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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妻出頭天 第3章(2)

  梁紫陽無奈的看著蕭水青,著實(shí)為他的心直口快捏了把冷汗,正經(jīng)八百的勸道:“話到嘴邊留半句,蕭公子最好切記,以免以后因?yàn)樾闹笨诳烊堑溕仙!?br />
  蕭水青莫名其妙的盯著他,“你要搞清楚,皇帝把東西給你,現(xiàn)在壞了,若真被發(fā)現(xiàn)的話,第一個(gè)會出事的人是你,我現(xiàn)在是在想辦法替你解決問題,所以收起你那套高貴的情操!

  這時(shí)梁紫陽才發(fā)現(xiàn),真的無法跟他講道理,“真的無須多費(fèi)心神!

  “算了算了!”她不耐的揮著手,不想再跟他爭辯這些事,“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這人除了讀書之外,其他什么都不懂,所以你只管把事情交給我,回家去等著就行,不用怕,一切有我!

  他壓根不怕,只是看他一臉堅(jiān)持,似乎不容易說服他將此事丟諸腦后,為免情況更加失控,只好轉(zhuǎn)向趙念安說道:“大哥,你不是還有根玉笛嗎?”

  趙念安一笑,反問:“你要求我嗎?”

  這么多年來,梁紫陽無欲無求,只顧吟詩作畫,但現(xiàn)在卻為了一名女子有求于他,這可難得。

  “是!绷鹤详枦]有遲疑。“請大哥恩賜于紫陽!

  趙念安輕啜了口茶,沒有任何回應(yīng)。

  蕭水青忍不住一臉興奮的轉(zhuǎn)向趙念安,“你有玉笛?賣給我賣給我,快點(diǎn)賣給我!求求你!不論多少銀兩我都給!

  趙念安依然笑吟吟的,“我的東西向來只贈有緣之人!

  “這樣正好。”蕭水青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大言不慚的說,“我們今天能在這里遇上,當(dāng)然就是有緣,正好給我!不然……我也跟你結(jié)拜好了!”

  聞言,趙念安差點(diǎn)被口中的茶給嗆到。

  這丫頭不單驚世駭俗扮著男裝四處游走,還不知天高地厚,這輩子還沒人敢如此大刺刺的跟他要東西,而且他也沒那么隨便就跟人結(jié)拜。

  想到向來穩(wěn)重的梁紫陽日后跟這姑娘相守相對的畫面,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喂!”蕭水青心急的說道,“別只顧著笑,不給我的話,就賣給我!

  “若咱們能成為一家人,這才是真有緣!

  她的眼睛一亮,“你要跟我結(jié)拜嗎?”

  趙念安在心中輕嘆了口氣,“要成為一家人,未必一定得用結(jié)拜的方式。”

  蕭水青困惑的皺起眉頭,“你是什么意思?”

  “我大哥的意思就是,要看我二哥的能耐到哪里。”莫初凡在一旁答腔。

  梁紫陽不解的看著他們。

  蕭水青的眉頭不自覺鎖上,她怎么覺得,這兩人的眼神好像怪怪的。

  趙念安神色自若的站起身,心如止水的梁紫陽若配上這位大膽爽朗的姑娘……

  真不知會是何種局面?

  想起那位在夫子仙逝后獨(dú)力將梁紫陽拉拔長大的嚴(yán)謹(jǐn)師娘,有蕭水青這種媳婦進(jìn)門,看來會有好一陣子夜不安寢吧。

  “時(shí)候不早了!壁w念安收起扇子,神清氣爽的說道:“我先去跟方丈聊聊,紫陽,你先陪陪這位……小兄弟,咱們等會兒一起用膳!

  “是!绷鹤详栞p聲回應(yīng)。

  “走了。”趙念安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莫初凡沒跟上,不由喚了一聲。

  “我對佛經(jīng)沒興趣!蹦醴膊皇呛芮樵傅墓緡,說真的,他情愿在這里看著書呆子二哥被這個(gè)女扮男裝的丫頭甩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沒興趣也得聽,瞧你這急躁的性子,多年不變!壁w念安堅(jiān)持他不準(zhǔn)留下,“別只顧著看好戲,各人吃飯各人飽,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好!

  看趙念安轉(zhuǎn)身就走,蕭水青的心一驚,急著要追上去。

  梁紫陽伸出手,擋住了她的去路。

  “別擋著我。”蕭水青焦急的看著趙念安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你兄長的意思我不懂,玉笛他到底是給還是不給?”

  他輕輕嘆了口氣,她的急切落入他眼底,令他深受感動,只是……他伸出手,拿過她手中的玉笛,擱到了一旁,擺明了不將此事放在心上。

  “喂!你真不怕嗎?”她微驚的看著他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你三弟都說了要?dú)㈩^的,你怎么還這么不在乎?”

  “我不會有事的,更何況大丈夫,生而何歡,死又何懼?”

