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懷欣喜地站到葉青的門前卻聞一股燒焦的味道。
從書房里面?zhèn)鞒鲆还蔁沟臍馕,湯?zhèn)擔心地喊:“葉青,開門,開開門!
隨之而來的是死一般的沉靜。
“顧不了那么多了!睖(zhèn)立刻打了火警電話,然后用石頭砸爛了房子后面的落地窗,然后飛也似的沖了進去。
從房子里傳出來的是一陣陣讓人睜不開眼的,濃煙和燒焦的味道,湯鎮(zhèn)本能地去尋找葉青。
“碰!”
他快速地砸開了瑪麗的書房的門。在濃厚的煙霧中,他隱約看到窗簾布燒了,書架也燒光了,鐵的,石頭的都已經(jīng)燒了,而門在左旁,正有一個人倦縮扒在地上了……
葉青臉烏黑一片,額頭不斷流下冷汗,她眼睛緊閉,一點反應都沒有。
“葉青,葉青,你要活著,你要活著……”
湯鎮(zhèn)飛也似的抱著葉青去了醫(yī)院。
不知為何,這個女孩在他心中似乎已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他到現(xiàn)在都搞不清葉青為什么在書房,而瑪麗恰巧又不在家。書房里的火又是從何而來的?整幢樓沒有全著起來。
醫(yī)生很快來了,他仔細地看了葉青的病情,奇怪的是葉青居然一點都沒有受傷,只是身體虛弱,要吃藥,打針沒燒傷總是好事,不過應該也不會受傷,因為門旁根本沒有火,而且,他相信葉青。
她安祥地睡在病床上,醫(yī)生已經(jīng)給她換上了病號服。
湯鎮(zhèn)坐在他病床旁,用心地看她。
一排深密的眉毛為她緊閉的雙眼劃上了一個美麗的弧度,白皙的臉蛋,櫻桃小嘴,她緊鎖的眉宇有一種吸引人的魅力。
不過,葉青還沒有醒。
湯鎮(zhèn)轉(zhuǎn)頭看了病房一圈,茶幾上一個黑色的包吸引著他的目光,這是他把葉青從房間里抱出來時背在葉青身上的。
雖然偷看別人的東西是一種極不禮貌的行為,但黑色皮包給他的這種強烈欲望和好奇心卻是不可抗拒的。
而且,沉睡的葉青是那樣的可愛和迷人,他真想知道她那袋子里有沒有男人的照片。
除了一些證件和紙鈔,他還看到了一本書。
那是一本有關(guān)于埃及的旅游文集,翻開扉頁,他的簽名便跳入他的眼簾,什么時候他幫她簽名了?而他對她那種一見如初的熟悉感覺卻讓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印象。一定在那時見過,難怪這么眼熟,他不禁失笑。
當晨光斜進小房間照著葉青的半個臉時,葉青本能地“哼”了一聲便醒過來了。她看見有個人正透過窗戶向外看,他那熟悉的背影讓葉青有一種激動的情緒。
“你醒了?”當葉青還在思索的時候,他反轉(zhuǎn)過身體溫和地問道。
“怎么?我怎么會這樣?”
葉青已經(jīng)意識到她并不是睡在瑪麗家,而是病房,而自己的衣服,也告訴她,她不是個正常的人。
她何時成了病人?葉青不斷地反問自己。但她卻記不清在此以前發(fā)生的事情。
“我也正想問你,你怎么會躺在書房的地上,而且,房子里又怎會起火?”
“火災?”
葉青突然冒出一句。
“天啦,我是中了什么邪?第一天碰上壞蛋要賣我,生死逃難,第三天又遇上火災,這是為什么?”
但葉青沒有說,因為她不是那種喜歡把苦悶統(tǒng)統(tǒng)向別人訴說的人,而且那樣做,你不僅不可以給別人帶來幸福,還增加別人的煩惱,說出來又都是些廢話,那又何必呢?話不是要靠說的,而是要看管不管用。葉青便是抱著這樣的想法為人處事的。
她把所有的話都吞了下去,然后向湯鎮(zhèn)笑了笑。這也許是最好的回報,她還能做什么呢?用什么語言能代表她的心意呢?“福氣真是大,滿屋子能燒的東西都燒光了,你居然沒事。”
“那損失很大吧?”
