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拍額頭,是啊!自己怎么忘了?七年前特警隊曾經(jīng)和亞洲之鷹合作過,在亞洲之鷹的協(xié)助下,他們順利瓦解青龍幫,但后來因不明原因,亞洲之鷹突然抽手,所以那個罪魁禍?zhǔn)锥排_生至今還逍遙法外。
“隊長,你愿意告訴我當(dāng)年你們合作的經(jīng)過嗎?”段祖兒匆地蹦上前纏住。
他似笑非笑地睨著她,“祖兒,我問你,你和蒼鷹之間進(jìn)展到什么地步?”
“我……”她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出話來,但那姣好的小臉上盡是小女兒的嬌態(tài),可知云之鴻在她心中所占的分量。
“他是個只要見一次面,就讓人永生難忘的男人。別說是你,連身為男人的我都很難抗拒他的魅力!
“隊長喜歡他?”她終于找到舌頭,會開口說話了。
“嗯!幾乎所有見過他的人都懾服在他那種豪放瀟灑的氣度下,但無可否認(rèn)的他是個危險的男人!
危險?那只大色狼兼宇宙無敵超級色情狂會危險”.他有什么好危險的”.在他身邊的女人才危險呢!段祖兒咕噥著,不知不覺俏臉又泛起紅暈。
“祖兒,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認(rèn)識他的,也不知道你和他之間的交往情形,但還是要告訴你,他是個莫測高深的男人,別太接近他,否則只會讓你自己受到傷害!
她猛地抬起頭,“為什么?為什么我會受到傷害?”她不明白,也不相信,因為到目前為止。受傷的總是他,挨打的人也是他啊!
“他沒有告訴你,七年前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事吧?”
段祖兒搖搖頭,“他不肯告訴我,連我要他幫忙他都不愿意.隊長.七年前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事?你們不是合作愉快嗎?為何會突然拆伙?”
文兆德拉過椅子坐下,同時也示意段祖兒坐下!捌吣昵埃幸粋人也像你一樣無法自拔地愛上云之鴻,為他出生入死、為他放棄一切,但最后卻遭到背棄的命運。”
“她……是女的吧?”她艱難地開口。
“嗯!她叫李晶晶,也是個警察.”
李晶晶?為什么這個名字有點熟?可她一時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兒聽過!段祖兒一手托住下巴,努力運轉(zhuǎn)著她的小腦袋皿,試田由記憶庫中尋找。突然,一個熱悉身影浮現(xiàn)在她腦海中,李晶晶,晶晶……
“她是不是哥哥的……”
“沒錯,她是亞升的女朋友.”
就像被雷擊中一樣,段祖兒被轟得頭有些暈眩起來,她竟然是哥哥的女朋友?既然如此,她為什么又會和云之鴻扯在一起?
文兆德看她一眼。緩緩說出那段祖兒已經(jīng)知道。卻又覺得疑云重重的經(jīng)過!!
當(dāng)年,由于政策關(guān)系.政府開始一連串的掃黑行動,行動一開始非常順利,也確實將不少幫派老大掃進(jìn)綠島去唱小夜曲,但唯獨對青龍幫的行動始終無法展開。
因為每當(dāng)警方據(jù)報展開圍捕時,青龍幫老大杜臺生總是事先聞風(fēng)逃竄,加上先前有四位警員殉職,使得警方對于青龍幫的存在有如芒刺在背,急欲除之以安社會人心。
在一次偶然機會下,文兆德利用私人關(guān)系,請亞洲之鷹幫忙,畢竟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亞洲黑道的情形,也沒有比他們更能控制旗下的黑道幫派,雖然青龍幫并不屬于他們所管。
“他們答應(yīng)了嗎?”
“當(dāng)然,他們建議我們可以派人去臥底,雖然這是最危險的方法,卻也是瓦解青龍幫的唯一途徑。”
“所以你派哥哥去臥底?”
“不是我指派,是亞升自己愿意去的。他極度痛恨那些以毒品來控制人心的毒販,說那是比搶劫、殺人還要殘忍的事,正巧青龍幫正是當(dāng)時走私海洛因的大毒販,所以他一聽到命令便義不容辭地去了!亞升果然是我們最優(yōu)秀的伙伴,他不負(fù)使命接連破獲幾樁重大的走私案,讓青龍幫元氣大傷。并因而消沉好一段時間!
