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找誰？”
“我找岳語柔小姐。”
“��？岳小姐喔？在家啊，方才才拿了個蛋糕過來。”才這么說，胖媽媽像獵犬般的鼻子嗅了嗅，忽地生氣的住自家里頭走，胖手一推，門自動關(guān)上�！靶∶鳎阌謥y開瓦斯了對不對？厚！你這講不聽的小孩！”
按了電鈴，岳語柔前來開門，這才聽到小孩的哭聲。“小明又亂開瓦斯了，對不對？”
孟紫婉一笑�！澳阒溃俊�
“常有的事，請進(jìn)�！�
進(jìn)到里頭，在照明充足下，孟紫婉才看到岳語柔臉上沾著面粉，手上還拿著攪拌器，灰頭上臉的尷尬笑了笑，和前兩次看到她的樣子全然不同，孟紫婉有幾分訝異�？蛇@樣的她……在滑稽之余，卻又讓人覺得親切又可愛。
“烤蛋糕嗎？”孟紫婉看到她桌上放了一個模樣焦得有些好笑的海綿蛋糕。
“是啊，今天又失敗了！啊，你等我一下，馬上好�！痹勒Z柔將拌好的面糊倒入模型里，然后放入烤箱把溫度調(diào)好，這才洗手，并煮好兩杯咖啡，往外頭的小廳移動。
兩個不熟的女人因?yàn)橐粋�男人而坐在這里，而且身份是男人的前后任女友，這種緣份也真夠有趣的了，可喜的是……地們不是情敵的關(guān)系，這還好些。
看著岳語柔在她面前放下一杯咖啡，孟紫婉有些不安的問：“岳小姐，為什么想見我？”她打電話給她時(shí)，她真的很訝異！
“我沒有惡意，你不用緊張！”面對這種小白兔型的人物，連身為女人的她都怕嚇到她，連忙安撫�！笆聦�(shí)上……我想知道，當(dāng)年你和鳳開云是為什么分手？”
“……岳小姐，為什么想知道呢？”
“上個星期，你到公司的那一天晚上，我就因?yàn)閳?jiān)持要知道這個，不顧他的警告選擇了知道事實(shí)而分手了。啊，你知道那家伙心胸可狹窄了，居然還要求我辭職！”
看對方的臉色越來越難過，她馬上補(bǔ)了幾句，“不過放心好了，找工作對我而言是比烤蛋糕拿手得多�！彼男那楹茉�，可這個時(shí)候哭喪著臉也太不像她了。
對于鳳開云，她不會放棄！
“為什么？那段過去會影響你和他的感情嗎？”
“鳳開云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他和你的事我不會心胸狹窄到去嫉妒，可……當(dāng)他一直無法放下過去的傷害，不肯再敞開心扉的愛上一個人時(shí)，我就要知道究竟什么樣的事會讓他變成這樣�！�
“現(xiàn)在你知道了，不是？”白皙的手捧著咖啡杯，孟紫婉神情憂傷。
“那是他的以為，我想聽你怎么說。”岳語柔看著她，“我很抱歉這樣為難你，可是我真的希望那個男人能活得快樂些。不否認(rèn)，這么做也是因?yàn)槲业呢澬�，貪心……無法只是滿足于被喜歡，而是想有更深的情感。”
孟紫婉看著她，淺淺的一笑�！伴_云很幸運(yùn)，能遇到你。”她溫柔的眸子看著她，里頭有著欣慰和感慨。岳語柔的眼里有著因愛一個人所鍛煉出的堅(jiān)韌和倔強(qiáng)，這樣的人一旦愛上了，對于其他男人就沒有曖昧的模糊地帶。
相較于她的愛恨分明，自己性子懦弱，有時(shí)候反而就少了堅(jiān)持。
她和鳳開云看似契合，可一遇到人生重大的選擇，她那看似為對方想的心，也許就只是為了掩飾沒有并肩作戰(zhàn)、一起面對的勇氣。
“我和開云是在他醫(yī)三時(shí)認(rèn)識交往的，那時(shí)候的他開朗、風(fēng)趣，是學(xué)校里的風(fēng)云人物，好多女陔部限迷戀他的�！庇圩贤裥α�，耶段日子真的幸福到自己會害怕。“后來他因?yàn)榧易鍓毫夅t(yī)從商的第二年，我和他訂婚了，有時(shí)候我在想是不是我一生中的好運(yùn)都在那個時(shí)候用完了呢？”
