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分已經(jīng)從看護(hù)延伸到管家、廚娘,再擴(kuò)展成園丁。這“云莊”里面幾乎沒有一件事她不包辦到手,想想以前趙姨一個人待在這里時,好像也沒管這么多,這都該怪她愛多管閑事,因?yàn)榭床粦T好好的一個花圃荒蕪下去,才主動想替它找回生機(jī)。現(xiàn)在她嘗到苦頭了,想要放手卻已經(jīng)放不下,真是白找罪受。
若凡一邊埋怨自己,一邊揮動掃帚將落葉聚集在同一個地方。今天的天氣還算不錯,雖然天空中仍是布滿一層厚厚的烏云,偶爾還會有冷風(fēng)吹拂而過,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臺風(fēng)已經(jīng)遠(yuǎn)離,剩下的只是暴風(fēng)雨后的殘亂等著她收拾,其他根本沒有什么好擔(dān)憂的。
在她掃完一大塊主地之后,突然聽見摩托車的聲音從遠(yuǎn)而近,耳朵靈敏的她很快就辨認(rèn)出那是屬于郵差先生的摩托車引擎聲。
她先將掃帚擱在一旁,然后拍去手上的塵上,同時往大門走去。她發(fā)現(xiàn)郵差先生每次在放“云莊”的信件時,總是一臉驚懼的以最快速度將信件塞進(jìn)信箱里頭,然后匆匆離去?磥磬]差先生對謠言多少也有耳聞吧。
其實(shí)他根本不必那么害怕,瞧瞧她在“云莊”住了一個多月還是這么身強(qiáng)體壯,不就可以證明那些謠言并非真實(shí)的?
若凡扁了扁嘴,將信箱里的信件及廣告信函分開來,在她分類信件的同時,突然看到一封很特殊的信。
信件正反面又瞧過一遍,秀眉霸緊蹙起。
這封信不但沒有郵戳,甚至沒有寫上收件人的住址及姓名,顯然它是由寄件人親自投遞的。
她好奇的打量著這個純白色的信封,感覺它不像一般信件。甚至連封口也沒有粘貼起來,詭異得讓人感到不對勁。
若凡明眸一轉(zhuǎn),既然對方?jīng)]有保密內(nèi)容的意思,那么她偷看一下應(yīng)該不打緊吧?
她咽了口口水,先左右張望一下確定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她偷看的行為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將信封打開——張純白色的信箋率先躍人眼底,然后隱約可見鮮紅色的字跡。
她取出信箋,察覺一般茉莉花香撲鼻而來——是信紙的香味。
若凡心頭緊了一下,感覺心跳開始加快,就連神情也變得異常謹(jǐn)慎,她慢慢將信箋展開,血紅色的字跡清楚映人眼中——
地府好冷,你要與我作伴否?
若凡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突然一陣涼風(fēng)拂來?諝庵谐錆M了茉莉花香,讓她所有的思考能力人這一瞬間全部靜止。
高嬡在接到若凡的電話之后,二話不說立刻帶著白子鉉前往“云莊”探個究竟。不過因?yàn)槿舴膊辉缸屧瞥堪仓来耸拢运麄兂弥瞥堪参缢臅r候,將車子開到“云莊”外圍,以秘密會面的方式商討這整件事。
“如何?查得到指紋嗎?”高媛在了旁急得直拉扯白子鉉的衣袖。
白子鉉在測試完成之后搖了搖頭!皼]有,上面只有若凡的指紋,沒有第二個人的!
高嬡聽了之后,更是心慌意亂,“這怎么可能?只要是人都一定會有指紋,準(zhǔn)不成這封信是自己生出來的嗎?還是……”她愈詛愈害怕,忍不住打了個哆嚏。
白子鉉沒好氣的睬了高嬡一眼,然后以平淡的口吻對著若凡說:“我想對方一定是在做出這樣的舉動時,就已經(jīng)防范到指紋這一點(diǎn),所以是戴上手套寫出遠(yuǎn)封信的!
若凡輕輕嘆口氣,對于這封不祥的信箋相當(dāng)感冒。“我知道,我也是這么認(rèn)為,只是……”她伸手取過信箋,總覺得這封信擺明是沖著她來的,只是……誰會做這種惡作劇呢?
“我看上頭寫的是‘你’字,顯然是給我的。會不會是以前同事對我的惡作?”
白子鉉微笑的搖了搖頭,“不可能,因?yàn)閷Ψ椒碌氖且ι耗莸淖舟E,所以此人與姚珊妮絕對有密切關(guān)系!
