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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母威武 第6章(2)

  就見小小庭院里塞了黑壓壓的一群下人,兩人站在老松樹下,沒去驚動任何人,倒是面對兩人的馮雨璇一眼就瞧見他們,笑笑的朝他們點(diǎn)點(diǎn)頭。

  她身旁的石杰、越瓦納及老管事則拱手行禮,三人的舉動,讓奴仆們?nèi)酶g的轉(zhuǎn)回頭,一見大少爺跟秦嬤嬤也來了,眾人急急的轉(zhuǎn)身行禮,在賀喬殷摔手示意下,眾人再回過身,個個站得直挺挺的,動都不敢亂動。

  “再過十日,馮姑娘即將成為我們賀府的大少奶奶,成為賀府的當(dāng)家主母,她就是府里的規(guī)矩,人只有聽話的分兒,知不知道?”白發(fā)蒼蒼的老管事一臉嚴(yán)肅的說。

  “是!”眾人異口同聲,中氣十足。

  老管事說完后,即畢恭畢敬的請馮雨璇上前說話。

  走到廳堂門前,馮雨璇深吸口氣,清澈明眸——梭巡過下頭黑壓壓的丫鬟、小廝及嬤嬤等人。

  每仝人都很嚴(yán)肅的看著即將接掌當(dāng)家主母的天仙美女,但心里皆有不安與評判,新官上任三把火,她肯定要說上一長串的訓(xùn)話吧,畢竟能飛上枝頭當(dāng)鳳凰,心計城府非比常人。

  氣氛肅靜中,馮雨璇輕咳一聲,開口,“這世上只有兩種人。”

  開始了,要威嚇?biāo)麄兞,他們個個心驚膽顫。

  “活人跟死人!彼终f,然后停頓不語。

  全員呆若木雞,啥意思?接下來呢?

  管事跟石杰則是滿臉黑線,這是打算撂重話?還是要下馬威?

  她輕咳一聲,很認(rèn)真的又說:“其實(shí)我說的也不對,這世上還有另外兩種人!

  眾人屏氣凝神的看著她。

  “男人跟女人。”她又說。

  什么?!大家全傻了,忍不住面面相覷。

  “這孩子不是在逗大家笑吧?”秦嬤嬤都想笑了。

  賀養(yǎng)殷黑眸里滿是興味,在商場上見多識廣,也遇過不少人,但如此特別的女子,他的確是生平首見。

  “噗噗噗——不好笑嗎?你們好嚴(yán)肅啊,我都不知怎么開口了。”馮雨璇突然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這一笑,整個人更亮,更讓人驚艷了。

  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笑的,反正,這如銀鈴般的笑聲像會傳染似的,大家都笑了起來,氣氛頓時變得輕松許多。

  馮雨璇拍拍手,一臉滿意,“太好了,這才好說話嘛,做事情呢,要細(xì)心,要用心,但太嚴(yán)肅,對身子也不好,擺臭臉?biāo)频,主子們見了還以為欠你們好幾年的工錢呢。”

  “哈哈哈——”眾人又笑了。

  馮雨璇甜甜一笑,“其實(shí)呢,我現(xiàn)在還沒什么資格跟你們說話,但是,前任當(dāng)家主母突然生病了,剛剛還差身邊的嬤嬤來跟我說,我現(xiàn)在就可以上任!

  聽到這里,每個人又安靜了。

  秦嬤嬤也看了賀喬殷一眼,“這事你知道嗎?”

  “我知道,所以,才讓管事將奴仆都叫來,有人迫不及待要雨璇出糗,我總得替她先鋪路。”他笑說著,但眼睛仍未從馮雨璇的臉上移開。

  “你倒是寵她呢!彼χ。

  “我不管過去當(dāng)家主母有沒有很強(qiáng)勢?有沒有說一不二?或者,有沒有偏心!瘪T雨璇仍在跟奴仆們說話,“就我而言,日后呢,你們各司其職,我會分配工作,還分組打分?jǐn)?shù),屆時,哪一組人員做得最好,另外有獎金,分?jǐn)?shù)太低的,不僅得扣薪,還采整組連坐法,總之,得一起承擔(dān)好壞就是了。”

  奴仆們互看一眼,怎么好像很復(fù)雜?