“既然如此,哥哥怎么會被殺?這件事和李晶晶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因為晶晶是情報分析搜集的負(fù)責(zé)人,時常有機會和亞洲之鷹碰面,也因此她認(rèn)識了蒼鷹。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交往情形如何,但是我永遠(yuǎn)記得晶晶一提到云之鴻時的幸福神情,那模樣就和你現(xiàn)在一樣!
“他愛她嗎?”段祖兒沒頭沒尾地問。全身開始不由自主地打起冷顫來。
“你是說云之鴻愛晶晶嗎?也許吧,不然晶晶當(dāng)初也不會為了他而出賣你哥哥!
段祖兒覺得自己腦中一陣轟然巨響.耳朵也嗡嗡叫個不停,她瞪大眼睛,屬聲地問:“出賣?你說什么出賣?”
“晶晶為了要和云之鴻在一起,出賣了亞升!
文兆德沉痛地說出他擱在心底多年的秘密,他一直不愿意讓祖兒知道亞升死亡的真正原因,為的是怕她承受不起,沒想到她竟然和晶晶走向同樣的路,愛上同一個男人,這是上天在捉弄人嗎?
“你是說,因為哥哥成了他們倆在一起的絆腳石,所以他們聯(lián)手出賣了哥哥?”
“不,是晶晶出賣了亞升,如果不是她把亞升臥底的秘密泄漏給青龍幫的話,亞升也不會死!
“云之鴻呢?”
“這種出賣朋友的事,相信云之鴻做不出來,因為亞洲之鷹畢竟不是泛泛之輩,他們雖然被尊為地下黑道教主,行事作風(fēng)卻和一般黑道不同。他們從不為非作歹,也從不經(jīng)營一些不入流的行業(yè),他們正正當(dāng)當(dāng)做生意,堂堂正正進(jìn)出世界各國投資。只是他們有一頃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當(dāng)加倍奉還。所以當(dāng)云之鴻知道晶晶出賣亞升后,便立刻斬斷兩人所有的關(guān)系,并毅然退出合作計畫!
聽到此,段祖兒心中的大石頭落下一半,畢竟自己沒有看錯人,但哥哥呢?哥哥卻死得那么冤枉!如果沒有他的話,哥哥說不定現(xiàn)在還活得好好的!
“晶晶呢?她能接受這種結(jié)果嗎?”
文兆德?lián)u搖頭,“當(dāng)然不能,女人是很奇怪的動物,當(dāng)她愛一個人時,恨不得能為他去死,當(dāng)她恨一個人時,卻又處心積慮地想轂掉他,晶晶就是這種人!對于
她得不到的,自然也不容許別的女人得到,所以她在上級面前參了亞洲之鷹一本,說他們罪行重大,危害社會秩序甚深,必須予以緝捕以正視聽!
“他們相信了?”他們指的是那些成天會開個不停,輿社會有點脫節(jié)的各級長官們。
“當(dāng)然,沒有一個政府能夠容忍在自己的土地上有這么個危機存在,特別是亞洲之鷹的勢力涵蓋政商兩界,更是項嚴(yán)重的威脅,所以當(dāng)他們一抓到把柄就立刻采取行動!
“抓到了嗎?”
“你說呢?”文兆德反問.
段祖兒搖搖頭,敲敲自己的腦袋瓜想清醒一下,今天忽然聽到一堆“真相”,讓她有點消化不良,竟變得有些混沌。想也知道,如果那個禍害真被抓,哪能帶著她四處游山玩水,還恣意地欺負(fù)她呢。
“李晶晶呢?她現(xiàn)在在哪里?”
“原本在監(jiān)獄里服刑,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假釋出獄了.”文兆德仔細(xì)盯著段祖兒,“祖兒,我不能阻止你和云之鴻來往,但無論如何我都要勸你,千萬別讓自己陷得太深,否則等到受傷時才想回頭,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段祖兒蹙著眉,“我和他早已分手了,而且我又不是李晶晶,才不會笨到去密告他!”
“是啊!你會直接拿著手榴彈和他同歸于盡,對吧?”
