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以前,他親自開著車找了一間門面豪華的花店訂花。
為了不讓弟弟們笑他,他不好意思選紅玫瑰,在花店老板娘的建議下,選了很受女人歡迎的進口香水百合。最貴的品種,一枝三佰,他全部買下,共五十枝,然后不顧老板娘的拒絕,硬在桌上留下兩仟元車馬費,要花店在一個小時之內(nèi)送到陽明山的別墅。
一個小時時間剛到,聶謙就迫不及待地打電話給彤甄。
鈴——鈴——響了二十聲,彤甄將小偉放到搖籃內(nèi),才接起電話。
“你在忙什么?”聶謙恨不得能立刻飛到她身邊。
“我剛幫小偉換尿布,有事嗎?”彤甄用腳推了推搖籃。
“花送來沒?”聶謙從話筒中聽見小偉在笑的聲音。
“送來了,好一大束,而且好漂亮。”彤甄傾身聞了聞花香。
“你把花插好了嗎?”聶謙既緊張又期待的問。
“大部份插在客廳和飯廳,一朵是插在我房里的水瓶。”
“花是送給你的,全部給我拿到你房里!
“你送我花干什么?”彤甄遲疑了一下才問。
其實,彤甄在花店送花來時,也曾一度以為花是他送給她一個人的,但男人送女人花,最起碼應該要附上一張傳達心意的卡片,他卻沒有,所以她只好視這束花為——少爺要女傭美化居家環(huán)境。
如今聽到他指名花是送給她的,她高興得說不出話來。
但,她還是要逼他說出送花的心意是什么?
愛嗎?這是她最想要的答案。
聶謙足足考慮了有一分鐘之久才說:“謝謝你對我家人的關心。”說完之后,他立刻后悔,不禁在心中咒罵自己是愛情膽小鬼!
“不客氣,關心大家是我分內(nèi)的事!蓖珉y掩心中的失望。
聽到她失望的語調(diào),聶謙自責地打了笨嘴一下,沒想到太用力了,“啪”地一聲,透過話筒傳進彤甄的耳朵。
“那是什么聲音?”
“打蚊子的聲音,有只蚊子咬我的臉!
“哦!蓖缥孀∽煨,不便拆穿他的窘事。
“今天下午,你有沒有事?”聶謙心跳加速的問道。
“陪小偉睡午覺!蓖缯Z氣自若的說。
“我們兩個去喝咖啡好不好?”
“那小偉怎么辦?”聶謙假公濟私回道:“我的秘書會來照顧小偉。一”為什么?她的工作是秘書,幫你處理公司的事,又不是女傭……“彤甄緊張的問:”你該不會覺得我照顧小偉照顧的不好,想辭退我吧?“”我是‘永遠’不會辭退你的!奥欀t故意不告訴她已經(jīng)叫秘書去找保母分擔她工作的事,因為他要給她驚喜,他接續(xù)地說:”我的秘書前些日子懷孕了,想預先實習一下當媽媽的感覺!坝肋h!這兩個字很奧妙,讓人聽了心為之融化……
“好吧!蓖绱蠓降拇饝骸跋挛缛ズ瓤Х!
“我馬上來接你!甭欀t掛上電話后,立刻把秘書叫進來。
嘿嘿!約會!聶謙主動打電話約她喝咖啡,這代表——他要追她!
哇哈哈!彤甄高興得像在跳求雨舞的印第安人,圍著搖籃,一會兒叫,一會兒跳,一會兒舉手,一會兒抬腿,并不時以手拍嘴,發(fā)出唔唔唔的叫聲,令躺在搖籃里的小偉看得目瞪口呆……
今天,她打算不用大腦,也不用腳趾頭,而是用身體誘惑聶謙……
但不是在今天就讓他得到她的身體,而是在確定他愛她后,她才會獻上自己!
電話一掛掉,門鈴立刻響起,叮咚——叮咚——
“怎么這么快?”彤甄會心一笑,還以為聶謙是躲在門外打電話給她,但一拉開門,卻看到一個面容憔悴的女孩站在門口,她問道:“你是?”
“我叫聶詩,你是?”聶詩是因熬不住對小偉的思念而來。
“你好,我叫彤甄,是新來的女傭。”
兩人不由地互相打量對方,也在彼此心中留—好印象……
聶詩很瘦,個子不高,不像她的兄弟們,個個長手長腳,說她和聶譖是雙胞胎,恐怕沒人會相信。不過龍鳳胎本來就是異卵,不像是很正常的,這點知識彤甄自然知道。
她穿了一件洗得泛黃的T 恤,下身是件松垮垮的運動褲,削著短發(fā),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有一個孩子的母親,倒很像是普通高中生。臉上掛著深沉的憂愁,讓人很容易以為她的壓力是來自課業(yè),而不是她的遭遇。
在聶詩的眼中,彤甄是她夢寐以求的形象,她一直希望自己能像彤甄這樣,看起來像早晨的陽光般燦爛耀眼,可是真正的她卻相反,她像夜里躲在黑暗角落的影子,一身的不堪回首,見不得陽光。
那些不名譽的事是她自作孽,她現(xiàn)在知道錯了,她也很努力地改過向上,未來……雖然不能達到像彤甄這樣完美無瑕,但她有信心未來能抬頭挺胸地走在陽光下。
這股信心的原動力,就是來自小偉……
聶詩以乞憐的口吻要求:“我能不能進來看看小偉?”
