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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女擒夫 第五章

  車子停在冬愫凝家的樓下。  

  她一甩頭,準(zhǔn)備下車,才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這里?」  

  「這有什么難的?別忘了,我……」  

  「你是個偵探!苟耗酉滤脑,「拜托,這句話你說不膩,我聽都聽煩了。  」  

  谷聿近微微一笑,也不說什么。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這對我來說真的是很簡單的事,就像是吃飯睡覺一樣。妳問我這個問題就像是要  我回答我怎么會吃飯和睡覺一樣,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耶!」  

  「你少耍嘴皮子了!」冬愫凝實(shí)在很生氣。她發(fā)現(xiàn),單是今天她發(fā)的脾氣就比過去  一整年時間所發(fā)的脾氣還多。  

  「好了,妳該上樓了,既然妳拒絕我晚餐的邀約,而妳的妹妹們這個時間應(yīng)該也都  吃飽了,我看妳不妨叫個披薩充充饑吧!」他故意暗示她。  

  「你又怎么知道我有妹妹……披薩?你是那個送錯披薩的人?」她再傻,也聽得懂  這么明顯的暗示。  

  「正是在下!  

  「難怪我總覺得那個送披薩的聲音有點(diǎn)熟悉,原來是你!」  

  「既然知道了,就上樓吧,明天我會來接妳到學(xué)校去的。」  

  冬愫凝疑惑地問:「為什么?」  

  面對她困惑的表情,谷聿近只能搖搖頭,「冬老師,妳沒忘了自己的處境吧?  

  我現(xiàn)在是妳的保鑣,記得嗎?」  

  「你這個保鑣做得不稱職!顾蚕敕磳⑺卉,否則老是被他擺布,她也不甘心  。  

  谷聿近挑眉,等待她的下文。  

  「你不認(rèn)為嗎?」冬愫凝瞧他的模樣就知道他不服氣。  

  「愿聞其詳!  

  「你能保證羅勝利的人不會直接殺到我家來嗎?」她是故意刁難他的。  

  可是她的話卻讓谷聿近一震,心下冒了幾滴冷汗。  

  「妳說的沒錯,我太大意了。不過我相信今晚不會有其它人來,所以明天開始我會  搬過來。」  

  「什么?你要搬過來?!」冬愫凝這下呆了,怎么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謝謝妳的提醒。好了,快上去吧!我該回去整理一下行李,還有很多事得處理。  」  

  她呆呆的被請下車,渾渾噩噩的走上樓去。  

  谷聿近微微一笑,車子加速絕塵而去。  

  他不明說,是故意讓她擔(dān)心的。他怎么可能會搬到她家去呢,不過是搬到同一幢大  樓罷了。  

  不過,明天如果想要搬家成功的話,還有許多事情得先準(zhǔn)備,所以,還是先回家打  點(diǎn)吧!  

 。  

  一大早,天都還沒亮,冬愫凝就被對面的嘈雜聲給吵醒了。  

  對面不是住著陳爺爺和陳奶奶嗎?一大早在吵什么?  

  她疑惑的走出房間,打算出去一探究竟,不料在客廳遇到了三個妹妹。  

  「吵什么!這一大早的!勾核紡胨坌殊斓墓緡佒。  

  「我正要出去看看!苟耗f。  

  「那大姊妳去看吧!我們還要睡一下!瓜奶駩擺擺手,轉(zhuǎn)身又進(jìn)房去了。  

  春思忞和秋愔悔也打了個哈欠,轉(zhuǎn)身回自己的房間。  

  「對了,大姐,記得叫他們不要那么大聲!骨飷只谧叩椒块T口時又回過頭來交代  ,然后關(guān)上門。  

  「知道了!苟耗緡佒,揉著睡眼的往前走去。  

  一打開門,她就呆了。  

  她看見谷聿近正站在對面的門口,指揮著幾個搬家工人將一些電子設(shè)備搬進(jìn)屋去。  

  他真的搬來了?  