他才不相信他們已經(jīng)分手,這丫頭的臉根本騙不了人,要是真放得下,她這一陣子又何須將脾氣發(fā)在無辜的人身上?打從她復(fù)職以后,天天都像吃了炸藥一樣,火爆得不得了,現(xiàn)在隊上的人遺替她取了一個“小炸彈”的外號.誰教她每天都要爆發(fā)一次呢?
她冷笑地點點頭,眼中泛起濃得快淹死人的醋意。
“你說得沒錯,他要敢對不起我,我會整得他死去活來,讓他呼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遺要讓他絕子絕孫!
文兆德夸張地拍拍額頭,老天,這丫頭比李晶晶還可怕,云之鴻的運氣也太差了吧!哪個女人不去喜歡,偏偏喜歡上這顆小炸彈?
段祖兒不耐煩地在電腦前敲敲打打,嘴里有一句沒一句地喊著:“哎喲,又死掉一只了!”她懊惱地另起一局,繼續(xù)和電腦中的小精靈作戰(zhàn)。
小精靈……沒錯吧?她不是在分析研究文兆德丟下來的一堆資料嗎?怎么會和電腦大戰(zhàn)起來了?
她從古堡惡靈玩到古墓奇兵,再玩回小時候常玩的小精靈,她幾乎快打遍天下無敵手了!可惜這功夫沒用在正事上,其實也不是她沒努力,而是無法控制自己那總是往云之鴻身上跑的思緒,所以干脆關(guān)閉檔案狠狠地玩他一天。
“該死的臭老鷹,死禿鷹,去死吧!看你能臭屁多久!”段祖兒對著螢?zāi)簧弦恢恢槐簧錃⒌男【`吶喊著,似乎將他們當(dāng)成了云之鴻的化身,誰教他要騙她,對不起哥哥,對不起全天下的警察呢?
難怪他說什么都不肯幫自己,原來真正的禍?zhǔn)资撬?說什么亞洲之鷹是四人一體,根本就是騙人嘛!
依她看,他根本就是個心虛又不敢面對現(xiàn)實的膽小鬼!哼!枉費他那一身功夫,枉費他長得那么好看、身材又那么好,原來是個大草包。
段祖兒叨叨絮絮地念著,明眸中寫滿嫉妒,只要想到曾經(jīng)有一個女人和自己一樣擁有云之鴻時,她就覺得胸口緊得快爆炸、頭上也快冒火了.她恨恨地關(guān)上電腦,準(zhǔn)備回家對著貼有他畫像的沙包狠狠揍上幾拳消消氣。
背起小包包來到停車場,段祖兒正打算打開車門時,忽而有道陰影朝她的方向投射過來.
“誰?”段祖兒狐疑地拾起頭,只見一個年約三十歲,身材窈窕、打扮入時的女子一動也不動地瞪著她。美麗的臉上有一絲陰沉。
“你是段祖兒?”女子語氣冰冷地問道,眼中閃著鄙夷、高傲和敵意。
段祖兒莫名其妙地瞪著她.這女人是誰,為什么會知道自己的名字?“我是段祖兒,你又是哪位?”
女子上上下下打量著段祖兒,從她如瀑布般傾瀉而下的烏黑長發(fā),細(xì)長的柳眉,如夢似幻的水靈雙眼,到柔軟性感的飽滿紅唇一一細(xì)看著,她的腰枝纖細(xì),胸前高聳的弧形相當(dāng)漂亮好看,短裙下的玉腿更是雪白修長。
相較于自己,段祖兒姣好的臉上充滿著生氣與自信.絕對是個令男人愛之入骨,女人又恨之入骨的大美人。
“不愧是鷹的女人,長得很漂亮!迸佑善ぐ芯従徧统鲆粯?xùn)|西對著祖兒,那是一把點三八手槍。
這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難道又是云之鴻那個大禍害招惹來的?想到這里,段祖兒心頭原本就未曾平息的怒火更盛,她對指著自己的槍視而不見,仿佛司空見慣地開口:“謝謝,你找我總不會只為了告訴我,我長得很漂亮吧?”
“當(dāng)然不是,我找你有兩件事,第一,我要你把磁片交出來。”
段祖兒搖頭,“什么磁片?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別裝傻,我知道文兆德要你負(fù)責(zé)擬一份緝捕青龍幫的計晝書,我要你交出那份計畫書!
