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群頓時被氣得笑了。“昨晚你才想去混酒家,今天又搞游艇趴,看來你最近嚴重欲求不滿哪!”
“少來,被甩的可不是我,要是欲求不滿,那個人也應該是你!盋aesar伶牙俐嘴地反擊。
“欲求不滿?”想起窗外的吳雙,白牧群再次自嘲苦笑!叭绻艺娴闹皇怯蟛粷M就好了……”
“你在自言自語什么?”
“沒!鄙钗豢跉,白牧群用力甩了下頭。不行,他不能再這樣下去,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他必須果斷做出決定!
“好吧,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吧!彼麤Q定答應Caesar的邀約。
“YES!”Caesar立刻在電話那頭歡呼!肮皇切值,那我過去找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開車……”
“可我已經(jīng)快到你家了,驚喜吧?!”Caesar嘻嘻笑。
“……我在公司加班!边@家伙根本就是打算先斬后奏吧?
“是喔,那我現(xiàn)在改道,二十分鐘內(nèi)到,記得在公司大門等我嘿!”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雖然答應了Caesar,但白牧群卻立刻面臨到一個嚴峻的問題——
他該怎么通過吳雙那一關?
身為一名總是很盡忠職守、連酒店都不允許他去的監(jiān)督者,他不認為吳雙會同意他再跟Caesar出去應酬,甚至放他一個人“單飛”,只是很不幸的,他的辦公室偏偏就位在電梯大門的正對面,若要搭電梯下樓,就得經(jīng)過她的辦公桌前方,即使是從樓梯間落跑,也還是會經(jīng)過……
他果然只能“尿遁”了嗎?
拿著手機,白牧群一直站在辦公桌邊思考該怎么“脫逃”。
雖然他的辦公室內(nèi)有附設一間廁所,不過他可以謊稱馬桶阻塞,然后光明正大地到外頭上廁所,到時再趁吳雙不注意,火速從位在廁所旁的樓梯間落跑,但這個辦法的時間點卻得抓準。
畢竟他若是尿遁得太早,非但等不到Caesar,還會因為“便秘”太久引起吳雙的狐疑;但若是尿遁得太晚,Caesar久等不到人,直接跑上來,更會打草驚蛇讓整個計劃失敗。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他和Caesar約好,等他開車到公司再傳訊息通知,到時他看見訊息,再利用尿遁逃出生天,配合得天衣無縫,又能避免打草驚蛇。
念頭一定,他立刻回撥電話給naesa“,跟好友作好約定,然后就坐回辦公桌邊繼續(xù)辦公,只是心情卻始終紛亂焦躁,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明明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可事到臨頭,他滿腦子想的卻是吳雙發(fā)現(xiàn)他落跑后會不會很憤怒、很傷心,或是很失望?
沒能監(jiān)督好他,爸媽會不會責罰她?
還是……還是今晚他盡量早點回家,也省得她四處焦急尋找,對父母交不了差?
正當白牧群腦袋亂烘烘時,Caesar的訊息傳來了,他握緊手機,盡管內(nèi)心掙扎,他仍果斷地起身走出辦公室。
“白先生?”吳雙果然立刻就注意到他。
“里頭的馬桶壞了,我上個廁所!彼袂樽匀,對她微微一笑,然后理所當然地經(jīng)過她面前。
“喔!眳请p果然沒有懷疑,低頭繼續(xù)辦公。
他眼里掠過一絲復雜情緒,腳步不停地直接拐了彎,走往廁所的方向。
五步、四步、三步、兩步、一步……
好不容易抵達了廁所,他直接越過,筆直走向前方的逃生門,然后伸手握上逃生門的門把——
“白先生,我剛才忘記跟你說,廁所的門被打掃阿姨鎖住了——”
吳雙突然想起,公司廁所在假日都會上鎖,需要找保全拿鑰匙才能打開,于是立刻從位子上追過來想要提醒白牧群,卻意外看到白牧群推開了樓梯間的逃生門。
該死!
白牧群在心中低咒了一聲,萬萬沒料到會突生變故。
“你……”吳雙反應何等敏銳,一見白牧群一手推開樓梯間的逃生門,就立刻驚覺不對。
“你不是說要上廁所嗎?”廁所門和逃生門大相逕庭,她才不相信他是推錯門!
白牧群當然不會掰出那么瞎的理由,而是非常氣定神閑地雙手一攤,對著她微微笑道:“就像你說的,廁所門鎖住了,所以我得到樓下的其他廁所看看!
