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谷聿近要開口,卻突然發(fā)現(xiàn)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她的眼睛紅紅的,很明 顯的哭過了,她以為擦掉眼淚他就看不出來了嗎?
「我怎么了?你想說什么?」她問,不解他的欲言又止是代表什么。
他轉(zhuǎn)移話題;庾约旱膶擂,「沒有,我只是想問,我進(jìn)來多久了?」
「喔!現(xiàn)在是早上,你昏迷了一夜。不過醫(yī)生說你沒事,過幾天外傷都好了就可以 出院了!
「我知道!构软步c(diǎn)點(diǎn)頭,其實(shí)這些他剛剛都聽她說了。
「你知道?你怎么會知道?」她疑惑地問。
他一愣,怎么他這會兒說話這么不經(jīng)大腦?
「我自己的身體我還會不清楚嗎?傷得多重可以感覺得出來!顾B忙找了個理由 。
「喔。」
「妳有通知我的家人嗎?」
說到這,冬愫凝忍不住生氣。
「有,我通知了。」她悶著氣說。
「怎么了?妳在生氣?」谷聿近有些莫名其妙。她怎么又生氣了?
「我只是為你抱不平,有那種家人,你真是可憐。」冬愫凝同情地說,心疼的看著 他。
「什么意思?」谷聿近一頭霧水,是哪個人得罪她?老大和老二不在家。那肯定是 老四成老五嘍?
「你的家人,他說是妳的弟弟,叫谷聿平的。我告訴他,你出了車禍正在醫(yī)院急救 ,請他們過來一趟。他問我醫(yī)生怎么說,我以為他是在關(guān)心你,就安慰他,醫(yī)生說沒有 生命危險。誰知道他竟然說,既然沒有生命危險,那他就不過來了!你說,有這種兄弟 的嗎?」她說得義憤填膺。
谷聿近對她的不平低低的笑著。他倒是沒什么感覺,這是很正常的現(xiàn)象!他可以 理解的。
老四和老五他們兩個這幾天肯定是忙得焦頭爛額的,既然確定他沒有生命危險,那 怎能浪費(fèi)時間過來看他呢?反正往后見面的機(jī)會還是有的嘛!不過以他對老五的了解, 老五肯定會在掛了電話之后再和主治醫(yī)生聯(lián)絡(luò)。得知他確實(shí)的情形才對。
「你笑什么?別是傷心過度瘋了才好!苟耗龥]好氣地說。再白癡的人都能看出 來他是在笑她。她為他抱不平很好笑嗎?這個沒良心的人,要不是看在他舍命救她的份 上,她哪會忍氣吞聲的任由他嘲笑。
「謝謝妳。」谷聿近突然說。
「謝?謝我做什么?」她一頭霧水。該說謝謝的人不是她嗎?至少是他救了她,不 是嗎?
谷聿近搖搖頭,其實(shí)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謝她,只是有人這么為他不平,突然覺得 很窩心罷了。
「對了,有一名警察等在外面。」冬愫凝突然想到。
「警察?喔,要做筆錄?」
「大概吧!那個開車的人逃了,他們想問問你有沒有記下車號。」
他當(dāng)然有記下來。不過他是不會告訴警察的,因?yàn)橐猿@砼袛啵禽v車一定是贓車 ,告訴警察也沒用,而且他要自己把那個人或者是幕后的人揪出來。
「妳呢?」谷聿近問。
「我?沒有!顾龘u頭。如果她有記下來的話,警察還等他清醒做什么?她當(dāng)時根 本已經(jīng)嚇呆了,直到看見他被……甩甩頭,她不想再回想當(dāng)時可怕的畫面。
「別想太多,我沒事了,不是嗎?」似乎能看出她腦袋里正在想什么,谷聿近難得 的柔聲安慰她。
或許是太難得了,冬愫凝驚訝的瞪著他。
「你確定你的腦子沒被撞壞嗎?」她喃問。
「什么意思?」他不懂,這女人老是問些怪問題。
「你怎么會突然對我這么輕言細(xì)語的?我以為你腦袋撞壞了。」
「妳這個女人!」谷聿近突然覺得無力,「對妳好,不好嗎?」
她赫然的笑,「當(dāng)然好,只是有點(diǎn)不習(xí)慣!
