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相信大少爺竟然吻了她!
不過她更不敢相信,她竟然沒有反抗,還乖乖讓他吻了一、二、三、四……無數(shù)次!
天!事情到底是怎么發(fā)生的?明明昨天一切都還很正常啊,為什么才過了一個晚上,她的世界卻變了調(diào)?
虧她昨晚還聲明自己有未婚夫了,不可能跟其它男人搞曖昧,結(jié)果這下子叫她拿什么臉去面對大家。
雖然她算是被強吻的,但是說良心話,她一點也不排斥那些吻……
“哇!我不是人,我沒良心,沒自尊,我是淫蕩的女人!”小臉一紅,蕭娀淑立刻唾棄起自己。
然而不管她多么羞愧,心蕩神馳、飄飄然的感覺卻始終揮之不去,腦海里浮現(xiàn)的盡是司徒卓強而有力的擁抱,侵略性十足但溫柔至極的親吻,以及凝望著她那溫柔似水的眼神……
轟!
小臉再度熱辣了起來,蕭娀淑立刻用手揚風,試圖幫臉頰降溫,但是不管她怎么掮,臉頰依舊辣呼呼的。
“小松鼠?”人來人往的行人中,突然冒出一聲叫喚。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綽號,蕭娀淑立刻望向人潮,并很快的發(fā)現(xiàn)熟悉的親人——
“月荷姐!”綻開笑容,她毫不遲疑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迎向總是很照顧她的姐姐。
她們都是在育幼院長大,月荷姐大她四歲,在育幼院就一直很照顧她:不過不只她,育幼院的每個大哥哥大姐姐都很愛護每一個弟弟妹妹,直到出了社會也彼此相互扶持。
“剛剛我以為看錯了,沒想到真的是你!笔捲潞晒葱Γ淦G的臉蛋瞬間燦爛生輝,過路的行人不禁全都看呆了!霸趺醋谶@里?還有,你的臉好紅,是不是中暑了?”
“呃……不是啦。”都怪大少爺啦,要不是他……算了算了,不要想,愈想臉愈紅。
“臉這么紅還說不是中暑?”冷艷的月荷向來冷淡,只有面對家人,她的溫柔才會展現(xiàn)。只見她從袋子里拿出手帕和礦泉水,將水淋在手帕上,然后貼在蕭娀淑辣紅的臉頰上。
習慣月荷溫柔的照顧,蕭娀淑抬起頭,一邊順從的讓她用濕手帕幫自己的臉降溫,一邊問:“月荷姐,你出來吃飯喔?”
“嗯!毕騺砭筒欢嘣挼氖捲潞傻膽艘宦暋
“怎么沒跟狩哥一起?”
“他忙。”月荷一語帶過。“不是說找到工作了嗎?怎么在街上發(fā)呆?”
對于這個迷糊的妹妹,他們其實是很不放心她在外頭工作的,早在她高中畢業(yè)的那年,他們就幫她在公司安排了個職缺,但無奈這個迷糊妹妹就是不喜歡讀書也不愛碰電腦,更討厭靠關系搶人飯碗,所以硬是跑到外頭工作。
他們本來不看好,但是她從幼稚園老師到老人院看護,再到現(xiàn)在為人幫傭,幾年下來她工作得順順利利,從沒受到什么委屈,他們也就不再強求她了。
“休假啦!辈殴郑聦嵣纤臼遣患偻獬。
在大少爺終于肯放過她,而她的理智也終于回籠之后,她就尖叫著跑出別墅,隨手攔了一輛計程車,不久,人就到了這里。
“吃過了沒?”
“吃不下!爆F(xiàn)在她滿腦子想的是該如何面對接下來的事。
無端被人告白又被強吻,除了羞澀,她同時也煩惱。
要她裝作若無其事,她辦不到:但如果不裝作沒事,那以后她要怎么面對大少爺。
“那跟我去逛街!苯裉焖那橛行,出來就是為了透氣。
“好。
“那走吧。”
。
此刻,司徒別墅內(nèi),在遍尋不到蕭娀淑的身影后,司徒卓放棄她會自動現(xiàn)身的可能,直接下樓問人。
“有沒有看到娀兒?”