  “放心,相關(guān)辦法一定會讓各位明白的,若有不平想申訴者,我也會設(shè)定管道,還有,什么下絆子、陷害來陷害去的手法,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并查證屬實(shí),掃地出門,回家吃自己,賞罰分明!

  她說話軟軟甜甜的,但言之有物,態(tài)度更是親切大方,這讓最初那兩名閑來無事就偷溜來這里嚼舌根的嬤嬤,簡直看直了眼。

  瞧瞧,聲音不再如蚊蚋,頭也不再垂得低低的,反之,整個人因為那雙靈活慧黯的星眸顯得光采動人,一張我見猶憐的出色容貌少了點(diǎn)仙味,多了些凡人氣息,這哪是當(dāng)時被奚落嘲笑,習(xí)難辱罵的侯門庶女?

  馮雨璇說得差不多了,就讓兩位嬤嬤留下后,讓其他人全干活去了。

  兩位嬤嬤連忙行禮,心頭直打鼓。

  “我身邊沒人,管事要我看順眼的留下,就勞兩位留在我院里幫忙吧。”

  兩人眼睛一亮,這不是肥缺嗎?在未來的當(dāng)家主母身邊。

  “馮姑娘動作倒快,不過,兩位老嬤嬤已育年紀(jì),還是得找兩個年輕點(diǎn)的近身侍候較妥當(dāng)!鼻貗邒哒f。

  “我也有同感,那就麻煩秦嬤嬤了。”賀喬殷也點(diǎn)頭附和。

  “真的覺得麻煩,就早點(diǎn)弄假成真,我想抱娃兒。”秦嬤嬤說到這,像是想到什么,蹙眉道:“那幾個通房問我,可否過來夜云軒見見未來的少奶奶?”

  “我們大婚之后,再去吵她吧。”他說。

  “你還真的很疼她呢!鼻貗邒咝φf兩人說話間,馮雨璇已經(jīng)走過來,身后還跟著石杰、越瓦納,兩位老嬤嬤則被老管事叫去,吩咐她們在夜云軒日后要做的事。

  “我說的還可以吧?”馮雨璇笑咪咪的看著他們。

  “很好!辟R喬殷笑說。

  她眼睛熠熠發(fā)亮的再看向秦嬤嬤。

  “大少爺都說很好了,我還能說不好。俊鼻貗邒叱鲅哉{(diào)侃。

  “當(dāng)然可以啊,每個人看法不同,提出來討論,才能改進(jìn)。”她很認(rèn)真的說著秦嬤嬤笑著直點(diǎn)“這點(diǎn)很可取,我相信大少奶奶一定可以當(dāng)一個很好的當(dāng)家主母!

  “我也相信。”賀喬殷凝睇著馮雨璇的目光能有多溫柔就有多溫柔,“我還得回書齋去處理一些事,你有什么事可以找秦嬤嬤幫忙,或找管事也成!

  “嗯。”莫名的,她被看得一顆心撲通亂跳。

  他朝她微笑,再看秦嬤嬤一眼,便在石杰的隨行下離開。

  秦嬤嬤主動向馮雨璇提及丫鬟一事,“大少奶奶成了當(dāng)家主母后,身邊只有兩個老嬤嬤是不夠的。”

  馮雨璇從善如流,而秦嬤嬤更是個行動派,翌日,她已從人牙婆子那里選了兩名看來就賞心悅目的小丫鬟,她們皆被訓(xùn)練過怎么做事及侍候人。

  一個叫春黎,一個叫秋蓉,兩人都長得眉清目秀,干干凈凈的。

  一個活潑,一個文靜,馮雨璇幾乎是第一眼就喜歡上她們了。

  秦嬤嬤留下兩人,便先行離開。

  馮雨璇也喚來兩個嬤嬤介紹給兩個丫頭,然后,再一臉認(rèn)真的說:“我這個人很護(hù)短,但前提是,我的人是忠誠不二,不耍嘴皮,不陽奉陰違。”

  她眼眸清澈的看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丫頭,還有頭發(fā)灰白的嬤嬤,“一旦你們成了這樣的人,不管誰出了任何差錯,我這個主子都會一肩扛下!