若凡秀眉微挑。好奇地間,“這么說是姚家人搞的鬼嘍?”
高媛立刻抱頭哀叫!疤彀,若凡,我求你別再說那個字好嗎?我全身都起雞皮疙瘩了!
白子鉉和若凡很有默契的丟給高嬡一雙白眼。真不知道這女人在警界待了這么久都是在做什么?
白子鉉看向若凡,“我看這封信就先放在我這里好了。我拿回局里比對字跡,或許可以查出一些蛛絲馬跡!
若凡把信遞給了他,“也好,不然這封信擱在我這兒,我也不知該拿它怎么辦?”
高嬡看著白子鉉神色自若的接下那謝信,完全沒有任何忌諱,不禁毛骨悚然。
“白大哥,我們要不要先把它拿到廟里去放幾天,然后再拿回局里?”她含蓄的問著。
“不行,這樣太浪費(fèi)時間,而且我們必須盡快查出寄件者,不然我擔(dān)心對方還會做出更多恐嚇的行動!
高媛聽了之后退得遠(yuǎn)遠(yuǎn)的,“那……你自己去查,我不要插手這件案了。”
若凡苦笑的搖了搖頭,她這個當(dāng)事者都覺得沒什么好怕的,怎么身旁凈是一堆膽小又愛危言聳聽的朋友!靶埽@只不過是有人在作祟,不是什么詛咒的信件啦,你別那么膽小好不好?”
高媛嘟著嘴說:“拜托.我又不像你待在醫(yī)院里看慣了生老病死,聽膩了怪力亂神;我可是第一次碰到這么玄的案子那,當(dāng)然會害怕嚷!”
自子鉉挑眉看向高媛,嘴角浮現(xiàn)一絲捉弄的輕笑。“很好,顯然你的膽量欠缺訓(xùn)練,調(diào)查這信箋的事。我就交給你了!
“什么?!”高媛提高音量,接著又一臉苦瓜相的央求,“白大哥,我是真的很怕那種‘東西’,別這樣整我好嗎?”
白子鉉別開臉去,絲毫不把她的央求放在眼底!叭绻悴幌胝{(diào)查,我只好回去告訴局長你不肯服從我的命令,請局長把你調(diào)到高齊那一組,省得我成大帶著你這個小麻煩到處辦案!
“你竟然說我是個麻煩!”高媛氣的鼓起腮幫子!拔沂裁磿r候給你添麻煩了?不過是膽子小一點(diǎn)而已,你就這么數(shù)落我的不是,太過一分了!
“若想證明你不是麻煩,很簡單,”白子鉉遞出信封,“躇。這封信就由你拿去查,我等你的答案!
“我……”高嬡看著那封信,不由得咽了口口水,抬眸見到白子鉉嘲弄的眼神,好勝心強(qiáng)的她硬著頭皮拿過那封信,“哼,查就查,誰怕誰!”
若凡在一旁看著他們兩人斗嘴的模樣,無奈的搖頭嘆氣。這可是攸關(guān)她的生命安全耶,他們卻拿這封信當(dāng)賭注,壓根兒忘了她的存在。
她扁了扁嘴,也不想多說什么,現(xiàn)在她只希望能夠查出這封信的來處。以及前幾大不經(jīng)意瞥見的黑影究竟是什么。
若凡回頭看向身后的“云莊”,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豪華的住宅在樹叢中若隱若現(xiàn),感覺多了股神秘的味道。她很好奇。若是云晨安知道她收到信封信,反應(yīng)會是如何?
依她看,那冷傲的男人八成不會相信她的話,說不定一氣之下還會把她趕出“云莊”呢。
“我該回去了!彼_口打斷仍在吵嘴的兩人。
高嬡停止與白子鉉的爭論,一臉擔(dān)心的問:“若凡,你真的要繼續(xù)做下去嗎?”
“當(dāng)然,我總不能因?yàn)檫@一封沒頭沒腦的恐嚇信就不對自己的工作負(fù)責(zé)吧?”
“可是…--”高嬡仍是不太放心。
白子鉉點(diǎn)點(diǎn)頭,對若凡的說法相當(dāng)認(rèn)同!叭舴舱f的沒錯,她不該因?yàn)檫@封信臨陣脫逃;蛟S這對她會是個冒險,也是精神上的考驗(yàn),不過若要查同真相,只能靠她的勇氣了。”
若凡聽了之后,只是默然不語。她雖然感受到自己存在的重要性,卻也因?yàn)榫砣诉@種刑事案件而感到相當(dāng)頭疼;她只是單純的想要做好看護(hù)的工作,怎么到最后會惹來一身的麻煩呢?
