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病床上的小高急忙坐正身子。“啊——”好痛！
“你慢慢起來�！毙±蚣毿牡胤龊盟�，為他在背后墊高了枕頭。
跟著進來的巽凱順道帶上門�！澳憧雌饋磉�算過得去，看來青云的技術(shù)不差。”
“老大！”大嫂會來看他這他猜得到，但是老大……畢竟他背叛了他，他是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還會來看他。
“我先出去了。”心思細膩的小莉體貼地將空間留給他們?nèi)�。“有事再叫我，我就在門外�！痹谛「叩哪樕嫌H了一下，她起身離開。
“很可愛的女孩子�！惫芗伊缧χf�！澳阋煤脤θ思��！�
“我當然會�！毙「哐劬Υ蛸銊P一進來就盯住他不敢移開。
“少惡心了，你那是什么眼神？”看得他心里直發(fā)毛。“不要用那種惡心的眼神看我，等一下要是小莉進來把你誤會成同性戀就別怪我沒提醒你�！�
“老大……”他的口氣跟以前一樣。“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你做錯了什么？”
“我……我把大嫂——”
“我警告你！”不提不氣，一提巽凱就火了�！跋禄啬阋I你女人的東西自己去傷腦筋，不準要家羚替你想辦法知不知道！”一想到她和小高一起走在大街上，他的心就不平衡�！白约旱呐俗约喝[平，不要找別人！”
“�。俊�
“你有沒有聽清楚！”
“��？有！有，老大！”被這么一喝，小高趕忙像以前一樣回應(yīng)。
“很好！”巽凱贊賞地點點頭。
“哈哈……”原來這就是他說的方法！管家羚忍不住輕笑出聲。
“你笑什么？”巽凱走到她身邊�！笆裁词履敲春眯Γ俊�
“你……哈哈……你和小高好好玩，哈哈哈……”
巽凱半氣惱地瞅著發(fā)笑的她，其實他也想笑，他知道自己不會說“我原諒你”，也不想聽見“請你原諒我”、“我對不起你”
這類惡心巴拉的話，所以他換了另一種方式暗示小高他不怪他。
哪知道她會笑成這樣！
“大嫂……”小高也看呆了，今天的大嫂比以前更漂亮。
“小高，把你的眼睛收回去，要不然我就替你保管�！彼倍⒅呐丝醋鍪裁矗�
“是、是，老大�！毙「呲s緊別過臉。
巽凱氣惱地瞪了懷中人兒一眼。
管家羚難得俏皮地吐吐舌。
“小高�！辟銊P放開家羚坐在床榻旁的椅子上，家羚則在他的示意下悄悄離開。
“是！”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想找你老爸？”
“我……”背對他的小高遲疑著。
“轉(zhuǎn)過來，你大嫂已經(jīng)出去了。”
“是�！毙「呋剡^頭，一臉的后悔�！皩Σ黄穑洗�。”
“你沒有對不起誰，你應(yīng)該先來問問我，如果你事先有問過我的話，就不會被楊金成利用了�！�
“老大？你的意思是……”
“楊金成不是你的老爸�！�
“��？”他真的被利用了？！
“我是不曉得他怎么知道你想找父親的事，但是他的確不是。”
小高聽了又是后悔又是失望，后悔被利用，失望自己又得重頭找起。
巽凱拿出千眼交給他的袋子丟在他床上�！斑@是你老頭的資料，上頭有寫著他被關(guān)的地方�！�
“被關(guān)的地方？”
巽凱點了頭�！爱敵跷�?guī)氵M黑街的時候，千眼就查清楚你的事了。你一直沒問，我以為你不想知道自己老爸的事，所以就一直擱著，而且因為他是個走私犯，所以我想不告訴你比較好，哪知道你會笨到認賊作父？出院以后去看看他吧！”
“老大，我……”小高捧起袋子，眼淚開始往下掉。
“喂！丟不丟臉啊�！鄙頌橐粋�男人怎么說哭就哭。“你是不是男人��？”
“老大！”小高突然抱住他，硬咽了起來�！皢鑶鑶琛瓕Σ黄稹瓎琛�
