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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夫戀情 第十章

  京城皇宮

  璿厲怒氣沖天的瞪著站在面前的妍湞公主。

  “妍湞,朕記得朕警告過你,最好不要動壞念頭,看來,你把朕的話當馬耳東風了!”

  妍湞公主心下一凜,該不會……東窗事發(fā)了吧?

  “皇兄,臣妹不知道皇兄指的是什么?”

  “你還裝蒜!你唆使護衛(wèi)綁架護國侯的夫人,此事護國侯已經(jīng)呈報朕,要朕秉公處理了,你還有什么話說?”真是令人痛心啊!

  “臣妹……臣妹是冤枉的,明明是那個女人嫌棄火梵冥才留書離家出走的,怎么又會扯上臣妹呢?”妍湞公主咬牙拒絕認罪,她不相信事情會敗露。

  “妍湞,為什么你會知道護國侯夫人是嫌棄護國侯才留書出走的?”璿厲挑出她的語病。

  “這……宮里傳的人盡皆知啊!”

  “妍湞,護國侯已經(jīng)找回他的夫人了。”他倒要看看她還能狡辯到什么時候。

  “什么?!”怎么會?以火梵冥的脾氣,看到那種信之后,怎么可能再去找回那個女人?而且,那女人明明被別人救走了……難道是那個人將那女人送回京的?

  不,沒聽說那女人回京了呀!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她什么消息都沒有得到?

  “朕在想,你現(xiàn)在一定滿頭霧水,不知道為什么事跡會敗露吧?”璿厲了然的說!半薷嬖V你好了,護國侯在看了信之后,就知道他的夫人被綁架至江南萬花閣,于是快馬加鞭,馬不停蹄的連趕了五天五夜的路,在他夫人進萬花閣之前就找到她了,經(jīng)由護國侯夫人親口供述,主謀者就是你,妍湞公主!”

  “不可能!”妍湞公主驚退了一大步,火梵冥是何時出京的?她為什么沒有得到消息?而且,那封信她檢查了不下十遍,沒有任何遺漏啊!

  “事實如此,妍湞,你還有什么話說?”

  “皇兄要臣妹說什么?”

  “妍湞,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自己說,朕該如何處置你?”

  “皇兄要為了一個賤婦處罰臣妹?!”妍湞公主不滿的問。區(qū)區(qū)一名卑賤的奴才,就算她殺了十個百個,又如何?更何況,她什么事都沒有做,不是嗎?

  “妍湞!”璿厲厲聲的吼。“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就連朕都為輕了,你不過是一名公主,哪比得上一名‘賤婦’?!”

  “皇兄!”妍湞不敢置信的喊。

  “你是要朕現(xiàn)在就處置你?或者,將你留給護國侯親白發(fā)落?”

  妍湞公主又驚退了一步,“皇兄不能將我交給火梵冥!”落在他手中,只有死路一條啊!她一點都不懷疑,火梵冥一定會殺了她,毫無顧忌的殺了她。

  “那你是愿意接受朕的處置了?”

  “皇兄,給臣妹幾天的時間,臣妹一定……一定自請?zhí)幏!卞麥澒鞴蛄讼聛怼?br />
  “好,朕就再給你幾天的時間,希望這幾天你能好好的反省!

  “謝皇兄!卞麥澒骰氐阶约旱膶媽m,開始苦思。

  只要再幾天就行了,她會飛鴿傳書要那兩名護衛(wèi)連同火梵冥一塊殺了,到時候人沒有回來,又能奈她何?

  嗯,不,只有那兩名護衛(wèi)可能不夠,她知道火梵冥的能耐,那兩名護衛(wèi)不是他的對手。

  “小季子!卞麥澒鲹P聲喚。

  “奴才在!狈体麥澒鞯男〖咀庸⒓瓷锨。

  “小季子,我記得以前曾經(jīng)聽你說過,你對一些江湖軼事很有研究,是不?”

  “回公主的話,奴才對江湖軼事確實有些了解。”

  “那么……如果要殺手,得找什么門派?”

  小季子一凜。“公主要找殺手?”

