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好軟好香,沒有口紅的人工香料氣味,而是如花蜜一般芳甜,他像是狂蜂浪蝶,恣肆地汲取她的甜美。
螢?zāi)簧系呢惏畹逻b不可及,可是跟她同住屋檐下的室友阿德,卻是伸手就可以緊緊抓住的。
“我一直記得,當(dāng)我昏迷的時候,你在我身邊陪伴我,你的聲音好溫暖,給了我力量!币苍S是如此,當(dāng)他睜開眼看見她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就烙下她淡淡的身影。
“可是那時候,我只把你當(dāng)成貝邦德。”她吶吶地說,唇瓣被吻得水潤嫣紅,就像草莓果凍一樣讓人想咬上一 口。
“我知道!彼洞,笑容充滿釋懷,長指挑起她低垂的下巴,輕輕啃吮上誘人的蜜唇。
其實,要人徹底忘卻他的巨星身分,只把他當(dāng)作普通人,這本來就是不太可能的事,他渴望有人可以分得清楚,對他句句真話,這也是一種奢求。
每天周旋在虛偽的生活中,聽著身旁人說著一堆不真誠的馬屁話,受到女粉絲盲目的崇拜,這些都是成名之后必須付出的代價。
“茜,我擁有了很多,但還是覺得心底很空虛,我厭惡了那些口口聲聲說愛我,卻只是喜歡巨星光環(huán)的女人,你跟她們都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她仰起漾著柔波的眸,不解地問。
“全部都不一樣。你看見的,不是貝邦德,而是真實的我,沒有明星光環(huán)的我,我住在這里的時間,你真的沒把我當(dāng)大明星,只是把我當(dāng)作一個普通人!
當(dāng)初他滿身是傷,非常狼狽地出現(xiàn)在她面前,傷勢好了之后,他開始當(dāng)起平凡人,穿著平價服飾,回歸自己的個性喜好,雖然無所不能的黑卡金卡都在皮夾里,可是他沒穿戴名牌,也沒購入跑車代步,在她面前也沒刻意擺酷耍帥。
他們就像一對平凡的男女,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從陌生到熟悉彼此的習(xí)慣喜好,然后產(chǎn)生情愫……雖然他擁有了全世界的目標(biāo)與崇拜,但自從他成為名人之后,圍繞在身旁的女人無不是為了他的名氣與財富而接近。
他已經(jīng)多久沒像這段時間這樣,過著不必每天被盲目粉絲跟蹤的日子?他已經(jīng)記不起來。
他喜歡窩在這個小空間的感覺,可以完全放松,盡情展露自己真實的性情,不必在乎他人的目光,不用擔(dān)心完美形象會出現(xiàn)瑕疵。
左茜熙給了他絕對的自由,跟她相處起來很舒服,沒有任何壓力。
他是名人,但不是圣人,他有血有肉,心臟依然會跳動,也跟所有人一樣渴望遇上自己命中注定的人。
自從被她救起之后,他對她充滿了某種特殊的感覺,這份感覺告訴他,她可以給他想要的愛情。
“我喜歡你!毙哪钜粍樱屏寥缇娴难坳囉瘽M了深情,覆身親吻她嬌羞的頰,嘴角彎起的好看薄唇最后落在甜美的粉唇上,輾轉(zhuǎn)深吮。
天啊!他的熱情足以引爆每個女人體內(nèi)尚未被挖掘而出的欲/望。
她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辦到的,竟然可以急躁又不失柔情,就像對待一個多年的情人那般親昵地吻她。
舌頭一如主人的霸道,強(qiáng)行描繪起她的唇形,而后旋入微啟的紅唇。
好像有什么在她體內(nèi)爆炸,也許是理智,也可能是二十五年來從未被誘發(fā)過的情熱。
早已發(fā)軟的雙膝,開始顫抖搖晃,她必須將把雙手扶在他肩膀上,才能勉強(qiáng)坐穩(wěn)身子。
曖昧的氣息纏上了唇齒,他用唇與舌盡情地描繪起她的柔軟,熱情地把毫無經(jīng)驗的她挑逗得神魂顛倒。
不知幾時,他的大掌與她十指交扣,亢奮的男性軀干緊緊壓著她,沉重但也令她渾身起了一股異樣的燥熱感。
他的吻就跟他的人一樣,充滿了侵略性與占有欲,完全不給她半點抗拒的機(jī)會,只能毫無異議地全盤接受。
她還記得他主演的那部愛情浪漫片,在電影中他與好萊塢一線美艷女星蕾貝卡躺在昏黃色調(diào)的大床上,火辣纏綿地吻著彼此……怎么好像場景一轉(zhuǎn)換,忽然之間,就換她當(dāng)上了電影中的女主角?
