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很惡爛的感覺。
我走過很多國家,人總是有尋根的本質(zhì),所以想回家了。
老天!他才不會關(guān)心這個。
我聽說你有要好的女朋友,所以想要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名……
娥皇斂著眉,完全想不出該說什么,如果可以,她想跑進(jìn)廁所躲起來,因?yàn)檫沒有做好心理準(zhǔn)備。
阿來伯發(fā)現(xiàn)左克儉,連忙迎上前,接過他手上的皮箱,“少爺!
“我不是交代了,我自己會到別墅。”左克儉蹙起眉頭。
“早上我送女英去市場買菜,順路過來的!卑聿屏讼露鸹。
她向前踩一步才穩(wěn)住身子,“是……是的!
如此一來,她被迫與他四目交接,看見他深不見底的雙眸倒映著她的身影,讓她感覺暈眩。
“我……”她的喉嚨干澀,嗓音低沉。
沒等她說完,左克儉徑自轉(zhuǎn)身,“走吧!”
就這樣?他沒有認(rèn)出她嗎?
娥皇不敢置信,她是他老婆,就算曾經(jīng)是,也無法否認(rèn)他為她做的那件事。
只要她活著,心臟跳動,便無法忘懷。
沒有人會為對自己來說不重要的人如此付出,除非……除非什么,連她都無法幫他找借口。
“女英,還不快點(diǎn)跟上來!”阿來伯回頭喊著。這小女娃該不會喜歡上少爺吧?她方才看少爺看得目不轉(zhuǎn)睛。唉!造孽,男人長得這么好看,簡直是罪過?礃幼铀谜視r間好好的開導(dǎo)她。
“好,來了!倍鸹驶剡^神來,趕緊加快腳步。
阿來伯打開車門,左克儉才彎下腰,還沒上車,撲鼻的臭味讓他停止動作,皺起眉頭。
“這是什么味道?有人踩到狗屎?”不是他,否則在飛機(jī)上早就引起抗議。
“。∈橇裆。”阿來伯也是愛好者。
“榴蓮?”
“就是有果中之王稱號的水果!”娥皇解釋。
“我知道,但是誰在車上放這種東西?”
娥皇連忙打開后車廂,把榴蓮拿出來,“這是市場豬肉攤老板送的,很好吃,雖然味道不太好聞,但是人活著就要勇于嘗試,要不要來一口?”
左克儉倒退三步,“你們快點(diǎn)解決它,把車門全都打開,讓味道散光!
娥皇聳聳肩,看樣子他不是勇于冒險的人。
她與阿來伯站在一旁,把榴蓮吃光。
真糟糕!這種東西很補(bǔ),她該不會流鼻血吧!
回程的時候,因?yàn)槎嗔怂,車?nèi)的氣氛變得沉重,娥皇漫不經(jīng)心的偷瞄后視鏡,試圖觀察他,他按下車窗,風(fēng)兒吹亂他的黑發(fā),有幾綹落在額前,增添稚氣。
他的眼角多了幾道細(xì)紋,那是笑紋嗎?所以他這些年過得很快樂?
傻瓜!譚伯不是說了嗎?他身邊有紅粉知己陪伴,活在幸福中的男人,當(dāng)然笑口常開。
她的心微微發(fā)酸。原來只有她站在原地,背負(fù)著過去的悲傷,其他人全都邁開腳步,朝幸福的方向前進(jìn)。孤獨(dú)的滋味反噬著她,她突然有點(diǎn)不甘心。
不甘心又能如何?
“你說你叫女英,所以你有姊姊叫娥皇?”
聽到他醇厚的嗓音,娥皇來不及收回視線,在后視鏡中與他四目相交,心微微震動。
她搖頭,“我家只剩下我!
“抱歉!
“沒有關(guān)系。”沖動之余,她接著問:“你有朋友的名字叫娥皇嗎?”
“女英!卑聿畤樍艘惶,沒料到她會逾矩,在別墅工作最忌諱嘴巴不牢,還有喜好搬弄是非。
“沒關(guān)系!弊罂藘毫不在意,“娥皇是我妻子的名字,她不見了!
“沒有人會突然不見,你確定自己沒有做錯什么事?事出必有因,如果你沒有對不起她,她不會不見!彼暮脷馍屗刀,沒有她,他反而過得更好。原來為了成全心愛的人而選擇退讓,只是小說里虛幻的美麗。深愛的人幸福,而自己永遠(yuǎn)只能站在角落觀看,多么的殘忍,怎么可能會覺得快樂?
阿來伯握著方向盤的手差點(diǎn)滑開,幸好及時抓住。這小妮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說什么?
“你確定自己不認(rèn)識任何名字叫娥皇的人?你的語氣十分憤慨。”
喝!娥皇避開他精銳的雙眸,“我純粹是好奇,如果你的妻子不見,你的神情怎么可能這么淡漠?”
“事隔多年,如果我還能慷慨激昂,未免太矯情。你說是嗎?”
