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不過你的想法的確滿獨特的!彼麚u搖頭,慢慢笑開了。
美麗的芭比娃娃或許討人喜歡,但那種喜歡不會持續(xù)很久,唯有眼前這種生氣勃勃、心思細膩的女孩,才有可能永遠鎖住男人的目光。
頓時,他原本堅定的決心被打動了。
“我決定了,你的合作企劃我會好好考慮!
她的熱誠感動了他,一個對自己這樣有想法的女人,他沒道理不幫助她,他想給她一個機會,況且那真的是一個很棒的提案。
“真的?!”姚欣琳呆住了。她沒有聽錯吧?
“不過首要條件是,你必須回去說服你父親!彼铝说珪!爸灰猓揖蛶兔φf服遠景的董事會同意。”
畢竟,姚氏的主事者不是她,而是她的父親.
基于對遠景集團所有股東與員工的責(zé)任,他需要更強而有力的支持。如果合作的對手也樂觀其成,那么他有把握說服董事會通過這項投資案。
“好好,我馬上回去說服他,再見!”說完話,暈陶陶的姚欣琳轉(zhuǎn)身就走,想立刻沖回家找父親商量。
“等一等!”余壬浩喊住她。
“。俊币π懒胀O履_步,納悶地轉(zhuǎn)頭看著他。
“你家應(yīng)該是在這個方向吧?”他好笑地用拇指比比自己的后方。
看來,她真的樂傻了!
“對喔,我竟然忘了。”瞧她高興得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了。“呵呵呵!
看見她那么高興的樣子,余壬浩不由得露出真心的微笑。
他生平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感覺──原來只是看著別人的笑容,就能讓自己感覺到快樂。
真是不可思議!非常、非常地不可思議!
***
“我不同意!”
姚氏企業(yè)的高級干部會議,會議主席──也就是姚氏的領(lǐng)導(dǎo)者姚振坤拍桌子站起來,無情地否決女兒的提案。
“爸爸!”姚欣琳也跟著站起來,加強語氣說服父親!澳阆葎e急著否定這個提案,這是很難得的機會,姚氏的技術(shù)加上遠景的財力,這會是個完美的計畫!
“無論你說什么,不行就是不行!”姚振坤冷哼了一聲,氣憤地道:“我們要跟誰合作都可以,唯獨遠景集團──我絕不答應(yīng)!”
“爸,我知道姚氏跟遠景過去有很多不愉快,但現(xiàn)在余壬遠已經(jīng)過世了,那些恩怨也該隨風(fēng)而逝,何不讓我們打開成見之門,創(chuàng)造新的契機呢?”
“不可能!我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跟遠景集團合作的事,我絕不可能答應(yīng)!今天的會議到此為止,大家散會!
“爸爸,請你至少看一下企劃書──”
“不必再說了!”
“爸──”姚欣琳試圖再次說服父親,但他頭也不回地離開會議室,眾人同情地看她一眼,紛紛起身跟著離開。
“氣死我了!”她跌坐回椅子上,懊惱地看著父親的背影。
姚欣琳的大哥走了過來,望著她氣嘟嘟的俏臉問:“欣琳,真的沒問題嗎?”
“什么意思?”
“你的idea確實很特別,但你確定這個企劃真的行得通嗎?”
“怎么連你也懷疑我?”姚欣琳生氣地瞪著大哥,還以為他是最了解她、信任她的人,沒想到原來他心里也存有懷疑!半y道你也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們跟余家起碼有二十年沒有往來,再加上當(dāng)初關(guān)系破裂前,好像曾發(fā)生過一場不小的爭執(zhí),即使余壬遠已經(jīng)過世,要修復(fù)兩家的關(guān)系也不是那么容易,更別提一起合作了!
現(xiàn)實,永遠比理想殘酷。
“我知道,所以我正在試著重新修補兩家的關(guān)系,只要我能拉攏余壬浩這個重要人物,兩家公司合作的事,將不會是夢!币π懒瘴罩∪^,篤定地說道。
“喔,你確定?據(jù)我所知,遠景的副總裁錢運亨對總裁之位,也是虎視眈眈、勢在必得!
“錢運亨是個野心家沒錯,但正統(tǒng)的繼承人可是擁有余家血統(tǒng)的余壬浩,大部分的股權(quán)也是掌握在余家手里,錢運亨空有野心,沒有強硬的后臺,能起得了什么作用?”
