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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求娶(上) 第2章(1)

  柳惠娘想尖叫,小嘴被大掌搗住。

  「噓……」楚雄的呼吸吹在耳邊!改阆胱尨蠹遗苓^來看怎么回事?我是不介意,就怕你介意而已。」

  她驀地停止掙扎,一雙眼憤怒瞪向他。

  楚雄見她不吵了,便松開她的嘴。他知道她是個聰明的女人,這時候必然比他更不想驚動他人。

  她想離開,但腰間的手臂圈得很緊。

  「放開!

  他沒放,對她笑道:「上回人多嘴雜,咱們沒機會好好聊聊,今日機會難得,咱們趁此把話說清楚。我今年二十有三,尚未娶妻,上無父母,下無兄弟姊妹,一人獨戶,家有田產,鋪子兩間,身強力壯,無不良嗜好,你還想知道什么?我都會回答你!

  柳惠娘冷冷說道:「我今年二十有一,是吳家媳婦,與丈夫恩愛,有個可愛的兒子,喜歡斯文的讀書人,討厭五大三粗的男人,平日相夫教子,立志當個賢妻,對紅杏出墻沒興趣,別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若是惹到我頭上,那就要小心我的牙!拐f完一口狠狠咬上他的手臂。

  楚雄「嘶」的一聲,她乘機掙脫,一邊瞪他,一邊把撒翻的衣物撿回來。那股狠勁活似一只母狼,隨時可以跟他拚命。柳惠娘撿回了衣物,便頭也不回地跑走。

  楚雄舔著手臂上的血,目光如狼地盯著她的背影。

  他第一眼看到她,就得了眼緣,生了親近之心,知道她是他人之婦,原本也只是想逗逗她而已,藉著送美人婦回家的機會,跟她說說話罷了,誰想到這一接觸,竟發(fā)現(xiàn)她不如表面那般溫順好欺,這婦人不但狡黠聰明,還很潑辣大膽,這可觸到楚雄的癢處了。

  這心一癢,就癢了好幾日,每晚睡在床上,腦子想的就是她刁蠻狡猾又得意的樣子,讓他有些孤枕難眠,夜里還得起身沖個冷水,把身子里那股慾火給澆熄才睡得著。

  壓了幾日的心思,今日趁著休沐,他又專程來找她,不但沒解癢,還更喜歡了。

  楚雄暗恨可惜,怎么就嫁人了呢,若是當年,他哪里管她嫁沒嫁人……

  那日之后,柳惠娘出門必要找人作伴,出門時還帶著柴刀,連晚上睡覺也要把柴刀藏在床邊才能安心。

  楚雄沒再出現(xiàn),柳惠娘從其他人那兒聽說楚家商隊送貨去了京城,這一去一回,至少要半個月,聽說商隊還要從京城轉到別處城鎮(zhèn),那就不只半個月了,起碼要兩個月。柳惠娘再度松了口氣,起碼這兩個月可以不用抱柴刀睡覺了。

  今日聽了好消息,她心情好,而當她聽村長說城里來了書信時,更是驚喜交加。

  每個月信使都會來村里一次,把書信交給村長,她從村長那兒拿了丈夫寫來的家書,雙手把信捂在胸口上,當著眾人笑鬧打趣聲中,羞著臉,匆匆回家看信去。

  進了屋,關上門,她坐下來,迫不及待地拆信,視若珍寶地將信紙抽出來。

  會試在即,日夜苦讀,平安勿念。

  信中只有短短的十二個字,令她眼中的熱意逐漸冷卻,沈默許久。

  相公中了舉人后,便決定去京城準備三年一次的會試。婆婆將田地賣了換錢,讓相公帶去京城花用。第一次會試落榜后,相公繼續(xù)留在京城,準備三年后卷土重來,她則在村里繼續(xù)照顧婆婆和兒子。

  她與相公已經(jīng)三年未見,全靠每月一封的書信,一解相思之苦。

  柳惠娘又看了許久,便將書信收好,從抽屜里拿了另一封寫滿字的書信。

  這是相公剛離家時,寫來的第一封家書。

  公公過世后,婆婆也病倒了,兩老都叮囑她,不要告訴相公,免得他記掛,京城物貴,相公來回一趟奔喪,除了花錢、花心神,還會影響他備考。

  全家把希望和金錢全部投在相公身上,不能有閃失。

  她聽公婆的話,在信中只報喜不報憂。

  婆婆臥病在床后,日漸枯老,腦子已不記事,她坐在床邊,和顏悅色地將書信內容念給婆婆聽。

  婆婆不識字,兒子也才五歲,不會知道這一年來,信件內容大多都是她自己加油添醋編出來的,他們聽了高興,她也省心,何樂而不為?

  不管高興或不高興,日子都得過,那就開心地過吧。

  兩個多月過去,柳惠娘早把楚雄這個人拋到九霄云外,直到他又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這一次比上次更過分,他直接將她堵在后院墻角。

  「你與他三年未見了吧,跟個書生有什么用?他若是一直不中會試,你是不是就一直守活寡?