  原來他是要搬來對面,不是要搬到她家,害她擔(dān)心得整晚睡不著覺,直想著該怎么  和妹妹們解釋。  

  可是不對!對面明明是陳爺爺和陳奶奶他們住了幾十年的房子,從這里還是矮房  子的時候,他們就是地主之一,所以當(dāng)建筑公司將這里蓋成大樓的時候,他們分到了幾  層樓,這里可以說是他們的祖厝。他們怎么可能一夕之間就搬了家?換這個男人住進(jìn)來  呢?  

  有沒有可能這個谷聿近對陳爺爺和陳奶奶他們做了什么?  

  很有可能!  

  她一直懷疑他不是單純的偵探,一定還有另一個身分,就像她自己不只是個單純的  老師一樣。  

  這么說來,他很有可能做了不利陳爺爺和陳奶奶的事情來嘍!  

  「谷聿近!」愈想愈不對,冬愫凝立刻上前,打算好好的質(zhì)問一番。  

  「咦?早。《蠋。」谷聿近佯裝成好象現(xiàn)在才注意到她,其實(shí)打從她開門出來  的時候,他就一直在觀察她。對于她臉上千變?nèi)f化的表情,他實(shí)在很好奇她的腦袋瓜子  里又在想些什么。  

  「你也知道現(xiàn)在還很早,既然如此,為什么還要這么大聲喧嘩,擾人清夢?」  

  「哦?吵到妳了?真是抱歉!顾⒖痰狼福贿^他的心里可是一點(diǎn)歉意都沒有,  因?yàn)樗枪室獾摹?nbsp; 

  「沒關(guān)系啦!」她搖搖頭,立刻將話題導(dǎo)入她迫切想知道的問題上,「你為什么會  搬進(jìn)這里?你是不是把陳爺爺、陳奶奶他們怎么了?」  

  谷聿近眼神一凜,這個女人在說什么!  

  「妳是什么意思?」他不客氣地問。瞧她說話的口氣,彷佛她看見他做了什么傷天  害理的事一樣,在她的心目中,他真是這么一個不堪的人嗎?  

  冬愫凝見他不直接回答她的問題,更覺得他可疑。  

  「被我猜中了吧!你到底對他們怎么了?」  

  「妳為什么認(rèn)為我會對他們怎么了?」谷聿近忍住想揍她一頓屁股的沖動,捺著性  子問。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誰不知道陳爺爺和陳奶奶他們住在這里那么久了  ,不可能一夕之間毫無預(yù)警地說搬家就搬家,這里等于他們的祖厝,他們不可能離開的  ,所以一定是你使了什么卑鄙的手段,迫使他們離開自己的家!」  

  他實(shí)在不知該哈哈大笑還是氣她如此「高估」他的劣根性,對于她腦袋思考的邏輯  他實(shí)在佩服得五體投地,F(xiàn)在他很想掐死地,免得自己總有一天被她氣死!  

  「既然妳都知道了,我也懶得說什么!顾室膺@么說。  

  「你到底對他們怎么了?你給我老實(shí)地說!」冬愫凝一驚,腦海里立刻閃過陳爺爺  和陳奶奶倒臥在血泊中的景象。  

  「妳何不問問他們,我到底把他們怎么了?」谷聿近看見正好從電梯里走出來的陳  爺爺和陳奶奶。  

  「什么?」她隨著他的眼光往后望,「陳爺爺、陳奶奶?!」  

  「小凝啊!妳這么早就起床看小近搬家。俊龟悹敔斝Φ煤荛_朗。  

  「小近?」冬愫凝愕然的看看他們,又轉(zhuǎn)過頭來看向谷聿近。  

  他不甩她,一個轉(zhuǎn)身走進(jìn)屋去。  

  真是的,這么簡單的一件事,她怎么有辦法把它想得那么復(fù)雜呢?事情不過是他運(yùn)  用了一些關(guān)系,動之以情的說服陳老夫婦將這層樓祖給他暫住,而也剛好,陳老夫婦位  于二樓的房子租約剛好在上個禮拜到期,房客已經(jīng)搬走了,他們就干脆搬到二樓去住,  把這層樓租給他。  