段祖兒優(yōu)雅的柳眉頓時皺起。為什么這女子舍知道自已正在研擬計晝書?莫非她和青龍幫有關(guān)系?
“不可能,就算我有,我也不可能給你!”
“是嗎?沒關(guān)系,我說過我今天找你有兩件事,既然第一件事情辦不成,那就辦第二件事好了!迸游站o手槍緩緩扣著扳機。
“你想殺我?為什么?”段祖兒機警地后退一步,一手鉤住包包的背帶,一手悄悄地往腰間移動準(zhǔn)備拔槍,同時眼睛緊瞅著她,衡量彼此的距離,并觀察著停車場內(nèi)的地形。
“別輕舉妄動,否則你的手恐怕會先倒楣.”女子也非省油的燈,她一眼便看出段祖兒的企圖而出聲暍斥。
“要我死總得有理由吧?”眼見自己行動受阻,段祖兒開始施展第二招!!拖字訣,以時間換取空間,當(dāng)然,這時候如果有人湊巧來停車場那就更好。
“哼!我得不到的男人.也不允許別的女人得到,所以我要殺了你!”
段祖兒噗哧一聲。笑得前俯后仰!拔疫以為你有多屬害,原來不過爾爾!”
“什么意思?”女子厲聲問。
“有一個我,難道不會有第二個我?甚至第三個、第四個我!如果你真的想獨占一個男人,絕不是殺光所有接近他的女人,你應(yīng)該去找那個闖禍的男人才對。”
“我當(dāng)然知道,但我舍不得殺他,所以就先殺了你,這樣才能泄心頭之恨!”女子美麗的臉上浮現(xiàn)一朵猙獰的笑,那一瞬間.她似乎成了地獄來的厲鬼.重新握緊手槍,女子獰笑道:“別怪我,要怪就怪你愛錯了人!”
砰地一聲槍聲響起,段祖兒俐落地翻了個跟斗閃過那對著自己而來的子彈,同時也藉著翻身的機會掏出佩槍應(yīng)戰(zhàn)。驀地,冷冷的聲音從入口處傳來!!
“住手,晶晶!”
女子猛然回頭,一個她朝思暮想的挺拔身影昂然出現(xiàn)在眼前。“你……”
聽到“晶晶”這兩字,一切混沌不明的狀況匆地清明起來,原來她就是李晶晶!難怪她想殺自己,畢竟一個連論及婚嫁的男友都可以出賣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放過自己的情敵?段祖兒氣呼呼地瞪著仍杵在入口處的云之鴻,果然是他惹的禍!
云之鴻一步步,沉穩(wěn)地走向兩人!斑@是你和我之間的事,不要牽連到無辜的第三者!
“你心疼她是不是?”李晶晶怒視道,如果不是心中那份對他的強烈思念,她根本無法撐過漫長的牢獄生涯!如今好不容易見到他,沒想到他的第一句話竟然是為了眼前這個丫頭?
“這是我和祖兒的事,與你無關(guān)!”那聲音有如從冷凍庫飄出來般。
“你……我為你吃再多的苦,都心甘情愿,也從來不怪你,而現(xiàn)在你有了新人就忘舊人,還說和我無關(guān)?”
云之鴻冷瞥向她,扯了扯嘴角。“我不記得曾給過你什么承諾,更看不超出賣朋友的人,你走吧!別再讓我看到你。”
“你……你果真是面冷心冷,郎心如鐵啊,既然如此,我倒想看看,當(dāng)親密愛人在你眼前倒下時,你會有什么反應(yīng).”
李晶晶話剛出口,手指跟著扣動扳機,閃避不及的段祖兒肩膀硬生生地挨了這一槍,痛得她幾乎快昏死過去。
“該死!”云之鴻霎時像被點燃的炸彈般整個人爆炸開來,他怒不可遏地逼近李晶晶,“你敢傷她?”
“我不只傷她,我遺要她的命.哈哈哈,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李晶品瘋狂地笑著,手中的槍再度瞄準(zhǔn)段祖兒。
但這回云之鴻不再任由她放肆了,霎時一聲槍響,李晶晶手中的槍應(yīng)聲落地!霸浦,你……”
“在我還沒改變主意前快滾,否則,我會讓你后悔終生!”他屬聲道,臉色鐵青,黑眸中滿是風(fēng)暴。“滾!”