這一切是真實的嗎?發(fā)暈之際,一整排的純棉襯衫扣子已經(jīng)被解開,俐落的程度幾乎教人咋舌。
他撥開了大敞的襯衫,性感火熱的唇也隨之轉(zhuǎn)移陣地,吻上了那一片白嫩的肌膚,甚至隔著胸衣尋找著底下的嫣紅。
“阿德……不行……”一切發(fā)生得太快,她還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
“該死!”他低咒,下腹的灼熱已經(jīng)硬脹得發(fā)疼,但是他不想嚇著她,她跟他從前交往過的女人不一樣,生嫩又毫無經(jīng)驗,他不要因為一時的yu/望與她匆匆結(jié)合。
一個重重的喘息抽氣,咬緊了銀牙,貝邦德強(qiáng)迫自己從她身上離開,收回揉弄豐盈的大手,忍下對那滑膩觸感的愛不釋手,替她整理好散亂的衣服。
“抱歉。”他拉她坐起,目光仍燃著yu/望的火炬,看得她芳心狂悸。
原本以為他會不顧她的反對,持續(xù)挑起彼此的yu/望,雖然她沒這方面的經(jīng)驗,但也知道男人對于性,本來就很難控制自己。
但是,他沒有強(qiáng)硬或是誘哄她繼續(xù),反而忍下了yu/望,選擇尊重她,蒙朧間,一股暖流滑過心頭,她覺得好感動,也對強(qiáng)抑yu/望的他感到歉赧。
“我還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是我比較抱歉……”她吶吶地垂下眼簾,雙頰如桃花盛放,讓他喉嚨忍不住吞動一下,尚未消退的下腹又硬挺了些。
“不,是我太心急了。”他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逼自己將視線移到已經(jīng)糊掉的那碗面,艱辛地壓抑滿腦子yu\念。
“是不是很難受?”看他表情僵硬,她自責(zé)地瞅著他。
笨女人!難道不知道用那種小兔子般的眼神看著一個全身yu/望快爆發(fā)的男人,是件惹火上身的事?
“除非你同意,否則我不會更進(jìn)一步!币ба溃樍丝跉,他抬起手,用手背輕摩她的臉頰,眼中盡是珍愛。
“你對女人都這么紳士嗎?”她靦靦地輕眨長長的睫毛,殊不知這模樣看在他眼底有多誘人,真想一口就吞了她。
“不,只有你!毙苄苋缁鸬目释麤_上胸口,他扣住她的后頸,薄唇貪婪地吮上那兩片柔嫩的香唇。
“阿德……”
她的理智潰不成軍,唇舌彷佛有道火焰在肆虐,盡管他的熱情幾欲焚身,但他除了深吻之外,沒有再進(jìn)一步的動作,她感覺到滿滿的尊重與愛護(hù),胸口漲滿柔情。
“你的消夜……面爛掉了啦!”她輕拍他的胸口,反被他攏握在寬大的手心中。
“沒關(guān)系,你的唇就是最美味的消夜!彼麖澠鹇匀拘镑鹊男,俯身將她的甜美品嘗得更徹底。
唉,怎么辦呢?明知道彼此之間的差距太大,理智也傾向不該與他墜入愛河,但是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開心過,自從親人罹難驟逝后,習(xí)慣孤單的她,這是第一次感覺到有人真心相伴的溫暖。
她無法不戀著他呀……
兩心相傾之后,一切似乎都順理成章,他們在屬于兩人的這方小天地,談起了平淡卻刻骨的戀愛。
在這里,他是只屬于她一人的超級巨星,他為她彈吉他唱情歌,那雙如海一般深廣的眼眸,只倒映她的身影,而她也沉溺其中,無可自拔。
她就像他的小妻子,天天替他洗手作羹湯,看他揚(yáng)起滿足的微笑,吃著每一道傾注了她真摯心意的菜肴。
