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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忘了離婚 第11章(2)

  恨恨瞪她,語萱拿起奶茶一口氣喝光,把杯子往垃圾桶拋去。“我已經(jīng)喝完,說吧,我媽在哪里?”

  “呵呵呵!绷枭荷盒Φ煤芨吲d!霸瓉砟阋矔犖业脑捙,還以為只有我聽你的分,看來要讓你屈服不是沒有辦法,而是要挑對辦法。”

  語萱不耐煩和她磨了,轉(zhuǎn)頭換個人問:“陳立嘉,我媽在哪里?”

  陳立嘉向凌珊珊投去一眼,凌珊珊撇過頭不理他。

  語萱沒心情看他們夫妻眉來眼去,抓住陳立嘉急問:“快告訴我,如果你還有良心的話,如果你覺得對不起我的話,告訴我,我媽在哪里?”

  陳立嘉眼帶歉意,回答,“你結(jié)婚后,珊珊經(jīng)常去看莊阿姨,她很寂寞……”

  他的話沒說完,凌珊珊暴吼一聲,諷刺道:“你跟她講這個干什么?接下來你是不是也要跟她說,你很寂寞?問她嫁給陸閔鈞寂不寂寞,兩個寂寞的人湊在一起,要不要互相安慰一下?”

  她的吼叫聲堵掉陳立嘉的話,他只好說:“語萱,莊阿姨沒事,你不必?fù)?dān)心!

  “怎么可能沒事?我問過鄰居,她已經(jīng)兩天沒開店。”語萱氣急敗壞。

  “她參加里長的活動去墾丁三日游,今天晚上就會回家。我們只是缺錢想跟你借一點(diǎn),我跟你發(fā)誓莊阿姨真的沒事。”

  是真的嗎?媽沒事?比起凌珊珊,她更相信陳立嘉的話。

  吐氣,心終于放下,語萱板起小臉對凌珊珊說:“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們再搞這種事,我會報警,我發(fā)誓絕對要讓你們身敗名裂。”

  丟下話,語萱不愿意再多待,她倏地站起身準(zhǔn)備離開,可是一站起來……她頭暈?zāi)垦#碜右魂嚀u晃,下一秒陳立嘉從身后接住她。

  她還沒意識到發(fā)生什么,就聽見凌珊珊對陳立嘉說——

  “你還在等什么,快點(diǎn)上了她,你不是常常抱怨她不肯和你上床,你才來搞我的嗎?現(xiàn)在大餐在你面前還裝什么裝?快吃啊”

  陳立嘉猶豫片刻后,打橫抱起語萱放到床上。

  語萱頭雖暈,還是把凌珊珊的話聽明白了,她不懂,為什么錢拿到手還要對自己做這種事?陳立嘉不是她的丈夫嗎?她為什么允許自己的丈夫玩別的女人?

  頭越來越暈眩,她沒有力氣研究凌珊珊的行為動機(jī),只能拚命把眼睛瞠得大大的,狠狠瞪著陳立嘉。

  陳立嘉被她瞪得有些膽怯,他帶著抱歉和羞愧,說:“語萱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不過你已經(jīng)結(jié)過婚,這種事……應(yīng)該不會太難過,一下子就好。”

  陳立嘉的話快把她氣昏了,有這種說法嗎?強(qiáng)暴有性經(jīng)驗(yàn)的女性就不算強(qiáng)暴?

  她用力咬下舌頭挽回清明意識,她怒視他的表情滿是狠戾,語萱寒聲緩道:“你要是敢碰我,我發(fā)誓,我會報警、會自殺、會留下血書,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有本事你現(xiàn)在就殺了我!

  “語萱,你不要這樣……”他沒有要弄出人命啊,他只是想、只是想……他求助的向凌珊珊望去。

  咬牙,語萱擠出最后一分力氣說:“我、說、到、做、到……”

  聲音越來越虛弱,但意識還在,她的眼睛打死不閉上。

  陳立嘉被嚇到了,轉(zhuǎn)身拉扯妻子!吧荷海胚^她吧,反正她已經(jīng)給我們錢,沒有必要再傷害她!