李晶晶走了,帶著一身狼狽和恨意走了,眼看她離去,云之鴻這才蹲下身子心疼地抱起段祖兒.“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
段祖兒勉強笑了笑,肩膀上汩汩而出的鮮血讓她有些頭昏眼花,連自己是誰都快忘了。
“好痛!”她呢喃地道,抓住他的襯衫的手沾滿鮮血。他的衣服因而染上一片殷紅。
“撐著點,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
將段祖兒放進(jìn)車子里,云之鴻十萬火急地踩著油門,現(xiàn)在他只恨自己背后沒有長翅膀,否則早帶著她飛去醫(y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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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聲一點,別吵醒他,他已經(jīng)兩天兩夜沒合眼了!”一個女子溫柔的聲音傳來。
“沒關(guān)系,水鳥本來就不常睡覺,吵他一次也不會怎么樣。”另一個嬌俏調(diào)皮的嗓音響超。
門悄悄地被推開,兩個秀麗的身影朝病房內(nèi)望著,眼中寫著好奇和緊張。她們正是席愛和余品煊.
席愛踮著腳尖,三步一跳、兩步一蹦地來到床邊,完全不將自己那已經(jīng)隆起的小腹放在心上。當(dāng)她瞧見沉睡的段祖兒時,不覺嚷嚷起來.“煊煊,你看她長得好可愛、好漂亮喔!”
“小聲點,別吵醒他們兩個!北拘詼厝岬挠嗥缝蛹泵ξ孀∠瘣蹏\嘰喳喳的嘴,生怕那好不容易才穩(wěn)定傷勢的小美人會被吵醒。她身受槍傷,三天前才動過手術(shù),昨天云之鴻不知為什么緊急幫她辦理出院,將她移回到刑天會總部休養(yǎng)。
“嗯!”席愛不在意地點點頭,根本沒把余品煊的話放在心上,而且還走過去推推趴在床邊打盹的云之鴻.“起床了,再不起來.你的蟲兒就耍被別的鳥兒吃光了。”
“小愛!”余品煊急忙將席愛拉開,老天,這丫頭都快當(dāng)媽媽了,還是頑性不改,難道她忘了哲緒是怎么交代的?不準(zhǔn)調(diào)皮、不準(zhǔn)吵醒云之鴻,更不準(zhǔn)吵醒段祖兒。沒想到她才一進(jìn)門便立刻去吵云之鴻起床,真是受不了她!
但是來不及了,因為云之鴻已經(jīng)被吵醒了,連床上熟睡的段祖兒也發(fā)出一聲嚶嚀,緩緩張開眼。
“祖兒,你醒了?”云之鴻尚來不及將席愛轟出去,便急切地握住段祖兒的手問道。
“我……我怎么啦?這里又是哪里?你們……你們又是誰?”昏睡三天,現(xiàn)在段祖兒腦中一片昏沉,根本忘了發(fā)生什么事!
“你受傷了,是被槍打中的哦!”席愛搶在云之鴻之前回答。
“我受傷?”段祖兒狐疑地低下頭望向自己包扎繃帶的左肩膀,那里果然傳來一陣一陣的抽痛,甚至還滲著血絲,而右手腕上還吊著點滴。
“對啊!你被一個女的砰砰打中肩膀,醫(yī)生說差一點就打中心臟,幸好你命大,否則我就見不到你了!”席愛連說帶比,呱呱地說個不停,仿彿她親眼所見。
被一個女的打中肩膀?記憶像已經(jīng)退去的潮水一波一波又回到腦海里,她想起來了,想起那個奇怪的女人,想起那張冷艷殘酷的面容。想起她拿槍對著自己的瘋狂模樣,也想起云之鴻的突然出現(xiàn),他喊她晶晶!晶晶……也就是哥哥的女朋友李晶晶!
段祖兒抬起頭虛弱地問:“是李晶晶,對吧?”
“你知道?”云之鴻沉下臉,雙手緊緊握住她的。
“她為什么想殺我?”