「以后妳會慢慢習(xí)慣的!顾驼Z,像是許下了某種承諾。
「你說什么?」她沒聽清楚。
「沒什么!构软步幌朐僬f一次,畢竟目前他還不打算讓她知道,「妳去叫那個 警察進(jìn)來。」
「好!苟耗c(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走出病房。
谷聿近望著她的背影,女人的感情,一向是他避之惟恐不及的,為什么獨(dú)獨(dú)對她例 外?
若是往常的情形,他早就將這種麻煩丟給手下能勝任的人了,哪還會許下承諾?這 是不是代表他對她也有點(diǎn)不一樣了?
去,真的很麻煩耶!
在理不清自己到底怎么回事時,他開始不耐煩了。算了,就順其自然好了,如果他 想得通算她運(yùn)氣好,想不通的話,她就認(rèn)命點(diǎn)吧!
。
「簡直是一群飯桶!」羅勝利怒瞪著排排站在眼前的三個男人,一甩手給他們左右 一個耳光。
三個男人哼都不敢哼,低垂著頭,任由他咒罵。
「連一個小女生也對付不了,虧你們還敢自夸三天內(nèi)一定解決!」羅勝利在他們面 前踱著步,上揚(yáng)的火氣幾乎快燒毀這間豪華的書房。
「說!到底是怎么回事?」罵了好一陣子,羅勝利終于覺得累了,想要聽聽他們的 解釋。
「那個女人請了一個保鑣,身手很不錯,保護(hù)她保護(hù)得密不透風(fēng),讓我們沒有下手 的機(jī)會。昨晚是一個難得的機(jī)會,所以我們就下手了,誰知道那個男人在最后一把將那 個女人給撞開了!
「這么說那個男人被你們撞死了?」挑著眉,羅勝利冷酷的詢問。
「沒有,聽說只要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笨蛋!那代表你們都是飯桶,就算讓你們成功的撞上那個女人,也撞不死她!」 羅勝利氣炸了,為什么他養(yǎng)的打手全是一些飯桶!
三個男人哀求著,「對不起,請?jiān)俳o我們一次機(jī)會!
「我沒有那么多時間給你們浪費(fèi)!給我叫『嫇』過來,我有事吩咐!
「是!谷齻男人如釋重負(fù)的匆匆退下。
「一群飯桶!」羅勝利見他們沒用的樣子,忍不住又罵了一句。
「什么樣的主人養(yǎng)什么樣的狗,你又何必太生氣呢?」突然。一道戲謔的聲音從窗 戶傳來。
羅勝利一驚,飛快的轉(zhuǎn)過身,就見一個蒙著臉的黑衣人安然閑適的坐在窗戶上。
「你是什么人?!」羅勝利驚問。這個人是個可怕的人,竟能無聲無息的潛入到這 里而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
「我是誰并不重要,不過我是來警告你的!鼓腥藲舛ㄉ耖e的把玩著手上的飛刀。
「警告我?哼!信不信我只要高聲一喊,你就難逃出我的天羅地網(wǎng)了!」
「你可以試試,看看是我的飛刀怏,還是你的喉嚨快!鼓腥瞬⒉辉谝獾卣f。
羅勝利一凜,決定不在這個話題上多說。
「說出你的來意。」
「不許你再動那個女孩一根寒毛!鼓腥送蝗焕淅涞卣f。
羅勝利裝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不想和你多費(fèi)唇舌。你只要記住,如果冬愫凝少了一根寒 毛,我會拿妳的四肢交換,所以在你發(fā)布命令前請三思!
「你是她的什么人?」羅勝利想不懂這個女孩到底是什么三頭六臂,怎會有這么多 人想替她出頭呢?
「這你不必多問,只要記住我的話就行了!
「你憑什么?」羅勝利很不甘心。
「憑我能來去自如你的府邸而沒人會發(fā)現(xiàn),憑我能在瞬間取走你的性命,而你怎么 死的都不知道!
