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會回家,不用你送我,我只想知道——”
“上車后我就會告訴你!彼驍嗨脑!澳阋牡羰畮锥昼姼覡幷撛趺椿丶遥是我們現(xiàn)在不用浪費時間,直接就可以走了?今天晚上我已經(jīng)受夠嚴家人的‘親情’攻勢了,不想再待下去!
原想要爭辯的詹若琳,聽到他后半段的話,同情心不由得升起。今天晚上除了嚴偉平外,他的叔叔以及另一位堂弟也都來跟他打過招呼,自然也是一番唇槍舌劍。
再加上董事長一小時前也曾找過他進書房密談,依照慣例,兩人一定也是一番爭執(zhí),想到他在嚴家的處境,她的心軟了下來。
“好吧。”她嘆了口氣。 “我們就省下爭執(zhí)的力氣,反正我也想回家了。”雖然腳已經(jīng)舒服多了,但因為是新鞋的關(guān)系,穿起來還是不舒服,她很想快點回家,脫下鞋休息。
兩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上車后,嚴昊風(fēng)才開口道:“我跟你說過你今晚很漂亮嗎?”
他的贊美讓她一怔,臉紅了起來!澳恪
“我發(fā)現(xiàn)你很會臉紅!彼⑿Φ卣f。“生起氣來像母老虎一樣,卻這么容易害羞!
詹若琳瞪他一眼!拔也艣]害羞。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了吧。”她轉(zhuǎn)開話題。
他開車上路后才道:“我只是不想再跟洪佑琪有牽扯,所以才故意讓她看到剛剛那一幕!
她不高興地皺眉,“你不想跟她有牽扯,為什么不跟她說清楚?”
“如果能說得清楚,就不用請你幫忙了!彼D了一下又道:“嚴泰良希望我能娶她。”
“董事長要你娶洪小姐?”她訝異地說,難道他們剛剛在書房就是在講這件事?
“那老頭以為我會受他控制嗎?”他不屑地說。
詹若琳沉默半晌,不知該說什么。雖然嚴昊風(fēng)同意回來接管家族企業(yè),但他卻不愿稱董事長一聲爺爺,不是連名帶姓地叫他,就是喊他老頭。
可她搞不懂董事長為什么要嚴昊風(fēng)娶洪佑琪,雖然企業(yè)界聯(lián)姻很盛,但現(xiàn)在這時機提這件事,未免太操之過急了,畢竟他們爺孫的關(guān)系還這么惡劣,嚴昊風(fēng)怎么可能會聽他的話呢?
“公司的情況這么糟嗎?”因為需要洪佑琪父親的資金,所以董事長才這樣逼迫嚴昊風(fēng)嗎?
“還不到糟的地步,只是有些帳目不清,公司一些決策也需要修改,未來的走向也必須再評估!
“董事長沒有惡意,或許他覺得洪小姐很適合你!
“你還真護著那老頭!彼I諷地說。
她瞪他一眼!澳憧刹豢梢圆灰恢焙八项^,他畢竟是你的親爺爺!
“我回來可不是為了認親的!彼涣羟榈卣f!爸皇撬粢压窘o我,我不拿白不拿,這道理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話是這樣沒錯,但是董事長年紀大了,你讓著他一點……”
“我的婚姻絕不可能聽他的!彼麌绤柕卣f。
她嘆口氣!拔也皇钦f你得聽他的話結(jié)婚,但在其他方面,你起碼可以跟他和平相處。你知不知道你們現(xiàn)在很像什么?很像意氣用事的小孩子!
嚴昊風(fēng)勾起嘴角。“你又想訓(xùn)我了嗎?”
她瞪他一眼!拔也艣]要訓(xùn)你,算了,不說了,你要怎么樣我管不了你,可是我希望以后不會再有需要演戲的情況發(fā)生,洪小姐看起來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可以跟她說清楚,我不相信她會賴著你。”
他笑道:“相信我,那女人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她是怎樣?”詹若琳挑釁地問!奥犝f她能干又聰明,沒有好好把握是你的損失!