  “你白癡啊,不拍幾張照片回去,陸夫人會給錢?一百萬耶,比從莊語萱身上榨的更多,何況盧欣汸不是說過,只要你辦成這件事就要把你推薦給宇興經(jīng)紀(jì)公司,以后紅的機(jī)會才大,不要像現(xiàn)在這樣混了兩年還混不出名堂!

  “不然,我們不要欺負(fù)她,拍幾張照片回去交代就好!

  “但是盧欣汸……”凌珊珊猶豫,那是個精明的女人。

  “她又不會過來檢查,我們說有做就是有做。珊珊,當(dāng)了三年的同學(xué),你還不清楚語萱的脾氣,她表面上柔柔弱弱、乖巧聽話,可是拗起來誰也擰不過她。

  “要是真的搞出人命,陸夫人還是盧欣汸會出面救我們嗎?她們一定不會承認(rèn)教唆犯罪,說不定還會落井下石,到時你還能出國念書?我還能出人頭地?我們大概都要去蹲牢房。”

  陳立嘉的話讓凌珊珊遲疑了,考慮片刻后回答,“好啦,幫我把她的衣服脫掉,我們拍完照片就閃人!

  語萱再也撐不住地閉上眼睛,所有的疑問全都明白了,他們不是始作俑者,背后另有策劃者。

  可怕?是啊,好可怕,為了逼退她竟使出這種手段……還以為消滅她的自尊,教她自慚形穢是婆婆唯一的手段,沒想到婆婆比她想的更厲害,至于那個盧欣汸啊,不是對閔鈞無心?不是只當(dāng)工作伙伴?原來是假的……

  迷迷糊糊地,語萱感覺衣服被脫掉,感覺有人躺到自己身旁……她聽見照相機(jī)喀嚓喀嚓作響,她的身體被人擺出各種動作……

  床變輕了,有人下床,喀的一聲,門開、門關(guān)上……四周陷入一片寂靜。

  結(jié)束了?緊繃的神經(jīng)松弛,她放任自己跌入黑暗中。

  閔鈞在上飛機(jī)之前,接到母親傳來的Line,短短一行話——

  看看你娶的好女人,拿陸家的錢貼小白臉

  然后叮叮叮十幾張照片不斷出現(xiàn),第一張,陳立嘉抱著語萱睡得很安穩(wěn)。第二張,陳立嘉被吵醒揉著惺忪睡眼。第三張,陳立嘉把語萱護(hù)在身后,第四張、第五張……全是他驚慌失措遮擋照相機(jī)的動作。

  最后一張,語萱來不及躲,把自己縮在棉被里面。

  照片日期,標(biāo)示著他出國的第一天。

  這些照片像一把火,狠狠的燒了他。

  他知道語萱與陳立嘉相識相戀五年,他們深愛彼此,他知道他跟語萱的婚姻不是以愛情作為開始,他知道對凌珊珊,語萱心中始終有怨,但是他不知道……語萱會為了和陳立嘉幽會對他說謊。

  第一次,他感覺天塌下來。

  也許剛開始結(jié)婚的成分不純粹,可是他愛上語萱了,她怎么能夠背叛自己?

  他或許沒有花太多時間陪伴她,但他已經(jīng)想盡辦法滿足她,還是做得不夠嗎?他還是比不上她的陳立嘉?

  憤怒排山倒海而來,所有的負(fù)面思考接踵而至。

  這是他們第一次?或者之前他們藕斷絲連,已經(jīng)在一起過無數(shù)次?她一面在自己面前演著賢妻,一面在外幽會初戀情人?

  難怪她不快樂,難怪她總是在公園里面沉思,因?yàn)榇诩依镒屗凶飷焊?因(yàn)橐槒淖约旱男暮团f愛復(fù)合,或留在他身邊享受當(dāng)貴婦的快樂,二者難以抉擇?