羅勝利冒出了一身冷汗,知道對方說的是實(shí)話。
「我不會再動她。」
「很好,為了補(bǔ)償你,我奉送一個消息給你!估滟穆曇糁兴坪跆砹艘恍┡。
「什么消息?」
「其實(shí)你找錯人了,偷你東西的人根本不是冬愫凝。而且,那個東西也早已經(jīng)不在 偷的人身上,而是送到世界反毒聯(lián)盟的手上了。所以我勸你,在他們還沒行動前趕快脫 產(chǎn)潛逃吧!」
「不可能,光是譯碼就夠他們忙的,更何況我不相信他們能解得開!沽_勝利自信 滿滿地說。
「是嗎?」男人恥笑一聲,「很不幸的,在東西被偷的第二天,就已經(jīng)譯碼成功。 所以才被送往世界反毒聯(lián)盟的!
「不可能的!」羅勝利無法相信這個惡耗,那鎖碼的設(shè)置可花了他巨額的資金,怎 會這么輕易就被解開?
「事實(shí)如此,我是好心送你這個消息,信不信隨你。你只要記住,別再找冬愫凝任 何麻煩,否則不用世界反毒聯(lián)盟抓你歸案,我會親手送你上黃泉!鼓腥苏f完,隨即像 陣煙般消失不見,驚得羅勝利立刻跑到窗邊一探究竟。
沒人?他動作竟然如此神速,難怪能夠來去自如!
該死的,看來自己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物,也開了一個大烏龍!
遣退了前來聽命的「嫇」,羅勝利思考著。
現(xiàn)在惟一的辦法就是盡快離開臺灣,但是……兒子怎么辦?
看來他要盡快想個辦法,讓兒子愿意和他一起離開。
不過,他是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這些和他作對的人的,等到風(fēng)聲稍緩,他會回來找 他們算帳的!
。
冬愫凝在廚房忙著。
不是她自夸,為了要練好廚藝,她可是專程去拜師學(xué)藝,認(rèn)真的學(xué)了好幾天,這會 兒,只要照著食譜,一些普通的家常菜她都能煮得很順手了,而且保證味道不錯。
「大姊,妳在忙些什么?」夏恬悁在廚房門口探著頭,心里怕怕地問。
「我在煮魚湯!苟耗龂L著味道,嗯,咸淡適中,沒有腥味,反而味道非常的鮮 美。聽說鱸魚對傷口的愈合很有幫助,希望阿近喜歡。
「煮魚湯?我們的午餐嗎?」夏恬悁怕怕地問。不是她瞧不起大姊,而是前兩天做 大姊實(shí)驗(yàn)品的接收器做怕了,現(xiàn)在就算拿槍押著她,她也不吃任何大姊煮出來的東西了 。
「不是,很抱歉,妳們的午餐要自己想辦法解決,我等一下要到醫(yī)院去。」
「太好了!瓜奶駩松了一口氣。
「什么?」
「嗄,沒什么,我是說太可惜了,不過妳放心,我們不會餓著的!瓜奶駩連忙搖 頭,她可不想讓大姊知道她的心思。
「那就好!苟耗畔滦,將魚湯放進(jìn)保溫鍋里,然后準(zhǔn)備到醫(yī)院去。
忽然,一陣風(fēng)吹動窗簾,兩個女人疑惑的看著窗戶,她們明明將窗戶關(guān)著,怎么會 有風(fēng)呢?
「中大哥?!」夏恬悁首先驚叫。
「嗨!」恨天微笑的和她們打招呼,眼光落在穿著圍裙的冬愫凝身上,「愫愫,最 近還好吧?」
「中大哥,怎么有空過來?」冬愫凝放下手中的魚湯,熱絡(luò)的走向前。兩個姊妹對 恨天的行徑見怪不怪,彷佛這里不是十二樓高,而是一樓。
恨天從窗沿跳了下來,緩緩的走向冬愫凝,彎下腰與她對視了好一會兒。
「中大哥?」冬愫凝疑惑的蹙眉。
「妳最近還好吧?」恨天又問了一次。
一還好,跟往常一樣!」冬愫凝保留地說。
「想瞞我?愫愫,我是妳的中大哥,不是我手下東、西、南、北那四個驢蛋,也不 是幫里另一個部門「五行」--金、木、水、火、土那五個蠢蛋,有問題不需要瞞我, 知道嗎?」
「中大哥,看樣子你已經(jīng)知道了嘛!」冬愫凝赧然的一笑。
「對,我已經(jīng)知道了,而且也幫妳解決了,羅勝利不會再找妳麻煩了。」
「真的?」她說不出心中的感覺,她應(yīng)該高興的,但是卻不。
恨天察言觀色地說:「怎么?妳嫌我多管閑事?」
「不,怎么會呢!謝謝你都來不及,怎么會嫌你多管閑事?」冬愫凝連忙搖頭。
「是嗎?」恨天微偏著頭,她那一點(diǎn)心思哪能逃得過他的利眼呢?
