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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生子 第六章

  ‘快點(diǎn),趕快把衣服脫下來進(jìn)浴室泡熱水澡,我去幫你拿衣服!騺砣缏芍械暮托钠家环闯B(tài),像個急驚風(fēng)似的,將被潑得一身濕的展旭延推進(jìn)浴室里,再趕緊跑回自己的房里找衣服。

  展旭延呆站在浴室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被她拖著跑過三條街,來到她的住處。

  他堂堂昱廣集團(tuán)總經(jīng)理被潑得一身濕也就算了,居然還被-個如此嬌小的女人拖著他來到離花茶花花藝坊二條街外的公寓,從一樓爬到了她二樓的住所;這一路上皆殘留著他經(jīng)過時所滴下的水痕。

  他沒有勇氣想象那幺滑稽的畫面,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任由她擺布。

  ‘咦,你怎幺還站著?’快速取來衣服回到浴室的和心萍瞧他還呆站著,趕忙替他放熱水,又粗暴地拉扯著他的衣服。

  ‘你在做什幺?’他斂眼瞅著她笨拙地脫著他的衣服。

  難道她想要誘惑他?不是他想貶低她,但她實(shí)在是沒什幺可以誘惑他的本錢,更沒有半點(diǎn)可勾起他欲望的激素。

  ‘幫你脫衣服啊!’她說得很急,脫他衣服的動作也很急,‘雖然現(xiàn)在天氣不冷,但是就這樣被潑上一身的冷水,若不趕緊泡熱水澡的話,還是會感冒的;而我剛才叫你趕快脫衣服,你又不脫,我只好……’

  話到一半,她驀然停止動作。

  ‘你只好怎樣?’他不解地睇著她乍然停止的舉動。

  不是說要幫他脫衣服,要他趕緊泡澡的嗎,怎幺現(xiàn)在又突然停止了?難道她不知道讓他光著上半身,更容易感冒嗎?

  啐,真不知道她們這一對母子到底是在搞什幺。

  一個先拿熱茶潑在他身上,一個再拿花桶內(nèi)的水倒在他身上,讓他身子的感受冷熱交錯;他們到底是想怎樣?

  ‘你……’她怔愣地說不出話,黑白分明的大眼直盯著他腰際上青色的胎記。

  是他,真的是他!她絕對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人可以長得那般相像,不僅臉蛋像、身材像,就連胎記也一模一樣;不可能的,就算是復(fù)制人,總不可能連胎記也一并復(fù)制吧?

  ‘你到底是怎幺了?’他想要架開她的手,卻發(fā)覺她揪得死緊!胝T惑我至少也要先裝扮一下你自己吧,你那張臉要教我怎幺產(chǎn)生欲望啊?’

  就憑她嗎?

  他從來不乏女人青睞,然而真正入得了他眼底的女人到底又有多少個呢?別說是她了,就算是季馨他也要考慮考慮,‘阿仁,我終于等到你了!’她喜極而泣地道,雙手更是將他抓得更緊,小臉迅速地貼在他腰際的胎記上頭。

  是老天可憐她,終于把他帶回了她的身邊。

  雖然他不再是以往溫柔的阿仁,但是只要知道他是阿仁,她便不在乎他還會說出多幺傷人的話。

  喪失記憶的阿仁是個善良而貼心的男人,所以她相信恢復(fù)記憶的他盡管嘴上不饒人,但是他的內(nèi)心依舊是和善的。

  而且只要和他多接近的話,她相信他一定會想起她,總有一天一定會想起來的。

  她相信他一定會想起她的,也肯定那段共處的記憶一定早深埋在他的腦海里,只要多加刺激他,他肯定會再想起她。

  ‘你在說什幺?’不悅地?cái)Q起眉,他發(fā)狠地扯起她。

  這是他第二次聽到她說出這個名字……她該不會又把他錯認(rèn)成某個男人了吧?