說到這里，她忽然停頓了好久，那神情憂傷得像是在尋找什么，好一會兒才又開口�！坝喕楹笠荒�，就在步入禮堂的前一個月，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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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騰莢集團(tuán)的規(guī)定，一般正式職員必須在離職前一個月遞辭呈。
在最后一次見到鳳開云的隔一天，岳語柔就將辭呈遞給上司楊誠。
既是鳳開云的命令，楊誠再不愿意又能怎樣？可令他無法理解的是，要員工遞辭呈，一切也得按規(guī)柜來，她好歹可以上班到一個月后吧？可沒有，他叫她遞完辭呈就不用出現(xiàn)了！
嗚～～虧他還覺得岳語柔是他用過最完美的秘書了說！美麗、機(jī)伶，而且工作能力一等一，結(jié)果大少爺他叫人滾就滾！
前陣子才被他發(fā)現(xiàn)一次，這兩人之間一定有“鬼”的眉來眼去，怎么這樣就玩完了？
看著得力助手到辦公室收拾東西，他有點(diǎn)難過�！霸烂貢�，你是怎么招惹到鳳專員的？”
“那暴君誰敢招惹他？”事情會變成這樣，也真的超乎她想像，只是……也許對于這段感情她始終沒有放棄的想法，所以她反而沒有那么難過。
她和鳳開云的問題不大，只在于他愿不愿意聽她把他所不知道的，關(guān)于孟紫婉的事說清楚。
“沒招惹他……”楊誠的目光往門口探了探，壓低聲音�！澳悻F(xiàn)在會卷鋪蓋走路？”
“放心，套句麥帥的話——我會再回來的！”她開玩笑的說。說真的，能不能回來她也越來越?jīng)]信心了，因?yàn)楝F(xiàn)在的鳳開云像是被激怒的獅子，隨時(shí)張牙舞爪的想傷人。
問她為什么知道？因?yàn)樗醒劬�在那頭獅子旁邊，所以就算他拒接她的電話，她一樣能夠知道他最新的狀況！
“我也希望吶�！彼戳搜墼勒Z柔除了來搬東西外，還帶來的一個袋子�！澳闶稚咸岬氖鞘裁�？”
“這個啊……”她笑了笑，沒說什么。里頭放的是她自認(rèn)做得還不錯的便當(dāng)。
突然間，門外有人叩門，楊副理清了清喉嚨，“進(jìn)來！”
尤江臨本來愁容滿面的站在門口，看見岳語柔居然在里頭時(shí)，忙把門拉上�！澳氵�敢來公司？！不要告訴我你們是一道來的！”
“我們？誰��？”她完全狀況外。
“你……你不是和孟紫婉一塊來的嗎？”方才他送完文件，一回座位就接到孟紫婉的來電，本來他想將她打發(fā)走，可她告訴他，她一定要見到鳳開云，否則絕對不走，想了半天，苦惱了半天，Boss也正好走出會議室，他只好硬著頭皮告知他這件事，奇怪的是，Boss居然笑了。
一看到他那笑容，他比青蛙看到大蛇反應(yīng)更激動吶！好、好恐怖！
“沒有，我只是來公司收拾東西�！�
“厚！不知道那女人心里在想什么！明明知道老板天底下最不想再看到的人就是她，為什么她還這么喜歡來招惹他！”忍不住抱怨連連再加唉聲嘆氣。“真是的，因?yàn)樗�，我的好日子沒了！還有你，為什么你非得知道那一段過去不可呢？”本來他還想說她能拯救老板呢！
“尤特助，你的Boss快樂嗎？”
“……”
“他喪失愛一個人的能力，而這一點(diǎn)，解鈴還需系鈴人！”
他搖了搖頭，無限感慨。“你不明白！你根本不知道當(dāng)年孟紫婉是怎么對他的！”
她看著他。“你信不信……孟小姐在當(dāng)年，其實(shí)非常愛他。”
“你在胡說什么！”見她往外走，尤江臨也匆忙跟上�！霸烂貢�，喂，岳秘書你要去哪里？”不會吧？那個方向是……
楊誠一臉莫名甚妙。啊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孟紫婉是哪位，岳秘書非知道不可的那一段又是哪一段？他們討論得很熱烈，可他卻完全插不上話。