「中大哥,你今天來是不是幫里有什么交代?」她轉(zhuǎn)移話題。
「沒有,我只是過來看看妳,順便送妳一個禮物!
「禮物?」
「對!购尢鞂⒁粋牛皮紙袋遞給她,「里面是妳一直想知道的東西,有空可以慢 慢看,我走了!
「謝謝你,中大哥。」冬愫凝目送他從窗口躍離,然后看著手上的紙袋發(fā)呆,這是 什么東西?她一直想知道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夏恬悁終于嘆了口氣,拉回了她的神魂。
「怎么了?好端端的嘆什么氣?」
「我在想,這三角關(guān)系到頭來不知是一個人傷心,還是兩個人傷心!瓜奶駩嘆氣 地說。
「什么意思?什么三角關(guān)系?」冬愫凝一愣,暫時壓下心中對紙袋里的東西的疑惑 。
「我說大姊,妳是真不知道還是裝迷糊?中大哥對妳怎樣難道妳不知道嗎?」
「我……」冬愫凝愣了愣,無語。
「中大哥喜歡妳,可是妳卻喜歡上谷聿近那塊木頭,所以我說這是三角關(guān)系。∥ 說的一個人傷心,就是指那塊木頭終于開竅了,和妳雙宿雙飛,結(jié)果就剩中大哥一個人 傷心了。至于兩個人傷心,指的就是那塊木頭沒開竅,傷心的人就加上妳一個,不就兩 個人傷心了?反正最可憐的就是中大哥了,結(jié)局怎樣都注定要傷心。」
「妳在胡說些什么呀?中大哥只是把我們當(dāng)成妹姀……」
「大姊,妳不要自欺欺人了,中大哥的心連幫主都默許了,妳難道不知道嗎?」出 口打斷她的責(zé)難,夏恬悁不相信一向細(xì)心的大姊會看不出來。
「什么?幫主都默許了?這到底怎么回事?」
「大姊--」夏恬悁以為她還在裝傻,但是看她的神情又不像。難道……「不會吧 !大姊,妳真的不知道這件事?」
「我當(dāng)然不知道,我一直都以為,中大哥把我當(dāng)成姀?qiáng)嫞透鷬厒円粯,而且中?nbsp; 哥也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什么!」
「Oh!MyGod!」夏恬悁仰頭長嘆。整個幫里的人都在等她們四姊妹這次試煉結(jié)束 回幫后,替他們兩個舉辦婚禮,但是女主角竟然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更慘的是,女主角 已經(jīng)愛上別人了!
「恬悁,妳是不是又在玩我了?」冬愫凝想來想去只有這個可能。
「大姊,這種事我怎么可能和妳開玩笑,妳沒發(fā)現(xiàn)我現(xiàn)在很煩惱嗎?我們的試煉期 還有多久妳知道吧?」
「還有三個月!
「對,還有三個月。而三個月后,幫里就要為妳和中大哥舉行婚禮了!」
「什么?!」冬愫凝這一驚非同小可,「怎么可能呢?為什么從來沒有人問過我的 意見?」
「大姊,不是人家不問,只是人家都以為你們是郎有情妺有意,這是順理成章
的事。更何況,中大哥可是少幫主,一表人才,又有內(nèi)涵,文濤武略無一不精,這 種對象誰不趨之若鶩,誰也不會想到女主角竟然會不愿意,妳說是吧!」
「可是……」
夏恬悁打斷她的辯解,「大姊,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事的時候,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如何 把妳的心事讓谷聿近知道,如果他能接受妳,那就想辦法告訴中大哥實(shí)情!