“你又知道了?你那么肯定他不會半途竄出來,拐余壬浩一腳?”姚欣琳的大哥搖頭笑她太過天真。
商場上的黑暗她哪里懂?哪家企業(yè)不是狗咬狗、人吃人呢?
“他能有什么能耐?”哼!
“聽來你對他的評價似乎不怎么樣?我以為大部分的女人都會認為他長得既瀟灑又迷人。”
據(jù)他所知,四十一歲的錢運亨,還曾經(jīng)榮登八卦雜志票選的“商界十大型男”排行榜的其中一名。
“那是其他人,不包括我,請別把我算進去!笔聦嵣,她一見到錢運亨那張諂媚又虛假的笑臉就會起雞皮疙瘩。
“好吧!我相信你,既然你已經(jīng)下定決心,那么就好好地從長計議,如果真有那么大的利潤可圖,爸爸也不是會把錢往外推的笨蛋──再說你也知道,爸爸其實很疼你。”
“唉!我知道!毕肫鸢职謩偛拍菑垰獾脻q紅的臉,姚欣琳忍不住問大哥!爱(dāng)年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讓原本關(guān)系良好的兩家人翻臉成仇?直到現(xiàn)在一提到余家,爸爸都還會氣得跳腳!
“我也不知道!币掖蟾缏柭柤纾硎尽澳籽颉。
兩家關(guān)系破裂的時候,他年紀(jì)還滿小的,實在沒有什么印象。
“每次問爸爸,他總是不肯說,問多了就翻臉!币π懒锗街∽毂г埂
“是啊,就這件事我不敢問爸爸。”
“反正,我一定會說服他!這個企劃,我一定要讓它順利執(zhí)行!”
她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
“如何?姚董事長答應(yīng)那件合作案了嗎?”
見姚欣琳出現(xiàn)在自己的辦公室,余壬浩立刻問。
其實不用開口,光看她那副垂頭喪氣的模樣,他就知道答案了。
“唉!”姚欣琳往沙發(fā)上一癱,忍不住重重嘆息。
“怎么,他還是不肯答應(yīng)?”他淡然微笑,這一切早在他的預(yù)料中。
姚振坤的頑固是商場上有名的,他哪有那么容易妥協(xié)?
唔,這么說來,姚欣琳的頑強八成是遺傳自她父親。呵!
“奇怪!當(dāng)年我爸爸跟你大哥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爭執(zhí),你知道嗎?為什么邵過了這么多年,我爸的成見還會這么深呢?”她嘟起小嘴,喃喃說道。
“這我也不清楚!彼柭柤。
當(dāng)年兩家鬧翻時,他也才七、八歲左右,哪曉得大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呢?
連他也不知道?姚欣琳更加喪氣了。
“唉,我爸爸到底要怎么樣才肯答應(yīng)呢?”她頹喪地支著下顎,兩頰的肉都給擠得歪了一邊。
余壬浩見著那張可愛的臉,忍不住覺得好笑。
能夠在他面前完全不顧淑女形象,又絲毫不做作的女人,她還是第一人呢!
“怎么,你也有遇到對手的時候?”他故意諷刺。“我還以為你會用‘說服’我的方法,死纏爛打,逼你父親同意呢!”
“死纏爛打?!”姚欣琳瞪大雙眼,像被針刺到屁股一樣,立即跳了起來。
“你、你說什么?你再說一次!”
她激烈的反應(yīng)嚇到了他,余壬浩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話好像太毒了一些。
“呃……我說得太過分了嗎?抱歉!我不該那么說的,我向你道──”
“太好了!”她突然興奮地大叫。
“。俊庇嗳珊聘悴磺宄窃趺匆换厥。
“就是這個辦法,死纏爛打!從現(xiàn)在開始,我要使出終極絕招,死纏活纏,纏到我爸爸受不了,答應(yīng)我的提議為止。”
“欸?!”余壬浩傻眼。
“謝謝你幫我出點子,你真是個大好人!”
“姚欣琳──”余壬浩喊她,但她似乎沒聽見。
“我先走了,改天再請你吃飯!奔斌@風(fēng)女王像一陣風(fēng)似的刮走了。
砰!
望著合上的門板,余壬浩錯愕地喃喃問自己!拔页隽耸裁袋c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