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猜測她新認(rèn)識的朋友群中,就屬那個男人最特別,在她必里有與眾不同的地位,他不只一次看見過那個男人擁抱她,妒火攻心的他很難說服自己那是禮貌的碰觸。
最令他不敢置信的是,今晚他竟然看見那只小麻雀順從的讓那個男人親吻?
這個畫面靂懾住他,當(dāng)他回過種來想到要沖出去的時候,那該死的男人已經(jīng)上車離開,他渾身散發(fā)熊熊的怒火怒瞪著剛走進(jìn)門的聿妲嫣。
聿妲嫣假裝無視客廳里的炎熠熙,準(zhǔn)備直接回到她的房間休息,她不確定剛才在車上借位的角度是否完美,炎熠熙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和穆璽徹方才的假動作,此時此刻的她是非常的生氣,才會拜托牧璽徹假裝親吻她。
她很不愿意這么想,她幾乎懷疑炎熠熙一點都不在乎她,根本沒把那晚的事放在心上,這段試探實驗的時間出乎她意料的長,她每天作勢在他面前早出晚歸,他每夜除了耐心等她回來,質(zhì)問她最近的作息和交友之外,一點動作都沒有,哪個作父親、作哥哥的不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
這個男人到底把她放在心上的什么位置?
她快要沉不住氣了,再這樣下去,她可能會忍不住賭氣假戲真做,跑去外頭隨便找個男人在一起,看看他的反應(yīng)是不是還會這樣平淡,如果真是如此,那她也就從死心塌地乖乖認(rèn)命死心放棄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炎熠熙在聿妲嫣越過他面前時氣急敗壞攔住了她。
“你又要向我說一堆大道理嗎?我知道我最近影響工作,作息也不正常,但是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她忿忿的掙脫他的鉗制。
“你說過我們可以分享彼此的心情,你變得我快都要不認(rèn)識你了,你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你以為我的改變是一朝一夕的事?你沒有資格提醒我要分享彼此的心情,這么多年來都是我在自說白話不是嗎?”
她不想找他吵架,事實上她根本沒有和他吵架的經(jīng)驗,一股委屈涌上心頭,有些話她就是不吐不快,“你不是我爸,我們也不是兄妹,請問你現(xiàn)在是以什么身份管我?”
炎熠熙眸光一敘,突然明白了她最近大幅的轉(zhuǎn)變,“你是故意的?”
“你不能給我確定的答案,我為什么還要在你身上浪費(fèi)時間?我就是故意要認(rèn)識很多不同的男人,就是要故意隨便選一個在一起!”這次她決定豁出去了!
“我以為你很懂我,沒想到你讓我這么失望!彼緛砭筒徽J(rèn)同滿口甜言蜜語不切實際的對待,對她卻不吝付出獨(dú)一無二的溫柔與耐心,他不敢說他用心良苦,但是他做什么都是替她著想,還準(zhǔn)備在不久后的歲末酒會上給她一個答案,才忍耐著不表達(dá),她因為賭氣而不自愛讓他快要?dú)庹恕?br />
“我一直也以為我很懂你,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一點也不懂你!彼X得全身的力氣像被抽干似的,深深的無奈和無力令她就快要喘不過氣來。
聿妲嫣心碎的別過頭,卻還有一絲絲期望他會反駁,會給她一個合理的答案,可是空氣仿佛瞬間被凍結(jié)住,她只感覺自己被莫大的傷心包圍,努力了許久,到頭來竟像跳梁小丑般可笑,連基本的掌聲都得不到,教她情何以堪?