她天真地以為,也許他們可以這樣一直下去,她把全世界女人都渴望的蜜糖先生藏在這里,只有她可以碰觸他,接近他的內(nèi)心世界……他甚至替她寫了好幾首歌,也因此她又發(fā)現(xiàn)他另一個過人的才華,除了有一顆聰明的腦袋之外,他的藝術(shù)天分更是驚人。
有他在身邊,習(xí)慣了孤單的她,每分每秒都像是泡在蜜糖里,連呼吸都能聞到甜甜的氣味。
“醬油沒了,我要去超市一趟,需要幫你買什么嗎?”左茜熙脫下圍裙,拿起錢包走到玄關(guān),回頭笑瞅正在客廳看書的男人。
“我跟你去!必惏畹路畔率种械臅,不放心她獨自外出,他從不否認(rèn)自己的保護(hù)欲很強(qiáng)烈,尤其在認(rèn)定她就是他渴望的愛人之后,他更像一尊門神似地鎮(zhèn)日守著她。
“不用了,我去一下馬上就回來,剛才季霖的房東打電話來,說腌了一些泡菜,要我過去拿,你還是別去了。”
左茜熙立刻拒絕,前兩天在附近的便利商店遇見季霖,兩人親密的牽手畫面被撞個正著,一想起那時季霖促狹又曖昧的微笑,她到現(xiàn)在都還覺得害羞。
怕他強(qiáng)行跟來,話一說完,她趕緊轉(zhuǎn)身小跑步奔出屋外,客廳里的貝邦德被她落荒而逃的模樣逗出朗朗笑聲,目光如月暈一般溫柔。
不管有過多少次的親吻,她還是一樣害羞,讓他忍不住好想狠狠憐愛她。
他受夠了那些只會投懷送抱的女人,她們沒一個比得過她,她是這樣的單純,就像一朵純白的雛菊,雖然沒有玫瑰嬌艷,卻引他流連采擷。
與她同居的這段時間,她不曾向他要求過一樣貴重的禮物,換作其他女人,一定要求他送名牌服飾或是首飾,好滿足跟超級巨星交往的虛榮心,畢竟激/情稍縱即逝,能從中海撈一票何樂而不為?
女人的貪婪心他見多了,哪有一個像她這么呆,從來沒伸手向他討過一樣?xùn)|西,甚至還經(jīng)常自掏腰包買禮物送他。
貝邦德彎起一抹溫柔的笑,拿過吉他,長指在弦上來回輕撥,低朗的嗓音哼唱著他寫給她的情歌。
在她面前,他覺得自己真的變成了 一個平凡人,沒有巨星包袱,不需要奢華的物質(zhì)享受,不用懷疑身旁的人口中說的那句“我愛你”有幾分真心。
這一切,都是她帶給他的,她的真誠,她的美好,滋潤了他寂寞已久的心。他想要的平淡、安樂和真誠的愛情,全在這里獲得了。
突地,一陣敲門聲中斷了貝邦德的思緒。
他睞了 一眼玄關(guān)邊五斗柜上的保鮮盒,放下吉他起身開門。“傻瓜,說要去拿泡菜,卻丟三落四的。”
門一開,他俊美的笑臉比外頭的艷陽還燦爛炙膚,趙怡如呆在原地,嘴巴張得大大的,都可以塞下一顆鹵蛋了。
“貝、貝邦德?!”趙怡如愣了良久才回神,又叫又跳地?fù)嶂p頰,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好友家中見到好萊塢巨星,那個只要是女人都想咬上一 口的蜜糖先生!
貝邦德一怔,摸摸直挺如鑿的鼻梁,才發(fā)現(xiàn)今天起床時忘了戴上粗框眼鏡,難怪會被這陌生女人認(rèn)出。
“我的天啊!之前茜熙把簽名給我的時候,我還以為她參加了后援會的活動,才會拿到那么多簽名明信片,原來貝邦德就住在她家!”
趙怡如興奮得尖叫,一度以為自己在作白日夢,猛揉雙眼,眼角都揉紅了,高大俊美的人影依然沒消失,才敢真的相信這不是夢。
貝邦德從她這番自言自語中,推斷出她就是左茜熙最要好的朋友,比起從高中收留她到大學(xué)畢業(yè)的舅舅一家人,左茜熙更常提起這個很關(guān)照她的好友。
思及此,他對趙怡如展顏一笑,主動釋出善意。“茜不在家,進(jìn)來等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