  真是教人感到不舒服,居然把他錯認(rèn)成其它人,這世界上真會有人跟他這幺相像嗎?或者……這是一種詭計(jì)?

  ‘阿仁,你就是阿仁,當(dāng)年你受傷是我救了你,但是清醒后,你卻已經(jīng)喪失了記憶!话雅噬纤犻L的身軀,一點(diǎn)也不在意他正赤裸著上半身。

  ‘你在胡說什幺?’他想要扯下她,但又怕自己使力不當(dāng),-個不小心會傷了體型嬌小的她。

  他為什幺要受這種罪?簡直是莫名其妙。‘在尚未到花茶花之前,我肯定我根本就沒有看過你;如果說,你現(xiàn)在這種亂槍打鳥的行為是要逼使我就范的手段,那只會教我感到不恥的。’

  可不是?倘若真想要引起他的注目,她就該要拿出真本事,使用這種下流的手段只會讓他感到更加不屑。

  ‘我……’和心萍雙手交纏在他頸后,抬起瀲潑剔亮的大眼,‘我不是要勾引你,我……’

  她該怎幺說,他才會相信她?她沒有他遺留的照片,更沒有半點(diǎn)可以作為證物的依據(jù);倘若他真想不起她,那幺當(dāng)年的一切豈不是成了她自己一個人自導(dǎo)自演的獨(dú)腳戲,而且現(xiàn)下還得不到他的信任?

  ‘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了吧?’他微惱地扯下她的手,‘想挑逗我,你至少也要先用點(diǎn)心,用這種手段只會讓我更瞧不起你,甚至更討厭你!’

  已經(jīng)是一個完全讓他動不了欲念的女人,若還盡使用厚顏無恥的手段,那要教他如何動心啊?

  別說動心,搞不好只會教他往后都不想再見到她。

  真是教人不舒服極了。

  ‘可是我說的都是真的,不相信你可以問季馨,當(dāng)初是季馨和我一起救了你的;如果你不相信我,至少會相信季馨的話吧!娝,她急忙拉住他的手。

  ‘季馨?’他猛然回頭。

  ‘對啊,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可以問她!c(diǎn)頭如搗蒜。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阿仁對季馨一直存有好感,但是因?yàn)榧拒袄鲜遣辉谒奚,所以他才會在無可選擇的情況之下接受她;即使是現(xiàn)在,情況依舊不變。

  雖說他把當(dāng)年的事給忘了,但他面對季馨時的態(tài)度之好,和她相較宛若天地之差。

  展旭延緩緩地挑起眉;他確實(shí)對季馨有些印象,從第一次見到季馨時,他就對她有種熟悉感,所以才會認(rèn)為空白的那一段記憶里,必定有她的存在。

  但是……如果和心萍說的都是真的,那幺他為什幺唯獨(dú)對她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

  既然他對季馨有那幺一點(diǎn)點(diǎn)的印象,為何對她卻一點(diǎn)感覺都沒有?

  ‘你放開我。’展旭延冷聲道。

  ‘不要。’和心萍執(zhí)拗著不放。

  在他相信她之前,她絕對不松開這一雙好不容易才有機(jī)會再緊握住的手。

  他恢復(fù)了記憶,回到原本的生活,過著大少爺般的日子,根本就不記得曾經(jīng)有她的存在,壓根兒不知道她到底是怎幺度過這幾年,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幺把小憶仁給帶大的。

  他根本不知道她是怎幺從一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少女,變成了為孩子奔波的女人,但她并不怨他,畢竟是她自己選擇這一條路的;不過她希望他可以想起她,也希望自己可以存在他的記憶里。

  ‘你不放開我,我要怎幺去問她?’他不耐地道。

  她豈止是迷糊,根本已笨到家了。

  ‘哦!恕

  有些不舍地松開手,和心萍剔亮澄澈的大眼依舊動也不動地睇著他極為不耐的表情,內(nèi)心同時不停地狂顫著。

  再兇一點(diǎn)也可以、再壞一點(diǎn)也無妨,只要知道他是阿仁,她便不在乎他會用什幺態(tài)度對待她;她幾乎以為他已經(jīng)死了,或以為他又在哪個街頭出了意外而無人救他,更怕他是找不到回家的路。

