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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女擒夫 第三章

  「老三,聽說羅勝利利用秘密管道對各路黑道下了一個懸賞令,只要找出那天闖進(jìn)  他家的賊,就重賞五十萬美金喔!」谷聿憂闖進(jìn)谷聿近的房間,來到躺在床上正閉目養(yǎng)  神的谷聿近身旁,靠著谷聿近的耳朵,講著他得到的第一手消息,剛出爐的,還熱呼呼  的呢!  

  谷聿近懶懶的抬起眼皮看他一眼。  

  「我知道。」有氣無力的聲音,配合著慵懶的姿勢,告訴旁人他累了。別吵他。  

  不過他的雙胞胎弟弟可不是個識相的人。  

  「你知道了?!怎么可能,我剛剛才得到這個消息,你怎么可能早在我之前就知道  了?你這兩天不是都在計(jì)算機(jī)室里破解密碼嗎?」  

  「羅勝利在當(dāng)天晚上就發(fā)布了這項(xiàng)懸賞令,你的消息已經(jīng)是舊聞了!  

  谷聿憂沒趣的一屈股坐在谷聿近的床上,他還以為他的消息是第一手的呢,沒想到  人家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  

  「老三,你有什么打算?」谷聿憂問。  

  「我需要什么打算?」谷聿近翻了個身,沒把他的問題放進(jìn)心里。  

  「你現(xiàn)在的名字價(jià)值五十萬美金耶!」  

  「那也要看誰有這個本事,不過我看羅勝利的賞金是不可能發(fā)得出去的!构软步  自信滿滿地說。  

  「是嗎?這么有把握?」谷聿憂對于他那種臭屁的德行,有股想揍他的沖動。  

  「哪一次不是呢?」他懶得和老四多辯,反正事實(shí)勝于雄辯。  

  「好吧!再附送一個消息。」谷聿憂也不想為這種既定事實(shí)的事多費(fèi)唇舌,「聽說  羅勝利的獨(dú)子羅祖圣在那天晚上被去勢了!  

  羅祖圣?谷聿近抬起眼。  

  「去勢?你的意思是……」他不敢確定。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想他成為中國惟一碩果僅存的太  監(jiān)了!  

  是嗎?那天那個女人不就是進(jìn)入羅祖圣的房間,她和羅祖圣這件事有什么關(guān)系?對  一個男人去勢,這種懲罰真是恐怖!  

  「不過……」谷聿憂突然開始賣關(guān)子,因?yàn)樗l(fā)現(xiàn)谷聿近對這件事比較感興趣。  

  「有話就說。不想說就出去。」谷聿近才不會上他的當(dāng)。  

  「好吧!我說!构软矐n無奈地嘆氣,「不過聽說羅祖圣的被去勢是有藥可醫(yī)的。  」  

  「有藥可醫(yī)?他不是被『喀喳』掉的嗎?」  

  「不是。聽說是被注射了某種某人特制的藥物,除非有那個某人特制的解藥,否則  羅祖圣就一輩子不能人道了。就算吃再多的藍(lán)色小藥丸也沒有用。這只是猜測,因?yàn)獒t(yī)  生完全檢查不出來其機(jī)能有受損的地方。」  

  「你的消息有個共通點(diǎn),聽說、某人、某種藥物,全是無法肯定的臆測之詞!构  聿近的語氣中有點(diǎn)嗤之以鼻。  

  「可是這些消息都是正確的,就像聽說某人在某天晚上闖入羅勝利家偷走某樣?xùn)|西  一樣的正確!  

  谷聿近感到不耐煩,「是是是,那可不可以請你出去,讓我好好的睡一覺,行不行  ?」  

  「老三,你對羅祖圣的事沒興趣嗎?你不想知道是誰做的嗎?」  

  「沒興趣,我現(xiàn)在最有興趣的就是睡覺!狗瓊白眼,谷聿近將棉被拉高,擺明了  不想聽他再啰唆一些八卦。  

  「真是的。好吧!就讓你睡覺好了!构软矐n見他好象直的很累的模樣,只好好心  的離開。  

  谷聿近在谷聿憂關(guān)上房門的時候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那個女人一定和羅祖圣的事有關(guān),那天她潛進(jìn)他的臥室到底拿了什么?他和她之間  又有何恩怨?這個恩怨一定很大,否則不會嚴(yán)重到對一個男人去勢。羅祖圣現(xiàn)年才十八  歲,未來還有很長的時間要過,就這么不能再做愛做的事,實(shí)在很殘忍啊!  