他繼續(xù)笑,她更氣了!拔艺f錯了嗎?”
“大錯特錯。別說我了,你呢?”
“我什么?”
“有想要把握過什么人嗎?”他瞄她一眼。
她朝他皺眉!斑@不關(guān)你的事!
“怎么,我們不能放松的聊聊天嗎?對找—定要這么有敵意?”
他的話讓她覺得有絲罪惡感。“我對你沒有敵意,只是我們并不是很了解對方,這種話題太隱私了!
嚴昊風(fēng)點點頭,沒說什么。
“像你剛剛也轉(zhuǎn)移話題,你也不想提洪小姐的事,所以才把話題轉(zhuǎn)到我這兒吧。”
“你說這樣也沒錯。”他再次點頭。
氣氛尷尬了幾秒后,嚴昊風(fēng)找了個比較不敏感的話題和她聊天,她暗暗松口氣,態(tài)度也自然起來。
與他在一起,她總有幾分不自在,他的眼神有時會讓她覺得曖昧,像是對她有意思,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根據(jù)董事長的說法,她并不是他喜歡的那種女人。
就在她這樣說服自己時,卻沒注意到他帶著占有以及狩獵的眼神注視著她。
突然,一陣電話鈴聲打斷詹若琳的思緒,她自包包內(nèi)拿出手機,來電顯示是家人打來的。
“喂,小琳,你幾點要回來。俊
詹若琳聽見話筒那端除了母親的聲音外,還傳來吵雜的聲音!笆裁词拢吭趺茨敲闯?”
“沒有啦,你爸跟朋友在喝酒。你快回來了嗎?”
母親的話讓她腦中警鈴大響!笆顷愂逅麄儯俊
“是啦……呃,不是,不是啦。”詹母連忙否認。
“陳博安也來了?”她追問。
“沒有,沒有啦……”
“媽,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找他來家里,我覺得不自在!
“什么不自在,年輕人就是要多認識啊!
詹若琳忍住翻白眼的沖動。
“你快回來了嗎?”
“還沒,還要很久!
“很久是多久?讓人家在家里一直等你,很不禮貌——”
“我又沒約他,他等多久也不關(guān)我的事。”她打斷母親的話。“我要去忙了,拜!”不管母親還想說什么,她直接切斷電話。
一抬頭,正好與嚴昊風(fēng)四眼相接,完了,怎么忘了他在旁邊,他都聽到了吧,她故作鎮(zhèn)定地望向窗外。
“要到我那里去坐坐嗎?”他禮貌地問。既然連老天爺都幫他,他若不懂得好好利用就是傻子。
“不用了!彼患偎妓鞯鼐芙^?蓯海欢悸犚娏。
他微笑。“我住的地方剛好在這附近,昨天我租了幾片DVD,正好可以打發(fā)時間,不過如果你不要,我也不勉強。”
拒絕的話語在嘴邊打轉(zhuǎn),最后她終于說:“好吧!奔热挥蠨VD可看,他們兩人也不至于大眼瞪小眼。
雖然她實在不想跟嚴昊風(fēng)獨處,但與陳博安比起來,嚴昊風(fēng)算是在她可以容忍的范圍。
嚴昊風(fēng)轉(zhuǎn)了兩個彎后,駛進一棟大樓的地下室。當兩人下車搭電梯上樓時,詹若琳忽然想到她其實可以請嚴昊風(fēng)載她去朋友那里避難就行了,何必到他家來呢?
一陣懊惱襲上心頭,都是陳博安讓她腦袋秀逗,一時間沒想到這主意,可現(xiàn)在這時候再提,好像也怪怪的。
她該不該跟嚴昊風(fēng)說她可以搭計程車去朋友那兒,但都來到他門口了,這時候再說這樣的話,好像太見外了,也有點不禮貌。
但是……
就在她陷入天人交戰(zhàn)之際,嚴昊風(fēng)已經(jīng)打開門走進去,她猶豫了兩秒,才小心地跨進去。
“其實……”她遲疑地開了口!拔覄倓傁氲轿铱梢缘脚笥鸭摇
嚴昊風(fēng)打開客廳的燈,故意問道:“你就這么討厭我,沒辦法跟我相處幾個小時?”