「如呆他不喜歡我呢?」這個問題其實(shí)也困擾了她很久,她不知道自己的深情是否 會有回報(bào)。
「如果谷聿近這么沒眼光的話,妳就對他死心,嫁給中大哥!
「不!」
「不?」瞠大眼,夏恬悁不敢相信大姊竟會這么執(zhí)著。
冬愫凝斷然地道:「就算阿近不接受我,我也不能嫁給中大哥!
「為什么?」
「恬悁,當(dāng)我心里愛的是另外一個人的時候,我卻嫁給中大哥,這對中大哥不公平 。《,對我也不公平!
「感情是可以在婚后慢慢培養(yǎng)的,更何況中大哥是這么優(yōu)的一個人才,妳應(yīng)該會很 容易就愛上他的。」
冬愫凝搖搖頭。「我沒辦法,在我心里,他一直是個大哥,妳有可能愛上自己的哥 哥嗎?」
「也是有可能的!不然哪來的亂倫之戀。 顾幌M箧榱艘欢胃星,放棄 自己終身的幸福。
「夏恬悁!」
「好好,我不干涉,行了吧!隨妳的意思,反正主角是妳,沒有妳點(diǎn)頭,婚禮也沒 辦法進(jìn)行。不過妳可要趁早找個機(jī)會和中大哥說清楚,免得事情愈拖麻煩愈大!
「我知道。」冬愫凝無奈的點(diǎn)點(diǎn)頭,實(shí)在不曉得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子。
「好了啦!妳的魚湯都冷掉了,快去吧!」
「嗯!
緩緩的走向病房,冬愫凝猶豫了。
她真的要向他表白嗎?在明知他對她無意的時候,她要去自取其辱嗎?
可以想見的,阿近那個男人聽見她的表白之后,一定會哈哈大笑,要不然就是避她 如蛇蝎,到時候她就連待在他的身邊都不可能了。她要嗎?
站在病房門口,她正打算敲門,卻聽到里面有人交談的聲音,是谷聿近和另一個陌 生男人。不過這個聲音她好象聽過,想了一下,這人似乎是阿近的弟弟?
她不是存心偷聽的,只是意外的聽到他們竟然談到她的名字,下意識的停下了敲門 的動作。
「老三,我聽老四說你紅鸞星動了,好象是一個叫做冬愫凝的女孩子,是不是?」 谷聿平調(diào)侃地說。他可是百忙之中特地抽空過來看看老三的,順便探聽消息。他暗自強(qiáng) 調(diào)著,探聽消息只是順便。
「你今天來如果是要問這種無聊事的話,就請回吧!」谷聿近沒好氣地說。那個女 人到底在蘑菇些什么,到現(xiàn)在還不來,打算讓他沒被車撞死也要讓他餓死是嗎?
「唷,火氣不小喔!是不是佳人不在身邊伺候,有點(diǎn)郁卒?」他才不怕老三,現(xiàn) 在的老三又不能拿他怎樣。
「老五,你少在那邊說風(fēng)涼話。」
嘆了口氣,谷聿平故做老成撫撫谷聿近的頭,「我說老三,其實(shí)我可以從你一些異 于往常的舉止看出一些端倪,你是喜歡那個冬愫凝的,是不是?甚至可以說已經(jīng)愛上她 了,對吧?」
谷聿近狠狠的瞪著谷聿平,一張臉漸漸地轉(zhuǎn)紅,惹得谷聿平大呼小叫的。
「天。∧愫π吡,你臉紅了!老三,你好可愛喔!」跳了跳腳,谷聿平一副老萊 子娛親的滑稽樣。
「閉嘴,老五!否則等我出院之后,你就吃不完兜著走!构软步鼝佬叱膳暮。
「是是是,我不叫,行了吧!不過,老三,你真的愛上冬愫凝了嗎?」
一片沉默,讓門外的冬愫凝凝神聆聽,手心冒著汗,心跳漸漸加速。
他為什么不說話?為什么不回答?
