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必須先離開,我再打電話給你!碧K伊棠越想越覺得害怕,林月芽在臺北根本沒有朋友,應(yīng)該沒地方去,為什么人不見了,手機也關(guān)機,一定出什么事了!那個丫頭總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會不會惹到了什么不該惹的人?
“蘇伊棠,你到底怎么回事?”趙昕杰怒了,她愿意跟蘇伊棠約會至今,也是看中他是個配得上她的男人,但是這個男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中途離席,這簡直是公然侮辱她。
“抱歉,我真的有事,我的小侄女出事了……”
“如果你現(xiàn)在離開,我們就玩完了!”趙昕杰撂下狠話,什么小侄女,她才不會相信那種鬼話,如果不是蘇伊棠太優(yōu)秀,是個能配得上她的男人,她才不會容忍他!
“那就結(jié)束吧!北緛磉心懷愧疚的蘇伊棠,語氣也冷了下來,他一直以為趙昕杰是個成熟理智的女人,沒想到她竟然會拿連自己都不確定有沒有的感情,來作為要脅條件,更何況現(xiàn)在出事的是人,怎么可以為了一次約會而耽誤去找人呢。
蘇伊棠掏出鈔票放在桌上,“這段時間謝謝你!闭f完,蘇伊棠起身大步離開餐廳。
趙昕杰氣得將咖啡杯摔出去,骨瓷杯子碎了一地,“蘇伊棠,你一定會后悔的!我一定會讓你后悔的!難道你以為我趙昕杰非嫁給你不可嗎!”惡狠狠的樣子嚇得餐廳里看熱鬧的人匆忙收回視線,不敢再看她。
門鈴急促響起的時候,蘇伊航看了一下時間,不出他所料,半個小時不到,以大哥用餐的地方到公寓的距離,他一定闖了很多紅燈,被開了不少超速罰單,可憐的大哥,明明深陷感情的囹圄卻不自知。
蘇伊航對著鏡子擠出一個焦急、擔(dān)心、難過的表情,慢吞吞去開了門,“大哥!”兩滴眼淚從眼角硬擠出來應(yīng)景。
“到底怎么回事?快點告訴我!”蘇伊棠抓住蘇伊航,擔(dān)心地問。
“趙小姐呢?你不是要向趙小姐求婚嗎?”最好那個女人發(fā)飆了,大哥就沒有物件可以求婚了,林月芽就有了時間追愛。
“別廢話,快點說月芽怎么回事,怎么會失蹤呢?”
蘇伊航嘆了一口氣,以金馬影帝的實力演繹他設(shè)定的完美無缺的劇情。
本來,蘇伊航以為他就是插插花,客串一把,陪大哥隨便找找林月芽,然后聯(lián)系林月芽自己出現(xiàn),他就可以功成身退了,沒想到一找就是三天,林月芽一直沒有出現(xiàn),也沒有任何她的蹤跡。
蘇伊航慌了,按照他們的劇本,林月芽應(yīng)該在當(dāng)晚就出現(xiàn),上演完美的ending的,可為什么都幾天過去了,這個女人還不出現(xiàn),難道貪玩迷了路?
他好想將事實告訴蘇伊棠,但是看到大哥急到快要崩潰的樣子,他膽怯了,如果讓大哥知道是他出的主意,而林月芽又出了什么事,大哥一定會親手掐死他。
林月芽,你這個笨女人,快點出現(xiàn)!蘇伊航又擔(dān)心又內(nèi)疚,一遍遍在心中祈禱。
蘇伊棠動用了所有可以動用的力量,雅爾賽的總裁二堂弟蘇伊凡、蘇家做律師的三堂弟蘇伊煌、蘇家做員警的四堂弟蘇伊洋……他的朋友,工作上的伙伴,一切可以動用的關(guān)系都動了,卻沒有人能找到任何關(guān)于林月芽的蛛絲馬跡,那個丫頭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蘇伊棠處于崩潰的邊緣,他擔(dān)心得快要發(fā)瘋了,找到了這個丫頭,他一定把她抓過來狠狠地打一頓屁股,看她還敢不敢平白無故的到處亂跑,可是……蘇伊棠不敢繼續(xù)想下去。
在所有人都被林月芽的失蹤弄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時,蘇伊棠接到了美國朋友的電話,他之前請朋友幫他查查林月芽在美國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何會突然回到臺北。
朋友告訴他,美國大學(xué)里有個非洲某小國的王子看上了林月芽,拚了命追求林月芽,林月芽百般拒絕都沒用,最后那個王八蛋王子竟然打算綁架和強暴林月芽,所以林月芽才會逃回臺北。
“畜生!”蘇伊棠恨不得找到那個王子,打碎他的牙齒。
“伊棠,我聽說那個王子也離開了學(xué)校,學(xué)生們耳語說他去臺北抓那個女孩了,你當(dāng)心點,這種有權(quán)有錢的王子根本就是無法無天的。”在美國的朋友好心地提醒。
蘇伊棠掛斷了電話后,立即撥通了蘇家老四的電話,“伊洋,幫我查查,最近有沒有什么來自非洲小國家的可疑人物。”據(jù)他所知,那個小國家和臺灣并沒有邦交,如果來了也是以私人的身份。
一個小時之后,蘇家所有的堂兄弟都出動了,開了兩輛車直奔機場,蘇伊洋按照蘇伊棠給的方向,查到臺北機場停了一架豪華私人飛機,據(jù)說是接他們來臺灣觀光的王子回國。