真是的，八卦他也很愛的說，偏偏他又完全聽不懂，真的是——好寂寞吶！
楊副董正郁卒的同時(shí)，岳語柔和尤江臨已經(jīng)搭電梯上樓了，一直到定在通廊了，他還在苦勸她�！艾F(xiàn)在先別去招惹他，等這事過了，老板心情也好多了，你們之間也許不是不可能，不要在這個時(shí)候……”
“尤特助。”她倏地止住了步伐�！澳阏娴暮艹常 闭f著又繼續(xù)往前邁進(jìn)。
專員辦公室就在前方不遠(yuǎn)處，門是半敞開的，從外頭隱約可聽見講話的聲音。
“岳……岳秘書！”尤江臨還是覺得她現(xiàn)在不出現(xiàn)會比較好，又試圖想阻止距離已經(jīng)近到可以聽見里頭的人講話的內(nèi)容了。
“……你方才說的我可以答應(yīng)，可是，我也有條件�！�
“什么？”孟紫婉小小聲的問，不敢相信鳳開云是這么好講話的人。他……他原諒她了？岳語柔把當(dāng)年的事告訴他了？所以他愿意把錢借給她，幫助父親的公司度過危機(jī)？
發(fā)著呆的時(shí)候，她沒注意到鳳開云那雙如冰豆子般的眼�！澳汶x婚和我結(jié)婚�！�
她錯愕的抬高蒼白的臉，門口外的尤江臨則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怎么也沒想到老板會說這種話！幾秒后，他才想到打擊應(yīng)該是最大的岳語柔——
在他看向她時(shí)，耳邊就傳來一陣鐵制物落地的聲音。
岳語柔手上的紙袋落了地，里頭的鐵制飯盒打翻了！
“岳秘書！”尤江臨回過頭時(shí)，岳語柔轉(zhuǎn)身就走，而且他越在后頭呼喚，她的步伐就越快，感覺就像這個地方是蛇穴魔窟，非得快快離開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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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打算要娶孟紫婉？”鳳歌啜了口威士忌，太陽穴隱隱作痛著。
說來也夠諷刺，鳳開云到騰英也好長一段時(shí)間，光是秘書就換了三個，可他們姑侄倆至今卻是第一次約喝酒呢！
而且是在……明顯的，他的心情絕對稱不上好的情況下。
“姑姑有意見？”他揚(yáng)眉。
“婚姻是你的，我能有什么意見？只是對于你終究還是要娶孟紫婉……不否認(rèn)，我是訝異，因?yàn)槲乙詾槟阆矚g的另有其人�！边@三個年輕人之間的事她大略聽說了，只能搖頭嘆息。這個侄子病得真是不輕！
“喜歡又如何？我甚至曾經(jīng)深愛過孟紫婉，不是？”
“你現(xiàn)在對那孩子只有恨！”
“娶了她，我不會讓她好過！”
“你這是玉石俱焚！”
他啜了口酒，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笑了�！肮馐窍氲侥軌蜃屗纯啵揖陀X得一切都值得�！�
“那孩子不見得非嫁你不可。”
“她會的！她一向孝順，在她母親死后，父親又因?yàn)槭聵I(yè)經(jīng)營不善而病倒，三億對一般人而言是天文數(shù)字，沒有哪家銀行或善心人士會出借這筆錢做肉包子打狗的事�！彼湫�，仇恨的心使得他俊秀的臉蒙上一層陰霾。
“開云，這么做，你會開心嗎？”鳳歌嘆了口氣。她這個侄子的性子一向算得上溫和有禮，性子極好，孟紫婉結(jié)婚前兩個月出國旅行，發(fā)生車禍的“死”是他性格丕變的開始。
她永遠(yuǎn)忘不了他從孟紫婉父親手上看到那骨灰壇時(shí)的傷慟，那種萬念俱灰的感情。
從那之后，他變得不愛笑，性子冷漠無情，像忘了自己是人似的拼命工作，無非是想藉此忘掉未婚妻死了的傷痛。