  兩人詫異的看著她,但隨即很有默契的跪下,“春黎(秋蓉)謝主子。”兩位嬤嬤也馬上要屈膝下跪。

  “別別別都起來!”馮雨璇連忙上前拉起她們,一臉認(rèn)真的說:“我這里不玩這種的,你們千萬別跪,我會扣薪餉的,記著沒?”

  四人飛快的交換目光,但也很認(rèn)真的點(diǎn)點(diǎn)頭,“奴婢記著了!

  就在賀府的婚事如火如荼的籌備時,慶州的和郡侯府也得到消息,府里上下又驚又喜,賀喬殷乃商業(yè)巨擘,南方航運(yùn)大富豪,皇城多少店鋪,南方又有多少店鋪,日進(jìn)斗金,而侯府所出的庶女就要成了當(dāng)家主母。

  和郡侯馮萬里大樂。∷θ轁M面的喊著,“來人,快,快備份厚禮,備馬車,我得馬上去見見親家公、親家母啊!

  侯爺?shù)哪樒び秀~墻鐵壁那般厚吧,府里小廝丫鬟暗暗在心里鄙視著,當(dāng)初六小姐馮雨璇去沖喜,侯府沒半點(diǎn)嫁女兒的喜氣,整座宅子靜悄悄的。

  這回可不同了,府里見風(fēng)轉(zhuǎn)舵的人精不少,不過一會兒功夫,侯爺夫人及幾名妾室全笑眼瞇瞇的往側(cè)院去。

  馮雨璇的生母岳氏與年歲差距甚多的庶妹就住這里,大伙兒或站或坐,向兩人通知這天大的好消息。

  “真的?雨璇耍尚賀府嫡出大少爺?shù)恼?”岳氏不敢置信,但喜悅的淚水已不自禁的流下。

  “這消息都從皇城傳到咱們慶州來了,多少人上門恭賀呢,侯爺更是迫不及待的坐馬車到皇城去了!

  侯爺夫人王氏心里著實(shí)妒嫉,賀喬殷可不是泛泛之輩,雖然是商人,但在南方與多名皇親官商交情深厚,誰不賣他面子,他可是他們眼中的金山銀礦啊。

  她真后悔,早知道有這么好康的事兒,當(dāng)時賀府輾轉(zhuǎn)派媒人上門媒合沖喜一事,她就該把自己的女兒推出去,而不是對侯爺吹枕邊風(fēng),讓懦弱的馮雨璇去。

  “你哭什么啊,你女兒好命了,你還會差到哪兒去嗎?”侯府棑行第一位的姨娘受不了的說了句。

  岳氏將小女兒抱在懷里,沒理會那幾個尖酸刻薄的臉孔,“映璇,姊姊能過好日子了,老天爺總算想到你那可憐的姊姊了!

  “那娘別哭啊,要高興,替姊姊高興!毙⌒〉鸟T映璇早熟的為娘親拭淚。

  “嗯,不哭,娘不哭!痹朗蠈⑿∨畠罕У酶o,淚還是拼命的落。

  另一方面,馮萬里已乘著馬車,約兩個時辰后,抵達(dá)皇城的賀應(yīng)。

  但他沒想到隨行的小廝在報上自己的身分時,他竟然還被人晾在門外好一會兒,待里面去請示主子后,才讓人引進(jìn)府。

  賀府里處處雕梁畫棟,并且正在粉刷、裝飾,布置得喜氣洋洋,隨處可見價值連城的古董字畫,讓他羨慕不已,但更讓他意外且不解的是,賀府內(nèi)竟沒半個主子現(xiàn)身招待他這未來的親家公,這讓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帶路的奴才早在大少爺?shù)闹甘鞠,直接領(lǐng)著馮萬里一路往府宅深處的夜云軒去。

  雖是偏僻別院,但四周花繁葉茂,屋里的擺飾家具也比寒酸的和郡侯府好上許多,馮萬里在椅子上坐下,來回打量這不大不小但雅致的廳堂,一名老嬤嬤為他倒了杯茶,隨即退到一旁,而引領(lǐng)他過來的小廝也退到門外去了。