  就這樣,十六個小時的飛機(jī),他胡思亂想無法休息,一閉上眼睛,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就不斷在腦海里出現(xiàn)。

  下飛機(jī)后他沒有回家,直接到阿華面店,他要找到一點(diǎn)點(diǎn)的證據(jù)讓自己相信語萱。

  但是莊茵華沒有出車禍,她正忙著煮面、招呼客人。

  心冷下,短短九天內(nèi),嚴(yán)重車禍的患者能夠恢復(fù)成這個樣子?

  語萱說謊……是不爭的事實(shí),他試圖相信,卻是再也不能。

  搭上計(jì)程車,他滑著手機(jī)把那些照片再看幾百次的同時,也割了自己幾百次。

  看看你娶的好女人,拿陸家的錢貼小白臉母親的留言讓閔鈞突然想到……他讓計(jì)程車司機(jī)找到一家銀行停下,他跑進(jìn)去,在提款機(jī)里查詢余額。

  出國前他存進(jìn)二十萬塊,當(dāng)時里面的余額有將近六十萬,但是現(xiàn)在……只剩下不到十萬塊。

  拿錢貼小白臉?她也拿錢供養(yǎng)陳立嘉?

  心陷入黑暗泥濘,隨著真相一一浮上水面,閔鈞的怒氣越升越高。

  計(jì)程車停在自家前,下車,他看見凌珊珊提著兩袋東西在家門口徘徊。

  閔鈞看一眼凌珊珊,怒問:“你要做什么?”

  她深吸氣,幼稚地抬高下巴,將手上的塑膠袋往他眼前提,說:“我要拿雞蛋去砸你家,因?yàn)槲野l(fā)現(xiàn)陳立嘉背著我跑去和莊語萱上床,如果我去砸蛋,你會開除我嗎?”

  凌珊珊的話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寒著臉回答,“會!”

  他的回應(yīng)讓凌珊珊氣急敗壞,滿臉的憤怒與不甘,她握緊拳頭說:“好,你護(hù)她,莊語萱有本事就永遠(yuǎn)不要出門,我看她能在豪宅里面躲多久!”

  語萱正在做衣服,但心不在焉,這幾天她不斷模擬各種說法從不同角度切入,她必須說服閔鈞相信自己。

  她有證人可以證明媽媽那幾天不在店內(nèi),所以她才會心慌意亂以至于被凌珊珊和陳立嘉欺騙。她也找到飯店的監(jiān)視器,確定當(dāng)時進(jìn)入那個房間的除了她和陳立嘉之外,還有凌珊珊,而他們是同時離開飯店的。

  這次她決定不再軟弱、不再忍耐,她要當(dāng)惡媳婦,向丈夫控告婆婆的手段。她也要揭發(fā)盧欣汸的可怕,閔鈞那么聰明,他有足夠人脈,一定可以調(diào)查出來是誰推薦陳立嘉進(jìn)入宇興經(jīng)紀(jì)公司。

  她不斷鼓吹自己堅(jiān)強(qiáng),鼓吹必須打贏這場仗,因?yàn)椤瓰槟竸t強(qiáng)。

  她懷孕了,等待兩年的寶寶終于來臨,她會為寶寶布置一個安全環(huán)境,即使要她露出獠牙利爪,她也必須這么做。

  閔鈞回到家,砰的一聲摔門而入。

  語萱被撞門聲驚嚇到,從書房里面沖出來,在發(fā)現(xiàn)不是外人闖入時她松一口氣。

  “怎么了,很累嗎?我還以為是小偷!彼^察著他的表情,小心說話。

  “要偷什么?偷人嗎?”他諷刺。

  戰(zhàn)爭這么快就開打?她吸氣,慢慢走到他身邊凝聲道:“閔鈞,有件事我們好好談?wù)劇!?br />
  “你要談什么?談我的小妻子如何趁著丈夫出國密會初戀情人?”