“娀~~兒?沒聽過,誰?”沈媽明知故問。
“少啰唆,到底有沒有看到?”司徒卓一點也沒有被調(diào)侃到,俊臉還是如平常般冷酷,但此刻卻泛著焦慮。
“不知道,尖叫跑出去后就沒看到她人影。”一頓,故意補充:“該不會是今早被某人糟蹋后,被嚇得不敢回來了吧?”說完,眼睛頻頻往某人看去。
黑眸狠狠一瞪,但顯然沒什么效果,因為有人又吐槽了。
“有可能喔,搞不好是跑到未婚夫那邊去哭訴了!标悑屧谝慌月渚率
聞言,黑眸一冷,立刻大步走出大門。
“著急了,著急了!嘻嘻!标悑尩靡庾约旱挠嬛\成功。
“看樣子,大少爺果然真的有糟蹋小松鼠喔!”剛剛只是亂猜,不過看大少爺?shù)姆磻司挪浑x十,肯定是糟蹋過小松鼠了。
埋伏在柱子后好一段時間的福好嬸,一看到司徒卓離開,馬上湊過去提供最新線索。“聽老王說,大少爺和小松鼠早上在廁所里待了很久!
他們八卦聯(lián)盟一直以來都很分工合作,自從發(fā)現(xiàn)大少爺對小松鼠有曖昧后,就時時利用職務之便,監(jiān)控兩個人的互動。
“那肯定就是那個時候了!鄙驄尯V定地說。
“唉唷,不知道到了幾壘了?”福好嬸曖昧地笑。
“三壘吧!
“我看搞不好已經(jīng)盜到本壘了喔!”陳媽曖昧眨眼。
“嘻嘻,如果是這樣就最好了,可愛的小松鼠要是能當上大少奶奶,那我們將來就有好日子過了,F(xiàn)在的千金大小姐啊,一個比一個難伺候,個性都被寵壞了,要是大少爺娶了這種女人當老婆,那我們可就慘了!”福好嬸分析。
“對啊對啊,所以還是小松鼠當大少奶奶好,而且她手藝那么好,我們只要賴在這里不走,就可以吃一輩子的山珍海味了!”
“呵呵呵,我和老王也是這么想!备:脣鹫f。
“既然大家都有志一同,那就決定幫小松鼠到底,非拱她坐上大少奶奶的位置不可嘍?”
“那老陳怎么辦?”王伯想到那個全家上下唯一看小松鼠不順眼的死老頭。
“管他去死,他不喜歡小松鼠是他的事,我們喜歡就好,只要有我在,諒他也不敢壞事!”陳媽很有把握地說。
“嗯,那就這么說定了!”
一群人擊掌訂下協(xié)議。
*
“哇!已經(jīng)八點了?!”看見手表上的時間,蕭娀淑差點沒跳起來。
蕭月荷提著大包小包,淡淡地問:“是該吃晚餐了,要吃什么?”
“呃……月荷姐你自己去吃吧,我想先回去了!睕]想到時間會過得這么快,從她一句話也沒交代就跑出來,到現(xiàn)在應該也過了十個小時了,想必陳管家現(xiàn)在一定氣得跳腳,沈媽她們也都會很焦急的。
“不急,吃完飯,我開車送你回去。”
“可是……”
“難道有門禁規(guī)定?”在逛街的這段時間中,她得知小松鼠目前正在司徒家?guī)蛡颉?br />
“不是啦……”
“那是為什么?”
“因為……”蕭娀淑實在是有口難言。
現(xiàn)在要她怎么承認她是不假外出?要是說了,一定會被月荷姐罵到臭頭的。
看著蕭娀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月荷細眉一挑,心里立刻有了幾個答案。“你今天該不會沒有休假吧?”她挑了可能性比較高的答案。
“呃……”一語正中紅心!蕭娀淑心虛的低下頭。
看她的反應,月荷馬上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于是她不高興的板起臉來!盀槭裁窜E班?”
