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姬猛地睜開眼,天藍色的蕾絲床縵,這里是哪里?
她想坐起身,卻讓身旁的人阻止,他用手臂摟住她的纖腰,硬是將她壓回柔軟的床上。
“你……”真的是天野雅弘,所以那不是夢,她真的……
“你暈倒了,把我嚇一跳,這里是遠企飯店的總統(tǒng)套房。”
老天!她怎么會暈倒,而且還是被吻暈的,別人看見會怎么想?
“你是怎么把我弄上來的?”
“抱上來的啊!”他不解她問這做什么?
“很多人看見?”嗚……她不想活了。
天野雅弘明白了。
“是很多人看見沒錯,不管男女,他們都一臉羨慕!彼哪樇t得像蘋果一樣,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
羨慕?
見她雖一臉疑惑但沒有問出口,天野雅弘索性主動回答:“男人羨慕我艷福不淺,抱著美女進飯店又住總統(tǒng)套房能做什么呢?女人則是羨慕你啰!
虞姬拿起枕頭朝著他亂打一通,“你這思想不良的家伙!我暈倒不送我去醫(yī)院,居然帶我到飯店開房間,大笨蛋!”
天野雅弘假意閃躲她的攻擊,臉上卻仍帶著不正經(jīng)的笑容,反正不會痛,倒像是按摩。
“這里離咖啡廳是最近的,剛剛醫(yī)生也來出診過了,他說你是過于疲累才會暈倒!彼p易的將她抱進懷里,“你在忙什么?”
虞姬想掙脫,卻不敵他的堅持,“你訂了珠寶不是嗎?我需要工作才能糊口!
他蹙著眉,“你可以不用工作,就像以前一樣!
“然后我再簽一紙合約,再做回婉約柔順的菟絲花?”
天野雅弘發(fā)現(xiàn)她的聲音變得尖銳,身體開始僵硬!斑@很重要嗎?我只是提出一個解決之道。”
“你不明白,原來你根本就不明白!蓖蝗唬诿婵奁,哭聲是壓抑的,她努力想停止這種示弱的行為。
伴隨著她的哭聲,天野雅弘的心狠狠抽搐著!澳阆胍颐靼资裁?還是你以為我提出的不該是合約,而是以愛為名──”
“愛?”虞姬猛地抬起頭,略顯浮腫的雙眼充滿血絲,與他相形之下,顯得十分狼狽!澳愀静欢裁词菒郏乙膊欢,所以我絕不會要求這種我連碰都沒碰過的東西。”
絕不?這兩個字狠狠擊痛天野雅弘的心。女人不是喜歡以愛為名嗎?她怎么可能不懂,難道她對他……天野雅弘無法接受這個答案的可能性。
“你說謊!
“我沒有!我為什么要愛你?我根本感覺不出來我愛你。∧阌钟心囊稽c值得我愛?”與其說是在回答他的問題,倒不如說她像在質(zhì)問自己。
原來他根本不明白自己內(nèi)心的渴望,他沒有深入了解過她,或許連身邊是不是有她存在都無所謂。
天野雅弘發(fā)現(xiàn)自己對于她的問題,完全無法回答,只能選擇沉默。她的行為一直顛覆他對女人的觀念。
“放開我,我累了,想要回家。”虞姬語氣虛弱的說。
他迅速捉住她的手,“我們還沒說清楚。”
“你想要說清楚什么?你忘記你訂珠寶是要送誰嗎?我差點忘了,你懂愛,只是那個人不是我,你說的已經(jīng)夠多了。”
“那珠寶是幫別人訂的,他要送給老婆!碧煲把藕脒B忙解釋。
解釋?
突然間,仿遭雷擊般,他們同時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對這問題太過于執(zhí)著。
“我要走了!庇菁Ъ膊诫x去。
怔忡間,天野雅弘也忘了阻止。
☆☆☆
在回家的途中,虞姬滿心羞愧,她怎么會突然失控,不僅在他面前大吼大叫,居然還哭出來。不過幸好最后她的理智壓下了情感,否則要是真的說出她在意的那個原因,她簡直不敢想象后果。
咦?這么晚了,怎么會有人在她家公寓的門口拉拉扯扯?