  他果然知道了,婆婆果然先下手為強(qiáng)。她怕影響他的工作、他的心情,遲遲不敢在電話里告訴閔鈞這件事,沒想到身為母親的倒是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兒子。

  “你覺得我會做這種事?你相信我是那種人?”

  “你不會想告訴我,其實(shí)照片上的另有其人?怎么沒早點(diǎn)告訴我,你有個雙胞胎姊妹?”他的冷笑里藏著尖刀,譏誚的口氣不斷朝她砍去。

  “不要用這種口氣說話,我可以解釋的!

  “解釋?請!”他坐進(jìn)沙發(fā)里,臉上勾著寒冽的笑意,他不知道她有多敏感,不知道他的表情正在一寸寸凌遲她的心。

  但她極力壓抑,她要當(dāng)母親了,不能因?yàn)檎`會讓孩子失去父親的庇護(hù)。

  “也許你覺得荒謬,但我不得不告訴你整件事是婆婆和盧欣汸策劃的,在你出國前一天的下午,我接到凌珊珊的電話……”

  她試圖用最清楚、最有條理的方式把事情從頭到尾整理一遍,她盡量不加入自己的主觀意見,盡量把所有的疑點(diǎn)點(diǎn)出來,她希望閔鈞能夠厘清問題所在,她講了很久,講得唇舌干涸。

  但是她把經(jīng)過說完后,并沒有聽到預(yù)期中的回應(yīng)。

  他說的是——“這是你用九天時間編造出來的故事?”他拍拍手,冷言冷語。“很好,很精彩,可以試著改行,也許寫小說比做衣服更適合你!

  凝睇他的眼,她緊緊抓住他的視線,在他的冷嘲熱諷間,語萱明白了……

  他完全不信任她,同居六百多個日子,她連他的基礎(chǔ)信任都得不到?

  該怨誰。吭棺约鹤龅貌粔,還是怨自己從未真正進(jìn)入他的心中?

  很不適當(dāng)?shù),語萱在這個時候聯(lián)想起在抽屜底層找到的婚姻契約書,心臟瞬間四分五裂,一股寒意瞬間竄進(jìn)她的骨頭里,密密地在她的血液中增長。

  怎么會忘記?他設(shè)定的婚姻本來就是一場謊言,是她不小心誤判情勢把假戲當(dāng)成真故事,是她沒給他機(jī)會講清楚,就讓自己成為他貨真價實(shí)的妻子。

  認(rèn)真說來,他們之間從謊言開始,理所當(dāng)然該在謊言中結(jié)束,信任從來不是這段婚姻關(guān)系中的選項(xiàng)。

  要怪,就怪自己吧,是她在演沒有對手的獨(dú)角戲,是她在舞臺上喃喃自語卻自以為精彩萬分,自以為有大把的機(jī)會邁入成功結(jié)局。

  都怪她太固執(zhí),都說固執(zhí)的女人吃虧,她還自負(fù)得不肯相信。

  當(dāng)初看見契約書時,她就應(yīng)該大聲質(zhì)問他這是什么意思,可她沒有,她還傻里傻氣地認(rèn)定只要自己做得夠好,他會愿意把假戲變成真實(shí)人生,會愿意和她長相廝守,因此她積極再積極、努力再努力,相信上進(jìn)的人會得到上帝的嘉許。

  沒想到結(jié)果會是這樣,很可笑,是吧?

  對,可笑、可悲、也可恨,因?yàn)樗荒懿贿@樣相信,因?yàn)樵谒恍⌒募賾蛘孀龅耐瑫r,她也不小心愛上他了。

  卻忘記,天長地久是她想要的,一生一世是她想要的,喜歡、愛上,通通是她一個人的事。

  至于他,即使做了真戲,也沒有忘記妻子只是一個角色,不是一個身分,他對她從來沒有付出對等的信任。

  臉色黯然,慘白嘴唇顫抖著,她明白了。

  語萱垂下頭,極力克制心酸蔓延,凝聲問:“你認(rèn)為我說的全是謊話?”