  “多余的話本宮不想聽!卞麥澒骶娴牡伤谎。

  “是。據(jù)奴才所知,當今武林最具盛名的殺手組織,就是‘鬼門’,據(jù)說至今鬼門接的生意還沒有失敗的紀錄。”  

  “鬼門?你知道要怎么和他們聯(lián)系?”

  “這……知道!

  “好,本宮現(xiàn)在要交代一個任務(wù)給你,你要記住嘴巴閉緊一點,要不然本宮會讓你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奴才知道!毙〖咀涌嗔四槪瑓s仍得硬著頭皮道。

  鬼門,誰知道它在哪里啊?傳言鬼門有三名殺手,行蹤不定,要鬼門接任務(wù),不只要銀兩多,而且還要看他們高興,他一個公公怎么可能會有門路呢?不過是聽多了一些江湖軼事罷了。

  可是……公主的命令不完成又不行,難不成要等著殺頭嗎?

  怎么辦咧?

  !有了,他想到一個辦法了,就這么辦吧!

  +++

  廟會結(jié)束后的午時,那兩名護衛(wèi)一聽聞火梵冥竟然就在江南,還和冷情在一起,就夾著尾巴逃走了,連想到要挾持人質(zhì)以要脅就范都沒有,就這么逃了。

  所以當冷情和火梵冥三天后依約來到登天崖,就只見到遠去的兩道背影,以及躺在樹下的冷家寶。

  冷情愣愣的看著火梵冥!盀槭裁疵總人都這么怕你?你真的這么可怕嗎?”她真的非常迷惑。

  “我怎么知道,他們膽子小關(guān)我什么事?”火梵冥否認。

  “是嗎?”她一點都不相信。

  “不是嗎?那你為什么一點都不怕我?”

  “因為……你一點都不可怕啊!”這真的是她的感覺。

  “這不就得了!被痂筅さ靡獾恼f。

  又研究了他好一會兒,冷情才聳聳肩上前解開被五花大綁不知嚇昏多久的冷家寶。

  “他……不會有事吧?”

  “虧他長得和你一個樣,怎么就這么沒用呢?真不知道你爹娘的眼睛到底在看哪里?褲襠里嗎?”

  “相公!”冷情不贊同的蹙眉。

  “哼!我又沒說錯,要不是他褲襠里多了根把,他憑什么和你比?”

  “相公,你愈說愈不像話了,快幫我把他抬回去吧!”冷情想笑,所有的委屈盡數(shù)消失,有夫若此,她還有什么好不平的呢?

  “還要我抬?一腳踢下去,讓他直接滾下山就行了。”

  “相公!”冷情實在又好氣又好笑。

  “別相公了,我抬就是了!被痂筅ば牟桓是椴辉傅膶⑷颂饋,還“不小心”失手兩次,將冷家寶給摔在地上,當?shù)谌斡帧安恍⌒摹币謺r,冷情狠狠的瞪他一眼,才挽救了冷家寶三度落地的命運。

  “真是的,看起來沒什么份量,怎么重的像豬一樣!被痂筅す緡佒。“這些帳,等我回京后,定要和那個臭女人給算清楚!

  “相公,她是公主!

  “哼!公主又如何?我照樣砍了,還怕她不成!”

  “對,你不用怕她,就算你砍了十個八個公主也沒問題,但是你忘了,那是殺頭的大罪,你忍心讓我守寡嗎?或者,就拖著我一起被殺頭?”

  “皇上不會砍我的頭的!

  “你又不是皇上,憑什么這么確定?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就不許你冒這個險,別忘了,我只有你而已,我不能失去你!

  “可是那個臭女人……”想到妍湞公主,他就恨得牙癢癢的。

  “既然你相信皇上是個公正無私的好皇上,那么就將妍湞公主交給皇上發(fā)落就成了,我們安分的過日子,不要再爭強斗狠了,這樣不好嗎?”

  “難道你一點都不恨那個臭女人嗎?”他實在沒那么好的度量來原諒那個可惡的女人。

  “反正我又沒事,所以你也不要為了出氣而賠上自己,這樣多不劃算。 

  “好吧!都聽你的,這樣成了吧?”哼哼!皇上最好能給他一個滿意的交代,否則他還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就知道相公一定不會讓我難過的!崩淝槲⑽⒁恍Α!鞍!迎賓客棧在城西,咱們要……唔!”冷情突然低哼,踉蹌了一下。

  “情兒?”火梵冥見狀立即拋下冷家寶,即時扶住她!澳阍趺戳?”