  事情就是這么簡單罷了,而那個女人竟然把他想得那么不堪,活像他是個什么十惡  不赦的大壞蛋似的。  

  生氣,他當(dāng)然生氣了!原來自己在地心里的印象是那種人。  

  「怎么了?小倆口吵架啦?」陳奶奶看著一臉尷尬的冬愫凝,再看看頭也不回進(jìn)屋  去的谷聿近,直覺他們是情侶之間的小別扭。  

  「陳奶奶,妳在說什么呀!我和他根本什么關(guān)系也沒有!苟耗t著臉,連忙解  釋清楚。  

  「喔?是嗎?我們聽到的可不是這樣喔!」陳爺爺調(diào)侃地說。  

  「你們聽到什么?」冬愫凝好奇地問。  

  「妳想,我們?yōu)槭裁催B夜將房子租給他?當(dāng)然是被他的癡情所感動嘍!  

  「癡情?陳爺爺,你是什么意思啊?」冬愫凝一頭霧水,谷聿近的癡情讓他們感動  ,才將房子租給他?他癡情?這么說他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不知怎么的,想到這層,她  的心狠狠的一揪。  

  「小凝啊!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妳已經(jīng)二十六歲了,交個男朋友是應(yīng)該的,怎么  還怕我們知道呢?」陳奶奶把她的疑惑當(dāng)成裝傻、當(dāng)成害羞。  

  「陳奶奶……」冬愫凝實(shí)在沒轍,她真的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對。⌒∧,人家小近就大方多了。妳知道嗎?他對我們誽,他必須時時刻刻在  妳身邊,不能離妳太遠(yuǎn),否則會活不下去。妳說,他對妳這么癡情,難道妳不感動嗎?  」陳爺爺欣慰地說。  

  冬愫凝的心怦然一跳,他……他真的這么說?  

  「他真的這么說?」她不敢相信地問。  

  「當(dāng)然是真的,小近我們以前就認(rèn)識了,他們五兄弟都是人中之龍,所以知道對象  是妳,我們也都樂觀其成,不然我們?yōu)槭裁匆逊孔幼饨o他?」  

  冬愫凝的心怦悴的狂跳著,這是什么感覺?為什么一聽到谷聿近喜歡的人是自己的  時候,先前那種揪心的感覺全都不翼而飛了,取而代之的是心底那種怦然的感覺,這是  什么原因?難道是自己在這幾次的接觸下,喜歡上了那個谷聿近?  

  喔!是了,原來這就是喜歡,原來她愛上了那個自大的男人。  

  「小凝。⌒〗莻難得的對象,妳可要好好的把握。情侶之間拌拌嘴可以增加一  點(diǎn)生活情趣,但是也要適可而止,如果是自己錯了,就要有勇于認(rèn)錯的勇氣,知道嗎?  」陳奶奶以過來人的身分告誡她。因?yàn)閺膭倓們扇说谋砬榭磥恚还芩麄冎g為什么起  爭執(zhí),一定是小凝的錯。小近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他是有點(diǎn)自傲,但絕不會傲慢無理  。  

  「我知道,陳奶奶。」冬愫凝紅著臉點(diǎn)點(diǎn)頭。  

  「好了,我們只是上來看看,還要到樓下去做運(yùn)動呢,先走了!龟悹敔敔恐惸  奶的手,緩緩的走向電梯。  

  冬愫凝目送他們離去,心里則是非常羨慕他們夫妻情深。一對夫妻結(jié)褵五十年還如  此的恩愛,實(shí)在是難能可貴。她和谷聿近有這種可能嗎?  

  她忍不住開始幻想五十年后的情景,臉上的表情如夢似幻,連谷聿近送搬家工人離  開時她都沒發(fā)現(xiàn)。  

  這個女人又怎么了?  

  臉上怎么會有那種惡心巴拉的表情呢?  

  瞧他站在她面前已經(jīng)快十分鐘了,她竟然還視而不見,臉上那種夢幻似的神情,眼  底蒙蒙眬眬的光芒,再再的讓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恐怖嘍!這個女人。希望她現(xiàn)在腦袋里想的事情與他無關(guān)才好。  

  「喂!冬老師,妳生根了嗎?」谷聿近終于決定叫醒她,才不管她腦袋里想些什么  春夢無邊的事,反正他不想再看到她那種會令他惡心的表情了。  

  「哦?」冬愫凝茫然的看著他,久久眼睛才對準(zhǔn)焦距,終于把幻想和現(xiàn)實(shí)分清楚。  原來真的是谷聿近的人站在她面前,她還以為是她的想象如此栩栩如生呢!  

