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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計就計 第五章

  除了在電影、電視上,田衡還不曾真正看哪個女人這么的痛哭過,而常薇薇讓他開了眼界,她的淚水……好像是故障的水龍頭般,怎么也關(guān)不住、停不了,女人的確是水做的。

  “常薇薇,你哭給我看有什么用呢?”他不是不想安慰她,而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

  “我……覺得自己好……賤!”常薇薇也不想自己像個瘋婆子般的哭個沒完沒了,可是她的心好痛,她的感覺好糟,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呢?

  “你想太多了!”

  “不,真的很糟!”

  “拜托,你到底要他怎么樣呢?”田衡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她的反應(yīng)叫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她到底希望韓澤怎樣呢?

  “他……他并不愛我!背^鞭庇挠牡牡馈

  “你們女人——”

  “他只是和我上了床!

  “現(xiàn)在這社會——”

  常薇薇吸著鼻子,很悲哀的再次打斷他!澳鞘俏业牡谝淮危绻皇菍λ懈杏X,我是死都不可能和他上床,但是他……他根本是為上床而上床,上床的對象是不是我并不重要!”

  田衡已懶得回應(yīng)。

  “他是送我回了家,然后呢?”她模仿著韓澤的語氣和表情!拔視俅螂娫捊o你!

  “很正常啊!

  “不,這是在……應(yīng)付。”

  “你太會想了啦!”他呻吟。

  “沒有一個吻、沒有一個擁抱……”常薇薇很難過的低下頭,她的心第一次嘗到被踐踏的滋味。

  “薇薇,你們女人不要這么重視‘感覺’?重視‘細節(jié)’好不好!就是上個床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沒錯,你是處女,你覺得自己不一樣,可是……”他攤了灘手!坝衷趺?!”

  “我并沒有說我是處女就有什么了不起,但是……”她不禁又開始低泣,“但是我不該得到他的珍惜嗎?”

  “他沒有糟蹋你啦!”

  “他糟蹋我的感覺!”

  田衡喝了口咖啡,本來他靈感涌現(xiàn),正在設(shè)計一款即將到來的母親節(jié)的項鏈款式,結(jié)果被常薇薇這一召喚、這一搞,現(xiàn)在只剩滿腦子的“垃圾”。

  “你覺得我該怎么辦?”吸吸鼻子,她又逼問他。

  “我不知道!”他很誠實的說,突然想到什么,他又問:“你會不會懷孕?很多女人第一次就——”

  “他說我‘應(yīng)該’不會,因為他……”常薇薇紅著臉,沒有勇氣再往下說。

  “那好,你的人生還是要繼續(xù)下去!

  “怎么說?”

  “照樣過日子啊,”田衡一副她笨到了家的表情,“薇薇,你不會因為和男人上過一次床,然后覺得‘心靈受創(chuàng)’之后就不想活了吧?!”

  “我不會去死!彼е赖馈

  “那不就結(jié)了,你未來還是得工作、還是要吃喝拉撤,說不定和他還是要交往下去,你們不可能就此一刀兩斷,永不來往的!”他發(fā)現(xiàn)男人和女人的想法真的有很大的差別。

  常薇薇沉默,現(xiàn)在她不知道自己該用什么態(tài)度去面對韓澤,她無法拿捏。

  “他……提過結(jié)婚嗎?”他試探的問。

  她搖頭。

  “‘愛’這個字眼呢?”

  “他沒有說過!彼煅。

  “那你還和他上床?!”田衡開玩笑的問:“你當(dāng)自己是情竇初開,涉世不深的小女孩嗎?”

  這玩笑開得很不恰當(dāng),馬上就讓常薇薇又哭得像是淚人兒般,難怪她不敢找夏真、司馬星辰和白子伶,如果知道她有這么蠢、這么好“上”,她們一定會失望不已,這和平日的常薇薇作風(fēng)截然不同。

  “薇薇,我是開玩笑……”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田衡自責(zé)不已,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罵得對!”她邊哭邊說。

  “事情其實沒這么嚴重。”

  “你不了解也不會懂!”常薇薇用面紙擦著眼淚!拔曳噶隋e我不該和他上床,我不該因為他是韓澤、是飯店大亨就妄想自己有可能會……一飛上枝頭當(dāng)鳳凰是我自己賤!”