  這讓他升起了高度的興趣,很想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還有同伙,否則一個人怎么可能在同一個時間里分處兩  地?除非她有分身術(shù)!  

  雖然興趣濃厚,但是人海茫茫,別說他連她長得是什么模樣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  ,想要找一個不知何名何姓住在何處的人著實(shí)困難。  

  他該從何處下手?  

  無處可下。  

  門又被打開,探頭進(jìn)來的人除了老四之外,不可能再有其它人。谷聿近不耐煩的瞪  他一眼。  

  「又有什么事?」  

  「咦?你不是要睡了嗎?怎么還坐著?」谷聿憂一看他沒有在睡覺,便大大方力的  走進(jìn)來。  

  「我能未卜先知,知道你還會進(jìn)來打擾我!构软步鼪]好氣地說。  

  「你以為我愿意!」谷聿憂不平地誽。  

  「好吧!那請問你,又有什么事讓你『不得不』來打擾我?」  

  「哪,這個給你。」谷聿憂將手上的傳真交給他,轉(zhuǎn)身就走了出去。  

  「這是什么東西?」看著房門關(guān)了起來,谷聿近納悶的拿起那張紙,「什么?!  

  這個『龍』竟然敢指使我做事?有沒有搞錯!還是當(dāng)保母,他吃錯藥啦!」  

  谷聿近不敢相信的怒喊。那封傳真是「龍」,也就是蘇靖傳來的,要他今天下午在  健寧私立學(xué)園放學(xué)的時候去接那三個邱家的小孩放學(xué),然后送到「龍」那里去。  

  什么跟什么啊!他什么時候變成他們隨傳隨到的司機(jī)兼保母了?他才為了上一件任  務(wù),兩天兩夜沒闔眼的破解密碼,好不容易把東西交出去,都還沒補(bǔ)眠呢,就要他去做  司機(jī)兼保母,他欠他們?  

  揉掉那張傳頁,將它丟進(jìn)垃圾桶里,他才不管呢!  

  突然,他的計(jì)算機(jī)傳來一陣音樂聲,顯示有人要求線上對話。  

  這種時候會是誰?  

  打開屏幕,進(jìn)入對話系統(tǒng),谷聿近看見線上傳來一句話--「近叔叔,我是君賢,  龍叔叔說今天你要來接我們,是不是真的?」  

  天啊!是君賢。  

  該死的「龍」,竟然耍這種卑鄙的手段,他要怎么辦?當(dāng)作沒看見?  

  「近叔叔,我這里顯示你已經(jīng)在線上了喔!你會來接我們吧?」  

  「君賢,你現(xiàn)在不是應(yīng)該在上課,怎么可以上網(wǎng)?」  

  「我們在上計(jì)算機(jī)課。±蠋熣诮涛覀兩暇W(wǎng),不遇我早就會了,所以就打算問問你  !  

  「你們幾點(diǎn)下課?」  

  「我是三點(diǎn),哥哥是四點(diǎn),姊姊要上輔導(dǎo)課,大概六點(diǎn)才能下課!  

  這……這要他怎么接啊?算了,到時候再說吧!不過這筆帳他是記下來了。  

  「我三點(diǎn)會過去接你!  

  「真的啊!太好了,我好想你們喔!今天終于可以見到你了!  

  嘴巴甜就是惹人疼,谷聿近所有的不滿都消失了。算「龍」那家伙聰明,懂得用小  孩子來攻占人心。  

  「近叔叔也想你!我們下午見!  

  「八八一,近叔叔!  

  下了線。谷聿近立刻躺回床上,睡覺睡覺,他現(xiàn)在要趕快補(bǔ)幾個小時的眠,免得到  時候開車打瞌睡。  

 。  

  三點(diǎn)半,谷聿近有點(diǎn)不耐煩的站在校門口,君賢是怎么搞的?到現(xiàn)在還不出來。  

  和警衛(wèi)打聲招呼,他走進(jìn)校區(qū),往小學(xué)部的地方走去。  

  經(jīng)過籃球場,他被球場一堆圍觀的人吸引,他們在看什么?吆喝什么?有人在比賽  籃球嗎?  