  “真的是書呆子!彼龓缀跻饨辛,“都什么時(shí)候了,還能滿口大道理!”

  他溫柔的看著他,反而擔(dān)心有事的是他,對當(dāng)今圣上講話如此肆無忌憚,縱使直爽,凡事也該有個(gè)限度。

  “無論我兄長給或不給,你都無須放在心上!

  “可是……”

  “下次別爬墻了!彼p聲開口打斷她,“這次慶幸只是扭傷了腳,若真受了什么嚴(yán)重的傷,如何是好?”

  “現(xiàn)在你還有心思擔(dān)心我爬墻?”她翻著白眼,“你真是傻了!”

  “或許傻。”看著眼前一片楓紅,但他的心全放在她身上,“對美景楓紅,任意逍遙,鐘聲鼓聲,勘破塵囂,擺脫煩勞,無須為小事煩惱!

  看著他將雙手背在身后,一派輕松,蕭水青受不了的喊道:“你到底在說什么,我聽不懂!難不成……你真不怕會掉腦袋?”

  “我可以肯定我性命無虞,我爹在世時(shí)……”

  “我知道,是皇帝當(dāng)太子時(shí)候的夫子!”她也沒那個(gè)能耐跟他咬文嚼字,不客氣的說道,“但你爹死了,不一定骨頭都能拿來打鼓了。我們家開錢莊的,做人沒那么多顧忌,爹最常跟我說的一句話就是——這世道很現(xiàn)實(shí),人在人情在,人死兩分開,你讀這么多書,這句話應(yīng)該有聽過吧?”

  梁紫陽先是一愣,最后嘴角一揚(yáng),“這話自然聽過,但是……”

  “既然知道,就不要再去提死掉的人,做人不要婆婆媽媽的。”蕭水青已經(jīng)做了決定,“我會再求求他!不單因?yàn)檫@笛子是因?yàn)槲也潘牡,更重要的是——你的笛子吹得這么好,值得用好東西,可惜這玉笛斷了……不過不怕,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你擁有好東西!

  她直截了當(dāng)?shù)馁澝懒钏麥\淺一笑,“縱使再好也是身外之物,若你堅(jiān)持要與我兄長再會,我也不好勉強(qiáng),只是得提點(diǎn)你幾句,我兄長脾氣雖好,但與他交談應(yīng)對,凡事需三思且慎言。”

  “我知道!彼桓弊砸詾榱私獾恼f道,“你們這些文人雅士重視兄友弟恭,所以——我會盡量啦。”

  “不是盡量,是一定……”

  “夠了!”蕭水青舉起手制止他的叨念,“我向來不做我做不到的承諾,所以我只能保證我跟你兄長講話時(shí),會盡量莊重點(diǎn)。你不是很喜歡看風(fēng)景嗎?你趕快看,不要再說大道理了,我聽得頭都痛了!

  看蕭水青一副恐懼的樣子,他不由一笑,“不說道理,給你說故事可好?”

  她的眼睛瞬間一亮,用力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沒事的時(shí)候,最喜歡上酒樓聽說書人說故事了。

  “這片紅楓林是先祖皇帝寵愛的惠貴妃在世時(shí)最鐘愛的一景,每逢初一、十五,她便上皇覺寺祭拜,看一片楓葉好生喜愛,先祖皇帝便派人細(xì)心照料,只為博取佳人一笑!

  “我聽過這個(gè)!街頭巷弄的說書人說過這個(gè)貴妃的故事!笔捤嘞袷且C明自己不是什么都不懂,搶白道,“我原本還以為這是茶余飯后的閑話,畢竟皇帝那么多老婆,哪會真心對待一個(gè)人,沒想到是真的!”

  “宮中之事,本是幾分真切幾分虛假!绷鹤详柨粗矍暗臈骷t,目光幽遠(yuǎn),“縱是先皇真心,縱是三千寵愛,蓋棺后,早已物化形消!

  她微張著嘴,對著他輕搖頭,“你不是要說故事嗎?怎么沒說幾句,又在說些我聽不懂的道理。不如咱們打個(gè)商量,你就做人輕松點(diǎn),說點(diǎn)像我這種正常人聽得懂的來聽聽,好不好?”

  梁紫陽輕挑了下眉,嘴邊掛著絲絲笑意,“你不喜歡?那就不說了!

  “也不是不喜歡!彼蛔栽诘膭恿藙由碜,不是很情愿的承認(rèn),“只是從小到大我就不喜歡讀書,所以懂的東西不多,你喜歡怎么說話就怎么說話,只是拜托別像我爹一樣,總愛管我便成了!