“你干嘛老要說我對你有敵意、討厭你?”她不悅地說!熬退阌,那也是一開始,再說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對我不是也沒好感?”
寬敞的客廳與設(shè)計簡約的家具風(fēng)格讓她忍不住脫口道:“你家還真是干凈簡單。”
客廳除了米色沙發(fā)、茶幾、電視及一整排書外,沒有多余的東西。
他微微一笑!耙粋朋友設(shè)計的,我討厭多余的東西。坐,我倒杯飲料給你。你想喝什么,果汁還是酒?”他往廚房走去。
“果汁就好,我今天已經(jīng)喝太多酒了!闭踩袅赵谏嘲l(fā)上坐下,得到釋放的雙腳,舒服地磨蹭毛茸茸的地毯。
嚴昊風(fēng)拿了一瓶果汁、一瓶紅酒與兩個杯子走回來!拔也皇浅匀说墓肢F,你可以安心待在這兒。”
他在她身旁坐下,為她倒了杯果汁,自己則倒了紅酒。
坐在他身旁,那股不安又浮了上來,她忽然覺得身上的禮服似乎太過暴露了,裸露的肩膀甚至能感覺到他散發(fā)的熱度。
“陳博安是誰?”他啜口紅酒,黑眸盯著她不安的表情。
“我爸朋友的兒子!彼瓤诹戎,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就像他說的,他不是吃人的怪獸,她沒必要這么緊張。
不過話說回來,她跟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時候都很正常,不知為什么跟嚴昊風(fēng)在一起時就特別容易緊張,也特別容易被激怒。
“只是長輩之間無聊的相親!
“他對你有意思吧,否則你為什么要躲?”他必須確定對方在她心中是怎樣的地位,才能決定該怎么因應(yīng)。
“他是個不錯的人,只是不適合我!彼貛н^!皠e說這些了,我們來看DVD吧!
嚴昊風(fēng)明白她在轉(zhuǎn)移話題,也不強迫她,順著她的意放了一部幽默的喜劇片;反正今晚還很漫長,他可以慢慢來。
半個小時后,詹若琳因融入劇情里而放松身心,這期間他拿了一些爆米花、洋芋片跟其他零食,她隨興地坐在地毯上,跟著片子哈哈大笑,沒注意到嚴昊風(fēng)深思的目光。
當片中的男女主角熱情擁吻時,她感到有些不自在,當她轉(zhuǎn)移目光時,正好對上嚴昊風(fēng)的黑眸。
她的心猛地一跳,慌張地轉(zhuǎn)開視線。他竟然又用那種眼神看她,像是一頭要將獵物吃下肚的獅子。她腦中的警鈴大響,急忙思索借口好離開這兒。
“你又在怕我了。”他盯著她不安的神情道。
“我不怕你。”她立刻反駁!拔艺f過很多次……”
“你說謊!彼室饪拷乱庾R地往旁移動。“你看,我一接近你,你就這么緊張!
她不高興地說:“男女授受不親,你靠這么近,我當然會緊張,我是緊張不是害怕!
嚴昊風(fēng)勾起嘴角,“你為什么要緊張?”他再次傾身向她,將她困在沙發(fā)與自己之間。“剛剛在宴會上,嚴偉平靠近跟你說話時,你的反應(yīng)可沒這么激烈!
“那是因為……”她一時也說不上來,可雙頰卻莫名地燥熱起來。
“因為什么?”他靠近她的臉,無法克制地撫上她柔嫩的臉龐。
察覺他的企圖,她驚慌地開口:“不……”
下一瞬間,她未完的話語消失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