  “你從一開始就在說謊,你母親什么時候出車禍?”他親耳聽見、親眼看見,她無從狡賴。

  “凌珊珊不許我把這件事告訴你!

  當(dāng)時,她是真的太慌,不敢告訴閔鈞、不敢報警,她生怕在處理過程中出現(xiàn)任何意外讓她失去母親,她只有一個親人,她不能拿媽媽冒險。

  “家里裝了竊聽器還是針孔攝影機(jī)?她怎么會知道你有沒有告訴我?你的理由太薄弱。”閔鈞氣笑了,她當(dāng)他是幼稚園小孩嗎?

  語萱凝睇閔鈞,他說薄弱?確實(shí)很薄弱,可是她沒講的何止這一件?

  被婆婆欺負(fù),她沒講;被公公冷嘲熱諷,她沒提;被盧欣汸挑釁,她不想教他分心。她希望給他一份愉快的生活,幫助不了他其他,她只能努力不替他制造新問題。

  誰曉得她的體貼,換來的是“理由太薄弱”。真冤……

  閔鈞離開沙發(fā),走到她跟前用力地扣住她的下巴,逼她與自己對視!坝洸挥浀茫瑸榱俗屛野残某鲩T,那個晚上你表現(xiàn)得多賣力?我都不曉得你在床上這么有潛力,這潛力是陳立嘉開發(fā)出來的嗎?我該不該感激他?”

  天曉得他有多嫉妒,他的心有一把火在燒,燒掉了他的理智,燒掉他的感情,燒掉他的仁慈,他只想發(fā)泄。

  閔鈞的刻薄,讓語萱眼底迅速凝出淚花。

  搖搖頭,她不想辯駁了,他不信任她,她說再多都是欲蓋彌彰,都是越描越黑,在他心里她就是個淫蕩下賤的女人。

  “我懂了,不管我說什么你都認(rèn)定我說謊!

  “我的母親和盧欣汸,她們都是事業(yè)有成的女強(qiáng)人,她們想要對付你只會明刀明槍、正面對戰(zhàn),不會使那種下九流的手段。我母親再討厭你,她只會在我面前做出十點(diǎn)分析,讓我認(rèn)真思考自己是不是做出錯誤決定,但她不會花錢雇人做這種事,因?yàn)樗浅巯в鹈虑橐坏┢毓鈱λ俸Χ鵁o一利!

  她聽明白了,凄涼笑開,反問:“你的意思是,會使下九流手段的是我這種沒事業(yè)、沒能力,不需要在乎羽毛的家庭主婦?”

  這算身分歧視?地位歧視還是能力歧視?在他眼里,她和他的母親、盧欣汸不是可以放,在同一個臺面上比較的人物?

  原來,就算絕口不提,他也像他母親一樣認(rèn)定她是想攀高枝的下流社會人士?認(rèn)定兩人的婚姻是她占盡便宜?她在他眼底只是腳底下的污泥,他不小心沾上了,沒有動手抹除,她就該心存感激?

  明白了,門當(dāng)戶對何其重要,是她沒弄清楚自己的分量,一只笨兔子闖進(jìn)老虎群,以為吼個兩聲就可以成為他們的一分子,傻瓜!她是絕絕對對的大白癡!

  “你很閑,你很寂寞,不是嗎?”他銳利的目光狠狠盯住她。

  “謝謝你告訴我,原來我解決寂寞的方法是和別的男人上床?”輪到她冷嘲熱諷了。

  “你表面溫順服從但骨子里驕傲,你想搶走陳立嘉讓凌珊珊難堪!

  哈哈哈!又替她張羅一條罪名,還以為自己是小白花、凌珊珊是大反派,原來在他眼里她才是罪大惡極的壞女人。

  “比起搶走陳立嘉讓凌珊珊難看,我更想搶走你讓盧欣汸難看呢!不過既然已經(jīng)被你看穿,這套下九流的把戲玩不動了,所以呢?你想怎樣,離婚嗎?”