  「醒了沒有?沒醒的話,要睡回家去睡!  

  「我才不是在睡覺,沒有人站著能睡覺的。」  

  「是嗎?我剛剛就看見一個,不僅是站著睡覺,還睜著眼睛睡覺呢!」他糗著她,  雖然他們才見過幾次面,不過斗來斗去似乎是固定的相處模式。  

  「真的?是誰?在哪里?」冬愫凝當(dāng)真了,以為真的有這種人,根本沒想到人家是  在取笑她。  

  「妳這個人真是……」谷聿近受不了的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她嬌嗔。  

  他猛地止住笑,硬生生的打了個冷顫。  

  這個女人真的有病是不是?怎么突然之間用那種語氣和他說話?看樣子他還是離她  遠(yuǎn)一點(diǎn)比較好,為自己的壽命著想。  

  「哦,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要進(jìn)去整理東西了!构软步f完立刻轉(zhuǎn)身準(zhǔn)備進(jìn)屋  里去。  

  「我?guī)湍。」冬愫凝跟在他后面說。  

  「幫我?不!不用了,東西又不多。」他立刻拒絕。他說的也是實(shí)話,因?yàn)樗]  有打算長住,當(dāng)她的保鑣也只是暫時的,只要世界反毒聯(lián)盟部署好,將羅勝利及名單上  的人一一緝捕歸案,這件差事就結(jié)束了。  

  世界反毒聯(lián)盟告訴耿宗儒的時間是一個月,但是以他對那些單位的了解,他擅自加  了一個月的時間,如果兩個月之內(nèi)世界反毒聯(lián)盟能把這件事結(jié)束的話,他就很欣慰了。  

  既然不打算長住,那么屋內(nèi)的擺設(shè)他就完全原封不動,只清理出一間臥房和一間書  房,擺放自己的計算機(jī)設(shè)備。  

  「這樣啊,那好吧!我去準(zhǔn)備早餐,等一下我們一起吃。」冬愫凝轉(zhuǎn)身回自己的住  處,留下張口結(jié)舌的谷聿近。  

  她要去準(zhǔn)備早餐,等一下要和他一起吃?說這話已鋞夠讓他駭然的了,臉上遠(yuǎn)出現(xiàn)  那種甜蜜夢幻似的表情,她到底吃錯什么藥了?  

  前一刻還義正辭嚴(yán)的質(zhì)問他干了什么卑鄙無恥的事,他才進(jìn)屋一下子,打發(fā)掉工人  之后,她就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變了。詭異,真是詭異!  

  不過,他還是暫時不動聲色,看她到底玩些什么花樣好了,只不過吃早餐嘛!  

  反正他也是要吃的,一起吃又如何?只希望她的手藝能上得了抬面才好。  

  ***  

  「大姊,妳在做什么?」秋愔悔打著哈欠,緩緩的走出房門,經(jīng)過廚房的時候,意  外的發(fā)現(xiàn)從來不曾開過伙的廚房,有人正在大張旗鼓。  

  「我在做早餐!苟耗硭(dāng)然地說,彷佛這是她每天例行的公事般。而不是二  十六年來連開水都沒煮過的人。  

  「做……早餐?!」秋愔悔的尾音拉得好高,足以顯示她受驚不小。  

  「對啊!」好心情的冬愫凝不與她計較。  

  「大姊……」秋愔悔走到她旁邊,擔(dān)心的低喚。忍不住抬手摸摸她的額頭,「奇怪  ,妳沒發(fā)燒啊!」  

  「愔悔,妳這是什么意思?我做個早餐這么值得妳值得你大驚小怪的嗎?」  

  「大姊,妳別忘了,妳長道么大連開水都沒燒過,妳會做早餐嗎?」瞪大的眼睛,  明顯的表達(dá)了秋愔悔的疑惑。  

  「妳別小看我好不好,好歹我也是個高中老師,怎么可能連這種事都不會呢?」冬  愫凝白秋愔悔一眼,眼睛回到她的大作上。奇怪,為什么這些米還不快點(diǎn)變成稀飯?  