  “好……痛……”冷情痛苦的呻吟,身體因疼痛而抽搐著。

  “情兒?!”他驚喊,可是冷情已經(jīng)痛得沒有辦法回他的話,他甚至不知道她傷在哪里。

  厲眼一掃,火梵冥攬住痛苦不已的冷情,抬腳一勾踢飛地上的冷家寶,旋身飛躍而起,即時避過破空而來的暗器,再抽出腰帶使勁一甩,圈住冷家寶送進雜草堆中,暫離火圈。

  火梵冥又氣又惱,為什么他的警覺心松懈了?!

  從四周躍出六名蒙面人團團圍住他們,火梵冥一看就知道他們是拿錢辦事的殺手,再看見他們手中的吹管,知道情兒是中了什么暗器,那種細如毛發(fā)的針,難怪他找不到傷口,那上頭一定喂了毒。

  “解藥!”火梵冥怒火填膺,敢傷害他的情兒,全都該死!

  “死人是不需要解藥的。”蒙面人冷酷的說,拔劍朝他們攻去。

  “你們該死!”

  火梵冥飛身折下一根樹枝,左手環(huán)抱著冷情,右手執(zhí)樹枝接招,當樹枝與刀劍相擊,竟鏗鏘有聲且燃起些許火花,讓蒙面人個個心驚,下手更加凌厲,只可惜對招不過三十,便死的死,傷的傷,當火梵冥收勢時,六名蒙面人只剩下一人勉強能站。

  “解藥!被痂筅U話不多說,直接要解藥。

  “沒有解藥!蔽ㄒ徽局拿擅嫒艘а勒f道。

  火梵冥怒瞪著他,撿起地上他們掉落的吹管,將剩下的細針全數(shù)吹進那蒙面人的身體里。

  “啊——”蒙面人驚恐的大喊,隨即痛苦的跌在地上,他飛快的探手進懷里拿出一包藥粉,卻在?罩斜换痂筅そ厝。

  “還我!”蒙面人痛苦的哀求著。

  火梵冥不理會他,從其他蒙面人身上搜出相同的藥包,遞了一包給他,見他立即服下,他才放心的將藥粉讓冷情服下。

  “沒用的。”蒙面人突然虛弱的低吟。

  “你說什么?!”火梵冥猛地瞪向他。

  “‘生不如死’是沒有解藥的!泵擅嫒撕呛强裥。

  緩緩的放下已經(jīng)不再那么痛苦的冷情,火梵冥沖到蒙面人面前。

  “那這是什么?!”他猛地抓起蒙面人,狂怒的問。

  “這只是暫時止痛的藥,一包藥粉只能維持二十四個時辰,

  時間一過,她會繼續(xù)痛上七天七夜,才會七孔流血而亡,不過,通常沒人能熬過第二天,因為那痛起來是生不如死,所以通常都是自絕解脫!

  “解藥呢?我要解藥!”

  “我說了,沒有解藥!

  “我會殺了你!”火梵冥威脅。

  “那我會感謝你!泵擅嫒撕呛堑男χ。

  “可惡!”甩開蒙面人,火梵冥搜出其他蒙面人身上的藥包,抱起冷情就打算離去。

  “殺了我!我就告訴你是誰委托鬼門要買你們的命。”蒙面人對著他喊。

  火梵冥停下來!笆钦l?”他會讓那個人碎尸萬段。

  “委托者是皇宮里的人!

  皇宮里的人?又是妍湞公主!

  “殺了我,你答應(yīng)的。”蒙面人見他要離去立即喊。

  “你自己解決吧!如果沒有自絕的勇氣,那就等著生不如死吧!”