在他花了兩年的時(shí)間仍走不出傷痛的某天，居然發(fā)現(xiàn)未婚妻沒死，而是為了另一個男人而詐死，為的就是要與他雙宿雙飛，在那種情況下，他的世界崩塌了，支持他活下去的力量也許還是一個“恨”宇！
“在孟紫婉的事之后，我開心過嗎？”
“你和語柔在一塊的時(shí)候，我可以感覺到你很開心。”那孩子……她還看好過他們的。“你要娶孟紫婉，語柔怎么辦？你和孟小姐的恩怨是你們的事，可她呢？就這樣看來，她何其無辜？你是不是虧欠她太多了？”
“我給過她選擇，只要她不問我和孟紫婉的事，我們還是可以在一塊。”
“如果當(dāng)時(shí)她選擇當(dāng)個聽話的女人，你保證不會發(fā)生現(xiàn)在這樣，挾著仇恨欲娶孟紫婉的事？如果這樣的事避免不了，你還是堅(jiān)持娶孟小姐，你還能跟語柔在一塊嗎？還是這種情況也是你對孟小姐的報(bào)復(fù)？娶了她，外面又有個岳語柔？”
“我沒想過這樣對岳語柔！”他的心跳得很快，一直以來，打從和她交往，他從來沒有想過外頭還會有什么女人。
“娶了孟紫婉，你再怎么喜歡岳語柔、再對她怎么好，如何呵護(hù)，她都只是情婦，水遠(yuǎn)難登大雅之堂！而且，就我對岳語柔的了解，她也不可能介入別人的婚姻，無論你是為了什么娶妻。”
鳳開云將杯中物一飲而盡�！拔液退至耍瑳]有什么情不情婦的問題�！彼谧屗x擇知道他秘密而決定分不分手時(shí)，也許也在潛意識里保護(hù)了她，保護(hù)她不卷入他和孟紫婉的恩怨。
一個心中滿是仇恨的男人，怎么去愛人？
可……為什么當(dāng)他意識到真的分手了，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她聽見他向孟紫婉求婚時(shí)，會差一點(diǎn)就無法控制的追出去解釋，心情會這么沉重、這么痛？
“開云，你的事我也不管太多，可是，為了避免你將來后悔，我還是得告訴你�！兵P歌側(cè)著臉看他。
“有些感情是稍縱即逝，有時(shí)不見得是對方不肯多給機(jī)會，而是有很多原因使得一切都走樣了�！彼龑⒈永锏木骑嫳M�！白蛱煸缟希鹤永镆恢攴N了多年從未開過的百合開花了，我還想說下班后要將它剪下來放在起居室欣賞呢！結(jié)果我下了班回家，那朵百合已經(jīng)不見了。那時(shí)我還想，如果早一步剪下它，也許就不會這樣了。這是小事還可以無所謂，可有些緣份，不見得會一直等著你的。”
她站了起來往他肩上一拍。“有時(shí)放開仇恨不是你寬恕了對方，而是痛苦寬恕了你。你自己想想吧！”即使是親如姑侄，能說的也就這么多了。
鳳歌離開酒吧一會兒后，鳳開云才步出。上了車，他原本要開回住所，卻不知怎么，等他回過神，他又把車子開到岳語柔公寓的樓下。
她住所的窗子還透著亮光，十二點(diǎn)半了，她還沒睡嗎？
他就這樣坐在車子里，仰頭注視著公寓里唯一還亮著燈的那戶。
打開折疊式手機(jī)，螢?zāi)簧鲜撬齻鹘o他的一張大笑臉。她的笑很有感染力，無論是毫無形象的大笑、賊賊很有算計(jì)意味的笑、淺淺的，溫柔的笑……他常常在不知不覺中受到感染，臉部表情變得柔和，有時(shí)嘴角也在不知不覺中跟著微揚(yáng)。
打開車子前方的置物柜，他拿出了之前“滿月日”岳語柔寫給他的卡片。
他好像從沒告訴過她，他找了老師來惡補(bǔ)中文，現(xiàn)在他已會ㄅㄆㄇㄛ，會拼音，而且還識得了不少字。
當(dāng)然，時(shí)間那么短，他不可能完全沒有任何幫助就看懂她寫什么，所以他把卡片中看不懂的字寫下來問老師，慢慢的拼湊，久了他也知道她寫什么了。
想當(dāng)初她拿卡片給他時(shí)還再三囑咐不能拿給別人看，里頭是十八限，可就他看來好像沒有什么限制級文字，倒是看了有著滿滿的感動及……感慨。