高媛露出愧疚的表情,“若凡,我很抱歉介紹你到這種怪怪的環(huán)境工作,你可以怨我,我不會介意的!
若凡綻開略顯無力的笑容,“算了,我不會生氣的!彼皖^看了一下手表,“我先回去了,若是有任何消息,別忘了通知我!
“啁,一定的,你相信我好了!备邒芘男馗WC。
天曉得就是因?yàn)樾℃罗k事,她才特別不放心。若凡沒有表現(xiàn)出心底的想法,只是給他們一朵苦笑,很快的下了車。
在她準(zhǔn)備關(guān)上車門時,白子鉉突然開口喊她:“若凡!”
若凡停住動作.挑眉看著白子鉉!斑有什么事要交代的嗎?”
高嬡也好奇的看著白子鉉,等著他的回答。
白子鉉若有所思的蹙著眉,最后給她一個鼓勵的笑容!白约盒⌒囊稽c(diǎn),我和小緩會隨時注意‘云莊’的任何動態(tài)!
若凡聽出弦外之音,不過她沒多問.只是回以一笑!拔抑溃銈冝k案加油了!
她用力的甩上車門后,對他們揮了揮手。很快的跑回“云莊”,繼續(xù)她多重身分的工作——現(xiàn)在她的任務(wù)又多了一樣。就是揪出車禍的主使者。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最近在“云莊”里發(fā)生的異狀,因?yàn)樗嘈耪f出去只是徒惹議論,所以她決定一個人去探究其中玄奧之處。
若凡在忙完一天的工作之后,吁了口氣。她以手背拭去額際的汗珠,同時也拿掉腰際的圍巾,等巡完門窗后,便準(zhǔn)備就寢。
不過在回房休息之前,她得先到云晨安的書房提醒他早點(diǎn)休息,不然他一定又會忙到三更半夜才肯休息。當(dāng)病人不愿遵照固定的作息時間,她的責(zé)任就是必須告誡他們“健康勝過于財(cái)富”的觀念。說服他們乖乖的聽話。
她輕輕敲門,等了一會兒,不見書房里頭有人應(yīng)答,不禁懷疑的將耳朵貼在門上。確定書居里沒有任何動靜之后,她小心翼翼的將門把扭開,探頭瞄向書桌的方向。
若凡瞧見云晨安閉目著神的模樣,忍不住竊笑了起來。想不到這個工作狂也會有休息的時候,她一直以為他的體力很好,永遠(yuǎn)都不知道“休息”二字怎么寫,顯然最近公司的事太過繁重,所以累到他了。
她輕悄悄的走進(jìn)書房里頭,看他睡得那么沉,不想叫醒他.索性到他房里拿來一條薄毯。
若凡無聲無息的將薄毯攤開來,然后慢慢的踱到他身邊,打算將毯子覆在他身上,卻在注意到他沉睡的容顏時,定住了動作。
從來沒想到一個男人的睡顏會這么好看,就像是一頭沉睡的獅子,即使在休息中仍散發(fā)出蓄勢待發(fā)的氣勢,想要接近他的人只要稍稍不留心,隨時都可能被他猛烈的攻擊撲倒……這個念頭讓她心頭一陣緊窒,腦子里浮現(xiàn)他像一頭猛獅撲上她的畫面。
她搖了搖頭,將腦子里的畫面全部打散。最近她的思緒不知怎么搞的,總是容易出現(xiàn)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她實(shí)在不該胡思亂想,否則遲早會精神分裂的。
若凡抿了抿嘴,動作輕柔的將毯子覆蓋在他身上,正當(dāng)她的只手準(zhǔn)備放開毯子時,云晨安突然睜開眼。
她嚇了一大跳,還來不及抽回雙手,皓腕就已落在他的大手之中,他的雙眼進(jìn)射出犀利的光芒,直直逼視著她。
“抱……抱歉,我……我無心吵到你……”若凡嚇得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成一句完整的話。
云晨安在看清楚若凡的容顏之后,只是吐了口氣,臉上露出疲憊的神情。他放松緊繃的戒心,意識到自己手中似乎抓著一樣?xùn)|西,定晴一看,原來是她細(xì)嫩的手腕。
云晨安沒有放手的打算,反而使勁一拉,將彼此的距離拉近幾寸,同時還露出邪氣的笑容。“你知道嗎?與一個正常的男人同處一室很危險.你應(yīng)該要有危機(jī)意識才對!
