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賭約她贏了,她提出要他別再跟那些狐朋狗友出去胡搞瞎搞的條件,丁子帆雖然心不甘情不愿的答應(yīng)了,但她根本不相信他能夠做到。
果然,還不到一個月,丁子帆又被那群“好朋友”給拉到夜店來玩了。
說是夜店,這些有錢的小開們又怎么可能會跟樓下這些年輕人擠在一起,還不是在樓上開了包廂,然后看要怎么玩就怎么玩。
丁小瑜早就料到會有這種情況出現(xiàn),所以早就拿了私房錢請征信社二十四小時盯著丁子帆,這樣她就不必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找人,只要對方一通電話,她就可以直接殺到目的地把人揪回家。
如果他不是她哥,如果不是他要是真的跟孫圓圓離婚有可能會連累到她,她才不會浪費(fèi)心力管這么多。
丁小瑜來的路上就累積了不少火氣,等到了丁子帆所在的包廂,一看到里面幾個大男人和小姐不是醉成一團(tuán),就是衣衫不整,更是氣到最高點(diǎn),恨不得朝每個人都潑上一大桶冰水,讓他們好好的清醒清醒。
她腦子里剛這么想,身體就有所動作了,不過很可惜的,放在桌上的冰桶數(shù)量有限,所以她只潑了丁子帆一個人,畢竟他才是他主角,其它人則是好運(yùn)的躲過了這一劫。
丁子帆喝得醉醺醺的,在包廂門被打開的時候,還懷疑自己是出現(xiàn)了幻覺,要不然怎么會看見妹妹那個討債鬼站在門口,誰知道不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兩大桶冰就從頭而降,冰冷刺骨的感覺讓他腦子瞬間清醒了不少。
“丁小瑜!你又在發(fā)什么瘋?!”他從沙發(fā)上彈了起身,邊跳邊扯衣服,想把滑進(jìn)衣服里的冰塊給弄出來,模樣好不狼狽。
“我發(fā)瘋?”丁小瑜可一點(diǎn)都不給他面子。“你跟這些病雞在這邊喝酒找女人就很正常了?看看找這些歪瓜劣棗,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腦子壞了,怎么,家花沒有野花香?你老婆那么漂亮你不要,偏偏要找這些跟復(fù)制人一樣的女人?”
丁子帆全身發(fā)冷,聲音也跟著微微顫抖!澳阌植皇俏覌,也不是我老婆,管這么多做什么?!”
她冷笑著走到他面前,在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際,用穿著軍靴的腳狠狠踩上他的腳,還左右碾壓了幾下,包廂里瞬間充滿了他的哀號聲。
“我不是你媽,但我是你的債主,我最討厭的就是不好好按照規(guī)矩做事的人,尤其這個人還是個男人,就更加討厭了,懂了嗎?”
丁子帆除了唉唉叫,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丁小瑜可沒打算弄傷他,小懲一下當(dāng)警告就算了,于是她把腳移開,抓起他放在沙發(fā)上的外套丟向他,沒好氣的拉著他往外走。
才剛走到門邊,她就看到一個長相英俊、如同韓國花美男偶像的男人站在門邊,正皺著眉看著她,她一時沒認(rèn)出他是誰,沒好氣的說道:“好狗不擋路!”
邱亦然皺著眉,看著眼前穿著一身軍裝大衣,搭著圍巾、牛仔褲,一身酷帥風(fēng)的女人,一時之間還認(rèn)不太出來,但是一聽到聲音,他馬上就想起來了,一直以來對這個聲音的厭惡,讓他更是不假思索的質(zhì)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這次又是跟誰打聽了我的消息追過來的?”
接著他看見站在她身后的丁子帆,暗自下了定論,本就不好的心情更是添了一層重重的不耐煩。
“丁小瑜,我早就說過了,不管你變成什么樣,我都不會喜歡你,你可不可以停止這種如同騷擾一般的行為?你這樣會讓我覺得非常厭煩,你懂嗎?要不是看在你哥的分上,我都有想打女人的沖動了!