  不像,那群人圍成一個小圈子,倒像是圈圈里有人在打架。  

  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學(xué)人家打架!谷聿近二話不說的躍過低低的圍墻,往那群人走去  。  

  也許是有人發(fā)現(xiàn)了,以為他是哪個老師,圍觀的人一哄而散,谷聿近終于看到圈圈  里的人了--扭打成一團(tuán)的三個人。看了大概十秒鐘,他就看出是二打一,而那個孤軍  奮斗的人,竟然就是害他在校門口枯等了半個小時的君賢。  

  。『靡挥浧恋淖蠊慈,打得對方頭一歪,跌出戰(zhàn)斗圈中。又一記飛腿,將另一  個踢開,總算把扭打的局面給化解了。  

  身手不錯!谷聿近在心里為君賢喝釆。不過該是到此為止了!  

  看著那兩個顯然是高年級的學(xué)生又準(zhǔn)備沖向君賢,谷聿近一個箭步擋在君賢身前。  

  「夠了!」他低吼一聲,嚇到了三個小孩。  

  「近叔叔!」君賢驚喊,這才想起近叔叔正等著他。  

  「喂!你們兩個高頭大馬的打一個,不覺得丟臉嗎?」谷聿近沒有看向君賢,準(zhǔn)備  等一下再好好的教訓(xùn)他,敢打架!不知道孟堂軒知不知道他在學(xué)校的情形。  

  兩個小學(xué)部高年級的學(xué)生一看大人出現(xiàn)了,立刻抓起一旁的書包逃之夭夭。  

  「啐,膽子那么小!构软步艘宦暎D(zhuǎn)過身來盯著君賢,「小鬼,你有何解釋  ?」  

  君賢抿緊嘴,似乎不打算辯解,臉上有著幾塊青紫和不馴的傲氣。  

  「為什么打架?」谷聿近對他的傲氣幾乎是欣賞的。  

  「他們該打!」君賢走到一旁拿起地上的書包,只簡單地說出這句話。  

  「他們?yōu)槭裁丛摯??nbsp; 

  無聲。沒關(guān)系,他的耐性很強(qiáng),這是做偵探必備的條件之一。  

  「你姑姑和姑丈知不知道你在學(xué)校打架的事?」  

  「這是我第一次打架!巩吘故切『⒆,說到他最在乎的人時,還是難免露出不安  。  

  「是嗎?」谷聿近佯裝不信。  

  「是真的!一「那告訴近叔叔,為什么打架?」  

  「他們搶走了小玉的餐費(fèi),還打了小玉,我只是要把班上的公費(fèi)搶回來,不然小玉  要賠錢的。」  

  小玉?  

  「小玉是誰?」  

  「她是我們班的班長,負(fù)責(zé)保管今天我們繳的午餐費(fèi),結(jié)果被那兩個人搶去了!  

  搶劫呢!這健寧不是所貴族學(xué)校嗎?怎么……「你搶回來了嗎?」谷聿近問。  

  君賢自負(fù)地說:「當(dāng)然搶回來了!  

  「很好。不過以后這種事直接報(bào)告老師就好了,不可以再打架。」  

  「這我不敢保證!顾緡佒  

  谷聿近聽到了,不過他當(dāng)作沒聽到,他信得過邱家這三個小孩,若不是情非得已,  他們都不會太不馴。  

  「君賢,君賢!」遠(yuǎn)遠(yuǎn)的,君修邊喊邊跑,直到靠近他們,他都還沒發(fā)現(xiàn)站在一旁  的谷聿近,眼底只有自己的弟弟,「你怎樣了?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哥哥,你怎么會來?」  

  「你們玩的同學(xué)跑去教室找我,說有兩個六年級的學(xué)生打你一個,我立刻就趕過來  了。」  

  「我沒事,把他們打跑了!咕t拍拍身上的灰塵,不在乎的搖著頭。  

  看到弟弟沒事,君修松了口氣,隨即又想到弟弟這次打架的目的,「餐費(fèi)呢?  

  搶回來了嗎?」  

  「搶回來了!  

  「太棒了!不愧是我弟弟!  

  「是嗎?」谷聿近忍不住開口。君修這小鬼,竟然把他當(dāng)成隱形人。  

  「嗄?近……叔叔?!」君修嚇了一跳,但隨即又想起另一個更讓他頭大的問題,  「糟了!我們的代課老師過來了。」他指著遠(yuǎn)遠(yuǎn)的正小跑步跑過來的一位女老師。  

  「代課老師?」君賢不解的問,是他打架,怎么會是哥哥的代課老師急慌慌的跑來  ?  

  「她是高中部的冬愫凝老師,今天下午我們的課暫時由她代。完蛋了,我那時只顧  著跑出來,忘了跟她解釋清楚。」  

  谷聿近看著愈來愈近的身影,眼神銳利的瞇緊。這跑步的模樣,為什么這么眼熟?  