  「別急著咬,先聽我說完,你若肯離開他,跟了我,我一定不會讓你獨守空閨——「這邊咬過了,換地方咬吧,你要知道,能咬到楚爺且安然無事的人,只有你一個。

  柳惠娘簡直氣急敗壞,她雖然長得不錯,但也沒有美到讓男人如此惦記的程度,何況她平日忙家務和照顧婆婆、兒子,根本沒空閑打理自己,像現(xiàn)在她頭發(fā)凌散,一身邋遢,身上還有幫婆婆把屎把尿的騒味,還能讓他盯直了眼,似惡虎撲羊一般。

  這樣他也吃得下去?簡直禽獸不如!」

  「你敢碰我,我就自盡!」

  「別沖動,我沒想今日碰你,只是先跟你商量,好教你知曉我的心意,要碰也會等咱倆洞房花燭夜,不過若你愿意,也不是不能提前——唔!」

  她的回答是拳打腳踢,外加指甲抓、嘴巴咬,看這情況是不愿意了。

  把話帶到,表明心意后,楚雄離開前,還笑咪咪地將她鬢角的一絲頭發(fā)捋到耳后!改憧紤]考慮,我下次再來看你!拐f完便出其不意地吻她,然后舔舔嘴角的血,帶著佳人贈送的新傷,輕功一躍,直接翻墻走人。

  人雖走了,男人的氣息和溫度尚在,還有留在柳惠娘心中的陰影,驚悸懾人。

  她很害怕,她不怕空閨寂寞,不怕守活寡,唯獨怕蜚語殺人。

  寡婦門前是非多,隔壁四井村的朱寡婦就是受不了鄰人的搬弄是非便上吊了,留下一對兒女到現(xiàn)在還受人欺辱鄙視。

  公公去世,丈夫長年不在家,家里沒個作主的男人,婆婆又臥病在床,潤哥兒才五歲,她若是被人傳出什么不潔,全家人都蒙羞。

  得想個辦法!

  當天晚上,為了預防萬一,她搬去婆婆屋里睡,理由是想更好地照顧婆婆,其實是怕那姓楚的色心,起,晚上跑來找她,所以要找個人壯膽。

  哪知此舉把她婆婆給感動得掉下眼淚,握著她的手說:「本來娘是打算等子清回來才拿出來的,但現(xiàn)在娘決定交給你,好好收著!

  看著手里的兩塊金條,柳惠娘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得凸出來,所幸她夠鎮(zhèn)定,回以淚光閃閃。

  「娘放心,我一定為相公好好收著!

  婆婆什么都好,就是太吝嗇,都病成這樣了,還把金條藏起來舍不得花。

  三日后,婆婆在睡夢中走了。

  把婆婆的后事辦完后,柳惠娘決定上京尋夫,這天上掉下的兩塊金條,正好當路上花銷。



  天氣晴好,黃歷上,今日大吉,宜遠行。

  柳惠娘背起了包袱,回頭望了破舊的家宅院子一眼。

  景物依舊,人事已非。

  「娘!

  她低頭,潤哥兒正仰著小臉望著她。

  兒子的眉眼長得像她,漂亮的大眼睛水靈靈的,柳惠娘溫柔地握緊兒子的手。

  「咱們走。」關上大門,母子兩人上了停在門口的馬車,吩咐車夫啟程,前往平鎮(zhèn)。

  她帶的東西不多,包袱里只有一些換洗衣物和乾糧,兩塊金條和碎銀全部縫在內襯里。

  她在,金條在;她亡,金條……那就隨便吧。

  這次離開,她是不打算再回杏花村了,這里的鄉(xiāng)親鄰里成天東家長西家短的,是非多,眼界小,柳惠娘不是很喜歡。

  她打開車窗,朝外望去。

  京城的路太遠,跟著商隊走才安全。在平鎮(zhèn),就數(shù)楚家商行最有名望也最穩(wěn)妥,雖然可能會遇到姓楚的,但她就不信,混在一堆人之中,他敢對她做什么。

  車隊將從平鎮(zhèn)出發(fā),他們這趟便是趕去集合的。

  越是接近平鎮(zhèn),從附近各村來的馬車越多,大夥兒的目的一致,全都沖著楚家商行去的。

  楚家商行養(yǎng)了一群強健的私人護衛(wèi),這些護衛(wèi)都有功夫,還跟土匪強盜打過架,跟他們走,雖然要花點銀子,但好處是可以分享人家的護衛(wèi)。

  柳惠娘仔細斟酌過,自行上路,能省下不少銀子,但他們孤兒寡母的,路上遇到土匪就完了,到時命都沒了,留著金條銀子有個屁用,跟著楚家商行,路上才有保障。

  楚家商行前頭的大廣場排了一整排馬車,那拉車的馬兒都是北方健壯的好馬,車子是結實寬大又耐用的好車。

  楚家商行的管事正指揮眾人將貨物搬上馬車。商行護衛(wèi)人高馬大,身上穿著訂制的勁裝,一看就很有派頭。護衛(wèi)們來回巡視,雖然人多事雜,卻有條不紊,雜而不亂。

  各地百姓趕來的馬車排了一排,都是向商行繳了銀子掛了號的,準備跟著車隊一同上京。

  柳惠娘的馬車是最后幾輛到達的,前頭的空地都被其他馬車占去了,他們這輛車便停在最外圍。

  車夫牛一一趕緊去報到領牌子,柳惠娘讓兒子在車上等,她下了馬車在附近尋黃大嬸一家。

  黃大嬸的大女兒和大女婿都在京城,因此夫妻兩老帶著小女兒阿秋準備進京探望大女兒,柳惠娘打算這一路上與黃家作伴,彼此有個照應。

  柳惠娘四處張望,終於看到黃大嬸家租用的馬車,正要上前去打招呼,卻好死不死的,隔著人群,與楚雄的目光在空中交會。

  她神色一變,「咻」一下,閃入人群里。

  想躲?

  楚雄瞇著眼,雖只是千分之一的眨眼間,但他很確定自己沒看錯,那是柳惠娘!溉グ堰@次車隊的名冊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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