  她抬起下巴笑得滿臉驕傲。是,她就是驕傲,裝了兩年的小白花,她差點(diǎn)兒以為自己真的是小白花,但才不是呢,她是仙人掌,在烈日枯涸的沙漠都能盎然生長的仙人掌。

  “你舍得嗎?”

  “有一點(diǎn)點(diǎn)不舍,畢竟能一個月給二十萬家用的男人不多,何況我懷孕了,為了孩子,怎么樣也該待在你身邊吧!”

  她自損也損他,她望著閔鈞等待答案、等待反應(yīng),等待他為了孩子愿意退讓一步,那么她會搬出證據(jù)再度向他證明自己沒有說謊。

  即使他看不起她、不信任她,但是為了孩子,她可以吞下所有委屈。

  在等待中,她的心跳超過一百三,撲通撲通,一下比一下更猛烈地撞著胸膛,很痛……但必須忍。

  閔鈞緊咬牙關(guān),雙眼冒出火光,他必須靠深呼吸來平抑自己的怒氣。

  因?yàn)樗У匕l(fā)現(xiàn),即使她背叛,他也不愿意她離開,他想象過去那樣過日子,想吃她做的飯,想穿她做的衣服,想躺在她的身上和她抵死纏綿——就算她把他的自尊撕得粉碎。

  “你把孩子拿掉,可以繼續(xù)留下!

  拿掉孩子?哈!語萱想狠狠扇自己兩巴掌。

  這是報應(yīng),絕絕對對的報應(yīng),她父親要求媽媽把孩子拿掉才能繼續(xù)留在他身旁,現(xiàn)在閔鈞也提出同樣的要求。

  真好,輪到她來做同樣的選擇了。是老天在懲罰她的不孝?

  媽媽講的話一一實(shí)現(xiàn)了,她果然得不到幸福,她果然得到同樣下場,她果然……

  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婚姻,不管是歷經(jīng)幾百年都會走入悲劇,是嗎?

  語萱從來不曉得自己會這樣痛恨閔鈞,她恨他,此時、此刻!

  “謝謝你的寬容,我不需要!彼谙麓搅粝乱慌徘逦难例X印,隱隱地滲著鮮血,她嘲弄他、也嘲弄自己。

  語萱走進(jìn)房間,來的時候什么都沒帶,離開的時候她也不打算帶走什么,她背上從家里帶來的包包,只帶走自己的證件,走出房門時,她轉(zhuǎn)到衣柜前打開衣柜的最下層,拿出里面的婚姻契約書回到客廳。

  閔鈞站在落地窗前,靜靜看著語萱種下的曇花,在月華下緩緩綻放。

  語萱也看見了。曇花一現(xiàn)?是他們之間的最佳寫照。

  其實(shí),早有預(yù)言的。

  兩年前,她穿著親手設(shè)計(jì)的婚紗站在絢麗的舞臺上,帶著笑卻淚水不止,兩年來,她在婚姻的舞臺上,帶著笑,一樣的淚水不休……

  可以了,待在舞臺的時間夠久了,可以鞠躬下臺結(jié)束這一切紛亂了。

  兩年,她應(yīng)該要真正的畢業(yè)。

  望一眼他的背影,語萱沉默地把契約書放在桌面上,從鞋柜里拿出兩年前那雙運(yùn)動鞋套上。

  開門、關(guān)門,她走出他的生命,來的時候安靜,走的時候,一樣安靜。

  這天晚上,她帶著離婚協(xié)議書主動走到程馥珈面前,用自己查到的證據(jù)交換公司提供給莘辰校友的獎學(xué)金。

  她知道證據(jù)依舊薄弱,但她估算程馥珈不愿意節(jié)外生枝一定會答應(yīng)。

  她猜對了,三天后的飛機(jī),她離開臺灣。

  離開前,她甚至沒有臉回去見母親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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