  “薇薇,”他不悅的瞪她。“你為什么要用‘賤’這樣的字眼你只是——”

  “我太想和夏真一樣,太想也擁有她那樣的生活,是我自己被韓澤及他的財富、地位沖昏了頭,是我的錯!彼_始自省。

  “薇薇……”發(fā)現(xiàn)她心態(tài)已大有轉(zhuǎn)變,田衡露出贊賞的目光。

  “我根本不該怪韓澤這樣對我,是我先踐踏自己的自尊和感覺!彼棺×藴I。

  聞言,他只是笑笑。

  “我……真的該死!”

  “不!薇薇,你只會活得更踏實、更成熟!

  看著好友鼓勵的眼神,常薇薇似乎是在一瞬間就領(lǐng)悟并看清了整件事,她已不再自怨自憐。

  “那你現(xiàn)在知道該怎么做了?”

  “我知道了!彼铺闉樾Φ狞c點頭!疤锖,我已經(jīng)知道自己錯在哪里,更清楚自己心態(tài)哪里有問題,自始至終,都是我在‘玩’我自己,‘!易约海皇琼n澤!”

  “漂亮!”田衡朝她豎起大拇指。

  “去他的少奶奶!”她想通了。

  “了不起!”

  “去他的韓澤!”

  “就對了!”

  “我要做我自己。”

  *****

  韓澤沒有隔天隨即去找常薇薇,因為臺北有一個商展,那些天飯店爆滿,有一大堆要盯著的事,他甚至忙到連電話都沒有時間打,等他比較閑下來時已經(jīng)過了一個星期,他有一整個星期沒和她聯(lián)絡(luò)。

  當(dāng)然如果真有心,那么一通只有一、兩分鐘的電話并非多困難,只是……只是他有些不知該和她說什么,他奪走了她的貞操,即使她是心甘情愿的,但他總覺得有些“愧對”于她,于是便一拖再拖……

  然而打電話又好像很沒有誠意,抽了個空,他直接來到了金飾店,知道她是在上班時間,為了不給她造成困擾,他只好把自己當(dāng)是顧客。

  韓澤的出現(xiàn)已無法再令常薇薇有多少心緒上的波動,在等了他,盼了他一個星期之后,她徹底的關(guān)上了自己的心門。

  自省是一回事,她想通了也是一回事,但他的反應(yīng)和表現(xiàn)未免太冷漠無情,他甚至……一通電話都沒有打,這已叫她百分之百的“清醒”。

  “薇薇!彼练(wěn)的喊。

  “你好,需要我拿哪些款式給你挑?”她這會也把他當(dāng)是客人,很職業(yè)化。

  “你不要這樣,我——”

  “我現(xiàn)在在上班!

  “我可以把這里買下來!表n澤平靜的道。

  以前這樣的話和氣勢會叫她興奮、會叫她熱血沸騰,但現(xiàn)在她只是冷淡的看著他,覺得他財大氣粗、覺得他仗勢欺人。

  “韓澤,如果你是想炫耀你的財富或是本事,那么請你到其他地方去,雖然我知道你很有錢。”常薇薇和他以一樣平靜的口吻道。

  “我知道你會生氣——”

  “我有生氣的理由嗎?”她插進話。

  “臺北有個商展,飯店——”

  “你不必跟我解釋什么!

  “我真的忙到——”

  “撥個電話不用十秒,說一句問候的話也不用你花上多少時間,韓澤,你不需要勉強自己做什么,你并不欠我?”常薇薇直截了當(dāng)?shù)摹?br />
  韓澤知道她有理由生氣,所以他不反駁,只是用一種希望她諒解的眼神看她,他人都來了,她就算有氣也該消了,一向不哄女人、不伺候女人的他,這會已經(jīng)是放下身段了。

  “中午我們一起吃個飯!彼嶙h道。

  “我在上班!彼终f一遍。

  “你總有休息吃中飯的時候!

  “我?guī)Я巳髦巍!?br />
  “你可以把三明治丟了,我請你吃大餐!彼砬楹芸癜痢!爸皇且环莸陠T工作,我可以——”

  “你瞧不起店員?”常薇薇冷冷的打斷他!帮埖甏蠛嗑土瞬黄鹆!”

  “薇薇——”

  “你并不比我們這種店員高尚到哪里!”