該死！他最受不了這種場面。“你不要哭了，被人看到很丟臉的。”天��！誰來打昏他。
“老大……我對不……對不起你……”
“再哭下去就對不起我的襯衫了。”翻翻白眼，這死小高從鬼門關(guān)繞了這么一圈回來后竟變得這么愛哭！
“老大……嗚……”
管家羚再度走進病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無可奈何的巽凱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小高的畫面。
雖然很好笑，可是更溫馨。
☆☆☆
“小高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管家羚笑著和巽凱在醫(yī)院的走廊邊走邊聊天。
“太好了�！辟銊P像得到救贖似地吁了一口氣。他終于不用再被旁邊這個善良過頭又熱心過度的女人三不五時給拖來醫(yī)院了。
“是啊，太好了�！彼�以為他和她想的是同樣一件事。
“我是說不用再被你拖來醫(yī)院這件事太好了�！彼膲男倪�是沒有變。
“你是什么意思嘛？”
“就是這個意思�！币膊凰闼闼秊榱酥笫裁礌I養(yǎng)食品冷落了他幾天，哼！巽凱一口氣悶在心底無處發(fā)泄。
“小高受傷了耶，他是病人，我們關(guān)心他是應(yīng)該的。”
“你也未免太關(guān)心了吧！”
“我哪有？”
巽凱湊近她耳邊。“算算看你有幾天把我丟在客廳不管了�！彼傅氖撬炕厍髳蹠r，她因為突然想起廚房里烹飪的食物而撇下他。
“啊……”管家羚霎時酡紅了臉。
“算算看你有幾天沒幫我洗澡了�！边@回指的是前一陣子交到她手上的新工作——幫他洗澡，不過其實說是一起洗比較貼切。
“萼……”這算不算是狗狗申訴福利太差，要求關(guān)心？
“你算一算欠我多少，嗯？”
“好像……”她吞了吞口水�！昂孟窈芏唷�
“那我是不是應(yīng)該追討呢？”他挑逗地在她耳畔吹了口氣。
“嗯……應(yīng)該……”她已經(jīng)開始燥熱了。
“那我建議我們現(xiàn)在趕快回去如何？”
“嗯……”
“這里不是色情場所，巽凱�！钡谌齻�聲音在他們后頭響起。
管家羚嚇得趕緊跳開巽凱的懷抱。
“青云——”被破壞了好事，巽凱除了失望又能怎樣呢？
“難得聽你說出這么長的話，但是我寧可沒有聽見�！�
滕青云回給他一抹笑。“這是醫(yī)院�！�
“我知道�！辟銊P聳聳肩�！凹伊��！彼兴耐瑫r也一手拉她過來�！斑@是管家羚�！�
“老婆？”他問的是她的身分。
“把話講清楚一點，她是我老婆，不是你的�！痹捯灿貌恢f這么短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他老婆哩！
“巽凱！”管家羚低斥，他又在胡言亂語了。
“這就是滕青云，小高的手術(shù)就是他完成的。”
“謝謝你，滕先生�！惫芗伊邕@才抬頭看清楚他。
帶了一副金邊的眼鏡，斯文稍嫌削瘦的外型，是個十足的醫(yī)生樣。
“不謝�！彼D(zhuǎn)而看向巽凱�！白吡��！闭f完，立刻繞過他們離開。
“咦？”管家羚困惑的眼對上巽凱的�！八遣皇怯憛捨�？”
“他向來說話只用兩個字，習慣就好�！�
“可是剛才他說了一句話耶！”
“所以我才說難得�。 笔Ｖ弧A陀滕青云，最大的特色除了醫(yī)術(shù)外就是二字訣。
“那他幫人看病的時候怎么辦？”
“他的醫(yī)術(shù)好到只要開口說手術(shù)兩個字，病人是不會有話說的。”
“這么厲害？”
“是��！”他就是這么厲害。
“你認識的人真多�！边@些人都很奇怪，但是也都很厲害。
“改天再跟你介紹其他人。”
“還有？”她的眼睛閃著好奇和興奮。
巽凱親呢地點了點她的鼻尖�！笆媚恳源��！�
☆☆☆