將卡片抽出，此時(shí)看這些卡片的心情，和之前看它們時(shí)是全然不同的，那時(shí)的甜蜜，在此時(shí)卻有著濃得化不開的憂傷。
之所以會把卡片放在置物箱，那是因?yàn)橛袝r(shí)心情不好，她的文字總是和她的開朗和笑容劃上等號，放在這里很方便取閱。
在這樣的夜，看著她房里未熄滅的燈，他又把卡片抽出來看。
嘿：
交往滿一個月了呢！好不容易啊！其實(shí)在這段感情中，我享受著當(dāng)麗格海棠被寵愛的同時(shí)，好像也很小心翼翼的在維持著它呢！因?yàn)楦杏X上，一切還是這樣的危險(xiǎn)又不明確。
感覺你喜歡會下廚的女生，我想在我燒得一手好菜之前，還是先弄出個蛋糕賄賂一下你的胃會比較安全！
也許真的沒什么天份吧，我肚子里已裝了四個失敗的蛋糕，可第五個還是烤得……“很有個性”，咳！
不過，這表示才有進(jìn)步空間吧？以后每個月烤一個送你，總有一天會出現(xiàn)一個完美無缺的！
還有，我想說的是——
這一個月來，你對我的喜歡有多一點(diǎn)點(diǎn)嗎？如果給你三顆？？？（桃心符號）當(dāng)滿分，你會涂滿幾顆心？
語柔
嘿：
第二個月了呢！現(xiàn)在好像越來越有信心了，咳……我是說做菜和烤蛋糕啦！
以前從來不知道原來進(jìn)廚房是件很有趣的事，關(guān)于這個體驗(yàn)吶，得感謝你呢！
每天為喜歡的人帶便當(dāng)是個愉快的體驗(yàn)，光是想像都覺得很幸福，不過……你是不是真的很幸福，或其實(shí)是異常痛苦？我是不知道啦，因?yàn)榻裉旆独騼和党粤艘豢谖易龅穆槠哦垢笸弁鄞蠼�，說我昨天定不是半夜出去打死人，而且還打死了賣鹽的，她說多吃幾口我的菜，將來不是得腎臟病就定高血壓！
唉～手藝得加強(qiáng)了……啊，今天我發(fā)現(xiàn)蛋糕上的鮮奶油越涂越平整了哩，以后失業(yè)可以去當(dāng)油漆工了！還有就是——第二個月了，老問題一個，你對我的喜歡有多一點(diǎn)點(diǎn)嗎？如果給你三顆？？？（桃心符號）當(dāng)滿分，你會涂滿幾顆？
語柔
鳳開云拿出紅筆，原本想在心形上涂上顏色，可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筆收回了口袋。
如果不能是全部，那就一丁點(diǎn)希望也不要給！
也許他對岳語柔犯下的最大錯誤，就是答應(yīng)交往吧！
明知道無法愛上，為什么要順著自己的情感去沾染，為什么要讓她愛上他？！
他的心傷得太深，他沒有把握可以好好的去愛一個女人，而岳語柔，她是個值得疼惜的女人，只是在和孟紫婉重逢后，他發(fā)覺一切因?yàn)橄矚g上一個人而快忘了的痛苦又被撩起！
也許是喜歡的不夠深吧，他才決定放手，可真的放了，為什么他卻像是心一下子被掏空了呢？甚至連看到孟紫婉聽到他求婚時(shí)的錯愕恐懼模樣，都沒想像中的痛快，更甭說能填補(bǔ)那種空虛沉悶了！
他知道自己對岳語柔有越來越深的情感，可有多少，他真的不知道。原以為和對孟紫婉的恨比起來，那樣的喜歡是不能改變他的決定的，可選擇了去恨，他又像是越來越后悔……
嘆了口氣，將卡片收回置物柜，心情沉悶得快發(fā)瘋�，F(xiàn)在的他真的想不顧一切的推門下車，直奔岳語柔的面前，將她擁入懷中，緊緊的擁著她，感覺她真真正正的存在。
然后呢？這樣就可以完全忘了孟紫婉的傷害了嗎？
不可能！
一向下定了決心就不再三心二意的自己，怎么會有今天這樣拿不定主意的窘狀？他越來越弄不懂自己了！
是這個地方距離岳語柔太近了嗎？所以他才會掙扎得這么厲害？！
又抬頭看了樓上一眼，下定決心似的，他把車子駛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