  ***  

  派人通知冷情的爹娘去帶回冷家寶之后,火梵冥萬萬沒想到他們竟還會帶著冷家寶和官差上門算帳。

  “滾出去!”他憤怒的大吼,如果不是念在他們是冷情的爹娘份上,他早就拔刀砍了他們了。

  “把冷情給我叫出來,她竟然害得寶兒渾身是傷,我一定要她付出代價!”冷父高聲的喊。

  “你說的是什么鬼話,她把人給救出來,你還不知足嗎?馬上給我滾,要不然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們?”這到底是什么爹娘阿!

  “官爺,你聽到了吧,他威脅要殺了我們,他們把我家的寶貝兒子傷成這樣,我們只不過是要他們給個交代,他們竟然就要殺了我們!

  “你……”官差上前,才想要一層威風,卻被火梵冥一吼給打斷。

  “閉嘴,看清楚這是什么!”他不想和他們多說廢話,亮出皇上給的如朕親臨的令牌,嚇得那些官差咚咚咚地跪了一地。

  “吾皇萬歲萬歲萬力歲!”

  冷家三口不知所措的跟著跪了下來,為什么他家那個被賣掉的女兒的丈夫,竟然會有如朕親臨的令牌?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冷情又怎么會成為他的妻子?

  “滾出去,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們,要不然我就全把你們給砍了!”火梵冥火大的吼著,砰地一聲當著他們的面將門甩上。

  “王八蛋!”他仍是氣不過的咒罵著。

  “相公,你又在說粗話了!崩淝樘撊醯穆曇魝鱽,讓他立即奔到她的床前。

  “情兒,你還好吧?”他焦急的望著她。

  “嗯,還好,只是沒什么力氣!崩淝榭酀囊恍Α!拔沂遣皇菦]救了?”

  “放心,你不會有事的,我一定會幫你找到解藥的,我已經(jīng)修書一封快馬送回京城給皇上,請他與御醫(yī)商討解毒的事,如果御醫(yī)再不行,我聽說江湖第一神醫(yī)司徒庭似乎跟皇室有些交情,讓皇上請他出面,一定會有辦法的。”

  “那我就可以放心了,是不是?”冷情心酸的一笑,其實她已經(jīng)不抱任何希望,一切……就聽天由命吧!

  ***

  “該死!該死!該死!”璿厲抖著手看著手中的信,氣得只能連聲咒罵!皝砣税!立即傳朕的口諭,將妍湞公主押到天牢,沒有朕的允許,不準送任何食物給她,連水都不行!”

  他跨了幾步,又揚聲!靶械挠t(yī)來見朕!”

  該死!那個冷情最好不要有事,他的御醫(yī)們最好是能解那個什么生不如死的毒,要不然他這皇帝怕要自刎謝罪了。

  又走了幾步,璿厲似乎仍覺得不妥,立即又喊,“立即快馬到逍遙王的府邸,請逍遙王聯(lián)絡(luò)司徒神醫(yī)進宮一趟!”

  兩個時辰之后,該來的人全都來了。

  “你們誰有辦法解那個生不如死的毒?”

  瀟灑俊逸的司徒庭微微一愣,隨即“噗”的嗤笑一聲。

  “司徒神醫(yī)?”璿厲疑惑的問。

  “回皇上,為什么會問這生不如死的毒藥呢?”

  璿厲將事情大略做個解說,司徒庭了解的點頭。

  “司徒神醫(yī)有辦法嗎?”

  “不瞞皇上,其實這生不如死,是草民幼年拜師一年后所做的東西,那是草民的師父給草民的功課!

  “是司徒神醫(yī)的東西?!”璿厲大樂。“那真是太好了,解藥呢?”

  “當初草民只有十歲,并沒有太復(fù)雜的思想,所以只要一根蘿卜就行了!

  “一根蘿卜?!”璿厲這下真的傻眼了。  

  “其實這毒藥之所以叫生不如死,除了它會讓人有生不如死的痛之外,最主要的是因為當初草民拜師后足足吃了一年的蘿卜,簡直生不如死,才會有這生不如死產(chǎn)生。”司徒庭笑道。至于后來這毒藥為什么會流人江湖,就不得而知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璿厲哈哈大笑,立即派人快馬通知正在回京途中的護國侯,希望早一點解了冷情的毒,看是否能多少降一點護國侯的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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