“算了!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男歡女愛各取所需又有何妨,彼此開心就好,從今以后,我什么事都不會放在心上!鼻屐`的雙眸不見以往充滿活力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凄楚與絕望。她盡力了,這段感情她全力以赴了,也確定徹底失敗了,這巨大的變化真的來得很莫名其妙、很措手不及。
“你這話什么意思?”炎熠熙雙眼跳動極大的憤怒,她這種心態(tài)最好只是一時賭氣。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彼龜[明和他杠上了,而且這次她不會先低頭,既然從頭到尾都是她自作多情,他根本沒打算和她好好在一起,那么她何必要乖乖等待忍耐。
炎熠熙強(qiáng)壓下胸口不停翻攪的怒意,以免因為妒火中燒失去理智,他可以尊重聿妲嫣等待太久而放棄,卻不能理解她因此自暴自棄,她那句大家都是成年人,男歡女愛各取所需,使他有很大的想像空間,憑空浮現(xiàn)的一個畫面是她悠游在不同男人的臂彎之中,像是有千斤頂壓住他胸口,令他心痛難受。
“你確定你要這樣糟蹋自己?”他知道是他計劃太多,讓她等符太久,不能怪她有所反彈,但他還是不能諒解她不成熟的心態(tài),這么多年來,他的努力費(fèi)心難道她都看不見嗎?枉費(fèi)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愛她、呵護(hù)她。
聿妲嫣倔強(qiáng)的抿著唇,不曉得該怎么回答炎熠熙,事實上她甚至認(rèn)為這個問題很可笑,他所謂的糟蹋是指他這么久以來若即若離的態(tài)度,還是那晚她計劃中的擦槍走火?不過事到如今,說這些都不重要了吧!
見她拒絕和他溝通,炎熠熙這回是真的動怒了,她可以怪他自私,為了家族事業(yè)和責(zé)任犧牲她的時間,也可以怨他態(tài)度不明,辛苦她用盡心思和包容,但是她怎能一口否定他的感情與付出?
炎熠熙的臉龐忽地罩上了一層冰冷寒霜,來自于心底深處的寒意反而加驟他眸中跳動熾烈的火焰,一瞬間聿妲嫣忍不住反省她的試探是否太過份,轉(zhuǎn)念一想又有千百個理由迫使她不得不狗急跳墻,就算稱不上理直氣壯,最起碼她也是情有可原。
她最擔(dān)心的一刻終于還是來臨了,過去她可以不害臊的嚷著愛他,卻從不逼他表態(tài),就是害怕時機(jī)不夠成熟,太過著急反而會拉開彼此的距離,沒想到還是逃不過這一天,他們終究還是撕破臉了。
聿妲嫣勉強(qiáng)擠出一個笑容,故意不看他一眼,抬頭挺胸的往她房間走去,她不想像個喪家之犬般垂頭喪氣,最少也要撐到回房間,她有的是時間慢慢哀悼她失敗得莫名其妙的愛情。
在她準(zhǔn)備轉(zhuǎn)開房門把鎖之前,炎熠熙一把抓住她,讓她背靠著門板,把她困在他的懷抱之間。
“沒有說出口的愛,不代表不夠愛,時時掛在嘴上的愛,也不見得就是真愛!
聿妲嫣怔怔的望著他,此刻炎熠熙眼底的狂亂,仿佛是準(zhǔn)備要不顧一切毀天滅地,那仿佛要將眼前世界焚燒殆盡的神情是她從未看過的,她熟悉的溫柔和眼前陌生的陰郁交疊,一瞬間她懷疑她面前的這個男人是她認(rèn)識的炎熠熙?
“你……唔!”突如其來的吻令聿妲嫣錯愕,炎熠熙如同上次一樣無預(yù)警的親吻她,比之前更猛烈的掠奪像是要將她吞噬,她幾乎承載不住這樣的熱情的索取,她心中緊繃的絲弦在彈指間斷裂。
她好氣自己沒用,對炎熠熙一點抵抗力都沒有,輕易的就想投降,她也好氣炎熠熙,他居然在她脆弱無助就要干涸死心的時候,又大舉在她枯萎的心房澆下甘霖,用她難以抵擋的甜甜蕊蜜滋潤她心里的疼痛,他難道不知道這樣拉扯她的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有多么過份嗎?
四片滾燙的雙唇膠著難舍,一方是夾雜著心疼和失望的矛盾,一方是緊揪著委屈和無力的心酸,同樣不解的是為何會教對方折磨得自己傷痕累累。
炎熠熙的唇舌如火球般燃燒,聿妲嫣幾乎以為她會被灼燒成灰,她無可奈何的是即使如此,她似乎也心甘情愿,起碼在這一秒,她有錯覺炎熠熙非她不可,她可以感受到他毫無保留的感情,這令她稍微感到安慰。
為什么在他面前,她一點骨氣都沒有?連基本的尊嚴(yán)都愿意拋棄,只求他多一秒的憐愛,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曾幾何時變得如此煎熬,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不再每分每秒都帶給彼此單純的快樂?