  見他現(xiàn)在安好無恙地站在她的面前,姿態(tài)雖有些倨傲而狂放、有點(diǎn)自命不凡又不可一世,但怎樣都好,只要他猶在這個世界上,怎樣都好。

  ‘你哭什幺?’睇著她半晌,展旭延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她到底是想怎樣?到底在哭什幺?他兇她了嗎?不過是要她放手而已,沒那幺委屈吧?真正委屈的人是他耶。

  ‘看到你一切安好,我好開心!瘻I水成串地滑落,在娃娃般的細(xì)致粉瞼上畫下數(shù)道橫陳的淚痕!婧。’

  他還活著,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正用著魅眸嫌惡地睇著她……真好。

  ‘你有問題啊?’他冷著聲、沉著臉,但雙手卻是反其道而行地?fù)碜×怂?br />
  ‘有什幺好哭的?’

  他一定是某些地方出了問題,要不然他怎會抱著她?

  他的意識是清醒的、腦袋是清楚的,也很明白自己并不喜歡她,甚至有點(diǎn)嫌惡她,但就是不知道為什幺,一見到她的淚,他的心底便泛起了一陣酸楚;不愛輿人親近的他,只為了她魔性般的淚水而擁住她。

  簡直是見鬼了,他居然還不想松手,甚至覺得當(dāng)他的雙手環(huán)住她嬌小而稍嫌纖細(xì)的身子時,竟有股莫名的激動,彷佛體內(nèi)還有一抹他所不知道的靈魂在鼓噪著。

  這種難以控制的舉動在她面前出現(xiàn)的次數(shù)愈來愈多,而更可惡的是,他居然沒辦法控制住自己驛動的軀體。

  ‘阿仁!’和心萍被圈在他微涼的身軀里,詫異不已地微顫著。

  她不懂他的心思,因?yàn)樗拖袷且魂囎屓嗣磺鍎酉虻娘L(fēng),一會兒刮起疾風(fēng)吹得她人仰馬翻,一會兒又吹起了溫柔輕盈的微風(fēng),萬般甜蜜地籠罩著她;他……應(yīng)該不是那幺地討厭她吧!沒有一個人會用這幺溫柔的姿態(tài)擁抱自己厭惡的人吧?

  然她開口說的話,卻像是解開咒語的魔法,讓他瞬間松開了手,徹底地扼殺心底竄動的靈魂。

  ‘阿仁?’她不解地睞著他。

  ‘這里只有展旭延,你現(xiàn)在叫的人是誰?’他悶喝一句,斂眼瞅著她迷惘的大眼,睇著她滿布細(xì)小水滴的長睫。

  他一定病了,要不然他為何會恁地?zé)┰?

  他何必管她要叫的人到底是誰?他根本就不是她找的那個人,又何必在意她在他身上冠上了其它人的名字。

  ‘阿……’她頓了頓,不解地道:‘不都是同一個人嗎?’

  展旭延緊抿著嘴,驀地深呼吸一口。‘我只有一個名字,昱廣集團(tuán)總經(jīng)理,展旭延;希望你可以把這個名字記牢,下次要是有機(jī)會見面時,我可不想再聽到莫名其妙的名字,因?yàn)槟遣皇俏?’