“家羚！”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管家羚回過頭，“媽？爸？”他們怎么會在這里？
“你還活著？！”管母淌下淚．本來想要上前抱住三個多月沒見的女兒，卻被丈夫一把拉住。
“你是誰？放開我女兒�！蹦悄腥艘豢淳椭啦皇鞘裁春脰|西，管父在心里想著。
“他們是你爸媽？”巽凱冷靜的問，看來他是一點也不訝異。
“嗯。”管家羚用力點了頭�！鞍帧�，你們怎么會到醫(yī)院來？是誰生病了？”
“放開我女兒，要不然我告你綁架！”
“綁架？”巽凱瞇起眼，兩道眉毛緊鎖。“老頭，你要告誰綁架？”
“你。家羚，給我過來�！�
“爸！”管家羚來回看著氣氛緊繃的兩個人�！百銊P——”
她用乞求的眼神要求他先降下氣勢，雖然她知道這對他來說很難。
深吸口氣，巽凱勉強緩和下來。“伯父、伯母�！�
怎料管氏夫婦不理他的禮貌，只當他是誘拐他們家女兒 的歹徒。
“是你把我女兒騙走的對不對？”管母失態(tài)地沖上前打他�！笆悄惆阉龓У斤L唳巷那種鬼地方去的是不是？”
巽凱握緊拳，努力抑制自己的怒氣。
見鬼了！當初她會逃到黑街與他何于？完全是因為他們逼她結(jié)婚她才逃跑的，他們竟敢怪到他身上？！
對不起，巽凱。管家羚的眼里寫滿了歉意�！皨�，是我自己不小心跑進去的，跟巽凱無關(guān)�！彼赣H�！安灰蛩�，巽凱是無辜的�！�
正因為這樣，巽凱才忍住怒氣。
可是管氏夫婦似乎還沒有了解到自己的安然無恙全是因為女兒的要求。
“是他！一定是他教壞你的�！惫苣甘ヒ酝诩伊缧闹心欠N高貴的氣質(zhì)，一舉一動完完全全失去了理智。
她一直擁有這樣的母親而不自知嗎？管家羚在心里這么想著，但此刻實在不是沉思的時候。
“媽！巽凱救了我，是他救了我！”她護在巽凱身前，不讓管母的拳頭再落在他身上。
她知道母親的拳頭打在他身上不痛不癢，但是對他的自尊實在太過侮辱。即使是母親，她也不愿巽凱無辜地受到責難。
管父在一旁將情形看在眼里。
自己的女兒他是再了解也不過了，看樣子他們一定是有了什么。
“家羚，跟我回去。”
“爸！我……”她不想回去，她看了看巽凱。
這時的巽凱卻反常地不吭聲。
“巽凱……”
“由你自己決定�！庇行┦略撎幚淼倪�是要處理。司徒鷹曾經(jīng)告訴過他她得回去，也許今天是好日子。當然，如果她決定不回去，他會帶她走，讓他們再也找不到她。
“家羚，跟媽回去�！惫苣傅难蹨I攻勢讓管家羚幾乎快軟化了。
“家羚！”管父的命令口吻數(shù)十年如一日。
“我……”處在兩難的境地，管家羚只能無奈地看著巽凱。
她希望他拉走她，也希望他說“你先回去，我會去你家接你”這類的話。
但是巽凱卻什么也沒說。面對這種情況，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連她都想哭了。
“家羚……”管母喚了聲，整個人立刻軟了下去。
“媽！”管家羚和父親立刻上前扶住她。
“你看！你還想要活活折磨死你媽嗎？”管父怨聲叱責道。
演得真爛。巽凱看在眼底，噙著一抹冷笑。這樣的演技大概只能騙騙小孩子，還有她，他那個單純的女人。
“看不下去了�！崩淠卣f了這句話，巽凱便當著眾人面前離開，連頭也不回。
“巽凱！”他為什么不理她？
聽到呼喚，巽凱明顯地頓了步伐，卻又立刻踏出步伐。
他的反應(yīng)像是幫她做了決定——她得回去。
他生氣了！管家羚心底不由得抹上一片酸楚，以至于沒有注意到身旁管母偷偷睜開探看情勢的眼睛。
☆☆☆
“來來，看看媽幫你買的這件衣服，很漂亮對不對？這是今年最流行的春裝，試試看合不合身。”管母一個勁兒熱絡(luò)地拉著女兒換衣服完全不看她的表情。
“媽，我不想試�！�
“你還在怪媽？怪媽昏倒，害你不得不回來？”管母的淚又相當配合的掉了下來，每當家羚一不順她的意，她就用眼淚進攻。