若凡因?yàn)樗膭幼鞫斫┯玻樕系谋砬橐惨驗(yàn)樗难栽~而怔愣了下,不過她隨即反唇相譏:“與一名正常的男人共處一室,確實(shí)是危險沒錯,不過若對方是一個行動不便的男人,可就另當(dāng)別論了。”
云晨安聞言忍不住大笑起來,他渾厚的笑聲回蕩在寧靜的“云莊”之中;顯得格外有磁性且充滿魁力。
若凡楞楞地昕著他的笑聲,看著他迷死人的俊逸笑容,這兩者組合起來簡直足以蠱惑人心,而她就是那個被迷惑的人。
云晨安止住笑之后,給她一個贊賞的表情,“你很特別,從來沒有人敢當(dāng)著我的面說我行動不便,你是第一個!
若凡在他開口說話后,輕咳了幾聲,稍稍穩(wěn)住自己因?yàn)樗中牡乃季w,“我說的不過只是事實(shí),沒什么特別不特別,而你那些不敢直言的朋友,或許在背地里早就討論得口沫橫飛,這種虛偽的態(tài)度不值得學(xué)習(xí)。”
云晨安因?yàn)樗闹毖詿o諱而神情一凝,他放松了力道,卻沒有放開她的意思!澳沅J的沒錯,那些人確實(shí)是虛偽的,就連他們的心也是一樣!
若凡不解地問:“他們?你是指公司一里的員工嗎?”
“任何人,只要是企圖接近我的人都一樣,無論是白子鉉,還是曹俊洋!
若凡聽了他的回答,不以為然他說:“白大哥為你的案子日夜奔波,曹先生整天在公司里替你處理公事,你怎能以偏概全,抹殺這些人為你所做的一切呢?”
云晨安眸中出現(xiàn)不屑的神情,“他們接近我都是別有目的。無論目的是什么,就是沒有一個人真心對我,就連趙姨也是一樣。”
若凡蹙起眉,不解他為何對任何人都存有濃烈的敵意,“你這樣誤會趙姨,我可有話要說了;趙姨是那么辛苦的為‘云莊’做事,你這樣一竿子打翻所有人,實(shí)在很沒道理!
云晨安不喜歡她替別人說話,尤其是與他持相反論調(diào)。“我沒有誤會,我只是揭露人性最丑陋的一面罷了!
“聽你這么說,這世界好像已經(jīng)沒有人值得你信任,是不是連我都讓你覺得應(yīng)該防范呢?”
“你若是能否認(rèn)對我沒有任何企圖,我就把你排除在不信任的范圍之外。”他故意不回答,反而以尖銳的口吻追問她的內(nèi)心話。
若凡經(jīng)過一番內(nèi)心的掙扎,最后還是屈服于自己的良心。“好吧,我承認(rèn)!
云晨安因?yàn)樗拇鸢付p笑,“你知道嗎?我一直欣賞你,雖然你總是與我作對,卻仍無法改變你在我心中的分量!
她覺得這個男人似乎驕傲過了頭,好像以為這個世界是為他而創(chuàng)立的,也喜歡用命令的口吻與人溝通,真是讓人受不了。
“昕你這么說,我是不是應(yīng)該因?yàn)榈玫皆葡壬男湃味械綐s幸呢?”她諷刺他說。
云晨安含笑凝睬那張毫不畏懼的美顏,心中忽然涌現(xiàn)一股力量將他原先不打算說出口的話推到了嘴邊!安恢蝗绱,你還應(yīng)該因?yàn)榈玫轿业男亩械津湴。?br />
若凡聽到他突然的真情告白,腦子一瞬間靜止下來,整個人像是受了驚嚇?biāo)频拇翥蹲,完全無法做任何反應(yīng)。
云晨安的眸子漸漸轉(zhuǎn)為深遂,閃爍出異樣的光芒。
他放開若凡的手,捧住她的小臉.兩人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
他慢慢的貼近她的唇,直到兩人的唇瓣粘附在一起,瞬間爆發(fā)的熱情讓兩顆不愿臣服的冰心化成一潭春池。
他溫柔的以舌尖勾勒著她的唇形,在她的驚喘聲中乘機(jī)闖入了她的口中,與她迷人的氣息相互糾纏。
云晨安的手指插進(jìn)她的發(fā)內(nèi),按住她的頭,讓彼此的唇舌更無空隙,緊密粘貼;他不停的吸吮著她柔軟如玫瑰般的唇,舌尖靈巧的在她口內(nèi)探索,吸取那溫暖且馨香的蜜汁。
這一個意料之外的吻,激發(fā)了他體內(nèi)蟄伏許久的熱情,在這一瞬間進(jìn)裂成繽紛色彩的光環(huán)。團(tuán)團(tuán)圍繞在他們的四周,將他們推進(jìn)了夢幻的空間里,完全沒有顧忌,也忘了加諸在他們身上的詛咒。
若凡渾然忘我的沉醉在他饑渴的熱吻當(dāng)中,感受他那儒濕溫?zé)岬拇桨晡敝约,體內(nèi)的需求漸漸自唇舌間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從不知道接吻是那么的震撼人心,狂跳不已的心臟幾乎快蹦出胸口,灼熱的情欲已經(jīng)焚燒掉她的理智。她完全顧及不了外在的行為規(guī)范,只想在這一刻釋放自己的真心。
她開始回應(yīng)他的吻,如同他吻她一樣,羞怯的探出舌尖,試著品嘗他的滋味,并且將手放在他的肩上,與他一同感受這允滿熱情的吻。
云晨安在她的主動攻勢中蟹起眉字。這女人在玩火,他都已經(jīng)快要克制不住欲望,而她竟還如此挑逗他?