她越走越靠近時,背著路燈的黑影也越顯清晰。
三名大漢似乎想架起屈著身子的男子,他努力掙扎著,雙手扣緊鐵門──
“安德魯!”老天!“你們想對我弟做什么?”虞姬尖聲大叫,試圖嚇走歹徒。
“不要過來,快點走!”安德魯急聲大喊。
“救命。尳!失火啊!”虞姬一慌,除了四處找著可以當作武器的東西外,她還胡亂呼救一通。
三名大漢一見苗頭不對,其中一人以手刀凌厲的劈在安德魯后頸,安德魯立刻倒在地上,他們動作俐落的抱起他,坐上一旁的福特轎車揚長而去。
虞姬脫下來的高跟鞋只丟中車尾。
老天!怎么會這樣?她力氣頓失,整個人滑坐在柏油路上。
綁架!這是惡意綁架,歹徒難道是要錢?
因為她的呼喊,不少聽見騷動的鄰居探出頭來瞧個究竟,有人甚至報了警。
沒多久就聽見警笛聲,在到警局做筆錄時,虞姬仍驚魂未定,捉緊著手機,她相信歹徒一定會打來要求贖款。
☆☆☆
在臺灣,除了安德魯以外,虞姬沒有任何可以求助的親人,在警局面對冗長的訊問,她幾乎精神崩潰。
“……我說過我沒有得罪任何人。我只是名珠寶設(shè)計師,平時行事低調(diào),對,我是剛因為天野雅弘的事上報,可是那是誤傳。 彼浑p黑白分明的大眼泛著淚光。
怎么辦?手機一直沒有響,沒有人打來勒索贖款。
“會不會是對方看了報紙,以為你的后臺很硬。有油水可撈?”一名警察問道。
“我怎么會知道?我根本什么都不曉得!”
“我們調(diào)閱附近商家的監(jiān)視錄影帶,發(fā)現(xiàn)這輛車是嫌犯向車行租來的,留的證件是外籍護照,雖然我們有請出入境管理局幫忙注意,可是還不了解對方的意圖,而且從拍到的畫面看來,是你弟弟和對方起爭執(zhí),看他們談話的樣子,好像是舊識!
“不可能,我弟是學(xué)生,我從沒見過他的同學(xué)里有這些人物!
“如果可以,我們還是希望能聯(lián)絡(luò)上天野雅弘,或許由他那方面著手──”
“你的意思是……有可能這些人是想找天野雅弘?”
“這只是猜測!
“既然只是猜測,就不該妄自出口!蓖蝗徊迦胱终粓A的中文。
是天野雅弘。
“你怎么會來?”虞姬一手揩著淚,她通知的明明是Ken。
“是Ken告訴我的。發(fā)生這種事為什么不打電話告訴我?”天野雅弘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她,單薄的衣服擋不了冷氣的侵襲,微微抖著身,加上一夜折騰,她的精神很糟糕。
在見到他的剎那,虞姬高懸的心終于放下,淚水宛若斷線珍珠般,不停落下。
天野雅弘一把將她摟入懷里,“別擔心,這一切都交給我!
在他沉穩(wěn)的嗓音下,她漸漸撫平慌亂。
“天野先生!毙淌陆M組長親自出來迎接,“很抱歉還讓你跑這一趟。”
“我想我們能提供的線索都說了。接下來就看警方的辦事效率,如果筆錄已經(jīng)做好了,我可以送她回家休息嗎?”
“當然可以,但是為防歹徒打電話要求贖款,我們會派人進駐虞小姐的家中。”
天野雅弘蹙著眉,“可以,但是我有條件,第一,你們的活動范圍僅限于客廳。第二,我在國外的保鏢會來臺灣,他們的職責是保護虞小姐的安全,所以我希望未經(jīng)她的許……”
唉!還說和天野雅弘沒有任何關(guān)系,沒有關(guān)系天野雅弘會派私人保鏢隨侍在身?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