一顆顆斷了線的珍珠從她眼角滑落,聿妲嫣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炎熠熙,閃過身就要從他身邊跑開,炎熠熙不假思索的一個跨步,健臂一伸又將她鎖進(jìn)他懷里。
他打橫抱起她,長腿踢開他的房門,把聿妲嫣拋在他深藍(lán)色柔軟的大床上,然后回頭反鎖上房門。
聿妲嫣不是初次踏進(jìn)炎熠熙的房間,這樣狼狽的姿態(tài)是第一次,在專屬炎熠熙的地盤里有他獨(dú)特的味道,她最喜歡這淡淡好聞的味道,現(xiàn)在竄入她鼻間的卻仿佛是象征危險的氣息。
她愣愣的看著炎熠熙朝她步步逼近,她不確定她該不該逃跑,不過炎熠熙深邃里的陰鵝令她震懾,莫名的使她動彈不得,當(dāng)炎熠熙將她整個人壓在床上,被他困在身下動彈不得時,她才想到要掙扎。
“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她不曾這么害怕過他,她甚至還弄不清他怒氣騰騰的真正原因,他究竟是真的在乎她,還是一時被她激怒?
“你不是真心想要推開我的對不對?”望著聿妲嫣梨花帶淚可憐兮兮的臉龐,炎熠熙又情不自禁低下頭想要吻她,她卻別過頭,閃避他的嘴唇。
炎熠熙凝眸一黯,手指扣住她下顎,不由分說的吻住她,他嘴角嘗到一絲她眼淚的咸澀,挑起了他男性天生的獸欲,他不能自已的加深了這個吻,火舌竄進(jìn)她的小嘴內(nèi)狂肆的挑弄著她,就像專門汲取呼吸的魔魅般,要把她肺內(nèi)的氧氣瞬間抽干。
身為神令的主事者,炎熠熙原本就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有本事帶領(lǐng)公司開創(chuàng)嶄新紀(jì)元的他,對于鎖定的目標(biāo)當(dāng)然有堅毅的決心及野心,只有聿妲嫣手上握有開馭他不同情緒的鑰匙,可以自由控制他的喜怒,當(dāng)他決意封鎖溫柔后,他骨子里狂妄霸道的血液肆無忌憚開始沸騰。
他火舌毫不客氣的入侵她的嘴唇,放浪勾弄著她的舌尖與之起舞,他一直渴望能這樣吻她,所以現(xiàn)在對他來說并不陌生,相反地還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炎熠熙的大手在她身上大膽游移,此舉讓聿妲嫣忘我的嚶嚀輕喘,淺淺的低吟像是在抗議她要的不夠,不由自主完全棄械投降,給予她心愛的男人最熱切的回應(yīng)。
或許是潛意識依舊想討好炎熠熙,即使帶著心傷,聿妲嫣仍然努力回憶他前次的熱情,想用他喜歡的方式回應(yīng)他,不自覺抱著些許期盼他們的感情還有扭轉(zhuǎn)的機(jī)會。
炎熠熙輕笑一聲,顯然很滿意她不帶保留的原始反應(yīng),也很享受她忽柔忽烈的吸吮輕啃,心里卻有一絲疑惑她略帶羞澀的反應(yīng)怎會不見太多生澀?
他直覺是他想得太多,他不想讓任何事影響他們現(xiàn)下的熱情,他唇舌加重了攻勢,占領(lǐng)她白皙的頸項,也迫不及待的褪去了彼此的衣物。
……
她不知道她這輩子是不是就注定這么沒用,只消炎熠熙一個輕哄、一點撫觸,她就研沒小氣的乖乖舉手投降……
如果她本來就是依附著他而生,那么她還有追問真相的必要嗎?還是就這樣沉淪在他所編織的天羅地網(wǎng)中,只要有他在,就算沒有了她自己,她也一輩子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