她嘴巴張了張,實在說不出自己是因為被人告白又強吻,一時受不了沖擊,所以才逃出來躲避,所以只能囁嚅的幫自己解釋:“我不是故意……”
“不要找借口!我不記得院長教過我們做人可以這么不負責任!
被人罵得好冤枉,她忍不住頂嘴。“可是月荷姐,你不是也蹺班?”
被她這么一說,月荷頓時說不出話來,只能懊惱的用手撐著額頭。“是我的錯,是我?guī)哪懔。”她想起來了,是她提議一起去逛街的。
“月荷姐,當人有煩惱壓力的時候,想到外面走一走、散散心,根本不是件壞事,你不要那么自責啦!笔拪皇缈此荒槹脨溃滩蛔“参康。
“你說得對!痹潞烧J同她的話。“不過既然是蹺班,那就應該早點回去認錯,我現(xiàn)在就送你回去!
聽到這里,蕭娀淑瞬間皺起眉頭。
糟糕,她還沒想到要怎么面對大少爺耶……
*
在下了車,跟月荷姐揮手道別后,蕭娀淑就躲在大門旁的柱子后,雙手合十,下斷祈禱。
“阿彌陀佛,佛祖保佑,保佑大少爺不在家,陳管家也不在,沈媽他們也剛好出去買東西,讓我可以平安回到自己房間,下被發(fā)現(xiàn)!
仿佛應允她的乞求,別墅內(nèi)客廳的燈光一瞬間全暗了下來,雖然訝異,但是機不可失,蕭娀淑立刻用鑰匙打開別墅的大門,然后偷偷摸摸的往二樓走去。
屏氣凝神的,她邊走邊留意周遭的動靜,就怕有人會忽然打開電燈,讓自己的身影無所遁形。
就這樣,好不容易,她終于回到自己的房間,就在她要松一口氣的時候,卻突然被人從后面猛地抱住,甚至還被人捂住嘴巴。
“唔!”她的身體瞬間僵硬。
“不準說話,否則殺了你。”身后聲音壓得極低,仿佛怕被人聽見。
聞言,蕭娀淑嚇得猛點頭。
“屋子里其它人呢?”
她用力搖頭。
“什么意思?”
“唔唔!”她繼續(xù)搖頭,但手卻比著自己被捂住的嘴。
來者一下就懂得她的意思!耙曳砰_你可以,但是你得答應我不叫,否則……”一把刀突然抵在蕭娀淑的鼻尖前,借著月光,在黑暗的房間內(nèi)閃爍著森冷刀光。
看見刀子,蕭娀淑差點沒哭出來,但她還是強自鎮(zhèn)定,配合身后的人的要求,點頭答應不叫。
而就在她點頭后,后頭的人果然馬上就放開她。
一放手,隱身在黑暗中的人馬上問:“屋子里其它人呢?”
“不知道,我才剛回來!币坏玫阶杂,她立刻向前跑了好幾步,直到她認為刀子再也威脅不到自己。
“所以你也不知道司徒卓在不在家嘍?”
竟然知道大少爺?shù)拿?他到底是什么人?看著蒙面的歹徒,她心慌又害怕?br />
知道大少爺住在這里,可見對方是有備而來,腦海閃過一樁樁駭人聽聞的社會案件,蕭娀淑開始為自己還有司徒別墅里全部的人感到擔心。
不過……這個人的聲音聽起來怎么有點耳熟啊?
“我問你話呢,小姐。”不知何時,入侵者已經(jīng)來到她身前,還不斷晃動手中的刀子。
被那恐怖的刀光一嚇,她倒吸一口氣,立刻回答:“我不知道,我回來的時候沒看見大少爺!
“是嗎?那我真幸運,揀到這么好的時機。”入侵者突然放下刀子。
一直注意著入侵者動作,見到他突然放下刀子,朝自己筆直走來,蕭娀淑心臟差點沒停下來。但是下一秒,當入侵者摘掉頭上覆面的臉巾,并大笑著打開電燈時,她不禁放聲低叫——
“小老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