他知道自己必須停止,因?yàn)槟壳暗乃無法抱她上床。
“若凡……”他疼痛的喚著她的名。
“嗯?”若凡睜開迷蒙的眼,嫣紅的小臉將她襯得格外嬌媚動人。
云晨安喜歡她因?yàn)樗奈嵌憩F(xiàn)出熱情的嬌態(tài),讓他看見她異于乎時的嫵媚風(fēng)姿。
有一刻他幾乎想就此成為欲望的俘虜,任由生理的需要控制一切,不過他清楚的知道,這樣對她是不公平的,至少他不該讓兩人在激情過后,因?yàn)楹蠡诙品鹊拿篮谩?br />
他放不開她的唇,只能在她唇瓣之間微笑地說:“若凡,停下來,我們必須停下來。”
若凡眨了眨眼,努力將他的話聽進(jìn)腦海,在經(jīng)過好長一段時間盼冷卻之后,理性貫穿了她的思維,羞紅掩上了她的面頰,她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已經(jīng)超過界線了。
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還搭在他的肩上,羞得趕緊抽回手,捂著唇輕呼,“老天,我做了什么?”
云晨安在她放開自己后,仰頭深深吸了一口冷空氣,希望能借此熄滅體內(nèi)的火苗。穩(wěn)住自己的身心之后,他低頭看著若凡局促的模樣,眸中出現(xiàn)溫柔的情義。
他輕輕撥去她額際凌亂的發(fā)絲,舉止問充滿了情義。“你什么都沒做,只是我的熱情讓我們發(fā)現(xiàn)了彼此的真心,所以差點(diǎn)控制不住!
若凡注意到他異樣的眼神,不敢正視的別開臉去,心里頭卻因?yàn)樗詫賹?shí)而亂了陣腳。突然間,她鼻端闖進(jìn)一個不該存在的味道!
她燥熱的體溫倏地降到了冰點(diǎn),臉上的血色也當(dāng)場褪去大半,這個味道令她趕緊退開身子,眼睛四處張望,最梭目光鎖住外頭一片漆黑的窗口、倏地跑過去將困戶打開。
“怎么了?”
若凡將頭探出窗外,因?yàn)椴灰娙魏斡白佣械绞,她縮回身體,訥訥地說:“味道,我聞到一個味道!
云晨安狐疑的問:“什么味道?”
她若有所思的站在窗邊,完全沒有聽見他的問題,一逕想著那個味道的存在是假還是真,更好奇它為什么會侵入自己的嗅覺?
云晨安又退問一次,“若凡,回答我,你到底聞到什么味道?”
若凡在他的喊叫聲中回過神來,她干笑的耙了耙短發(fā),“沒事,只是我的錯覺罷!
云晨安沒有開口,只是以審視的眼神緊盯著她,仿佛她的敷衍打發(fā)不了他,而若她想說謊,謊言也會不攻自破。
若凡不知道該拿什么態(tài)度面對他,只好選擇臨陣脫逃,“我去把保全系統(tǒng)打開,你早點(diǎn)休息吧!
她丟下這句話后,很快的跑出書房,沒有給他任何追問的機(jī)會。
云晨安看著她倉皇的離去,思緒仍停留在她剛才的話語當(dāng)中。
味道?
他蹙眉,感覺她似乎察覺了什么,卻沒有說出實(shí)話。
好一會兒之后,他閉上眼睛,沉淀腦海里的雜背訊息,突然間。他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侵入房間——
是茉莉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