“我沒有怪您，媽。我試，我立刻試！”管家羚搶過她手上的衣服沖進浴室。
管母得意地擦干眼淚，近來她的淚水是愈來愈收放自如，丈夫說的果然沒錯，他們的女兒是吃軟不吃硬。
沖進浴室的管家羚呆坐在馬桶蓋上。想哭的人是她、是她��！
“嗚嗚……”咬著衣服，她低聲嗚咽。
她想巽凱，好想好想他！她也想念沙大哥、想念小莉、想念小高，想念黑街和她說過話的每一個人。她甚至想念她在酒吧的工作！
“巽凱……”他為什么不來接她？難道他真的生氣了？
她不是故意的��！她不能眼睜睜看母親倒在地上不理啊！
“嗚……嗚……”他怎么可以生她的氣生這么久！
她回來后的情況一點也沒有改變，母親當她是小女孩耍脾氣，天天買有的沒有的東西給她，以為這樣便能哄她開心；而父親，則是天天對她冷嘲熱諷，罵她不懂事，盡學一堆壞東西回來，還不準她踏出房門一步。
好苦！在這種軟硬兼施的壓力下她幾乎快要崩潰了。
有時候她甚至懷疑母親的眼淚是假的。明知道不該，但她真的有時會這么想。
“家羚？你好了楣？”門外管母的聲音傳了進來。
“就好了�！惫芗伊缥亲樱粮裳蹨I，趕緊換上衣服，這才發(fā)現(xiàn)衣服濕了一大片。
“媽�！弊叱鲈∈遥驗槭孪扔美渌瞬聊�，所以如果不仔細看是看不出她曾哭過。
“我就說很漂亮！你看——”管母將她轉(zhuǎn)向鏡子�！拔业呐畠菏亲钇恋氖遣皇�？”
管家羚強迫自己牽動嘴角笑了笑，配合母親的愉悅。
“媽，我有話要說，巽凱他……”
“先等一下�！惫苣覆粍勇暽卮驍嗨脑��！拔蚁认聵堑饶惆职�，今天我們?nèi)乙黄鹑ネ忸^吃個飯，你說好不好？”
“全家吃飯？”記憶中從沒有全家一起出外吃過飯的印象，管家羚驚愕地睜大了眼。
“是��！”管母輕捏了捏她的臉頰�！拔覀�?nèi)乙黄鸪燥�。�?br />
這是不是表示事情有轉(zhuǎn)機？是不是表示他們準備聽她說話了？她可以就這么認為嗎？可以嗎？
“家羚，你說好不好？”
也許真的是個機會也不一定，“嗯，我們出去吃飯�！彼K于露出四天來第一次真心的笑容。
☆☆☆
顯然，管家羚開心得太早了。
“李老兄，上回的事我特地帶我這個不肖女來跟你致歉�！�
管父笑著一張臉和李董寒暄�！凹伊纾新暲畈�。”
“李伯伯�！惫芗伊鐜е活w破碎的心應(yīng)了父親的要求。
原來這就是“全家”一起吃飯？她怎么會笨到以為他們真的改變想法了呢？
“你要跟李伯伯，還有才俊道歉。上回你太頑皮，玩起電視上逃婚的把戲，可把才俊給嚇壞了，他還花了好多時間登報找你呢！”
玩游戲？管家羚不可置信地看著父親，再看向李氏父子。
“家羚，你真的害我擔心死了。”李才俊湊了過來，牽住她的手。“幸好你回來了�！焙没氖�，上次在婚禮上他連新娘都沒看到，這回他可不放過她了。
管家羚差點被過重的古龍水給熏昏，她趕忙抽回手，像沾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似地在裙子上猛擦。
氣氛頓時顯得尷尬不已。
“來，坐坐坐。”管母立時開腔打圓場�！按蠹易�，別站著�！�
“好，我們坐�！崩畈趴「_氣氛�！凹伊纾阕@里。”
“我……”她不要！
“家羚，聽話！”管父低聲斥責，沒有大吼大概是因為這是家法國高級餐廳，丟不起臉。
管家羚無奈地入座，坐在李才俊身邊，瘦高的她被略……
不是！是很臃腫的他給硬擠到椅子邊坐著。
整個人又籠罩在一片惡心的古龍水味道中，她不禁納悶什么時候香水是用來洗澡的？巽凱身上永遠只有香皂的味道，從來沒看過他用香水；而且他就算流汗也不會發(fā)出汗臭味，她好喜歡他的味道。
“家羚�！惫芨傅穆曇魧⑺拿缐舸蛐�。“注意聽我們說話。”
“是。”在父親嚴厲的眼神下，她只能乖乖地聽話。
“李老兄，我看我們就下個禮拜把他們小倆口的事給辦一辦，你看怎么樣？”管父說著：“這回家羚可是準備好了哦！”
“這個……”李董遲疑著。
