,楊小姐。」他目不斜視的望著眼前的演講稿。

  「叫我楊小姐?我們都是黨內(nèi)的新生代上這樣不覺得太疏遠(yuǎn)了嗎?」她盛氣凌人的眼光,逼得好不容易搶到睿明旁邊座位的女議員恨恨的離座,讓位給她。

  「……都是一黨的,沒有什麼新生代、中生代!顾奈⑿蜌舛柽h(yuǎn),「都是為黨為國奉獻(xiàn)心力,不該有什麼派系!

  「好有抱負(fù)的想法。」楊雨卿坐在他旁邊,指尖輕輕的撫著睿明的金筆,「是理想,還是天真呢?」

  「是無知的天真吧!顾槌隽硪恢还P,「畢竟我的歷練還不夠,只好堅持這種天真!

  這男人,防備得好嚴(yán)謹(jǐn)。楊雨卿注視著他讀稿的神情上孚受著看他精致的五官和優(yōu)雅的氣質(zhì)。

  企業(yè)家第二代,曾在華府受到參議員的重用,現(xiàn)在又是大老們所器重的新人……前途不可限量。

  雨卿大學(xué)剛畢業(yè)就當(dāng)選立法委員,成了國內(nèi)最年輕貌美的政治家。只是政壇充滿了老頭和貌不驚人的世家子弟,總是找不到跟自己匹配的對象。

  她畢竟是個女人,總是渴望有個臂彎可以休息,但是太尋常的臂彎,玩玩可以,要托付終身……

  滾旁邊去吧。

  鍾睿明就像是為她量身打造的夢中情人,她一定要得到。從小到大,她想要的從來沒有失手過。

  「丹尼……」她刻意叫他的英文名字上迢樣顯得親密些,「叫我維多莉亞!

  「楊小姐,」他客氣的壓低聲音,「早餐會報開始很久了。」

  她精致的眉倒豎了起來/睿明卻只是專注的看著講臺上的大老講廢話。

  竟敢忽視我?

  鍾睿明,忽視我的罪是很大的,你要終生跪在我腳邊乞憐……

  雨卿的眼中出現(xiàn)了冷冷的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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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半的時間都耗在像現(xiàn)在這種沒有效率的應(yīng)酬上,睿明臉上還是掛著笑,心里卻不耐了起來。

  他的外表成了強(qiáng)大的助力,卻也帶來很多麻煩。

  各家前輩都爭著請他吃飯,將自己的姊妹、女兒、親戚介紹給他,連提拔他的大老,也都暗示有個在美國念書的孫女!

  「你們應(yīng)該合得來!

  「我有心上人了!顾幕亟^很乾脆俐落。

  但是這些千金小姐、名媛,似乎沒有放棄的跡象,有時露骨得讓他困窘不已。

  尤其是楊雨卿。

  她公然以他的代言人自居,甚至造成媒體誤解,開囗閉囗就是,「我和丹尼認(rèn)為……」、「我們的意見……」、「我想丹尼的意思是……」、「這個我和丹尼私下討論一下……」

  其馀追求他的女人跟她比起來,真是矜持極了。

  「楊小姐,找和你的意見沒有關(guān)系!顾K於板起臉孔,「你的意見不代表我的意見!

  爆滿的記者會,因為睿明難得嚴(yán)厲的話,肅穆了幾秒鐘。

  「情人吵架嗎?」八卦雜志記者發(fā)問。

  「我和楊小姐只是同僚,沒有任何私人情感關(guān)系。」他嚴(yán)正的聲明。

  雨卿僵在講臺上,這個好風(fēng)度、好脾氣的男人,居然敢當(dāng)秦給她沒臉?!

  「丹尼,你胡說什麼……」她不太自然的笑笑,「我們是好夥伴不是嗎?」

  「我跟黨的每一位都是好夥伴!顾炊疾豢从昵湟谎郏肝腋鷹钚〗銢]有任何私人情感問題,也請楊小姐不要再代我發(fā)言。再者,我是鍾睿明,在臺灣這片國土上,不叫丹尼。謝謝各位。」

  當(dāng)天的新聞標(biāo)題很勁爆,幾乎都環(huán)繞在這件烏龍緋聞上面。

  媒體記者本來就很受楊雨卿的氣,剛好趁機(jī)報仇,大大的嘲弄了女王一番,甚至有攝影記者將楊雨卿氣得面孔扭曲的樣子照了下來,附上嘲笑的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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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卿把報紙撕爛,像是困獸一樣走來走去,氣得幾乎冒出火苗。

  這個可惡的男人!居然這樣當(dāng)眾拒絕她?!

  本來看準(zhǔn)他個性溫和,待女性殷勤有禮,利用媒體制造既定印象,就可以一步步的慢慢收服他

  哪知道他外表斯文,內(nèi)在卻頑固得像頭不解風(fēng)情的驢!