“這……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她看向窗外,不用回頭也知道,他正透過后視鏡看她。
老天!她干嘛沒事捋虎須,還挑這種危險話題?
他太聰明,一丁點(diǎn)異樣就可以讓他產(chǎn)生聯(lián)想。
娥皇,你要記住,這次回臺灣,只是歸鄉(xiāng)尋根,不要再打擾其他人的生活,過去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
透過視訊熒幕,左克儉迎上水精銳的眸子。
“聽說你在臺東?”水把玩著像牙制的麒麟。
“剛到!
“修通知我,你要娶KGA集團(tuán)主席曼敦的女兒莉莉卡。如果我沒有記錯,你不是結(jié)婚了?”
“我會離婚!
“為什么?當(dāng)初你都沒有離婚,過了這么久才離婚,你不是……”
“我們漸行漸遠(yuǎn),你應(yīng)該也耳聞過有關(guān)她的一些負(fù)面新聞!
“坦白說,我認(rèn)為她不是娥皇,我見過娥皇幾次,雖然她當(dāng)時身體不好,體型相對瘦削,但眼睛是靈魂之窗,不會騙人!彼谜韵镜恼f:“她是假貨,你當(dāng)時為了讓修坐穩(wěn)魁主的位置,營造出老魁主真的是年老退位的假像,所以找了第三者來假冒娥皇,否則沒道理她父親被迫退讓魁主之位,最后甚至抑郁而終,身為女兒的她都沒出面說什么,反而還站在你身邊支持你!
當(dāng)時,娥皇的態(tài)度確實(shí)能左右?guī)蛢?nèi)的擁舊派人士。
“沒什么好說的,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修會按照計劃進(jìn)行!
“所以你找到娥皇本人?”水探問。
有人在門外!左克儉發(fā)現(xiàn)門縫有陰影。
“誰在門口?”
“女英!”譚管家拔尖的嗓音響起,接著沖進(jìn)廚房,“我剛才聽阿來說了,你這丫頭!”
娥皇連忙奉上茶水。
譚管家不客氣的接過杯子,潤了潤喉嚨。
“你居然問少爺一些五四三的問題!在你進(jìn)別墅上工的第一天,我已經(jīng)警告過你,別墅的禁忌就是不準(zhǔn)碎嘴,你不但犯了禁忌,還是跟少爺說的!我馬上算工錢給你,你去整理行李,立刻離開。”
阿來伯也走進(jìn)廚房,李嬸跟在他身后。
“阿譚,你講話這么大聲,是怕少爺聽不見嗎?”李嬸拍了拍譚管家的肩膀。
“老譚,我是要你好好的跟丫頭說說,可不是要你趕她走!卑聿仓绷恕
“如果我離開,你們有人會煮飯嗎?”娥皇拿起湯匙,嘗了嘗馬鈴薯燉肉,另外用小碗裝了些,遞到李嬸的面前。
李嬸很自然的試味道,“肉質(zhì)鮮嫩,馬鈴薯、蘿卜和洋蔥的甜味也熬出來了!
娥皇找出砂鍋,“接下來只要倒進(jìn)砂鍋,用余溫收干水分,如此一來,肉質(zhì)不會太老,馬鈴薯也會松軟入味,這道菜就完成了!
“這是今天的午餐?”譚管家咽了口口水。
“對,這是日本的家常料理,非常下飯。等好了再灑一些綠蔥,好吃又好看!倍鸹噬ひ糨p快的說。
“既然都快中午了,那等吃飽再說吧!”譚管家雙手負(fù)在身后,走出廚房。
“這老頭,明明愛死你的廚藝,還敢把話說得這么絕!你別理他,反正少爺沒說什么。”李嬸安慰娥皇,希望她別放在心上。
“丫頭,你該不會是喜歡少爺吧?我看你一直盯著他,你要知道,這種大富人家不是我們……”
娥皇趕緊打斷阿來伯的話,“你想太多了,我承認(rèn)少爺?shù)拈L相的確俊逸,人都喜歡美好的事物,看美女、帥哥很正常!”
“聽你這么說,我就安心多了,我是怕你受傷!
“來伯,我知道你的好意。”娥皇露出笑容,“今天的點(diǎn)心是楓糖布丁,我特地多做一份,讓來伯帶回去給來嬸嘗嘗。上次來嬸吃過之后,不是頻頻說好吃嗎?”
“你還記得?”阿來伯驚喜不已,“這次我不就是托我家老太婆的福?!”
“就知道你們貪吃!好啦,你快出去把花園灑灑水,免得風(fēng)一吹,又是沙子又是熱氣的。”李嬸交代。
“好,馬上去。”阿來伯立刻離開廚房。
“丫頭,你騙得了他們,可說服不了我。如果我家小姐還在,也差不多你這年歲了,或許你有很多事不方便說出口,這些我明白,但不管心底有什么疙瘩,都過這么多年,別再放在心里,否則只會苦了還活著的人。”李嬸體諒的說。
娥皇拚命眨眼睛,抱住李嬸,“李嬸,謝謝你!
李嬸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把飯菜端給少爺,這時間他在書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