“當然好！”李才俊大聲贊同�！鞍郑拖聜�禮拜。”他抓住家羚的手，在上頭強吻了一下�！拔液图伊缦露Y拜結(jié)婚！”為免夜長夢多，他要速戰(zhàn)速決。
結(jié)婚？！管家羚驚慌失惜地抽回手�！鞍�、媽？”
管氏夫婦拒絕看向女兒。
他們……原來他們還是這樣！像被抽光了血，管家羚臉色發(fā)白地頹然癱坐在椅子上，跟前四個人興致勃勃的交談，對她而言就像看著電視連續(xù)劇一樣。
他們還是一樣……還是想把她嫁掉，她才回家四天��！
巽凱……她好想他！好想讓他抱在懷里痛哭！
黑街的朋友沒有父母，她是有父母卻不把她當女兒看。
這樣子算不算同病相憐？巽凱……為什么還不來救她？
☆☆☆
“老大，大嫂她好像快哭了�！毙「哐鲱^看了看管李兩家那一桌又縮回來�！澳悴痪却笊﹩�？”
“仔細聽他們在說什么�！辟銊P仍然慢條斯理吃著盤中的田螺總匯。
“可是大嫂……”
“仔細聽！”
“是�！毙「呃^續(xù)偷聽他們的談話。“老大，他們在討論大嫂的婚事�！碧�！“他們打算把大嫂嫁給那個滿身肥油比肉多的豬！老大！怎么辦？”
“繼續(xù)聽！”巽凱的口氣差透了，瞥了一眼盤子里的食物，他厭惡地推開，干脆不吃了。
“老大！”
“什么事？”他的口氣非常明顯的不悅！
“他們下個禮拜六要把大嫂嫁掉。”有沒有搞錯�。“汛笊┘藿o一只豬？他們真的是為人父母的嗎？
怎么看也知道豬跟人不配嘛！他們竟然還睜著眼睛直說郎才女貌？
“我看是‘狼’才女貌！”那只豬的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
“他們要在哪里舉行婚禮？”
“嗯，眾思教堂——嘩嗚，那個超高級的大教堂�！�
“教堂嗎？”
“老大——”認為沒有什么消息可聽了，小高坐回原位。
“你打算怎么辦？我們得趕快救大嫂脫離豬狼的魔掌��！”
“豬狼？”巽凱皺著眉接受這個新詞。
“老大！”
“不要吵！”他低聲嘶吼，他可不想讓家羚知道他在這里。
“可是……”大嫂就要被人娶走了，怎么老大不急反而先急死他這個跟班的？
“我心里有數(shù)�！辟銊P交握著雙手，利眸朝管李兩家那桌掃去。
那個死肥豬，竟敢把油滴在她手上？！還把那張豬嘴往她手上貼！
瞇起眼，他勾起唇角。管家夫婦既然打死不改攀權(quán)親貴的死爛個性，就別怪他讓管家丟臉！當然，他也不會輕易地放過膽敢碰他的女人的那個李什么豬！
“老大？”怪了，什么時候老大變得這么沉穩(wěn)？要是以前的他早就一步?jīng)_上前去拎起那只獵的領(lǐng)子當場鐵拳伺候。奇了，怎么個性變了？
咦？小高定睛再看了看巽凱，突然有種熟悉的感覺，他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老大——凌圣軒。那個邪邪的笑容跟前任老大好像。
“小高�！辟銊P的聲音又回復了冷靜。
“什么事？老大！”
“記得我以前說過的吧？”
“啊？”
“我曾經(jīng)說過如果我有一天結(jié)婚，那誰會是站在上頭主持的人？”
“駱、駱——”小高的話因為太興奮以至于說不完整。
“去找他�！�
“是！”接令后，他拔腿就要跑。
“等一下！”巽凱叫住他。
“老大�！彼戎诙烂�。
“把千眼叫回黑街，順便請圣軒、司徒鷹他們夫妻一起到我那里等我。”
“是，老大！”好玩、好玩了！雖然不知道老大在打什么主意，但是他有預感，一定很好玩。
坐在另一邊的管家羚轉(zhuǎn)過臉四處梭巡著，她是不是聽錯了？
她明明聽見巽凱的聲音。左右張望了一會兒，她失望的又恢復垂著頭的姿態(tài)，將耳朵、眼睛、甚至鼻子都關(guān)了起來，只留了一顆心，回憶著和巽凱相處的點點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