云之鴻搖搖頭,“先別說話,你的傷口還沒好,醫(yī)生說得多多休息。”“我不要休息,我要你告訴我,她為什么想殺我?”她掙扎著扯掉點滴坐起身來。
“我……”他猶豫著,不知該不該說。
“你不敢說?沒關(guān)系,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為了你對吧?她為了獨占你,所以不惜除掉圍繞在你身邊的眼中釘,以前是哥哥,現(xiàn)在是我.對不對?”
“不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你告訴我,什么是事情真相?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沒有告訴我?”
眼睛一直忙碌地在兩人身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席愛,終于忍不住開口:“我可以說話嗎?”
“不行,你給我閉嘴!”云之鴻兇巴巴地拒絕。一顆小炸彈已經(jīng)夠他頭痛的了,他不需要另一個超級大麻煩兼攪和王來插花。
“你們到底是誰?”段祖兒看向病房里的另外兩個人,那是兩個容顏秀麗脫俗的美人,只是這兩個美人一個長發(fā)、一個短發(fā)。長發(fā)的看起來溫柔可人,短發(fā)的俏麗活潑.而她們兩人的共同特點是,都懷了起碼有五個月的身孕.老天,千萬別告訴她,這兩個女人也是云之鴻花心俱樂部中的一員,還為他懷了孩子!
“我?”席愛調(diào)皮地指著自己,“我是他的同居人,有關(guān)他的一切問我最清楚了!彼矫柙胶,聽得段祖兒本就沒有血色的小臉更加蒼白.
“小愛,你別胡說,當(dāng)心哲緒罰你!”余品煊趕緊拉開席愛,“鴻,我和小愛先走了!這鱸魚湯是媽媽做給段小姐補身子的,記得讓她喝,小愛,我們走吧!”眼看脾氣不甚好的云之鴻即將發(fā)飆,佘品煊聰明地想拉著席愛脫離戰(zhàn)區(qū),她是很想認(rèn)識這個云之鴻口中美麗又勇敢的小辣椒,卻不想無端被卷入戰(zhàn)場。
“不準(zhǔn)走,我有話問你!”段祖兒瞪大眼睛呼喊。
“祖兒,別任性,你身上有傷,得多休息……”云之鴻拼命對余品煊擠眉弄眼不意她趕緊帶席愛離開,無奈身旁的小祖宗卻不領(lǐng)情。
“別碰我!如果不是你,我哪會受傷?你走,我不要見你!”
“祖兒,聽我說……”
“聽你說什么?說你那可以媲美柯林頓的風(fēng)流艷史嗎?說滿街都有孩子認(rèn)你當(dāng)親爹的本事嗎?”
云之鴻既生氣又訝異,這小東西竟然對他如此沒信心?她以為他常常跟女人說我愛你嗎?還是沒事就拉著女人上床制造小孩?一個她已經(jīng)夠可怕,外加一個席愛,一個余品煊,真是會要人命.不知席浩和康哲緒干什么去了?竟然會讓這兩個惹禍精到處亂跑!
“小愛,煊煊,你們兩個給我出去!”他終于忍不住下逐客令了。
“不準(zhǔn)走!誰都不許離開這兒!”段祖兒不甘一不弱地大吼,卻因用力過猛扯動傷口,而疼得呻吟出聲!昂猛!!”
“祖兒!”他關(guān)切地上前摟住她,“沒事吧?”
“別碰我,你這世紀(jì)大色狼,超級花心大蘿卜!”段祖兒努力想推開他,無奈本來氣力就不如人,現(xiàn)在又受了傷,哪能動他半分!
“哈哈哈!”一串銀鈐似的笑聲傳來,席愛和余品煊幾乎笑得快喘不過氣來了。席愛尤其夸張,簡直快蹲到地上去了.
“老天有眼,總算讓你這臭水鳥遇上克星了。喂!段祖兒,我喜歡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會告訴你,快問吧!”
“小愛!”云之鴻威脅道,但席愛哪會理他!
“你知道那個李晶晶為什么想殺我嗎?”段祖兒狐疑地間,對于席愛的話感到半信半疑。
“當(dāng)然知道,她是……”席愛話未說畢,從門口傳來另一個聲音打斷席愛的話。
“她是杜臺生同父同母的親妹妹。”一身雪白的云之敏倚在門口,說出這個讓祖兒連作夢都沒有想到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