  「好吧!那妳告訴我,妳的早餐準(zhǔn)備做什么?」秋愔悔看著鍋?zhàn)永镆呀?jīng)明顯快燒焦  的米粒,問她。  

  「我想做稀飯!」冬愫凝理所當(dāng)然地說。她擔(dān)憂的看著漸漸變成黑褐色的米,這  些米肯定品質(zhì)不良。  

  「我說大姊,煮稀飯有人用米粒干煮的嗎?煮稀飯不是要加水嗎?」  

  秋愔悔實(shí)在服了她,不僅用米粒,還干干的在鍋?zhàn)永铩缚尽梗唤惯真是奇跡咧  !  

  「煮稀飯要加水嗎?不是用火燒就行了?」冬愫凝懷疑地問。  

  「拜托!妳又不是沒吃過稀飯,妳不知道稀飯有水嗎?」  

  「我以為煮久一點(diǎn)它自己就會變成那樣了,我不知道要加水,還以為是這些米品質(zhì)  不良咧!」冬愫凝不好意思地說。  

  天啊!  

  秋愔悔在心里哀號。  

  「妳既然什么都不懂,干么不像以前一樣到樓下去買就好了,如果不是我的話,等  房子失火了妳都還以為是鍋?zhàn)悠焚|(zhì)不良呢!」秋愔悔將火關(guān)掉,把鍋?zhàn)永镉纸褂钟驳拿?nbsp; 倒掉,將鍋?zhàn)觼G進(jìn)水槽里。  

  「我想親自做做看嘛!」她也沒想到煮個稀飯真的這么難,不但早餐沒了,還落得  被愔悔嘲笑。  

  「免談!我看妳還是去上幾個月的烹飪課之后再說吧!等妳分得清楚鹽巴和味素、  醬油和醋的差別,再來動鍋還不遲。」  

  「可是……」  

  「別說了,趕快下去買吧!再遲的話妳上班會遲到。」秋愔悔提醒她。  

  「哎呀!這么晚了。」冬愫凝一經(jīng)提醍,才知道時間已經(jīng)這么晚了?磥硭胗H手  做愛心早餈的美夢破滅了,既然如此,只好下樓用買的了。  

  「好吧!我下去買早餐,妳去叫她們起床!苟耗撓聡,拿起錢包和鑰匙就  到樓下去了。  

  她買了六份早餐,讓樓下賣早餐的太太奇怪地問:「家里有客人嗎?」  

  大家都知道這里只住了她們四姊妹,天天都買四份早餐,怎么今天買了六份?  

  當(dāng)然會覺得奇怪。  

  她只是笑笑沒說什么,她當(dāng)然不會告訴他們這是為一個男人買的。  

 。  

  將早餐交給妹妺們之后,她提著另外三份到對面去。  

  「二姊,妳看大姊是怎么回事?」春思忞疑問,三個人站在鐵門內(nèi),從鐵門的縫里  看著冬愫凝按對面的門鈴。  

  「我也不知道,總覺得怪怪的。剛剛她還打算自己做早餐呢,差點(diǎn)沒失火!  

  說出早上發(fā)生的事后,秋愔梅愈發(fā)覺得一向理智冷靜的大姊這會不知哪條神經(jīng)搭錯  線了。  

  「大姊自己做早餐?她吃錯藥啦?」夏恬悁驚訝地問。  

  「我就是這么想的啊!」  

  這一切反常讓春思忞直接反應(yīng)是與對門內(nèi)的人有關(guān),「大姊到對面做什么?」  

  「不知道。」秋愔悔搖頭。  

  「她干么一會兒摸摸頭發(fā),一會兒摸摸裙子,緊張兮兮的模樣?」夏恬悁不解地問  。  

  「不知道。」秋愔悔還是搖頭。  

  終于,她們看到門開了,一個又高又帥的男人開門,頭發(fā)還滴著水。身上只披著一  件浴袍。就看兩人不知講了些什么,然后一起進(jìn)屋里去。  

  「那個男人是誰?」春思忞驚嘆地問,對門何時搬進(jìn)來一個男人?  