“沒關(guān)系,瑪麗是我的好朋友,而且又有錢,反正也只是燒了幾本書,沒大礙的。”
既然大家都不知道起火的原因,那也就只有做罷了,更何況,重要的是人,而不是東西。
湯鎮(zhèn)微笑的看著眼前這個秀麗而又俊俏的姑娘,他很欣賞她。欣賞她的內(nèi)涵,欣賞她眉骨間所具有的那股傲氣。
葉青真的有點自責,最起碼湯鎮(zhèn)那黑眼圈告訴她,她耽誤了湯鎮(zhèn)的睡眠,而且,老是麻煩他。
即使湯鎮(zhèn)在她心目中占有一席之地,即使湯鎮(zhèn)對她來說,已是再老不過的知已,但那只是她的想法而已。
事實上,他跟湯鎮(zhèn)說的話不是很多,而且又是禮節(jié)上還互相約束的朋友,她有什么資格要他幫助?他又有什么義務幫助她,照顧她?然而,湯鎮(zhèn)卻全部做了,他確實是一個很好的人。
“在想什么?不要想那么多,我?guī)椭阋彩菓摰。你一個女孩子家在異國他鄉(xiāng),作為你朋友,幫你也是理所當然。”
朋友?原來說了半天,她只不過是他的一個朋友而已!葉青感到心中有股莫名的失落。雖然“朋友”二字是她以前渴望從他嘴里說出來的。然而今天,她卻覺得這兩個字的份量是多么的輕,輕到讓她心痛而又讓她心痛而又讓她失落的地步。
人的欲望是難以滿足的,只要是凡人,他就不斷有欲望,而且似那棵正在生長中的小樹。
“咚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寧靜,湯鎮(zhèn)走上去開門,邊開門邊反回頭看葉青。他那雙眼神告訴葉青,他其實很想和她單獨相處,不希望任何人打破這寧靜的氣氛。
“噢,瑪麗,請進!
“葉青小姐,沒事吧?”
“謝謝,我很好。”
瑪麗把一束很漂亮的花插在床房的花瓶里,真是紅花還要綠葉配,放束花的病房與先前的氣氛截然不同。
“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體,知道嗎?有什么困難盡管說,不要不好意思!薄 ‖旣悷崆榈恼f。然而兩個世界的人除了一些禮貌言語之外還有什么好說的呢。葉青總覺得病房里有一種壓抑的感覺。
“湯鎮(zhèn),你出來一下,葉青小姐,有時間我再來看你噢,我走了!”
“謝謝你,瑪麗,再見!”
“再見!”
瑪麗邊說邊開門出去,她身后跟著湯鎮(zhèn)。
葉青只覺得很納悶,想出去散散步,因為她透過窗戶看見外面有許多人在綠草坪上漫步,當然也想加入她們的行列。
這樣想的時候,她已走出病房,她希望快速穿過過道。
“湯鎮(zhèn),我想好你噢,怎么不來玩。”
瑪麗邊說邊用手勾住湯鎮(zhèn)的脖子,在過道的另一邊,葉青看到了那一幕,那背影就象是一對情人。
眼淚在葉青的眼里打轉(zhuǎn)。
她嫉妒瑪麗?不!她只是恨自己的眼淚不爭氣?不能胡思亂想了,葉青警告自己,然后她又返回到病房,因為她已沒有心思再去散步。
也許,刻意的追求是得不到什么好結(jié)果的,最先她調(diào)查湯鎮(zhèn)的背景和行蹤就是一種錯誤。
瑪麗和湯鎮(zhèn)居然離得那么近,一定不是普通朋友。而旦,她帶給了瑪麗那么多的麻煩,瑪麗竟然還對她親熱,為什么?
葉青沉思,因為瑪麗只是和她有一面之緣,她憑什么要待自己那么好?就是給湯鎮(zhèn)的面子羅!她麻煩了湯鎮(zhèn)那么多,她不想再麻煩他,想象欠了他許多許多一樣。來埃及的這幾天發(fā)生了很多事情,她必須要回家想一想。
從她和湯鎮(zhèn)的談話中,她知道湯鎮(zhèn)是一個很不愿意受束縛的人,可能就因為這個原因,他才能在短短的時間里走遍那么多個國家。
“葉青?”
湯鎮(zhèn)匆忙地走進病房,那時,葉青正斜躺在床上,湯鎮(zhèn)的臉紅了一陣,有一種心虛的情感參雜在他的表情里面。
葉青能夠讀懂他那復雜的感情,因為,她剛才看到了那一幕,湯鎮(zhèn)之所以心虛,是因為剛才瑪麗對他那么親熱,而他又怕葉青看見。
這種復雜的情感交錯在他的心中,讓他感覺自己象一條變色龍?匆娙~青安祥地躺在床上,湯鎮(zhèn)心里平和了很多,最起碼,剛才那一幕葉青是沒看見羅。
他那種本能的在乎葉青的感覺讓他自己都搞不清是什么原因,也許這個出現(xiàn)在他心目中的女孩給他的印象是那樣的完美和無隙可擊!他依戀葉青,但他真的又是有急事要辦。
“葉青,我走了,有時間我再來看你,OK?”