“當然可以,這是你的家,小偉是你的孩子。”彤甄親切的說。
“屋里有沒有其他人在?”聶詩惶惶不安的問道。
“他們都不在,不過,聶謙等一下會回來!蓖缋蠈嵒卮。
“那我還是不要進去好了,請你幫我把小偉抱出來,我在前面的小公園等你,我不想碰到大哥!甭櫾娙缤阍谏种械男÷,因嗅到危險而全身發(fā)抖。
“好吧,你等我一下,我一定會抱小偉去!蓖绯兄Z。
回到屋里,彤甄第一件事是進書房,說也奇怪,聶謙十分信任她,居然給她保險箱的密碼,以應緊急之用,但弟弟們卻沒人知曉。打開保險箱,取了兩疊鈔票,然后才去準備小偉的包包。
背著包包,抱著小偉,朝約定的公園走去。
聶詩一看到她來,立刻快跑沖向她,從她手中抱過小偉。
只見聶詩一邊摟抱著小偉,一邊流下兩行清淚,讓人看了好心疼。
過了十分鐘,聶詩依依不舍的說:“我該走了,不要告訴大哥我回來過!彼坪跏悄缸舆B心,聶詩一這么說,小偉忽地放聲大哭。
“聶詩,你忍心拋下小偉嗎?”彤甄哀戚的勸道。
“我當然不忍心,可是……”聶詩欲言又止。
“你沒錢對不對,這是小問題,包包里有二十萬,你拿去用!
“這錢……”聶詩又喜又驚,眼淚又撲簌簌地流下來。
“你放心拿去用,是我的!蓖缱孕蓄A支四個月的薪水。
“謝謝你,我會還你的!甭櫾姼屑げ槐M的說。
這時,哭鬧不已的小偉也停住了哭聲。
“有了這些錢,足夠你們母子生活好一陣子!
“不僅我,還有小偉的爸爸,他正在找工作,而我現(xiàn)在在超商工作……”聶詩忽然擔憂的問道:“我?guī)ё咝ィ阍趺聪虼蟾缃忉?”彤甄微笑,“不用解釋,小偉是你的親生骨肉,你有權帶走他!
“希望大哥不會責怪你!”聶詩只能向上蒼祈求,保佑好心腸的彤甄。
“他總是你大哥,不論如何,我希望你們能早日化解心結。”
“我會的,總有一天,我會鼓起勇氣,乞求他的原諒。”
“好好保重!”彤甄展開雙臂,抱了抱聶詩和她懷中的小偉。
望著聶詩進入計程車,一直到計程車看不見為止,彤甄揮動的手才放下來。
聶謙知道這事件之后,會有什么樣的反應呢?管他的!彤甄自認心安理得……
“彤甄?你在哪里?”聶謙一進門就大叫。
“我在樓上,聶詩的房間!蓖缯蜷_聶詩的衣柜,想借件漂漂衣服穿。
“你還記得我在車上說的話嗎?”聶謙轉身面向走在后面的女秘書。
“記得很清楚!彼蚊貢嘈Γ骸叭绻钚〗銌栁叶亲釉趺茨敲雌?我就說一個月前才懷孕,所以肚子還看不出懷孕的樣子!辈艃删湓挘乙宦飞隙麻L至少提醒她十次,她就算想忘也忘不掉!
“你先坐一下!甭欀t指了指沙發(fā),接著快速地奔上樓,來到聶詩房間門外,敲了敲門:“你在聶詩房間做什么?”
“換衣服!蓖缈瓷弦患B身迷你裙。
“要不要我?guī)兔?”聶謙轉動門把,發(fā)現(xiàn)門沒鎖。
“你數(shù)到十再進來……”彤甄好不容易將身體擠進連身裙內(nèi)。
“來不及了,我已經(jīng)進來了!甭欀t輕輕的把身后的門關上,并按下鎖。
“好吧,那你過來幫我拉上背后的拉鏈!蓖绻室夤匆。
“這件裙子是……”聶謙手夾住拉鏈頭,遲遲不拉上。
“是聶詩的,我沒有像樣的外出服。”彤甄強作鎮(zhèn)定的解釋。
“彤甄……你沒穿胸罩!”一股熱流在聶謙的四肢百骸里四處奔竄。
“之前我抱小偉時,他又吐奶吐到我衣服上,我只有兩件胸罩,現(xiàn)在兩件都是濕的,而聶詩胸罩的尺寸對我來說小了兩三號……”
“你皮膚真白……”聶謙情不自禁地將手從她腋下繞到胸前。
彤甄一驚,胸部挺了起來,氣若游絲地指責:“你老毛病又犯了!”
“求你讓我摸一下就好!甭欀t的大手,早在他說這句話以前,就已經(jīng)發(fā)動攻勢,搓揉擠壓,如入無人之境地玩了起來……
“你已經(jīng)摸好幾下了!”彤甄渾身虛軟地背抵著聶謙的胸膛。
彤甄身體的反應,讓聶謙深感昨晚的忍耐是對的。
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看到她,他就不想做人,只想做狼。
看來她也很喜歡這種撫摸方式,但光是疼愛胸部,對她身體的其他部份是不公平的,他側著頭,將下巴放在她肩膀上,以舌尖旋舔她的耳窩,輕聲細語道:“我還要摸更多下才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