  「不知道,不過,他和大姊之間一定不尋常。」秋悄悔也很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她和妺妺一樣好奇。  

  「二姊,那妳到底知道些什么?」夏恬悁無奈地問。  

  「我知道……大姊可能談戀愛了!」秋愔悔語不驚人死不休。  

  兩人不信地問:「談……戀愛?!和剛剛那個男人?」  

  「沒錯,一定是的!  

  「那中大哥怎么辦?」夏恬悁問。中大哥是她們養(yǎng)父恨逍遙的兒子,名為恨天,代  號是「中」,他是天地幫三大部門之一「四方」--東、西、南、北的領(lǐng)導(dǎo)人,他對大  姊是一往情深,如果他知道大姊戀愛了,而對象不是他……喔!拍拍額頭,她有點(diǎn)無法  想象后果會如何。  

  「這就不是我能力所及的答案了!骨飷只跓o奈的聳肩。  

  ***  

  冬愫凝微紅著臉,坐在谷聿近的對面,眼光不知道要擺在哪襄。如果可以,她相信  它們會直盯著他的胸膛看,而這就是她臉紅心跳的原因。  

  剛沖過澡的他,頭發(fā)還滴著水,浴袍只在腰間隨意的打個結(jié),整個結(jié)實(shí)的胸膛都敞  露在空氣中。讓人垂涎欲滴……天啊!她怎么像個性饑渴的女人,還差點(diǎn)流口水呢?真  是丟臉。  

  忙收斂心神,她將早餐放在餐桌上,簡單的稀飯和小菜,希望他習(xí)慣吃中式早餐。  

  「妳做的?」谷聿近看著桌上的各種小菜,每種的量都不多,但種類很多,算一算  總共有八種。  

  「哦,不是,是樓下早餐店買的。」冬愫凝不好意思地說。  

  「這樣啊!那怎么好意思讓妳破費(fèi),多少錢,等一下拿給妳!顾麤]有占人家便宜  的習(xí)慣,尤其是他認(rèn)為他們的交情還不到這種程度。  

  「不用了,這是應(yīng)該的!顾拖骂^,有點(diǎn)害羞地說。  

  「應(yīng)該的?這怎么會是應(yīng)該的呢?」谷聿近實(shí)在不喜歡她那種怪異的神情,感覺總  是毛毛的。  

  那種神情他曾在大嫂和二嫂臉上看過,但是她們是對著老大或老二才有的,他看起  來就不覺得全身毛毛的,反而覺得很溫馨。為什么同樣的神情出現(xiàn)在冬愫凝這個女人身  上,他就覺得不對勁呢?詭異!  

  「阿近,其實(shí)你的心意陳爺爺和陳奶奶都告訴我了,所以你可以不必對我除瞞。」  冬愫凝終于提起勇氣,把事情說開來。  

  谷聿近硬生生的打了個冷顫,她叫他阿近呢!  

  「什么我的心意?」這句話讓他非常的迷惑,有種預(yù)感,這句話和她奇怪的轉(zhuǎn)變有  很大的關(guān)聯(lián)。  

  「我知道你覺得不好意思,是不是?」她輕聲一笑。  

  「別管我是不是不好意思,妳只管回答我,陳老先生他們夫婦告訴了妳什么?  

  什么我的心意?」他差點(diǎn)捺不住性子了。  

  「你覺得不高興嗎?陳爺爺也是為我們好,你別怪他嘛!」察覺他極力隱忍下來的  怒氣,她以為他是氣陳爺爺把他說的話告訴了她,連忙替陳爺爺說好話。  

  谷聿近深吸一口氣。阻止自己瀕臨爆發(fā)邊緣的火氣。這個女人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怎么老是答非所問呢!  