“真的?”明明是很合理的理由,可為什么她就是覺得哪里不對?
“當然!彼是微笑。
“不過樓下的廁所應該也是鎖住的,要不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請保全上來幫忙開門?”就算覺得哪里不對,吳雙還是非常賢慧的以他的“生理需求”為優(yōu)先。
白牧群差點就要hold不住笑。
該死,他怎么就忘了公司廁所在假日會上鎖?
要是不能下樓,他要怎么落跑?
“不用麻煩了,還是我自己下樓去跟保全拿鑰匙吧,我順便有事要交代。”說著,他直接走進樓梯間,盡管神色從容,卻故意不給她反對的機會。
但他的幸運值似乎都在今早的“奇跡”上用光了——就在這個時候,樓梯間竟傳來保全定時巡邏的腳步聲。
“保全上來了,你不用下去了!眳请p雙眼一亮。
靠!
白牧群終于HOLD不住地在心中罵了句臟話,盡管知道不該自亂陣腳,但從昨晚就擾亂他的復雜情緒似乎再也壓抑不住,讓他終于干出了這輩子最愚蠢的事,那就是當著吳雙的面,像個作賊心虛的犯人大奔逃!
“慢著!”吳雙瞳眸一縮,長久以來極嚴格的護衛(wèi)訓練和經(jīng)驗,終于讓她確定了他的“意圖不軌”,于是在大腦思考之前,她本能地向前一沖,伸手捉住他的左手肘。
誰知向來熱愛運動的白牧群反應也不慢,健壯的手臂不過輕輕一扭,并向左側一個閃躲,就輕而易舉掙脫了她的鉗制。
“你到底要去哪里?”吳雙氣急敗壞,只好狠下心往他的臉龐揮出拳頭,卻又留有余地避開他的臉,只堪堪從他耳邊掠過,只可惜她的手下留情并沒有讓他心生感激,反倒給了他機會閃身繞到她身后,運用彼此體格上的差異,迅速禁錮住她的身體和手腳。
“物極必反,一個被你當成犯人監(jiān)督了半個月,連酒店也不能去的男人,你覺得他憋急了能去哪里?”他似笑非笑地調(diào)侃,語氣聽似戲誰,實則卻是故意自暴自棄。
反正她都已經(jīng)生氣了,那就讓她更氣一點,最好氣到徹底討厭他,永遠別再對他這么賢慧體貼。
轟
吳雙瞬間如遭五雷轟頂,整個腦袋都是他抱著其他女人深情款款的模樣,原本尚存七分的理智,頓時就被泛濫成災的醋酸給徹底淹沒,再也找不到半點碎片。
除非她死,否則他別想出去花心!
“你色狼!”她暴怒大喝,不再手下留情,而是反手向上攫住他的胳臂,并揣著他的手臂彎腰,順著他重心不穩(wěn)向前傾倒之際,狠狠賞了他一記過肩摔。
砰!
“喚!”
樓梯間里,立刻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響以及白牧群被摔趴的哀號聲。
白牧群被摔得頭暈目眩、眼冒金星,好半晌都起不了身,只能不斷在心中狂喊——這怎么可能!
不過他這份困惑并沒有持續(xù)太久,因為就在他好不容易將眼神對焦時,卻意外看見自家公司保全呆若木雞地站在階梯下,露出極為驚恐的表情。
“抱歉老板,我……我……我發(fā)誓我什么也沒看到,我真、真的沒看到您想性騷擾吳秘書不成,反被吳秘書過肩摔……”完了,他竟然目睹自家老板的犯罪現(xiàn)場!
“什么?”這次換白牧群整個人呆若木雞。他什么時候性騷擾吳雙了?
等等!難道是剛剛他從背后禁錮吳雙,吳雙卻突然罵他色狼再把他過肩摔,所以保全才會想歪——
冤枉。
“對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我現(xiàn)在馬上消失!馬上就消失!”話還沒說完,保全立刻逃之夭夭,只留下還躺在地上起不了身的白牧群,以及眼冒怒火、面罩寒霜的吳雙。
“……”現(xiàn)場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吳雙氣到完全不想跟他說話,白牧群卻是呆到說不出話。
事實證明,這個小女人真的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只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她竟就這么輕而易舉地扭轉劣勢,并把他這個昂藏大漢給過肩摔,直到現(xiàn)在,他都還搞不清楚她究竟是怎么辦到的,他只知道這一次恐怕又要對Caesar爽約了……
難道他真的連懸崖勒馬的機會都沒有?
他覺得他、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