“嗯。”
葉青點了點頭,看著湯鎮(zhèn)離去的背影,心頭涌上一股酸楚的感覺。
如果湯鎮(zhèn)知道她要走,不知會怎樣想。
收拾好行李,葉青登上了飛往臺北的班機。
她是不應該這樣不辭而別的,這種不禮貌而又魯莽的行為不是她一向處理事情的做法。
看著湛藍的天空和下面螞蟻似的建筑群,葉青升起了一股失落,她留下了什么呢?埃及之旅!她留下對湯鎮(zhèn)的那份信賴和敬愛的心! 湯鎮(zhèn)再次踏人病房的時候,整齊的被子告訴他葉青已經(jīng)走了,這也是他在辦事情的時候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的原因。
迎著烈日,湯鎮(zhèn)走出了醫(yī)院,他希望他能再見到這個在他生命中已有一席之地的女孩。
相信會再見面的。湯鎮(zhèn)大步的往前走著。
時間過得很快,升上大四的葉青又開始了她的學校生活。
而“城市獵人偵探社”也陸續(xù)捎來不少資料,主要是關(guān)于湯鎮(zhèn)的感情生活。
看著曾經(jīng)與湯鎮(zhèn)有過感情的不同女孩,葉青深深覺得自嘆不如。
這三個女孩現(xiàn)在不是倍受注目的新聞記者,就是已經(jīng)成名的女作家,而且她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很有自信。
看來美麗與否并不是湯鎮(zhèn)選擇對象的條件,重要的是自信。
葉青自己知道,她一向以來所缺少的就是自信,雖然KK不知道已經(jīng)對她說過多少次了,但她就是無法培養(yǎng)出全然的自信。
也許是從小父母離異在她心中造成了不小的影響,讓她覺得自己不夠好,所以遲遲無法建立信心。
嘆了一口氣,她翻到偵探社給她的留言:李楓,湯鎮(zhèn)的初戀女友,相戀三年后因性格不合分手,但湯家父母心中就已把她當作兒媳。
李楓去年和著名服師JOHN分手之后,發(fā)覺還是阿鎮(zhèn)最好,所以想投他的懷抱,于是便勁討好湯鎮(zhèn)的父母。
以下是湯鎮(zhèn)近幾個月的行程。
十月二日:回臺灣,目的不詳。
十月五日:回學校。
十二月二十日:課程結(jié)束,回臺與家人團聚。
一月五日:到地中海。
一月十八日:到紐西蘭。
以下行程待查。
吳真留言:埃及之行很不錯吧!前幾張照片已是過去式,不用介意,至于李楓,雖然湯鎮(zhèn)常與她聯(lián)絡,但多因有家庭聚會,不足為懼,天秤座女孩,你表現(xiàn)得很好,加油。
城市獵人看完了這張留言,葉青心中真的是五味雜陳,原來湯鎮(zhèn)的感情生活還滿豐富的!《俏焕顥鳎~青曾經(jīng)在電視上看過她,她是一位很出名的廣告模特兒,美貌是不在話下,只是不知道湯鎮(zhèn)對她是什么樣的感覺。
在回國之后,葉青曾接到他的兩張傳真,內(nèi)容沒有寫什么,只是告訴她以后如果要出國旅游,應該如何讓自己的行囊輕便些。
雖然字里行間他并沒有表露出什么特別的心情,但葉青仍是看了又看,然后將它們夾入日記要事,慢慢地品味著他的情意。
葉青到出版社交稿,總編輯馬文琪告訴她,有家雜志社要舉行一男女座談會,想邀葉青出席。
“馬姐,一定要去嗎?我最近要準備期中考試!比~青根本不想?yún)⒓印?br />
“你就撥時間參加吧,對方的盛情難卻,拒絕恐怕不容易!瘪R文琪語帶神秘地又說:“而且聽說他們這邊還請了位神秘嘉賓?又不是開演唱會!