  “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是——”

  “既然如此,那請你尊重我的工作,如果你是要購買東西,我會很樂于為你服務(wù),如果你是要來找碴或是閑聊,那抱歉了,你妨礙到了我工作。”常薇薇很一本正經(jīng)的告訴他。

  沒有女人這么和韓澤說過話,他真的覺得“耳目一新”,特別是和他上過床的,有她這樣反應(yīng)的真的找不到第二個。

  “我把你惹毛了?”他忽然一笑。

  “我不懂。”

  “你一定很氣我這一個星期來都沒消沒息、沒蹤沒影,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忽略你,我是真的在忙!彼幌氚褍扇酥g的關(guān)系弄僵,說什么他們都曾在床上裸裎相見過;不該交惡的。

  “你沒有別的話好說嗎?”她一副根本不在意的表情!拔覀兊牡杲(jīng)理——”

  “我全買了!”他突然冷硬的冒出一句。

  “什么?!”她一呆。

  “你這柜的所有飾品我都買了,你慢慢算帳吧。”他不是開玩笑的,接著他拿出皮夾,掏出一張沒有金額限制的白金卡。“接受刷卡吧!”

  “韓澤——”

  “你現(xiàn)在可以安心,放心的跟我講話了嗎?”他以為她是在擔(dān)心她的工作。

  “你還是搞不懂。”常薇薇嘆了口氣。

  “我不喜歡小題大做、無理取鬧的女人!”

  “你覺得我是?”

  “我希望你不是!

  常薇薇并沒有真的動手拿出柜里的金飾,也沒有結(jié)帳的意思,她只是用有些“同情”的目光看他,現(xiàn)在的她已不再作繭自縛,他已經(jīng)無法困擾或是傷害她了,只有她自己才做得到。

  “韓澤,你走吧!

  “你叫我走?!”這句出乎意料的話,讓他不可思議的瞪大眼。

  “我們還是朋友,不要把事情弄得太難看!背^鞭币桓焙孟袷撬诩m纏她的表情和不耐煩!耙院笪覀冞會見面的,不是嗎?”

  “朋友?!”他一哼。

  “不是嗎?”她反問。

  “我們上過床了!”他有些邪氣的笑。

  “我們是上過床,怎樣,難道你要我負責(zé)嗎?”她一反女性傳統(tǒng)的“弱勢”姿態(tài),既然她對他“無所求”,那么她還有什么好損失的!

  “常薇薇,你說什么?!”韓澤懷疑自己的聽力。

  “我需要負責(zé)嗎?”她再講一遍。

  “你……”

  “還是我該包一個紅包給你,畢竟是你讓我由女孩子變成了女人!背^鞭比允且桓睙o所謂的態(tài)度。

  “你……算你狠!”怒火中燒的他撂下一句話。

  “我學(xué)乖了!

  “你會后悔的!”

  “如果要說后悔……”她不甘示弱的反駁,“我只后悔和你上了床!”

  *****

  盂詩妮雖然看到迎面而來的韓澤,表情有如那破壞力十足的颶風(fēng)般可怕,但她還是上前攔住了他,這會她需要他的點頭幫忙。

  “韓澤,我需要你。”

  韓澤情緒非常的不好,他作夢也沒有想過常薇薇居然會不甩他、給他難堪,這又不是像一開始她不知道他的身分的時候,更何況他們連床都上過了,她竟然還敢這么的對他!

  “怎么了?”但是面對孟詩妮時,他還是捺著性子,畢竟這不干她的事。

  “我要你當(dāng)我的男朋友!”她直接的道。

  “什么??!”

  “冒充的啦!”

  “我為什么要冒充是你的男友?”他搞不懂的問,“你不是要發(fā)專輯嗎?偶像歌手不是最怕緋聞或是被人家發(fā)現(xiàn)有男友或是女友?”

  “話是不錯,但是有狗仔隊拍到我每天在飯店進出,以為我是什么……”孟詩妮很無奈的說,“在‘賣’的,所以經(jīng)紀公司要我找個好理由。”

  “你已經(jīng)這么‘紅’了?!”他一臉不可置信,她不是才剛出道沒多久?

  “唱片公司砸了不少錢,我已經(jīng)上過一些平面媒體,不能算沒沒無聞啦!”盂詩妮不知該高興還是煩惱。

  “那你就說你長住在飯店好了!

  “這要大筆的錢耶!”

  “你家有錢嘛!”

  “你明白我不希望家族媒體曝光,而我雖是偶像歌手,但也已二十五、六歲了,不必再裝清純,經(jīng)紀公司我可以‘吐實’,對外就說我的男友擁有飯店,我才能免費而且長期的住下來!彼统局鞴軐Υ耸乱焉潮P推演過。

  “一定要這樣嗎?”韓澤并不是很同意,他雖然沒有什么損失,但是……但是一旦他和盂詩妮的“緋聞”上了報,常薇薇會怎么想?