  「妳只要告訴我,他們對妳說了什么?OK?」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哎呀!這種話怎么叫我說出來呢?我會不好意思的。」冬愫凝低下頭去。  

  這個女人肯定在耍他!一定是的。  

  「說!」谷聿近大吼。  

  她嚇了一跳,猛然抬起頭來,這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火冒三丈了。  

  「這有什么好生氣的,你為什么氣成這樣?」  

  「妳到底說不說?!」他對著她的耳朵大吼。  

  「好嘛!說就說。」冬愫凝畏縮了一下,只好趕緊說了,「就是你自己告訴陳爺爺  他們的嘛!說你必須時時刻刻在我身邊,不能離我太遠(yuǎn),否則會活不下去這些話啊!」  

  谷聿近有短暫的茫然。然后終于想起這的確是他說過的,但是意思可完全和地想的  不同!陳老先生到底是怎么聽的?根本就是斷章取義嘛!除了真正的原因之外,他把冬  愫凝的處境對他們講得很清楚,也說明他目前是她的保鑣,所以才有那些話出現(xiàn)。  

  「你放心,我懂妳的心意,也不會取笑你,我覺得很感動,所以你不要覺得不好意  思。」冬愫凝見他不說話,以為他是不好意思了。  

  「哈哈哈!」谷聿近哈哈大笑,什么嘛!她不會取笑他,他倒要好好的笑她一笑。  

  「你笑什么?」  

  「冬老師,妳沒忘了自己的處境吧?」他笑問。弄清楚之后,就有心情吃早餐了,  他坐下來開始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我當(dāng)然記得,不過你為什么突然說這個?」冬愫凝充滿迷惑。真是的,突然講這  個,破壞情調(diào)。  

  「那妳總也該記得我是妳的保鑣吧?」谷聿近夾了一口小菜入嘴,嗯,咸淡適中,  微微的醋酸味刺激舌蕾,引發(fā)了食欲。  

  「記得!」她也坐了下來,開始吃早餐。  

  「那好,我告訴妳,那些話的意思很簡單,以妳的處境和我身為妳的保鑣的身分,  我當(dāng)然必須時時刻刻在妳的身邊,不能離妳太遠(yuǎn),不然妳鐵定會活不下去的。」  

  「嗄?」冬愫凝的筷子停在半空中,愕然的看著他笑意盎然的臉。他說什么?  

  是她聽到的那個意思嗎?怎么會這樣呢?  

  「沒錯,我的意思就是妳想的那種意思。陳老先生他們斷章取義,誤會了。」  

  真的是這樣?!那她的行為不就很可笑嗎?一個自作多情的發(fā)情女人,還對著人家  的胸膛流口水!  

  天。∫院笏趺从心樢娙四?更糟糕的是,因?yàn)殛悹敔數(shù)倪@些話,讓她猛然覺醒  自己早就喜歡上眼前這個正笑得很礙眼且不解風(fēng)情的男人。這……這叫她情何以堪呢?  

  猛地站了起來,連椅子都砰的一聲向后倒去。她知道他正在取笑她,那種忍也忍不  住的笑聲源源不絕的在他的胸腔引發(fā)共嗚,從他的嘴里吐了出來。他在取笑她,肯定是  的。  

  「早餐總共兩百六。」她突然說。  

  「什么?」谷聿近愣了一下。  

  「我說早餐總共兩百六。」  

  「妳不是要請我嗎?」他不懂了,不是她自己說要請的嗎?他是不在乎請客啦!只  是對她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覺得迷惑罷了。  

  「你不是說不用的嗎?」冬愫凝把話還給他。他取笑她,還要她請客,門都沒有!  

  「OK,我去拿錢。」谷聿近進(jìn)房,拿了三百元出來交給她。  

  她將錢放進(jìn)口袋里,轉(zhuǎn)身就打算離開。  

  「喂!妳還沒找錢呢!」  

  「四十塊算是工錢和小費(fèi)。」她頭也不回的離開,砰地一聲,鐵門重重的被關(guān)上。  

  「搞什么啊!不是好好的嗎?莫名其妙就發(fā)起脾氣,」谷聿近咕噥著,還搞不清楚  冬愫凝為什么突然氣沖沖的離開。  

  算了,女人心,海底針,摸也摸不清的。還是把早餐解決完,然后該送那個女人到  學(xué)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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