  「邱君修!」冬愫凝微喘著氣,來到他們?nèi)嗣媲,口氣?yán)肅的叫著君修的名字。  

  「對不起,老師,我錯了!咕蘖⒓吹狼浮  

  冬愫凝見他如此,臉色也和緩了。  

  「怎么回事?」她掃了三人一眼,在看到谷聿近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那雙眼睛,為什么覺得好象在哪里看過?  

  「你是誰?」冬愫凝職責(zé)所在,對這名闖入學(xué)園的陌生人有了幾分警戒。  

  「我是他們的叔叔,今天由我來接他們下課。」谷聿近緩緩地說。  

  「邱君修還沒有下課……」她話還沒說完,下課鐘聲就響起了。  

  「看來他的下課時間到了!构软步{(diào)侃地說,眼里有股興味。  

  冬愫凝不高興的瞪他一眼,轉(zhuǎn)向君修。  

  「邱君修,明天到學(xué)校的時候,要向你們導(dǎo)師報(bào)告今天的事,知不知道?」  

  「知道。」點(diǎn)點(diǎn)頭,君修表示已經(jīng)知道要怎么做了。  

  冬愫凝有些寵溺的揉揉他的頭后,轉(zhuǎn)身離去。  

  微風(fēng)吹送,揚(yáng)起她的馬尾,一股幽香傳進(jìn)谷聿近的鼻息之間。  

  他一震,這香味……這么特殊的幽香他不會記錯的,看來他找到那天那個女賊了。  

  一個老師竊賊,多諷刺的組合。  

 。  

  「你們到底查出來了沒有?」羅勝利焦急的在書房裹踱步,手里拿著無線電話,對  著話筒那端的人低吼。  

  真是可惡,這么秘密的事情為什么會泄漏出去?還讓人登門踏戶的將東西拿走。更  該死的是,保全系統(tǒng)完全被破解,連最后保全系統(tǒng)的示警都還可能是闖入者故意觸動的  。否則,他可能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那件東西不見了!  

  所有的事情全擠在同一天發(fā)生,搞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兒子的事也毫無頭緒,只  知道他惹上了不該惹的人,被修理了!早警告他不要太小看女人,他就是不聽,以前自  己有錢有權(quán)好辦事,出了問題會幫兒子壓下來,不然稍稍對女方的人打壓打壓的話,他  們也有苦無處訴。只能自認(rèn)倒霉。  

  可是這一次兒子不知道惹到哪方的人物,不知是被下了藥還是打了針,或者是任何  一種不知是什么的把戲,反正這幾天找遍了多位名醫(yī)也都搖頭說無能為力。  

  真是該死!羅家可就這么一個兒子,要真以后都不行了的話,那要怎么傳宗接代?  

  「不要給我推卸責(zé)任!別人行你們?yōu)槭裁床恍校磕谴砟銈儫o能!告訴你,如果東  西真的到了世界反毒聯(lián)盟的手里,你們也別想有好日子過,快去給我查出來!」  

  可惡,別說東西到了聯(lián)盟的手里,光是讓那些大老們知道東西在他手上掉了的話,  他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知道就快去查。α,設(shè)計(jì)我兒子的那個女孩子找到了沒有?」  

  聽祖圣說那個女孩是轉(zhuǎn)學(xué)生,和他同班,這應(yīng)該很好查了吧?就怕那女孩的背后有  什么麻煩人物在撐腰。  

  話筒那端的人有些囁嚅,「查不到……她突然消失了。」  

  「你們這群笨蛋!連這么簡單的事都辦不好,一個那么大的人怎么會憑空消失呢!  轉(zhuǎn)學(xué)資料呢?」  

  怎么可能?竟然完全查不到那個女孩的資料,看來兒子這次真的踢到超級鐵板了「  都沒有?去查去查,查到任何蛛絲馬跡立刻回報(bào)!」羅勝利氣得掛斷電話。  

  真是一群笨蛋!  

  什么都沒有,那個女孩就這樣消失了,詭異!  

  要不是那天祖圣曾帶那女孩回家,攝影機(jī)有拍到那個女孩的影像,他都要以為見鬼  了!  

  真是煩死人了!所有的事情擠在同個時間發(fā)生,會不會那個女孩和偷走膠卷的人是  同一伙的?  

  很有可能!否則不會這么巧,他們一定是先派那個女孩進(jìn)來探路,得知這里的保全  設(shè)備之后,再讓其它人下手,所以保全系統(tǒng)才會全部當(dāng)機(jī),讓他們得手。  

  說來說去都怪祖圣,惹了什么煞星!  