“嗯,所以你還是去吧,搞不好會認識一些大人物!瘪R文琪極盡所能地慫恿著葉青。
考慮了一下之后,葉青答應參加,反正對她也沒什么損失。
回家之后,葉青打了個電話告訴KK這件事,碰巧那天是葉青的生日,因此她們決定一起參加座談會,再到PUB去好好地狂歡一下。
座談會當天,葉青以作家過客的身份出現(xiàn)在會場,許多讀者慕名而來,紛紛找她簽名,這種影響力讓KK咋舌不已。
參加座談會的作家是二女一男,所要討論的則是現(xiàn)代男女的愛情觀。
對葉青而言,這沒有什么困難,因為在學校的時候,她與同學們在課后就聊了許多,因此討論起來自是駕輕就熟。
座談會進行半小時之后,所謂的神秘嘉賓仍未出現(xiàn),葉青微覺奇怪,但她并沒有放在心上。
就在另一位女作家發(fā)言的時候,現(xiàn)場的氣氛不知道為什么突然熱烈了起來,雜志社的工作人員暫時打斷那位女作家的女言,對大家宣布今天的神秘嘉賓已經(jīng)到場。
坐在臺上的葉青對坐臺下的KK眨眨眼,兩個人好奇著即將走過來的神秘嘉賓是誰。
神秘喜賓終于走進來了,教葉青不敢置信的是,居然是湯鎮(zhèn),只見他大大方方地走到臺前,禮貌地向大家問好。
葉青愣愣地看著他走過來坐在自己身旁,看著他對她調(diào)皮的眨眨眼,然后笑著向其他兩位作家問候。
為什么是他?他不是應該待在埃及嗎?他怎么會有空回來呢?葉青胡思亂想著,渾然未覺座談會又繼續(xù)進行。
“驚訝嗎?”當那位女作家繼續(xù)中斷發(fā)言時,湯鎮(zhèn)悄聲地對她說。
葉青聽到那久違的聲音,一時不曉得該說些什么,只好呆呆地點了點頭,然后她的眼角余光瞥到一道美麗的倩影——李楓。
她正以優(yōu)雅的模物兒姿勢落坐在KK身旁,然后對湯鎮(zhèn)綻開她那美麗的笑容。
而湯鎮(zhèn)也以同樣的笑容看著她,他們倆似乎不只是普通的朋友,這個發(fā)現(xiàn)讓葉青有點沮喪。
就在她觀察這一切的時候,另一位女作家很客氣的要求湯鎮(zhèn)發(fā)表他的愛情觀,只見他沉穩(wěn)優(yōu)雅地開口,聲音低沉而有磁性,讓現(xiàn)場的許多女性都如癡如醉。
此時葉青突然覺得有些氣餒,有這么多人都對他如此著迷,就像另一位女作家,正以一種極為迷戀的眼神看著湯鎮(zhèn),而她不也是他們其中的一個,很微不足道的一個,她突然對這種情形感到難過,原來自己也不過是對著喜歡的人存著一種莫名的迷戀。
是莫名的迷戀嗎?葉青問自己。
答案是否定的,也許一開始她是迷戀他,但在幾次相處之后,她發(fā)現(xiàn)他擁有更多吸引人的特質(zhì),他的內(nèi)涵、他的善解人意、他的體貼及他對萬事萬物的細膩心思,令人不由自主地喜歡上他。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到了中場休息時間,讀者們蜂擁而上,要求心儀的作家簽名與合照。葉青和湯鎮(zhèn)都被眾讀者包圍住,根本沒有機會說到話,下半場座談會就開始了。
。主持人請葉青就現(xiàn)代社會日漸升高的離婚率發(fā)表自己的看法。
這個問題是葉青心中的痛,因為她可以說是其中的一個犧牲者,因此她語重心長地說出的感受,獲得另一位男作家的應和。
座談會在熱烈的討論下宣布結(jié)束,四位作家還來不及起身,就又被層層包圍住了,最后在工作人員的控制之下,葉青終于到了休息室,而KK早已在那兒等她。
“哇塞!青青,沒想到你的魅力這么大,我差點都擠不進來,要不是主辦單位知道我是你的朋友,恐怕我現(xiàn)在還在那兒擠呢!”KK端了一杯水給葉青,然后坐在她身邊。
“我看是那位神秘嘉賓的魅力吧,我哪有這么大的吸引力?”喝了口水之后,葉青撫了撫裙子上的皺痕,吐出一口長氣。
“我看也是,像我旁邊那個女孩子,就一直盯著他不放,好像湯鎮(zhèn)是她的什么人!盞K晃著兩只腳,順手幫葉青整理好散落的發(fā)絲,這是她工作所養(yǎng)成的習慣,不能容忍一絲一毫的凌亂。
“她就是李楓,你不是看過她的相片了嗎?”葉青提醒她。
“喔,原來是她,難怪一身的香水味,嗆得我都要窒息了,不過你放心,她不是湯鎮(zhèn)喜歡的那種類型!