  他百無聊賴的喝著茶,等到不耐煩正要喊人時——

  門口一抹藍(lán)影映入眼簾,老嬤嬤跟小廝似乎喊了一聲“小姐”。

  他沒好氣的起身要罵人,卻是眨了眨眼,難以置信的看著輕移蓮步走到面前的女子,眉頭也攏緊了,這、這張出色的臉龐的確是馮雨璇,但她又不太像馮雨璇,那神態(tài)、氣質(zhì)都不像他那怯懦軟弱的女兒。

  馮雨璇是第一次看到原身的父親,透過原身的記憶,她忍不住在心里哺:棄這個格局太小、沒眼界、沒胸懷、沒親情、沒血沒心沒肝沒肺的爛咖父親。

  馮萬里吞咽了口口水,眼見這一雙澄澈明眸里的厭惡與不屑一波波的往他殺過來,這——這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那個只會哭得全身發(fā)抖的儒弱女兒身上?

  馮萬里被嚇得跌坐回椅子上,抖著手指著她,“你、你是雨璇?”

  她突然嫣然一笑,“爹糊涂了嗎?我這張臉不是雨璇是誰?”

  他吶吶的道:“是、是沒錯,可是——你……這模樣、這性子……”

  “變了很多?”她深吸一口氣,低頭,深斂眼底的悲哀,不愿讓他看見,屬于原身的記憶,讓她的情緒變得有些沉重。

  她在他對面坐下,丫鬟上前為兩人倒了杯茶,再退了出去。

  “女兒怎么能不變?  一個人被丟在賀府,若不學(xué)會自立自強(qiáng),怎么可能扭轉(zhuǎn)自己的命運(yùn)?你說是不是?父親!彼ǘǖ淖⒁曋。

  馮萬里笑得尷尬,但他也不愧是讀書人,引經(jīng)據(jù)典、出口成章的說起他的無奈、他的苦衷、他的不舍,在動之以情后,竟還厚臉皮的希望一旦她成了賀家的主母后,能偷渡些金銀珠寶回娘家,還說其他嫁得好的姊妹們也是如此,大家都非常孝順,能體諒他要養(yǎng)一大家子的艱辛。

  馮雨璇抿緊唇看著他厚顏無恥、滔滔不絕的說著,簡直、簡直——太惡心了,她真想吐了,竟還教她如何挖賀家的錢。

  “男人都不喜歡太情明的女人,賀家大少爺?shù)母赣H就是一例,你成了當(dāng)家主母更要切記,小心扮豬吃老虎!比f里自以為慈愛的看著她,諄諄教誨著,“當(dāng)然,賀家隨處一看都充滿了粗鄙的銅臭味,他們一開始愿意與咱們候府結(jié)成親家過是想提高自家地位,附庸風(fēng)雅,所以,咱們是各取所需,你這孩子千萬別覺得內(nèi)疚,要知道,沒錢可是萬萬不能的啊吧啦吧啦,怎么一個男人可以如此長舌?

  也難怪啦,她這算是咸魚大翻身!她懶得聽內(nèi)容,免得怒火高漲,就當(dāng)他在唱歌吧,但聽得久了,聽到她都困了,他還是說個不停,她只能拿起茶杯喝口茶,邊神游去也。

  “對了,賀家人都不在嗎?丑媳婦也要見公婆,賀大公子也該見見我這準(zhǔn)岳丈吧,婚禮不是在籌備,不必派媒人上門嗎?下聘的禮呢?”

  馮萬里愈說愈不高興,忍不住拍桌了“砰”地一聲,讓馮雨璇回神,看著他斯文臉上的怒火,她突然明白賀喬殷為什么不許賀家人見馮萬里,甚至連他也不會見他,而只交代她一些話……

  “我的準(zhǔn)夫婿只交代一些話,耍我轉(zhuǎn)述給父親。”她放下杯子,淡淡說著。

  “什么話?”馮萬里心頭突然有一股不安的預(yù)感。

  “前債清了,父親要的都會有,但他若是父親,他會安靜的讓我成親,不做任何要求,或許他還會盡盡半子的責(zé)任,不然,后悔的絕對會是父親!彼瓜卵劢,嘴角一揚(yáng)。

  弦外之音就是前債的金額絕對超乎他的預(yù)料,讓他悔不當(dāng)初。

  馮萬里臉色難看的看著她。

  她抬頭,目光澄澈的回視。

  許久后,他悶悶的撩袍起身,無聲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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