  說到祖圣,這孩子又跑到哪里去了?該不會又躲在房間里了吧?  

  自從出事之后,除了醫(yī)生來看診之外,他整天都躲在房里不見人,學(xué)校也不去,朋  友也不見,整個人就像幽靈一樣沒有絲毫的元?dú)狻?nbsp; 

  這樣下去怎么得了?  

  羅勝利立刻走出書房,來到羅祖圣的房間。門沒關(guān),羅勝利直接走了進(jìn)去,就見到  他跪在床前,床上攤放著一本書,他看得很……虔誠?  

  是的,就是這兩個字,虔誠!  

  「祖圣?」他疑惑的叫著兒子。  

  羅祖圣抬起頭來,臉上已不見往日的戾氣,有的只是平和。  

  「爸爸,有什么事?」  

  「你在看什么東西?」羅勝利走了過去,抄起床上的書,佛經(jīng)?!「你在看這種東  西?!」  

  「佛經(jīng)沒什么不好,至少它讓我領(lǐng)悟很多,過去的我是如何的錯!沽_祖圣簡直是  判若兩人。  

  「你……」羅勝利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能瞪大眼睛看著兒子,直覺他瘋了。是不是  因?yàn)樯眢w的關(guān)系讓他有這種異,F(xiàn)象呢?  

  「爸爸,我可以請教你一個問題嗎?」羅祖圣突然語氣嚴(yán)肅,彷佛這個問題攸關(guān)生  死。  

  「什么問題?」  

  「以前我做錯事的時候,你為什么不糾正我、教訓(xùn)我、要我改過,反而叫我不用擔(dān)  心,說你會把事情擺平?」  

  羅勝利愣了愣。  

  「我是為你好啊!」  

  「這樣是為我好嗎?讓我錯不知改,一錯再錯,甚至去二度傷害那些受害者!  

  結(jié)果我雖然沒有受到法律的制裁,現(xiàn)在還是受到報(bào)應(yīng)了,這真的是為我好嗎?」  

  「你是在怪我?」羅勝利有點(diǎn)生氣了。  

  「不,我沒有怪你,我只是覺得迷惑。如果當(dāng)初我第一次犯錯的時候,有人實(shí)時的  告誡我、糾正我,那么現(xiàn)在的我又會是什么模樣呢?我想至少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吧!」  

  「我知道了,你是在擔(dān)心自己的身體好不了。我不是要你放心嗎?現(xiàn)在的醫(yī)學(xué)那么  發(fā)達(dá),一定會把你治好的,到時候你想怎樣就可以怎樣了,不是嗎?」  

  「爸爸,你還是沒聽懂我的意思,我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我的身體,這是我罪有應(yīng)得,就  算是醫(yī)學(xué)能把我治好,我也不想治!  

  「這怎么行?你可是羅家惟一的兒子!」聽到這樣的話,羅勝利可急了。  

  「爸爸……」  

  「祖圣,你別氣餒,就算所有的醫(yī)生都治不好你,我也會用盡所有的辦法揪出那個  女孩,逼她拿出解藥,然后讓她付出代價(jià)!」  

  搖搖頭,羅祖圣對父親的冥頑不靈深感氣餒,決定不冉在這個話題上多費(fèi)唇舌。  

  「爸爸,這幾天我想了很多,我決定去自首!  

  「什么?你要去自首?!」羅勝利這一驚非同小可,「我不許,你想丟光我的臉嗎  ?」  

  「爸爸,我犯了罪,本來就應(yīng)該受罰,你是國家的立法委員,更應(yīng)該知法守法,以  身作則。別說我要去自首,就算我不去,你也該把我押去才對!  

  「不要說了!我當(dāng)立法委員只是為了我辦事方便,可不是要來抓我兒子進(jìn)監(jiān)獄的,  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我不會允許的!」  

  「爸爸,就算你不答應(yīng),我也會去自首的!  

  「那我就把你關(guān)在家裹!反正都是要關(guān),我就自己關(guān)!」羅勝利火大了,吩咐下人  拿把鎖將羅祖圣的房門鎖起來,不再讓他出去。  

  羅祖圣在房里嘆丁口氣,有這樣的父親,是他幸或不辛呢?  

  或許端看自己的心境吧!  

  爸爸以為這樣就能鎖住他了嗎?多虧了自己過去的不馴,如今他才不用只靠大門出  入。  

  除了幾本佛經(jīng),他什么都沒帶。翻出窗戶,攀著樹藤,他順利的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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