“你怎么知道?”葉青反問,對她那種肯定的語氣感到疑惑。
“拜托,你忘了我是做哪一行的?”KK白她一眼“而且你剛剛沒有注意嗎?整場的時間,就看到湯鎮(zhèn)的眼睛不時在你身上轉(zhuǎn)啊轉(zhuǎn)的,我看他根本是沖著你來的!
“你別胡說了!”葉青小聲說:“他是雜志社請來的神秘嘉賓,你不要忘了這一點!
葉青正要反駁的時候,湯鎮(zhèn)走了進來,她只好住口不語。他一看到葉青,臉上的笑容就更開朗了。
“你今天怎么有空來?”
“我才應該要這樣問你呢!你不是在埃及讀書嗎?”葉青疑惑地看著他在自己身旁坐下。
“剛好有事回臺灣,出版社老板三令五申的一定要我來,我只好來了!彼届o地回答葉青的問題,不過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聽說葉青也要來這場座談會,才毫不考慮的答應,因為他一直很想再看看她。只是看樣子,她似乎不知道他也會出席這場座談會。
“是這樣啊!比~青點了點頭,不知道他的有事是不是和李楓有關(guān)系,她注意到李并沒有跟進來,也許是在門外等著他一同離去。
“對不起,葉小姐,湯先生,可不可以為你們拍張合照?我們想登在雜志上!币晃恢鬓k單位的工作人員帶著攝影師走進來,很客氣地提出要求。
“好啊!睖(zhèn)很大方地站了起來,葉青見狀只好跟著站了起來。
“另外兩位作家呢?”葉青問。
“他們有事先走,所以只好麻煩兩位了。不知道兩位是不是能站近一點?”
湯鎮(zhèn)聞言主動靠近葉青,滿臉微笑地看著她,然后在她耳旁低聲地說:“很不習慣,對不對?”
感受到他溫熱的氣息在耳旁拂過,葉青有些心猿意馬,她回他一個微笑,然后說:“我覺得我們好象兩尊供人欣賞的雕像!
湯鎮(zhèn)被葉青那種有點無奈的自我解嘲逗笑了,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開懷地笑了起來。
“謝謝你們,再見了。”拍完照之后,主辦單位的工作人員分別與他們握手之后才走了出去,準備善后。
“你們要走嗎?”看到她拿起隨身皮包,湯鎮(zhèn)隨口問道。
“嗯,今天是青青的生日,我們要到PUB去慶祝!辈坏热~青開口,KK替她說了,并且靈機一動,想要說服湯鎮(zhèn)跟她們一起去,這個大好機會萬萬不能放過。
“真的嗎?生日快樂!睖(zhèn)訝異地祝福她。
“謝謝你。”葉青很高興地接受他的祝福,然后給了他一個甜甜的微笑。
“湯先生,你晚上有事嗎?”KK突然問了一句。
“沒事。”湯鎮(zhèn)納悶地回答。
“那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到PUB去狂飲一下,慶祝葉子二十一歲生日?”KK興奮地邀請他,然后又對一旁嚇得目瞪口呆的葉青說:“人多比較熱鬧嘛,是不是,葉子?”
在這種情況下,她能說不是嗎?葉青點了點頭,然后在心里埋怨著KK,不跟她商量一下就這樣問,也不怕人家為難。門外還有一個模特兒女友在等他,他怎么可能會答應呢?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湯鎮(zhèn)居然很爽快地答應了。
葉青訝異極了,奇怪地問他:“可是外頭不是有人在等你嗎?”
湯鎮(zhèn)不明白葉青為什么會知道李楓,但他只是聳聳肩道:“放心,她自己會找到路回家的,而且她晚上還有一個廣告要拍,不會注意到我不見了!
“可是這樣對她會不會不好意思?”葉青覺得他對李楓的態(tài)度有些奇怪,他居然想跟她們一起去玩,而不理在外頭等他的那位美女。
只有湯鎮(zhèn)自己知道,他是多么想擺脫李楓的糾纏,要不是老媽的關(guān)照,他根本不想和她多在一起一秒種,因為她那種黏人的方式,實在是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使出老招數(shù),帶著葉青和KK從側(cè)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