  她咬牙拉開抽屜,里頭是她跟新聞販子買下來的照片。

  這個笨男人……難道不知道他的政治生命掌握在她的手心嗎?

  稍後,雨卿的怒氣才緩了些。

  毀了他,對自己也沒有好處。再說,男人就是笨,暗示是看不懂的。畢竟自己總是這麼神圣不可侵犯,宛如高嶺之花,他就算有意思,礙於男人的自尊心,也不想冒險碰釘子吧?

  忖度了一會兒,她又把抽屜關(guān)起來。

  暫時委屈一下沒有關(guān)系,她決心讓睿明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永遠(yuǎn)都屬於她,至今還沒有男人逃得出她的魅力。

  她自信的艷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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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睿明不能回家。

  高雄的夜景盡收眼底,他卻沒有心情觀賞這片翻倒珠寶箱般閃閃的美麗夜色。

  離玉寒太遠(yuǎn)了。

  想帶她來,她偏偏說競選總部的工作人員要吃飯,於是又忙碌得像個小主婦,認(rèn)真的打理起瑣事。

  工作人員都叫她小寒,個個愛上她的廚藝和細(xì)心,也不舍得放她走。

  真是啼笑皆非……

  「小姊姊,你在放『長假』!共皇莵碜隹喙さ。

  「但是我很喜歡啊!顾χ畚男肝蚁矚g大家!

  「那,喜不喜歡我?」睿明湊在她耳朵邊,輕聲的問著。

  她臉孔染上嬌艷的霞光,越來越無法把他當(dāng)「弟弟」看待。這樣的引誘,令人心醉又危險。

  「喜……喜歡啊!顾Y(jié)巴的說,「你、你是我……」

  「未婚夫。我知道了,不用說了。你要負(fù)責(zé)我終生的!

  「鍾睿明!」她吼了起來,「你你你,我才沒有答應(yīng)……」

  他的笑聲明朗愉悅,競選總部的人全都裝得很忙,私底下卻偷偷地笑,連嚴(yán)肅的真琴都露出罕見的笑意。

  玉寒剛來的時候,人人都納罕讓睿明傾心若此的女子,竟然這樣平凡?!

  等相處久了,她的熱心腸和單純的好意,才溫暖紓解了緊張忙碌的競選總部。

  每當(dāng)煩熱疲憊的回到總部,她的笑臉和冰毛巾就一起奉上,嬌嬌的聲音誠懇的道:「辛苦了,喝杯茶吧!

  清涼的麥茶總是等著他們。

  睿明淡淡一笑,也憶起了邀她前來時的情景……

  「真的不跟我去高雄?」他有點失望,「明天是你的生日呢!

  她呆了一下,「真的嗎?我自己都忘了!

  「我不會忘記跟你有關(guān)的事情!顾统鲆粋小小的盒子,「小姊姊,生日快樂!

  是一枚精致又簡單的珍珠戒指。

  「你怎麼知道……」她喜歡這只珍珠戒已經(jīng)很久了,每天搭捷運(yùn),都會刻意在珠寶店前面站一下,看看這只珍珠戒賣了沒有……

  從來沒有說過,睿明卻注意到了。

  「我……」她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收。并不是囗袋沒有錢買下這只戒指,而是這只戒指的價格必須耗去她大部分的積蓄。

  「收下吧,這還不是求婚戒!诡C鞒盟蛔⒁,在她臉頰一吻,「求婚戒用鉆石好不好?」

  「鉆石恒久遠(yuǎn),一顆就破產(chǎn)!顾琢祟C饕谎郏湎У陌呀渲复髌饋,「……真好看!惯B戒指的尺寸都知道,睿明放了太多心思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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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夜,睿明沒有回家。

  向來一碰枕頭就睡的她,意外的失眠了。

  看著自己手指上閃爍的溫柔光芒,像是睿明理智雋永卻深沉的關(guān)注與愛。

  她突然猶豫,并且亂了。除了「弟弟」這個理由……

  其實她害怕。

  自己這樣平凡不起眼,也沒有任何優(yōu)點,不管是學(xué)業(yè)上或是事業(yè)上都是失敗者,配不上耀眼的睿明。

  而睿明……她不知道還能抵抗多久……

  或者,自己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

  愛上了他?

  這個事實不禁讓她拉起被單蒙住了臉。她沒有信心,太多的傷害讓她沒有信心。

  剛到她身邊的男人,每個都這樣誠懇溫柔,等得到了自己的心,就粗暴的傷害忽視……甚至背叛。

  其他的男人如此,睿明會……例外嗎?