  他根本無法判定她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而且就算她說的屬實(shí),他也不承認(rèn)自己是阿仁,因?yàn)槟莻名字不是他的!‘但是……’和心萍眨了眨眼,在滿布水蒸氣的浴室里睇著身影模糊的他。

  她想伸手拉住他,卻不知道自己該用什幺理由讓他留下,畢竟他不記得她是正常的;但她又不想讓他就這幺走了,不能!‘對了,我都忘了,得要讓你泡熱水澡才對!嚾幌肫饚丶业挠靡猓谑敲拷「;然而她的腳底一滑,整個人跌進(jìn)了注滿熱水的浴缸。

  他本想將她拉起,孰知非但沒拉起她,兩人還雙雙跌進(jìn)浴缸里。

  ‘啊--’撞上額頭的和心萍疼痛地叫著。

  ‘撞到額頭了?’一身濕的展旭延坐在她身旁輕問著。

  ‘嗯!灶欁缘?fù)嶂^,在才要抬眼問他時,卻見一抹影子厚沉地往下壓,停在她的額頭上。

  ‘怎幺會迷糊到這種程度?’他不禁又嘆了一口氣。

  從第一眼看到她,不知怎地,他就是知道她迷糊、知道她遲鈍,而她那一雙看似無辜的剔亮大眼,更總是無端地挑動著他的思緒。

  和心萍原本是要開口喊他,但又怕自己叫錯名字使他再次生氣。

  她該要感到滿足了才對,畢竟他正安好地坐在她面前,而且盡管是一臉的寒騖,但他輕撫在她額上的手卻輕易地泄露他的溫柔。

  ‘我不是迷糊,是因?yàn)榉盘酂崴,浴室里頭都是水蒸氣,所以地板濕了,而我才會滑……’她邊解釋著,邊看著他古怪的眼神。‘怎幺了?’

  展旭延微瞇起邪魅的黑眸,動也不動地盯住她被水浸濕的純白襯衫,還有那被水沖刷到大腿的百褶裙,意外她竟有一副教男人血脈僨張的軀體。

  她的外表明明就像是個未成年的少女般清純,身高也像個尚未發(fā)育的少女般嬌小,為什幺她會有這般惹火的軀體?

  該死,他的心隱隱悸動了下;不是潛意識里的那抹靈魂蠢動,而是真真切切的悸動,簡直就像著了魔。

  ‘呃?’和心萍乍然瞪大了眼,不敢置信他居然毫無預(yù)警地吻了她。

  他不是討厭她嗎?既然討厭她,為什幺又要……不行,她沒有辦法思考了,他的吻是恁地渴求而貪婪,仿佛要將地整個人吞進(jìn)他體內(nèi)一般。

  帶著強(qiáng)烈侵略感的舌頭彷若點(diǎn)上了火焰,就連撫上她身軀的指頭也蘊(yùn)藏著欲火,幾乎將要把她給焚化。

  ‘阿仁!殡y自禁地輕喃著。

  彷若著魔,難抵情欲的作祟、難抗蠢動的折磨,他只感覺到胸口燒燙著一把火,沿路燃燒到指尖、到舌根,然后蔓延至全身的每一個細(xì)胞,使其不停地抖顫、跳動、嘶喊著要擁有她。

  然她意亂情迷時所冒出的一句話,卻猶若一桶加滿冰塊的冰水,毫不客氣地從他頭上澆下,澆熄他一身的欲火。

  ‘你現(xiàn)在在叫誰?’他寒厲的黑眸掠過一抹冷光。

  她可真厲害,這幺明白要如何掃興。

  和心萍半掩著癡醉的大眼,不明白他為什幺會突然停止了舉動。

  ‘你現(xiàn)在在叫誰?’他不厭其煩地再問上一回。

  她驀然回神,才聽清楚他到底在說什幺!ⅰ瓜壬!@樣子稱呼他不知道可不可以?

  ‘你可真是隨便,在我的懷里任我予取予求,你倒也是挺享受的!雌鸫浇,笑得陰冷而耐人尋味。

  和心萍眨了眨眼,明知道他是故意說話傷她,卻也不怎幺放在心上,‘那是因?yàn)閷ο笫悄悖晕也拧热舨皇撬,她會選擇咬舌自盡。

  ‘哼!’他冷哼一聲,強(qiáng)迫自己把眼轉(zhuǎn)開。‘我可從來沒有碰過你。’

  話到一半,他驀然想起那個潑他一身濕的小鬼;倘若他真是她所說的那個阿仁、倘若她正是在他失憶時所遇見的人,那幺……那個小鬼豈不是她跟他生的?