丁小瑜莫名被擋住去路,又被劈頭蓋臉的訓(xùn)斥了一頓,本就不高興的心情更是直逼火山爆發(fā),而且這下子她終于想起他是誰了。
前陣子為了做業(yè)績太過忙碌,每天都睡眠不足,好不容易現(xiàn)在她可以好好補(bǔ)回來,所以都早睡晚起,今晚接到電話以前,她都已經(jīng)躺平準(zhǔn)備開始睡美容覺了,誰知道一通電話被叫來這種空氣污濁的地方不說,還遇到這種自說自話的瘋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丁小瑜冷笑了聲,也不管原本的丁小瑜對于眼前這個男人懷有怎樣的心思,打算用最直接的方法告訴這個自戀男,現(xiàn)在的丁小瑜可不是以前那個扮純的花癡女了。
她一抬腳就是往前一踹,邱亦然本來也是因為喝多了,才會離開他待的包廂到外面散散酒氣,這一腳下去,他又沒有防備,整個人瞬間往后仰倒,二樓的包廂區(qū)設(shè)計得如同一個環(huán)狀,中間是服務(wù)臺外加一個空曠的圓形大廳,他正好直接跌坐在大廳里。
丁子帆看著妹妹變得如此兇殘,又想起剛剛被碾壓的腳掌,連上前拉人的勇氣都沒有,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妹妹放開原本抓著自己的手,氣勢洶洶的走上前,一臉高傲的站在邱亦然面前。
“我告訴你,不要以為就你有想打女人的沖動,我也忍你這種自戀男很久了!”小瑜居高臨下的睥睨著還沒搞清楚狀況的邱亦然,眼里全是輕蔑。
上輩子曾經(jīng)身為厲害超級業(yè)務(wù)員的她,什么豪門子弟、高官權(quán)貴沒見過,就是國外王室的公主王子也接待過那么一、兩個,說起來囂張的也不少,但是像他這種明明就是只知道玩樂的富二代,卻心比天高自比萬人迷的,他也算是翹楚了。
邱亦然還沒弄清楚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丁小瑜突然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還有她那毫不留情的一腳,讓他頓覺顏面盡失,怒火瞬間飆升,當(dāng)下顧不得自己向來對外維持的高冷酷帥模樣,有些搖晃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咬牙切齒的吼道:“丁小瑜,你以為換了方式就能讓我對你改觀嗎?你少作夢了!”
說到底,男人的自尊心還是讓他不想承認(rèn)她已經(jīng)不喜歡他,更別說她那不屑的眼神,讓他覺得他甚至比塵泥還不如。
在他的印象里,丁小瑜為了他做過的傻事多到數(shù)不清,與其要他承認(rèn)她是真的想通了,不再喜歡他,他更愿意相信她應(yīng)該是不知道拐錯了哪一根筋,想用這種另類的方法來吸引他的注意力。
“嘖嘖!”丁小瑜真的替原來的那個萬年女配角感到悲哀,就種自戀到?jīng)]藥醫(yī)的男人,也值得她心心念念那么久?“我說,人自戀也要有個底限,我踹你一腳你還覺得我喜歡你,你是不是腦子壞了?”
她掃了他一眼,毒舌毫不留情的噴灑著讓人難堪的毒液。“你以為你除了還看得過去的皮囊外,還有什么值得一個女人對你念念不忘?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看上你這種男人的,你大可以放心,呿!明明就是白斬雞一只,還幻想自己是斗雞啊,想當(dāng)我的男人,至少也得要有……”她本來想隨便糊弄一個人名出來,但是眼角一掃,看見后面包廂里走出來一個完全符合她標(biāo)準(zhǔn)的男人,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走到那個男人身邊將他拉了過來。“這樣的水平,懂嗎?”
以她精準(zhǔn)的眼力和極高的標(biāo)準(zhǔn)判斷,這個男人的一身黑西裝絕對是手工訂制,皮鞋也是高級手工款,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臉龐和身材,她敢說,隱藏在黑西裝下的,絕對是個標(biāo)準(zhǔn)衣架子,該有的胸肌、腹肌不用說,筆直的長腿還有應(yīng)該會有的人魚線,寬肩窄腰配上絕對有料的翹臀,再加上在標(biāo)準(zhǔn)值以上的混血兒容貌,根本就秒殺了眼前這個百合男。
被她拉著的男人只是挑了挑眉,奇異的沒有任何反抗,只是略帶興味的看著眼前的一場鬧劇,甚至很是配合的讓她勾著他的手往她的胸前靠。
邱亦然聽完她毒辣的諷刺后,臉色乍紅乍白,雙手緊握成拳,似乎正在考慮是不是要出手將她那惱人的笑容給打掉,不過這當(dāng)然只是想想而已,因為就算他憤怒到極點(diǎn),也只擠得出這么一句話來,“你……無恥!”
丁小瑜得意的朝他笑了笑,一雙玉手拍了拍身邊男人的胸膛!拔揖褪菬o恥,怎么樣?我就是喜歡男人有胸肌,不喜歡白斬雞,又怎么樣?哈!你以為就一句無恥我就應(yīng)該要痛哭流涕?我告訴你,你還沒看過本姑娘更無恥的時候呢!”
此話一出,不只被氣得要靈魂出窮的邱亦然,就是丁子帆和另外一個男人全都看向她。
丁子帆著實(shí)難掩震驚,不明白一直裝純的妹妹到底是什么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而一直不出聲的男人,則是感到有趣的勾起嘴角,眼里閃過一抹笑意。
邱亦然至此再也說不出話來,咬著牙瞪了她好半晌,最后冷著臉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