林月芽從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離開蘇伊航的家,本想找個地方去打發(fā)時間,等著他通知她回去,勇敢地向蘇伊棠告白,沒想到上了一輛計程車后,司機好像聽不懂她的話,逕直將她載到了郊區(qū)的一棟別墅。
林月芽一路上都在伺機逃跑或者報警,卻發(fā)現(xiàn)一路上前后都有黑色轎車開路相隨,讓她沒有任何機會逃跑。她自信沒有得罪人更沒有值得被綁架的地方,她唯一想到的原因就是他們找錯人了,直到看到坐在別墅大廳里,翹著腿笑著的男人。
“怎么是你?”林月芽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我說過,我會得到你的!”坐在沙發(fā)上的年輕男人站了起來,緩緩地走到林月芽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唇角的笑容得意又邪惡。
“你打算綁架我嗎?”林月芽后退了一步,不愿意和他太過接近。
“賓果,我說過,我喜歡你包括你的聰明。”男人的語氣異常得意。
“我也說過我一點都不喜歡你!绷衷卵繌男⊙劾锞椭挥刑K伊棠一個人,所有的追求者在她看來都不及蘇伊棠的一根頭發(fā),她拒絕得很明確且不留余地,但偏偏有人聽不懂人話,怎么都不肯放棄,沒想到竟然還追到臺灣來。
“你是怎么來的,偷渡嗎?”剛才進來時,她已經(jīng)注意到別墅四周布滿了警衛(wèi)人員,這個男人無論走到哪里排場都那么大,那么惹人討厭。
“哈哈!蹦腥说男β暫芊潘粒安挥脼槲覔(dān)心,我是來觀光的,臺灣的風(fēng)光多么迷人啊,而且當(dāng)我離開臺灣時,還能獲得一個側(cè)妃,多棒!”
“你作夢!你以為到臺灣你還可以為所yu 為嗎?”林月芽毫不示弱地回嗆。
“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乖乖的待在這里,等著跟我回國當(dāng)我的側(cè)妃吧。”男人揮揮手,立即有兩個男人走了過來,他對著兩個男人嘰哩咕嚕說了一通林月芽不懂的語言,兩個男人就壓著她上了樓,將她關(guān)在樓上的房間里。
聽到房門從外面被鎖上,林月芽迅速打量了一眼裝飾奢華的臥室,沖到窗戶邊,她處于別墅的三樓,樓下走來走去的都是警衛(wèi)人員,于是林月芽慢慢踱回床邊坐下,后知后覺地開始害怕了。
里奇在林月芽就讀的大學(xué)擁有極高的人氣,除了他有混血兒的英俊外表,還有他來自于非洲某個盛產(chǎn)黃金小國家王子的身份,無數(shù)想要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女生前仆后繼,里奇在學(xué)校里一直左擁右抱快樂得不得了,直到遇到了不買他帳的林月芽,他開始瘋狂地糾纏林月芽,從只是想追上手玩玩到真的想娶林月芽。
“我跟我父王說過了,你是外族人,不能做正妃,但是可以做第一側(cè)妃,我雖然可以娶四個側(cè)妃,放心,你絕對是第一位!蹦橙,里奇這樣向林月芽求婚,徹底惹火了林月芽。
也許對別人來說,這是至高無上的重視和榮譽,但是她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她絕對不會嫁到那個富裕卻生疏的國家!
林月芽跟他義正言辭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但這個家伙就是聽不進去,還在學(xué)校里四處散播她是他女人的謠言,惹得她忍無可忍想揍扁他,然后她接到了蘇伊航的電話離開了美國,她還慶幸過,從此可以擺脫這個白癡,沒想到,他竟然追來了!
他把她關(guān)在這里想做什么?難道真的要將她綁架回國?不要不要不要!她才不要做什么該死的側(cè)妃,她只是想要和蘇伊棠在一起!
林月芽越想越害怕,趴在床上默默地哭起來,她不知道,此時的蘇伊棠找她找得已經(jīng)快發(fā)瘋了。
被關(guān)在別墅里整整三天,林月芽已經(jīng)快發(fā)瘋了,她在第一天曾試圖用床單做成繩索爬下樓,但等她艱難地爬到二樓時,卻發(fā)現(xiàn)樓下站了好幾個警衛(wèi),瞪大了眼睛看著她懸在半空中,直到她精疲力竭跌下去,接住她將她送回房間里,接著窗戶就被鎖死了。
她不敢吃東西,渴了也只敢喝洗手間里的自來水,擔(dān)心得已經(jīng)沒有眼淚可以流了。
第二天晚上,里奇親自送晚餐上來,“放心吧,我不會用不光彩的手段強占你,在我們的國家,嫁入皇室的女人需要保持貞潔,你最終一定會屬于我,我會等待那一刻,到新婚之夜!
林月芽呆呆地趴在床上想了好久,挪動已經(jīng)頭暈發(fā)軟的身軀,吃了放在桌子上的晚餐,吃完后,她拿著打破玻璃杯得到的玻璃碎片靠坐在房門后,防備著里奇耍陰招,最后不堪疲憊的睡著了,在冰涼的地面上睡了一夜,隔天,林月芽病倒了,又燒又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