  “你不能配合嗎?”

  “只是……”

  “如果你怕那個女孩誤會,我可以先跟她解釋!”明白他所擔(dān)心為何,孟詩妮一副包在她身上的表情!拔也粫屇悴缓米鋈说,你大可放一百二十個心!

  “沒有人會誤會!”一想到先前常薇薇的話,韓的表情轉(zhuǎn)為冷酷。

  “怎么了?”

  “沒事!

  “你們吵架了嗎?”

  “詩妮,我說‘沒事’!”他什么也不想解釋!拔覑墼趺醋鼍驮趺醋觯静槐厝タ紤]任何人的感覺,不要說是冒充,就算真要我當(dāng)你的男朋友,也沒什么不行的!

  盂詩妮微笑的看著他,這明明是一個負氣、火冒三丈的男人說的氣話,他一定很在乎那個女孩,不然不會有這種反應(yīng)。

  “韓澤,說來聽聽嘛,”她求著他,“我很好奇!

  “你好奇什么?”

  “你為什么會突然這么生氣?”她瞅著他,這明明就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表情嘛!

  “詩妮,我沒有在生氣!表n澤打死不承認的嘴硬道:“我和那個女孩只是‘朋友’,我們之間既沒有任何約束也沒有任何承諾,今天就算我突然結(jié)了婚,她也不會有什么表示的!”

  “這么單純?”

  “她是她,我是我!”

  “那么那床單上的血漬……”本來孟詩妮是不想說的,但韓澤這么死鴨子嘴硬的態(tài)度叫她很不爽,所以她決定給他點厲害瞧瞧。

  “什么血漬?!”他整個人一震。

  “你還裝!”

  “你知道我和她……”

  “全飯店的人都知道!彼`笑。

  韓澤懊惱的用拳頭猛捶了下墻壁,他該先毀掉那條床單的,更不該留給飯店的打掃和清洗部門處理,他怎么會這么大意的使自己成為員工茶余飯后的話題呢?!

  “韓澤,人家是處女耶!”孟詩妮用手肘撞了下他的腰部!斑@對你而言沒有什么意義嗎?”

  “我沒有處女情結(jié)!圆凰煽。

  “但她對你總有點感覺吧?”

  “詩妮,你不用替她擔(dān)心,她……她比我們都悍、都狠!”想起常薇薇的態(tài)度,他就咽不下那口氣。

  “怎么說?”

  “你真的不必為她煩惱,她……她還挖苦我,問我需不需要她‘負責(zé)’?詩妮,她當(dāng)她是誰?!竟以為自己比我更會玩、更瀟灑,她……她只不過是個乳臭未干的女孩!”韓澤不屑的哼了聲。

  “這樣不是很好嗎?你不必負一點責(zé)任,既玩到了處女又可以全身而退。”孟詩妮諷刺的說,“占到便宜的人是你,你該慶幸!”

  “詩妮!”他大吼一聲。

  “有些女人早會拿這當(dāng)勒索你的借口,就算不逼你結(jié)婚也會敲詐你一大筆錢!”她很欣賞那女孩。

  “她什么都不要!彼Z氣有些頹喪。

  “這稀奇了!”

  “她還叫我走。”

  “或許是你在床上的表現(xiàn)太——”

  “詩妮!”韓澤現(xiàn)在可沒有被冷嘲熱諷的心情,他已經(jīng)被常薇薇搞得想大開殺戒,不需要盂詩妮再來湊一腳。深吸口氣,他怒道:“是她自以為可以比我更冷血,所以不要怪我無情無義、沒血沒淚!”

  “韓澤,你在乎她。”孟詩妮下了結(jié)論。

  “我不在乎她,我已經(jīng)上了她!”他冷冷的說:“所以,我已經(jīng)對她沒興趣了!”

  “不,你在乎她!彼敛粍訐u的又說。

  “叫她去死吧!”韓澤已氣到口不擇言。“我和她已經(jīng)完了,既然她可以那么果斷、那么新潮,那我也就沒有什么好過意不去的!