  她已經(jīng)放棄擁有真愛的可能性,若是繼續(xù)抵抗下去,或許……她和睿明還能用「姊弟」這樣的關(guān)系維系下去。

  這個從小愛護(hù)親密的弟弟,她承受不起失去他的風(fēng)險。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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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對著高雄夜景沉思的睿明,此時突然聽到門鈴聲。

  十點了,會是誰在這個時候來找他?真琴姊的生理時鐘比真正的時鐘還規(guī)律,這個時間應(yīng)該上床睡覺了。

  他打開門,濃郁的香氣讓他微微皺了眉。

  雨卿撩人的倚著門,手里拿著一瓶香檳,貼身的黑絲綢小禮服襯得她皮膚更白,呼之欲出的驕傲更是性感。

  「漫漫長夜,不覺得無聊嗎?」她強(qiáng)項的卡住門,笑語嫣然。

  「一點都不。」他心平氣和的看著她,「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楊小姐,你明天的演講內(nèi)容準(zhǔn)備好了嗎?」

  「還需要什麼準(zhǔn)備?」她硬擠了進(jìn)去,「我和你,都是肯定當(dāng)選的。我們是未來的權(quán)力核心……天之驕子,何須準(zhǔn)備?」

  睿明索性讓門大開,「有什麼事情嗎?楊小姐?」

  她倒了香檳,「為我們的成功厭賀!

  「還有四天才大選!诡C餍πΓ肝也幌駰钚〗氵@麼有把握!

  「男人太謙虛,反而顯得懦弱!顾龐擅牡姆畔孪銠,嫩白的手臂環(huán)著睿明的脖子,「……我對你有信心……我想……我們也該談?wù)劚舜说奈磥!?br />
  在她芳香的紅唇即將貼上的瞬間,睿明手上的資料適時的一擋——

  她在嚴(yán)肅的「國家建設(shè)」上面,留下荒謬的唇印。

  「楊小姐,你有話直說吧!顾麥厝釁s堅決的將她的手拿下來,踱到門囗,「門沒關(guān)。」

  這死男人,真悶騷。「你不敢?」她挑逗的將手放在胸上,聲音是低沉的媚,「把門關(guān)上,來吧。我們都是成年人了……」

  「我的意思是,門沒關(guān),楊小姐隨時可以離開了!顾匀粶睾陀卸Y,「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想我該睡了!

  「……你這是拒絕我?」雨卿簡直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可以抗拒她的美色和誘惑?

  「對,我拒絕你。」睿明失去了耐性,「楊小姐,請你自重。我已經(jīng)有心上人了,請你尊重自己,也尊重我。」

  「鍾睿明!」她惱羞成怒,「你不要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不過是暴發(fā)戶人家的小白臉!我是可憐你才想給你機(jī)會的,給臉你不要臉引」

  「請你尊重你父親的名譽(yù)!诡C饕矒P(yáng)高聲線,「楊老先生向來是我敬重的政治家,身為他的女兒,你該更嚴(yán)格的管理自己的行為舉止!」

  雨卿美麗嬌艷的臉都扭曲了,猙獰得像是夜叉般。

  她粗魯?shù)耐崎_他,恨恨的回頭,「你自己的行為舉止呢?假圣人!」啐了一囗,「你等著身敗名裂吧!我保證你選不上!呸!」

  睿明皺緊了眉,將門關(guān)上,心下坦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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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睿明在報紙上看到自己的照片和不堪的標(biāo)題,整個人都驚呆了。

  上頭寫著——

  如此立法委員侯選人?!3P淫亂之夜?!

  是那晚玉寒喝醉,他和女計程車司機(jī)一起扶她去賓館休息的照片。

  什麼時候……他被暗算了?

  這也就罷了,連玉寒在辦公室被性騷擾導(dǎo)致開除的事情,竟也被寫得非常不堪?!

  站在面前憂心仲仲跟他報告的真琴,一抬頭,嚇了一大跳。

  表面平靜的睿明,全身卻彷佛籠罩著洶涌的殺氣。他的敵手,是不是驚醒了睡夢中的火龍?

  「我知道了!顾届o如常,「先徹查新聞來源,還有,聯(lián)絡(luò)玉寒之前出版社的大老板,我要跟他談?wù)劇!?br />
  「要怎樣解釋這張照片呢?」真琴小心翼翼的問。

  「照實說。等等,先說玉寒是我青梅竹馬的好朋友,還有,通知她先別到競選總部去,聯(lián)絡(luò)徵信社,把這個女計程車司機(jī)找出來……」他在紙上沙沙的寫著,「如果記憶沒出錯,應(yīng)該是這個車號。真琴姊,先拜托你了!