  “在下就算想管,也怕是沒能耐!彼⑿φf道。

  “這樣最好!”她忍不住對他俏皮一笑,她可不想要他像爹一樣,老是板著臉教訓(xùn)她膽大妄為。

  看著他臉上的笑,梁紫陽的心不經(jīng)意的揪痛了一下,還來不及細(xì)思,就看到莫初凡拎著一名瘦弱的小廝走了進(jìn)來。

  “小羽!”蕭水青一驚,連忙站起身,但是因?yàn)樘^心急,忘了方才扭了腳,突地一陣刺疼從腳踝傳了上來,讓她步伐踉蹌。

  幸好梁紫陽眼明手快,立刻伸手扶了她一把。

  “放開她!”她心急的握著梁紫陽的臂膀,一手不客氣的指著莫初凡。

  “果然,你跟她是一路的,我在外頭看這唇紅齒白、跟你一樣不男不女的家伙探頭探腦的,膽大妄為。”莫初凡得意的晃著手上的人,“真該殺了她。”

  “殺你個(gè)頭!住手!你這么搖著人,人都給你搖暈了!”蕭水青心急的看著梁紫陽,“快叫他放手!”

  “初凡!绷鹤详柌蝗炭此慕,立刻出聲,“放手!

  莫初凡的嘴一撇,將手一松。

  小羽雙腳一落地,立刻嚇得跑到了小姐身旁。

  “小姐!”小羽的眼眶都紅了。

  “沒事。”蕭水青輕拍著小羽的背,有些怨慰的掃了莫初凡一眼。

  莫初凡傲慢的回視,“注意你的態(tài)度,看在我二哥的面子上,我沒一劍要了你和她的命,已經(jīng)是高抬貴手了!

  “欺負(fù)女人,算什么英雄!”蕭水青看向梁紫陽,尋求援助,“你這么斯文,怎么會跟這種人結(jié)拜?”

  梁紫陽沒反應(yīng),只是瞪著蕭水青看。

  注意到他異常的沉默,蕭水青收回視線,莫名其妙的回視著他,“你干么,見鬼。俊

  梁紫陽遲疑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此人喚你小、小姐?!你是——女……人?!”

  蕭水青的心一突,方才小羽情急,好像脫口叫了她小姐,她的眼睛骨碌碌一轉(zhuǎn),手一伸,一把抓住桌上斷掉的玉笛,拉著小羽,“瞧我這記性!我現(xiàn)在才想起我家里有事,先走一步!闭f完,兩人頭也不回的就要走。

  梁紫陽似乎還反應(yīng)不過來,只能呆站在原地。

  莫初凡看著梁紫陽傻愣愣的樣子,不由得白眼一翻,這家伙若真想抱得美人歸,可還有好大一段路要走。

  他大手一伸,不客氣的擋住蕭水青的去路,“等等,話沒說清楚前,誰都不許走!

  她沒好氣的瞪著他,“這路是你家開的不成,本小姐想走就走,讓開!”

  “你這野丫頭,口氣倒是不小!蹦醴册莘饹]有聽到她的話,逕自看著梁紫陽,“要放還是不放,就聽你一句話!

  梁紫陽幾乎無法言語,朝她的方向挪了一步,卻又遲疑的停下腳步,壓下心中的紛亂,輕聲問道:“敢問……你是蕭家錢莊的公子還是小姐?”

  他小心翼翼的口氣牽動了她的情緒,胸口又微微的痛了……她深吸了口氣,拉著小羽,回頭對他一笑,“蕭水青,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蕭家錢莊的小姐!上有一個(gè)兄長,還有一個(gè)老古板的爹。”

  她臉上燦爛的笑令梁紫陽的嘴角也跟著上揚(yáng),但依然忍不住輕聲念道:“孝悌乃做人之根本,不可用古板形容自己的親爹。”

  蕭水青直接對他扮了個(gè)鬼臉,揮著手中的玉笛,“梁紫陽,等我弄來一根一樣的,我就去找你!”說完,不等他回話,便拉著小羽快步離去。

  “原來她是蕭家錢莊的姑娘!蹦醴渤芭目粗瓷笛鄣牧鹤详,“她還算是小有名氣,若你費(fèi)心去打聽一下,會知道她有多令人聞風(fēng)喪膽。”

  “她……”看著倩影消失的方向,梁紫陽出神的說道,“不過就是個(gè)柔弱的姑娘家罷了!

  莫初凡瞪大了眼,“二哥,你腦子沒問題吧?那個(gè)野丫頭除了那張臉長得漂亮以外,其他都跟柔弱沾不上半點(diǎn)邊!她男扮女裝、膽大妄為、舉止怪異,你難道沒注意到,她連小腳都沒裹,你不會真喜歡上這古怪丫頭吧?”

  梁紫陽沒有心思回答,蕭水青確實(shí)膽大妄為,但也更顯真性情,他心頭的喜悅幾乎要掩蓋不住。

  蕭水青是女人,夢中的佳人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眼前,想起方才大哥離去時(shí)的,席話,他幾乎忍不住失笑,原來大哥已經(jīng)看出了她是姑娘家,想來她數(shù)落得沒錯(cuò)——

  他果然是個(gè)書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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