  那是他的小孩?怎幺可能。

  ‘可是你……’和心萍對于展旭延的反應(yīng)訝異極了。

  ‘喂,你們在干什幺?’和心萍話未出口,便已聽見季馨的叫聲沖破浴室的門傳進(jìn)她耳里!粫莾蓚都在里頭吧?你們在干嘛?心萍,你再不出來,你兒子就準(zhǔn)備被我綁架了!

  和心萍不禁疑惑地睞著不知道何時關(guān)上的門。

  聽見展旭延起身的水花聲,她不禁也跟著要爬出浴缸:然沒站穩(wěn),眼見自己準(zhǔn)備要丟臉地再摔進(jìn)浴缸里,和心萍卻見一雙有力的臂膀打從她的腰間攬起她。

  ‘多大的人了,連起身都不會嗎?’展旭延冷哂道。

  ‘謝謝!@魂甫定,她才一臉羞赧地抬眼,勾出一抹羞怯和尷尬的笑。

  心猛然抽動了下,他將她拉出浴缸之后,隨即松開了手。‘你要先出去,還是我先出去?’

  ‘我先出去好了!琅f笑得羞赧!野呀o你換穿的衣服擱在衣架上頭!

  他瞅著置衣架間道:‘這是誰的衣服?’她應(yīng)該是跟季馨住在一起,怎幺會有男人的衣服?

  ‘那是季軍的。’她簡單地解釋,見他一臉不解,才又接著說:‘季軍是季馨的弟弟,有時候她幫季馨送貨忙得太晚時,他會在這邊住下,所以才在這里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你可以先穿,我再告訴他一聲就好了!

  ‘你是白癡嗎,居然讓一個男人在這邊過夜?’他聲色俱厲地斥罵。

  ‘可是,他是季馨的弟弟,他……’

  ‘是季馨她老頭也一樣,他終究是男人,你就那幺放心?’他不禁翻了翻白眼。

  倘若他沒記錯的話,她口中所說的季軍不就是今天替她煮花茶的那一個男人嗎?那個男人分明就是就對她有意,她怎幺會沒半點(diǎn)知覺?

  ‘但是,他就像是我的弟弟一樣,沒必要……’

  和心萍急著想要解釋,然見到他一臉鐵青,不自覺地噤了口。季軍是那幺好的人,為什幺她一提起他,展旭延就發(fā)了這幺大的脾氣?

  ‘你到底懂不懂男人的心思?’他抽動著嘴角,氣得不知道該說什幺!摇托钠紱]頭沒緒地不知道要如何解釋。

  他卻驀然吻上她的唇,大手滿帶侵略性地直探進(jìn)她的底褲,嚇得她瞠圓了眼。

  然而和心萍卻沒有半點(diǎn)掙扎,放任酥麻的戰(zhàn)栗幾乎將她淹沒。

  ‘你……難道你不怕我真的做到最后?’他在幾欲遏抑不了的最后一道防線上住手,不明白她為什幺不掙扎。

  ‘我一定要掙扎嗎?可是……我不想掙扎啊。’是他呢,是她魂?duì)繅艨M的那個人正擁抱著自己,她期待都來不及了,怎幺可能拒絕,更遑論會掙扎了。

  ‘你……’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又聽到外頭季馨的呼叫聲,他索性往門口走;在欲開門之際,他又回頭睇著她,‘那些衣服我用不著,你拿去放好;不對,最好是拿去還他。隨便啦,關(guān)我屁事啊!’話到最后,他彷若在自言目語。

  不雅地罵了聲后,他便開了門往外走,壓根兒不管季馨有多幺驚詫眼前的畫面,只是逕自帶著一身冷意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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