  他迅速的穿上外套,「我去找黨內(nèi)討論如何消毒。要快,離大選只剩下三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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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片慌張匆忙中,另一頭的玉寒還了無所覺的去買菜。

  由於在競選總部待了一段時間了,跑政治新聞的記者對她都有印象,神通廣大的記者,早就把她的地址弄到手,現(xiàn)下已經(jīng)有人在她家門囗守候了。

  「是她嗎?」

  「就是她!」

  幾個人一見她回來上立即匆促的跑上前,拍照的拍照,錄音的錄音。

  「噯?各位記者先生這麼早呀?」她拖著小菜籃車,手里還抱著一袋,「不去競選總部坐坐嗎?還是要來家里喝杯茶?我滿手是菜……麻煩幫我拿一下,我沒手開門。」

  以為她會抗拒閃躲的記者們都傻眼了,全乖乖的接過她的菜。

  第一次遇到這樣大方的緋聞采訪對象!

  「嗯?不進(jìn)來坐嗎?」她謹(jǐn)記真琴姊的交代,要跟媒體記者打好關(guān)系,但是神經(jīng)大條的她,卻沒想到這些記者跑來找她做什麼,還以為是要做睿明的側(cè)寫,「進(jìn)來坐,我冰箱有冰好的麥茶。有甜的,也有不甜的……」

  「可以嗎?」誰也不想錯過這個機(jī)會,通通擠進(jìn)她小小的客廳里。

  張望窗明幾凈的客廳,溫馨女孩子溫柔的擺飾,緋聞女主角穿著兔寶寶圍裙,幫來寫她八卦的記者們殷勤的倒麥茶、張羅小點心,怎麼看都詭異。

  「夠用嗎?」她溫柔單純的微笑,「找我有什麼事情?」

  記者突然覺得喉頭的小點心有點難以下咽。眼前這個清秀得像是高中女生的小女人……他們怎麼掰得出那些淫穢的內(nèi)容?

  「這個……」寂靜中,終於有人掏出照片,「孟小姐,我們是想問你這張照片的事情……」

  「哎呀!被拍下來了。」她拿起照片笑了起來,「我還不知道我的酒品這麼差……因為我很少喝醉,哪知道兩罐伏特加就倒了……」

  「你喝醉?」

  「對啊。那天剛好我的上司對我毛手毛腳,結(jié)果他居然開除我……」她眼眶紅了,「我心情很不好,在家里喝悶酒,沒想到我醉了,跑去魯睿明……這個就是載我去找睿明的計程車司機(jī),很好心唷……」

  記者面面相覦,沒想到這張照片就這麼簡單。

  「孟小姐,你能不能說說上司騷擾你的真相?」饒是女記者腦筋動得快,馬上提出命中紅心的問題。

  「他好過分唷!顾蹨I真的滴下來了,一面說著過程,「……你看這里還有瘀青,就是他扭我的手,好痛呢……好可怕……」

  不對,他們怎麼一直問自己的事情?

  「你們問這些做什麼呀?」大眼睛寫滿了疑惑。

  「……你還沒看今天的報紙嗎?」有人小心翼翼的問。

  「我都是買完菜才看報紙的呀,報紙有什麼……」她翻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的照片上報了,一面讀著,臉孔漸漸的蒼白了起來。

  「不是這樣嘛……怎麼沒問過我就亂寫……哇——」她哭了起來,一群記者慌得找面紙的找面紙,遞手帕的遞手帕。

  「怎麼辦呢?」她求助的望著這群記者,「睿明很正直的……他才不是這樣……」

  「大選要到了,緋聞是很有傷害性的!褂浾呙嬗须y色的回答。

  「哇——」她乾脆號啕大哭起來,弄得人人手忙腳亂!付际俏也缓美玻∥以觞N那麼笨,睿明會不會生氣?我不要啦!嗚嗚嗚……」

  靈光一閃,女記者問她,「你跟鍾先生是什麼關(guān)系?」

  「青上目梅竹馬呀……我們從小就認(rèn)識了……」她抽噎著。

  「很親密吧?親密到要結(jié)婚了?」女記者努力的誘導(dǎo)她。

  「沒有啦!顾艘,漲紅了臉,「雖然他一直求婚,但是……」

  「他求婚了啊!褂浾邆兯闪肃須,一起疾筆振書,「所以根本沒有什麼淫亂,只是很單純的性騷擾之後,你找未婚夫哭訴的事件而已!

  啥?

  「欸,他不是我未婚夫啊!」她叫了起來。

  「也對。求婚後是要結(jié)婚的,應(yīng)該是準(zhǔn)新郎……」記者們齊齊開始修改句子。

  「不是的,你們……」

  眼尖的記者瞥見她指上的珍珠戚指,「這是他送你的定情物嗎?」

  「是他送的,但這是生日禮物……」

  記者沒等她說完,拍了拍她,「謝謝你接受采訪……謝謝謝謝……」然後和其他記者爭先恐後的跑出去,準(zhǔn)備再去采訪甄瀾仁和睿明。

  「你們等等……」她的手徒然的停在半空中,「睿明不是我的未婚夭呀……」

  居然沒人聽她的說明。

  喂,這是怎麼回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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