良久,谷聿近終于開口。
「其實(shí)我也還搞不太清楚,不過我想是很有可能的!顾麌@了口氣,終于老實(shí)說。
「你這個樣子,我看是百分之百嘍!」谷聿平調(diào)侃著。
「也許吧!我還需要一點(diǎn)時間厘清自己的感覺,畢竟我沒有經(jīng)歷過愛情,還不怎么 懂這玩意兒。」
冬愫凝覺得眼眶發(fā)熱,她沒有自作多情,他對她也是有感情的!
「那你就慢慢想吧!對了,今天來是順便告訴你一個消息,羅勝利脫產(chǎn)潛逃了,羅 祖圣也被人從牢里偷渡出去,整個羅家人去樓空,不見半個人影。」
「什么?!怎么回事?」谷聿近一凜。
「不知道!孤柭柤缡悄壳肮软财轿┮荒茏龅,因?yàn)樗娴牟恢罏槭裁础?nbsp;
谷聿近進(jìn)一步地追問:「沒有查出什么來嗎?」
「還沒有,事情是昨晚才發(fā)生的。」
「有沒有他們出境的資料?」他想脫產(chǎn)出境是羅勝利最有可能的途徑。
谷聿平搖搖頭,「目前為止還沒有!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處理!
「我們也沒打算攪來做啊!」
「好了,你回去吧!」谷聿近下逐客令,對兄弟間相處的模式早已習(xí)以為常。
他現(xiàn)在心中有另一個隱憂,那個女人到底怎么回事?到現(xiàn)在還不出現(xiàn)!會不會…… 出事了?
「也好,我忙的很,沒多少時間浪費(fèi)在這里。」谷聿平也順從的站起身,準(zhǔn)備離開 。
冬愫凝立刻離開門口,假裝剛抵達(dá)醫(yī)院,緩緩的走向病房。
她和迎面而來的谷聿平擦身而過,眼角余光看見他嘴角勾起一抹富含深意的微笑, 奇怪的瞥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對她微微的點(diǎn)頭致意,然后離去。
冬愫凝微微一愣,他是什么意思7沒時間多做思考,想到房里的人大概已經(jīng)餓了, 她連忙走進(jìn)去。
見到冬愫凝推門而入,谷聿近沒好氣地說:「妳終于舍得出現(xiàn)了!
「有點(diǎn)事情耽擱了,對不起,你一定餓了,我馬上弄午餐給你吃!
「什么事情?」他沒理會吃的事,只聽見她的第一句話。
冬愫凝手中忙著將午餐拿出來,一時無法意會,「什么什么事情?」
「我問妳被什么事情耽擱了?」
「喔!臨出門前遇到一個老朋友,多聊了兩句,所以就耽擱了!顾不想讓他知 道她偷聽到他們兄弟的對話。
「嗯!顾c(diǎn)頭。沒出什么事就好,害他白擔(dān)心了。
接過她遞過來的魚湯,谷聿近緩綾的喝著。
「阿近……」冬愫凝欲言又止的叫著。
「噗」的一聲,他嘴里的湯汁噴灑出來。
「哎呀!你怎么那么臟啦!」她連忙跳離射程范圍。不過仍遲了一步。
「咳咳!誰教妳突然用那種聲音叫我,還叫得那么親熱!」谷聿近抽出一張面紙擦 擦嘴,沒好氣地說。
「親熱?我只是叫你的名字,這樣就叫親熱?」冬愫凝搖著頭,實(shí)在不知道他的標(biāo) 準(zhǔn)是什么。不過現(xiàn)在她可不想和他多費(fèi)唇舌,先清理自己遭殃的衣服再說。
看著她走進(jìn)浴室,谷聿近的眼光轉(zhuǎn)至桌上的牛皮紙袋,那是什么?是老五拿來給他 的嗎?
他伸手將它拿了過來,抽出里面的東西,待他看清楚內(nèi)容之后,臉色轉(zhuǎn)為陰黯。一 張短箋從一大疊的資料飄落下來,谷聿近撿起來,看清楚內(nèi)容之后,臉色瞬間慘白,然 后變得異常冷硬。
不動聲色的將東西放回原位,他的心,已經(jīng)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