  *****

  原本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的韓澤與常薇薇,在一場珠寶展上碰上了。

  因為孟詩妮是此次珠寶展代言人,所以身為她“男友”的韓澤陪同出席是名正言順,而常薇薇及田衡則是被公司派來的?墒乾F(xiàn)下孟詩妮在舞臺上,田衡專心的去研究所展示的各項珠寶,韓澤與常薇薇同時落單。

  說不期而遇有點矯情,韓澤是希望能碰上常薇薇的,不過他不想在碰了她釘子之后又去自取其辱,所以只能冀望在這種和她從事行業(yè)有關(guān)的展覽場合中見到她。

  常薇薇有看報,所以她知道韓澤與目前一個聲勢很盛的偶像歌手在一起,但即使心里淌血,表面上她仍是無風(fēng)無浪,微笑也是過一天,揪心扯肺的也是要熬過一天,她寧可聰明一些。

  “你好嗎?”韓澤有禮的先問。

  “謝謝你的關(guān)心,我非常好!

  “你和……”

  “我和一位珠寶設(shè)計師一起來的,他正在看這次的展示品,他……是我的男朋友。”常薇薇撒謊。

  聞言,他的笑容霎時消失,“你倒是不浪費時間嘛!”

  “你也是!

  韓澤照理說不該會吃醋,不該有任何感覺,可是當(dāng)他聽到她有男朋友時,一股無明火便莫名的冒了上來,本來還以為她只是使使性子,過一陣子就會主動來找他,但她……居然交了男朋友!

  “常薇薇,我一直以為我對你而言應(yīng)該有點意義,畢竟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但看來我錯了!”一向說話不會尖酸刻簿的他,這會說出的話讓人感到刺耳。

  “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又怎樣?我覺得是我的最后一個男人比較重要。”她還擊。

  “那個珠寶設(shè)計師……是你的最后一個男人?!”他吃醋的追問。

  “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哪算得準以后的事?”她一副很看得開、很灑脫不羈的神情!澳信g的分分合合是很正常的,上床也是!”

  “常薇薇,你不可能這么豪放,在我之前……你還只是一個處女!彼恍诺亩⒅。

  “但是在經(jīng)你‘指導(dǎo)’之后,我發(fā)現(xiàn)……原來做愛是件很有趣的事!

  “你是說……你有了其他‘經(jīng)驗’?!”

  “無可奉告!

  “常薇薇……”韓澤突然怒不可抑。

  “我的性生活與你無關(guān)!”

  “不可能!”面容似乎是在瞬間結(jié)成了冰,他死都不信她會是這種女孩,她一定是存心氣他,所以故意把自己講得這么放蕩,一個人的個性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大變。

  “信不信由你!既然我們‘朋友’一場,大家不必撕破臉,如果哪天……”她故意給了他一個曖昧的笑容!澳阋灿锌、有心情的話,我們或許可以再來那么一次。”

  “常薇薇!”他想現(xiàn)在就掐死她。

  “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

  “你不該是這種女孩……”

  “你也不該是那種男人!”

  “我說了那星期我很忙——”

  “韓澤,不要再提以前的事,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女朋友,而且還是個‘名人’,希望你好好對她,不要再朝三暮四、用過即丟,我們女性不是你們男人的襯衫、不是你們的寵物,膩了就舍棄!”她語重心長的道。

  “你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和盂詩妮……我們只是——”韓澤想要講清楚。

  “我必須去找我的男朋友了!贝驍嗨脑,她一副什么也不想聽的表情。

  “我可以講明白的!

  “我不在乎了!”常薇薇說完轉(zhuǎn)身離去.她必須在自己崩潰之前消失,她無法再承受更多了。

  看著她的背影,韓澤只有一種扼腕的痛苦感覺,他怎么會把事情搞到這種地步呢?

  盂詩妮步下舞臺,來到他身邊,她看到了金飾店那女孩和一個看起來很有藝術(shù)氣息、很雅痞味的男人走了,現(xiàn)在的情形……

  “韓澤,你……”她被韓澤臉上的寒霜和冷酷給嚇著,“你是想砍人還是想放火燒了這里?”

  “可以走了嗎?”他面無表情的問。

  “可以!只是——”

  “我現(xiàn)在不想說話。”

  “我剛才看到那女孩和一個男人——”

  “詩妮,我說閉嘴!”韓澤沒有提高音量,但是他的眼神早已令人不寒而栗,這個男人現(xiàn)在是處在火山爆發(fā)的邊緣,隨時可以讓情況一發(fā)不可收拾。

  “你不要遷怒!”

  “我只想離開這里!彼淅涞恼f。

  盂詩妮不敢再多嘴,但是她已經(jīng)確定了一件事,就她對韓澤的了解,他已經(jīng)愛上了那個女孩!他自己或許還不知道,但他……

  他已經(jīng)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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